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正思考着，手机上便接到一个电话。
“Japan，虽然知道你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就算是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出乎预料的发展。”
“……你不觉得自己给我打电话的频率过高了吗，贝尔摩得。”我松开抱枕，微微支起身子嘴上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算了，你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愉快地大笑起来，充满戏谑地发问道：“你有魅魔血统吗。”
我拿远手机，确定了一下通话页面的来电备注，是贝尔摩得没错。
“是啊是啊，祖上三代单传的魅魔。”不知道她脑子哪根筋不对，我敷衍道，“你天天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
对面突然顿了一下，好像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接着，她便若无其事地揭过了这个话题：“看来你还不知道波本和黑麦为你起了冲突的事呢。”
“除了你也没有人会和我聊组织内的八卦——”
等等。
波本和黑麦为我起了冲突？前者我勉强可以理解，但是牵扯上黑麦……
“唔，波本想做我的联络人？”我慢吞吞地猜测道。
“哦呀，你不是很清楚吗。”贝尔摩得故作惊讶地轻笑道，“果然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那样的男人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到好奇了，Japan。”
就在我认真思考跪下来求她放过我会不会有用时，宾馆内部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刺耳警报。
“哦对了。”像是被警报声提醒后才想起来似的，她悠闲的语气中还带着不加隐藏的幸灾乐祸，“此番电话的另一个目的是提醒你，楼上的餐厅被安装了炸弹。”
“……”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应该先说呢。
我挂了电话。
门外的广播开始播报，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工作人员只说发生了火灾，让所有人尽快疏散。
拿过一旁的医用拐杖，我打开门，就看到了走廊上所有人都在井然有序地撤离。
单手怀抱着工具箱，我小心地用另一只手杵拐贴着边在人流中逆行，往楼上走。
餐厅里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已经疏散了，现在空无一人，十分方便我进行排查。
根据贝尔摩得的提示，再加上松田阵平分享的经验，我很快在某个长桌的底下找到了炸弹。
虽然拆弹花了一些功夫，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我收拾好工具，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打算美美地睡个午觉。
刚坐回轮椅，坐垫都没焐热，有个预料之外的家伙便面色凝重地冲了进来。
“诶，你怎么有房卡——”话没说完，便看到他压迫感十足地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喊道，“你先出示逮捕令。”
“逮你个鬼，这栋楼被人安装了炸弹。”
松田阵平不顾我的反抗，手臂环过我的腰，然后将我扛在肩上。
如果说在走廊里，这个姿势尚且能忍耐，进入楼梯道后，噩梦开始了。
一层楼高的楼梯，松田阵平只需要三步，我只感觉自己“起飞——降落失败——起飞——降落失败——”如此往复。
头朝下导致的血液翻涌，加上肚子被坚实的肩膀不断冲撞，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一脸猪肝色。
“你他妈不能公主抱吗……”我一边咬牙切齿道，一边捂住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
没死在组织手里，但是要被松田阵平整出脑溢血了。
幸好我住的楼层不算太高，很快离开狭窄的紧急通道后，不用再担心我的脚撞到墙壁上，这家伙总算调整姿势，换成了公主抱。
***
看到松田阵平抱着一位伤者出现在视野里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送了一口气。
之前接到报警时，这位新来的同事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松田警官是不是忘记自己已经不在机动队了。”
“毕竟是爆炸犯嘛……”
看到搭档离开，佐藤美和子立刻跟了上去。
到达酒店后，她车还没停稳，松田阵平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等等，松田君，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这里还是先等一下机动队……”更何况他也什么装备都没有带。
“我去救人。”
……
在看到伤者脚上的石膏时，佐藤美和子立刻明白了搭档为什么要亲自冒险进入楼里。
对方脚上的伤不能走楼梯，而在这种情况下，电梯满员也不可能乘上轮椅。
松田君显然知道对方住在这里，而且腿脚不便。
——说起来，上次突然接到紧急通知后，接他的地点好像就在这里。
她不禁低头看向半靠在松田阵平怀中的女人，绯红（？）的脸颊比情书更动人。
***
搀扶着我的女警名叫佐藤美和子。
我本想也做个自我介绍，但一开口便在对方惊愕的表情中吐了出来。
“噫，好恶心。”罪魁祸首竟然满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吐完一口，用恶狠狠的、吃人般的眼神盯着松田阵平。
“一会再说，我必须上去。”他说着，转身就要回宾馆。
我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阻止了他的脚步。
