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如果有，那今生所遭受到的磨难是前世造成的因在这世所结得果吗？
岁晏其实不怎么喜欢‘前世今生’这个说法的，若是真有这么回事，那么前世的人结得善果为什么要给下一世ta来享受？那如果前世造了孽，又凭什么要让下一世的人来承担？
但尽管如此，岁晏也只是不喜欢而已，他曾经也是寄希望于转世轮回的，他希望自己下一世是个正常的存在，人或者魔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自己的血脉没有那么复杂。
只要不是半人半魔。
可是，岁晏眼神如死水一般，无波无澜，他的气息也几不可闻。
在他触碰到石匣里的那柄剑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就涌现出一大段陌生的记忆。
他原本以为是这柄剑上任契约者的。
只是，这记忆确实是和前主人有关，却也同时和他有关。
这是属于前世的他的记忆。
巫凤——这把剑的名字，岁晏从它反馈给他的记忆中看见的，就刻在它的剑柄的端面处，岁晏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
巫凤给的记忆并不完全，有好几处都是断断续续的。
可岁晏还是看得出它在以前是如何威风凛凛。
那个使用它的剑修的剑法十分精妙，一剑一划都吸引着金黄色的光点，但是岁晏看得出来，这是现在剑宗内门弟子才能学习的三清剑法。
在巫凤的记忆里，岁晏能够看见，该剑修喜好穿玄色衣袍，上面用银丝线勾勒着花纹，并且流光异彩，想来该剑修的地位崇高。
原本岁晏只是想着能够从这位剑修身上得到一些剑法上的感悟，因为他发现这名剑修的一些用剑习惯和他重叠，而且他极有可能也是剑宗门人。
剑宗是传承千年的古老宗门，一些剑法心得即使剑宗的人再怎么小心翼翼地保护，但还是有一些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现在剑宗使得三清剑法并不完整，只是青云剑尊在剑道大成以后，在残存的剑法上做了精补，比不得原来版本。
青云剑尊曾经在看他练习功法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剑祖还在的时候，曾不小百次回忆起修真界繁荣的场景。
那时候剑宗也是天下第一大宗，可是其他几个宗门的弟子资质也不错，那时候的修真界可以说得上是百花齐放，剑宗的剑修们一腔热血，在到达了一定的修为之后，会自行下山进行剑心的磨砺。
剑祖说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刚进入宗门的小孩，那个时期也正是后来被称为修真界力量最鼎盛的时候，那个时候，剑宗的第一天才剑修已经渡劫巅峰，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为真神。
只是可惜，那个第一剑修失败了......
青云剑尊对于修真界和剑宗的过去并不感兴趣，不过只是秉承着尊师的礼仪而已。
不过，那时候剑宗拥有的剑法和心法确实是顶尖的，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不能把三清剑法完善至原本的等级。
青云剑尊对于那个被他的剑祖多次惋惜赞叹的天才剑修没有任何看法，不过，他认可他的剑道，三清剑法确实是修真界里顶级的剑法。
即使在岁晏面前，青云剑尊也没有要掩饰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实。他的能力不足只是针对于千年前那个名震修真界的第一剑修而言，在现在的修真界，他才是第一剑修。
岁晏听见青云剑尊在他面前无意间说起的那些话，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沉默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青云剑尊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也不会容许一个人魔混血对他置喙。
而现在，岁晏竟在在巫凤的记忆力看见了被剑修们誉为第一剑法的‘三清剑法’，是真正的三清剑法。
他看见在这个黑衣剑修手上，巫凤如鱼得水，整个剑身是在发光。
岁晏眼中流露出点点光碎，如果，他也能够将剑使到这种地步，多好。
岁晏全身心地投入看着这段记忆，他在记忆着这套完整的剑法，世上没有哪个剑修不会为之心动。
岁晏看见这个剑修参加剑宗的弟子考核拿得第一名，看见他参加各宗门联合举办的大比夺得魁首，看见他在秘境试炼里一剑对众人也不落下风......
