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燕燕准备辞别时,灵鱼匆匆的跑来说道:“ 不好了,王妃晕倒了,”

    耶律休哥本来坐在地上的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向思雪阁的方向跑去了。他不想若雪再有什么事了,如果若雪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萧燕燕听了若雪晕倒后,便拿出自己的令牌交给赤鲜道:“快去太医苑去找太医给王妃治病。”

    赤鲜走上前去,双手拿过令牌道:“臣领命。”说罢便大步的向府门走去,他派人去宫里请御医了。自己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萧燕燕目送赤鲜离开后,便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携着耶律隆绪去往思雪阁。

    此时的思雪阁里,若雪穿着一身海棠色宽摆窄身绸缎衫,平平的躺在床上,她恬静的小脸上,时不时会露出皱眉的表情,好似在做梦,一旁侍候的丫头将浸在木盆里的帕子,拿起来拧干,擦拭着若雪的脸。

    正当这时,耶律休哥带着一脸担忧走了进来,他几步跨到床边,侧身一坐,就坐在了床延上,他望着若雪紧闭的双眼,心里很是担心,便喊来了赤鲜。

    此时赤鲜刚到思雪阁,听见自家大王在喊自己,便不敢停歇,走进屋去,听候大王的命令。

    耶律休哥问道:“去请御医了吗?”

    赤鲜拱手道:“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耶律休哥这才松了口气,说道:“给狗儿选一处好一点的地吧,”说完,便握住若雪的手,面对着若雪,默默的流下两行泪来。

    赤鲜领命后便下去了,他来到院子里,看着狗儿那具小小的尸体,心里很是不手,他坐在尸体旁边,说道:“你的名字还没有刻进宗族里,如果你一个月后出事,都比你现在出事好,到那时候,你就是真正的世子了,和小世子一样,让司礼大人来主持你的葬礼,风风光光的,可惜了。”说着便抹起眼泪来,又道:“你那个额吉怎么这么讨厌,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说到这里,看到不远处来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之间挂着一口棺材,想必这口棺材是给狗儿准备的。

    赤鲜起身道:“你别怪我们把你给草率葬了,要怪就去怪你那个恶毒的额吉去吧。”

    原来着大辽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嫡子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办葬礼的规矩,可庶子就不一样了,年满十岁的庶子才可办葬礼,狗儿今年不满十岁。所以他的葬礼的规格就像死了一只阿猫阿狗一样简单。

    赤鲜将狗儿抱进了棺材礼,盖上盖板,就被那两个人抬走了,赤鲜手里拿着不久前大王和王妃送给狗儿的礼物,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赤鲜一路上只顾伤心没有察觉到在他们后面,有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身影正在和他们一起送狗儿最后一程。

    若雪来到一条河前,看着湍急的河流,不知道该怎么过,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狗儿,他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她走上前去接过狗儿怀里的襁褓。

    只见襁褓里睡着一个婴儿,那孩子很是眼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突然听到狗儿阴森森的说道:“回去吧,回去吧。我们很快会团聚的。”

    若雪猛的一下就惊醒了,此时,太医正在给她把脉,看若雪醒了,太医慢悠悠的把手移开后,起身整理好衣服,转身给萧燕燕,小隆绪和耶律休哥分别行了揖礼,便开口道:“王妃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待老臣开个药方,服用一副后,便可好。”

    听了太医的这番话,耶律休哥那颗悬着的心突然就有着落了,他长长的输了口气。

    看着若雪醒了,萧燕燕上前嘱咐道:“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给你家大王说,要是王府没有的尽管差人来宫里拿。”说着便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了,便道:“哀家回宫去了。”、

    若雪起身要下床送萧燕燕,可被耶律休哥按了下来,轻声对若雪说道:“你躺回去,我去送他们。”

    萧燕燕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心里好生羡慕,她想,如果她是若雪那该多好啊,她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见若雪不听耶律休哥的话,执意要起来,便上前坐在耶律休哥刚才坐的床沿上,手搭在若雪的肩上,说道:“休哥说的对,你躺着休息,要不然休哥就在也不让我来看你了。”

    耶律休哥搞不定的事情,可被萧燕燕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北苑王府虽然沉浸在悲伤中,但是萧燕燕的这番话着实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见到若雪嘴角那一抹微不可察笑,耶律休哥的心也瞬间没有那么沉重了。

    见若雪重新躺下,萧燕燕才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子。

    等送走萧燕燕后,耶律休哥到思雪阁来,陪了一会儿若雪,对若雪说道:“我可能要去打仗了,你如果想回中原,我可以送你离开大辽。”说完他就后悔了,后悔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此次战争要是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若雪在大辽便没有了靠山,一个中原弱女子在大辽没有靠山就等于是没有了生存依仗,他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耶律休哥躺在若雪身侧,头斜靠着她的头,手握住她的手,多么美的一副画卷啊,这比门口的屏风还要美上几分。

