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灭手机屏幕，林清瑶单薄的身子站在秋风里，碎发凌乱地拍打她冻的通红的脸颊。
好冷。
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贴着肌肤持续散发凉意。
拢了拢外套，林清瑶一头扎进店里。
店里人比上次来时多，放着暧.昧的hush。
台吧前有几个女生穿着火辣，手上的酒杯里面装着火红色渐变的鸡尾酒。
她们身边坐着几个穿着皮夹克，留着寸头的男生。
其中一个男生的手放在领头女生的裙下摩挲，引得那个女生娇嗔地锤了他一记。
女生无意抬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她，伸手招呼她过去。
林清瑶缩在袖口的手攥紧，抬腿走了过去。
“孙姐。”
“嗯，来了。”孙思邈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发出一声暧.昧的痛呼。
“你干嘛~”
林清瑶后退一步，她清楚孙思邈是在和那个男生调情。
但她想抽离，对方却产生兴趣。
“宝贝，这谁啊？怎么之前没看见过。”
男生猥琐的视线黏在林清瑶身上，像是打算用眼神将她扒光。
孙思邈蹙起眉，眼底的笑意散去，语气依旧娇滴滴的，“强哥看上她了？”
李强又捏了把孙思邈的胸，哄到：“哪能呢，她哪有宝贝你带劲啊。”
孙思邈倒在他怀里咯咯咯笑着，两人若无其事地在大庭广众下接了个吻。
结束后，孙思邈有些喘不过气，靠在李强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前打圈，眼神却落在林清瑶身上。
眼底闪烁着狠毒和嫉妒。
林清瑶感到不安，低下头就听见恶梦般的话。
“强哥，我知道你想玩玩好学生，你看她怎么样？”
李强如蛆虫般恶心的视线又黏回她身上，呼吸因兴奋变得沉重。
“真的宝贝？还是算了吧，我有宝贝你就够了。”
孙思邈看清李强眼底的渴望，在心里唾弃这个虚伪的男人，面上表现的极为善解人意。
“没事强哥，只要你高兴我就开心。就是人家最近看上了一个包包……”
李强精虫上脑，哪还管包不包的，大掌一拍：“买！”
孙思邈捂着屁股娇嗔：“讨厌~”
扭头冲两个女生使了使颜色。
林清瑶察觉背后的女生越靠越近，挣扎着想跑，被几人禁锢住，压在台吧前。
孙思邈娇笑着凑近她耳边，如恶魔低语道：“不听话的下场你是清楚的，反正你也脏，无所谓了不是吗？”
林清瑶拼命挣扎，喊叫着。
余光中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宋鹤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台吧上不得动弹的她，眉眼漆黑。
“救我！”
林清瑶哭着向他求救，脸上的泪水沾湿了碎发，黏在她白皙的脸上，像是上好的白瓷被人摔毁留下斑驳的裂痕。
男生收回视线，林清瑶心底弥漫出绝望。
是了，她几次三番踩着他的骄傲拒绝、讽刺他，还害他被关了几天。
连他身边的朋友都对她厌恶至极，他怎么可能来救她。
她差点忘了，这几天在学校里他就好几次冷眼从被围打的他身前经过。毕竟谁会愿意帮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呢？
林清瑶撑在桌上，假意放弃挣扎，趁她们不备，拎着桌上的酒瓶敲在李强的头上。
李强发出一阵惨叫，孙思邈慌乱地跑上前，局面顿时乱成一团。
“该死，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孙思邈恶狠狠地盯着她，手高抬起，下一秒就要落到林清瑶脸上。
半路被人拦住。
林清瑶真开眼，怔愣地看着身前的宋鹤卿。
男生身影修长，替她拦下孙思邈的手，眉眼淡漠，像是喝水吃饭那般随意。
“又是你？你不知道吧，你身后的女人可没有表面那样清纯。”孙思邈不甘心地抽回手，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举在男生眼前。
“看清楚了没，她比你想的脏一百倍。”
林清瑶垂下头，她以为可以不在意，却不知为何，她现在很害怕宋鹤卿相信。
下巴被捏起，刺眼的灯光打进她眼里。
他淡淡地问：“哭什么？”
林清瑶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要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摇头。
李强被简单包扎后冲了过来，嘴里怒骂声不断。
“艹，那个不要命的贱人呢，看老子不弄死她，今天我……卿哥？”
刚才还叫嚣着要弄死林清瑶的人，见到宋鹤卿后，像是变了个人。
卑微地询问道：“卿哥，她是您的人？”
宋鹤卿没有回答，松开捏着林清瑶下巴的手，看向李强。
“你说要弄死谁？”
李强点头哈腰，讪讪道：“没谁，没谁，误会一场，谁敢动您的人啊。”
宋鹤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李强一把拽过身边的孙思邈，动作粗暴：“臭婊.子，等老子回去再和你算账，还不快和卿哥和这位……这位同学道歉。”
孙思邈被李强压着，不情不愿地道歉。
几人灰溜溜地打算离开，被宋鹤卿叫住。
“照片。”
李强回头。
照片？什么照片？他动都还没动到那个女人，哪来的照片。
见宋鹤卿的眼神略过他落在孙思邈身上，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恭恭敬敬地递给宋鹤卿。
宋鹤卿点了几下，挑眉：“有备份吗？”
孙思邈低着头咬牙没有说话，眼底满是恨意。
“你他妈，卿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孙思邈今天穿的露背吊带，李强这一巴掌下去，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没有备份。”
