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
晚会顺利推进，与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忙人布鲁斯不同，在克拉克带着艾莲娜和认识的记者攀谈两句之后，两人就躲到宴会厅不起眼的角落打发时间。
艾莲娜背对人群吃着小蛋糕，她吃的很专心，嘴角沾上奶油都没有发觉，克拉克贴心地调整站姿为她挡去视线。
【别吃了，别吃了。再吃礼服就遮不住小肚子了。】
「可我饿死了饿死了，就为穿这件裙子好看，你中午就没让我吃饭。」
在无人注意的另一个角落，宴会厅的侧门打开一条缝，几个身穿侍者服饰的人悄悄混入人群。
【别吃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忘了我在末世学习到的第一课吗？不能浪费粮食。」艾莲娜咀嚼着松软的蛋糕，她很享受布丁包裹在里面带来的润滑感，以至于她此刻有些忘乎所以，「即便这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也要把这块蛋糕吃完。」
克拉克低头看着吃蛋糕摇头晃脑的艾莲娜，内心忍不住想，如果他和露易丝有一个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正当他胡思乱想时，耳边传来钢材的磕碰声。
非常轻微，在场除他外无一人听见，但这一闪而过的声响让克拉克立刻警觉起来，他很熟悉这个声音，是枪械的碰撞声。他抬起头用透视扫描整座会场大楼，此刻蹲在大门两侧的武装队伍对自己的暴露毫无知觉。
他们在等待命令，克拉克想，他现在只要借口离开这里以超人的身份制服他们连一分钟都不需要。
“小姐，需要一杯香槟吗？”一位侍者端着酒水靠近艾莲娜。
“谢谢。”正好有点噎，艾莲娜伸手去拿。
侍者并没有递上托盘里面的香槟，而是用枪口对准她。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艾莲娜回收手。
克拉克没有想到，这只队伍以完全静默的方式先派遣了一部分人打入宴会内部，这一波人分别堵住了宴会厅的几处出口。
在他们纷纷掏出枪时，宴会上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慌乱。
担心艾莲娜会害怕，克拉克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一只手举起向歹徒示意自己的无害，同时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布鲁斯。
布鲁斯那边人较多更为混乱，在略微拥挤的人群中他与克拉克对上视线。
人们的惊慌在大门被踹开，一群武装分子涌进时抵达巅峰。
“全部都站好！”
这些人用枪械逼迫人群后退，布鲁斯也借势转移到了他们周围。
“有钱人的慈善游戏，”站在最中央的人不屑地扫视一圈宴会里光鲜亮丽的人群，“愿意把钱白送给不认识的人，那么花钱买自己的命不过分吧？”
“等人带现金来赎他们，赎一个丢一个出去。”他猛吸一口烟，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不过条子那群狗总是紧咬不放，挑几个方便控制的人质带走。”
站在艾莲娜前面的女士被粗鲁地拉着手臂拽上前去，艾莲娜几乎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被一股力量从后方硬生生扯住手臂。
她回过头，布鲁斯正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我来代替这位女士。”站在她前面的克拉克说。
歹徒不傻肯定不会用娇弱的女人换一个看起来至少一米九的男人做人质。他并不想搭理克拉克，但他发现了被克拉克藏在身后的艾莲娜。
他用枪指着克拉克说：“让你背后那个女的出来。”
知道他说的是艾莲娜，克拉克双手攥紧，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明他的态度。
就连布鲁斯拉住她的手都加大了力度。
歹徒被对方不怕死的样子激怒，他上膛瞄准克拉克恶狠狠地说：“你想吃子弹吗？”
克拉克可不怕子弹，面对子弹他都不带躲的。
但是艾莲娜明白他的顾及，在场人那么多，为了他的秘密身份他不能贸然出手。
在歹徒的耐心消耗殆尽前，她温柔地挣脱了布鲁斯的束缚，对他摇摇头，从克拉克的身后走出。
“我没事的。”她对克拉克安抚地笑了一下，走到歹徒身边，抱住因为害怕而不断啜泣的女士，轻拍她的肩膀。
楼下传来警笛声，戈登局长在几分钟前收到布鲁斯通讯装备传来的消息，火速赶到。
为首的人没想到紧盯这帮人还有人偷偷报警，他暗骂一声开始催促，因为差一个人质而着急的歹徒盯上了布鲁斯·韦恩——哥谭的知名草包富豪。
“你也一起。”他用枪威胁道。
求之不得。布鲁斯想着，装作害怕的样子走到艾莲娜身边，他对克拉克几乎不可见地点下头。
他会保护好她。
噼啪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落地窗被砸碎，什么东西滚到了厅中，不及人反应，烟雾从中喷雾，浓厚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宴会厅。
艾莲娜听见歹徒的叫骂声，开枪声，以及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的声音，震的她耳鸣。
