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四）
淼淼把采访稿递给知晴，“李然从若帆本科入学就开始追她，据说追了整整两年。”
“两年？！”
淼淼点头道：“若帆的室友都说李然不是她的菜，但被他的执着打动，所以愿意试一试，结果不到三个月就分手了。”
“原因呢？”
“若帆只说他人品有问题，不愿意再和他继续。具体什么问题，她没告诉任何人。”
知晴将资料理好放进抽屉，“我估计若帆父母现在在警局外的酒店，凌竹正碰壁呢。”
说曹操曹操到。
凌竹气呼呼坐下来，一口喝完了桌上的那杯水，然后哗啦啦吞下维他命粉，酸了一个激灵。
“我求助楚云哥都没用。人不让我进。”
知晴憋着笑，“楚云还好？”
“你俩不愧是一对，他不肯帮我，倒是在我走之前问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
知晴低下头，害羞笑道：“你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我又不是你，他难不成会中我的美男计？”
“臭不要脸！”林淼淼嫌弃地瞥了凌竹一眼，“你也算美男？楚云哥和——”
“和？”
淼淼脸颊微粉，“反正你这样的跟美男半点不沾边。”
*
“晴儿！”楚云把她拉到警局门口，正色道，“这是特大刑事案，你不要掺和。”
知晴拉着他的胳膊，俏皮道：“我不从你这拿消息，只是告诉你我们查到的。”
“我那个被杀的学妹，和钱问有过接触。”
“我记得那是六月底出高考成绩的时候，我抄学校操场旁的小路去公交车站，正看到那个学妹对着钱问哭。她出事之后我也来警局说过这事。”知晴满脸歉意，“紧接着苏禾就出事了，我也没心情管那个案子的后续。”
楚云拧紧眉头，沉声道：“案宗里没提到过这事。”
“我在报道里也没看到和钱问相关的任何事，我昨晚做了点功课，这才知道钱问的大伯父是这里的副局长？”知晴瘪瘪嘴，“当年应该是个刑警队长一类的，我约摸记得钱问跟我显摆过。”
楚云轻蔑笑了声，“钱铎天？”
知晴点点头，试探道：“我算不算立了点功？”
楚云拿她没办法，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谢谢老婆大人，请回吧。”
*
因为相关人都被警方扣押或者保护，知晴三人几乎拿不到第一手信息。
四点多的时候，魏莱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六点多到秋水，找她一起吃晚饭。她叹了口气，“得，各回各家吧。”
到饭店的时候，知晴才发现，魏莱居然还请了叶盛？林半生？？和何宣？？？
她站在包房门口，一度怀疑自己置身于哪个平行宇宙。
魏莱坐在椅子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请了我前男友，想着姐妹一场，不能让你吃亏。你家楚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没个十年脑溢血是想不出这个组合的。”知晴看着何宣，“你和魏莱认识？”
魏莱站起身，收起笑容，“他是范宣的亲哥哥。”
知晴定在原地，“你俩不同姓但同名？！”
何宣点点头，“我俩是龙凤胎，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她的名其实是‘草头萱’，后来非跟爸妈犟，要把草头去了。”
饭桌上，大家先是恭喜了知晴和楚云结婚。然后又提起若帆的案子，让知晴和魏莱平时都小心点。
知晴耸耸肩，无所谓道：“这二十六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我已经不年轻了。”
林半生哈哈大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看他丝毫没受今早两人不欢而散的影响，知晴也就放心跟他斗嘴：“我毕竟是姐姐嘛，乖弟弟。”
“许知晴你找死！”
“啊？”叶盛瞅了眼林半生，“你比她小啊？”
知晴使劲儿点头，“小七个月，哈哈哈哈哈。”
何宣微笑道：“你是94年愚人节生的？”
“嗯。以前总有人说我的出生就是个笑话。”
林半生神情阴郁了下来，“又是那群不长眼的废物说的？”
知晴不置可否。
几人从大学时光聊到在国外的趣事，又聊到现在的工作，一不小心就坐到了饭店打烊。
除了魏莱酒精过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知晴知道自己的酒量，但因为看到魏莱太高兴，也喝了两杯，这会儿有点微醺。
她牵着魏莱，“我俩打车，先送你回酒店。”
何宣站近，轻轻扶着魏莱，道：“我叫代驾送魏莱回酒店，她就住我家斜对面。”
“可以。”她又抱了抱魏莱，“你多在秋水呆几天，我空了就给你打电话。”
知晴说完就打算叫车。
林半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陪我走走呗。”
*