“没备份，没备份。那卿哥，没别的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宋鹤卿没说话，看了眼门外。不一会儿，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谁报的警？”
“我报的警，这几个人在我店里聚众闹事，涉嫌寻衅滋事罪，麻烦你们了。”
警察看了眼双方的穿着打扮，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还是按照流程询问完所有情况，看完监控才把几人带走。
吵闹声后，店里回复寂静。
林清瑶的情绪也恢复稳定，走到宋鹤卿面前。
男生低头看着她。
“谢谢你。”
宋鹤卿眼神暗了些，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救你，只是我是老板，在店里出了事要负责。”
林清瑶颤动了下睫毛，不知道说什么了，又变成一个哑巴。
沉默了没多久，听见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被人拍□□威胁为什么不报警。
林清瑶咬了咬唇，想到曾经面色不耐烦的警察，想到他们走后变本加厉的毒打。
报警有什么用呢？很多情况下，正义是留给那些活在人间的人的，她活在无人问津的地狱是看不到正义的。
宋鹤卿被她的沉默搞的烦躁，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报警没有用。”
他怔住，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想到刚才无意间瞄见的照片，照片里少女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新伤盖着旧疤，看着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遭遇的痛苦。
“林清瑶你知道吗，你对你自己像是一个施暴者，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冷眼旁观放任自己受伤。”
宋鹤卿盯着她，见她身体微微颤抖，继续道。
“究竟是报警没用还是你不愿意报警……”
“我没有！”林清瑶反驳道，接着又垂下头，冷静道：“还是谢谢你。”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回忆上一次看到的画面，宋鹤卿感觉有什么被他忽略是事即将浮出水面。
想到那个小女孩，宋鹤卿眸子冷了下来。
“你之前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还作数么？”他问。
林清瑶抬头，男生懒散的靠在台吧前，像是随口一问。
“作数，你想要什么？”
宋鹤卿盯着她睫毛上未散去的湿意，摩挲了下指尖。
“帮我补习。”
好冷。
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贴着肌肤持续散发凉意。
拢了拢外套，林清瑶一头扎进店里。
店里人比上次来时多，放着暧.昧的hush。
台吧前有几个女生穿着火辣，手上的酒杯里面装着火红色渐变的鸡尾酒。
她们身边坐着几个穿着皮夹克，留着寸头的男生。
其中一个男生的手放在领头女生的裙下摩挲，引得那个女生娇嗔地锤了他一记。
女生无意抬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她，伸手招呼她过去。
林清瑶缩在袖口的手攥紧，抬腿走了过去。
“孙姐。”
“嗯，来了。”孙思邈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发出一声暧.昧的痛呼。
“你干嘛~”
林清瑶后退一步，她清楚孙思邈是在和那个男生调情。
但她想抽离，对方却产生兴趣。
“宝贝，这谁啊？怎么之前没看见过。”
男生猥琐的视线黏在林清瑶身上，像是打算用眼神将她扒光。
孙思邈蹙起眉，眼底的笑意散去，语气依旧娇滴滴的，“强哥看上她了？”
李强又捏了把孙思邈的胸，哄到：“哪能呢，她哪有宝贝你带劲啊。”
孙思邈倒在他怀里咯咯咯笑着，两人若无其事地在大庭广众下接了个吻。
结束后，孙思邈有些喘不过气，靠在李强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前打圈，眼神却落在林清瑶身上。
眼底闪烁着狠毒和嫉妒。
林清瑶感到不安，低下头就听见恶梦般的话。
“强哥，我知道你想玩玩好学生，你看她怎么样？”
李强如蛆虫般恶心的视线又黏回她身上，呼吸因兴奋变得沉重。
“真的宝贝？还是算了吧，我有宝贝你就够了。”
孙思邈看清李强眼底的渴望，在心里唾弃这个虚伪的男人，面上表现的极为善解人意。
“没事强哥，只要你高兴我就开心。就是人家最近看上了一个包包……”
李强精虫上脑，哪还管包不包的，大掌一拍：“买！”
孙思邈捂着屁股娇嗔：“讨厌~”
扭头冲两个女生使了使颜色。
林清瑶察觉背后的女生越靠越近，挣扎着想跑，被几人禁锢住，压在台吧前。
孙思邈娇笑着凑近她耳边，如恶魔低语道：“不听话的下场你是清楚的，反正你也脏，无所谓了不是吗？”
林清瑶拼命挣扎，喊叫着。
余光中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宋鹤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台吧上不得动弹的她，眉眼漆黑。
“救我！”
林清瑶哭着向他求救，脸上的泪水沾湿了碎发，黏在她白皙的脸上，像是上好的白瓷被人摔毁留下斑驳的裂痕。
男生收回视线，林清瑶心底弥漫出绝望。
是了，她几次三番踩着他的骄傲拒绝、讽刺他，还害他被关了几天。
连他身边的朋友都对她厌恶至极，他怎么可能来救她。
