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国.皇宫

    塔鞳王:珠晞公主,你雇人刺杀你的王,这罪可以赐死你。

    珠晞:哼!你要绞杀便绞杀,何必废话。

    塔鞳王:你心底里不认?

    珠晞:自然。

    坎茨:父王。

    坎茨抱着人走进殿,塔鞳王看着两人无恙,抬起手,制止坎茨说话。

    道:你先带人进去。

    坎茨:是。

    阎惜跟在坎茨身后,从珠晞身旁走过。

    塔鞳王:我自认为,我统治塔国以来,

    减轻了赋税,对投降的国也以友好为基准,并未用武力欺压,你为何要刺杀我?

    珠晞:萨图王国等级森严,可你要实施君民平等,引起了白氏一族的不满,害死我母妃,我和我母妃感情深厚,就如同你和你儿子,我若害死你儿子,你不找我报仇?

    珠晞闭上眼。

    塔鞳王道:你起来,我可以助你平定你国家的内乱,拔除对你不利的世族,但我有个条件。

    塔鞳王:萨图王国要永远臣服于塔国,你得永远是我的臣。

    珠晞:为什么选中我。

    塔鞳王:因为你也赞同我推行的政策。

    珠晞满意地离开了塔国。

    珠晞:你要养好我的丝妮,她可是我的金丝雀,是碦拉什女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塔鞳王回到寝宫的院外,见阎惜站在太阳底下,正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

    塔鞳王不得不承认,她低头安静时,确实像一只金丝雀,可一旦握住刀,眉眼间的冷和身上散发的冷意,让人止步。

    “父王”

    坎茨从寝宫偏殿走出。

    阎惜也抬起头,看着走来的塔鞳王。

    阎惜:师姊她怎么样?

    坎茨:妹妹,你不用担心,她没有失去生命,不过她的右腿恐怕…不能正常走路了。

    阎惜:我…我要进去看她。

    塔鞳王:好。

    坎茨:父王,珠晞公主走了?

    塔鞳王:嗯。

    塔鞳王拍拍儿子的肩:劳苦你了。

    坎茨:我该为父王分忧。

    夜里,绚丽的地毯上,高脚的银盘放着翠绿色葡萄。

    阎惜把画递给塔鞳王,塔鞳王展开。

    坎茨也凑近:是母后。

    塔鞳王收起画,对阎惜道:你全名叫什么?

    阎惜:辅薇。

    塔鞳王:可以跟我们讲讲他们的事吗?

    两人望着她,阎惜只觉得心抽着疼。

    但仍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只是隗阴死在左祁尔剑下的那一段,她说成了是因为自己。

    阎惜讲完,等待着审判。

    塔鞳王:唉,我派了许多人去魔域找,等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都没有消息,

    总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阎惜:我…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们一家就已经团圆了。

    塔鞳王:孩子,别责怪自己,是我当年丢下他,又没有去接他。

    塔鞳王:你跟舅父说说,他性格怎么样?长得像谁?

    阎惜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睡过。

    那人就是那样,温柔得如同春风,让人谈论起他,也会感觉温暖。

    宽容大度,温文和雅。

    阎惜醒来时,有一大堆侍女走进,她们脚上银铃晃响。

    他们给阎惜熏头发,沐浴穿衣,打扮。

    阎惜记起,自己昨晚答应塔鞳王在这里过弋罗节。

    “父王”

    坎茨身着盛装,头裹着白巾,挂着耳饰,戴着珠串,穿着贴身的中长衣,白色的靴筒紧裹住笔直的小腿,手弯处搭着披帛。

    坎茨:父王,你一夜没睡?

    坎茨:在想母后、哥哥?

    塔鞳王:嗯。

    塔鞳王:我昨晚闻到薇薇身上有一股香气,你有事走后,我问她,她说是穿过一件嫁衣以后,就怎么也洗不掉了。

    坎茨:父王,你说的是金蝶?

    塔鞳王:嗯。

    坎茨:那只金色的蝴蝶早就被,被那人带走了,况且几百年了,人都化成灰了。

    塔鞳王:可那一箱嫁妆还在,两人的婚服也无损。

    塔鞳王:生不能同衾,衣也要同箱,在一起百年万年,就仿若两人在世上。

    塔鞳王:初代阿修罗王到死也不相信,他一生庇护的男奴,也是这样爱着他的。

    坎茨:他长得确实太过于美了。

    坎茨:我们这样谈论祖辈,会不会被托梦?

    坎茨:真是太不孝了。

    坎茨:这金蝶对妹妹会不会有影响?

    塔鞳王:我已经叫云茜去跟她沐浴,将金蝶的毒引出来,还好她说嫁衣她只穿了小会。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她了。

    塔鞳王:我在想去接你母后和哥哥回来,要不要把箱子一起?

    坎茨:我想祖辈并不想我们打扰他。

    如果真把它带回来了,可能真要夜夜长梦了。

    夜里,塔国的子民与王一起庆祝弋罗节。

    香车载满花,人坐在花丛中。

    阎惜和坎茨同坐一车,看着外面全是人。

    左祁尔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阎惜凑近他耳边,轻轻一笑。

    阎惜:你在生气?

    左祁尔:没有。

    阎惜:你吃醋呢?

    左祁尔:阎惜,把你的手放下去,那边香车可要走呢?

    阎惜:还说没醋。

    “走,带你去个地方”

    阎惜绕到他身前,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滑入指缝,扣住人的手。

    阎惜:我们先去看师姊?

    左祁尔:你不该先把我哄好?

    阎惜:师姊她是病人,我们的事一会儿回屋说。

    左祁尔的不高兴一点一点散去,决定先去看徒弟。

    两人从狼女的屋里出来,进了另外一间屋。

    鬼千医就这样看着两人又同进了一间屋。

    阎惜:刚才我看师姊的脸色要好很多了,她醒了一定会感谢你。

    左祁尔:我只能舒缓她的疼痛,她的右腿废了。

    左祁尔:我以为你要哭一哭祭奠一下她的右腿?

    阎惜:做我们这一行的,双手沾满了血,善终就不想了。

    左祁尔若有所思。

    阎惜:左祁?

    左祁尔:嗯?

    阎惜认真道:我要审你?

    左祁尔:?

    阎惜:你跟我说说叶落兮。

    左祁尔:你想知道?

    阎惜:嗯。

    左祁尔双手枕头,往后一靠,放松道:落兮她……

    左祁尔:你把双耳捂住怎么听?

    阎惜:我不听。

    左祁尔被气笑了,起身哄人。

    把人放到自己身下,亲了亲她额头,然后一路亲吻往下。

    左祁尔:惜儿,叫人。

    阎惜:左祁。

    左祁尔:叫夫君。

    阎惜:夫…君。

    阎惜声音发抖,被外露出的脚也抖了下。

    阎惜:可…可以了。

    两人直到夜半才睡去。

    第二日醒来,阎惜侧过身,枕着左祁尔手臂,两人头发交缠着,分不开,像昨晚交缠的那些碎影。

    阎惜看着这绝美的侧脸,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却被左祁尔抓了个正着。

    左祁尔:又撩,忘了昨晚怎么求饶的。

    阎惜一听,在被窝里给了他一脚,踢在他小腿肚。

    左祁尔却不以为意,抓过她的手捏了捏,手背蹭了蹭脸颊,把人带怀里继续睡。

章节目录

七夜天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聆溪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聆溪乐并收藏七夜天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