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陈岁带着圆安,还未踏进主院的院门,便听到嬷嬷嚎嚎大哭的嗓门。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人啊,您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陈岁和圆安狐地对望一眼,加快步伐。
只见陈母怀中搂着只野狸,面露愠色,嬷嬷则跪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天抢地。
“娘亲?”
“狸狸?”
两人大步上前。
嬷嬷听到陈岁的声音,仿佛遇到了救星,也未起身,直接抱着陈岁的大腿,让她劝一劝陈母,快快扔掉怀中的那只小畜生。
“嬷嬷先起来。”陈岁使了个眼色,采青采篱两人合力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陈岁又看望陈母怀中乖巧的野狸,眉头微皱,“娘亲可有不适?”
陈母摇头,叹了口气,冷下脸向嬷嬷说道:“我既然已经决定养它,万万不会听你的话,再把它丢弃。”
“我方才已经说过,身子没有任何不适。”陈母抚摸着怀中有些炸毛的溜溜,“既然你容不下它,那便去庄子上安享晚年吧。”
话音未落,嬷嬷已停止哭嚎,浑浊的双眸中没有一滴眼泪,满是不可置信,高声提醒道:“夫人,老奴可是为了您好啊!”
“老奴在陈家兢兢业业二十多年,你居然为了一个畜生寒了老奴的心!”
在场的其她下人颇有动容。
虽未开口,但心中也有些许怨言。
跟随二十多年的老人都能随意赶走,更何况是她们。
陈母把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有愿意陪她一起去庄子上的,直接收拾包袱一起离开吧。”
此言一出,下人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听嬷嬷话里的意思,在庄子上颐养天年居然是种处罚?母亲名下的庄子旁人想去还去不成呢。”
陈岁突然开口,质疑道:“嬷嬷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让母亲开口许你提前养老?”
“亦或者你做了何事,居然能让娘亲狠下心来,把侍候她二十余年的老人远远调离?”圆安也站在陈母身前,直接戳破。
嬷嬷被姐弟两人问的心虚,她挺直腰板,用大嗓门提高自己的气势,“老奴是为了夫人好,老奴没做错任何事!”
“看来今日若不把此事论个明白,明日外面还不知道会怎么传我苛待府中老人。”陈母彻底寒了心。
“昨日回府时,我明明对你严明,不许再伤害府中的小生灵。你今日又做了什么?”
嬷嬷唇角动了又动,却一字未发。
陈母替她说道:“你今日又把耗子药掺在了溜溜的肉泥里。”
她怀疑嬷嬷本身就厌恶这些毛茸茸的小生灵,所以才打着为她好的幌子直接下死手。
“若旁人心血来潮想尝一尝味道,那岂不是害死了人?”
今早陈母告知嬷嬷要把野狸留在身边,嬷嬷自然不愿,但被她强硬压了下去。
没曾想嬷嬷在肉泥里做手脚。
若不是恰巧用的银簪子搅拌,陈母也不会发觉。
陈母越想越后怕,当场严厉斥责了嬷嬷几句。
那时庭院下人众多,门扉大敞,她们听得甚清,看得正明。
嬷嬷丢了脸面,索性直接坐到檐下哭闹起来。
前来请安的陈岁圆安正好看到这一幕。
此时,两人也明白原委。
“我黄月如容不下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枉顾我命令阳奉阴违的下人。”陈母再次发话,“既然不想去庄子,那便消了卖身契离府吧。”
府中老人到了一定年月,想离开时不必再用银子赎回卖身契,只需说一声,便是自由身。
但陈家当下人月钱多,尤其陈母还是个出手大方的,逢年过节赏钱都比半年月钱多,没人想离开。
更何况,干不动的时候,还可以去庄子上养老,过着被人伺候的晚年生活。
没有人会在自己还能干得动的时候离府。
嬷嬷撞破了南墙,还是寻了一条死路。
“夫人!我是真心为了您好啊!”