他想，天才剑修的名号，这个人当之无愧，无论是剑道，还是修为，他都远远凌驾于同龄人之上，是剑宗一颗熠熠生辉的明星。
岁晏不禁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竟然没能成功地晋升化神？
当年的修真界无论是灵气供给，还是其他资源，都可以说得上是得天独厚，这个世界的法则对修士们的飞升也说得上是宽容。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正当岁晏沉浸在巫凤透露出的记忆中时，一个听起来脆生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是巫凤，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岁晏，你刚刚想的，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宽容吗？”像是担心岁晏误会，巫凤马上就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但它像还是对于岁晏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耿耿于怀，要从岁晏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难道不是吗？”岁晏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法则意识，他只是想到从古籍上了解到的冰山一角，即使时间短暂，但修士在那段时期却真的得到了许多。
“我不是说那段时期的修士的成就全部都归功于先天条件，我知道如果他没有努力和天赋的话，他也不会有第一剑修的名号。”岁晏现在只是认为巫凤在为它上任主人不平。
“可是，如果没有充足的灵气，他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拥有那么多。”
“......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想来是没有找到反驳的点，巫凤这次有些沉默。
“那你认为他怎么样？”
这个他指得当然是它的上任主人，当年那个剑宗的第一剑修。
岁晏不知道巫凤为什么想要知道他对他的看法，难道这是灵剑的一些小心思？
灵剑虽然稀少，但是也不是找不到，大不了自行准备好材料，然后找煅剑师打造一把，只不过是花费的精力和心血的差别而已。
但是剑灵却确实是难得一见，有些剑修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够遇上一把生了灵的剑。
岁晏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命剑很久了，而巫凤又是被保存在这个真神遗迹，无论怎么想，岁晏都势在必得。
“剑法精妙，实力强劲。”岁晏是真心欣赏和敬佩这个人，不管是他取得的成就和荣誉，还是他在修真界中的名声和威望。岁晏没有这些。
“.......”巫凤听见之后又不说话了。
岁晏没有在意，他只是继续浏览着巫凤给他的这段有关那个记忆，然后他的视线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青云剑尊......？
过了会儿，巫凤语气复杂地跟他说：“他也是人魔混血，和你一样。”
“人魔混血？”
“岁晏，世界法则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容，祂......有自己的想法。”巫凤说到这里，语气不像之前那么轻快，沉了下来，像是对它口中的世界法则有极大的意见。
“所以，真的存在法则吗？”岁晏低声喃喃。
“那他渡劫晋升失败和这个法则有关系吗？”岁晏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想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巫凤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伤心，它和他的关系肯定很好。
岁晏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羁绊，可是听见巫凤的话，他却没来由地想起了乔荞。
“那和他的混血身份有关吗？”岁晏很难不这么想，他迄今为止所遭受的一切都来源于他的血脉。
“但是，那个时候，修真界里混血的修士很多啊，大家的修为也都到了金丹元婴，但都相安无事啊。”巫凤同样不解。
“.......”
岁晏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他没有给巫凤说，对于他而言，渡劫修士的事离他太过遥远，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找到了原因，他们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去跟世界法则作对？那他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岁晏不在意自己是生是死，只是想到乔荞，想到她跟他说过‘一定要好好的’，他就不想随便地死去。
就算他要死，也应该让一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岁晏虽然不怎么懂得知恩图报，但是他也不会让人随意地践踏自己后还能够平安无事。
巫凤的维持记忆共享的时间有限，岁晏在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以后，问巫凤：“他叫什么名字？”岁晏没有在记忆中发现‘他’的名字。
“不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啦！”巫凤看起来对‘他’死心塌地，十分尊重。
