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性生长之瘤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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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气干燥，不明朗的日光却让人感到有点刺眼，刚席地而坐、草草吃过饭后，休息没多久的「冷杉城一日速通指南」小组再次开工，几个年轻人纷纷扛起设备各司其职。
等到节目的录制完成后，会在新开的“星时域1号”频道播放，虽然，这个频道是属于《中转站》运营的，但是寥寥的关注数带来的基本就是不温不火的播放数量。
更要命的是，最近整个巡空者传媒的高层组织出了点问题，可以说全公司都在内斗之中，《中转站》作为代表性刊物也一样。
“冷杉城速通指南”这个节目是在一片混乱里诞生的仓促设想，也是一个借机打发人的舞台。
不得势的倒霉小领导和一群独立性过强的怪人因此被凑合到了一起，组成了个几乎没有预算和其他支持的小组。
也是因此，突然被授以重托的年轻人一开始没有花心思在这个任务上。他更多的精力还是用在思考那件惊天动地的杀人案上。
可惜，在那天去往PL~F，试图秘密采风心象投影师的工作模式后，他放弃了。
简单说，那次被从未见过的体验所冲击，居然是被对方反将一军，让笑吟吟的裴素羽问出了不该说的东西……
太具体的场景他一时也没法说得清楚。总之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场景，他还是羞愧得不行，虽然也没造成什么真的损失，但就是觉得没法继续以他们为切入点，去寻找“那个新闻”的真相。
“小Y，准备一下，可以继续拍了！”领导在另一边远远招呼着他，一手遮着自己的眼睛挡住令人不适的光线。
——早知道，昨天就不和隔壁组撕逼了，凭什么只能分到公司天台这一点儿地方来拍摄啊？女人心里顺带吐槽了一句。
——早知道，还不如对那个好说话的男工程师死缠烂打一下呢！——小Y心里则是和领导想着截然不同的东西。
“孟寻逸！还发什么呆呐，可以开始录了！”
此时，举着打光板的好友朝他喊着，这里的同事们为了方便都喊他小Y，但是好友会叫他的本名。
“咳咳，马上过来！”年轻人连忙应声。
“那么——请看模型图！”
录制再次开始，青年又重新提起精神，他手指的空气中亮起一片鲜明的荧绿和白色，那是小组长在提着设备，将模型投影空中。
“刚才说到冷杉城的环状结构，还有堪称世界第一的立体交通系统，我们展开说——冷杉城面积不大，但是它的城市规划大有玄机！它分成A-E五个区域，A区就是里面那个圆心，也是冷杉城市容市貌的代表……
“粗略来看，A-C都是「上城区」的范围，D、E则是「下城区」；下城区只有两个区域，但是它们的面积其实远大于上城区，人口密集、新旧混杂。
“每个区域之间有一片「城市隔离带」，阻止了各区域居民之间的自由通行——我说这是冷杉城「最臭名昭著的一部分」，肯定会有很多人同意吧！不过，虽然穿越隔离不自由，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等级森严，有通行证能解决很多问题！
“除了最中心的A区，以研发出名的B区、C区，这个城市还有一片被大家遗忘的F区，也就是所谓的「外城区」……平时讨论度并不多，因为它其实不是一个用来居住和活动的地块，而是用来当做工业区选址、同时处理各种废物和能源垃圾的特殊用地……”
青年滔滔不绝地对着镜头诉说，他的机灵应变也体现在不需要背稿，偶尔即兴发言效果更好。但是时不时也要瞄几眼提词器来保证步调。
“至于这个城市的立体交通系统，纵横交错延伸到半空，简直是艺术好吗！所以冷杉城不可能是网传的那样，把下城区的人关在笼子里的地方啦，不然这么宏大的项目得多浪费啊？？
“如果你是常驻D或E区，能申请一个月内指定次数的往来A区的机会。如果有工作或者访问需求，系统也会更新你的资料…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最繁华的A区，它究竟什么地方好玩呢？？
