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出于这些年夹缝求存的直觉，承恩伯直觉事情不简单。
“你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舅舅来砍，那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他没有急着开口，刚刚再次策反回承恩伯的皇帝又一次锁定胜局，自然是不把一个笼中鸟放在眼里的。
“你们再等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逆贼给朕拿下。”
他一脸志得意满，然而那些士兵持剑站着，没有半点动作，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承恩伯对此很满意，虽说他得听皇帝的没错。
可这些可都是他的人，当然只能听他的。
“将慕轩城押下去，等木将军回来再做处置。”
承恩伯欣赏够皇帝的窘态，这才挺了挺肚子，挥了挥手道。
身披甲胄的士兵仍是没有反应，承恩伯脸上的得满意立时凝住。
“来人。”
“是，王爷！”
石鸣抱拳行礼，转身，手一挥，沉声道。
“礼部尚书沈大人意图行刺陛下，罪大恶及，就地诛杀，承恩伯里通外敌，护驾不力，暂关天牢容后处置。”
什么？
沈大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而且死得还挺惨。
这个人在说什么？
“是！”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士兵们瞬间动了起来。
念头都在震天的应声打散。
所有的震惊都比不上五城兵马司的人全投了这位二王爷大。
这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他们都住在这四九城内，连一点风声也没听过？
“我才是你们的上官，你……你们为什么背叛我。”
对眼前的一切，最不能接受的是承恩伯，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些士兵喝问。
“伯爷说笑了，您再仔细看看，他们真是您手下的兵吗？”
石庆带着笑意，指了指那些军士，他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您原本靠着太后的关系，只在家当富贵闲人，因魏将军协同王爷一起南征。
这朝中又实在抽不出可用的人，您这才走马上任，如此短时间，您记不得属下的面孔也可以理解。”
这是明明白白指带他靠得是裙带关系。
承恩伯压下屈辱的表情，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此时把魏南安拿出来，更是让他难堪。
魏南安任五城兵马司时，将整个京城护得结实。
因得罪了人被派去平叛，朝中没有谁认为他能在活着回来。
可结果呢，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前者陪着慕轩城平定了叛乱，将几十万兵马收服。
而他连五城兵马司这点人都认不齐。
被人钻了空子，也是活该。
怕是这次换人，也有魏南安的手笔。
他如同抽了骨头似的，再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被反剪着手押了起来。
皇帝两股战战，直接软倒在地上，似那明黄的圣旨一般。
上一瞬还高高在上，此时已是满身尘土。
一双鹿皮靴出现在眼前，骨节分明地手捡起地上的圣旨，展开看了片刻，似是歉意的开口。
“这样的圣旨，麻烦皇上再写一次，只是这名字要改成本王的。”
嗯？
皇帝猛地抬头，对上慕轩城俊逸出尘的面容。
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只要当摄政王，并不是让自己写传位诏书。
“怎么？陛下不愿意？”
慕轩城眼底闪过疑惑，石呜捏了捏刀柄，不等他拔出来，皇帝疯狂地点头。
“朕愿……我愿意写，你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
慕轩城静了片刻，像是欣赏够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的窘态，终于唇角微弯道。
“如此，便辛苦陛下了。”
“不……不辛苦，不辛苦，朕这就写，朕这就写。”
劫后余生的皇帝转头四顾，忙催身边的太监们。
“快给朕笔墨，我现在就写。”
慕轩城满意地点头站起来。
“多亏少主没听老奴的话，坚持将五城兵马司的人换成自己的，否则老奴死了也没脸去见主子。”
李理庆幸中带着愧疚，对于这个独自在宫里潜伏数年。
又帮他发展出完整情报网的人，慕轩城多许多宽容。
“李叔不必自责，你只是不了解懦弱的人一旦掌握生杀大权带来的膨胀心态，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而我只是见过太多而已，你无须放在心上。”
“您现在兵权在握，正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何不就此登位，至于这个人，自有老奴帮您料理，定不让您脏了手。”
李理接受了主子的安抚，很快又心疼起被逼懂了如此多东西的主子。
