盛林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看到祁风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连忙改口：“吧？”
祁风努力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好像说了“我想你了”。
难怪。
郑云芷明明就在她眼前，如果是听到这句话，肯定是会误会。
原来昨天她莫名说出来的那句“那也和你比不了”，是这个意思。
看到祁风眉头舒展开，赵学东越发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
盛林不屑道：“这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学东气得去勒他脖子：“你嫉妒我聪明也不用那么明显吧。”
两个人闹着打成一团。
-
周五下午上完选修课，郑云芷看到梁华女士发的微信，第一条是一张男生的照片，看起来五官还算耐看。
接下来是几条语音，郑云芷一一点开。
梁华女士：【芷芷，这个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个学长张瑞，人长得还不错，个头180，他妈妈是老师，爸爸也是公务员，家里条件还可以。我和你爸都挺满意的。】
郑云芷一时不知道是在给谁找对象。
梁华女士：【我问他妈妈要了微信，你回来跟他聊聊。】
接下来是一条微信名片。
郑云芷看到后莫名心情不好，她让王梦月先去上课，自己来到教室外面的草坪上坐一会。
这个季节柳枝随风飘扬，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显得热。
郑云芷随便找个长椅坐下，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校园美景。
她心里烦躁，闭了闭眼拿出手机，给梁华女士发信息。
郑云芷：【妈，我说了我不见，这个人我也不会加的。】
很快，梁华女士的电话打过来。
梁华女士语气听起很生气：“刚刚张瑞跟我说他知道你，还跟我看了你上学期轮滑比赛的视频。你是想气死我吗？现在上了大学就管不了你了！从小到大我说了多少次不能学轮滑，你现在学会背着我学了？！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把你的轮滑鞋丢掉，以后都不要碰了。”
不知道为什么，郑云芷此刻心里很平静，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丢。”
梁华女士很明显没想到她会顶嘴：“你说什么？”
郑云芷重复一遍：“我说我不丢，我也不会去见那个人。”
说完她快速点了挂断。
随后，不管梁华女士怎么打她都没有接。
郑云芷叹了口气，看着前方自嘲：“连河里的小雨都比你自由。”
张瑶原本在往行李箱塞东西，看到郑云芷心情不佳地往椅子上一摊。
“怎么了，那么不开心？”张瑶停下手里的东西，靠在梯子上问。
郑云芷撇撇嘴：“跟我妈吵架了。”
张瑶还是第一次听郑云芷说跟她妈妈吵架，颇为意外。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嘛，厉害了！”
郑云芷无奈笑了笑：“你别说，我现在还挺爽的。”
如果顺着梁华女士的心意，她现在不仅要去相亲，以后还不能再碰轮滑了，不用想情况也比现在好不到哪去。
与其让自己不开心，郑云芷对这次忤逆她妈妈也不后悔。
张瑶笑：“这才对嘛，不要不开心了。我朋友说我家附近开了家酒吧，想不想去找找乐子？”
要是以前郑云芷打死也不敢去，虽然知道很多酒吧是正规的，但在她的认知范围中就是不能去。
但今天她就想彻底叛逆一次。
“去。”
“太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张瑶提议，“回来你晚上还住我家吧。”
郑云芷突然想到：“那待会是不是要和你表哥一起回去。”
想到昨天他们俩分别的场景，今天两人坐在一起肯定很尴尬。
张瑶看出来她的顾虑：“放心，我妈今天有事不来接我，我们打车去。我表哥他自己回去。”
郑云芷这才放心下来。
-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回成安市，一路上张瑶都在跟郑云芷聊天。
路过一个学校，郑云芷仔细看了一眼名字，居然是成安一中。
学校这些年变化很大，郑云芷差点没认出来，她随口一说：“我以前在这里上过。”
张瑶惊讶：“这么巧，好像我表哥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
郑云芷也是很意外：“真的？”
张瑶点头：“不过，我听我妈说他只上了一学期，后来就转学了。”
郑云芷心说，那么巧。
