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乔乔...乔乔...醒醒....”
“乔乔...岁晏那边出事了，你快过去....”
乔荞本来还沉浸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困意中，可是，她好像听见了豆豆的声音？
豆豆？
“乔乔，你醒了吗？”
是豆豆的声音。
乔荞这下确定自己听见的不是幻觉，豆豆真的回来了。
0512只看见躺在梨花木塌上的女修悠悠转醒，眼里还带着点惺忪，它突然觉得好难过，它好久没有看见她了...
然后，0512就听见那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女修在脑海中叫了一声她给它取的名字：“豆豆？你回来啦！”
她声音里下意识流露出来的高兴实在明显，0512毫不怀疑在它没有陪在她这段的日子里，她有在真的想念它。
它也是。
“豆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刚刚突然觉得好困，所以就忍不住睡了一觉，你知道吗？我刚刚居然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明明很久没有想起过了，但是刚刚突然就回想起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尽管这么想着，0512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听着乔荞说着刚刚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岁晏出事了？”乔荞问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岁晏是和商陆一起的，商陆之前却没有同意带上她，她原本以为是商陆不想要让她和岁晏见面，可是豆豆说岁晏那边可能有危险......
0512也知道乔荞担心，所以不再想自己不在乔荞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乔乔，不要担心，只是小问题，现在过去来得及的。”
如果只是小问题的话，为什么0512之前喊她的语气听上去那么着急呢？
但是乔荞没有问，她相信0512，这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确立了的。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乔荞就起身，准备出发。
只是，“豆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商师兄没有跟我说过他们要去哪里。”商陆事情一向打算的很仔细，尽管知道乔荞不会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顶风作案，但是，他还是没有透露出关于真神遗迹的事。
就像这次落雁镇之行，乔荞只知道他们是来查清病症，给村民和那些修士解毒的。关于真神遗迹的事，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没关系，乔乔，你只管走，我会告诉你方向的。”但是，还好，有0512在。
乔荞相信0512，它说走哪个方向就走哪个方向。
就在乔荞跟着0512的指示，一句一个脚步下，来到了那个镇长之前带岁晏他们一行人最后到达的那个石洞前。
“乔乔，到了。”
“就是这里吗？他们在石洞里面吗？这里看上去有点昏暗。”乔荞有夜盲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东西。
0512自然知道乔荞这个问题，但它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要担心，乔乔，里面有光的。而且，还有我陪着你。”
“现在，我们去找岁晏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乔荞眼底原本因为黑暗而升起的点点害怕在听到0512的话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嗯！我有带一些应急的丹药的。”
在从0512那里知道岁晏有可能受伤之后，乔荞就把她从药王谷带来的那几瓶丹药装进了芥子空间里，那原本是乔荞担心在这次下山的途中遇上什么意外才拿上的，毕竟，商陆从来从来不在意这些。
0512想到它感知到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岁晏那边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乔荞到了，一切都好说。
这十年尽管0512没有在，但是在它回到乔荞身边的那一刻，这期间它没有参与到的事情都被它一瞬间接收，在乔荞身上发生的一切，它都知道。
感知着乔荞小心翼翼又着点担心的情绪，0512虽然没有实体，但是它却觉得自己有一颗心脏，真正的，跳动的心脏。不然，为什么它此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0512是第一次做任务，也是第一次和人缔结契约。乔荞是它的第一任宿主。
0512不知道别家系统的宿主做任务时有没有乔荞这么投入，有没有乔荞这样不要命？
岁晏真的有那么好吗？
值得乔荞为他付出至此？
0512不知道，但这是乔荞所希望的，那么它也会为她做到。所以，尽管这不应该，但，它还是带着她来了这里。
0512感觉到系统的任务目标就在不远处，它的声音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岁晏就在前面了，因为规定，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努力了。乔乔，对不起...”
