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胤言买烟回来，靳霓生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他没去叫醒她，就只是静静地呆着抽烟，下意识默默自己手背上的创可贴。
猫钻进了迟胤言怀里，赔罪似的蹭他，大尾巴在迟胤言大腿上扫来扫去，很痒。
靳霓生的睫毛耷拉在下眼睑，像把小扇子一样，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皮肤很白，在白炽灯下更白了。
迟胤言觉得靳霓生是个怪人，她能在各个地方睡着，但又能在极其细微的动静下醒来。
此时他连呼吸都是缓慢的，因为他觉得呼吸过重没准也会吵醒靳霓生。
灭了拿只烟后他闲了下来，极为无聊，只能打开手机戴着耳机翻看短视频解闷。
酒吧网速很快，网络密码迟胤言来了没多久靳霓生就告诉他了，当时他还在墙上到处找密码。
但靳霓生告诉他，密码是dsylsc80s，迟胤言问她有什么含义，她说密码就是这个，含义她不知道。
过了半个小时，刘煜他们涌进酒吧，刚进门就看见迟胤言在边撸猫边刷视频，靳霓生在吧台上睡着。
曾舒宇快急死了，他眼皮子底下靳霓生带着猫跑了，靳霓生说过是去宠物店，但他不知道是哪个宠物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他还找沈复一起找，但沈复好奇的是，靳老板不从早上起就在酒吧里吗？
刘煜喊了声“言哥！”
迟胤言戴着耳机没听见，靳霓生被叫醒了。
“你要死啊？”靳霓生揉揉眼睛，起床气化为戾气仿佛飘散在空气中形成一股黑雾。
迟胤言缓缓回头，他摘下耳机“干嘛？”
曾舒宇冲上去满头汗珠，一把抓着靳霓生的手腕“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在宠物店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
靳霓生压低眉毛瞪着他“放开。”她低声道。
曾舒宇缓缓放开她退到一边，什么也不说，也是气到了，背对着靳霓生坐在窗边。
迟胤言觉得好玩，靳霓生一个大活人快成年的人，怎么还有人管着不能去哪儿去哪儿得说？曾舒宇还能管得住她？
刘煜站迟胤言旁边，李莫翟见到那只长得很凶的黑猫就躲到了一边，他一开始以为是某种非法禁养的生物。
直到那只猫冲他们叫了叫。
白乾明上来就趴在柜台边，“生生，咱出去玩呗？”
“哪儿？”
“去赛车场呗，好久没去了都。”白乾明穿着白衬衫，领口下点点微红，一张比女人都清秀的脸。
沈复在旁边吃醋，但又敢怒不敢言。
“行。”靳霓生揉揉眼圈，转头对着迟胤言“要不要把你朋友叫上？”
迟胤言迟疑一会儿，“我看他去不去吧。”随后拿出手机给彦峰打电话。
“出来玩吗？”迟胤言说。
电话那边的人迟钝地答“啊，上哪儿？我不到路啊。”
靳霓生撩撩自己额前的碎发，往猫碗里放了猫粮罐头，用一口极为流利的法语说：“Poésie et survie.”
