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见朱雪峰带着几包吃的回来，梁燕空着手，先迎了过来。
“师兄，你这一趟时间可真长，我都饿了，赶紧的，拿出来，还是热的吧。”
朱雪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排了两次队，能运气好买到就不错，来，找个地方，赶紧解决，要不一会真凉了。”
林娜笑着上前，和夏雨虹一起给大家分了，找了个避风处，就在露天，几人就着一丝北风下饭，迅速的打扫包子和炸糕。
小妹吃完一个炸糕，意犹未尽的说道，“大哥，要是有小豆粥就好了，这个炸糕和小豆粥一起吃才舒坦。”
夏雨虹笑着点了一下小妹的额头，“真是馋丫头，下次姐姐带你去，你哥就两只手，这粥可带不回来。”
朱雪峰一直留意着方圆百米是否出现那姑娘，老二见大哥好像一直在留神附近，想起上次大哥的叮嘱，连忙过来问道。
“大哥，是发现有危险吗？”
朱雪峰再次感受了一下附近，才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危险，我一直留意着，你别和她们说，该干嘛干嘛。”
“嗯，这不是穷吗，什刹海边上的男孩子有几个没想过拥有一副速滑冰刀的，进口的又买不起。”
朱雪峰笑着摸摸老二的头，“真没啥危险，咱们还得去外文书店，还要去照相，不多说了，她们都吃完了，你去把垃圾扔了，咱们先去外文书店。”
“领导，真是的，应该就是那个人，我真是看见了，他还在南门外买了不少包子，可人太多，挤来挤去的，两下子就丢了。”
朱雪峰诧异的接过，不用打开，就那熟悉的盒子就知道，真是初中眼馋了很久的“黑龙刀”，有些小小的感动，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心里还记着几年前的事。
外文书店里，林娜和夏雨虹正带着两小在挑外文资料，朱雪峰站在窗后，守着一堆买来的大小包裹，看着对面的马路，这里是东安市场的西门。
“小虹，谢谢你，咱们走吧，先去外文书店转转，再去照个相。”
“好，一会照完相我再和他们说，别坏了大家的兴头。”
刚才的姑娘正和三个男人说着什么，三个男人朱雪峰都认识，真是奇了怪了，这周利民、高峰他们怎么和这姑娘牵扯上了，还盯梢自己。
梁燕不知道出了啥事，但还是小声说道。
“你俩嘀嘀咕咕说啥呢，刚才在体育用品店还有你以前念念不忘的黑龙刀呢，可惜现在温度上来了，应该是滑不了。”
“你说他就是一个人？却买了不少包子。”
“是有点事想不明白，倒没什么不妥当，一会照完相，让她们俩先送我弟弟妹妹回去，咱俩一辆车最后走。”
夏雨虹也回忆起以前的片段，笑着说道。“谁让好面子，我拿钱给你，你又不要，那时候这边的商店经常没货，记得售货员阿姨老是说：过几天就来货，那时候的你真有意思。”
周利民没有责备的意思，这姑娘几个月了还记得这事就不错，没有经过训练，这么多人的场所，的确怪不了她。
“这个给你，总不会还不好意思要吧。”
说着就从后面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大盒子递了过来。
“大哥，要不咱们回去吧，两个姐姐可是没功夫，遇到危险麻烦。”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看你这会总是心不在焉的，林姐都看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注意吧。”
古力娜扎重重的点点头，“我追丢了后，想想他会不会是这地方的熟客呢，问了卖包子的，说是买了三屉，一口地道京城调。”
“我记得你初中就想着，攒了好久的钱想买一副速滑冰刀来着。”
梁燕本来就是陪着来的，无所事事，也陪着师兄站在窗后。
情况有重大进展，本地口音，以前的很多想法就合上拍了，应该就是上次单独坐车的青年男子。
“你再仔细描述一下他的穿着打扮。”