“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松田阵平掰开我的手指，正色道，“回来再陪你玩。”
……玩你个鬼！
“我也认为松田君你不应该去。”佐藤美和子说着，递过来一张纸巾和瓶装水。
整个口腔中都充斥着胃酸的味道，我感激地双手接过，整理了一下自己。
“哦？佐藤警官的意思这不是搜查一课的职责，应该放着不管吗。”青年勾起唇角，夹枪带棒地回道。
“我的意思是——”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
“那个，炸弹我已经拆完了。”我弱弱地打断道。
两位警官齐齐看向我。
与佐藤美和子的反应相比，松田阵平倒没有显得太惊讶。
松了一口气后，他不满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倒是想说——”
警报解除后不到半个小时，另一位大腹便便自称目暮的警察面色严肃地走了过来，知会我们酒店人员在某个客房里发现了新鲜的尸体，初步调查的死因是被枪杀击穿了心脏，死亡时间在疏散前后。
酒店只在楼梯处有监控，而根据监控，案发时一反常态逆着人流前进的人共有三人——其中就包括了我。
“检查一下硝烟反应不就——”
松田阵平理所应当地开口，还没说完便瞅见我突然扭曲的神情，于是立刻刹住了话，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同事们已经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久后，作为唯一外套上检测出硝烟反应的人，盯着周围一圈警察犀利的眼神，我干巴巴地眨了眨眼：“你们听我解释……”
总不能说昨天暴力抗捕打坏了手铐，我随便扯了一个“在美国靶场玩时开过枪”的借口，但显然不那么令人信服。
在盘问另外两位嫌疑人时，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我身边。他大概应该已经从某人那里得知了什么，用一种近乎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说，你就不能洗个衣服吗。”
“Max Mara的外套，洗坏了你赔我？”我扭过头去，心中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列为重要嫌疑人而慌张，“有你在，应该很快就能让案件水落石出吧。”
……
“无业，海外生活多年，唯一居住在日本的亲属是你的父亲，但据宾馆工作人员说你一直住在宾馆，我们也没有调查到你与亲属联系的记录。
——葉川小姐，你此次回到日本是为了什么吗？”
救命，我听着都觉得自己非常可疑。
“为了松田君。”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了一旁靠在墙上的青年，“拆弹什么的全都是他教我的！”
原本双臂交叉抱胸作壁上观的松田阵平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但在周围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脸上之前，很快掩盖了过去。
你怎么敢！ ——他的目光如此质问。
我回以害羞而清澈的回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沉声道：“…啊，没错。”
那位负责审问的警察面色不经有些微妙：“请问您和松田警官的关系是？”
他刚准备回答——
“前男友。”我抢先说道。
松田阵平的面容有瞬间的扭曲。
“…没错，被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他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话，算是承认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挑选着补充了一些半真半假的细节。为什么分手？因为当初家里不同意。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联系？自然是余情未了，不顾家人反对也要追求真爱。
天然卷青年放弃挣扎似的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低头看眼手机，嘴上还不忘强调道“只是被纠缠不休而已”。
——当然，这种强调在他人眼中完全是一种炫耀。
警方随后核实了我的出入境记录比对松田阵平的警校就读时间，再加上佐藤美和子的证词，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既然已经在警视厅坐实了这件事，如果贝尔摩得进行调查，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了。
另外两位嫌疑人也接受了询问。
经过一番调查后，松田阵平的推理秀揪出了真正的嫌疑人。
不久后，实验室出具的射击物残留鉴定报告也显示我身上GSR（射击残留物）的分布模式属于近距离射击，与案发现场的中距离射击不符。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笔录结束后，原本以为会因为造谣“前男友”被松田阵平兴师问罪，没想到他什么也没问，把我送到警视厅门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他懒懒地瞥了我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拉我下水，不过大概有你的理由吧。”
讪笑了一下，我有些抱歉道：“佐藤警官那边……”
被从宾馆里带下来时，女警对我的关注有些超过了普通水平，而我最近又一直对陌生人的视线非常敏感。
“……只是同事。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松田阵平警告完我，颇为幸灾乐祸地向门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Zero很快就到，你到时候自己和他解释。”
