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冲着仪琳发了一枚飞锥,他倒不怕撕破脸。

    这倒是好事。

    这样一来,五岳剑派都可以不用和他来往了。

    再来往小心被他拖累。

    难得他自己不想攀着,这倒是难得的机会。

    五岳剑派很奇怪的,为什么总要合在一起呢?

    单独就不能过下去了吗?

    也不是说合在一起就一定不好,而是也要看和什么人的,余沧海那货,有必要去合吗?

    当然五岳剑派如今处在很尴尬的局面,落单的话,很容易碰到强敌的,比如魔教,比如少林武当。

    应该说少林武当是上司。

    而魔教也没那么容易找上他们。

    当然真落单了,恐怕魔教马上找上门来。

    可是五岳剑派都是倚仗地利,易守难攻。

    真要不怕折损的话,那就攻着玩儿吧。

    合在一起是政治需要,孙中山说过政治就是管理众人的事。

    可是在人群中会牺牲自我,独处则是个人发展的需要。

    那么余沧海的存在价值已经呼之欲出,这种小人就是被利用。

    如果没有强敌,那么根本不需要搭理那货。

    当然没有问题的话,余沧海本身就是问题。

    他本身价值不高,只有使用价值。

    当然他也可以玩阴的,那就转嫁问题。

    让别人取代他成为新的问题,这也就是背锅侠。

    如果没有更新的问题,自身也不懂得如何成长,那么背锅侠就是被需要的。

    而且在一定时间内,会长期存在。

    群体的内核越稳定,背锅侠作为职务,也就越固定。

    于是劳德诺就出现了。

    按理说令狐冲该是更大的问题才是,也难怪余沧海和劳德诺,包括泰山派不去调查就认定他是坏人,是问题,其实也是不需要调查,真相如何不重要,群体的角色需要才是重要的。

    没想到脱帽脱不了,甩锅甩不掉,这下自然是很严重的问题。

    问题也就是这么被产生了。

    原文是——仪琳正在呆呆出神,没想到余沧海竟会向自己发射暗器,这飞锥来势甚缓,破空之声却急,仪琳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快意:“他杀了我最好,我本就不想活了,杀了我最好!”心中更无半分逃生之念,眼见那飞锥缓缓飞来,好几个人齐声警告:“小心暗器!”可是她一点也不想闪避,更不想伸手去接,不知为了什么,反而觉得说不出的平安喜悦,只觉活在这世上苦得很,难以忍受的寂寞凄凉,这飞锥能杀了自己,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定逸将那女童轻轻一推,飞身而前,挡在仪琳的身前,别瞧她老态龙钟,这一下飞跃可是快得出奇,那飞锥去势虽缓,终究是一件暗器,定逸后发先至,居然能及时伸手去接。() ()

    眼见定逸师太一伸手便可将铁锥接住,岂知那铁锥飞至她身前约莫两尺之处,陡地向下一沉,啪的一声,掉在地下。定逸师太若是伸出手去,本可轻轻易易的便手到拿来,但瞧这飞锥来势,尽可举掌当胸待暗器到达,这才翻掌接住,显得轻松自在得多,这才是名家高手的风范,不料余沧海这一下用力十分特异,算准了飞锥到她身前二尺,便即力尽而堕,其间力道轻重,固是算得准确无比,而用心更是诡诈。定逸一手接了个空,那是在人前输了一招,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却又不能就此发作。便在此时,只见余沧海又是手一扬,将那纸团向那女童脸上掷了过去。这纸团,便是女童绘了乌龟的那张纸搓成的。

    定逸心念一动:“牛鼻子发这飞锥,原来用意是要将我引开,并非有意去伤仪琳。”眼见这小小纸团去势甚是劲急,比之适才的那柄飞锥势道还更凌厉,内家高手,飞花摘叶均可伤人,这纸团若是掷中在女童脸上,那是非教她受伤不可,其时定逸站在仪琳的身畔,这一下变起仓猝,不及过去救援,只叫得一个“你”字,只见那女童已抬起右手,食指向那纸团一弹,嗤的一声响,纸团竟是碎作千百片小纸片,在她身前一丈之处,如蝴蝶般四散飞舞,群豪中便有二十余人忍不住叫起好来。

    余沧海要暗算的是曲非烟,不错,她最没有背景。

    仪琳怎么说也是有背景的。

    没有背景就是最大的背景。

    知道她的背景是谁,余沧海都要吓一跳,哪里还敢去招惹。

    余沧海要上位肯定需要踩着没有背景之人,比如说林震南,他在名门正派圈子里是小白。

    那么自然也需要背锅侠,尽管他本身就是背锅侠。

    有些事也是需要去做的,可在这样的场合,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做,那是连不谙世事的仪琳小尼姑都看不上,他失去的是下一代的尊敬。

    他本来就没有脸,这才要在人前争脸。

    不过不争还好些,越争越不是回事。

    也是自找的,且看这跳梁小丑瞎折腾吧,闹剧闹着也热闹。好,明天继续。第十二回完。

    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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