……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激昂地醉心于工作，但是这个节目的氛围倒是好得出奇。以至于几位搭伙的年轻人们也不记得自己站得腰酸腿疼，只是在尽力完工。
因为举着反光板手臂发酸的同事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他戴上放到一边的智能腕表，弹出主屏幕。
“靠，拿错了？”
发现主屏幕锁屏画面并不是自己的，身材高大的青年困惑地挠头，看向还在那边聚精会神看稿的孟寻逸，连忙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腕表是他和孟寻逸在打折期一起购入的，偶尔也会有搞错的情况。
“不好意思兄弟，不是故意拿你的东西……”
他立刻换回属于自己的腕表，重新带上，猛灌了一口能量水，如释重负地坐下。
本来也就是这么个转瞬即逝的小插曲，然而年轻人坐稳之后，一阵淡淡的疑惑又涌上来。
“嘶，说起来刚才那个锁屏画面……？”
他回想起一两秒的时间里瞥见的画面，鲜亮的粉蓝色背景里是一个少女的脸。
大概记得她有着一头浅色短发——罕见的冰蓝色。
眉眼微敛，笑得很淡，与整体明媚的色泽不太相符。看起来有些冷，又有些拘谨的腼腆。
“难道是这小子的女朋友……”他撇撇嘴看了一眼孟寻逸，随即又摇头。“不能不能，那女孩好像还挺漂亮的，不相信会看上这个货……”
年轻人八卦心起来了点，但是又秉着朋友之间，很少会瞒着这种事的念头，迅速否定了自己。他点开自己的主屏幕，浏览起网页解闷。
一切按部就班到几乎无趣，大家各司其职，气氛又恰好融洽，孟寻逸甚至觉得自己灵感大发，可以把后几期稿子都写出来。
因此，也并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所在的天台的另一面，一个身影默默从暗处闪了过去。她身材纤细、轮廓鲜明，娇小但体态挺拔，一头冰蓝色短发发尾平齐如刀削。
更不会有人看清，她与孟寻逸锁屏上那个清冷恬静的少女是如此相似。
此刻她做着和那图片完全不符的动作，纵身跃过天台的横栏，抹去一片黑色剪影，从高楼洒脱跳下。
不知不觉间天色转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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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区，PL~F投影室-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心象投影室在经营范围管理上，属于经营“扩展现实体验”的商家，而且被划分到“娱乐项目”。
不过，其实际状况和已经烂大街的VR馆、游戏厅截然不同，毕竟目前它还是那一类小众的娱乐项目，普及度实在不高。
即便是有稳定客源的投影室，也几乎不会出现频繁接待经营顾客的情况，且他们普遍设有预约制这一层设定。
今天，两人也只是送走了一位借用胶囊仓回溯自己过去体验的老顾客。林浚卿因为来的这几天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什么业务，多少有点发愁，而裴素羽还是那副不知来由的轻松，笑着劝他别想那么多。
“虽然无聊的时候盼望客人来，但他们真的进门之后，你又会因为麻烦巴不得他们打道回府了。”
“好吧……”
“你怎么对上班这么热心……？事先说好，投影的过程还是两个人的事情，除了我和当事人，其他人是不能参与和观看的。”虽然林浚卿没说什么，但是裴素羽有点戏谑地讲着，“不可以因为好奇心，就擅自解开系统锁查看别人的记录哦，这位白帽黑客~”
“学姐你……我没有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啦。”青年先是讪笑着回应，“呃……也不说完全没兴趣吧！但是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太没品了！！白帽黑客的话……自从进了研究院我也没做过了。”
“暂时性退隐江湖了？等你变成传说中的英雄，记得过来给我详细讲讲当故事素材哈。”