“啊什么？”电话那边疑惑道。
“诗歌与生存，这间酒吧招牌的中文意思。”
迟胤言听着，然后说“就是你说的洋文酒吧，快来，不然闷死你。”
靳霓生和白乾明靠在场边戴着耳机，彼时天阴云边是一片又一片蔚蓝。
她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白t外穿着一件浅豆绿色的短袖衬衫，一条米色裤子和一双同色球鞋。胸前挂着项链，一只蓝色翅膀和一只白色翅膀交措，宛若自由。
白乾明比靳霓生矮一点，他刚刚待在靳霓生店里没和沈复一起走，给靳霓生整了点面膜眼膜眼霜，一系列护肤品往靳霓生脸上抹。
靳霓生眼下的黑眼圈在白乾明的攻势下淡了很多，脸也带着微微光泽感，看上去精神了。但还是肤色苍白，嘴唇泛白。
迟胤言到的时候靳霓生像快睡着了一样，她靠在墙边对着一个视频看了好几遍，眉毛微蹙似乎有点生气。
沈复首当其冲喊到：“老婆！”
靳霓生闻声转头，白乾明转头答应“干嘛！”
沈复一把抱住白乾明，“我可想死你了我生怕靳老板看你白净给你卖窑子里当小倌去。”
靳霓生白了他一眼，踏爱钱不错，但不至于。
白乾明掐他：“去你的，生生被我卖了还差不多，”他从头到脚扫了眼靳霓生。“个高长得好看有肌肉还瘦，泰国变个性回来多好。”
沈复懂了，意思可惜靳老板不是男的，如果是个男的，那可能没自己啥事了。
“再逼逼把你俩都卖了。”靳霓生停了歌，“换衣服去。”
她转头走进更衣间。更衣间只有一间，男女公用的，但迟胤言还是选择不进去一起换等她出来，白乾明没沈复拉着就真进去和靳霓生一起换了。
靳霓生换衣服出来，蓝黑色的防护赛车服。
靳霓生人高瘦高瘦的，穿紧身赛车服很合适，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胸部微微隆起，腰细腿长。
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对眼睛。
靳霓生手指修长纤细，这里的赛车服手套她不喜欢，因为做的手指太短了，她这样的人戴那就是鸭子的脚蹼，戴着不舒服。
靳霓生为了不损坏手套，她戴了自己的半指手套，露出手指。
她一出来别人就进去换了，迟胤言也发现了这里手套做的不行，他戴着也是脚蹼，而且卡指甲。
迟胤言腹部的肌肉轮廓隐隐约约能看出来，肩宽窄腰，但裤子卡蛋，他没好意思说。
靳霓生挑了自己以前常开的那一辆卡丁车，她选择赛道最后，而她身前就是迟胤言。
靳霓生包场，宽大的场地中只有熟人，裁判一声枪响。
迟胤言一脚油门就超了白乾明，白乾明开车很菜，菜到没话说。
沈复还能迂回，但迟胤言不给面子，一个弯道就超了他。
靳霓生不紧不慢在最后，她一直都这样，让你放松紧惕，让你觉得她构不成任何细微的威胁。然后猛踩一脚油门直线超过，速度令人感到恐怖。
但她不怕，她就爱玩命。
刘煜都习惯她玩的战术了，反正每次也比不过靳霓生，他都量力而行。
但这次他连迟胤言都干不过，他两边乱晃想保住自己的第四名，但迟胤言找准空隙超了。
就剩下曾舒宇还在死撑，迟胤言在他身后放慢速度，然后猛踩油门超过。
靳霓生觉得好玩，她猛然加速冲到了迟胤言身后，赛道上的灰尘被呼啸而过的风带起，差不到半米就可以超过迟胤言，但她选择就在迟胤言侧边和他匀速前行。
迟胤言不懂她在想什么，是在嘲讽他菜吗？还是因为她不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
冲过终点，靳霓生摘下头盔晃晃头，头发被压在衣服上了，她用手指梳理梳理然后抬头就看见迟胤言站在这边朝她伸出了手。
靳霓生先是一愣，然后恢复平时的那种状态抓住迟胤言的手站起身。
“谢了。”
迟胤言摘下头盔，头发被压塌了点，那双眼睛盯着靳霓生。
“你放水了。”
靳霓生不以为然，边说边往更衣室走，“怎么会呢？依照自己的内心而已。”
换回衣服出来，太阳又钻出了云层，靳霓生喝了杯冰乌龙茶，她觉得饮料贩卖机里的没有酒吧里卖的那种好喝。
彦峰也跟着迟胤言走了出来，“唉想不到你小子在这儿过得这滋润，我还以为你坐牢呢。”
刘煜在一旁捣乱说：“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来咱这儿上学，咱带你上靳老板酒吧里冲业绩。”
彦峰摇摇头说“算了，咱没钱，我倒也知道你们这儿没钱难搞。”
