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草木凋零，鸦雀无声，风打在树梢，卷走枝头最后一片枯叶。
秋风带着初冬的凉意，毫无顾忌地打在脸上，发出呼呼声。
李铁飞皱眉眺望不远处的山谷。
“大哥，那里有埋伏。”
“不容易呀，咱们二哥都能看出埋伏了。”
张达酒挑眉，转头冲着赵靖远挤眉弄眼道。
话音没落，后脑勺就挨了不轻不重地一巴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嘲笑我，那块地方不是跟咱们以前埋伏别人的地方一模一样。
山上不时还能看到两个人头，我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
“看来咱们的对手忘了调查一下，我们之前是干什么的。”
赵靖远笑着转开视线，望着那处山眸色渐冷。
“那咱们要从摸到山上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吗？”
张达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摩挲下巴问。
敌方只想着那是他们出珉州的必经这路，在此埋伏一本万利。
忘了他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他们包在里面。
赵靖远摇摇头。
“我们本就远道而来，再爬到山上去，与全盛的他们对上，胜负先不说，太费劲了。”
“大哥的意思是？”
“让弟兄们去砍柴。”
“砍柴？”
张达酒和李铁飞异口同声道，说完对视一眼，前者眼里闪过精光。
后者望着远处的山，心里闪过忧虑，劝解的话还没开口。
便被张达酒推走了。
“军令如山，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可是苏姑娘说的，肯定不会错，快走吧二哥，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
-------------------------------------
“胡大人，我们都埋伏两天了，两处合兵近二十万，珉州真的敢来吗？”
“当然，知府大人不是说了嘛，有确切的情报，珉州已经集合了五万兵力来攻打咱们联军。”
问话的人还趴在枯草丛里，尽职地做着埋伏的工作，回话的胡大人自己大大咧咧地靠坐在一棵树上。
原本珉州那些当差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两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平日里就能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甩甩威风。
否则也不会败在一群山贼手上。
现在是乌合之众再上软脚虾 ，他们二十万联军兵强马壮，打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
一听这个数字，不管是问话的，还是答话的，就连旁边的人都跟着笑了。
“要我说咱们也不用在这里干等着，直接杀过去，那些人看到咱们的气势，还不被吓得尿裤子。”
“就你小子聪明，咱们大人是怜香惜玉，不想吓到那小美人，你以为都跟你这个大老粗一样。”
想想那九十九位夫人，还有这位即将迎来的第一百位夫人。
“咱们知府大人艳福可真……咳咳，谁他娘的烧饭这么大烟。”
“蠢货，这荒郊野岭谁会烧饭。”
胡大人嗤笑一声骂完，忽地就被浓烟迷了眼。
有人看透了他们的埋伏，不敢跟他们硬拼，选择了放火。
可是他们怎么敢，这后面不足五里便是个住着数万人的县城。
就着干燥的秋日，这把火乘着秋风眨眼就能烧过去。
“这里是发州，就算全都烧没了，跟他珉州也没有半分干系，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整个山头早已经被浓烟盖住，难辨东西。
趴在草丛中，石头旁的士兵全都慌了神。
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逃开。
“你们都回来，丢了山头，咱们都得死。”
想到立下的军令状，他按在刀柄上的手有些发抖，眼被烟熏出泪花，额头浸着细汗。
“那也比烧死强，大人，您也快跑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整个山头便彻底乱了。
浓烟之下早分不清方向，身边的亲兵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他一路踩着断旗和刀枪剑戟逃到山下，突然脖子一凉，一把长刀抵在其上。
“这次来了个当官的，我看看……哟，还是个校尉，是条大鱼。”
张达酒打量着新跑出来的俘虏，挥挥手，示意下面的兄弟们把人捆严实点。
“大哥的方法果然有效果，多放点湿柴，换力大的去扇风，山上指定还有大鱼。”
不用他吩咐，放柴的放柴，洒水的洒水，一身腱子肉的壮汉拿盾牌当扇子，借着风把烟往山上送。
“你们使诈！”
胡校尉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怒道。
“兵不厌诈，你们不是也在山上等着埋伏我们嘛，你难不成想我们真放火，那山后可有上万百姓呢，心怎么这么黑呢？”
张达酒啧啧感叹着摇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望着胡校尉。
对方本就被气红的脸更红了。
“我才没有！”
只是想到他们多日的谋划，几日的准备，就败在堆浓烟下，想想实在让人牙痒。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