古力娜扎有些出汗，上次就让描述，可真没法说清楚，这次看到了，可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领导，我只是觉得是，万一认错了，您可千万别怪我。”
“说吧，真要认错了，也没你什么事，说吧。”
古力娜扎组织了一会词语，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吧，很年轻，看起来很精神，个头吧，应该左右，不胖也不瘦，带着个毛线织的棕色帽子，下面是蓝色棉裤，上面是蓝色棉袄，对了，还围了个棕色围巾。”
古力娜扎回忆半天，搜肠刮肚的描述了好一会，高峰皱着眉头都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这身打扮在这太普通了，至于面相，这姑娘说来说去就这么几个词，什么长得精神、不胖不瘦的，这不是没啥特征吗。
“还有吗？”高峰的语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有点好看算不算，我觉得远远看起来，挺好看的。”
得，遇到个花痴，连是个单眼皮双眼皮都说不清楚，却一再强调长得精神，现在又说好看。
现在几人已经把东安市场逛了好几遍，一直没有发现对方，可上次在王府井下车，这次又在王府井出现，这肯定不是偶然，应该就住在这一片。
一个人出来买包子，要不就是带回去自己吃几天，要不就是家里还有其他人，谁没事买这么多包子，只是他一个大老板，没事吃什么包子。
“走，咱们再去找包子店老板问问，看看他记不记得住对方的样子。”
很遗憾，包子店老板记得有这一号人，每天接待无数顾客，哪里记得住每一个的模样。
这人要真是在国内有合法身份也不难办，就是费点事。
“小高啊，这样大海捞针没啥希望，既然对方在这出现，这地方属于东华门街道吧，去请街道出面帮忙，街道应该有居民的照片信息，让她帮着好好查看一下照片。”
高峰一乐，“还是队长有办法，只要在这一片住的，准跑不了，一准能找到。”
“既然来了，咱们再转转，万一运气来了呢，要不然，这一片估计也有十多万人吧，还不知道查到那年那月。”() ()
看着三人带着小姑娘消失，朱雪峰若有所悟，自己应该是不小心漏了馅，这个小姑娘应该见过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一时情急，接受邬倩倩的建议，用朱文涛的名义坐了一次飞机。
周利民他们应该是没法子在香江拿到自己的资料，才在这边靠人来找，这个姑娘肯定是当时的空乘人员。
朱雪峰很头疼，还想着找孔叔通融一下，搞个能坐飞机的身份，以后也方便一点，省点时间呢，看来得小心谨慎点，要是身份暴露，很多事做起来就难了。
“大哥，书我们都挑好了，两个姐姐出的钱，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掏，说是新年礼物。”
朱雪梅乐颠颠的跑过来报告，朱雪峰很无语，过年送这种新年礼物居然没有被嫌弃，这个可和后世的孩子们完全不同。
“姐姐们送你的，就开开心心收下，好好学习，不辜负了姐姐们的心意。”
朱雪梅重重的点点头，“夏姐姐说了，学会英语，这样白毛子说什么我们都知道，就没法骗我们。”
“嗯，夏姐姐说得对，记住了，这些白毛子最会骗人，骗了你，你还会感谢他，走吧，咱们照相去。”
老二也拿着几本书跟在后面，只是总在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
“雪松，把书都放在袋子里，帮姐姐们拿东西，咱们去照相。”
几人照完相出来，一切都很顺利，全家福，几人组合合影，照了不少，这照相师傅也咂舌不已，这些人一口气照了十来组，照片连胶卷带冲洗一毛钱一张，按人头来算，花了四块二，要知道，一般家庭花个几毛就不错了。
“师兄，还要分开走吗？”
朱雪峰点点头，回去还要经过东安市场，谁知道这几人死不死心。
“两位姐姐，我还有点事，想让师兄帮忙，把师兄借给我一会没问题吧。”
林娜笑着说道，“你师兄又不是我们的，你俩有事就去忙，我和小虹带他俩回去。”