两人走在路上，知晴怕没话题，便跟他说了钱问和学妹的事。
“那个肥猪多半把人肚子搞大了。”林半生轻蔑地勾了下唇角，“但是杀人这事他可没胆儿。”
“没说是他。第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受精卵。”她皱眉疑惑道，“你说凶手为什么会蛰伏十二年之久？”
林半生笑道：“你就这么草率地并案了？”
“你是说可能只是模仿犯或者碰巧？”
他瘪瘪嘴，玩味道：“说不定呢？”
知晴看到路边公园旁有奶茶小摊，便要了两杯珍珠奶茶。
“许知晴，现在没几个人喝这种奶茶了。”
“我知道。”她幸福地喝了一大口，“可我就喜欢这个，和高中时代一模一样。”
林半生突然停下了脚步，自嘲一声：“你对什么都长情，偏偏对我这么渣。”
知晴呛住，咳了好几声才蹙眉看着他，“什么？！”
“我说错了？”
她朝林半生翻了个白眼，也不和他争：“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说什么是什么？”
知晴挑挑眉，“姐姐得让弟弟嘛。”
“你再说一个字？”
“弟弟，弟弟，弟弟，弟——”
林半生突然捏住她的脸，知晴发不出声，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腕。
他怒瞪着她，“信不信老子亲你？”
知晴睁大眼睛，使劲儿扭着头，可林半生手上的力量极大，她脸颊都要抽筋了。
“你再说啊？”
知晴拧起眉头，不懂这事为什么能让林半生发这么大火。
她随他捏了会，见他没任何要放手的意思，就又掰了他的手腕。
林半生盯着她的左手，突然发狠将奶茶摔到地上，抹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丢进公园池塘。
......
......
知晴推开林半生，重重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要去池塘找。
可现在是深夜，虽然公园里有灯，也有不少摊位，知晴也不可能看得到戒指的去向。
她站在岸上，大声哭着，却无能为力。
林半生慢悠悠走过来，嘲讽道：“不是爱那傻子爱得死去活来，怎么不跳下去找？”
知晴恨了他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许知晴！！”
池子并不深，大概只淹到胸口，但现在只有零度左右，她泡在池子里，水浸透了衣服，全身冰凉。
林半生跳下来拉过她，“你TM真疯了？！”
她使劲儿甩开他，“滚开！！”
四周陆续围过来人，“喂，要不要拉你们上来？！”
即使知晴百般抵抗，林半生还是强行把人拉了上来。
她已经哭得上次不接下气，“别碰我！！”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
【
“现在情侣吵架都这么激烈的？”
“欸，帅哥，你看把女朋友给气的。”
】
知晴大吼道：“我不是他女朋友！这就是个疯子！”
这里离林半生住的酒店不远，他一路生拉硬拽，扯着知晴进到房间，嘱咐经理拿一套换洗衣服。
“滚开！！”
两人身上都滴着水，林半生将暖气调大，“你先换衣服。”
知晴根本不理他，就是要往外走。
“你现在这样走哪儿去？”林半生红着眼看她，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脑子呢？”
知晴看戒指没丢，赶紧从林半生手里抢过来戴回到手指上，火气也就降下去大半。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换好衣服后，知晴将脏衣服拿给服务人员，让他们尽快清洗烘干。然后坐在沙发上，仍不去看林半生。
这人永远不懂服软的道理，“谁让你叫我弟弟？活该。”
知晴只想等衣服洗好就走，根本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他走过来蹲到她面前，知晴又扭过头去。
这样一来一去几次之后，林半生终于忍无可忍，又一把捏住她的脸。
知晴狠狠瞪着他，让他更是窝火，“信不信老子把你办了！”
她直接闭眼不看他，林半生暗骂了一声，打横把她抱进卧室。
知晴这才急了：“林半生你混蛋！！”
他把她摁床上，“你TM跟那傻子睡多少次了？！老子睡你一次怎么了！”
“你敢！！！”
“无所谓，完事儿后给那傻子告状，让他杀了我变杀人犯。老子也不亏！”他说着就开始扯知晴衣服。
“林半生！！！你敢碰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行啊！我陪你下地狱，你还是我的。”
知晴使劲儿扭着，反抗之中，林半生不小心扯到她肩头的衣服，枪伤留下的疤痕赤裸裸露在他眼前。
他愣怔地看着那个疤，停下了所有动作。
知晴赶紧挣开，裹着被子蹲在墙角发抖。
林半生垂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面部微微颤抖着。直到门铃响起，才起身去开门。