看着罪魁祸首之一，正在写圣旨的人，眼里露出阴毒的光。
吓得之前不可一世的帝王狠狠打了个哆嗦，几乎握不住笔。
圣旨也染了大片墨迹，眼看是不能用了。
慕轩城摆摆手，示意后面的士兵再去给换张。
“李叔就别吓陛下了，本王当这个摄政王也不错。”
“怎么会不错，那些无知百姓只道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实际怎么样，少主子您出生皇家，是最清楚的。”
“拔了牙的毒蛇，还能再咬人不成？”
慕轩城打量着几乎虚脱的皇帝，脸上笑意浅浅。
李理脸上的焦急一收，终于记起眼前少主手握重兵，早已今非昔比，不是那对母子能轻易拿捏的。
而对方也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那姓木的就忠心耿耿的为之卖命，如今只是被叛军拖住了手脚。
还是早日断了他们的念想才好。
“老奴见识有限，不懂那些，只是总归名正才能言顺。”
“可母妃常教导我，人无信不立。”
李理的几乎明示要杀了皇帝母子，慕城轩却并未正面接话，只是摊摊手，带着无奈道。
“按约定本王若登基，还得娶承恩伯的女儿，她父亲如此摇摆不定的，有父如此，可以想见对承恩伯府的小姐的品性，她怕是当不得后位。
承恩伯脸色霎时便白了。
早知他慕轩城有此手段心机，能将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换了，他就不应该被皇帝几句话改了心意。
是他太愚蠢，弄丢将唾手可得的国丈之位。
自己也沦为阶下囚，他是家族的罪人。
此刻的承恩伯简直撕了自己的心都有。
然而此时再后悔已经晚了。
皇帝签完圣旨，李理亲自带着人去公告天下。
处置完一干人等，早过了吉时。
慕轩城没有说话，礼部一干官员心里明白。
这八成是皇上和太后借此设局，而慕王爷干脆顺水推舟，设了一个计中计。
此时已经分了胜负。
他们心里清楚，今天以后，这朝堂是要变天了。
而这位皇帝能活多久，只能看这位王爷的心情决定。
众人对视一眼，皇帝也许暂时留着还有用处。
而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怕是再难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只在他们忐忑不安时，慕轩城突然开口。
“至于诸位大人……。”
说着视线扫过一众官员，跪着的官员瞬间汗湿了后背，无人敢与之对视。
他们闭了闭眼睛，等着这位胜者的审判，只希望不要牵连到家小。
“关于母妃的谥号，本王还要请示一下太后，可否烦诸位大人陪本王走一趟，待请了旨，还需麻烦各位去准备。”
官员们猛地抬头，对上慕轩城温润如玉的脸，心里泛起狂喜，已经有机灵地拱手道。
“王爷言重了，臣等荣幸之至。”
这是慕王要用他们，看来大家都不用死了。
官员们在庆幸劫后余生，皇帝跪在案前写废了五张圣旨，终于才完成了慕轩城的要求。
李理亲自带着人将圣旨公告天下。
慕轩城接过不甚恭敬地冲皇帝做了个请的姿势。
“时辰不早了，本王和诸位大人送陛下回宫。”
皇帝忙点头，急急撑着案头想站起来，顾不上跪麻的脚。
当先领着人往深宫里走。
他们都清楚，这边是皇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提前就清了场。
而离了这边，外面就是数万御林军，就凭慕轩城身边带的那些人，怕是会被剁成肉泥。
他们这些看过皇帝丑态的人，又知道了太后当年做下的事。
真的还能活吗？
一阵冷风吹过，众官员狠狠打了个抖索，脸霎时就白了，与之相对的是皇帝慢慢变红的脸，还有脸上密密的汗珠。
慕王还一无所觉，任由皇帝越走越快，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离宫多年，不知到很多东西都变了。
也没人去提醒或者叫破，他们能死，不能连累家小。
就在各有心思的时候，众人已经被皇帝特意饶路之下，到了御林军交班的地方。
光这里每天就聚着数千御林军，将皇宫护得跟铁桶一样。
“这边看着倒是幽静，石鸣，着人收拾一下，本王今天就住这里吧。”
“是。”
慕轩城忽然开口，石鸣低头应喏。
礼部官员忙转头，平日里不论寒暑都敞开的殿门此时虚掩着，听不到半点动静。
莫非……
走在最关面的皇帝脚下一软，若不是及时被两名高大的兵士架起来，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在拖下去怕是宫中都要落匙了，还是让他们来服侍陛下吧。”
随后皇帝便如小鸡崽般被人架着往前走。
官员们捡回一条命，生怕晚一步也要被人拖走，忙提起衣摆往前赶。
今日的慈宁宫静的可怕，只有一个老嬷嬷隔着门四下打望。
慕轩城眉头一紧，石鸣上前喝问道。
“大胆，太后寝宫重地，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崇崇的，意欲何为？来人，将她拿下。”
话音刚落，早有如狼似虎的士兵上前将那老嬷嬷押过来。
许是从未受到过这等待遇，那老嬷嬷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
“你们放肆，老身可太后娘娘近前伺候的，还不快放开老身，否则娘娘怪罪下来，定要诛你等九族。”
一个老宫女就敢诛人九族，官员们不适地转开脸。
慕轩城这才低头打量起对方，不确定道。
