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火锅店老板叫李壮平,一个糙汉子.早年在江柏的馆子里打荷,手艺不错,员工餐都是他做的,后来升为了厨师长。江柏听李壮平说过,他也想自己做老板,开个餐馆。
这里的工资少,江柏问过他,怎么不去大城市进厂,工资高,一月能拿七八千,攒钱不在话下。李壮平不愿意去,在想这里积累点经验,在这呆了两年多,终于认清现实,老老实实地去深圳了。
江柏再次见到他,是五年前。
李壮平还领个媳妇,长得很俊,性格挺爱笑的。他俩是初中同学,外地打工,碰见了。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来二去的好上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江柏才知道,李壮平这些年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一个月能拿两三万,还是辞掉那个工作,回到老家捡起他的梦想,开个小饭店,终究是上天待他不薄,也是他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亏了一年多,总算生意起来了,比江柏的生意还好。
“钱都该他赚,他不赚谁赚!”丁俊很是佩服。
“这还真是命运决定的,要是我可没那么大的魄力,在厂里娶个媳妇一辈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江柏说。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丁俊接。
“江叔,你不是有店吗?”谢宥问。
“我那店啊……”
“躲着点啊,锅来了啊。”服务员进来敞开了嗓门,震的门抖了抖。
江柏移开餐具,给她让位置,把锅端到了桌子上锅里滚滚烟气,气泡翻滚,小菜也种类丰富,白菜,豆皮花生碎之类的,香气在空中炸开。
几个小辈一直盯着。
“吃吧吃吧,拌点花生碎香。”江柏和蔼可亲地笑着。
“我觉得……”李宝熙回味了刚才的话题:“她媳妇能陪他从大城市回到老家,放弃外面那么多的机会,陪他东山再起,真的挺令人感动。”
“是啊,这老板得对他媳妇好点,要不然就是没良心。”李嘉木唏嘘。
江柏感叹:“丁导啊,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女性和男性的思维啊,太感性!”
丁导用纸巾抹抹嘴,看了一眼她们几个,靠在椅子上,乐呵呵的,“年轻好啊,多去爱,去感受,到我们这个年纪,情啊爱啊,都不重要,玩的都是心眼子啊……”
江柏逮到两个没说话的,问:“杨均之,顾西洲,你俩最大吧,就你俩单着吧,给大家做个榜样。”
“这话题扯远了。”杨均之想起了魏涞,这事急不来,他得慢慢给她坦白:“忙着搞事业,不能让女生跟着我吃苦,对吧。”
“哥这话让李老板听见,你要挨打。”谢宥咧开嘴笑,一副欠打的模样,孩子气十足。
“嘴真贫。”丁导拿他当自家孩子嗔怪。
饭桌上吃的都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素菜没下锅,阿华看了眼时间,身子靠向李嘉木,眼睛沾在她的眼睛上,轻轻问:“回去吗?”
“再等一会儿。”李嘉木吃着蔬菜问:“你想回去?”
“不是,”阿华注视着她,问:“你考研怎么不告诉我?”
“我考研?谁说的?”
阿华不盛酒力,已经微醺,他睁着眼睛眨了眨,要哭了似的:“你是不是想考完,想把我换了?”
“我服,你是不是傻,我多大了,早都毕业了好嘛,”李嘉木偷偷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告诉我谁告诉说我要考研的。”
“魏姐说的。”
“魏姐?”
“就我们知道的那个魏姐?”
阿华嗯了声。
李嘉木心里纳闷地很,她和魏姐好久都没联系了,她是从哪拿到的错误的消息,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她把眸子深深地瞥向杨均之,男人正吃着小菜,时不时地接上一句话,嘴角勾一下,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她又听见手机响了响,只见他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手又在手机上敲,这状态……
有秘密瞒着他们。
“阿华?”她把眸子转回来,像个狐狸:“是杨均之告诉你的?”
