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嘉嘉坐在客厅，紧张地等待着熊天那边的消息。
手机震动一下，弹出提示：“嘉嘉，数据复查完了，名次没有变动！”
“！！！太好了。”宋嘉嘉长舒一口气，总算不用担心名次调整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问题了！
于是，她泪眼汪汪地回复道：“谢谢天哥！”
要是没有熊天的提醒，自己也想不到利用直播来化解危机。
“不用客气。”熊天说：“你明显是被集火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咱们跨年盛典再见！”
放下手机，宋嘉嘉瘫揉了揉太阳穴：差点忘了，还有跨年盛典这码事。
与此同时，卫言从拐角处探出脑袋：“......问题解决了吗？”
“算是吧……”宋嘉嘉叹了口气，苦涩道。
表面上，直播三天新增的订单量覆盖了退货量，可是评论区里，阴阳怪气的小号却越来越多宋嘉嘉私信了所有发布视频“攻击”她的up主，但那些人只是一味装死，绝不回应。
这次围攻她家苹果价格虚高，下次说不定会造更严重的谣。
直播带货，没她想象的容易。
见宋嘉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卫言正想上前关心，却在感受到宋嘉嘉的视线后停住了。
“……你一直维持人形，没关系吗？”
卫言耸耸肩：“还好，现在这样反而更轻松一些。”
就在这时，卫言的脚下传来动物爪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宋嘉嘉视线一低，发现老宋救的那只小黄鼠狼居然自己出了小卧室，正鬼鬼祟祟，向着堆在墙角的零食袋子爬去。
“不行。”她立刻起身把袋子放到柜子里，轻戳它的脑袋：“一天不能吃这么多零食。”
“嘤——”黄明明发出一声呜咽。
看着它可怜的小表情，宋嘉嘉才想起来，今天的晚饭还没喂呢。
把小黄鼠狼安顿好后，宋嘉嘉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冰箱里空空如也，她转头看向卫言：“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
“好啊。”
老宋送完货就又回果园鼓捣果树了，车就停在院子里。
宋嘉嘉坐上驾驶座，载着卫言，往最近的镇上开去。
因为知道卫言晕车，她全程开得特别平稳，直奔之前跟老宋经常去吃的炒鸡店。
虽然地处市郊，炒鸡店的人气却十分兴旺，店内坐满了人，从后厨冒出的股股白烟顺着窗户缝飘到大街上，还带着炒鸡的香气。
是过年的味道。
在店内的角落坐下，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宋嘉嘉连看都不用看，一边拆餐具一边大声道：“来一份大盘炒鸡，微麻微辣多放香菜！”
说完，她才想起对面的卫言：“你能吃辣吗？啊不对......”
她最近总是把他当成人类。
宋嘉嘉压低声音：“你能吃鸡吗......”
据说土拨鼠是素食动物？
卫言无语地给她倒上水：“我什么都能吃。”
“那就这样。”
送走服务员后，宋嘉嘉战术性喝了口水。
现在，该聊点什么好呢。
在公司里学到的社交话术一时间都派不上用场了。
“年假就放一周？你们老板也太缺德了！”
耳边传来乱糟糟的声音，隔壁桌好像在搞同学聚会，
放年假？宋嘉嘉脑中突然飘过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话说回来，卫言......也要回去过年吗？
强烈的好奇心作祟，宋嘉嘉开口问道：“咳咳，你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卫言不解：“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啊。”
“那你之前说什么冬天要回村子……？”
卫言眨了眨眼睛：“我说着玩的。”
两个人在人声鼎沸的炒鸡店里四目相对，宋嘉嘉这时才发现，卫言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
她眼皮一跳，收回目光：“切……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放假。”
虽然最后一批苹果已经收完了，但过年之后，如果行情不好，她们可能还得继续直播带货。
“您的大盘炒鸡——”与此同时，服务员端着炒鸡从后厨走来。
炒鸡色泽油亮，葱花香菜点缀其中，与鸡肉碰撞出特别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宋嘉嘉的眼睛一下变亮，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
卫言看着宋嘉嘉吃得津津有味，也埋头品尝起来。
鸡肉肉质紧实，汁水饱满，在寒冷的冬夜，拥有令人幸福感爆棚的力量。
很快，服务员又端上两碗米饭和两瓶啤酒。
宋嘉嘉有点疑惑：“我们没要......”