“你是白嬷嬷？”
“你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舅舅来砍，那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他没有急着开口，刚刚再次策反回承恩伯的皇帝又一次锁定胜局，自然是不把一个笼中鸟放在眼里的。
“你们再等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逆贼给朕拿下。”
他一脸志得意满，然而那些士兵持剑站着，没有半点动作，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承恩伯对此很满意，虽说他得听皇帝的没错。
可这些可都是他的人，当然只能听他的。
“将慕轩城押下去，等木将军回来再做处置。”
承恩伯欣赏够皇帝的窘态，这才挺了挺肚子，挥了挥手道。
身披甲胄的士兵仍是没有反应，承恩伯脸上的得满意立时凝住。
“来人。”
“是，王爷！”
石鸣抱拳行礼，转身，手一挥，沉声道。
“礼部尚书沈大人意图行刺陛下，罪大恶及，就地诛杀，承恩伯里通外敌，护驾不力，暂关天牢容后处置。”
什么？
沈大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而且死得还挺惨。
这个人在说什么？
“是！”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士兵们瞬间动了起来。
念头都在震天的应声打散。
所有的震惊都比不上五城兵马司的人全投了这位二王爷大。
这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他们都住在这四九城内，连一点风声也没听过？
“我才是你们的上官，你……你们为什么背叛我。”
对眼前的一切，最不能接受的是承恩伯，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些士兵喝问。
“伯爷说笑了，您再仔细看看，他们真是您手下的兵吗？”
石庆带着笑意，指了指那些军士，他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您原本靠着太后的关系，只在家当富贵闲人，因魏将军协同王爷一起南征。
这朝中又实在抽不出可用的人，您这才走马上任，如此短时间，您记不得属下的面孔也可以理解。”
这是明明白白指带他靠得是裙带关系。
承恩伯压下屈辱的表情，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此时把魏南安拿出来，更是让他难堪。
魏南安任五城兵马司时，将整个京城护得结实。
因得罪了人被派去平叛，朝中没有谁认为他能在活着回来。
可结果呢，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前者陪着慕轩城平定了叛乱，将几十万兵马收服。
而他连五城兵马司这点人都认不齐。
被人钻了空子，也是活该。
怕是这次换人，也有魏南安的手笔。
他如同抽了骨头似的，再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被反剪着手押了起来。
皇帝两股战战，直接软倒在地上，似那明黄的圣旨一般。
上一瞬还高高在上，此时已是满身尘土。
一双鹿皮靴出现在眼前，骨节分明地手捡起地上的圣旨，展开看了片刻，似是歉意的开口。
“这样的圣旨，麻烦皇上再写一次，只是这名字要改成本王的。”
嗯？
皇帝猛地抬头，对上慕轩城俊逸出尘的面容。
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只要当摄政王，并不是让自己写传位诏书。
“怎么？陛下不愿意？”
慕轩城眼底闪过疑惑，石呜捏了捏刀柄，不等他拔出来，皇帝疯狂地点头。
“朕愿……我愿意写，你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
慕轩城静了片刻，像是欣赏够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的窘态，终于唇角微弯道。
“如此，便辛苦陛下了。”
“不……不辛苦，不辛苦，朕这就写，朕这就写。”
劫后余生的皇帝转头四顾，忙催身边的太监们。
“快给朕笔墨，我现在就写。”
慕轩城满意地点头站起来。
“多亏少主没听老奴的话，坚持将五城兵马司的人换成自己的，否则老奴死了也没脸去见主子。”
李理庆幸中带着愧疚，对于这个独自在宫里潜伏数年。
又帮他发展出完整情报网的人，慕轩城多许多宽容。
“李叔不必自责，你只是不了解懦弱的人一旦掌握生杀大权带来的膨胀心态，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而我只是见过太多而已，你无须放在心上。”
“您现在兵权在握，正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何不就此登位，至于这个人，自有老奴帮您料理，定不让您脏了手。”
李理接受了主子的安抚，很快又心疼起被逼懂了如此多东西的主子。
看着罪魁祸首之一，正在写圣旨的人，眼里露出阴毒的光。
吓得之前不可一世的帝王狠狠打了个哆嗦，几乎握不住笔。