乔荞不知道0512为什么又突然对她道歉，总系统死板，规定一大堆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它没必要每次都因为这个对她道歉啊。“豆豆，不用道歉呀，你告诉我岁晏的事，并且把我带到这里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真的！我都还没有谢谢你呢！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乔乔，你永远都不用向我道谢。
“嗯，那接下来都看你的了。”0512对乔荞这么说道。
岁晏的情况没有到性命垂危的地步，只是，他似乎见到了不一般的东西。
岁晏神色难辨地看着眼前的壁画，上面似乎画的是修真界的过去，那个灵气充沛，修士还可以不用费力就可以飞升上界的时代。
这里是石洞的最深处，很奇怪的是，这里面一片亮堂，丝毫不受光线的影响，这里也没有可以照亮的青玉，除了正中央的一个长方体状的石匣外，空无一物。
但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器物的情况，这个封闭空间和外面一样，人在里面，视线根本不受阻碍，而且这个光线刚好能够看清石壁上的壁画。
岁晏之所以能够确定上面画的是修真界的过去的历史，是因为现在修真界找不出一个地方能够看见石壁上绘制的那番景象。
现在的修真界，闻所未闻有翅膀能够遮天蔽日的灵兽，也没有好几种珍稀灵植生长在一起的景象......
而且修士虽然能够不凭借外物林立空中，但是绝不可能会成群结队在一起，能够停滞空中的修士至少也得有元婴的修为。修真界的元婴修士虽然不少，但是也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岁晏视线平视着面前的壁画，这个绘制这副壁画的人一定很用心，并且画技不俗，再加上对这场景熟视无睹的熟悉，这壁画上的所有他都绘制得十分细致深入，尽管因为要绘画的原因，对于人物的表现和肢体都有所简化，但岁晏还是分辨得出上面所绘制的修士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石壁上的修士看上去年纪都不是很大，至少在岁晏看来，和他同门的师弟们的年岁大差不差。
所以，岁晏才会想这是描绘的从前的修真界，那个修士飞升还是常态的时代。
尽管领会到这里就是那个庇护了落雁镇的真神留下的遗迹，岁晏的神情看上去还是平淡无波，不见一丝着急的神态。
真神遗迹对于岁晏本就不具多大的吸引力，如果没有来自剑宗的指令，他会不会答应越言到的邀请来此都是个问题。
不过，虽然岁晏对于真神遗迹不感兴趣，但是他有一点在意的是，自从他进入这个石洞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的奇怪之处——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岁晏在对这个石洞调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之后，原本应该出去的他还是回到了这个他最开始就进入过了的石室。
与越言和商陆，以及剑宗的那些人想的不同的是，真神遗迹里根本没有任何那个时代的的东西，这个石洞除了外面那条短小的青玉矿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的这个壁画。
岁晏眉眼冷淡，在看完整个壁画之后，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只有在眼底深处才能发现那点疑惑。
岁晏原本不想理会的，他并不想惹上麻烦，商陆他们还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只是，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岁晏轻轻皱了皱眉头，偏头看去，视线落在那个石匣上面，然后，抬脚向它而去。
这个石匣的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似乎就只是个普通的石头，但是等到走进去看，才会发现石匣的外壳流淌着深色的光晕，这不是普通的石头，岁晏确信，他感觉得到上面蕴含着的灵气。
走进中央，靠近这个石匣以后，岁晏感受到的那个感觉更加强烈，但他还是没有伸手去触碰它。
岁晏只是垂眸，眼神看不清。
石匣里面有东西吗？有的话，又会是什么？
也许是受不了岁晏沉重的视线，又或者是它再也等不了了，岁晏不动，那它就自己动！
