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随着陈小小他们的脚步深入，四周的景物也开始悄然变化。
一轮赤红的圆日，映照着赤红的大地。
有些滚烫的风刮过脸颊，满目都是如血般的颜色。
陈小小环顾四周，可以看到破碎的玻璃窗，驾驶室大门敞开的汽车，还有马路上已经变成深红的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的血迹。
“哒哒哒”
牙齿快速碰撞的声音，轻微又巨大。
不远处一个僵直站立人影好像发现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干枯腐败的面容正对陈小小的眼睛。
这极有冲击力的画面让陈小小愣在当场。
风沙扫过，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陈小小眨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的视力，而对面没有脑子的显然比她反应更快。
只听那人形怪物如发现猎物的饕狗嚎叫一声，以完全不似之前僵硬的速度朝陈小小伸着头狂奔而来。
终于明白了什么的陈小小眼看着扑过来的人形怪物，“啧”了一声，不慌不忙地打开腰间的音响，挑了一首曲子。
节奏镲独特富有动感的声音从设备中喷薄而出，瞬间点燃了周围燥热的空气。
鼓点紧随其后加入，陈小小身上的衣服开始变化，手中也多了样东西。
“嗷！”
嘶吼响在耳边，张裂的嘴暴露着利齿朝着陈小小迎面而来，那腥臭腐烂的气味几乎要把她淹没。
可面对近在咫尺的丧尸，陈小小却脚步不动，甚至脸上都没有多出一丝表情。
只见她抬起手里的物什，直直怼进扑过来的大嘴里，伸到喉管，然后——
噗——
血雾脑浆随着木仓响从丧尸的后脑炸开，在空气中喷散出一个优美的图案。
嘭。
尸体倒地。
陈小小抽出木仓口，看着手中这黑色简约充满着残酷美感的杀人利器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酷~
而后伴随这首《My Plague》进入高。Chao（指音乐的副歌，请审核大大高抬贵手），被吸引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陈小小也越来越兴奋。
丧尸配《生化危机》——这不专业对口嘛~
可能真的是R能可以互相抵抗的关系，陈小小并没有被完全拉入幻觉之中。起码，她还看能看到她的同伴。
这边陈小小在一木仓一个小丧尸，那边李斯羽被贞子姐姐追得抱头鼠窜。
——你问白绵在干嘛？
陈小小回头去找。
看到蹲在原地抱着耳朵，满脸都是痛苦、烦躁、忍耐，又要忍无可忍的白绵。
陈小小点头，心里有了答案。
——嗯，在自闭。
陈小小觉得，这个精神异能者的能力还挺有意思。
说他是幻觉并不准确，详细来说应该是——人性的弱点，或者是人性的恐惧。
白绵恐惧人类和社交，所以她看到的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围着她在喋喋不休的关心她、八卦她。
李斯羽怕鬼，所以他见到的是恐怖片排行榜TOP十，大放送。
而陈小小——丧尸，的确是她二十多年来经常做得恶梦。梦里她恐慌、逃命、心跳加速，但那是在她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可现在......
陈小小手握着G36自动□□，宛如握着全世界。
她——无所畏惧。
木仓口火星四射，倒下的丧尸堆积成丘，但陈小小却愈发无聊。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斯羽第三次从陈小小身边尖叫着跑过。
陈小小瞥了一眼：嗯，李斯羽不算。
总之就是，可能因为他们三个造孽事做得少，所以对方的精神异能对他们来说伤害不大，就是侮辱性有点强。
“哦哦哦哦哦哦~”李斯羽第四次路过陈小小身边。
陈小小扣扣耳朵，无语看天。
哎，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虽然这些精神体无法对陈小小三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因为幻觉而在三人眼中彻底改变的地理环境让他们失去了本来要走的路。
该怎么锁定已经消失的目的地呢？
陈小小给自动步木仓更换弹夹，内心思索着。
而此时，仓库里的人也不想再等了。
“我已经想好了。”
穿着冲锋衣的人喝光瓶子里最后一点水，把瓶子拧好，平静地说：
“我不走了，就到这里吧。”
蓝衣服皱眉：“你什么意思？”
冲锋衣：“我感觉到，警察已经来了。你说得对，我们走不了了，被警察抓到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蓝衣服叹气：“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困住外面的人，我们两个走。这里毕竟不是村里也不是镇上，郑淼淼被警察找到，应该会被送回家，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这里的所有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那孙秀呢？”冲锋衣问。
蓝衣服嘴角绷紧，深吸一口气，但最终没有说话。