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陈母直接转身进屋,院中的下人立即上前捂住嬷嬷的嘴,把人带了下去。
陈岁看着嬷嬷被走时的怨恨眼神,让采篱也跟了上去。
“母亲,你真的要养吗?”陈岁再一次确认道。
圆安也抬眼巴巴地看着陈母。
“我的身体没事的。”陈母让陈岁放心,又垂眸问向圆安,“天圆不喜欢溜溜吗?”
圆安摇头,不过心中有个猜想,迟疑道:“溜溜是圆不溜秋的意思吗?”
陈母笑了笑,向两人展示怀中的溜溜,“它是不是很乖?”
陈岁没有意见。
圆安想起昨日可爱被挠的那一下,再对比眼前在臂弯中打着呼噜的溜溜,这真是同一只野狸吗?
用完早膳,陈母问陈岁圆安今日可有什么打算?
陈岁:“我今日约了人。”
圆安也点头,“我今日也约了人。”
“这样啊。”陈母的神情有些失望,不过转瞬即逝,对两人道:“人贵守信,记得不要晚归便好。”
“可爱大师傅今日会跟着你吗?”陈母担心圆安外出的护卫。
圆安眨了眨眼,缓缓点头。
陈母放了心。
临出府时,陈岁余光瞄到圆安身边只有随行的下人,并没有可爱大师傅的身影。
她便知道方才在陈母面前他又说了谎。
陈岁叫住圆安,“去哪?姐姐送你。”
圆安原地踌躇半晌,踏着脚凳上了马车,说出一个地址。
陈岁一愣,“你约的人……也是表哥吗?”
圆安微微瞪圆了双眼,“他也约了你?”
黄天和何止是约了她们姐弟俩,到了比赛场地,又遇到了梁巧巧和陈赢。
陈赢一见圆安,立刻抱起跟在他身后的大黄,奔向圆安。
“好巧啊。”梁巧巧也走了过来,打声招呼。
“他也约了你们?”陈岁开口发问道。
梁巧巧点头,“之前提过一句,说是希望能多来些人替球队喝彩助威。”
两人谈话间,又一熟悉身影下了马车。
“岁岁?巧巧?你们都在这儿?”是陈母,而后又看到凑在角落里逗狗的圆安与陈赢,“都在这儿?”
四下又看了看着,“兰姨娘总不会也来了吧?”
梁巧巧摇头,“她受不了这里的热闹,便在院中歇着了。”
陈母也是第一次来,心想不过是热闹了点,有什么受不了的。
结果比赛还未过半场,陈母就揪着黄天和的耳朵,问他是不是不想要她这个姑姑了!
陈母离开后,陈岁一行人空出一个位置。
陈赢想两边望了望,挪动着屁股左右画圈,把身侧的两人挤出半人位置。
一左一右是梁巧巧和圆安,两人只是好奇他撅着屁股想要干什么。
就见陈赢把拴在腿蹬的大黄,抱了上来。
身旁的小插曲并未影响陈岁,比赛中场休息,她找上黄天和。
等他鼓舞完士气,陈岁把人拉到一边,眼神瞥向球队中的某人,小声道:“你怎么还没把人踢出球队?”
黄天和也回头看了眼,正是腿上还缠着纱布被人“废掉”的方骐骏。
此时方大军在一旁照顾他。
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下半场你必须上,不能因为我毁了你自己的前途!”
方大军一脸不情愿,“我要等你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打伤。”
方骐骏多次想把“被废”的真相告诉他,可惜,方大军太过得意忘形,很容易被人察觉。
“我说过了,那贼人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只不过你当时被连累打昏过去了,没看到后来我被黄老爷子的人及时救下,还被要求守口如瓶,配合他们一起演戏。
方大军抿着嘴,把茶水放在他手边,然后坐在他身后四五步远的位置。
这个位置能随时注意方骐骏的需求,还能少听他啰嗦。
方骐骏为自己兄弟的固执闹心,叹气。
五感敏锐的他注意到陈岁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无缘由地想起黄天和前段时日问他的事。
“你三代之中可有作奸犯科之人?”