    赤鲜和那两个小厮将狗儿埋好,,这虽然是一处好墓地,但是还是会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赤鲜跟着耶律休哥东征西战,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不过那两个小厮就不同了,不知道是他们做的亏心事多了,还是胆子小的缘故,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吓的浑身就哆嗦。他们吵嚷着要离开,赤鲜只好草草地在狗儿的墓前,插上了三根光秃秃的树枝。便与两小厮离开了。

    片刻后娉婷一瘸一拐的来到狗儿的墓前,看着那一顶小小的土堆,回想起今天是她自己了解了自己儿子的命,便悔恨不已,于是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响彻了整个墓地,活人听到了认为是鬼,便不由自主的躲远了。

    她哭了不知多久,嗓子都哭哑了,哭不动了,渐渐的收敛了哭声,在狗儿的墓前坐了一夜。

    天边的一抹白渐渐的晕染开,鸟儿似乎被什么惊到了,于是它们像逃命似的四处乱串。

    这墓地是一片树林,鸟儿多,它们拍打翅膀的声音,遮住了马蹄声,由于娉婷还沉浸在悲伤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自己飞奔而来。

    娉婷想要随狗儿去,但一想到曹若雪还活的好好的,一股恨意便不由自主的冲向四肢百骸,她要活着,手刃了那阁女人,既然她这么想要做狗儿的娘亲,何不让她去地下做呢?想到这里,娉婷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残泪,嘴角挂上一抹阴森的孤独。

    就当娉婷要起身时,她后面传来哒哒马蹄声,还未来的及转头,胳膊就被一股大力一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娉婷就落入了一个宽阔而厚实的怀抱。

    娉婷被一个彪形大汉拽上了马,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虬须胡子,浓眉大眼,乌黑的毛发茂林般的遮住了原本的脸,只有眼角乌溜溜的露在外面,后面跟的几个狗腿子大声叫道:“大王今天可有艳福享了。”

    只听娉婷后面的男人爽朗一笑道:“去给我找个空地去,我现在就想要了她。”

    几个狗腿子听了这话,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响彻了整片树林。他们快马加鞭的超越了那彪形大汉。

    娉婷想要挣脱出来,奈何那大汉的手臂如铁绳一样,将她的两只手臂紧紧的捆在她的身两侧,于是她用脚踢他,奈何那壮汉行动敏捷,根本踢不到他。

    娉婷是个习武之人,性情比其他女子燥一些,要是换做其他女子,早给吓哭了,可娉婷是何许人也。她非但没有怕,还破口骂道:“你这厮好生无耻。”

    那壮汉许是觉得娉婷骂的可爱,便没有回嘴,只是听着笑。

    一个狗腿子骑着马来给壮汉传话道:“大王前面有一间无人住的房间,您去那里解决如何。”

    那壮汉握着娉婷腰肢的手紧了紧,说道:“好。”声音低沉的如潜伏的兽。他吹了声口哨,跨下的马如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

    他们越过这片树林,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木屋前几个狗腿子,骑在马背上,排成一列,等待着他们的首领。

    那壮汉翻身下马,拉过娉婷的手臂,将其一把扯下马来,然后抱着向那木屋跨步走去。

    娉婷很快就挣脱了那壮汉的约束,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当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原本就受伤的脚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忍着疼,丝毫没有耽搁的拔腿就跑,可受伤的脚一挨到地上就如同走在了刀山之上,没跑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那壮汉没有追来,好像已经知道娉婷跑不远,看到她摔倒了,他从容的走上前去,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地上的娉婷,然后扛在肩头,向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那木屋好像是被人遗弃的,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一块发霉的垫子。

    娉婷被那壮汉一下子扔到了木床,只听的它发出了一声咯吱声,娉婷由于脚疼的厉害,所以不能与之抗衡,再加上她之前逃跑过,已经耗费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面对那个满脸是毛的家伙,却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壮汉眼底闪着□□之火,抬手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粗布衣服脱下,一具厚实却没有任何赘肉的身体裸露在了娉婷的眼前,由于他的大部分的脸被浓郁的毛发所遮挡着,根本就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看着渐渐靠近的男人,娉婷不知道躲去哪里,她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面挪,可这床终是有限的,终有退无可退的时候。

    那壮汉逼近娉婷,伸手扯过女人的脚踝,将其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后跨坐在起身身上,看着女人满面泪痕的脸,道:“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幸福,如若不愿,那这次过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说着便抬手擦去娉婷脸上的泪道:“别哭,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点事情,等给我解决完需求,我会放你自由,当然,若是跟了我,我会给你整个长白山最好的。”

    娉婷听了这话,反正自己回北苑王府,也没有好果子吃,倒不如跟了他,只要他能对自己报仇有利,那么她就留在他,倘若无意,寻个机会解决了他便是。于是她脸上由惧怕到思量,由思量到接纳,最后对那壮汉媚笑道:“你可以帮我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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