“可能不太会有那种传说了……”他对此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过随后又扬起唇角，“不过，这个系统锁我倒是真的能解开，毕竟是我参与过的研发嘛。”
林浚卿带着夸耀的语气说完这些，又低下头，有点腼腆的得意。
「菲泽，有未预约的客人来访。」
正在说笑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林浚卿的表情有点懵，似乎在联想起前两天被那个小记者物理追踪的不好经历。裴素羽的表情则更深刻一些。
“这个时间，Iris差不多把灯牌熄掉了吧？”林浚卿不解。
“……没事，还有一点时间，引顾客进来吧，Iris。”
来客是一名清瘦少女，一袭短发过于纤亮顺滑，散发着金属光泽，简直不像是真实的人。
虽然她娇小、纤薄的身形乍看并不特别，但投影师能从她的肢体中瞧出猎豹般潜在的爆发力。
“晚上好，我想通过投影来进行康复训练。”
她的声音干脆，传达内容也十分简洁。
“……感谢您的光临，小姐，”裴素羽的双睫不可见地飘动了下，“但是很不好意思，如果您需要体验定制的心象投影内容的话，是需要提前预约，因为这个过程会花费较长的时间，且现在比较晚了，我们的设备马上会开启自检修模式了，所以……”
“我知道。”根本没有理会裴素羽的为难，她淡淡地、却又不由分说地消去对方的婉言拒绝。
随后，“她”走了进来，披风的布料扬起、伸手摘下遮住眼睛的头盔。
罩着冰蓝色发丝的头盔表面掠过一抹光泽，她沉静漂亮的眼眸之中却似有一股深藏躁动的火焰。
“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创造投影应该花不了特别多的时间吧？”
她自然而然地继续迈步，凛冽气势直压面前的裴素羽，更是无视了她身边疑惑不在状况的林浚卿。
“还是说，只有一阵子没来，你已经忘了我这个常客吗，裴素羽小姐？”
一直说到这里，她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化，可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却越发压倒一切。
“…….”裴素羽怔了两秒，随后再次浮现出从容的笑意。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太确认您现在的状况方不方便。您是想按照‘老样子’来吗？赛博格武装第三支队队长，‘西格玛’小姐。”
下午，天气干燥，不明朗的日光却让人感到有点刺眼，刚席地而坐、草草吃过饭后，休息没多久的「冷杉城一日速通指南」小组再次开工，几个年轻人纷纷扛起设备各司其职。
等到节目的录制完成后，会在新开的“星时域1号”频道播放，虽然，这个频道是属于《中转站》运营的，但是寥寥的关注数带来的基本就是不温不火的播放数量。
更要命的是，最近整个巡空者传媒的高层组织出了点问题，可以说全公司都在内斗之中，《中转站》作为代表性刊物也一样。
“冷杉城速通指南”这个节目是在一片混乱里诞生的仓促设想，也是一个借机打发人的舞台。
不得势的倒霉小领导和一群独立性过强的怪人因此被凑合到了一起，组成了个几乎没有预算和其他支持的小组。
也是因此，突然被授以重托的年轻人一开始没有花心思在这个任务上。他更多的精力还是用在思考那件惊天动地的杀人案上。
可惜，在那天去往PL~F，试图秘密采风心象投影师的工作模式后，他放弃了。
简单说，那次被从未见过的体验所冲击，居然是被对方反将一军，让笑吟吟的裴素羽问出了不该说的东西……
太具体的场景他一时也没法说得清楚。总之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场景，他还是羞愧得不行，虽然也没造成什么真的损失，但就是觉得没法继续以他们为切入点，去寻找“那个新闻”的真相。
“小Y，准备一下，可以继续拍了！”领导在另一边远远招呼着他，一手遮着自己的眼睛挡住令人不适的光线。
——早知道，昨天就不和隔壁组撕逼了，凭什么只能分到公司天台这一点儿地方来拍摄啊？女人心里顺带吐槽了一句。
——早知道，还不如对那个好说话的男工程师死缠烂打一下呢！——小Y心里则是和领导想着截然不同的东西。
“孟寻逸！还发什么呆呐，可以开始录了！”