石匣打开了，岁晏也知道了石匣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是剑。
石匣里面装着的是一把剑。
原来是剑啊。岁晏这么想到。
明明应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把剑，但是却深深受到了这把剑对他的吸引。
它在呼唤我。
所以——这是，属于我的命剑吗？
虽然在理论上，每一个剑修可以使用任何一把剑，但是使用的最趁手的，还是他们的命剑。
每个剑修，天生拥有一把属于他们自己的剑，只有二者相称，才会发挥出他们最大的力量。
岁晏进入剑宗十年，用得一直都只有那把每位剑宗弟子在进入剑宗时，宗门派发给他们的那把品质普通的佩剑。
青云剑尊也不是没有给岁晏奖赏过一些品质上乘的好剑，在岁晏为剑宗完成了一些重要的任务之后。
剑是好剑，剑宗的地位在那里，而且岁晏名义上是他的弟子，青云剑尊给他的剑放在外头，也是那些剑修会争着抢着要的。
只是可惜，再好的宝物没有遇上正确的主人，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与普通的凡剑没有多大区别。
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对于剑修而言，他们与剑的关系从来就不只是简单的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关系。他们需要剑，剑同样也渴望着一个和它身心都相称的使用者。
当岁晏没有与那些剑表现出融合的迹象的时候，青云剑尊的神情也看不出有没有失望，只是后来当岁晏在完成任务回来之后，他没有在奖赏给他灵剑。
“不用着急，你的剑自有缘法。”
青云剑尊对于岁晏的态度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不冷不淡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爱，只是岁晏挂着他弟子的名头，而且剑修的情感虽然稀有，但是对剑却是及其认真。
想来剑尊也看出来了，他给的那些剑虽然品质不错，但还是不能够当岁晏的命剑。
......
没有任何缘由，再见到石匣里的那把剑的时候，岁晏就知道，这是他的剑。
这是，属于岁晏，属于他的剑。
岁晏这么认定了，就不再犹豫，也不再顾忌其他什么，伸手去拿里面的剑，这是他的剑，他拿回自己东西有什么不行？
就在岁晏碰到剑的那一刻，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在这一刻，遥远天幕，世界尽头有什么存在苏醒了。
在这一刻，0512回到了乔荞的身边。
而岁晏，则接收到了一段来自遥远过去的记忆。
“乔乔...乔乔...醒醒....”
“乔乔...岁晏那边出事了，你快过去....”
乔荞本来还沉浸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困意中，可是，她好像听见了豆豆的声音？
豆豆？
“乔乔，你醒了吗？”
是豆豆的声音。
乔荞这下确定自己听见的不是幻觉，豆豆真的回来了。
0512只看见躺在梨花木塌上的女修悠悠转醒，眼里还带着点惺忪，它突然觉得好难过，它好久没有看见她了...
然后，0512就听见那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女修在脑海中叫了一声她给它取的名字：“豆豆？你回来啦！”
她声音里下意识流露出来的高兴实在明显，0512毫不怀疑在它没有陪在她这段的日子里，她有在真的想念它。
它也是。
“豆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刚刚突然觉得好困，所以就忍不住睡了一觉，你知道吗？我刚刚居然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明明很久没有想起过了，但是刚刚突然就回想起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尽管这么想着，0512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听着乔荞说着刚刚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岁晏出事了？”乔荞问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岁晏是和商陆一起的，商陆之前却没有同意带上她，她原本以为是商陆不想要让她和岁晏见面，可是豆豆说岁晏那边可能有危险......