我的表情空白了。
“Japan，虽然知道你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就算是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出乎预料的发展。”
“……你不觉得自己给我打电话的频率过高了吗，贝尔摩得。”我松开抱枕，微微支起身子嘴上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算了，你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愉快地大笑起来，充满戏谑地发问道：“你有魅魔血统吗。”
我拿远手机，确定了一下通话页面的来电备注，是贝尔摩得没错。
“是啊是啊，祖上三代单传的魅魔。”不知道她脑子哪根筋不对，我敷衍道，“你天天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
对面突然顿了一下，好像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接着，她便若无其事地揭过了这个话题：“看来你还不知道波本和黑麦为你起了冲突的事呢。”
“除了你也没有人会和我聊组织内的八卦——”
等等。
波本和黑麦为我起了冲突？前者我勉强可以理解，但是牵扯上黑麦……
“唔，波本想做我的联络人？”我慢吞吞地猜测道。
“哦呀，你不是很清楚吗。”贝尔摩得故作惊讶地轻笑道，“果然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那样的男人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到好奇了，Japan。”
就在我认真思考跪下来求她放过我会不会有用时，宾馆内部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刺耳警报。
“哦对了。”像是被警报声提醒后才想起来似的，她悠闲的语气中还带着不加隐藏的幸灾乐祸，“此番电话的另一个目的是提醒你，楼上的餐厅被安装了炸弹。”
“……”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应该先说呢。
我挂了电话。
门外的广播开始播报，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工作人员只说发生了火灾，让所有人尽快疏散。
拿过一旁的医用拐杖，我打开门，就看到了走廊上所有人都在井然有序地撤离。
单手怀抱着工具箱，我小心地用另一只手杵拐贴着边在人流中逆行，往楼上走。
餐厅里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已经疏散了，现在空无一人，十分方便我进行排查。
根据贝尔摩得的提示，再加上松田阵平分享的经验，我很快在某个长桌的底下找到了炸弹。
虽然拆弹花了一些功夫，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我收拾好工具，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打算美美地睡个午觉。
刚坐回轮椅，坐垫都没焐热，有个预料之外的家伙便面色凝重地冲了进来。
“诶，你怎么有房卡——”话没说完，便看到他压迫感十足地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喊道，“你先出示逮捕令。”
“逮你个鬼，这栋楼被人安装了炸弹。”
松田阵平不顾我的反抗，手臂环过我的腰，然后将我扛在肩上。
如果说在走廊里，这个姿势尚且能忍耐，进入楼梯道后，噩梦开始了。
一层楼高的楼梯，松田阵平只需要三步，我只感觉自己“起飞——降落失败——起飞——降落失败——”如此往复。
头朝下导致的血液翻涌，加上肚子被坚实的肩膀不断冲撞，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一脸猪肝色。
“你他妈不能公主抱吗……”我一边咬牙切齿道，一边捂住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
没死在组织手里，但是要被松田阵平整出脑溢血了。
幸好我住的楼层不算太高，很快离开狭窄的紧急通道后，不用再担心我的脚撞到墙壁上，这家伙总算调整姿势，换成了公主抱。
***
看到松田阵平抱着一位伤者出现在视野里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送了一口气。
之前接到报警时，这位新来的同事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松田警官是不是忘记自己已经不在机动队了。”
“毕竟是爆炸犯嘛……”
看到搭档离开，佐藤美和子立刻跟了上去。
到达酒店后，她车还没停稳，松田阵平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等等，松田君，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这里还是先等一下机动队……”更何况他也什么装备都没有带。
“我去救人。”
……
在看到伤者脚上的石膏时，佐藤美和子立刻明白了搭档为什么要亲自冒险进入楼里。
对方脚上的伤不能走楼梯，而在这种情况下，电梯满员也不可能乘上轮椅。
松田君显然知道对方住在这里，而且腿脚不便。
——说起来，上次突然接到紧急通知后，接他的地点好像就在这里。
她不禁低头看向半靠在松田阵平怀中的女人，绯红（？）的脸颊比情书更动人。
***
搀扶着我的女警名叫佐藤美和子。
我本想也做个自我介绍，但一开口便在对方惊愕的表情中吐了出来。
“噫，好恶心。”罪魁祸首竟然满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吐完一口，用恶狠狠的、吃人般的眼神盯着松田阵平。
“一会再说，我必须上去。”他说着，转身就要回宾馆。
我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阻止了他的脚步。