他记得当初孙管事也在。
孙管事义愤填膺地冲在他面前,替他回答道:“他家往上数三代还是往下数三代,我招人的时候查得特别清楚。他爷爷早逝,是祖母拉扯一大家子,他们一家人别说作奸犯科,小偷小摸都没有过。”
“我用我的命来保证!”
可今日,方骐骏见了陈岁,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
黄天和收回目光,拍着胸脯同孙管事一样的话语,“我用我的命来保证,他上下六代,小偷小摸的亲戚都没有,更没有作奸犯科之人。不会害了我们球队的。表妹,你是不是情报有误啊?”
“有误?”陈岁不屑地冷哼一声。
原书中,天地无极队对战主角的球队,在双方比分焦灼的氛围中险胜。
但因为球队名手方骐骏三代亲属中有作奸犯科之人,被人直接捅到圣上眼前,球队失去了第一的位置。
押注天地无极队的球迷得知真相后,疯狂反噬,整个球队解散,黄家继陈家被贬北地之后再一次遭受重创。
黄天和卷铺盖回江南老家准备东山再起,结果半路被流匪劫杀。
陈岁抱着胳膊沉声道:“我的情报绝不会有误!”
这是原书中设置好的最重要的节点,哪怕霍晗程心安各奔东西,但他们称皇为后的最终目标从未改变,因此这个节点也不会轻易改变。
但原书中未具体表明是哪一位亲属,所以,陈岁只能让黄天和去调查。
面对陈岁的不信任,黄天和指天发誓,“我没有听孙管事的一人之言,我的确又让人去调查了好几次,的确如孙管事所讲的那般,除了早逝的爷爷,其他亲属皆无失格行为。”
“早逝的爷爷?”陈岁挑眉,内心尤为不安,“这个爷爷,查出来什么了?”
黄天和回忆道:“听方名手奶奶讲,人死在战场上了,连个尸首都没有。”
陈岁:“……”
她深度怀疑这个所谓尸首无存的爷爷,会在决赛时诈尸。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人啊,您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陈岁和圆安狐地对望一眼,加快步伐。
只见陈母怀中搂着只野狸,面露愠色,嬷嬷则跪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天抢地。
“娘亲?”
“狸狸?”
两人大步上前。
嬷嬷听到陈岁的声音,仿佛遇到了救星,也未起身,直接抱着陈岁的大腿,让她劝一劝陈母,快快扔掉怀中的那只小畜生。
“嬷嬷先起来。”陈岁使了个眼色,采青采篱两人合力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陈岁又看望陈母怀中乖巧的野狸,眉头微皱,“娘亲可有不适?”
陈母摇头,叹了口气,冷下脸向嬷嬷说道:“我既然已经决定养它,万万不会听你的话,再把它丢弃。”
“我方才已经说过,身子没有任何不适。”陈母抚摸着怀中有些炸毛的溜溜,“既然你容不下它,那便去庄子上安享晚年吧。”
话音未落,嬷嬷已停止哭嚎,浑浊的双眸中没有一滴眼泪,满是不可置信,高声提醒道:“夫人,老奴可是为了您好啊!”
“老奴在陈家兢兢业业二十多年,你居然为了一个畜生寒了老奴的心!”
在场的其她下人颇有动容。
虽未开口,但心中也有些许怨言。
跟随二十多年的老人都能随意赶走,更何况是她们。
陈母把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有愿意陪她一起去庄子上的,直接收拾包袱一起离开吧。”
此言一出,下人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听嬷嬷话里的意思,在庄子上颐养天年居然是种处罚?母亲名下的庄子旁人想去还去不成呢。”
陈岁突然开口,质疑道:“嬷嬷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让母亲开口许你提前养老?”
“亦或者你做了何事,居然能让娘亲狠下心来,把侍候她二十余年的老人远远调离?”圆安也站在陈母身前,直接戳破。
嬷嬷被姐弟两人问的心虚,她挺直腰板,用大嗓门提高自己的气势,“老奴是为了夫人好,老奴没做错任何事!”
