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吊灯璀璨，照的室内亮如白昼。
费呈靠在窗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播放着的纪录片，带着一丝倦意，像是刚被吵醒的样子。
客厅传来脚步声，陈局长带着四五个干警走了进来，他面部表情紧绷，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费先生是吗。我是龙城刑警队陈启新，我们有位警员在这里失踪，要进行搜查。”老陈从口袋里拿出搜索票示意。
保镖上前拦住，人高马大的一下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像陈警官这种级别的警察要来搜查，我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陈局长点了下头，上前一步，正要向右走保镖也向右挪了一步，黑脸上面无表情，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这么配合的？”老陈抬眸问。
“Hater,听不太懂中文，他不是有意的。”费呈扬了下手，保镖立刻退到了一旁。
“搜！”
陈局吩咐完也坐在了沙发上，其他警员开始上下搜查，角角落落都不敢放过。
费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目光从屏幕移到手机上的摄像画面，几个人正在挨个做检查，此时几个房间内都没有显示出异常。
最先上二楼的一个警察在楼道尽头的壁画旁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便意识到这是个内部中空的墙，他和另一个警察对视了一下，确定了想法。
陈局稳坐在客厅处，听到有人来报消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费先生，我的人发现了密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打开的房间呢。”
费呈轻敲了下额角，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笑：“哦对，我有些藏画在仓库里放着，你们确定要看吗？”
陈局长没有多想便回：“当然。”
费呈优雅起身，亲自领着他们来到二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面前挂着的是一副雏菊花海的画，温暖烂漫，随着画框倾斜发出短促的摩擦声，通往地下室的门缓缓被打开了。
室内的灯光一级级亮起，他们顺着轨道痕迹先发现了一个实验室，室内用透明的帐子罩了起来，医护人员正在清理床上的血迹。
陈局看向费呈：“那这个房间......”
费呈抱着臂站在室外没有动，嘴角微扬，扬了下下巴示意他们自便。
虽然搜查如此顺利，可那人眼里的不屑和肃厉依然让经验丰富的陈局长也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后背寒凉，就好像后面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们。
几人刚一走进暗室，就被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气。
正当有人拉开透明帷帐想要看清时，却发现台子上是一个毛茸茸的动物。
片刻，医生专心做完手术，从手术台上抱下来一个活物，看大小和毛发颜色是只小型犬类，刚才也在院内清晰地听到了狗叫声，没想到再见到已经是这副模样。
费呈适时的解释：“他们是宠物医生，我不方便外出，就让他们到家里给狗做手术了。”
这说辞虽然听着意外，但却无可挑剔，毕竟能干出离谱行径的富贵人家不在少数。
陈局显然没有把他的解释当真，他的视线紧紧落在手术台上，四处打量。可巧余光瞥见了垃圾桶中发现了一只沾有血液的手套，便示意手下。
一个机警的年轻警察趁着低头检查的功夫将手套悄悄装了起来。
整个盘查事无巨细，从实验室出来又顺路着走进了藏画室，果真如费呈所说，只有是个小型仓库，画架被一层层收纳起来一时也辨不出内容。
除此之外，原本收到的消息，放在室内的枪支全无踪迹。
“跟严队说的情况有出入。”
旁侧警察低声向陈局说道，他无声地点了点头，走向费呈。
“费先生的藏画都快赶上我们龙城的博物馆了，怎么还包装的这么仔细，不介意我们打开看看吧。”
费呈没有着急回应，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沉寂了一会，才缓缓道：“可以。”
话音落下时，旁边的Hater接到示意，轻轻扣动身后的枪。
视线对上的瞬间，陈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了身，吩咐下去：“撤！”
“开玩笑的，名画精贵，拆了我们可赔不起，今天就搜到这里了。”
陈局长客气的说道，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不送了。”
费呈眼含笑意的挑了下眉，做出请的手势，目送他们走出了房间。
旁侧的Hater在主人的示意下，直到对方走出视线范围，才慢慢松了扣动扳机的手。
*
“情况就是这样，那手套上的血迹已经查验出来了，是严队的。”孟杰老实交代道。
戚嘉坐在桌前，长久的没有动，手上握着的杯子已然失去了温度。
听到严聿衡失踪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跟着来到了警局，就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却没想到结果这么让人绝望。
何怡刚把乔蕊那边的事情安顿好，走来时刚好听见他们的交谈。
见戚嘉神色凝重，她赶紧拉了一把孟杰，补充解释：“听回来的人说，那栋房子里里外外都查遍了，没有看到严队的影子，兴许是早就逃出去了。”