服务员微笑着说：“今天是本店开业十周年店庆，主食和啤酒都是免费赠送的，不够还可以再加！”
宋嘉嘉：居然还有此等好事？
在她愣神的时候，只见对面的卫言“嘭”地一声起开瓶盖。
“！！！”她连忙伸手拦住：“这个你不能喝！”
卫言皱皱眉：“为什么？”
宋嘉嘉：“这可是酒精饮料......”
卫言：“我知道啊，我们村子也会酿酒喝。”
他用一种“我觉得我的酒量比你好”的眼神看着宋嘉嘉。
宋嘉嘉：“我是好心提醒你。”
卫言：“你怕我喝多了——”
“嘉嘉？”
僵持之际，走廊对面的圆桌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走过来的女性穿着职业衬衣和黑西裤，表情稍显惊讶。
“哎？”宋嘉嘉顺着声音看向来人的脸，站了起来。
“嘉琪……”她往周嘉琪身后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
周嘉琪换手拿了啤酒罐，与宋嘉嘉拥抱了一下：“真的是你！”
“公司今天来团建，之前听你说这里的炒鸡特别好吃……”
“是吧，哈哈哈好久不见。”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前同事，惊奇之余，宋嘉嘉又有点莫名的拘谨。
在周嘉琪好奇的目光下，她只得介绍起双方：“这是我之前的同事，周嘉琪。”
“你好。”卫言伸出手，对她笑了笑。
“你好你好。”周嘉琪被卫言的颜值震惊了：“你男朋友好帅啊！”
“！？”她与卫言视线交汇，正想否认，酒桌上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周？怎么这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宋嘉嘉眉头下意识皱了皱，这令人讨厌的语气，还是那么熟悉。
周嘉琪转身：“啊Gary，我碰巧遇见……”
她的表情也僵住了，嘉嘉之所以从公司离职，就是因为跟Gary起了矛盾，现在在这里见面，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Gary穿着蓝衬衫，油光满面，脸颊微红，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
“呦！这不是我们的宋组长吗？”
看清宋嘉嘉的脸后，他一拍桌子，拿着啤酒瓶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三人面前。
“听说……你辞职之后回家种地去了？”
“啧啧啧。”他上下打量着宋嘉嘉，计算了她的一身行头，眼神中透出轻蔑：“果然，种地赚不了几个钱啊。”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组现在又进了几个新人，业绩突飞猛进……”
看着他洋洋得意，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的模样，宋嘉嘉咬了咬牙。
领导和部门的前核心负责人对上了，周嘉琪不敢劝架，抱着啤酒罐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却是卫言把宋嘉嘉往后拽了一把，半挡在她身前。
“不好意思，说完了吗？”
“你谁啊？”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Gary的眼睛不可置信般鼓了起来。
卫言的眼神淡淡飘过他抬起的手：“怪不得嘉嘉要辞职，老板沦落到带假玉的地步，的确没什么前途了。”
Gary护住自己的扳指：“你……你懂个P！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一看就是注胶的B货，泛蓝光，专坑没脑子的。”卫言总结道。
“你想干什么！”被当场下了面子，Gary脸色通红。
“……是你先没事找事。”卫言声色低沉，语气冷冷的，或许是血液中残留的野性作祟，他在抬眼看上去的时候，下三白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路过的店员看见这场景，忙把老板拉过来劝架。
老板是个面容和蔼的大汉，经验丰富，看见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不动声色把人分开。
一番劝解后，Gary悻悻回到座位上，周嘉琪趁领导不注意，偷偷给宋嘉嘉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场面安静下来，宋嘉嘉却没心情吃饭了。
卫言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要不要打包回去？”
“嗯……”宋嘉嘉抬眼看向对面，她确实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但是，明明是对方先过来找事，凭什么现在走的是自己啊。
“还是不高兴？”卫言的睫毛上挂着雾气，他眨眨眼睛：“不然我使个法……”
“算了算了。”他说着就要抬手，却被宋嘉嘉一下按住了。
“我们走吧。”