“看来今日若不把此事论个明白,明日外面还不知道会怎么传我苛待府中老人。”陈母彻底寒了心。
“昨日回府时,我明明对你严明,不许再伤害府中的小生灵。你今日又做了什么?”
嬷嬷唇角动了又动,却一字未发。
陈母替她说道:“你今日又把耗子药掺在了溜溜的肉泥里。”
她怀疑嬷嬷本身就厌恶这些毛茸茸的小生灵,所以才打着为她好的幌子直接下死手。
“若旁人心血来潮想尝一尝味道,那岂不是害死了人?”
今早陈母告知嬷嬷要把野狸留在身边,嬷嬷自然不愿,但被她强硬压了下去。
没曾想嬷嬷在肉泥里做手脚。
若不是恰巧用的银簪子搅拌,陈母也不会发觉。
陈母越想越后怕,当场严厉斥责了嬷嬷几句。
那时庭院下人众多,门扉大敞,她们听得甚清,看得正明。
嬷嬷丢了脸面,索性直接坐到檐下哭闹起来。
前来请安的陈岁圆安正好看到这一幕。
此时,两人也明白原委。
“我黄月如容不下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枉顾我命令阳奉阴违的下人。”陈母再次发话,“既然不想去庄子,那便消了卖身契离府吧。”
府中老人到了一定年月,想离开时不必再用银子赎回卖身契,只需说一声,便是自由身。
但陈家当下人月钱多,尤其陈母还是个出手大方的,逢年过节赏钱都比半年月钱多,没人想离开。
更何况,干不动的时候,还可以去庄子上养老,过着被人伺候的晚年生活。
没有人会在自己还能干得动的时候离府。
嬷嬷撞破了南墙,还是寻了一条死路。
“夫人!我是真心为了您好啊!”
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陈母直接转身进屋,院中的下人立即上前捂住嬷嬷的嘴,把人带了下去。
陈岁看着嬷嬷被走时的怨恨眼神,让采篱也跟了上去。
“母亲,你真的要养吗?”陈岁再一次确认道。
圆安也抬眼巴巴地看着陈母。
“我的身体没事的。”陈母让陈岁放心,又垂眸问向圆安,“天圆不喜欢溜溜吗?”
圆安摇头,不过心中有个猜想,迟疑道:“溜溜是圆不溜秋的意思吗?”
陈母笑了笑,向两人展示怀中的溜溜,“它是不是很乖?”
陈岁没有意见。
圆安想起昨日可爱被挠的那一下,再对比眼前在臂弯中打着呼噜的溜溜,这真是同一只野狸吗?
用完早膳,陈母问陈岁圆安今日可有什么打算?
陈岁:“我今日约了人。”
圆安也点头,“我今日也约了人。”
“这样啊。”陈母的神情有些失望,不过转瞬即逝,对两人道:“人贵守信,记得不要晚归便好。”
“可爱大师傅今日会跟着你吗?”陈母担心圆安外出的护卫。
圆安眨了眨眼,缓缓点头。
陈母放了心。
临出府时,陈岁余光瞄到圆安身边只有随行的下人,并没有可爱大师傅的身影。
她便知道方才在陈母面前他又说了谎。
陈岁叫住圆安,“去哪?姐姐送你。”
圆安原地踌躇半晌,踏着脚凳上了马车,说出一个地址。
陈岁一愣,“你约的人……也是表哥吗?”
圆安微微瞪圆了双眼,“他也约了你?”
黄天和何止是约了她们姐弟俩,到了比赛场地,又遇到了梁巧巧和陈赢。
陈赢一见圆安,立刻抱起跟在他身后的大黄,奔向圆安。
“好巧啊。”梁巧巧也走了过来,打声招呼。
“他也约了你们?”陈岁开口发问道。
梁巧巧点头,“之前提过一句,说是希望能多来些人替球队喝彩助威。”
两人谈话间,又一熟悉身影下了马车。
“岁岁?巧巧?你们都在这儿?”是陈母,而后又看到凑在角落里逗狗的圆安与陈赢,“都在这儿?”