戚嘉缓缓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在那里发现血迹的？”
“手术室里。”孟杰这回学乖了，追加道：“好像是请来的兽医给宠物动手术。”
“怎么可能。”她完全不信。
地下室里满墙的枪支都能被及时收走，手术室里的场景当然也可以造假，据她短暂地观察，费呈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
戚嘉仰头认真的看着两人，直接把心中的疑虑坦白：“费呈根本就是个疯子，如果杀人不是他的目的，那只会有更严重的情况发生，这些你们比我更清楚的是吧，就直接告诉我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戚嘉知道这么多的信息，眼看是隐瞒不住了。
何怡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之前我们得到的信息蒙托利亚这批佣兵都曾做过一种干扰大脑皮层活动的手术，会使他们格外的冷酷和嗜血，就像杀人机器一样的存在。”
孟杰按拳在桌上：“那个姓费的如果真的下手，很有可能就是将严队变成跟他一样的同类，这招可真够阴险的。”
戚嘉缓了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也会把他当成凶手吗？”
“现在也说不好。”孟杰有些为难，只能实话实说：“只怕严队就不能再参与这个案子了，这也是跟陈局商量后的初步结果。”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戚嘉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和杀人犯变成同类又怎么会保持绝对的冷静客观去查案呢，不撤职都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她也无法反驳。
何怡宽慰道：“这一切都得等找到严队再说，现在失踪时间都不够立案的，你别太担心了。”
孟杰坚定道：“是，不论发生什么，我们肯定是要帮严队的。”
戚嘉受到安慰般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这和出发前一晚，严聿衡跟自己预料的那样，果真是一一应验了。
“咔哒”一声，她关上门走出了警局的大门，一路都有些恍惚很难想象自己要时间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严聿衡要怎么面前对，她不敢想下去。
趁着思绪没有乱的过分，她径直打了辆车，向司机报了地址便紧盯着手机。
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她必须试一试。
到了鸿兴商场，时间还尚早。
戚嘉进来时发现商场刚开门没有多久，只有零零星星的店家在整理铺子。
这商场主营些批发饰品和五金杂货，来的客人年纪都偏大。
早早收拾停当的店家三两个打了招呼，有闲情逸致的放着音乐打扫卫生，放的是老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声音悠悠荡荡不显得吵闹。
戚嘉刚进一层绕着找了几圈，也没人招呼她进店，或许是她一看就不是来买东西的。
“姑娘，找人啊。”有位热心的大姐倚在门口问道：“来得太早啦，我们这儿中午十二点才才有人气儿呢。”
“对，我找那个夜之魅舞蹈教室，这儿有照片。”戚嘉给她看了眼手机。
“这家呀。”对方夸张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里面拐弯，挨着过道那间就是了，哎呀我跟你说那家老板不是什么正经人啊，小姑娘这么洋派找他学什么舞蹈呀，都是我们这个年纪闲着跳跳广场舞呀才学一学……”
戚嘉尴尬的笑了一下：“啊好，谢谢提醒。”
大姐见她走远，才悠悠叹了一句：“又来一个找我们小威威的……”
戚嘉依言找到这家店面狭小的舞蹈教室，却发现大门是关闭状态，虽是玻璃门，但里里外外贴着照片和广告。
只是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是空无一人的样子。
如果方威找不到，那她最后一个能求助的人也没希望了。
她着急的用力拍了下门，没想到还没用多大的力气，门竟然已经推开了。
想必刚才只是看起来是关着，内部没有落锁。
推门进去发现室内一片狼藉，像是被大肆翻找过了一番，各种舞蹈册散乱在地上，音响歪倒一旁，连门口的招财猫都碎裂成渣，拼不出完整形状。
她不断地拨打着通讯录里翻到的电话，这是严聿衡的手机他平常联系的人不多，很快就能找到方威的手机号。
忙音过后，总是在提示无人接听。
难道有人也在找方威？或者是通过他在找严聿衡？
按照现在状况怕是两个人都凶多吉少，戚嘉心里一寸寸凉下去，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她看见玻璃门外有人影，外面的宣传画遮得严实，但还能看见一双黑色的短靴在来回走动。
戚嘉下意识摒住了呼吸，想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她脱掉鞋想往柜台处爬去，中途却发现手机屏幕亮了，紧接着手机铃声便清脆地响了起来。
门外的人果然有了停顿，她拼命的想要关掉手机，越慌乱就越找不到按键，手禁不住地发抖。
那人大力地推开了门，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铃声静止的那一刻，她来不及看清来人的面容，就见一个黑影径直朝自己压了下来，力气大到她无力抵抗。
他的气息喷薄在耳边，潮湿温热：“找到你了，戚嘉。”
声音是极熟悉的，语气却淡漠又冰冷。