此时，举着打光板的好友朝他喊着，这里的同事们为了方便都喊他小Y，但是好友会叫他的本名。
“咳咳，马上过来！”年轻人连忙应声。
“那么——请看模型图！”
录制再次开始，青年又重新提起精神，他手指的空气中亮起一片鲜明的荧绿和白色，那是小组长在提着设备，将模型投影空中。
“刚才说到冷杉城的环状结构，还有堪称世界第一的立体交通系统，我们展开说——冷杉城面积不大，但是它的城市规划大有玄机！它分成A-E五个区域，A区就是里面那个圆心，也是冷杉城市容市貌的代表……
“粗略来看，A-C都是「上城区」的范围，D、E则是「下城区」；下城区只有两个区域，但是它们的面积其实远大于上城区，人口密集、新旧混杂。
“每个区域之间有一片「城市隔离带」，阻止了各区域居民之间的自由通行——我说这是冷杉城「最臭名昭著的一部分」，肯定会有很多人同意吧！不过，虽然穿越隔离不自由，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等级森严，有通行证能解决很多问题！
“除了最中心的A区，以研发出名的B区、C区，这个城市还有一片被大家遗忘的F区，也就是所谓的「外城区」……平时讨论度并不多，因为它其实不是一个用来居住和活动的地块，而是用来当做工业区选址、同时处理各种废物和能源垃圾的特殊用地……”
青年滔滔不绝地对着镜头诉说，他的机灵应变也体现在不需要背稿，偶尔即兴发言效果更好。但是时不时也要瞄几眼提词器来保证步调。
“至于这个城市的立体交通系统，纵横交错延伸到半空，简直是艺术好吗！所以冷杉城不可能是网传的那样，把下城区的人关在笼子里的地方啦，不然这么宏大的项目得多浪费啊？？
“如果你是常驻D或E区，能申请一个月内指定次数的往来A区的机会。如果有工作或者访问需求，系统也会更新你的资料…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最繁华的A区，它究竟什么地方好玩呢？？
……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激昂地醉心于工作，但是这个节目的氛围倒是好得出奇。以至于几位搭伙的年轻人们也不记得自己站得腰酸腿疼，只是在尽力完工。
因为举着反光板手臂发酸的同事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他戴上放到一边的智能腕表，弹出主屏幕。
“靠，拿错了？”
发现主屏幕锁屏画面并不是自己的，身材高大的青年困惑地挠头，看向还在那边聚精会神看稿的孟寻逸，连忙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腕表是他和孟寻逸在打折期一起购入的，偶尔也会有搞错的情况。
“不好意思兄弟，不是故意拿你的东西……”
他立刻换回属于自己的腕表，重新带上，猛灌了一口能量水，如释重负地坐下。
本来也就是这么个转瞬即逝的小插曲，然而年轻人坐稳之后，一阵淡淡的疑惑又涌上来。
“嘶，说起来刚才那个锁屏画面……？”
他回想起一两秒的时间里瞥见的画面，鲜亮的粉蓝色背景里是一个少女的脸。
大概记得她有着一头浅色短发——罕见的冰蓝色。
眉眼微敛，笑得很淡，与整体明媚的色泽不太相符。看起来有些冷，又有些拘谨的腼腆。
“难道是这小子的女朋友……”他撇撇嘴看了一眼孟寻逸，随即又摇头。“不能不能，那女孩好像还挺漂亮的，不相信会看上这个货……”
年轻人八卦心起来了点，但是又秉着朋友之间，很少会瞒着这种事的念头，迅速否定了自己。他点开自己的主屏幕，浏览起网页解闷。
一切按部就班到几乎无趣，大家各司其职，气氛又恰好融洽，孟寻逸甚至觉得自己灵感大发，可以把后几期稿子都写出来。
因此，也并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所在的天台的另一面，一个身影默默从暗处闪了过去。她身材纤细、轮廓鲜明，娇小但体态挺拔，一头冰蓝色短发发尾平齐如刀削。
更不会有人看清，她与孟寻逸锁屏上那个清冷恬静的少女是如此相似。
此刻她做着和那图片完全不符的动作，纵身跃过天台的横栏，抹去一片黑色剪影，从高楼洒脱跳下。
不知不觉间天色转向黄昏。
====
====