老板是个人精，在两人说要打包时，一下看出其中的原委，不仅豪迈地给他们打了八折，还加送了酒水。
宋嘉嘉的心情好了一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们后厨如果有多余的鸡架，可以给我一些吗？”
就当是给小黄的加餐了。
开车回去的路比来时要顺不少，晚风吹起宋嘉嘉额前的发丝，方才卫言护短的样子不知为何浮现在霓虹灯的光影中，她猛得踩下油门，穿过空旷的大街。
“你还能看出玉石的真伪啊。”
有这个技能，去鉴宝赚份外快不好吗？
卫言语气平淡：“不能。”
“哦……什么？那你刚才？？？”
因为卫言送过自己玉戒指，所以宋嘉嘉对他刚才那番话简直深信不疑。
“你也傻啊，我骗他的。”
……
“不是说有很多人退货吗？！”梦琪不可置信地冲电话喊道。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点心虚：“是有不少人退货，正常来说，宋嘉嘉的销售额应该比不上咱们才对……”
“那官方出的通告上，排名怎么一点没变？”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收买其他博主攻击宋嘉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统计数据的方式有漏洞，宋嘉嘉前几天开的直播刚好填补了退货的额度……对方刚想解释，却被梦琪再次打断。
“算了。”她的声音冷冷的：“本来就没对你抱有太大期望。”
电话那端，江甜的呼吸一滞。
只听梦琪继续道：“节目的事暂时先这样，你想办法帮我弄到盛典的入场券。”
听着听筒处传来的嘟声，她的心里像是被打了结一样难受。
自从账号走红之后……自己的多年好友，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直播工作室内，挂断电话，梦琪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反摆了一道。
一股无名之火自心中燃起。
仰头坐在办公椅上，她眉头紧皱。做直播行业也有段时间了，梦琪深知，价格并非能够击败竞争者的最有力武器。
究竟什么，才能让对手万劫不复呢？
想了一会儿，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是对顾客的谎言。
手机震动一下，弹出提示：“嘉嘉，数据复查完了，名次没有变动！”
“！！！太好了。”宋嘉嘉长舒一口气，总算不用担心名次调整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问题了！
于是，她泪眼汪汪地回复道：“谢谢天哥！”
要是没有熊天的提醒，自己也想不到利用直播来化解危机。
“不用客气。”熊天说：“你明显是被集火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咱们跨年盛典再见！”
放下手机，宋嘉嘉瘫揉了揉太阳穴：差点忘了，还有跨年盛典这码事。
与此同时，卫言从拐角处探出脑袋：“......问题解决了吗？”
“算是吧……”宋嘉嘉叹了口气，苦涩道。
表面上，直播三天新增的订单量覆盖了退货量，可是评论区里，阴阳怪气的小号却越来越多宋嘉嘉私信了所有发布视频“攻击”她的up主，但那些人只是一味装死，绝不回应。
这次围攻她家苹果价格虚高，下次说不定会造更严重的谣。
直播带货，没她想象的容易。
见宋嘉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卫言正想上前关心，却在感受到宋嘉嘉的视线后停住了。
“……你一直维持人形，没关系吗？”
卫言耸耸肩：“还好，现在这样反而更轻松一些。”
就在这时，卫言的脚下传来动物爪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宋嘉嘉视线一低，发现老宋救的那只小黄鼠狼居然自己出了小卧室，正鬼鬼祟祟，向着堆在墙角的零食袋子爬去。
“不行。”她立刻起身把袋子放到柜子里，轻戳它的脑袋：“一天不能吃这么多零食。”
“嘤——”黄明明发出一声呜咽。
看着它可怜的小表情，宋嘉嘉才想起来，今天的晚饭还没喂呢。
把小黄鼠狼安顿好后，宋嘉嘉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冰箱里空空如也，她转头看向卫言：“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
“好啊。”
老宋送完货就又回果园鼓捣果树了，车就停在院子里。
宋嘉嘉坐上驾驶座，载着卫言，往最近的镇上开去。
因为知道卫言晕车，她全程开得特别平稳，直奔之前跟老宋经常去吃的炒鸡店。
虽然地处市郊，炒鸡店的人气却十分兴旺，店内坐满了人，从后厨冒出的股股白烟顺着窗户缝飘到大街上，还带着炒鸡的香气。
是过年的味道。
在店内的角落坐下，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宋嘉嘉连看都不用看，一边拆餐具一边大声道：“来一份大盘炒鸡，微麻微辣多放香菜！”
说完，她才想起对面的卫言：“你能吃辣吗？啊不对......”