张达酒背着手正要回石头上坐下，转身确对上胡校尉不驯的目光。
“我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就算正面拼杀起来，你们照样只能做手下败将。”
现在我人都在你们手上，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校尉低头，掩下眼中的不忿。
张达酒轻嘶一声，卷起袖子就要跟他比划比划，被带着一串俘虏走来的赵靖远阻止了。
他手握着握着刀柄，手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纷纷凸起来。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下一秒便会拔刀砍人。
“把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深吸了口气，挥手叫楚星桥的人把这位校尉带下去。
他要亲自审问，那两个始作俑者躲在哪里。
珉州守军被他带走大半，必须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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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轩城留下了一半军队就地留守，领着十多万人班师回朝。
一路日夜兼程，比圣旨给的日期还提前几天到达。
手握重兵的王爷和皇帝的博弈，显然是圣上更胜一着。
朝内外大臣暗自摇头，大概已经想到这位的结局。
而身在局中的慕轩城似一无所觉。
既没有主动交出兵权，也没有主动进宫打消对上的疑惑。
而是带着十万大军在京城十里驻扎了下来
稳操胜券的皇帝自然也不急。
“老二谋反不假，皇儿给他个恩典，让他埋在那个慕嫔旁边吧，就算那个女人不洁，哀家到底也不忍看他们母子分离。”
“母后仁善，儿子遵旨。”
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俩相视一笑，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轻轻松松就决定了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命运，就跟十多年前一样。
青年帝王转头，看着缩在御前的人，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舅舅可听到了？”
“老臣遵旨。”
承恩伯双手举过头顶，重重跪伏下去。
自小太监手上接过圣旨。
这不是给慕嫔升位份的旨意，而是慕城轩的催命符。
慕轩城似是一无所觉。
只带着数百护卫就敢进城，不知说他自大还是天真才好。
五城兵马司人再少，也有几万之数，便是他的人能以一挡百，也无济于世。
何况他身后那些一身血气的护卫根本就进不了宫门的。
皇城历经数朝，千百年不变的规矩。
“王爷，请解下您的配剑。”
年轻的皇城侍卫铁面无么地伸手，眼底满满的防备。
与刚被召回宫时不同，眼前这位手段有多狠厉，京城内外都有所耳闻。
众侍卫手压在刀柄上，预备他突然拔剑杀人。
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人拿下，那些刚被拦下的侍卫早已跃跃欲试准备拔刀。
那将会是一场血战，然而什么都没有。
慕轩城只是冷冷一笑，解下腰间宝剑丢过去。
“你们很好。”
“不敢，职责所在，望王爷见谅。”
侍卫压低头，看他带着两个同样被解了武器的贴身侍卫跟在小太监后面进了宫。
慕轩城要先拿到为慕嫔升位分的旨意，随后再带着百官去皇陵。
朝中内外早有默契，知道此事不简单。
太后不可能让当年的落败者再风风光光的葬在先帝身边，享受万世香火。
可下面的人却不敢怠慢。
按太后原本的承诺，礼部早就为慕嫔移陵的仪仗准备妥当。
等慕轩城一身萧杀之气，亲自捧着慕氏的牌位出现。
便看到礼部官员们一阵手忙脚乱。
那是吓的，无他。
当年慕嫔的死便不能深究，只草草找了处荒地埋了。
自然不配享受皇家供奉。
对方死后，连带着年幼的二王爷也再没有出现在人前。
以太后的性子，不可能不斩草除根。
墙倒众人推，自然没人关心慕嫔的牌位在哪里。
任谁都想不到她儿子还活着，还立了这么大的战功。
礼部不敢去问皇帝去哪里找牌位，有机灵的已经找人现做了一块。
为了大家面子好看，特意做了旧。
他看了看高高升起的日头，轻轻皱眉，礼部一众官员脚下软，差点跪下。
“诸位大人，吉时到了，仪式是否可以开始了？”
“王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吉时，陛下颁下圣旨的时间，就是吉时，您久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这些规矩。。”
礼部沈大人瞪了眼那些没用的部下门，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给他老人家丢脸。
果然说完，慕轩城不光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温和的笑意。
不过对方好列是龙子龙孙，他也不好太过。
转身招了贴身长侍低声交代。
“去看看承恩伯请旨，回来了没有，去了这么久，让大家伙都干等着他算怎么回事，本官也不是跟他一样好命，什么都不操……”
话没说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承恩伯到了。”
随后承恩伯走了进来。