“我让酒店叫了个车，你换完就回家吧。”
“不许再来找我。”
“两年？！”
淼淼点头道：“若帆的室友都说李然不是她的菜，但被他的执着打动，所以愿意试一试，结果不到三个月就分手了。”
“原因呢？”
“若帆只说他人品有问题，不愿意再和他继续。具体什么问题，她没告诉任何人。”
知晴将资料理好放进抽屉，“我估计若帆父母现在在警局外的酒店，凌竹正碰壁呢。”
说曹操曹操到。
凌竹气呼呼坐下来，一口喝完了桌上的那杯水，然后哗啦啦吞下维他命粉，酸了一个激灵。
“我求助楚云哥都没用。人不让我进。”
知晴憋着笑，“楚云还好？”
“你俩不愧是一对，他不肯帮我，倒是在我走之前问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
知晴低下头，害羞笑道：“你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我又不是你，他难不成会中我的美男计？”
“臭不要脸！”林淼淼嫌弃地瞥了凌竹一眼，“你也算美男？楚云哥和——”
“和？”
淼淼脸颊微粉，“反正你这样的跟美男半点不沾边。”
*
“晴儿！”楚云把她拉到警局门口，正色道，“这是特大刑事案，你不要掺和。”
知晴拉着他的胳膊，俏皮道：“我不从你这拿消息，只是告诉你我们查到的。”
“我那个被杀的学妹，和钱问有过接触。”
“我记得那是六月底出高考成绩的时候，我抄学校操场旁的小路去公交车站，正看到那个学妹对着钱问哭。她出事之后我也来警局说过这事。”知晴满脸歉意，“紧接着苏禾就出事了，我也没心情管那个案子的后续。”
楚云拧紧眉头，沉声道：“案宗里没提到过这事。”
“我在报道里也没看到和钱问相关的任何事，我昨晚做了点功课，这才知道钱问的大伯父是这里的副局长？”知晴瘪瘪嘴，“当年应该是个刑警队长一类的，我约摸记得钱问跟我显摆过。”
楚云轻蔑笑了声，“钱铎天？”
知晴点点头，试探道：“我算不算立了点功？”
楚云拿她没办法，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谢谢老婆大人，请回吧。”
*
因为相关人都被警方扣押或者保护，知晴三人几乎拿不到第一手信息。
四点多的时候，魏莱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六点多到秋水，找她一起吃晚饭。她叹了口气，“得，各回各家吧。”
到饭店的时候，知晴才发现，魏莱居然还请了叶盛？林半生？？和何宣？？？
她站在包房门口，一度怀疑自己置身于哪个平行宇宙。
魏莱坐在椅子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请了我前男友，想着姐妹一场，不能让你吃亏。你家楚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没个十年脑溢血是想不出这个组合的。”知晴看着何宣，“你和魏莱认识？”
魏莱站起身，收起笑容，“他是范宣的亲哥哥。”
知晴定在原地，“你俩不同姓但同名？！”
何宣点点头，“我俩是龙凤胎，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她的名其实是‘草头萱’，后来非跟爸妈犟，要把草头去了。”
饭桌上，大家先是恭喜了知晴和楚云结婚。然后又提起若帆的案子，让知晴和魏莱平时都小心点。
知晴耸耸肩，无所谓道：“这二十六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我已经不年轻了。”
林半生哈哈大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看他丝毫没受今早两人不欢而散的影响，知晴也就放心跟他斗嘴：“我毕竟是姐姐嘛，乖弟弟。”
“许知晴你找死！”
“啊？”叶盛瞅了眼林半生，“你比她小啊？”
知晴使劲儿点头，“小七个月，哈哈哈哈哈。”
何宣微笑道：“你是94年愚人节生的？”
“嗯。以前总有人说我的出生就是个笑话。”
林半生神情阴郁了下来，“又是那群不长眼的废物说的？”
知晴不置可否。
几人从大学时光聊到在国外的趣事，又聊到现在的工作，一不小心就坐到了饭店打烊。
除了魏莱酒精过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知晴知道自己的酒量，但因为看到魏莱太高兴，也喝了两杯，这会儿有点微醺。
她牵着魏莱，“我俩打车，先送你回酒店。”
何宣站近，轻轻扶着魏莱，道：“我叫代驾送魏莱回酒店，她就住我家斜对面。”
“可以。”她又抱了抱魏莱，“你多在秋水呆几天，我空了就给你打电话。”
知晴说完就打算叫车。
林半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陪我走走呗。”
*
两人走在路上，知晴怕没话题，便跟他说了钱问和学妹的事。
“那个肥猪多半把人肚子搞大了。”林半生轻蔑地勾了下唇角，“但是杀人这事他可没胆儿。”