0512也知道乔荞担心，所以不再想自己不在乔荞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乔乔，不要担心，只是小问题，现在过去来得及的。”
如果只是小问题的话，为什么0512之前喊她的语气听上去那么着急呢？
但是乔荞没有问，她相信0512，这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确立了的。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乔荞就起身，准备出发。
只是，“豆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商师兄没有跟我说过他们要去哪里。”商陆事情一向打算的很仔细，尽管知道乔荞不会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顶风作案，但是，他还是没有透露出关于真神遗迹的事。
就像这次落雁镇之行，乔荞只知道他们是来查清病症，给村民和那些修士解毒的。关于真神遗迹的事，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没关系，乔乔，你只管走，我会告诉你方向的。”但是，还好，有0512在。
乔荞相信0512，它说走哪个方向就走哪个方向。
就在乔荞跟着0512的指示，一句一个脚步下，来到了那个镇长之前带岁晏他们一行人最后到达的那个石洞前。
“乔乔，到了。”
“就是这里吗？他们在石洞里面吗？这里看上去有点昏暗。”乔荞有夜盲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东西。
0512自然知道乔荞这个问题，但它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要担心，乔乔，里面有光的。而且，还有我陪着你。”
“现在，我们去找岁晏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乔荞眼底原本因为黑暗而升起的点点害怕在听到0512的话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嗯！我有带一些应急的丹药的。”
在从0512那里知道岁晏有可能受伤之后，乔荞就把她从药王谷带来的那几瓶丹药装进了芥子空间里，那原本是乔荞担心在这次下山的途中遇上什么意外才拿上的，毕竟，商陆从来从来不在意这些。
0512想到它感知到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岁晏那边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乔荞到了，一切都好说。
这十年尽管0512没有在，但是在它回到乔荞身边的那一刻，这期间它没有参与到的事情都被它一瞬间接收，在乔荞身上发生的一切，它都知道。
感知着乔荞小心翼翼又着点担心的情绪，0512虽然没有实体，但是它却觉得自己有一颗心脏，真正的，跳动的心脏。不然，为什么它此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0512是第一次做任务，也是第一次和人缔结契约。乔荞是它的第一任宿主。
0512不知道别家系统的宿主做任务时有没有乔荞这么投入，有没有乔荞这样不要命？
岁晏真的有那么好吗？
值得乔荞为他付出至此？
0512不知道，但这是乔荞所希望的，那么它也会为她做到。所以，尽管这不应该，但，它还是带着她来了这里。
0512感觉到系统的任务目标就在不远处，它的声音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岁晏就在前面了，因为规定，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努力了。乔乔，对不起...”
乔荞不知道0512为什么又突然对她道歉，总系统死板，规定一大堆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它没必要每次都因为这个对她道歉啊。“豆豆，不用道歉呀，你告诉我岁晏的事，并且把我带到这里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真的！我都还没有谢谢你呢！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乔乔，你永远都不用向我道谢。
“嗯，那接下来都看你的了。”0512对乔荞这么说道。
岁晏的情况没有到性命垂危的地步，只是，他似乎见到了不一般的东西。
岁晏神色难辨地看着眼前的壁画，上面似乎画的是修真界的过去，那个灵气充沛，修士还可以不用费力就可以飞升上界的时代。
这里是石洞的最深处，很奇怪的是，这里面一片亮堂，丝毫不受光线的影响，这里也没有可以照亮的青玉，除了正中央的一个长方体状的石匣外，空无一物。
但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器物的情况，这个封闭空间和外面一样，人在里面，视线根本不受阻碍，而且这个光线刚好能够看清石壁上的壁画。
岁晏之所以能够确定上面画的是修真界的过去的历史，是因为现在修真界找不出一个地方能够看见石壁上绘制的那番景象。
现在的修真界，闻所未闻有翅膀能够遮天蔽日的灵兽，也没有好几种珍稀灵植生长在一起的景象......