**
“人生的容错率大到你难以想象,有些朋友应该认识我,我参加过一趟综艺,有缘的话你也许在北京见过我,也可能,你和好友逛完街和坐在石头上吃泡面的我擦肩而过,现在是九洲湾的十一点,前段日子……”
魏涞将录完的音转到了视频里,她总觉得内容很空洞,现在互联网上,做这个的大部分都是生活有起色的,能够让人心生向往的,谁会看和她们一样平淡的人生。
她要找点不一样的东西,添点自己的主题把账号带起来。
想法在脑子过滤一遍,她先是洗漱完,开空调,准备了白开水,坐在床上,把视频传给了阿华,让他闲了指导一下,发完消息,她想起来杨均之的信息,方才,忙的忘记回了。
杨均之发了组照片,她们一起出去聚餐了,羊肉火锅,看的魏涞都饿了,晚上她吃了几个包子,小米粥,这几天脑子太忙了,她也不太想吃饭,脑仁疼,只吃了几口就想睡觉,直接发给他一个表情包,还问杨均之要不要看她做的视频。
杨均之发了一个饭桌视频,声音挺吵的,魏涞没看到他的人,只看到他露出的半截胳膊,搭在桌子上,她可以想象到杨均之坐的笔直,板凳和他的背总会留出缝隙,从不会翘二郎腿,和人说话时,嘴角永远含着笑意,没见过他生气。
她又问。
【这么晚才吃饭?】
手机亮了,嗡嗡地震动。
【刚收工。】
【视频我一会再看。】
魏涞喝了口茶水,看了眼消息:【也没事,我刚问过阿华了。】
阿华?
杨均之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阿华,脸都压成饼了,张着嘴巴,睡的给死猪一样,他忍不住轻笑起来,周围的人有些纳闷,看到他的眼神,也往阿华那里看了一眼,也跟着笑。
江柏夹了个丸子,说:“你们谁把剩下的吃了,吃完回去,阿华都睡着了。”
话落,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李嘉木嫌弃地皱着眉头,还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吃着糯米丸子,一边说:“不用管他,喝醉了。”
“你们谁没吃饱?把毛肚和虾滑下了。”
僮僮接了句:“我想吃那个菌菇。”
挨着门口的李嘉木把菌菇下到了锅里,说:“把虾滑也下了吧。”
“都下完吧,”江柏说:“不多啊,每个人都再吃点,不准剩下。”
等菜的功夫,杨均之回复了魏涞的消息:【恐怕你要等到明天才会收到答复了,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
对面的消息闪了过来:【怎么?】
【……他喝醉了】
【那你的视频等着发布么?】
魏涞刚想说我发布了,就想让你们单纯点评一下,转念一想,她鬼使神差打下一行字:【有点急。】
杨均之问:【我没喝。】
【我可以帮你看看。】
魏涞笑笑:【餐馆的热度很高啊。】
杨均之只当她是评价,也是有来有往地回复:【高也是真高,累也是真累。】
床铺对面是又宽又大的液晶电视,漆黑一片,倒影出她的模样,旁边的桌子上是几个饭盒,用掉的餐巾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充电器……
屋外听见笑声,不知是哪个房间的。
魏涞收回神,打字:【能赚钱就行。】
杨均之:【也对。】
【早点睡,我们也撤了。】
最后是一段语音,周围都是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想象到有一片狼藉的饭桌,一大群人相拥,更显得魏涞这里更为冷清孤寂,她感慨地吸了口气,倒是很快调整了心态,她将这一切总结,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杨均之把阿华背到车子上,歇了口气,才问:“都上车,坐不下的去后面那辆车子。
“我和阿华坐。”李嘉木首先上了车子,手捧住阿华的脑袋,捂着鼻子往外面看。
谢宥也上了车子:“哥,我和你坐,后面那辆车子,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我有压力。”
“我也有压力。”李宝熙说。
“我坐后面吧。”僮僮上了车子。
人满了,陈斐勉为其难上了后面那辆车。
他们的车子启程,江柏,丁导和李壮平一步一寒暄寒暄才走到门外,李宝熙露出圆润的脑袋,一笑生花:“我们不等你们,先走啦。”
僮僮也跟着笑,谢宥傻傻的,在喝风,头顶的星照啊照,少年的心亮澄澄。
绿灯变红,杨均之切了一首歌,慵懒嘶哑的英文歌,听起来十分舒服。
谢宥盯着前面的交警,听着后面忽高忽低的呼噜声,他脑门一凉,他不是害怕交警,他是害怕杨均之喝酒,胆战心惊地问了句:“哥,你喝酒了吗?”