“大哥，要不我陪着你吧，让燕子姐他们回去。”
朱雪峰笑着说道。“老老实实回去，想吃什么收拾出来，一会我回来给你们做，中午对付了一下，晚上怎么也得吃点好的，赶紧回去，就你一个男子汉，还得护送三位女生。
朱雪松只好点点头接受了大哥的安排，拿着几个袋子出了门，夏雨虹习惯了朱雪峰随时有事，只是做了个暗示也跟着出去。
看着两辆车走远，朱雪峰对着梁燕说道，“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在照相馆找了个更衣室，再次出来时，已经全变了，上身换成了军用皮夹克，这还是谢君杰帮着淘来的，穿这个在这时代可是拉风无比。
下身也换成了一条运动长裤，连鞋也换成了运动鞋，帽子换成了后世的雷锋帽，整个人全变了。
朱雪峰拎起背包，拉着梁燕就出了门。
“师兄，你这大变活人啊，这身衣服哪来的，不会说你这袋子里装的吧。”
“上车吧，把口罩戴上，照相馆租的，一天两毛钱呢。”
梁燕呲了一声，“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一天两毛，他们怎么不去抢。”
…
委托商店门口，一辆吉姆小汽车正拦着一辆摩托，旁边站着的正是钱串子。
“小子，让你停下你听不见吗，非要老子开车追你，你不是跑得挺快吗，接着跑啊，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看你能跑到哪去，骑个摩托车，还真当自己就牛批上了。”
“这位爷，您喊我停我可真没听见，这车骑起来太快，耳边都是风，再说我也不认识这位爷，您有啥事吗。”
这半年多来，这位爷看中个小姑娘，却很不顺，怎么也弄不到手，还被人揍了一顿，这位也是一直窝火，今天又见到这辆稀罕摩托车，眼前一亮。
这车在城里见到过几次，惹得不少人眼热，更过分的是，每辆车上都有漂亮小姑娘，两人一起骑起来，的确很拉风，难怪小姑娘都往上凑。
打听了一下，这些个都是家里挺硬的主，知道不能给家里找事，一直憋着，上次很奇怪一个明显不上档次的玩意居然也骑了一辆，一打听，这家伙家里啥人没有，一时就动了心思，要是把这车弄到手，那个冰场的小天鹅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今天再次遇上，喊他停下，对方却充耳不闻，一溜烟跑了，小汽车在城里追得还挺费劲，总算堵着了。
对方一手指着钱串子，一边回头对着同伴笑着骂道。
“军子，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下窗户叫他，这王八蛋非说没听见，你说怎么办吧。”
同伴一身彪悍气息，一看就不是个善茬，阴森森的笑道。
“他长着两耳朵也是浪费，不如我来收拾收拾，给郭爷出口气。”
说着就窜到前面，伸手要揪钱串子的耳朵，钱串子在胡同折腾多年，倒是灵巧得很，一低头就躲开，后退了一步。
“这位爷，好端端的说着就动手，有点太不讲究了吧，不知哪里开罪了两位，您划个道吧。”
…
“燕子，咱们不走这，从街道那里绕过去。”
“行，听师兄的，我就负责坐着就行，你随意。”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啥事，但师兄要绕路，梁燕也没意见，按道理，出来直接穿过东安市场然后向北，一会就能到家，师兄这是要先向西，再绕向北回去，应该是躲着什么，梁燕还是有些好奇，师兄身手很好，要是姓厉的，完全用不着躲。
“别瞎想了，我在香江的身份可能暴露了，刚才有人在东安市场找我。”
不愿梁燕胡思乱想，弟弟妹妹不在，朱雪峰就直接说了。
“这样啊，以后你可得少在外面跑，这要有人留意，这迟早的事，师兄还是早做打算，别事到临头再抓瞎。”
朱雪峰点点头，的确该做个预案，虽说京城很大，几百万人，可现在管的极严，要是遇到有心人，还真是迟早的事。
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的人和车都不多，眼看着就要到委托商店，却见一群人围着，外面还停放着一辆吉姆小汽车。