他挺着胸膛，迈着八方步，身后跟着如狼似虎的侍卫。
正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哟，今天这承恩伯只是去请了个旨，怎么看着腰板都直了些。
秋风带着初冬的凉意，毫无顾忌地打在脸上，发出呼呼声。
李铁飞皱眉眺望不远处的山谷。
“大哥，那里有埋伏。”
“不容易呀，咱们二哥都能看出埋伏了。”
张达酒挑眉，转头冲着赵靖远挤眉弄眼道。
话音没落，后脑勺就挨了不轻不重地一巴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嘲笑我，那块地方不是跟咱们以前埋伏别人的地方一模一样。
山上不时还能看到两个人头，我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
“看来咱们的对手忘了调查一下，我们之前是干什么的。”
赵靖远笑着转开视线，望着那处山眸色渐冷。
“那咱们要从摸到山上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吗？”
张达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摩挲下巴问。
敌方只想着那是他们出珉州的必经这路，在此埋伏一本万利。
忘了他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他们包在里面。
赵靖远摇摇头。
“我们本就远道而来，再爬到山上去，与全盛的他们对上，胜负先不说，太费劲了。”
“大哥的意思是？”
“让弟兄们去砍柴。”
“砍柴？”
张达酒和李铁飞异口同声道，说完对视一眼，前者眼里闪过精光。
后者望着远处的山，心里闪过忧虑，劝解的话还没开口。
便被张达酒推走了。
“军令如山，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可是苏姑娘说的，肯定不会错，快走吧二哥，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
-------------------------------------
“胡大人，我们都埋伏两天了，两处合兵近二十万，珉州真的敢来吗？”
“当然，知府大人不是说了嘛，有确切的情报，珉州已经集合了五万兵力来攻打咱们联军。”
问话的人还趴在枯草丛里，尽职地做着埋伏的工作，回话的胡大人自己大大咧咧地靠坐在一棵树上。
原本珉州那些当差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两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平日里就能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甩甩威风。
否则也不会败在一群山贼手上。
现在是乌合之众再上软脚虾 ，他们二十万联军兵强马壮，打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
一听这个数字，不管是问话的，还是答话的，就连旁边的人都跟着笑了。
“要我说咱们也不用在这里干等着，直接杀过去，那些人看到咱们的气势，还不被吓得尿裤子。”
“就你小子聪明，咱们大人是怜香惜玉，不想吓到那小美人，你以为都跟你这个大老粗一样。”
想想那九十九位夫人，还有这位即将迎来的第一百位夫人。
“咱们知府大人艳福可真……咳咳，谁他娘的烧饭这么大烟。”
“蠢货，这荒郊野岭谁会烧饭。”
胡大人嗤笑一声骂完，忽地就被浓烟迷了眼。
有人看透了他们的埋伏，不敢跟他们硬拼，选择了放火。
可是他们怎么敢，这后面不足五里便是个住着数万人的县城。
就着干燥的秋日，这把火乘着秋风眨眼就能烧过去。
“这里是发州，就算全都烧没了，跟他珉州也没有半分干系，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整个山头早已经被浓烟盖住，难辨东西。
趴在草丛中，石头旁的士兵全都慌了神。
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逃开。
“你们都回来，丢了山头，咱们都得死。”
想到立下的军令状，他按在刀柄上的手有些发抖，眼被烟熏出泪花，额头浸着细汗。
“那也比烧死强，大人，您也快跑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整个山头便彻底乱了。
浓烟之下早分不清方向，身边的亲兵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他一路踩着断旗和刀枪剑戟逃到山下，突然脖子一凉，一把长刀抵在其上。
“这次来了个当官的，我看看……哟，还是个校尉，是条大鱼。”
张达酒打量着新跑出来的俘虏，挥挥手，示意下面的兄弟们把人捆严实点。
“大哥的方法果然有效果，多放点湿柴，换力大的去扇风，山上指定还有大鱼。”
不用他吩咐，放柴的放柴，洒水的洒水，一身腱子肉的壮汉拿盾牌当扇子，借着风把烟往山上送。
“你们使诈！”
胡校尉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怒道。
“兵不厌诈，你们不是也在山上等着埋伏我们嘛，你难不成想我们真放火，那山后可有上万百姓呢，心怎么这么黑呢？”
张达酒啧啧感叹着摇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望着胡校尉。
对方本就被气红的脸更红了。
“我才没有！”
只是想到他们多日的谋划，几日的准备，就败在堆浓烟下，想想实在让人牙痒。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