沈复牵着白乾明的手，“这算啥，咱罩着你就行，要啥钱。”
迟胤言一言不发，他想靳霓生也是，被罩着不需要成绩和钱。
他在被老爷子谎报家世的时候，他的待遇也很差，但和靳霓生玩一块去了之后就好了很多，当着保安的面翻墙出去上网也无所谓。
这天晚上彦峰回了迟胤言的租房后，所有人都回学校考试了。
周宜源故意发错了生物卷子给迟胤言，而迟胤言不知道照着写，迟胤言左看右看写了名字后随便找了几道题写了，会的他一道没写。
题挺简单其实，迟胤言没怎么听课都能写来十多道，但需要的字数太多，迟胤言真的不爱写字，名字都犹如明星签名一样极其潦草。
最后一道题题目是人体哪个器官在兴奋时会放大，靳霓生填的瞳孔是正确答案，迟胤言提笔毫不犹豫写了个几吧。
李莫翟悄悄问迟胤言该写什么的时候，迟胤言也毫不犹豫地回答几吧。
次日成绩发了下来，周宜源在讲台上笑吟吟地读着成绩把卷子发下去。
“靳霓生，九十八。迟胤言，二十四……”她特地把靳霓生的成绩喝迟胤言的成绩放在一块儿念，为的就是羞辱迟胤言。
但迟胤言没悟出别的意思，他只听到了靳霓生九十八分。
他想起那些在酒吧的时日，靳霓生除了调酒吃饭犯困以外，都戴着耳机对着ipad看，再不然就是抱着书架上的小说看。
这，怎么考九十八的？
他转头看向靳霓生，靳霓生嘴里叼着棒棒糖，耳骨上一排黑色金属耳钉，白t牛仔裤，扎着高马尾对着手机看。
她没理会周宜源，那个女人让她感到恶心。
李莫翟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没去叫醒她，就只是静静地呆着抽烟，下意识默默自己手背上的创可贴。
猫钻进了迟胤言怀里，赔罪似的蹭他，大尾巴在迟胤言大腿上扫来扫去，很痒。
靳霓生的睫毛耷拉在下眼睑，像把小扇子一样，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皮肤很白，在白炽灯下更白了。
迟胤言觉得靳霓生是个怪人，她能在各个地方睡着，但又能在极其细微的动静下醒来。
此时他连呼吸都是缓慢的，因为他觉得呼吸过重没准也会吵醒靳霓生。
灭了拿只烟后他闲了下来，极为无聊，只能打开手机戴着耳机翻看短视频解闷。
酒吧网速很快，网络密码迟胤言来了没多久靳霓生就告诉他了，当时他还在墙上到处找密码。
但靳霓生告诉他，密码是dsylsc80s，迟胤言问她有什么含义，她说密码就是这个，含义她不知道。
过了半个小时，刘煜他们涌进酒吧，刚进门就看见迟胤言在边撸猫边刷视频，靳霓生在吧台上睡着。
曾舒宇快急死了，他眼皮子底下靳霓生带着猫跑了，靳霓生说过是去宠物店，但他不知道是哪个宠物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他还找沈复一起找，但沈复好奇的是，靳老板不从早上起就在酒吧里吗？
刘煜喊了声“言哥！”
迟胤言戴着耳机没听见，靳霓生被叫醒了。
“你要死啊？”靳霓生揉揉眼睛，起床气化为戾气仿佛飘散在空气中形成一股黑雾。
迟胤言缓缓回头，他摘下耳机“干嘛？”
曾舒宇冲上去满头汗珠，一把抓着靳霓生的手腕“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在宠物店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
靳霓生压低眉毛瞪着他“放开。”她低声道。
曾舒宇缓缓放开她退到一边，什么也不说，也是气到了，背对着靳霓生坐在窗边。
迟胤言觉得好玩，靳霓生一个大活人快成年的人，怎么还有人管着不能去哪儿去哪儿得说？曾舒宇还能管得住她？
刘煜站迟胤言旁边，李莫翟见到那只长得很凶的黑猫就躲到了一边，他一开始以为是某种非法禁养的生物。
直到那只猫冲他们叫了叫。
白乾明上来就趴在柜台边，“生生，咱出去玩呗？”
“哪儿？”
“去赛车场呗，好久没去了都。”白乾明穿着白衬衫，领口下点点微红，一张比女人都清秀的脸。
沈复在旁边吃醋，但又敢怒不敢言。
“行。”靳霓生揉揉眼圈，转头对着迟胤言“要不要把你朋友叫上？”
迟胤言迟疑一会儿，“我看他去不去吧。”随后拿出手机给彦峰打电话。
“出来玩吗？”迟胤言说。
电话那边的人迟钝地答“啊，上哪儿？我不到路啊。”
靳霓生撩撩自己额前的碎发，往猫碗里放了猫粮罐头，用一口极为流利的法语说：“Poésie et survie.”