沉默，仿佛是对命运的宣判。
夕阳从头顶的窗户照射进来，燃烧的橘红日光打在冲锋衣的脸上，映进他的瞳孔，仿佛将他的眼睛都一起点燃。
那是一张铺盖了一层灰土和疲惫，非常稚嫩的脸。
短短的学生头盖在他的头顶，任谁都能看出这一个高中生。
——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一个因为一则视频跋山涉水来到这个穷苦山区，被按上“绑架”“杀人”嫌疑的女孩。
可那因为连日奔波而显得晦暗的脸，此刻却反衬得那双眼睛愈加明亮。
亮得仿佛要让蓝衣人的私心无处隐藏。
蓝衣服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躲避那双眼睛。
可她自己都忘了，她这个藏着私心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只比对方大两岁，刚刚成年的女孩。
“赵扬清就算你不走，可除了让他们多抓住一个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被叫赵扬清的女孩看着对面身着蓝衣的人，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孙宜，我知道你不想被人找到。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不会问。你走吧，现在就走。警察正在从仓库的正门过来，你从侧门跑，我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没想到孙宜却猛地站起来，盯着赵扬清地眼睛质问：“我是问你，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赵扬清咬了咬牙，没说话。
但孙宜也不肯放弃，直瞪着眼睛看她。半晌，赵扬清拗不过才深吸一口气开口：“我打算...烧了这里。”
孙宜惊愕：“你疯了？”
赵扬清也站了起来：“我没有。”
孙宜：“你没有？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你现在被警察找到，有郑淼淼的证词你不一定有事，他们为了遮掩，没准只会让你哪来的回哪去。退一万步讲，就算孙秀的爹执意要告你，你没有成年又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去少管所呆一段时间。但是，恶意纵火那可大罪！真的要坐牢的！！！”
赵扬清笑了一下：“我知道。”
面对孙宜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说：“郑淼淼现在高烧不退，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我担心她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被雨坝村来的人带走，如果她再次回到雨坝村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就算她可以顺利回到家，拐骗她的人可以落网，但雨坝村里的那些人呢？那些参与的、旁观的、沆瀣一气的，你比我更清楚那里面就没有真正清白的人。还有，孙秀呢？”
赵扬清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为了孙秀来的。我在网上刷到了孙青的短视频，里面他在为像孙秀这样智力障碍，或是肢体残疾的女孩相亲。呵...明码标价，彩礼5万、10万、15万...但是孙宜，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东西说是彩礼其实不过是变相的人口买卖！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那些被买过去没法为自己做主的女孩都是什么结果。挨打、做牛做马、做生育机器都算好的；不好的，甚至会在生了孩子之后，被转手卖第二家第三家！”
被赤裸裸揭开自己家乡的遮羞布，让孙宜有些难堪，但她作为一个同样的被“卖掉”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孙宜转过头不去看她。
赵扬清继续说：“我本来想把孙秀带回H省，离Y省远不说再加上我家在司法系统还有点关系，就算没办法彻底解决这种事情，能闹出大的动静，让孙青这种人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也是好的。可没想到，我竟然连Y省的省会都没走到......”
她颓丧了一瞬，又立刻打起精神来：“不过我想好了，这种情况下借助网络舆论还是可以再努力一下的。联系大主播是来不及了，直播也很大可能被禁，所以我们就制造一个可以抓人眼球的大新闻。未成年，犯罪，再反转，变成拯救残疾女孩，只要有了热度，引起官方的重视，总会让制度更完善，改变更多像孙秀一样女孩的生活的。”
孙宜简直要被赵扬清的“理想主义”气笑：“你怎么知道就能有热度？”
赵扬清掖了下头发，有点苦涩地笑了笑：“我...我也走了后门。我朋友的妈妈是省台的导演，我会把全程录下来发给我朋友，我让她务必要帮帮我。”
孙宜已经被这一系列作法震惊地无法思考，只能喃喃地说：“你真是疯了......”