-C区，PL~F投影室-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心象投影室在经营范围管理上，属于经营“扩展现实体验”的商家，而且被划分到“娱乐项目”。
不过，其实际状况和已经烂大街的VR馆、游戏厅截然不同，毕竟目前它还是那一类小众的娱乐项目，普及度实在不高。
即便是有稳定客源的投影室，也几乎不会出现频繁接待经营顾客的情况，且他们普遍设有预约制这一层设定。
今天，两人也只是送走了一位借用胶囊仓回溯自己过去体验的老顾客。林浚卿因为来的这几天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什么业务，多少有点发愁，而裴素羽还是那副不知来由的轻松，笑着劝他别想那么多。
“虽然无聊的时候盼望客人来，但他们真的进门之后，你又会因为麻烦巴不得他们打道回府了。”
“好吧……”
“你怎么对上班这么热心……？事先说好，投影的过程还是两个人的事情，除了我和当事人，其他人是不能参与和观看的。”虽然林浚卿没说什么，但是裴素羽有点戏谑地讲着，“不可以因为好奇心，就擅自解开系统锁查看别人的记录哦，这位白帽黑客~”
“学姐你……我没有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啦。”青年先是讪笑着回应，“呃……也不说完全没兴趣吧！但是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太没品了！！白帽黑客的话……自从进了研究院我也没做过了。”
“暂时性退隐江湖了？等你变成传说中的英雄，记得过来给我详细讲讲当故事素材哈。”
“可能不太会有那种传说了……”他对此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过随后又扬起唇角，“不过，这个系统锁我倒是真的能解开，毕竟是我参与过的研发嘛。”
林浚卿带着夸耀的语气说完这些，又低下头，有点腼腆的得意。
「菲泽，有未预约的客人来访。」
正在说笑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林浚卿的表情有点懵，似乎在联想起前两天被那个小记者物理追踪的不好经历。裴素羽的表情则更深刻一些。
“这个时间，Iris差不多把灯牌熄掉了吧？”林浚卿不解。
“……没事，还有一点时间，引顾客进来吧，Iris。”
来客是一名清瘦少女，一袭短发过于纤亮顺滑，散发着金属光泽，简直不像是真实的人。
虽然她娇小、纤薄的身形乍看并不特别，但投影师能从她的肢体中瞧出猎豹般潜在的爆发力。
“晚上好，我想通过投影来进行康复训练。”
她的声音干脆，传达内容也十分简洁。
“……感谢您的光临，小姐，”裴素羽的双睫不可见地飘动了下，“但是很不好意思，如果您需要体验定制的心象投影内容的话，是需要提前预约，因为这个过程会花费较长的时间，且现在比较晚了，我们的设备马上会开启自检修模式了，所以……”
“我知道。”根本没有理会裴素羽的为难，她淡淡地、却又不由分说地消去对方的婉言拒绝。
随后，“她”走了进来，披风的布料扬起、伸手摘下遮住眼睛的头盔。
罩着冰蓝色发丝的头盔表面掠过一抹光泽，她沉静漂亮的眼眸之中却似有一股深藏躁动的火焰。
“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创造投影应该花不了特别多的时间吧？”
她自然而然地继续迈步，凛冽气势直压面前的裴素羽，更是无视了她身边疑惑不在状况的林浚卿。
“还是说，只有一阵子没来，你已经忘了我这个常客吗，裴素羽小姐？”
一直说到这里，她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化，可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却越发压倒一切。
“…….”裴素羽怔了两秒，随后再次浮现出从容的笑意。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太确认您现在的状况方不方便。您是想按照‘老样子’来吗？赛博格武装第三支队队长，‘西格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