张达酒背着手正要回石头上坐下，转身确对上胡校尉不驯的目光。
“我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就算正面拼杀起来，你们照样只能做手下败将。”
现在我人都在你们手上，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校尉低头，掩下眼中的不忿。
张达酒轻嘶一声，卷起袖子就要跟他比划比划，被带着一串俘虏走来的赵靖远阻止了。
他手握着握着刀柄，手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纷纷凸起来。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下一秒便会拔刀砍人。
“把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深吸了口气，挥手叫楚星桥的人把这位校尉带下去。
他要亲自审问，那两个始作俑者躲在哪里。
珉州守军被他带走大半，必须尽快回去。
-------------------------------------
慕轩城留下了一半军队就地留守，领着十多万人班师回朝。
一路日夜兼程，比圣旨给的日期还提前几天到达。
手握重兵的王爷和皇帝的博弈，显然是圣上更胜一着。
朝内外大臣暗自摇头，大概已经想到这位的结局。
而身在局中的慕轩城似一无所觉。
既没有主动交出兵权，也没有主动进宫打消对上的疑惑。
而是带着十万大军在京城十里驻扎了下来
稳操胜券的皇帝自然也不急。
“老二谋反不假，皇儿给他个恩典，让他埋在那个慕嫔旁边吧，就算那个女人不洁，哀家到底也不忍看他们母子分离。”
“母后仁善，儿子遵旨。”
天下最尊贵的母子俩相视一笑，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轻轻松松就决定了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命运，就跟十多年前一样。
青年帝王转头，看着缩在御前的人，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舅舅可听到了？”
“老臣遵旨。”
承恩伯双手举过头顶，重重跪伏下去。
自小太监手上接过圣旨。
这不是给慕嫔升位份的旨意，而是慕城轩的催命符。
慕轩城似是一无所觉。
只带着数百护卫就敢进城，不知说他自大还是天真才好。
五城兵马司人再少，也有几万之数，便是他的人能以一挡百，也无济于世。
何况他身后那些一身血气的护卫根本就进不了宫门的。
皇城历经数朝，千百年不变的规矩。
“王爷，请解下您的配剑。”
年轻的皇城侍卫铁面无么地伸手，眼底满满的防备。
与刚被召回宫时不同，眼前这位手段有多狠厉，京城内外都有所耳闻。
众侍卫手压在刀柄上，预备他突然拔剑杀人。
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人拿下，那些刚被拦下的侍卫早已跃跃欲试准备拔刀。
那将会是一场血战，然而什么都没有。
慕轩城只是冷冷一笑，解下腰间宝剑丢过去。
“你们很好。”
“不敢，职责所在，望王爷见谅。”
侍卫压低头，看他带着两个同样被解了武器的贴身侍卫跟在小太监后面进了宫。
慕轩城要先拿到为慕嫔升位分的旨意，随后再带着百官去皇陵。
朝中内外早有默契，知道此事不简单。
太后不可能让当年的落败者再风风光光的葬在先帝身边，享受万世香火。
可下面的人却不敢怠慢。
按太后原本的承诺，礼部早就为慕嫔移陵的仪仗准备妥当。
等慕轩城一身萧杀之气，亲自捧着慕氏的牌位出现。
便看到礼部官员们一阵手忙脚乱。
那是吓的，无他。
当年慕嫔的死便不能深究，只草草找了处荒地埋了。
自然不配享受皇家供奉。
对方死后，连带着年幼的二王爷也再没有出现在人前。
以太后的性子，不可能不斩草除根。
墙倒众人推，自然没人关心慕嫔的牌位在哪里。
任谁都想不到她儿子还活着，还立了这么大的战功。
礼部不敢去问皇帝去哪里找牌位，有机灵的已经找人现做了一块。
为了大家面子好看，特意做了旧。
他看了看高高升起的日头，轻轻皱眉，礼部一众官员脚下软，差点跪下。
“诸位大人，吉时到了，仪式是否可以开始了？”
“王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吉时，陛下颁下圣旨的时间，就是吉时，您久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这些规矩。。”
礼部沈大人瞪了眼那些没用的部下门，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给他老人家丢脸。
果然说完，慕轩城不光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温和的笑意。
不过对方好列是龙子龙孙，他也不好太过。
转身招了贴身长侍低声交代。
“去看看承恩伯请旨，回来了没有，去了这么久，让大家伙都干等着他算怎么回事，本官也不是跟他一样好命，什么都不操……”
话没说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承恩伯到了。”
随后承恩伯走了进来。
他挺着胸膛，迈着八方步，身后跟着如狼似虎的侍卫。
正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哟，今天这承恩伯只是去请了个旨，怎么看着腰板都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