张瑶看郑云芷感兴趣，接着道：“我还听说他以前学习特别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转学后成绩飞速上升。我妈可没少拿他教育我。”
郑云芷以前在成安一中基本上次次考第一，难怪祁风成绩那么好，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
张瑶和郑云芷先回家放了东西，又打车去了酒吧。
这家酒吧在一条街上，下车就是。
此时天还没有黑，能看到高大的梧桐树刚刚长出嫩叶。
街道宽敞干净，车辆来来往往却不拥堵，一个很适合散步的地方。
酒吧的名字是一串看不懂的字母，门口的装饰复古别致。
进门往里走，没有想象中刺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相反这里的音乐舒缓，让人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郑云芷好奇地打量周围，很多年轻人约了好友三三两坐着，看起来轻松悠闲。
张瑶和郑云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两人各自点了喝的。
郑云芷选的一杯淡橘色的饮料，她尝了一下味道还挺好喝的。以前她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尝试感觉还不错。
张瑶和她讲了很多郑云芷没有体验过的事，比如高中毕业和朋友一起出国毕业旅行，自己一个人去哈尔滨滑雪，和妈妈一起去三亚潜水等。
郑云芷羡慕地听着，为什么她却一件都做不了，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张瑶看到郑云芷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几杯了，有点担心：“云芷你第一次喝还是少喝点，别回来喝醉了。”
郑云芷觉得自己状态还可以，她笑笑：“没事，我发现我酒量居然还不错。”
“再说了，醉就醉吧，反正明天又不上课。”郑云芷今天想放纵一次，甚至想体验一下喝醉是什么感觉。
祁风回到家来到二楼书房，从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带锁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以前的东西。
他凭着记忆找到一个白色的作文本，上面还写着郑云芷的名字，字体看上去秀气可爱。
这是他保留的唯一一件有关郑云芷的东西。
祁风翻开，作文本中夹着一个粉色的信封，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
这时，张瑶的电话打过来。
张瑶：“表哥，云芷喝醉了，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你要不要过来——”
“在哪？”祁风打断张瑶的话，语气听起来不悦。
张瑶把酒吧的位置发过去，很快就看到祁风大步朝她们走过来。
祁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因为他不仅那张脸很亮眼，身高气质也格外出众。
“你怎么带她来这种地方？”祁风眉头蹙着。
郑云芷靠在张瑶身上，醉着还不忘替她说话：“你不要怪瑶瑶，是我要来的。”
祁风蹲下来，把郑云芷背到身上：“你还挺骄傲。”
张瑶结完账和祁风出来，看到郑云芷乖乖趴在祁风背上睡着。
想到刚才郑云芷难过的样子，张瑶忍不住对祁风说：“表哥，虽然你们俩的事我不该多嘴。但云芷是我好朋友，我不想看到她那么伤心，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了。”
祁风皱眉，觉得对方的话很荒诞：“谁跟你说我不喜欢？”
张瑶不解：“既然喜欢，你生日的时候云芷给你表白，你干嘛不同意？”
“表白？”祁风脚步一顿。
张瑶确定地点头：“她那天亲口给我说的，怎么？”
“有点误会。”祁风打断，语气缓和下来，“你先打车回去吧，我背她走。”
祁风怕她回来晕车吐车上了，而且这边离他家也不是很远。
张瑶只好同意，自己拦辆车回去了。
郑云芷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有人背着她，闻到祁风清爽的薄荷味，她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
她小声道：“我肯定是喝醉了。”
祁风笑：“你还知道呢。”
“怎么喝醉了还会想到你，好烦。”郑云芷手却紧紧搂着祁风脖子，像是怕醒了他就不见了。
郑云芷喝醉后比平时大胆了许多，语气听起来有些任性。
舒适的夜风拂过，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不烦不烦。”祁风倒是很有耐心地哄道，他转头问，“怎么突然喝酒了？”