见朱雪峰带着几包吃的回来，梁燕空着手，先迎了过来。
“师兄，你这一趟时间可真长，我都饿了，赶紧的，拿出来，还是热的吧。”
朱雪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排了两次队，能运气好买到就不错，来，找个地方，赶紧解决，要不一会真凉了。”
林娜笑着上前，和夏雨虹一起给大家分了，找了个避风处，就在露天，几人就着一丝北风下饭，迅速的打扫包子和炸糕。
小妹吃完一个炸糕，意犹未尽的说道，“大哥，要是有小豆粥就好了，这个炸糕和小豆粥一起吃才舒坦。”
夏雨虹笑着点了一下小妹的额头，“真是馋丫头，下次姐姐带你去，你哥就两只手，这粥可带不回来。”
朱雪峰一直留意着方圆百米是否出现那姑娘，老二见大哥好像一直在留神附近，想起上次大哥的叮嘱，连忙过来问道。
“大哥，是发现有危险吗？”
朱雪峰再次感受了一下附近，才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危险，我一直留意着，你别和她们说，该干嘛干嘛。”
“嗯，这不是穷吗，什刹海边上的男孩子有几个没想过拥有一副速滑冰刀的，进口的又买不起。”
朱雪峰笑着摸摸老二的头，“真没啥危险，咱们还得去外文书店，还要去照相，不多说了，她们都吃完了，你去把垃圾扔了，咱们先去外文书店。”
“领导，真是的，应该就是那个人，我真是看见了，他还在南门外买了不少包子，可人太多，挤来挤去的，两下子就丢了。”
朱雪峰诧异的接过，不用打开，就那熟悉的盒子就知道，真是初中眼馋了很久的“黑龙刀”，有些小小的感动，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心里还记着几年前的事。
外文书店里，林娜和夏雨虹正带着两小在挑外文资料，朱雪峰站在窗后，守着一堆买来的大小包裹，看着对面的马路，这里是东安市场的西门。
“小虹，谢谢你，咱们走吧，先去外文书店转转，再去照个相。”
“好，一会照完相我再和他们说，别坏了大家的兴头。”
刚才的姑娘正和三个男人说着什么，三个男人朱雪峰都认识，真是奇了怪了，这周利民、高峰他们怎么和这姑娘牵扯上了，还盯梢自己。
梁燕不知道出了啥事，但还是小声说道。
“你俩嘀嘀咕咕说啥呢，刚才在体育用品店还有你以前念念不忘的黑龙刀呢，可惜现在温度上来了，应该是滑不了。”
“你说他就是一个人？却买了不少包子。”
“是有点事想不明白，倒没什么不妥当，一会照完相，让她们俩先送我弟弟妹妹回去，咱俩一辆车最后走。”
夏雨虹也回忆起以前的片段，笑着说道。“谁让好面子，我拿钱给你，你又不要，那时候这边的商店经常没货，记得售货员阿姨老是说：过几天就来货，那时候的你真有意思。”
周利民没有责备的意思，这姑娘几个月了还记得这事就不错，没有经过训练，这么多人的场所，的确怪不了她。
“这个给你，总不会还不好意思要吧。”
说着就从后面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大盒子递了过来。
“大哥，要不咱们回去吧，两个姐姐可是没功夫，遇到危险麻烦。”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看你这会总是心不在焉的，林姐都看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注意吧。”
古力娜扎重重的点点头，“我追丢了后，想想他会不会是这地方的熟客呢，问了卖包子的，说是买了三屉，一口地道京城调。”
“我记得你初中就想着，攒了好久的钱想买一副速滑冰刀来着。”
梁燕本来就是陪着来的，无所事事，也陪着师兄站在窗后。
情况有重大进展，本地口音，以前的很多想法就合上拍了，应该就是上次单独坐车的青年男子。
“你再仔细描述一下他的穿着打扮。”
古力娜扎有些出汗，上次就让描述，可真没法说清楚，这次看到了，可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领导，我只是觉得是，万一认错了，您可千万别怪我。”