“啊什么？”电话那边疑惑道。
“诗歌与生存，这间酒吧招牌的中文意思。”
迟胤言听着，然后说“就是你说的洋文酒吧，快来，不然闷死你。”
靳霓生和白乾明靠在场边戴着耳机，彼时天阴云边是一片又一片蔚蓝。
她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白t外穿着一件浅豆绿色的短袖衬衫，一条米色裤子和一双同色球鞋。胸前挂着项链，一只蓝色翅膀和一只白色翅膀交措，宛若自由。
白乾明比靳霓生矮一点，他刚刚待在靳霓生店里没和沈复一起走，给靳霓生整了点面膜眼膜眼霜，一系列护肤品往靳霓生脸上抹。
靳霓生眼下的黑眼圈在白乾明的攻势下淡了很多，脸也带着微微光泽感，看上去精神了。但还是肤色苍白，嘴唇泛白。
迟胤言到的时候靳霓生像快睡着了一样，她靠在墙边对着一个视频看了好几遍，眉毛微蹙似乎有点生气。
沈复首当其冲喊到：“老婆！”
靳霓生闻声转头，白乾明转头答应“干嘛！”
沈复一把抱住白乾明，“我可想死你了我生怕靳老板看你白净给你卖窑子里当小倌去。”
靳霓生白了他一眼，踏爱钱不错，但不至于。
白乾明掐他：“去你的，生生被我卖了还差不多，”他从头到脚扫了眼靳霓生。“个高长得好看有肌肉还瘦，泰国变个性回来多好。”
沈复懂了，意思可惜靳老板不是男的，如果是个男的，那可能没自己啥事了。
“再逼逼把你俩都卖了。”靳霓生停了歌，“换衣服去。”
她转头走进更衣间。更衣间只有一间，男女公用的，但迟胤言还是选择不进去一起换等她出来，白乾明没沈复拉着就真进去和靳霓生一起换了。
靳霓生换衣服出来，蓝黑色的防护赛车服。
靳霓生人高瘦高瘦的，穿紧身赛车服很合适，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胸部微微隆起，腰细腿长。
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对眼睛。
靳霓生手指修长纤细，这里的赛车服手套她不喜欢，因为做的手指太短了，她这样的人戴那就是鸭子的脚蹼，戴着不舒服。
靳霓生为了不损坏手套，她戴了自己的半指手套，露出手指。
她一出来别人就进去换了，迟胤言也发现了这里手套做的不行，他戴着也是脚蹼，而且卡指甲。
迟胤言腹部的肌肉轮廓隐隐约约能看出来，肩宽窄腰，但裤子卡蛋，他没好意思说。
靳霓生挑了自己以前常开的那一辆卡丁车，她选择赛道最后，而她身前就是迟胤言。
靳霓生包场，宽大的场地中只有熟人，裁判一声枪响。
迟胤言一脚油门就超了白乾明，白乾明开车很菜，菜到没话说。
沈复还能迂回，但迟胤言不给面子，一个弯道就超了他。
靳霓生不紧不慢在最后，她一直都这样，让你放松紧惕，让你觉得她构不成任何细微的威胁。然后猛踩一脚油门直线超过，速度令人感到恐怖。
但她不怕，她就爱玩命。
刘煜都习惯她玩的战术了，反正每次也比不过靳霓生，他都量力而行。