郑云芷叹口气：“因为我和我妈吵架了。”
“我一次和她这么吵架，我棒不棒？”说着她还抬起一根手指，在祁风面前晃了晃，语气颇为得意。
祁风忍不住笑：“嗯，芷芷最棒了。”
郑云芷在他背上刚安静了一会，又突然想什么，生气起来：“臭祁风，臭渣男。”
“怎么诬陷人。我怎么渣了？”祁风挑眉，表示不认可。
郑云芷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有个忘不掉的人，别想骗我。”
祁风耐心解释：“没有骗你。”
“她长得好看吗？”郑云芷较起真儿来。
祁风：“好看。”
“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芷芷最好看。”
“你骗人。”郑云芷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我是喝多了，又不是傻了。”
“好，不傻。”祁风看着前方，语气宠溺。
“我想吐。”说完郑云芷赶紧捂住嘴，像是怕吐他身上。
祁风在旁边的垃圾桶把她放下来。
吐完，郑云芷感觉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腿还是发软，一下子靠在祁风身上。
祁风急忙伸手扶住，怕她摔了：“还想吐吗？”
郑云芷摇头，随后把手伸出来：“背我。”
“这么霸道啊？”祁风依旧听话地蹲下来。
郑云芷认真点点头。
祁风被她模样给逗笑了。
后面一路上郑云芷都很老实，渐渐趴着睡着了。
祁风到家后把人轻轻放在沙发上，给她头下放了个靠枕，又找了个黑色毯子盖在郑云芷身上。
随后他去厨房饮水机倒被温水，加了点刚才路过超市买的蜂蜜。
祁风把郑云芷扶起来，动作温柔：“喝点水。”
郑云芷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祁风只好又把人放好，抽张纸把她嘴角的水渍擦干。
郑云芷鹅蛋脸小巧白净，浓密的睫毛又长又黑，目光往下是一张红润的小嘴，祁风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女生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很不开心。
他垂眸安静打量着睡着的人，低声笑道：“傻不傻。”
他看到祁风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连忙改口：“吧？”
祁风努力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好像说了“我想你了”。
难怪。
郑云芷明明就在她眼前，如果是听到这句话，肯定是会误会。
原来昨天她莫名说出来的那句“那也和你比不了”，是这个意思。
看到祁风眉头舒展开，赵学东越发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
盛林不屑道：“这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学东气得去勒他脖子：“你嫉妒我聪明也不用那么明显吧。”
两个人闹着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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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上完选修课，郑云芷看到梁华女士发的微信，第一条是一张男生的照片，看起来五官还算耐看。
接下来是几条语音，郑云芷一一点开。
梁华女士：【芷芷，这个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个学长张瑞，人长得还不错，个头180，他妈妈是老师，爸爸也是公务员，家里条件还可以。我和你爸都挺满意的。】
郑云芷一时不知道是在给谁找对象。
梁华女士：【我问他妈妈要了微信，你回来跟他聊聊。】
接下来是一条微信名片。
郑云芷看到后莫名心情不好，她让王梦月先去上课，自己来到教室外面的草坪上坐一会。
这个季节柳枝随风飘扬，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显得热。
郑云芷随便找个长椅坐下，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校园美景。
她心里烦躁，闭了闭眼拿出手机，给梁华女士发信息。
郑云芷：【妈，我说了我不见，这个人我也不会加的。】
很快，梁华女士的电话打过来。
梁华女士语气听起很生气：“刚刚张瑞跟我说他知道你，还跟我看了你上学期轮滑比赛的视频。你是想气死我吗？现在上了大学就管不了你了！从小到大我说了多少次不能学轮滑，你现在学会背着我学了？！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把你的轮滑鞋丢掉，以后都不要碰了。”