“说吧，真要认错了，也没你什么事，说吧。”
古力娜扎组织了一会词语，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吧，很年轻，看起来很精神，个头吧，应该左右，不胖也不瘦，带着个毛线织的棕色帽子，下面是蓝色棉裤，上面是蓝色棉袄，对了，还围了个棕色围巾。”
古力娜扎回忆半天，搜肠刮肚的描述了好一会，高峰皱着眉头都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这身打扮在这太普通了，至于面相，这姑娘说来说去就这么几个词，什么长得精神、不胖不瘦的，这不是没啥特征吗。
“还有吗？”高峰的语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有点好看算不算，我觉得远远看起来，挺好看的。”
得，遇到个花痴，连是个单眼皮双眼皮都说不清楚，却一再强调长得精神，现在又说好看。
现在几人已经把东安市场逛了好几遍，一直没有发现对方，可上次在王府井下车，这次又在王府井出现，这肯定不是偶然，应该就住在这一片。
一个人出来买包子，要不就是带回去自己吃几天，要不就是家里还有其他人，谁没事买这么多包子，只是他一个大老板，没事吃什么包子。
“走，咱们再去找包子店老板问问，看看他记不记得住对方的样子。”
很遗憾，包子店老板记得有这一号人，每天接待无数顾客，哪里记得住每一个的模样。
这人要真是在国内有合法身份也不难办，就是费点事。
“小高啊，这样大海捞针没啥希望，既然对方在这出现，这地方属于东华门街道吧，去请街道出面帮忙，街道应该有居民的照片信息，让她帮着好好查看一下照片。”
高峰一乐，“还是队长有办法，只要在这一片住的，准跑不了，一准能找到。”
“既然来了，咱们再转转，万一运气来了呢，要不然，这一片估计也有十多万人吧，还不知道查到那年那月。”() ()
看着三人带着小姑娘消失，朱雪峰若有所悟，自己应该是不小心漏了馅，这个小姑娘应该见过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一时情急，接受邬倩倩的建议，用朱文涛的名义坐了一次飞机。
周利民他们应该是没法子在香江拿到自己的资料，才在这边靠人来找，这个姑娘肯定是当时的空乘人员。
朱雪峰很头疼，还想着找孔叔通融一下，搞个能坐飞机的身份，以后也方便一点，省点时间呢，看来得小心谨慎点，要是身份暴露，很多事做起来就难了。
“大哥，书我们都挑好了，两个姐姐出的钱，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掏，说是新年礼物。”
朱雪梅乐颠颠的跑过来报告，朱雪峰很无语，过年送这种新年礼物居然没有被嫌弃，这个可和后世的孩子们完全不同。
“姐姐们送你的，就开开心心收下，好好学习，不辜负了姐姐们的心意。”
朱雪梅重重的点点头，“夏姐姐说了，学会英语，这样白毛子说什么我们都知道，就没法骗我们。”
“嗯，夏姐姐说得对，记住了，这些白毛子最会骗人，骗了你，你还会感谢他，走吧，咱们照相去。”
老二也拿着几本书跟在后面，只是总在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
“雪松，把书都放在袋子里，帮姐姐们拿东西，咱们去照相。”
几人照完相出来，一切都很顺利，全家福，几人组合合影，照了不少，这照相师傅也咂舌不已，这些人一口气照了十来组，照片连胶卷带冲洗一毛钱一张，按人头来算，花了四块二，要知道，一般家庭花个几毛就不错了。
“师兄，还要分开走吗？”
朱雪峰点点头，回去还要经过东安市场，谁知道这几人死不死心。
“两位姐姐，我还有点事，想让师兄帮忙，把师兄借给我一会没问题吧。”
林娜笑着说道，“你师兄又不是我们的，你俩有事就去忙，我和小虹带他俩回去。”
“大哥，要不我陪着你吧，让燕子姐他们回去。”