“没说是他。第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受精卵。”她皱眉疑惑道，“你说凶手为什么会蛰伏十二年之久？”
林半生笑道：“你就这么草率地并案了？”
“你是说可能只是模仿犯或者碰巧？”
他瘪瘪嘴，玩味道：“说不定呢？”
知晴看到路边公园旁有奶茶小摊，便要了两杯珍珠奶茶。
“许知晴，现在没几个人喝这种奶茶了。”
“我知道。”她幸福地喝了一大口，“可我就喜欢这个，和高中时代一模一样。”
林半生突然停下了脚步，自嘲一声：“你对什么都长情，偏偏对我这么渣。”
知晴呛住，咳了好几声才蹙眉看着他，“什么？！”
“我说错了？”
她朝林半生翻了个白眼，也不和他争：“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说什么是什么？”
知晴挑挑眉，“姐姐得让弟弟嘛。”
“你再说一个字？”
“弟弟，弟弟，弟弟，弟——”
林半生突然捏住她的脸，知晴发不出声，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腕。
他怒瞪着她，“信不信老子亲你？”
知晴睁大眼睛，使劲儿扭着头，可林半生手上的力量极大，她脸颊都要抽筋了。
“你再说啊？”
知晴拧起眉头，不懂这事为什么能让林半生发这么大火。
她随他捏了会，见他没任何要放手的意思，就又掰了他的手腕。
林半生盯着她的左手，突然发狠将奶茶摔到地上，抹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丢进公园池塘。
......
......
知晴推开林半生，重重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要去池塘找。
可现在是深夜，虽然公园里有灯，也有不少摊位，知晴也不可能看得到戒指的去向。
她站在岸上，大声哭着，却无能为力。
林半生慢悠悠走过来，嘲讽道：“不是爱那傻子爱得死去活来，怎么不跳下去找？”
知晴恨了他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许知晴！！”
池子并不深，大概只淹到胸口，但现在只有零度左右，她泡在池子里，水浸透了衣服，全身冰凉。
林半生跳下来拉过她，“你TM真疯了？！”
她使劲儿甩开他，“滚开！！”
四周陆续围过来人，“喂，要不要拉你们上来？！”
即使知晴百般抵抗，林半生还是强行把人拉了上来。
她已经哭得上次不接下气，“别碰我！！”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
【
“现在情侣吵架都这么激烈的？”
“欸，帅哥，你看把女朋友给气的。”
】
知晴大吼道：“我不是他女朋友！这就是个疯子！”
这里离林半生住的酒店不远，他一路生拉硬拽，扯着知晴进到房间，嘱咐经理拿一套换洗衣服。
“滚开！！”
两人身上都滴着水，林半生将暖气调大，“你先换衣服。”
知晴根本不理他，就是要往外走。
“你现在这样走哪儿去？”林半生红着眼看她，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脑子呢？”
知晴看戒指没丢，赶紧从林半生手里抢过来戴回到手指上，火气也就降下去大半。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换好衣服后，知晴将脏衣服拿给服务人员，让他们尽快清洗烘干。然后坐在沙发上，仍不去看林半生。
这人永远不懂服软的道理，“谁让你叫我弟弟？活该。”
知晴只想等衣服洗好就走，根本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他走过来蹲到她面前，知晴又扭过头去。
这样一来一去几次之后，林半生终于忍无可忍，又一把捏住她的脸。
知晴狠狠瞪着他，让他更是窝火，“信不信老子把你办了！”
她直接闭眼不看他，林半生暗骂了一声，打横把她抱进卧室。
知晴这才急了：“林半生你混蛋！！”
他把她摁床上，“你TM跟那傻子睡多少次了？！老子睡你一次怎么了！”
“你敢！！！”
“无所谓，完事儿后给那傻子告状，让他杀了我变杀人犯。老子也不亏！”他说着就开始扯知晴衣服。
“林半生！！！你敢碰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行啊！我陪你下地狱，你还是我的。”
知晴使劲儿扭着，反抗之中，林半生不小心扯到她肩头的衣服，枪伤留下的疤痕赤裸裸露在他眼前。
他愣怔地看着那个疤，停下了所有动作。
知晴赶紧挣开，裹着被子蹲在墙角发抖。
林半生垂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面部微微颤抖着。直到门铃响起，才起身去开门。
“我让酒店叫了个车，你换完就回家吧。”
“不许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