不知道为什么，郑云芷此刻心里很平静，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丢。”
梁华女士很明显没想到她会顶嘴：“你说什么？”
郑云芷重复一遍：“我说我不丢，我也不会去见那个人。”
说完她快速点了挂断。
随后，不管梁华女士怎么打她都没有接。
郑云芷叹了口气，看着前方自嘲：“连河里的小雨都比你自由。”
张瑶原本在往行李箱塞东西，看到郑云芷心情不佳地往椅子上一摊。
“怎么了，那么不开心？”张瑶停下手里的东西，靠在梯子上问。
郑云芷撇撇嘴：“跟我妈吵架了。”
张瑶还是第一次听郑云芷说跟她妈妈吵架，颇为意外。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嘛，厉害了！”
郑云芷无奈笑了笑：“你别说，我现在还挺爽的。”
如果顺着梁华女士的心意，她现在不仅要去相亲，以后还不能再碰轮滑了，不用想情况也比现在好不到哪去。
与其让自己不开心，郑云芷对这次忤逆她妈妈也不后悔。
张瑶笑：“这才对嘛，不要不开心了。我朋友说我家附近开了家酒吧，想不想去找找乐子？”
要是以前郑云芷打死也不敢去，虽然知道很多酒吧是正规的，但在她的认知范围中就是不能去。
但今天她就想彻底叛逆一次。
“去。”
“太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张瑶提议，“回来你晚上还住我家吧。”
郑云芷突然想到：“那待会是不是要和你表哥一起回去。”
想到昨天他们俩分别的场景，今天两人坐在一起肯定很尴尬。
张瑶看出来她的顾虑：“放心，我妈今天有事不来接我，我们打车去。我表哥他自己回去。”
郑云芷这才放心下来。
-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回成安市，一路上张瑶都在跟郑云芷聊天。
路过一个学校，郑云芷仔细看了一眼名字，居然是成安一中。
学校这些年变化很大，郑云芷差点没认出来，她随口一说：“我以前在这里上过。”
张瑶惊讶：“这么巧，好像我表哥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
郑云芷也是很意外：“真的？”
张瑶点头：“不过，我听我妈说他只上了一学期，后来就转学了。”
郑云芷心说，那么巧。
张瑶看郑云芷感兴趣，接着道：“我还听说他以前学习特别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转学后成绩飞速上升。我妈可没少拿他教育我。”
郑云芷以前在成安一中基本上次次考第一，难怪祁风成绩那么好，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
张瑶和郑云芷先回家放了东西，又打车去了酒吧。
这家酒吧在一条街上，下车就是。
此时天还没有黑，能看到高大的梧桐树刚刚长出嫩叶。
街道宽敞干净，车辆来来往往却不拥堵，一个很适合散步的地方。
酒吧的名字是一串看不懂的字母，门口的装饰复古别致。
进门往里走，没有想象中刺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相反这里的音乐舒缓，让人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郑云芷好奇地打量周围，很多年轻人约了好友三三两坐着，看起来轻松悠闲。
张瑶和郑云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两人各自点了喝的。
郑云芷选的一杯淡橘色的饮料，她尝了一下味道还挺好喝的。以前她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尝试感觉还不错。
张瑶和她讲了很多郑云芷没有体验过的事，比如高中毕业和朋友一起出国毕业旅行，自己一个人去哈尔滨滑雪，和妈妈一起去三亚潜水等。
郑云芷羡慕地听着，为什么她却一件都做不了，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张瑶看到郑云芷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几杯了，有点担心：“云芷你第一次喝还是少喝点，别回来喝醉了。”
郑云芷觉得自己状态还可以，她笑笑：“没事，我发现我酒量居然还不错。”
“再说了，醉就醉吧，反正明天又不上课。”郑云芷今天想放纵一次，甚至想体验一下喝醉是什么感觉。
祁风回到家来到二楼书房，从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带锁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以前的东西。