烟雾渐渐散去，有凉风灌进，艾莲娜才发觉墙壁开了一个口子。一部分歹徒消失不见，一部分受伤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烟雾还未完全散去，艾莲娜面前的歹徒持枪站了起来，他似乎是烟雾弹炸开的一瞬间就趴了下去，现在枪口重新对准他们。
他双目猩红，被失败的愤怒冲昏头脑决定拉上他们赴死。
布鲁斯把手伸进口袋，准备掏出蝙蝠飞镖。可在他之前，艾莲娜握住枪管。
出乎布鲁斯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艾莲娜单手折断了枪管，就像折断拼接的乐高积木一样简单，并在同一时间抬起腿狠狠踹中了男人的胯部。
男人几乎应声就跪趴在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非常平稳，就连艾莲娜怀里的女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烟雾已经基本散去。
“超人！是超人！”有人惊呼出声。
通过墙壁的缺口，超人正悬浮在外，他的披风几乎混入夜色之中。
烟雾弥漫的一分钟内，他将一部分歹徒送到了楼下警方手上，无法带下的一部分也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环视一圈，确定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后，开始替警方搬运剩下的犯人。
他提起艾莲娜脚边的犯人，为他捂着的地方感到奇怪。很快他注意到了艾莲娜对他一动不动的视线，以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知为何，克拉克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呃……女士们，你们还好吗？”他询问，自动忽视掉后方的布鲁斯。
艾莲娜身边的女士显然还没有缓过神，她摇了摇头，却依旧紧紧握着艾莲娜的手。
“我很好，谢谢你。”艾莲娜回握住她的手对克拉克笑着说。
艾莲娜稳定的发言让克拉克从她身上看见了露易丝的影子，她们无一不是果敢坚强的女性。
据布鲁斯观察，艾莲娜爆发出惊人力量后的三分钟内，她折断枪支的那只手在以轻微的幅度颤抖。
这并不出自后怕，因为她安慰身旁女士的那只手非常平稳。
而这是由于……
【你太莽撞了，要不是我给你加了一个力量buff你就要读档重来了。】系统批评她。
「并不会！」叶莲娜在脑内反驳它，「我会一跃而上用双腿夹住他的脑袋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整那么大动静，你该如何和身边的这位女士以及韦恩先生解释你不凡的身手？】系统质问。
叶莲娜噎了一下，开始吹起系统的彩虹屁：「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不愧是超高级智能系统！」
【你这具身体和魔法的相适度太低，没有道具帮持强行使用会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
「比如现在我的手不是我的手。」
【我怀念你克里斯的身体。】
「害，我也是。」
超人离开之后，宴会的人也被疏散。
“克拉克不知道去哪了。”布鲁斯假装担忧。
“我认为他应该先下去了。”艾莲娜扛上为上司打掩护的责任。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对她点下头，两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等他们到达楼下，外面负责接应的警察贴心地为他们披上毯子。
受到叶莲娜照顾的女士郑重道谢后上车离开了，布鲁斯看见艾莲娜脱下毯子，趁警察不注意偷偷丢回警车。
“你似乎很勇敢。”布鲁斯决定试探下对方，“没有那么……易碎。”
叶莲娜思索了一下布鲁斯这个形容词从何而来，很快她略显不快地说：“恐惧是正常现象，希望您不会因此贬低他人。”
她显然是把布鲁斯的话当做是对先前那位女士的批判。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布鲁斯决定直接一点，“你刚才在烟雾里面的表现非常的……惊人，你受过什么训练吗？”他观察叶莲娜的表情。
叶莲娜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一瞬，她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这是典型的伪装时下意识会做的举动。
“一些防身术。”叶莲娜强颜欢笑，她不知道那么大的雾布鲁斯看清了多少，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防身术可以一下子捏断对方的枪管吗？”
希望破灭，他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你可以信任他，布鲁斯是正义联盟的赞助人。】系统说。
艾莲娜长时间不做回答，布鲁斯知晓逼迫她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正打算帮她圆过去时艾莲娜沉吟着开口了。
“其实我，很厉害。”艾莲娜停顿一下，“没有超人那么厉害，但也还可以。”
“所以折一把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
布鲁斯没有点破她几分钟前还呈痉挛状态的手，而是抛出另外一个关键问题：“你的意思是你也有超能力？”
“差不多。”艾莲娜承认了他的猜测。