“你不告诉我他的名字，那我之后把三清剑法完整记录下来后，怎么署名？三清剑法是他创造的，不是吗？”岁晏语气平静，但他一连两个询问把巫凤说得觉得有点道理。
对哦，要为他留下一些东西的。巫凤在心里想到。
“那我就说这一次哦。”尽管这样，但巫凤还是有点紧张。
“他叫、他叫——咦？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巫凤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它怎么能把他的名字忘记了呢？它怎么能呢？
巫凤在他的脑海中急得上传下跳，剑也受到剑灵影响，在那嗡嗡地颤动着。
可是岁晏脸色看上去却没有半点意外，他在看记忆时就发现了，巫凤对‘他’的印象哪哪都很清楚，只是，‘他’的面容和别人对他的称呼却模糊不清。
巫凤的记忆不完整，而且还被修改过。
为什么？
岁晏心里疑惑，而且想到那个在记忆中一闪而过的和青云剑尊极为相似的人，心中疑虑更甚。
“不要急，反正现在你现在也苏醒过来了，等回去剑宗，你可以去宗门里的藏书阁看看有没有有关‘他’的记载。”
“现在，让我醒过来。”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赤地。
“圣子，那边传来消息，落雁镇确实就是那位留下的遗迹。”
“——”
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如果有，那今生所遭受到的磨难是前世造成的因在这世所结得果吗？
岁晏其实不怎么喜欢‘前世今生’这个说法的，若是真有这么回事，那么前世的人结得善果为什么要给下一世ta来享受？那如果前世造了孽，又凭什么要让下一世的人来承担？
但尽管如此，岁晏也只是不喜欢而已，他曾经也是寄希望于转世轮回的，他希望自己下一世是个正常的存在，人或者魔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自己的血脉没有那么复杂。
只要不是半人半魔。
可是，岁晏眼神如死水一般，无波无澜，他的气息也几不可闻。
在他触碰到石匣里的那柄剑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就涌现出一大段陌生的记忆。
他原本以为是这柄剑上任契约者的。
只是，这记忆确实是和前主人有关，却也同时和他有关。
这是属于前世的他的记忆。
巫凤——这把剑的名字，岁晏从它反馈给他的记忆中看见的，就刻在它的剑柄的端面处，岁晏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
巫凤给的记忆并不完全，有好几处都是断断续续的。
可岁晏还是看得出它在以前是如何威风凛凛。
那个使用它的剑修的剑法十分精妙，一剑一划都吸引着金黄色的光点，但是岁晏看得出来，这是现在剑宗内门弟子才能学习的三清剑法。
在巫凤的记忆里，岁晏能够看见，该剑修喜好穿玄色衣袍，上面用银丝线勾勒着花纹，并且流光异彩，想来该剑修的地位崇高。
原本岁晏只是想着能够从这位剑修身上得到一些剑法上的感悟，因为他发现这名剑修的一些用剑习惯和他重叠，而且他极有可能也是剑宗门人。
剑宗是传承千年的古老宗门，一些剑法心得即使剑宗的人再怎么小心翼翼地保护，但还是有一些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现在剑宗使得三清剑法并不完整，只是青云剑尊在剑道大成以后，在残存的剑法上做了精补，比不得原来版本。
青云剑尊曾经在看他练习功法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剑祖还在的时候，曾不小百次回忆起修真界繁荣的场景。
那时候剑宗也是天下第一大宗，可是其他几个宗门的弟子资质也不错，那时候的修真界可以说得上是百花齐放，剑宗的剑修们一腔热血，在到达了一定的修为之后，会自行下山进行剑心的磨砺。
剑祖说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刚进入宗门的小孩，那个时期也正是后来被称为修真界力量最鼎盛的时候，那个时候，剑宗的第一天才剑修已经渡劫巅峰，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为真神。
只是可惜，那个第一剑修失败了......
青云剑尊对于修真界和剑宗的过去并不感兴趣，不过只是秉承着尊师的礼仪而已。
不过，那时候剑宗拥有的剑法和心法确实是顶尖的，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不能把三清剑法完善至原本的等级。
青云剑尊对于那个被他的剑祖多次惋惜赞叹的天才剑修没有任何看法，不过，他认可他的剑道，三清剑法确实是修真界里顶级的剑法。
即使在岁晏面前，青云剑尊也没有要掩饰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实。他的能力不足只是针对于千年前那个名震修真界的第一剑修而言，在现在的修真界，他才是第一剑修。
岁晏听见青云剑尊在他面前无意间说起的那些话，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沉默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青云剑尊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也不会容许一个人魔混血对他置喙。
而现在，岁晏竟在在巫凤的记忆力看见了被剑修们誉为第一剑法的‘三清剑法’，是真正的三清剑法。
他看见在这个黑衣剑修手上，巫凤如鱼得水，整个剑身是在发光。
岁晏眼中流露出点点光碎，如果，他也能够将剑使到这种地步，多好。
岁晏全身心地投入看着这段记忆，他在记忆着这套完整的剑法，世上没有哪个剑修不会为之心动。
岁晏看见这个剑修参加剑宗的弟子考核拿得第一名，看见他参加各宗门联合举办的大比夺得魁首，看见他在秘境试炼里一剑对众人也不落下风......