赵扬清抬头看着外面还未完全消散的晚霞，她知道她现在就是热血上头，就是罔顾后果，就是冲动不理智。
没有人会支持她，甚至之后她也可能会为之后悔，但是她就想这么做。
她已经来到了这里，她已经看到了孙秀这样的女孩，甚至她还救了被拐卖过来的郑淼淼，她不想无功而返，她不想轻飘飘地放弃，然后看着更多的像孙秀像郑淼淼一样的女孩滑入深渊，然后她也会开始变得和那些麻木的人一样，遮住自己的双眼，从此闭口不言。
她不要。
她宁愿多年之后悔不当初，也不要从这一刻这一秒就开始懊悔。
然后，再也看不起她自己。
一轮赤红的圆日，映照着赤红的大地。
有些滚烫的风刮过脸颊，满目都是如血般的颜色。
陈小小环顾四周，可以看到破碎的玻璃窗，驾驶室大门敞开的汽车，还有马路上已经变成深红的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的血迹。
“哒哒哒”
牙齿快速碰撞的声音，轻微又巨大。
不远处一个僵直站立人影好像发现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干枯腐败的面容正对陈小小的眼睛。
这极有冲击力的画面让陈小小愣在当场。
风沙扫过，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陈小小眨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的视力，而对面没有脑子的显然比她反应更快。
只听那人形怪物如发现猎物的饕狗嚎叫一声，以完全不似之前僵硬的速度朝陈小小伸着头狂奔而来。
终于明白了什么的陈小小眼看着扑过来的人形怪物，“啧”了一声，不慌不忙地打开腰间的音响，挑了一首曲子。
节奏镲独特富有动感的声音从设备中喷薄而出，瞬间点燃了周围燥热的空气。
鼓点紧随其后加入，陈小小身上的衣服开始变化，手中也多了样东西。
“嗷！”
嘶吼响在耳边，张裂的嘴暴露着利齿朝着陈小小迎面而来，那腥臭腐烂的气味几乎要把她淹没。
可面对近在咫尺的丧尸，陈小小却脚步不动，甚至脸上都没有多出一丝表情。
只见她抬起手里的物什，直直怼进扑过来的大嘴里，伸到喉管，然后——
噗——
血雾脑浆随着木仓响从丧尸的后脑炸开，在空气中喷散出一个优美的图案。
嘭。
尸体倒地。
陈小小抽出木仓口，看着手中这黑色简约充满着残酷美感的杀人利器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酷~
而后伴随这首《My Plague》进入高。Chao（指音乐的副歌，请审核大大高抬贵手），被吸引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陈小小也越来越兴奋。
丧尸配《生化危机》——这不专业对口嘛~
可能真的是R能可以互相抵抗的关系，陈小小并没有被完全拉入幻觉之中。起码，她还看能看到她的同伴。
这边陈小小在一木仓一个小丧尸，那边李斯羽被贞子姐姐追得抱头鼠窜。
——你问白绵在干嘛？
陈小小回头去找。
看到蹲在原地抱着耳朵，满脸都是痛苦、烦躁、忍耐，又要忍无可忍的白绵。
陈小小点头，心里有了答案。
——嗯，在自闭。
陈小小觉得，这个精神异能者的能力还挺有意思。
说他是幻觉并不准确，详细来说应该是——人性的弱点，或者是人性的恐惧。
白绵恐惧人类和社交，所以她看到的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围着她在喋喋不休的关心她、八卦她。
李斯羽怕鬼，所以他见到的是恐怖片排行榜TOP十，大放送。
而陈小小——丧尸，的确是她二十多年来经常做得恶梦。梦里她恐慌、逃命、心跳加速，但那是在她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可现在......
陈小小手握着G36自动□□，宛如握着全世界。
她——无所畏惧。
木仓口火星四射，倒下的丧尸堆积成丘，但陈小小却愈发无聊。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斯羽第三次从陈小小身边尖叫着跑过。
陈小小瞥了一眼：嗯，李斯羽不算。
总之就是，可能因为他们三个造孽事做得少，所以对方的精神异能对他们来说伤害不大，就是侮辱性有点强。
“哦哦哦哦哦哦~”李斯羽第四次路过陈小小身边。
陈小小扣扣耳朵，无语看天。
哎，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虽然这些精神体无法对陈小小三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因为幻觉而在三人眼中彻底改变的地理环境让他们失去了本来要走的路。
该怎么锁定已经消失的目的地呢？
陈小小给自动步木仓更换弹夹，内心思索着。
而此时，仓库里的人也不想再等了。
“我已经想好了。”
穿着冲锋衣的人喝光瓶子里最后一点水，把瓶子拧好，平静地说：
“我不走了，就到这里吧。”
蓝衣服皱眉：“你什么意思？”
冲锋衣：“我感觉到，警察已经来了。你说得对，我们走不了了，被警察抓到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蓝衣服叹气：“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困住外面的人，我们两个走。这里毕竟不是村里也不是镇上，郑淼淼被警察找到，应该会被送回家，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这里的所有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那孙秀呢？”冲锋衣问。
蓝衣服嘴角绷紧，深吸一口气，但最终没有说话。
沉默，仿佛是对命运的宣判。
夕阳从头顶的窗户照射进来，燃烧的橘红日光打在冲锋衣的脸上，映进他的瞳孔，仿佛将他的眼睛都一起点燃。
