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突然把手上的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递给我,塑料袋里装得满满的,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把袋子挤满满的,我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于是我往里面看去。

    袋子里装着一个个金块,金块则被一个个透明的塑料袋装着。

    “你去把这个袋子放到后面的家店里保存起来。”站在男人旁边的女人说。

    我往后看去,在我身后有一家店,店门是一个铁栅栏,在铁栅栏后面站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奶奶。

    看这铁栅栏的样子,确实有着保存东西的能力,不过看里面的人,感觉并没有保护东西的能力。

    我走过去,隔着铁栏杆把袋子递给老奶奶。

    老奶奶伸出手,隔着栏杆毫无阻碍地就把袋子拿了进去。

    (二)

    在我面前有一个白色的小照相机,在照相机旁边有一堆白纸,在白纸的中间位置有一个正方形的透明框。

    我认出了这堆白纸,它们不是纸,是拍立得的相纸。

    既然这是相纸,那么旁边的照相机就是拍立得了。

    我拿起拍立得放在手中研究着(现实中我从来没有用过拍立得),突然,我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

    我是按到了快门了吧,所以它拍照了吧,刚刚镜头还刚好对准了我,所以还把我拍进去了吧。

    滋滋滋……

    拍立得发出一阵电流声。

    嗡嗡嗡……

    拍立得中传来一阵机械声。

    然后拍立得的下端缓缓出现了一张和旁边那堆相纸一样的相纸。

    相纸从拍立得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来,捏着相纸的一角然后甩动着,于是,空白相纸上中间的正方形框中开始浮现出图像了。

    先是一条条黑色的线段,然后线段组成了一片片花瓣和叶子,最后花瓣涂上了黄色,叶子涂上了绿色。

    这不就是郁金香吗?

    我刚刚是被闪光灯照了一下啊,我呢?

    我原以为相纸中会出现我的脸啊,但却出现了花的脸。

    我纳闷了,我去哪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有一个郁金香的浮雕。

    不过,那个浮雕是白色的,没有颜色的,拍立得拍出来的却是黄色的,有颜色的。

    我从那堆空白的相纸中抽出一张,打算把相纸插进拍立得中再拍一张照片。

    可当我拿起相片时,那张空白的相片上却浮现出了图像——一朵红色的玫瑰。

    我把这张或许早就拍过照,只不过还没甩出图像的照片放下,正准备再拿一张时,我就被叫醒了。

    ..

    在一间课室里上着课,突然有人把我叫了出去,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对我说:“你明天要和你同桌去下茂当扫地志愿者。”

    他说完后,朝着教室里指了指我的同桌,然后让我回去上课了。

    课还在继续上着,上课的老师是教化学的,身材瘦瘦高高的,我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对着底下的学生喊道:“我以前可是双公教师啊,加入了两个公会,不过现在两个公会都不要我了,我变成双非公教师了。”

    “我好惨啊,好惨啊,惨啊,啊……”

    他说完这一长段话后,原本撕扯着喉咙说话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像是四川变脸一样,突然就恢复正常了,然后继续上课,仿佛刚刚把不好的情感宣泄一通后,情绪就平衡了。

    我坐回座位,看向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是一个女生,头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胸口才刚过桌面,仿佛一低头就会撞上桌子。

    我看着她,想着该怎么样告诉她要去扫地的事,或是说想着应该上课就对她说吗?还是下课后比较好一点吧。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只见一个弓着腰穿着暗紫色上衣的老奶奶在拍我。

    我是坐在靠窗靠走廊的那一列的位置上,或许正是如此,那个警察才叫我出去和这个老奶奶才拍我肩膀吧。

    “同学,麻烦你叫一下我的孙女,就是你的同桌,我要拿个蛋糕给她。”她说。

    这老奶奶来的正是时候啊,我正愁着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呢,这下就能顺便把扫地的事说了。

    “那个……你奶奶叫你。”我对她说。

    她听了,转身看向我,接着看向我身后的她奶奶,然后兴奋地说:“奶奶,你带蛋糕来了呀。”

    蛋糕是一个大蛋糕,我要张开双臂才能环抱住的大蛋糕。

    这个比课桌还大的蛋糕遮住了我同桌看向讲台的视线,也吸引了全班包括老师的注意力,同学们在看到这个蛋糕后像是忘记了自己在上课,脑袋里全被这个大蛋糕占据了,纷纷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我同桌的方向走去,然后排着队领蛋糕吃。() ()

    教室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了,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排着队,一个个慢慢地往前走,甚至比起上课每个人坐在位置上的状态还要好,还要有序。

    不过学生的状态是有序,讲台上的老师在看到这种情况只会认为是无序,是藐视课堂纪律的行为,于是他又回到了扯着喉咙说话而面部扭曲的状态。

    “上课!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不准吃蛋糕!”