他想，天才剑修的名号，这个人当之无愧，无论是剑道，还是修为，他都远远凌驾于同龄人之上，是剑宗一颗熠熠生辉的明星。
岁晏不禁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竟然没能成功地晋升化神？
当年的修真界无论是灵气供给，还是其他资源，都可以说得上是得天独厚，这个世界的法则对修士们的飞升也说得上是宽容。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正当岁晏沉浸在巫凤透露出的记忆中时，一个听起来脆生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是巫凤，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岁晏，你刚刚想的，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宽容吗？”像是担心岁晏误会，巫凤马上就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但它像还是对于岁晏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耿耿于怀，要从岁晏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难道不是吗？”岁晏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法则意识，他只是想到从古籍上了解到的冰山一角，即使时间短暂，但修士在那段时期却真的得到了许多。
“我不是说那段时期的修士的成就全部都归功于先天条件，我知道如果他没有努力和天赋的话，他也不会有第一剑修的名号。”岁晏现在只是认为巫凤在为它上任主人不平。
“可是，如果没有充足的灵气，他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拥有那么多。”
“......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想来是没有找到反驳的点，巫凤这次有些沉默。
“那你认为他怎么样？”
这个他指得当然是它的上任主人，当年那个剑宗的第一剑修。
岁晏不知道巫凤为什么想要知道他对他的看法，难道这是灵剑的一些小心思？
灵剑虽然稀少，但是也不是找不到，大不了自行准备好材料，然后找煅剑师打造一把，只不过是花费的精力和心血的差别而已。
但是剑灵却确实是难得一见，有些剑修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够遇上一把生了灵的剑。
岁晏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命剑很久了，而巫凤又是被保存在这个真神遗迹，无论怎么想，岁晏都势在必得。
“剑法精妙，实力强劲。”岁晏是真心欣赏和敬佩这个人，不管是他取得的成就和荣誉，还是他在修真界中的名声和威望。岁晏没有这些。
“.......”巫凤听见之后又不说话了。
岁晏没有在意，他只是继续浏览着巫凤给他的这段有关那个记忆，然后他的视线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青云剑尊......？
过了会儿，巫凤语气复杂地跟他说：“他也是人魔混血，和你一样。”
“人魔混血？”
“岁晏，世界法则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容，祂......有自己的想法。”巫凤说到这里，语气不像之前那么轻快，沉了下来，像是对它口中的世界法则有极大的意见。
“所以，真的存在法则吗？”岁晏低声喃喃。
“那他渡劫晋升失败和这个法则有关系吗？”岁晏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想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巫凤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伤心，它和他的关系肯定很好。
岁晏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羁绊，可是听见巫凤的话，他却没来由地想起了乔荞。
“那和他的混血身份有关吗？”岁晏很难不这么想，他迄今为止所遭受的一切都来源于他的血脉。
“但是，那个时候，修真界里混血的修士很多啊，大家的修为也都到了金丹元婴，但都相安无事啊。”巫凤同样不解。
“.......”
岁晏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他没有给巫凤说，对于他而言，渡劫修士的事离他太过遥远，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找到了原因，他们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去跟世界法则作对？那他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岁晏不在意自己是生是死，只是想到乔荞，想到她跟他说过‘一定要好好的’，他就不想随便地死去。
就算他要死，也应该让一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岁晏虽然不怎么懂得知恩图报，但是他也不会让人随意地践踏自己后还能够平安无事。
巫凤的维持记忆共享的时间有限，岁晏在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以后，问巫凤：“他叫什么名字？”岁晏没有在记忆中发现‘他’的名字。
“不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啦！”巫凤看起来对‘他’死心塌地，十分尊重。
“你不告诉我他的名字，那我之后把三清剑法完整记录下来后，怎么署名？三清剑法是他创造的，不是吗？”岁晏语气平静，但他一连两个询问把巫凤说得觉得有点道理。
对哦，要为他留下一些东西的。巫凤在心里想到。
“那我就说这一次哦。”尽管这样，但巫凤还是有点紧张。
“他叫、他叫——咦？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巫凤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它怎么能把他的名字忘记了呢？它怎么能呢？
巫凤在他的脑海中急得上传下跳，剑也受到剑灵影响，在那嗡嗡地颤动着。
可是岁晏脸色看上去却没有半点意外，他在看记忆时就发现了，巫凤对‘他’的印象哪哪都很清楚，只是，‘他’的面容和别人对他的称呼却模糊不清。
巫凤的记忆不完整，而且还被修改过。
为什么？
岁晏心里疑惑，而且想到那个在记忆中一闪而过的和青云剑尊极为相似的人，心中疑虑更甚。
“不要急，反正现在你现在也苏醒过来了，等回去剑宗，你可以去宗门里的藏书阁看看有没有有关‘他’的记载。”
“现在，让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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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赤地。
“圣子，那边传来消息，落雁镇确实就是那位留下的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