那是一张铺盖了一层灰土和疲惫，非常稚嫩的脸。
短短的学生头盖在他的头顶，任谁都能看出这一个高中生。
——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一个因为一则视频跋山涉水来到这个穷苦山区，被按上“绑架”“杀人”嫌疑的女孩。
可那因为连日奔波而显得晦暗的脸，此刻却反衬得那双眼睛愈加明亮。
亮得仿佛要让蓝衣人的私心无处隐藏。
蓝衣服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躲避那双眼睛。
可她自己都忘了，她这个藏着私心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只比对方大两岁，刚刚成年的女孩。
“赵扬清就算你不走，可除了让他们多抓住一个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被叫赵扬清的女孩看着对面身着蓝衣的人，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孙宜，我知道你不想被人找到。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不会问。你走吧，现在就走。警察正在从仓库的正门过来，你从侧门跑，我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没想到孙宜却猛地站起来，盯着赵扬清地眼睛质问：“我是问你，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赵扬清咬了咬牙，没说话。
但孙宜也不肯放弃，直瞪着眼睛看她。半晌，赵扬清拗不过才深吸一口气开口：“我打算...烧了这里。”
孙宜惊愕：“你疯了？”
赵扬清也站了起来：“我没有。”
孙宜：“你没有？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你现在被警察找到，有郑淼淼的证词你不一定有事，他们为了遮掩，没准只会让你哪来的回哪去。退一万步讲，就算孙秀的爹执意要告你，你没有成年又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去少管所呆一段时间。但是，恶意纵火那可大罪！真的要坐牢的！！！”
赵扬清笑了一下：“我知道。”
面对孙宜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说：“郑淼淼现在高烧不退，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我担心她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被雨坝村来的人带走，如果她再次回到雨坝村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就算她可以顺利回到家，拐骗她的人可以落网，但雨坝村里的那些人呢？那些参与的、旁观的、沆瀣一气的，你比我更清楚那里面就没有真正清白的人。还有，孙秀呢？”
赵扬清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为了孙秀来的。我在网上刷到了孙青的短视频，里面他在为像孙秀这样智力障碍，或是肢体残疾的女孩相亲。呵...明码标价，彩礼5万、10万、15万...但是孙宜，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东西说是彩礼其实不过是变相的人口买卖！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那些被买过去没法为自己做主的女孩都是什么结果。挨打、做牛做马、做生育机器都算好的；不好的，甚至会在生了孩子之后，被转手卖第二家第三家！”
被赤裸裸揭开自己家乡的遮羞布，让孙宜有些难堪，但她作为一个同样的被“卖掉”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孙宜转过头不去看她。
赵扬清继续说：“我本来想把孙秀带回H省，离Y省远不说再加上我家在司法系统还有点关系，就算没办法彻底解决这种事情，能闹出大的动静，让孙青这种人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也是好的。可没想到，我竟然连Y省的省会都没走到......”
她颓丧了一瞬，又立刻打起精神来：“不过我想好了，这种情况下借助网络舆论还是可以再努力一下的。联系大主播是来不及了，直播也很大可能被禁，所以我们就制造一个可以抓人眼球的大新闻。未成年，犯罪，再反转，变成拯救残疾女孩，只要有了热度，引起官方的重视，总会让制度更完善，改变更多像孙秀一样女孩的生活的。”
孙宜简直要被赵扬清的“理想主义”气笑：“你怎么知道就能有热度？”
赵扬清掖了下头发，有点苦涩地笑了笑：“我...我也走了后门。我朋友的妈妈是省台的导演，我会把全程录下来发给我朋友，我让她务必要帮帮我。”
孙宜已经被这一系列作法震惊地无法思考，只能喃喃地说：“你真是疯了......”
赵扬清抬头看着外面还未完全消散的晚霞，她知道她现在就是热血上头，就是罔顾后果，就是冲动不理智。
没有人会支持她，甚至之后她也可能会为之后悔，但是她就想这么做。
她已经来到了这里，她已经看到了孙秀这样的女孩，甚至她还救了被拐卖过来的郑淼淼，她不想无功而返，她不想轻飘飘地放弃，然后看着更多的像孙秀像郑淼淼一样的女孩滑入深渊，然后她也会开始变得和那些麻木的人一样，遮住自己的双眼，从此闭口不言。
她不要。
她宁愿多年之后悔不当初，也不要从这一刻这一秒就开始懊悔。
然后，再也看不起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