朱雪峰笑着说道。“老老实实回去，想吃什么收拾出来，一会我回来给你们做，中午对付了一下，晚上怎么也得吃点好的，赶紧回去，就你一个男子汉，还得护送三位女生。
朱雪松只好点点头接受了大哥的安排，拿着几个袋子出了门，夏雨虹习惯了朱雪峰随时有事，只是做了个暗示也跟着出去。
看着两辆车走远，朱雪峰对着梁燕说道，“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在照相馆找了个更衣室，再次出来时，已经全变了，上身换成了军用皮夹克，这还是谢君杰帮着淘来的，穿这个在这时代可是拉风无比。
下身也换成了一条运动长裤，连鞋也换成了运动鞋，帽子换成了后世的雷锋帽，整个人全变了。
朱雪峰拎起背包，拉着梁燕就出了门。
“师兄，你这大变活人啊，这身衣服哪来的，不会说你这袋子里装的吧。”
“上车吧，把口罩戴上，照相馆租的，一天两毛钱呢。”
梁燕呲了一声，“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一天两毛，他们怎么不去抢。”
…
委托商店门口，一辆吉姆小汽车正拦着一辆摩托，旁边站着的正是钱串子。
“小子，让你停下你听不见吗，非要老子开车追你，你不是跑得挺快吗，接着跑啊，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看你能跑到哪去，骑个摩托车，还真当自己就牛批上了。”
“这位爷，您喊我停我可真没听见，这车骑起来太快，耳边都是风，再说我也不认识这位爷，您有啥事吗。”
这半年多来，这位爷看中个小姑娘，却很不顺，怎么也弄不到手，还被人揍了一顿，这位也是一直窝火，今天又见到这辆稀罕摩托车，眼前一亮。
这车在城里见到过几次，惹得不少人眼热，更过分的是，每辆车上都有漂亮小姑娘，两人一起骑起来，的确很拉风，难怪小姑娘都往上凑。
打听了一下，这些个都是家里挺硬的主，知道不能给家里找事，一直憋着，上次很奇怪一个明显不上档次的玩意居然也骑了一辆，一打听，这家伙家里啥人没有，一时就动了心思，要是把这车弄到手，那个冰场的小天鹅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今天再次遇上，喊他停下，对方却充耳不闻，一溜烟跑了，小汽车在城里追得还挺费劲，总算堵着了。
对方一手指着钱串子，一边回头对着同伴笑着骂道。
“军子，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下窗户叫他，这王八蛋非说没听见，你说怎么办吧。”
同伴一身彪悍气息，一看就不是个善茬，阴森森的笑道。
“他长着两耳朵也是浪费，不如我来收拾收拾，给郭爷出口气。”
说着就窜到前面，伸手要揪钱串子的耳朵，钱串子在胡同折腾多年，倒是灵巧得很，一低头就躲开，后退了一步。
“这位爷，好端端的说着就动手，有点太不讲究了吧，不知哪里开罪了两位，您划个道吧。”
…
“燕子，咱们不走这，从街道那里绕过去。”
“行，听师兄的，我就负责坐着就行，你随意。”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啥事，但师兄要绕路，梁燕也没意见，按道理，出来直接穿过东安市场然后向北，一会就能到家，师兄这是要先向西，再绕向北回去，应该是躲着什么，梁燕还是有些好奇，师兄身手很好，要是姓厉的，完全用不着躲。
“别瞎想了，我在香江的身份可能暴露了，刚才有人在东安市场找我。”
不愿梁燕胡思乱想，弟弟妹妹不在，朱雪峰就直接说了。
“这样啊，以后你可得少在外面跑，这要有人留意，这迟早的事，师兄还是早做打算，别事到临头再抓瞎。”
朱雪峰点点头，的确该做个预案，虽说京城很大，几百万人，可现在管的极严，要是遇到有心人，还真是迟早的事。
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的人和车都不多，眼看着就要到委托商店，却见一群人围着，外面还停放着一辆吉姆小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