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衣不解带的照顾若雪几日之后,若雪便觉得耶律休哥有点大材小用了,本来是攘外安邦的大将军,当今太后钦封的大于越。怎么能屈才照顾自己呢!

    因此她与他说了好几次,屡屡以耶律休哥的坚持告终,若雪索性就不说了。

    若雪怀孕之事很快便在上京传开了,耶律休哥衣不解带的照顾怀有身孕的王妃引来不少上京望族姑娘的羡慕,嫉妒,恨。更别说是那些爱慕耶律休哥的姑娘们了。

    萧莺莺在市坊先逛时,听见几个姑娘在议论北苑大王和他的王妃

    姑娘甲:“我听家父说,大王推辞了所有朝中事物,只为照顾有孕在身的王妃。”

    姑娘乙露出羡慕的眼神道:“可不是吗?我未来的夫君若是如此这般的对我,那该多好啊!”

    姑娘丙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可听说,那王妃是中原人,是被奴隶商拐到这里来的,我爹那时在南苑大王手低做事,听说,她原先时是南苑世子的女使,是被大王抢来的,大王为了给她一个能明媚正娶她的身份,去求了太后,太后见其意志忒坚定,便赐姓萧。”

    “不管王妃是什么人,大王如此宠着她,便是让人生起嫉妒心的呢。”另一个姑娘参言道。

    此时的萧莺莺被妒火烧昏了脑袋,走上前去大骂道:“那来的长舌妇,敢妄议北苑大王,看我不拔了你们的舌头。”说着便抡起手里的马鞭向那些姑娘的身上招呼。

    几个姑娘吓得四散奔逃,虽然逃的及时,但还是有一个姑娘碍了一鞭,她们知道萧莺莺不好惹,便都吃了哑巴亏。

    萧莺莺心里有气,她心里有妒火,也有生她姐姐的气,心里时常埋怨姐姐为什么不将自己指婚给耶律休哥,她明明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他。

    见她们都逃了便收起了鞭子,骑上马,向家的方向奔去。

    到家之后,便将自己闺房里的东西摔了遍。

    丫鬟们看到向来温和的二小姐,今天出去一趟,便像换了个人,着实有些吓人,掌事丫鬟在丞相府待的时日久了,便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便将自己看的顺眼的下人都唤走了。派了些往常跟自己关系不好的侍候。

    果然,萧莺莺砸完了自己闺房的所有东西还是觉得心口闷着气,便手拿着鞭子走出门,见到门外守着的女使,觉得甚是碍眼,便挥起鞭子一顿的乱抽,啪啪啪,鞭子每响一下,女使就会哀嚎一声,她们的身上就会多出一道鞭笞过的痕迹。不一会儿,在外面守着的女使被萧莺莺打的昏死的昏死,逃跑的逃跑。

    与牲口同吃同住的奴隶看到朝他们跑来的姑娘,麻木呆滞的目光里流露出了同情。

    一个看上去头发枯黄,满脸皱纹的老奴婆看到此情景,便不住的摇头,嘴里还念叨着:“又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大约又十几岁的少年奴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便低头去干自己的活了。

    瞧着女使向奴隶棚逃去,萧莺莺刚要追,就被萧思温一身喝住。这才没有去成,要不然别说使那个女使了,一众奴隶都得遭殃。

    萧莺莺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便收起鞭子,装出一幅乖巧的样子,走向萧思温。

    萧思温看到女儿从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变成一幅乖巧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女儿见过父亲。”萧莺莺走到萧思温面前恭敬的行礼,

    萧思温耐着性子道:“刚才谁又惹你生气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便勾出了萧莺莺的泪腺,哭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思温瞧着女儿如此伤心,便也不好再数落她苛责下人的事了。他上前去将哭的正凶的萧莺莺搂在怀里,轻轻安慰,柔声道:“孩子不知你受了什么委屈,给为父的说一说可好。”

    哭了好久萧莺莺才啜泣着开口道:“还不是我那好姐姐,她得不到的也不想让我得到。”

    萧思温是了解自己女儿的人,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因为什么而气恼了。关心女儿的热情听到这话,便一下子冷了。

    他推开女儿说道:“你姐姐是为你好。”说完,便挥袖离开了。

    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打妈下人,就别怪我心狠。”