她最近总是把他当成人类。
宋嘉嘉压低声音：“你能吃鸡吗......”
据说土拨鼠是素食动物？
卫言无语地给她倒上水：“我什么都能吃。”
“那就这样。”
送走服务员后，宋嘉嘉战术性喝了口水。
现在，该聊点什么好呢。
在公司里学到的社交话术一时间都派不上用场了。
“年假就放一周？你们老板也太缺德了！”
耳边传来乱糟糟的声音，隔壁桌好像在搞同学聚会，
放年假？宋嘉嘉脑中突然飘过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话说回来，卫言......也要回去过年吗？
强烈的好奇心作祟，宋嘉嘉开口问道：“咳咳，你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卫言不解：“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啊。”
“那你之前说什么冬天要回村子……？”
卫言眨了眨眼睛：“我说着玩的。”
两个人在人声鼎沸的炒鸡店里四目相对，宋嘉嘉这时才发现，卫言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
她眼皮一跳，收回目光：“切……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放假。”
虽然最后一批苹果已经收完了，但过年之后，如果行情不好，她们可能还得继续直播带货。
“您的大盘炒鸡——”与此同时，服务员端着炒鸡从后厨走来。
炒鸡色泽油亮，葱花香菜点缀其中，与鸡肉碰撞出特别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宋嘉嘉的眼睛一下变亮，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
卫言看着宋嘉嘉吃得津津有味，也埋头品尝起来。
鸡肉肉质紧实，汁水饱满，在寒冷的冬夜，拥有令人幸福感爆棚的力量。
很快，服务员又端上两碗米饭和两瓶啤酒。
宋嘉嘉有点疑惑：“我们没要......”
服务员微笑着说：“今天是本店开业十周年店庆，主食和啤酒都是免费赠送的，不够还可以再加！”
宋嘉嘉：居然还有此等好事？
在她愣神的时候，只见对面的卫言“嘭”地一声起开瓶盖。
“！！！”她连忙伸手拦住：“这个你不能喝！”
卫言皱皱眉：“为什么？”
宋嘉嘉：“这可是酒精饮料......”
卫言：“我知道啊，我们村子也会酿酒喝。”
他用一种“我觉得我的酒量比你好”的眼神看着宋嘉嘉。
宋嘉嘉：“我是好心提醒你。”
卫言：“你怕我喝多了——”
“嘉嘉？”
僵持之际，走廊对面的圆桌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走过来的女性穿着职业衬衣和黑西裤，表情稍显惊讶。
“哎？”宋嘉嘉顺着声音看向来人的脸，站了起来。
“嘉琪……”她往周嘉琪身后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
周嘉琪换手拿了啤酒罐，与宋嘉嘉拥抱了一下：“真的是你！”
“公司今天来团建，之前听你说这里的炒鸡特别好吃……”
“是吧，哈哈哈好久不见。”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前同事，惊奇之余，宋嘉嘉又有点莫名的拘谨。
在周嘉琪好奇的目光下，她只得介绍起双方：“这是我之前的同事，周嘉琪。”
“你好。”卫言伸出手，对她笑了笑。
“你好你好。”周嘉琪被卫言的颜值震惊了：“你男朋友好帅啊！”
“！？”她与卫言视线交汇，正想否认，酒桌上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周？怎么这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宋嘉嘉眉头下意识皱了皱，这令人讨厌的语气，还是那么熟悉。
周嘉琪转身：“啊Gary，我碰巧遇见……”
她的表情也僵住了，嘉嘉之所以从公司离职，就是因为跟Gary起了矛盾，现在在这里见面，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Gary穿着蓝衬衫，油光满面，脸颊微红，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
“呦！这不是我们的宋组长吗？”
看清宋嘉嘉的脸后，他一拍桌子，拿着啤酒瓶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三人面前。
“听说……你辞职之后回家种地去了？”
“啧啧啧。”他上下打量着宋嘉嘉，计算了她的一身行头，眼神中透出轻蔑：“果然，种地赚不了几个钱啊。”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组现在又进了几个新人，业绩突飞猛进……”