“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松田阵平掰开我的手指，正色道，“回来再陪你玩。”
……玩你个鬼！
“我也认为松田君你不应该去。”佐藤美和子说着，递过来一张纸巾和瓶装水。
整个口腔中都充斥着胃酸的味道，我感激地双手接过，整理了一下自己。
“哦？佐藤警官的意思这不是搜查一课的职责，应该放着不管吗。”青年勾起唇角，夹枪带棒地回道。
“我的意思是——”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
“那个，炸弹我已经拆完了。”我弱弱地打断道。
两位警官齐齐看向我。
与佐藤美和子的反应相比，松田阵平倒没有显得太惊讶。
松了一口气后，他不满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倒是想说——”
警报解除后不到半个小时，另一位大腹便便自称目暮的警察面色严肃地走了过来，知会我们酒店人员在某个客房里发现了新鲜的尸体，初步调查的死因是被枪杀击穿了心脏，死亡时间在疏散前后。
酒店只在楼梯处有监控，而根据监控，案发时一反常态逆着人流前进的人共有三人——其中就包括了我。
“检查一下硝烟反应不就——”
松田阵平理所应当地开口，还没说完便瞅见我突然扭曲的神情，于是立刻刹住了话，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同事们已经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久后，作为唯一外套上检测出硝烟反应的人，盯着周围一圈警察犀利的眼神，我干巴巴地眨了眨眼：“你们听我解释……”
总不能说昨天暴力抗捕打坏了手铐，我随便扯了一个“在美国靶场玩时开过枪”的借口，但显然不那么令人信服。
在盘问另外两位嫌疑人时，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我身边。他大概应该已经从某人那里得知了什么，用一种近乎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说，你就不能洗个衣服吗。”
“Max Mara的外套，洗坏了你赔我？”我扭过头去，心中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列为重要嫌疑人而慌张，“有你在，应该很快就能让案件水落石出吧。”
……
“无业，海外生活多年，唯一居住在日本的亲属是你的父亲，但据宾馆工作人员说你一直住在宾馆，我们也没有调查到你与亲属联系的记录。
——葉川小姐，你此次回到日本是为了什么吗？”
救命，我听着都觉得自己非常可疑。
“为了松田君。”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了一旁靠在墙上的青年，“拆弹什么的全都是他教我的！”
原本双臂交叉抱胸作壁上观的松田阵平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但在周围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脸上之前，很快掩盖了过去。
你怎么敢！ ——他的目光如此质问。
我回以害羞而清澈的回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沉声道：“…啊，没错。”
那位负责审问的警察面色不经有些微妙：“请问您和松田警官的关系是？”
他刚准备回答——
“前男友。”我抢先说道。
松田阵平的面容有瞬间的扭曲。
“…没错，被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他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话，算是承认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挑选着补充了一些半真半假的细节。为什么分手？因为当初家里不同意。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联系？自然是余情未了，不顾家人反对也要追求真爱。
天然卷青年放弃挣扎似的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低头看眼手机，嘴上还不忘强调道“只是被纠缠不休而已”。
——当然，这种强调在他人眼中完全是一种炫耀。
警方随后核实了我的出入境记录比对松田阵平的警校就读时间，再加上佐藤美和子的证词，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既然已经在警视厅坐实了这件事，如果贝尔摩得进行调查，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了。
另外两位嫌疑人也接受了询问。
经过一番调查后，松田阵平的推理秀揪出了真正的嫌疑人。
不久后，实验室出具的射击物残留鉴定报告也显示我身上GSR（射击残留物）的分布模式属于近距离射击，与案发现场的中距离射击不符。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笔录结束后，原本以为会因为造谣“前男友”被松田阵平兴师问罪，没想到他什么也没问，把我送到警视厅门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他懒懒地瞥了我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拉我下水，不过大概有你的理由吧。”
讪笑了一下，我有些抱歉道：“佐藤警官那边……”
被从宾馆里带下来时，女警对我的关注有些超过了普通水平，而我最近又一直对陌生人的视线非常敏感。
“……只是同事。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松田阵平警告完我，颇为幸灾乐祸地向门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Zero很快就到，你到时候自己和他解释。”
我的表情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