“这样的话确实是非常厉害。”布鲁斯由衷地说，他的语气和表情无一不在敬佩艾莲娜的能力，“在这座危险的城市，有特殊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而且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于枪下了。”
艾莲娜的英雄心理被浅浅地满足了，她嘴角微微勾起。“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具有英雄心理，并且十分青涩。布鲁斯快速地对她进行心理侧写，得出这点结论后他突然对艾莲娜多出一丝熟悉感。
他似乎遇到过类似的人，在不近也不远的时间。
看着艾莲娜，这种熟悉感逐渐加深，几乎要在布鲁斯内心扎根的时候，克拉克姗姗来迟。
“抱歉，我被人流挤散了。”克拉克顶着一头小卷毛慌乱赶到的样子很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你们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托超人的福，我们很好。”布鲁斯声音突然提高的几度，像是被恐怖袭击吓醒的酒劲又上来了，他转身对艾莲娜微微欠身，“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繁重的夜晚，我想我应该去休息了。”
艾莲娜知趣地微微低下头：“夜安，韦恩先生。”她礼貌地提了下裙摆。
“希望下次可以听你叫我布鲁斯。”布鲁斯对她亲切地说，然后几步走向克拉克，好哥俩地抱了他一下。
克拉克没想到他走之前还会给自己一个拥抱，双手无措地张着，纠结要不要抱回去。
布鲁斯没有让他回抱，而是靠近他耳边说：“你的实习生不是一般人。”
说完，不等克拉克反应，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
不是一般人。如果布鲁斯的意思是艾莲娜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或和今天这场袭击有关，他不会放任她站在这里。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艾莲娜和他们大多数一样，具有天赋（gifted）。
克拉克确实感到意外，但艾莲娜的不同之处会改变什么吗？他觉得不会，对他而言艾莲娜依旧只是他的实习生。
如果她的天赋符合布鲁斯的选人标准，也许他们会成为队友？克拉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可以，伴随付出与牺牲的道路还是不要有她为好。
“克拉克。”艾莲娜呼唤他。
克拉克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他摇摇头走向艾莲娜。
“我送你回去吧。”他说着，像往常一样轻轻揽过艾莲娜的肩。
艾莲娜背对人群吃着小蛋糕，她吃的很专心，嘴角沾上奶油都没有发觉，克拉克贴心地调整站姿为她挡去视线。
【别吃了，别吃了。再吃礼服就遮不住小肚子了。】
「可我饿死了饿死了，就为穿这件裙子好看，你中午就没让我吃饭。」
在无人注意的另一个角落，宴会厅的侧门打开一条缝，几个身穿侍者服饰的人悄悄混入人群。
【别吃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忘了我在末世学习到的第一课吗？不能浪费粮食。」艾莲娜咀嚼着松软的蛋糕，她很享受布丁包裹在里面带来的润滑感，以至于她此刻有些忘乎所以，「即便这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也要把这块蛋糕吃完。」
克拉克低头看着吃蛋糕摇头晃脑的艾莲娜，内心忍不住想，如果他和露易丝有一个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正当他胡思乱想时，耳边传来钢材的磕碰声。
非常轻微，在场除他外无一人听见，但这一闪而过的声响让克拉克立刻警觉起来，他很熟悉这个声音，是枪械的碰撞声。他抬起头用透视扫描整座会场大楼，此刻蹲在大门两侧的武装队伍对自己的暴露毫无知觉。
他们在等待命令，克拉克想，他现在只要借口离开这里以超人的身份制服他们连一分钟都不需要。
“小姐，需要一杯香槟吗？”一位侍者端着酒水靠近艾莲娜。
“谢谢。”正好有点噎，艾莲娜伸手去拿。
侍者并没有递上托盘里面的香槟，而是用枪口对准她。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艾莲娜回收手。
克拉克没有想到，这只队伍以完全静默的方式先派遣了一部分人打入宴会内部，这一波人分别堵住了宴会厅的几处出口。
在他们纷纷掏出枪时，宴会上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慌乱。
担心艾莲娜会害怕，克拉克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一只手举起向歹徒示意自己的无害，同时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布鲁斯。
布鲁斯那边人较多更为混乱，在略微拥挤的人群中他与克拉克对上视线。
人们的惊慌在大门被踹开，一群武装分子涌进时抵达巅峰。
“全部都站好！”
这些人用枪械逼迫人群后退，布鲁斯也借势转移到了他们周围。
“有钱人的慈善游戏，”站在最中央的人不屑地扫视一圈宴会里光鲜亮丽的人群，“愿意把钱白送给不认识的人，那么花钱买自己的命不过分吧？”