看着他洋洋得意，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的模样，宋嘉嘉咬了咬牙。
领导和部门的前核心负责人对上了，周嘉琪不敢劝架，抱着啤酒罐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却是卫言把宋嘉嘉往后拽了一把，半挡在她身前。
“不好意思，说完了吗？”
“你谁啊？”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Gary的眼睛不可置信般鼓了起来。
卫言的眼神淡淡飘过他抬起的手：“怪不得嘉嘉要辞职，老板沦落到带假玉的地步，的确没什么前途了。”
Gary护住自己的扳指：“你……你懂个P！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一看就是注胶的B货，泛蓝光，专坑没脑子的。”卫言总结道。
“你想干什么！”被当场下了面子，Gary脸色通红。
“……是你先没事找事。”卫言声色低沉，语气冷冷的，或许是血液中残留的野性作祟，他在抬眼看上去的时候，下三白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路过的店员看见这场景，忙把老板拉过来劝架。
老板是个面容和蔼的大汉，经验丰富，看见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不动声色把人分开。
一番劝解后，Gary悻悻回到座位上，周嘉琪趁领导不注意，偷偷给宋嘉嘉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场面安静下来，宋嘉嘉却没心情吃饭了。
卫言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要不要打包回去？”
“嗯……”宋嘉嘉抬眼看向对面，她确实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但是，明明是对方先过来找事，凭什么现在走的是自己啊。
“还是不高兴？”卫言的睫毛上挂着雾气，他眨眨眼睛：“不然我使个法……”
“算了算了。”他说着就要抬手，却被宋嘉嘉一下按住了。
“我们走吧。”
老板是个人精，在两人说要打包时，一下看出其中的原委，不仅豪迈地给他们打了八折，还加送了酒水。
宋嘉嘉的心情好了一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们后厨如果有多余的鸡架，可以给我一些吗？”
就当是给小黄的加餐了。
开车回去的路比来时要顺不少，晚风吹起宋嘉嘉额前的发丝，方才卫言护短的样子不知为何浮现在霓虹灯的光影中，她猛得踩下油门，穿过空旷的大街。
“你还能看出玉石的真伪啊。”
有这个技能，去鉴宝赚份外快不好吗？
卫言语气平淡：“不能。”
“哦……什么？那你刚才？？？”
因为卫言送过自己玉戒指，所以宋嘉嘉对他刚才那番话简直深信不疑。
“你也傻啊，我骗他的。”
……
“不是说有很多人退货吗？！”梦琪不可置信地冲电话喊道。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点心虚：“是有不少人退货，正常来说，宋嘉嘉的销售额应该比不上咱们才对……”
“那官方出的通告上，排名怎么一点没变？”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收买其他博主攻击宋嘉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统计数据的方式有漏洞，宋嘉嘉前几天开的直播刚好填补了退货的额度……对方刚想解释，却被梦琪再次打断。
“算了。”她的声音冷冷的：“本来就没对你抱有太大期望。”
电话那端，江甜的呼吸一滞。
只听梦琪继续道：“节目的事暂时先这样，你想办法帮我弄到盛典的入场券。”
听着听筒处传来的嘟声，她的心里像是被打了结一样难受。
自从账号走红之后……自己的多年好友，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直播工作室内，挂断电话，梦琪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反摆了一道。
一股无名之火自心中燃起。
仰头坐在办公椅上，她眉头紧皱。做直播行业也有段时间了，梦琪深知，价格并非能够击败竞争者的最有力武器。
究竟什么，才能让对手万劫不复呢？
想了一会儿，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是对顾客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