而且修士虽然能够不凭借外物林立空中，但是绝不可能会成群结队在一起，能够停滞空中的修士至少也得有元婴的修为。修真界的元婴修士虽然不少，但是也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岁晏视线平视着面前的壁画，这个绘制这副壁画的人一定很用心，并且画技不俗，再加上对这场景熟视无睹的熟悉，这壁画上的所有他都绘制得十分细致深入，尽管因为要绘画的原因，对于人物的表现和肢体都有所简化，但岁晏还是分辨得出上面所绘制的修士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石壁上的修士看上去年纪都不是很大，至少在岁晏看来，和他同门的师弟们的年岁大差不差。
所以，岁晏才会想这是描绘的从前的修真界，那个修士飞升还是常态的时代。
尽管领会到这里就是那个庇护了落雁镇的真神留下的遗迹，岁晏的神情看上去还是平淡无波，不见一丝着急的神态。
真神遗迹对于岁晏本就不具多大的吸引力，如果没有来自剑宗的指令，他会不会答应越言到的邀请来此都是个问题。
不过，虽然岁晏对于真神遗迹不感兴趣，但是他有一点在意的是，自从他进入这个石洞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的奇怪之处——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岁晏在对这个石洞调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之后，原本应该出去的他还是回到了这个他最开始就进入过了的石室。
与越言和商陆，以及剑宗的那些人想的不同的是，真神遗迹里根本没有任何那个时代的的东西，这个石洞除了外面那条短小的青玉矿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的这个壁画。
岁晏眉眼冷淡，在看完整个壁画之后，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只有在眼底深处才能发现那点疑惑。
岁晏原本不想理会的，他并不想惹上麻烦，商陆他们还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只是，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岁晏轻轻皱了皱眉头，偏头看去，视线落在那个石匣上面，然后，抬脚向它而去。
这个石匣的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似乎就只是个普通的石头，但是等到走进去看，才会发现石匣的外壳流淌着深色的光晕，这不是普通的石头，岁晏确信，他感觉得到上面蕴含着的灵气。
走进中央，靠近这个石匣以后，岁晏感受到的那个感觉更加强烈，但他还是没有伸手去触碰它。
岁晏只是垂眸，眼神看不清。
石匣里面有东西吗？有的话，又会是什么？
也许是受不了岁晏沉重的视线，又或者是它再也等不了了，岁晏不动，那它就自己动！
石匣打开了，岁晏也知道了石匣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是剑。
石匣里面装着的是一把剑。
原来是剑啊。岁晏这么想到。
明明应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把剑，但是却深深受到了这把剑对他的吸引。
它在呼唤我。
所以——这是，属于我的命剑吗？
虽然在理论上，每一个剑修可以使用任何一把剑，但是使用的最趁手的，还是他们的命剑。
每个剑修，天生拥有一把属于他们自己的剑，只有二者相称，才会发挥出他们最大的力量。
岁晏进入剑宗十年，用得一直都只有那把每位剑宗弟子在进入剑宗时，宗门派发给他们的那把品质普通的佩剑。
青云剑尊也不是没有给岁晏奖赏过一些品质上乘的好剑，在岁晏为剑宗完成了一些重要的任务之后。
剑是好剑，剑宗的地位在那里，而且岁晏名义上是他的弟子，青云剑尊给他的剑放在外头，也是那些剑修会争着抢着要的。
只是可惜，再好的宝物没有遇上正确的主人，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与普通的凡剑没有多大区别。
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对于剑修而言，他们与剑的关系从来就不只是简单的使用者和被使用者的关系。他们需要剑，剑同样也渴望着一个和它身心都相称的使用者。
当岁晏没有与那些剑表现出融合的迹象的时候，青云剑尊的神情也看不出有没有失望，只是后来当岁晏在完成任务回来之后，他没有在奖赏给他灵剑。
“不用着急，你的剑自有缘法。”
青云剑尊对于岁晏的态度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不冷不淡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爱，只是岁晏挂着他弟子的名头，而且剑修的情感虽然稀有，但是对剑却是及其认真。
想来剑尊也看出来了，他给的那些剑虽然品质不错，但还是不能够当岁晏的命剑。
......
没有任何缘由，再见到石匣里的那把剑的时候，岁晏就知道，这是他的剑。
这是，属于岁晏，属于他的剑。
岁晏这么认定了，就不再犹豫，也不再顾忌其他什么，伸手去拿里面的剑，这是他的剑，他拿回自己东西有什么不行？
就在岁晏碰到剑的那一刻，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在这一刻，遥远天幕，世界尽头有什么存在苏醒了。
在这一刻，0512回到了乔荞的身边。
而岁晏，则接收到了一段来自遥远过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