她差点忘了，这几天在学校里他就好几次冷眼从被围打的他身前经过。毕竟谁会愿意帮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呢？
林清瑶撑在桌上，假意放弃挣扎，趁她们不备，拎着桌上的酒瓶敲在李强的头上。
李强发出一阵惨叫，孙思邈慌乱地跑上前，局面顿时乱成一团。
“该死，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孙思邈恶狠狠地盯着她，手高抬起，下一秒就要落到林清瑶脸上。
半路被人拦住。
林清瑶真开眼，怔愣地看着身前的宋鹤卿。
男生身影修长，替她拦下孙思邈的手，眉眼淡漠，像是喝水吃饭那般随意。
“又是你？你不知道吧，你身后的女人可没有表面那样清纯。”孙思邈不甘心地抽回手，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举在男生眼前。
“看清楚了没，她比你想的脏一百倍。”
林清瑶垂下头，她以为可以不在意，却不知为何，她现在很害怕宋鹤卿相信。
下巴被捏起，刺眼的灯光打进她眼里。
他淡淡地问：“哭什么？”
林清瑶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要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摇头。
李强被简单包扎后冲了过来，嘴里怒骂声不断。
“艹，那个不要命的贱人呢，看老子不弄死她，今天我……卿哥？”
刚才还叫嚣着要弄死林清瑶的人，见到宋鹤卿后，像是变了个人。
卑微地询问道：“卿哥，她是您的人？”
宋鹤卿没有回答，松开捏着林清瑶下巴的手，看向李强。
“你说要弄死谁？”
李强点头哈腰，讪讪道：“没谁，没谁，误会一场，谁敢动您的人啊。”
宋鹤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李强一把拽过身边的孙思邈，动作粗暴：“臭婊.子，等老子回去再和你算账，还不快和卿哥和这位……这位同学道歉。”
孙思邈被李强压着，不情不愿地道歉。
几人灰溜溜地打算离开，被宋鹤卿叫住。
“照片。”
李强回头。
照片？什么照片？他动都还没动到那个女人，哪来的照片。
见宋鹤卿的眼神略过他落在孙思邈身上，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恭恭敬敬地递给宋鹤卿。
宋鹤卿点了几下，挑眉：“有备份吗？”
孙思邈低着头咬牙没有说话，眼底满是恨意。
“你他妈，卿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孙思邈今天穿的露背吊带，李强这一巴掌下去，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没有备份。”
“没备份，没备份。那卿哥，没别的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宋鹤卿没说话，看了眼门外。不一会儿，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谁报的警？”
“我报的警，这几个人在我店里聚众闹事，涉嫌寻衅滋事罪，麻烦你们了。”
警察看了眼双方的穿着打扮，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还是按照流程询问完所有情况，看完监控才把几人带走。
吵闹声后，店里回复寂静。
林清瑶的情绪也恢复稳定，走到宋鹤卿面前。
男生低头看着她。
“谢谢你。”
宋鹤卿眼神暗了些，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救你，只是我是老板，在店里出了事要负责。”
林清瑶颤动了下睫毛，不知道说什么了，又变成一个哑巴。
沉默了没多久，听见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被人拍□□威胁为什么不报警。
林清瑶咬了咬唇，想到曾经面色不耐烦的警察，想到他们走后变本加厉的毒打。
报警有什么用呢？很多情况下，正义是留给那些活在人间的人的，她活在无人问津的地狱是看不到正义的。
宋鹤卿被她的沉默搞的烦躁，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报警没有用。”
他怔住，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想到刚才无意间瞄见的照片，照片里少女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新伤盖着旧疤，看着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遭遇的痛苦。
“林清瑶你知道吗，你对你自己像是一个施暴者，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冷眼旁观放任自己受伤。”
宋鹤卿盯着她，见她身体微微颤抖，继续道。
“究竟是报警没用还是你不愿意报警……”
“我没有！”林清瑶反驳道，接着又垂下头，冷静道：“还是谢谢你。”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回忆上一次看到的画面，宋鹤卿感觉有什么被他忽略是事即将浮出水面。
想到那个小女孩，宋鹤卿眸子冷了下来。
“你之前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还作数么？”他问。
林清瑶抬头，男生懒散的靠在台吧前，像是随口一问。
“作数，你想要什么？”
宋鹤卿盯着她睫毛上未散去的湿意，摩挲了下指尖。
“帮我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