戚嘉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严聿衡，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费呈靠在窗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播放着的纪录片，带着一丝倦意，像是刚被吵醒的样子。
客厅传来脚步声，陈局长带着四五个干警走了进来，他面部表情紧绷，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费先生是吗。我是龙城刑警队陈启新，我们有位警员在这里失踪，要进行搜查。”老陈从口袋里拿出搜索票示意。
保镖上前拦住，人高马大的一下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像陈警官这种级别的警察要来搜查，我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陈局长点了下头，上前一步，正要向右走保镖也向右挪了一步，黑脸上面无表情，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这么配合的？”老陈抬眸问。
“Hater,听不太懂中文，他不是有意的。”费呈扬了下手，保镖立刻退到了一旁。
“搜！”
陈局吩咐完也坐在了沙发上，其他警员开始上下搜查，角角落落都不敢放过。
费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目光从屏幕移到手机上的摄像画面，几个人正在挨个做检查，此时几个房间内都没有显示出异常。
最先上二楼的一个警察在楼道尽头的壁画旁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便意识到这是个内部中空的墙，他和另一个警察对视了一下，确定了想法。
陈局稳坐在客厅处，听到有人来报消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费先生，我的人发现了密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打开的房间呢。”
费呈轻敲了下额角，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笑：“哦对，我有些藏画在仓库里放着，你们确定要看吗？”
陈局长没有多想便回：“当然。”
费呈优雅起身，亲自领着他们来到二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面前挂着的是一副雏菊花海的画，温暖烂漫，随着画框倾斜发出短促的摩擦声，通往地下室的门缓缓被打开了。
室内的灯光一级级亮起，他们顺着轨道痕迹先发现了一个实验室，室内用透明的帐子罩了起来，医护人员正在清理床上的血迹。
陈局看向费呈：“那这个房间......”
费呈抱着臂站在室外没有动，嘴角微扬，扬了下下巴示意他们自便。
虽然搜查如此顺利，可那人眼里的不屑和肃厉依然让经验丰富的陈局长也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后背寒凉，就好像后面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们。
几人刚一走进暗室，就被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气。
正当有人拉开透明帷帐想要看清时，却发现台子上是一个毛茸茸的动物。
片刻，医生专心做完手术，从手术台上抱下来一个活物，看大小和毛发颜色是只小型犬类，刚才也在院内清晰地听到了狗叫声，没想到再见到已经是这副模样。
费呈适时的解释：“他们是宠物医生，我不方便外出，就让他们到家里给狗做手术了。”
这说辞虽然听着意外，但却无可挑剔，毕竟能干出离谱行径的富贵人家不在少数。
陈局显然没有把他的解释当真，他的视线紧紧落在手术台上，四处打量。可巧余光瞥见了垃圾桶中发现了一只沾有血液的手套，便示意手下。
一个机警的年轻警察趁着低头检查的功夫将手套悄悄装了起来。
整个盘查事无巨细，从实验室出来又顺路着走进了藏画室，果真如费呈所说，只有是个小型仓库，画架被一层层收纳起来一时也辨不出内容。
除此之外，原本收到的消息，放在室内的枪支全无踪迹。
“跟严队说的情况有出入。”
旁侧警察低声向陈局说道，他无声地点了点头，走向费呈。
“费先生的藏画都快赶上我们龙城的博物馆了，怎么还包装的这么仔细，不介意我们打开看看吧。”
费呈没有着急回应，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沉寂了一会，才缓缓道：“可以。”
话音落下时，旁边的Hater接到示意，轻轻扣动身后的枪。
视线对上的瞬间，陈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了身，吩咐下去：“撤！”
“开玩笑的，名画精贵，拆了我们可赔不起，今天就搜到这里了。”
陈局长客气的说道，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不送了。”
费呈眼含笑意的挑了下眉，做出请的手势，目送他们走出了房间。
旁侧的Hater在主人的示意下，直到对方走出视线范围，才慢慢松了扣动扳机的手。
*
“情况就是这样，那手套上的血迹已经查验出来了，是严队的。”孟杰老实交代道。
戚嘉坐在桌前，长久的没有动，手上握着的杯子已然失去了温度。
听到严聿衡失踪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跟着来到了警局，就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却没想到结果这么让人绝望。
何怡刚把乔蕊那边的事情安顿好，走来时刚好听见他们的交谈。
见戚嘉神色凝重，她赶紧拉了一把孟杰，补充解释：“听回来的人说，那栋房子里里外外都查遍了，没有看到严队的影子，兴许是早就逃出去了。”