但这次他连迟胤言都干不过，他两边乱晃想保住自己的第四名，但迟胤言找准空隙超了。
就剩下曾舒宇还在死撑，迟胤言在他身后放慢速度，然后猛踩油门超过。
靳霓生觉得好玩，她猛然加速冲到了迟胤言身后，赛道上的灰尘被呼啸而过的风带起，差不到半米就可以超过迟胤言，但她选择就在迟胤言侧边和他匀速前行。
迟胤言不懂她在想什么，是在嘲讽他菜吗？还是因为她不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
冲过终点，靳霓生摘下头盔晃晃头，头发被压在衣服上了，她用手指梳理梳理然后抬头就看见迟胤言站在这边朝她伸出了手。
靳霓生先是一愣，然后恢复平时的那种状态抓住迟胤言的手站起身。
“谢了。”
迟胤言摘下头盔，头发被压塌了点，那双眼睛盯着靳霓生。
“你放水了。”
靳霓生不以为然，边说边往更衣室走，“怎么会呢？依照自己的内心而已。”
换回衣服出来，太阳又钻出了云层，靳霓生喝了杯冰乌龙茶，她觉得饮料贩卖机里的没有酒吧里卖的那种好喝。
彦峰也跟着迟胤言走了出来，“唉想不到你小子在这儿过得这滋润，我还以为你坐牢呢。”
刘煜在一旁捣乱说：“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来咱这儿上学，咱带你上靳老板酒吧里冲业绩。”
彦峰摇摇头说“算了，咱没钱，我倒也知道你们这儿没钱难搞。”
沈复牵着白乾明的手，“这算啥，咱罩着你就行，要啥钱。”
迟胤言一言不发，他想靳霓生也是，被罩着不需要成绩和钱。
他在被老爷子谎报家世的时候，他的待遇也很差，但和靳霓生玩一块去了之后就好了很多，当着保安的面翻墙出去上网也无所谓。
这天晚上彦峰回了迟胤言的租房后，所有人都回学校考试了。
周宜源故意发错了生物卷子给迟胤言，而迟胤言不知道照着写，迟胤言左看右看写了名字后随便找了几道题写了，会的他一道没写。
题挺简单其实，迟胤言没怎么听课都能写来十多道，但需要的字数太多，迟胤言真的不爱写字，名字都犹如明星签名一样极其潦草。
最后一道题题目是人体哪个器官在兴奋时会放大，靳霓生填的瞳孔是正确答案，迟胤言提笔毫不犹豫写了个几吧。
李莫翟悄悄问迟胤言该写什么的时候，迟胤言也毫不犹豫地回答几吧。
次日成绩发了下来，周宜源在讲台上笑吟吟地读着成绩把卷子发下去。
“靳霓生，九十八。迟胤言，二十四……”她特地把靳霓生的成绩喝迟胤言的成绩放在一块儿念，为的就是羞辱迟胤言。
但迟胤言没悟出别的意思，他只听到了靳霓生九十八分。
他想起那些在酒吧的时日，靳霓生除了调酒吃饭犯困以外，都戴着耳机对着ipad看，再不然就是抱着书架上的小说看。
这，怎么考九十八的？
他转头看向靳霓生，靳霓生嘴里叼着棒棒糖，耳骨上一排黑色金属耳钉，白t牛仔裤，扎着高马尾对着手机看。
她没理会周宜源，那个女人让她感到恶心。
李莫翟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