“没喝。”
“开车不喝酒。”
杨均之勾起唇。
他开车并不快,单纯欣赏一下夜景,另一方面,是担心阿华吐到后面,那味道谁都受不了,慢慢的,后面的两个女生都睡着了,谢宥在听她女朋友睡觉。
李嘉木在翻阿华的手机,她想知道谁告诉阿华说她要考研的,她毕业都几百年了,刚才他睡着了,没等到答案什么都没翻到。
月光挥洒,不偏不倚。
不久儿,谢宥也睡着了,手机掉在了他的怀里,他女朋友在那头。
只有杨均之和李嘉木醒着,她打了哈欠,看向窗外,车子一辆接一辆在眼前而过。
这里的工资少,江柏问过他,怎么不去大城市进厂,工资高,一月能拿七八千,攒钱不在话下。李壮平不愿意去,在想这里积累点经验,在这呆了两年多,终于认清现实,老老实实地去深圳了。
江柏再次见到他,是五年前。
李壮平还领个媳妇,长得很俊,性格挺爱笑的。他俩是初中同学,外地打工,碰见了。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来二去的好上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江柏才知道,李壮平这些年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一个月能拿两三万,还是辞掉那个工作,回到老家捡起他的梦想,开个小饭店,终究是上天待他不薄,也是他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亏了一年多,总算生意起来了,比江柏的生意还好。
“钱都该他赚,他不赚谁赚!”丁俊很是佩服。
“这还真是命运决定的,要是我可没那么大的魄力,在厂里娶个媳妇一辈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江柏说。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丁俊接。
“江叔,你不是有店吗?”谢宥问。
“我那店啊……”
“躲着点啊,锅来了啊。”服务员进来敞开了嗓门,震的门抖了抖。
江柏移开餐具,给她让位置,把锅端到了桌子上锅里滚滚烟气,气泡翻滚,小菜也种类丰富,白菜,豆皮花生碎之类的,香气在空中炸开。
几个小辈一直盯着。
“吃吧吃吧,拌点花生碎香。”江柏和蔼可亲地笑着。
“我觉得……”李宝熙回味了刚才的话题:“她媳妇能陪他从大城市回到老家,放弃外面那么多的机会,陪他东山再起,真的挺令人感动。”
“是啊,这老板得对他媳妇好点,要不然就是没良心。”李嘉木唏嘘。
江柏感叹:“丁导啊,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女性和男性的思维啊,太感性!”
丁导用纸巾抹抹嘴,看了一眼她们几个,靠在椅子上,乐呵呵的,“年轻好啊,多去爱,去感受,到我们这个年纪,情啊爱啊,都不重要,玩的都是心眼子啊……”
江柏逮到两个没说话的,问:“杨均之,顾西洲,你俩最大吧,就你俩单着吧,给大家做个榜样。”
“这话题扯远了。”杨均之想起了魏涞,这事急不来,他得慢慢给她坦白:“忙着搞事业,不能让女生跟着我吃苦,对吧。”
“哥这话让李老板听见,你要挨打。”谢宥咧开嘴笑,一副欠打的模样,孩子气十足。
“嘴真贫。”丁导拿他当自家孩子嗔怪。
饭桌上吃的都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素菜没下锅,阿华看了眼时间,身子靠向李嘉木,眼睛沾在她的眼睛上,轻轻问:“回去吗?”
“再等一会儿。”李嘉木吃着蔬菜问:“你想回去?”
“不是,”阿华注视着她,问:“你考研怎么不告诉我?”
“我考研?谁说的?”
阿华不盛酒力,已经微醺,他睁着眼睛眨了眨,要哭了似的:“你是不是想考完,想把我换了?”
“我服,你是不是傻,我多大了,早都毕业了好嘛,”李嘉木偷偷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告诉我谁告诉说我要考研的。”
“魏姐说的。”
“魏姐?”
“就我们知道的那个魏姐?”
阿华嗯了声。
李嘉木心里纳闷地很,她和魏姐好久都没联系了,她是从哪拿到的错误的消息,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她把眸子深深地瞥向杨均之,男人正吃着小菜,时不时地接上一句话,嘴角勾一下,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她又听见手机响了响,只见他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手又在手机上敲,这状态……
有秘密瞒着他们。
“阿华?”她把眸子转回来,像个狐狸:“是杨均之告诉你的?”