“等人带现金来赎他们，赎一个丢一个出去。”他猛吸一口烟，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不过条子那群狗总是紧咬不放，挑几个方便控制的人质带走。”
站在艾莲娜前面的女士被粗鲁地拉着手臂拽上前去，艾莲娜几乎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被一股力量从后方硬生生扯住手臂。
她回过头，布鲁斯正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我来代替这位女士。”站在她前面的克拉克说。
歹徒不傻肯定不会用娇弱的女人换一个看起来至少一米九的男人做人质。他并不想搭理克拉克，但他发现了被克拉克藏在身后的艾莲娜。
他用枪指着克拉克说：“让你背后那个女的出来。”
知道他说的是艾莲娜，克拉克双手攥紧，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明他的态度。
就连布鲁斯拉住她的手都加大了力度。
歹徒被对方不怕死的样子激怒，他上膛瞄准克拉克恶狠狠地说：“你想吃子弹吗？”
克拉克可不怕子弹，面对子弹他都不带躲的。
但是艾莲娜明白他的顾及，在场人那么多，为了他的秘密身份他不能贸然出手。
在歹徒的耐心消耗殆尽前，她温柔地挣脱了布鲁斯的束缚，对他摇摇头，从克拉克的身后走出。
“我没事的。”她对克拉克安抚地笑了一下，走到歹徒身边，抱住因为害怕而不断啜泣的女士，轻拍她的肩膀。
楼下传来警笛声，戈登局长在几分钟前收到布鲁斯通讯装备传来的消息，火速赶到。
为首的人没想到紧盯这帮人还有人偷偷报警，他暗骂一声开始催促，因为差一个人质而着急的歹徒盯上了布鲁斯·韦恩——哥谭的知名草包富豪。
“你也一起。”他用枪威胁道。
求之不得。布鲁斯想着，装作害怕的样子走到艾莲娜身边，他对克拉克几乎不可见地点下头。
他会保护好她。
噼啪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落地窗被砸碎，什么东西滚到了厅中，不及人反应，烟雾从中喷雾，浓厚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宴会厅。
艾莲娜听见歹徒的叫骂声，开枪声，以及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的声音，震的她耳鸣。
烟雾渐渐散去，有凉风灌进，艾莲娜才发觉墙壁开了一个口子。一部分歹徒消失不见，一部分受伤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烟雾还未完全散去，艾莲娜面前的歹徒持枪站了起来，他似乎是烟雾弹炸开的一瞬间就趴了下去，现在枪口重新对准他们。
他双目猩红，被失败的愤怒冲昏头脑决定拉上他们赴死。
布鲁斯把手伸进口袋，准备掏出蝙蝠飞镖。可在他之前，艾莲娜握住枪管。
出乎布鲁斯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艾莲娜单手折断了枪管，就像折断拼接的乐高积木一样简单，并在同一时间抬起腿狠狠踹中了男人的胯部。
男人几乎应声就跪趴在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非常平稳，就连艾莲娜怀里的女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烟雾已经基本散去。
“超人！是超人！”有人惊呼出声。
通过墙壁的缺口，超人正悬浮在外，他的披风几乎混入夜色之中。
烟雾弥漫的一分钟内，他将一部分歹徒送到了楼下警方手上，无法带下的一部分也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环视一圈，确定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后，开始替警方搬运剩下的犯人。
他提起艾莲娜脚边的犯人，为他捂着的地方感到奇怪。很快他注意到了艾莲娜对他一动不动的视线，以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知为何，克拉克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呃……女士们，你们还好吗？”他询问，自动忽视掉后方的布鲁斯。
艾莲娜身边的女士显然还没有缓过神，她摇了摇头，却依旧紧紧握着艾莲娜的手。
“我很好，谢谢你。”艾莲娜回握住她的手对克拉克笑着说。
艾莲娜稳定的发言让克拉克从她身上看见了露易丝的影子，她们无一不是果敢坚强的女性。
据布鲁斯观察，艾莲娜爆发出惊人力量后的三分钟内，她折断枪支的那只手在以轻微的幅度颤抖。
这并不出自后怕，因为她安慰身旁女士的那只手非常平稳。
而这是由于……
【你太莽撞了，要不是我给你加了一个力量buff你就要读档重来了。】系统批评她。
「并不会！」叶莲娜在脑内反驳它，「我会一跃而上用双腿夹住他的脑袋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整那么大动静，你该如何和身边的这位女士以及韦恩先生解释你不凡的身手？】系统质问。
叶莲娜噎了一下，开始吹起系统的彩虹屁：「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不愧是超高级智能系统！」
【你这具身体和魔法的相适度太低，没有道具帮持强行使用会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