他凭着记忆找到一个白色的作文本，上面还写着郑云芷的名字，字体看上去秀气可爱。
这是他保留的唯一一件有关郑云芷的东西。
祁风翻开，作文本中夹着一个粉色的信封，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
这时，张瑶的电话打过来。
张瑶：“表哥，云芷喝醉了，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你要不要过来——”
“在哪？”祁风打断张瑶的话，语气听起来不悦。
张瑶把酒吧的位置发过去，很快就看到祁风大步朝她们走过来。
祁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因为他不仅那张脸很亮眼，身高气质也格外出众。
“你怎么带她来这种地方？”祁风眉头蹙着。
郑云芷靠在张瑶身上，醉着还不忘替她说话：“你不要怪瑶瑶，是我要来的。”
祁风蹲下来，把郑云芷背到身上：“你还挺骄傲。”
张瑶结完账和祁风出来，看到郑云芷乖乖趴在祁风背上睡着。
想到刚才郑云芷难过的样子，张瑶忍不住对祁风说：“表哥，虽然你们俩的事我不该多嘴。但云芷是我好朋友，我不想看到她那么伤心，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了。”
祁风皱眉，觉得对方的话很荒诞：“谁跟你说我不喜欢？”
张瑶不解：“既然喜欢，你生日的时候云芷给你表白，你干嘛不同意？”
“表白？”祁风脚步一顿。
张瑶确定地点头：“她那天亲口给我说的，怎么？”
“有点误会。”祁风打断，语气缓和下来，“你先打车回去吧，我背她走。”
祁风怕她回来晕车吐车上了，而且这边离他家也不是很远。
张瑶只好同意，自己拦辆车回去了。
郑云芷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有人背着她，闻到祁风清爽的薄荷味，她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
她小声道：“我肯定是喝醉了。”
祁风笑：“你还知道呢。”
“怎么喝醉了还会想到你，好烦。”郑云芷手却紧紧搂着祁风脖子，像是怕醒了他就不见了。
郑云芷喝醉后比平时大胆了许多，语气听起来有些任性。
舒适的夜风拂过，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不烦不烦。”祁风倒是很有耐心地哄道，他转头问，“怎么突然喝酒了？”
郑云芷叹口气：“因为我和我妈吵架了。”
“我一次和她这么吵架，我棒不棒？”说着她还抬起一根手指，在祁风面前晃了晃，语气颇为得意。
祁风忍不住笑：“嗯，芷芷最棒了。”
郑云芷在他背上刚安静了一会，又突然想什么，生气起来：“臭祁风，臭渣男。”
“怎么诬陷人。我怎么渣了？”祁风挑眉，表示不认可。
郑云芷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有个忘不掉的人，别想骗我。”
祁风耐心解释：“没有骗你。”
“她长得好看吗？”郑云芷较起真儿来。
祁风：“好看。”
“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芷芷最好看。”
“你骗人。”郑云芷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我是喝多了，又不是傻了。”
“好，不傻。”祁风看着前方，语气宠溺。
“我想吐。”说完郑云芷赶紧捂住嘴，像是怕吐他身上。
祁风在旁边的垃圾桶把她放下来。
吐完，郑云芷感觉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腿还是发软，一下子靠在祁风身上。
祁风急忙伸手扶住，怕她摔了：“还想吐吗？”
郑云芷摇头，随后把手伸出来：“背我。”
“这么霸道啊？”祁风依旧听话地蹲下来。
郑云芷认真点点头。
祁风被她模样给逗笑了。
后面一路上郑云芷都很老实，渐渐趴着睡着了。
祁风到家后把人轻轻放在沙发上，给她头下放了个靠枕，又找了个黑色毯子盖在郑云芷身上。
随后他去厨房饮水机倒被温水，加了点刚才路过超市买的蜂蜜。
祁风把郑云芷扶起来，动作温柔：“喝点水。”
郑云芷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祁风只好又把人放好，抽张纸把她嘴角的水渍擦干。
郑云芷鹅蛋脸小巧白净，浓密的睫毛又长又黑，目光往下是一张红润的小嘴，祁风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女生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很不开心。
他垂眸安静打量着睡着的人，低声笑道：“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