**
“人生的容错率大到你难以想象,有些朋友应该认识我,我参加过一趟综艺,有缘的话你也许在北京见过我,也可能,你和好友逛完街和坐在石头上吃泡面的我擦肩而过,现在是九洲湾的十一点,前段日子……”
魏涞将录完的音转到了视频里,她总觉得内容很空洞,现在互联网上,做这个的大部分都是生活有起色的,能够让人心生向往的,谁会看和她们一样平淡的人生。
她要找点不一样的东西,添点自己的主题把账号带起来。
想法在脑子过滤一遍,她先是洗漱完,开空调,准备了白开水,坐在床上,把视频传给了阿华,让他闲了指导一下,发完消息,她想起来杨均之的信息,方才,忙的忘记回了。
杨均之发了组照片,她们一起出去聚餐了,羊肉火锅,看的魏涞都饿了,晚上她吃了几个包子,小米粥,这几天脑子太忙了,她也不太想吃饭,脑仁疼,只吃了几口就想睡觉,直接发给他一个表情包,还问杨均之要不要看她做的视频。
杨均之发了一个饭桌视频,声音挺吵的,魏涞没看到他的人,只看到他露出的半截胳膊,搭在桌子上,她可以想象到杨均之坐的笔直,板凳和他的背总会留出缝隙,从不会翘二郎腿,和人说话时,嘴角永远含着笑意,没见过他生气。
她又问。
【这么晚才吃饭?】
手机亮了,嗡嗡地震动。
【刚收工。】
【视频我一会再看。】
魏涞喝了口茶水,看了眼消息:【也没事,我刚问过阿华了。】
阿华?
杨均之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阿华,脸都压成饼了,张着嘴巴,睡的给死猪一样,他忍不住轻笑起来,周围的人有些纳闷,看到他的眼神,也往阿华那里看了一眼,也跟着笑。
江柏夹了个丸子,说:“你们谁把剩下的吃了,吃完回去,阿华都睡着了。”
话落,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李嘉木嫌弃地皱着眉头,还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吃着糯米丸子,一边说:“不用管他,喝醉了。”
“你们谁没吃饱?把毛肚和虾滑下了。”
僮僮接了句:“我想吃那个菌菇。”
挨着门口的李嘉木把菌菇下到了锅里,说:“把虾滑也下了吧。”
“都下完吧,”江柏说:“不多啊,每个人都再吃点,不准剩下。”
等菜的功夫,杨均之回复了魏涞的消息:【恐怕你要等到明天才会收到答复了,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
对面的消息闪了过来:【怎么?】
【……他喝醉了】
【那你的视频等着发布么?】
魏涞刚想说我发布了,就想让你们单纯点评一下,转念一想,她鬼使神差打下一行字:【有点急。】
杨均之问:【我没喝。】
【我可以帮你看看。】
魏涞笑笑:【餐馆的热度很高啊。】
杨均之只当她是评价,也是有来有往地回复:【高也是真高,累也是真累。】
床铺对面是又宽又大的液晶电视,漆黑一片,倒影出她的模样,旁边的桌子上是几个饭盒,用掉的餐巾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充电器……
屋外听见笑声,不知是哪个房间的。
魏涞收回神,打字:【能赚钱就行。】
杨均之:【也对。】
【早点睡,我们也撤了。】
最后是一段语音,周围都是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想象到有一片狼藉的饭桌,一大群人相拥,更显得魏涞这里更为冷清孤寂,她感慨地吸了口气,倒是很快调整了心态,她将这一切总结,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杨均之把阿华背到车子上,歇了口气,才问:“都上车,坐不下的去后面那辆车子。
“我和阿华坐。”李嘉木首先上了车子,手捧住阿华的脑袋,捂着鼻子往外面看。
谢宥也上了车子:“哥,我和你坐,后面那辆车子,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我有压力。”
“我也有压力。”李宝熙说。
“我坐后面吧。”僮僮上了车子。
人满了,陈斐勉为其难上了后面那辆车。
他们的车子启程,江柏,丁导和李壮平一步一寒暄寒暄才走到门外,李宝熙露出圆润的脑袋,一笑生花:“我们不等你们,先走啦。”
僮僮也跟着笑,谢宥傻傻的,在喝风,头顶的星照啊照,少年的心亮澄澄。
绿灯变红,杨均之切了一首歌,慵懒嘶哑的英文歌,听起来十分舒服。
谢宥盯着前面的交警,听着后面忽高忽低的呼噜声,他脑门一凉,他不是害怕交警,他是害怕杨均之喝酒,胆战心惊地问了句:“哥,你喝酒了吗?”
“没喝。”
“开车不喝酒。”
杨均之勾起唇。
他开车并不快,单纯欣赏一下夜景,另一方面,是担心阿华吐到后面,那味道谁都受不了,慢慢的,后面的两个女生都睡着了,谢宥在听她女朋友睡觉。
李嘉木在翻阿华的手机,她想知道谁告诉阿华说她要考研的,她毕业都几百年了,刚才他睡着了,没等到答案什么都没翻到。
月光挥洒,不偏不倚。
不久儿,谢宥也睡着了,手机掉在了他的怀里,他女朋友在那头。
只有杨均之和李嘉木醒着,她打了哈欠,看向窗外,车子一辆接一辆在眼前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