「比如现在我的手不是我的手。」
【我怀念你克里斯的身体。】
「害，我也是。」
超人离开之后，宴会的人也被疏散。
“克拉克不知道去哪了。”布鲁斯假装担忧。
“我认为他应该先下去了。”艾莲娜扛上为上司打掩护的责任。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对她点下头，两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等他们到达楼下，外面负责接应的警察贴心地为他们披上毯子。
受到叶莲娜照顾的女士郑重道谢后上车离开了，布鲁斯看见艾莲娜脱下毯子，趁警察不注意偷偷丢回警车。
“你似乎很勇敢。”布鲁斯决定试探下对方，“没有那么……易碎。”
叶莲娜思索了一下布鲁斯这个形容词从何而来，很快她略显不快地说：“恐惧是正常现象，希望您不会因此贬低他人。”
她显然是把布鲁斯的话当做是对先前那位女士的批判。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布鲁斯决定直接一点，“你刚才在烟雾里面的表现非常的……惊人，你受过什么训练吗？”他观察叶莲娜的表情。
叶莲娜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一瞬，她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这是典型的伪装时下意识会做的举动。
“一些防身术。”叶莲娜强颜欢笑，她不知道那么大的雾布鲁斯看清了多少，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防身术可以一下子捏断对方的枪管吗？”
希望破灭，他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你可以信任他，布鲁斯是正义联盟的赞助人。】系统说。
艾莲娜长时间不做回答，布鲁斯知晓逼迫她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正打算帮她圆过去时艾莲娜沉吟着开口了。
“其实我，很厉害。”艾莲娜停顿一下，“没有超人那么厉害，但也还可以。”
“所以折一把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
布鲁斯没有点破她几分钟前还呈痉挛状态的手，而是抛出另外一个关键问题：“你的意思是你也有超能力？”
“差不多。”艾莲娜承认了他的猜测。
“这样的话确实是非常厉害。”布鲁斯由衷地说，他的语气和表情无一不在敬佩艾莲娜的能力，“在这座危险的城市，有特殊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而且没有你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于枪下了。”
艾莲娜的英雄心理被浅浅地满足了，她嘴角微微勾起。“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具有英雄心理，并且十分青涩。布鲁斯快速地对她进行心理侧写，得出这点结论后他突然对艾莲娜多出一丝熟悉感。
他似乎遇到过类似的人，在不近也不远的时间。
看着艾莲娜，这种熟悉感逐渐加深，几乎要在布鲁斯内心扎根的时候，克拉克姗姗来迟。
“抱歉，我被人流挤散了。”克拉克顶着一头小卷毛慌乱赶到的样子很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你们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托超人的福，我们很好。”布鲁斯声音突然提高的几度，像是被恐怖袭击吓醒的酒劲又上来了，他转身对艾莲娜微微欠身，“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繁重的夜晚，我想我应该去休息了。”
艾莲娜知趣地微微低下头：“夜安，韦恩先生。”她礼貌地提了下裙摆。
“希望下次可以听你叫我布鲁斯。”布鲁斯对她亲切地说，然后几步走向克拉克，好哥俩地抱了他一下。
克拉克没想到他走之前还会给自己一个拥抱，双手无措地张着，纠结要不要抱回去。
布鲁斯没有让他回抱，而是靠近他耳边说：“你的实习生不是一般人。”
说完，不等克拉克反应，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
不是一般人。如果布鲁斯的意思是艾莲娜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或和今天这场袭击有关，他不会放任她站在这里。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艾莲娜和他们大多数一样，具有天赋（gifted）。
克拉克确实感到意外，但艾莲娜的不同之处会改变什么吗？他觉得不会，对他而言艾莲娜依旧只是他的实习生。
如果她的天赋符合布鲁斯的选人标准，也许他们会成为队友？克拉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可以，伴随付出与牺牲的道路还是不要有她为好。
“克拉克。”艾莲娜呼唤他。
克拉克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他摇摇头走向艾莲娜。
“我送你回去吧。”他说着，像往常一样轻轻揽过艾莲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