四下又看了看着,“兰姨娘总不会也来了吧?”
梁巧巧摇头,“她受不了这里的热闹,便在院中歇着了。”
陈母也是第一次来,心想不过是热闹了点,有什么受不了的。
结果比赛还未过半场,陈母就揪着黄天和的耳朵,问他是不是不想要她这个姑姑了!
陈母离开后,陈岁一行人空出一个位置。
陈赢想两边望了望,挪动着屁股左右画圈,把身侧的两人挤出半人位置。
一左一右是梁巧巧和圆安,两人只是好奇他撅着屁股想要干什么。
就见陈赢把拴在腿蹬的大黄,抱了上来。
身旁的小插曲并未影响陈岁,比赛中场休息,她找上黄天和。
等他鼓舞完士气,陈岁把人拉到一边,眼神瞥向球队中的某人,小声道:“你怎么还没把人踢出球队?”
黄天和也回头看了眼,正是腿上还缠着纱布被人“废掉”的方骐骏。
此时方大军在一旁照顾他。
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下半场你必须上,不能因为我毁了你自己的前途!”
方大军一脸不情愿,“我要等你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打伤。”
方骐骏多次想把“被废”的真相告诉他,可惜,方大军太过得意忘形,很容易被人察觉。
“我说过了,那贼人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只不过你当时被连累打昏过去了,没看到后来我被黄老爷子的人及时救下,还被要求守口如瓶,配合他们一起演戏。
方大军抿着嘴,把茶水放在他手边,然后坐在他身后四五步远的位置。
这个位置能随时注意方骐骏的需求,还能少听他啰嗦。
方骐骏为自己兄弟的固执闹心,叹气。
五感敏锐的他注意到陈岁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无缘由地想起黄天和前段时日问他的事。
“你三代之中可有作奸犯科之人?”
他记得当初孙管事也在。
孙管事义愤填膺地冲在他面前,替他回答道:“他家往上数三代还是往下数三代,我招人的时候查得特别清楚。他爷爷早逝,是祖母拉扯一大家子,他们一家人别说作奸犯科,小偷小摸都没有过。”
“我用我的命来保证!”
可今日,方骐骏见了陈岁,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
黄天和收回目光,拍着胸脯同孙管事一样的话语,“我用我的命来保证,他上下六代,小偷小摸的亲戚都没有,更没有作奸犯科之人。不会害了我们球队的。表妹,你是不是情报有误啊?”
“有误?”陈岁不屑地冷哼一声。
原书中,天地无极队对战主角的球队,在双方比分焦灼的氛围中险胜。
但因为球队名手方骐骏三代亲属中有作奸犯科之人,被人直接捅到圣上眼前,球队失去了第一的位置。
押注天地无极队的球迷得知真相后,疯狂反噬,整个球队解散,黄家继陈家被贬北地之后再一次遭受重创。
黄天和卷铺盖回江南老家准备东山再起,结果半路被流匪劫杀。
陈岁抱着胳膊沉声道:“我的情报绝不会有误!”
这是原书中设置好的最重要的节点,哪怕霍晗程心安各奔东西,但他们称皇为后的最终目标从未改变,因此这个节点也不会轻易改变。
但原书中未具体表明是哪一位亲属,所以,陈岁只能让黄天和去调查。
面对陈岁的不信任,黄天和指天发誓,“我没有听孙管事的一人之言,我的确又让人去调查了好几次,的确如孙管事所讲的那般,除了早逝的爷爷,其他亲属皆无失格行为。”
“早逝的爷爷?”陈岁挑眉,内心尤为不安,“这个爷爷,查出来什么了?”
黄天和回忆道:“听方名手奶奶讲,人死在战场上了,连个尸首都没有。”
陈岁:“……”
她深度怀疑这个所谓尸首无存的爷爷,会在决赛时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