    萧思温知道他的两个女儿对耶律休哥的心思,也不可否认那耶律休哥的确是好,可是耶律休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萧思温比谁都了解。

    耶律休哥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拿刀去逼他,他都不做,想当年,那耶律绾思逼他纳杨侧妃时,自己以命相逼,这才勉强答应。而且杨侧妃现在的处境也不好。

    萧莺莺看着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的委屈化作了一颗颗泪珠往下滚。暗暗想道:“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来。”想罢,便愤愤的回屋了,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屋子,心里更烦了。烦着烦着,脑海里崩出了一个想法。

    她何不去皇宫,这样的话就可以与耶律休哥不期而遇了,到时候,她用上一些手段,然后她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他耶律休哥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想到这里,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的便是无限喜悦。

    几日后的皇宫里,两个女真使臣带着两头白鹿,十多个妙龄少女,二十多匹骏马,来朝拜。

    萧太后看到就这点贡品,面上表现出不满的神情,便沉沉的说道:“哀家可听说你们女真国王殿里,奇珍异宝,应有竟有,怎么才给我们这点。”

    女真使臣道:“太后不知在哪里闻得这些虚言的?我女真今年大雪灾,冻死了不少贫民和牲口。这些贡品都是我们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

    萧太后知道这女真所言不假,这女真使者让人看着不顺眼,就是想要刁难刁难他,便道:“怎么先帝在世时,便是大雪灾把牛羊都冻死,还是有五百石的粮食。如今却是欺我孤儿寡母不能把你们怎么着是吧?”

    另一个女真使臣道:“太后有所不知,我们那是抢来的粮食。如今中原局势稳定,早就没了机会。”

    萧太后冷笑一声再无回话,只是扫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给若雪夹菜的耶律休哥。问道:“大于越可还满意女真的贡品。”

    半晌耶律休哥都没有反应,若雪看不下去了,小声对他转述萧太后的问话道:“夫君,太后问你,你可满意这些贡品呢?”

    耶律休哥这才抬眼看向太后说道:“那两只白鹿留下,给太后和本王王妃各一只做宠物,”说着还宠溺的看一眼若雪,然后威严的目光投向女真那两个使者,感觉其中一个有点眼熟,也没有在意,便开口说道:“其他的你们拿走,我们需要时自会去讨。”

    听了这话一个使臣吓的腿都软了,要不是旁边的一个扶了一把,此时便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那其中一个使者使臣原来是完颜晓隆御,完颜晓隆御自那次被耶律休哥打败后,便悄悄的潜入熟女真的地盘,不知不觉的杀了熟女真的首领,自己便取而代之了,如今假扮成使臣,只不过是为了打探的虚实。

    却让他无意中看到坐在耶律休哥旁边的若雪,那个至今都还能梦见的女孩,如今已是为人之妻了。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就这么看了几眼,被耶律休哥察觉到了,看到自己的王妃被别的男人觊觎,换做那个男人不恼怒。

    耶律休哥将身体轻轻的一斜,便当住了完颜晓隆御映照在若雪身上的目光。

    完颜晓隆御瞧见耶律休哥挡在她身前,并且看到他警告的眼神,便这才把目光移开。

    完颜晓隆御和另一个使臣见没了自己什么事,便回了自己的席位上,看别人上贡。

    上贡罢了,便到了赏歌舞的时候。

    那舞技精湛的舞姬,扭动着蛇一样的身子,穿着的衣服半遮半露,一支舞了,在座的每个男人看的热血沸腾。

    太后看看下面的宾客,发现有几个人看得鼻血都流出来了,在看看耶律休哥,发现耶律休哥一心在旁边的若雪身上,看着若雪看的开心了,这才会瞟一眼舞蹈。

    另一个人也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便是韩德让,他与在座的众人截然不同,他一个劲的喝闷酒,便问道:“韩卿,可对哀家安排的歌舞不满意吗?”

    韩德让当众被太后点名,有些受宠若惊,忙站起身作揖行礼。

    太后见他拘谨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便挥挥手,让他坐下说话,说道:“你不必拘束,哀家在座的爱卿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姬美妙的舞姿,唯独你在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

    韩德让则正襟危坐拱手道:“臣多谢太后关心,臣没事。”

    萧燕燕见韩德让不想说,便摆了摆手,说道:“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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