    他喊着,底下的学生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排队领蛋糕吃。

    而蛋糕的主人,也就是我同桌,也很自然地分起了蛋糕。

    蛋糕分得很快,几乎全班同学都领到蛋糕了,而被这个几乎排除在外的就只有还在讲台上持续地歇斯底里的化学老师和我。

    我没有站起来去排队,我一直坐在位置上,等着她想起还有我这个坐在她旁边的同桌。

    不过她好像不记得了,身体也一直背对着我,不断地给排队的同学的分蛋糕。

    对了,由于没有刀叉和纸碟子,所以排队的人在路过我同桌的位置时就会张开嘴,朝蛋糕狠狠地吃一大口。

    那我同桌是怎么分蛋糕的呢?她在每一个同学吃了一口蛋糕后就会转动一下蛋糕,方便下一个同学吃。

    队伍快排完了,原本双臂张开才能抱住的蛋糕只剩下普通蛋糕的大小了,以至于她小小的身体也能完全挡住蛋糕了。

    这样下去我肯定没的吃了。

    我虽然是这么想,想吃蛋糕的欲望也很强烈,但我并没有主动去要蛋糕吃,可能是同桌这个身份在作祟吧。

    很快,最后一个同学走过去了。

    蛋糕应该没了吧。

    不过,她转过身来,把手掌上还剩手掌大小,边缘凹凸不平的蛋糕递给我。

    我看着这个蛋糕,心里满是感动,看来她还是记得我这个同桌的。

    我接过蛋糕,然后把蛋糕吃了,接着就下课了。

    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又变了一次脸,变得一脸平静了,然后平静地说:“同学们,下课。”

    下课了,放学了,我的父亲开车来接我回家了。

    只见他走进课室,手上却拿着一盒拼图,然后找到一个空桌子就开始在上面拼图了,无论我怎么叫他,摇他,他都不理我,他的眼中似乎只剩下那一副拼图了。

    无奈,我只好自己回家了,还好我骑了电动车来上学。

    我骑着电动车出了校门,但没有往家里的方向骑,而是朝着河边骑去。

    我来到了河边,然后沿着河边继续骑,最后在河与桥的交叉位置停了下来,也就是桥头底下。

    在被桥阻挡了大部分阳光的桥底有些昏暗,其中有一对情侣在拍照,当然了,是男的给女的拍。

    我和这对情侣的目的差不多,差不多是在于照相机,差的是我手上没有照相机。

    不过我既然受到梦的指引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了一些事情,我开始在桥底走来走去了。

    我在找相机,而我也在某一处隆起的草丛里找到了相机。

    我在拿到照相机后,马上就回家了,回到家后马上打开了照相机,开始查看里面文件了,其中有这么一个mp格式的视频文件。

    视频拍摄的内容是一个变形人被人追杀的片段。

    这个变形人拥有能把身体某一个部位甚至全身都变成另一种东西或数种东西组成的东西的能力,比如他的手指可以变成一个螺丝,也能让全身变成一个螺丝,还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由螺丝、齿轮、指针等零件组成的手表。

    影片一开始就是变形人跑步的画面,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神情十分慌张,而镜头为了表达出慌张的意思,也跟着他跑步的频率摇晃着。

    影片切到下一个画面,变形人还在跑着,但他身后多出了一堆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人,镜头在黑衣人和变形人之间来回切换,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再下一个画面,变形人从早上跑到了晚上,还似乎跑到一条小吃街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多,摆摊的小推车也很多,变形人本想着变成一辆小推车混入一堆小推车里,可无奈的是,他的体型根本不够大,变成的小推车只有卖烤串的小推车的一半高。

    于是变形人为了能变形成功,开始吃起来了,他每经过一个摊位就把拿走摊位上的一个东西,然后塞进嘴巴里。

    比如,他经过了煎饼果子的摊位就把人家铲煎饼的铲子拿了,经过烤羊肉的摊位就把上面还没来得及串肉的铁串子拿了。

    他一路吃,吃了很多,体型也变大了不少,当他觉得能够成功变形成小推车时,他已经跑出了小吃街,而那群黑衣人还在后面追着。

    影片还没结束,但我被闹钟叫醒了。

    ps:感觉昨天,也就是清明那天着凉了,这两天晚上睡觉都会出一身汗,睡也不怎么睡得好。不过梦倒是做得挺长的哈哈哈。还有就是昨天梦到了老奶奶和相机,今天也梦到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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