戚嘉缓缓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在那里发现血迹的？”
“手术室里。”孟杰这回学乖了，追加道：“好像是请来的兽医给宠物动手术。”
“怎么可能。”她完全不信。
地下室里满墙的枪支都能被及时收走，手术室里的场景当然也可以造假，据她短暂地观察，费呈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
戚嘉仰头认真的看着两人，直接把心中的疑虑坦白：“费呈根本就是个疯子，如果杀人不是他的目的，那只会有更严重的情况发生，这些你们比我更清楚的是吧，就直接告诉我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戚嘉知道这么多的信息，眼看是隐瞒不住了。
何怡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之前我们得到的信息蒙托利亚这批佣兵都曾做过一种干扰大脑皮层活动的手术，会使他们格外的冷酷和嗜血，就像杀人机器一样的存在。”
孟杰按拳在桌上：“那个姓费的如果真的下手，很有可能就是将严队变成跟他一样的同类，这招可真够阴险的。”
戚嘉缓了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也会把他当成凶手吗？”
“现在也说不好。”孟杰有些为难，只能实话实说：“只怕严队就不能再参与这个案子了，这也是跟陈局商量后的初步结果。”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戚嘉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和杀人犯变成同类又怎么会保持绝对的冷静客观去查案呢，不撤职都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她也无法反驳。
何怡宽慰道：“这一切都得等找到严队再说，现在失踪时间都不够立案的，你别太担心了。”
孟杰坚定道：“是，不论发生什么，我们肯定是要帮严队的。”
戚嘉受到安慰般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这和出发前一晚，严聿衡跟自己预料的那样，果真是一一应验了。
“咔哒”一声，她关上门走出了警局的大门，一路都有些恍惚很难想象自己要时间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严聿衡要怎么面前对，她不敢想下去。
趁着思绪没有乱的过分，她径直打了辆车，向司机报了地址便紧盯着手机。
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她必须试一试。
到了鸿兴商场，时间还尚早。
戚嘉进来时发现商场刚开门没有多久，只有零零星星的店家在整理铺子。
这商场主营些批发饰品和五金杂货，来的客人年纪都偏大。
早早收拾停当的店家三两个打了招呼，有闲情逸致的放着音乐打扫卫生，放的是老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声音悠悠荡荡不显得吵闹。
戚嘉刚进一层绕着找了几圈，也没人招呼她进店，或许是她一看就不是来买东西的。
“姑娘，找人啊。”有位热心的大姐倚在门口问道：“来得太早啦，我们这儿中午十二点才才有人气儿呢。”
“对，我找那个夜之魅舞蹈教室，这儿有照片。”戚嘉给她看了眼手机。
“这家呀。”对方夸张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里面拐弯，挨着过道那间就是了，哎呀我跟你说那家老板不是什么正经人啊，小姑娘这么洋派找他学什么舞蹈呀，都是我们这个年纪闲着跳跳广场舞呀才学一学……”
戚嘉尴尬的笑了一下：“啊好，谢谢提醒。”
大姐见她走远，才悠悠叹了一句：“又来一个找我们小威威的……”
戚嘉依言找到这家店面狭小的舞蹈教室，却发现大门是关闭状态，虽是玻璃门，但里里外外贴着照片和广告。
只是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是空无一人的样子。
如果方威找不到，那她最后一个能求助的人也没希望了。
她着急的用力拍了下门，没想到还没用多大的力气，门竟然已经推开了。
想必刚才只是看起来是关着，内部没有落锁。
推门进去发现室内一片狼藉，像是被大肆翻找过了一番，各种舞蹈册散乱在地上，音响歪倒一旁，连门口的招财猫都碎裂成渣，拼不出完整形状。
她不断地拨打着通讯录里翻到的电话，这是严聿衡的手机他平常联系的人不多，很快就能找到方威的手机号。
忙音过后，总是在提示无人接听。
难道有人也在找方威？或者是通过他在找严聿衡？
按照现在状况怕是两个人都凶多吉少，戚嘉心里一寸寸凉下去，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她看见玻璃门外有人影，外面的宣传画遮得严实，但还能看见一双黑色的短靴在来回走动。
戚嘉下意识摒住了呼吸，想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她脱掉鞋想往柜台处爬去，中途却发现手机屏幕亮了，紧接着手机铃声便清脆地响了起来。
门外的人果然有了停顿，她拼命的想要关掉手机，越慌乱就越找不到按键，手禁不住地发抖。
那人大力地推开了门，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铃声静止的那一刻，她来不及看清来人的面容，就见一个黑影径直朝自己压了下来，力气大到她无力抵抗。
他的气息喷薄在耳边，潮湿温热：“找到你了，戚嘉。”
声音是极熟悉的，语气却淡漠又冰冷。
戚嘉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严聿衡，一时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