圣旨也染了大片墨迹，眼看是不能用了。
慕轩城摆摆手，示意后面的士兵再去给换张。
“李叔就别吓陛下了，本王当这个摄政王也不错。”
“怎么会不错，那些无知百姓只道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实际怎么样，少主子您出生皇家，是最清楚的。”
“拔了牙的毒蛇，还能再咬人不成？”
慕轩城打量着几乎虚脱的皇帝，脸上笑意浅浅。
李理脸上的焦急一收，终于记起眼前少主手握重兵，早已今非昔比，不是那对母子能轻易拿捏的。
而对方也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那姓木的就忠心耿耿的为之卖命，如今只是被叛军拖住了手脚。
还是早日断了他们的念想才好。
“老奴见识有限，不懂那些，只是总归名正才能言顺。”
“可母妃常教导我，人无信不立。”
李理的几乎明示要杀了皇帝母子，慕城轩却并未正面接话，只是摊摊手，带着无奈道。
“按约定本王若登基，还得娶承恩伯的女儿，她父亲如此摇摆不定的，有父如此，可以想见对承恩伯府的小姐的品性，她怕是当不得后位。
承恩伯脸色霎时便白了。
早知他慕轩城有此手段心机，能将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换了，他就不应该被皇帝几句话改了心意。
是他太愚蠢，弄丢将唾手可得的国丈之位。
自己也沦为阶下囚，他是家族的罪人。
此刻的承恩伯简直撕了自己的心都有。
然而此时再后悔已经晚了。
皇帝签完圣旨，李理亲自带着人去公告天下。
处置完一干人等，早过了吉时。
慕轩城没有说话，礼部一干官员心里明白。
这八成是皇上和太后借此设局，而慕王爷干脆顺水推舟，设了一个计中计。
此时已经分了胜负。
他们心里清楚，今天以后，这朝堂是要变天了。
而这位皇帝能活多久，只能看这位王爷的心情决定。
众人对视一眼，皇帝也许暂时留着还有用处。
而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怕是再难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只在他们忐忑不安时，慕轩城突然开口。
“至于诸位大人……。”
说着视线扫过一众官员，跪着的官员瞬间汗湿了后背，无人敢与之对视。
他们闭了闭眼睛，等着这位胜者的审判，只希望不要牵连到家小。
“关于母妃的谥号，本王还要请示一下太后，可否烦诸位大人陪本王走一趟，待请了旨，还需麻烦各位去准备。”
官员们猛地抬头，对上慕轩城温润如玉的脸，心里泛起狂喜，已经有机灵地拱手道。
“王爷言重了，臣等荣幸之至。”
这是慕王要用他们，看来大家都不用死了。
官员们在庆幸劫后余生，皇帝跪在案前写废了五张圣旨，终于才完成了慕轩城的要求。
李理亲自带着人将圣旨公告天下。
慕轩城接过不甚恭敬地冲皇帝做了个请的姿势。
“时辰不早了，本王和诸位大人送陛下回宫。”
皇帝忙点头，急急撑着案头想站起来，顾不上跪麻的脚。
当先领着人往深宫里走。
他们都清楚，这边是皇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提前就清了场。
而离了这边，外面就是数万御林军，就凭慕轩城身边带的那些人，怕是会被剁成肉泥。
他们这些看过皇帝丑态的人，又知道了太后当年做下的事。
真的还能活吗？
一阵冷风吹过，众官员狠狠打了个抖索，脸霎时就白了，与之相对的是皇帝慢慢变红的脸，还有脸上密密的汗珠。
慕王还一无所觉，任由皇帝越走越快，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离宫多年，不知到很多东西都变了。
也没人去提醒或者叫破，他们能死，不能连累家小。
就在各有心思的时候，众人已经被皇帝特意饶路之下，到了御林军交班的地方。
光这里每天就聚着数千御林军，将皇宫护得跟铁桶一样。
“这边看着倒是幽静，石鸣，着人收拾一下，本王今天就住这里吧。”
“是。”
慕轩城忽然开口，石鸣低头应喏。
礼部官员忙转头，平日里不论寒暑都敞开的殿门此时虚掩着，听不到半点动静。
莫非……
走在最关面的皇帝脚下一软，若不是及时被两名高大的兵士架起来，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在拖下去怕是宫中都要落匙了，还是让他们来服侍陛下吧。”
随后皇帝便如小鸡崽般被人架着往前走。
官员们捡回一条命，生怕晚一步也要被人拖走，忙提起衣摆往前赶。
今日的慈宁宫静的可怕，只有一个老嬷嬷隔着门四下打望。
慕轩城眉头一紧，石鸣上前喝问道。
“大胆，太后寝宫重地，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崇崇的，意欲何为？来人，将她拿下。”
话音刚落，早有如狼似虎的士兵上前将那老嬷嬷押过来。
许是从未受到过这等待遇，那老嬷嬷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
“你们放肆，老身可太后娘娘近前伺候的，还不快放开老身，否则娘娘怪罪下来，定要诛你等九族。”
一个老宫女就敢诛人九族，官员们不适地转开脸。
慕轩城这才低头打量起对方，不确定道。
“你是白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