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虽然昏暗，但也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许五和小肖一前一后的进去，最后停在两排对着摆放的桌椅前，挑了个副桌椅坐下了。
“坐吧。”许五说，“这亓山寨大哥估计也快来了。”
小肖问：“那我们不该站着等一会吗？小姐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像个庶女？”
许五笑：“不必惊慌，这亓山寨大哥只怕早已对我们有所了解了。”
“许小姐这话说的到有意思，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我又如何能了解你？”男人哈哈大笑，声音浑厚粗犷，从昏暗中走出来。
许五起身，朝他抱拳欠了欠身，说：“了解一个人未必要见一面——派个可靠的人认识一番也可以。”
“哦？”男人颇有兴致的问，“听许小姐的意思是，你身边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了？”
许五笑，这人既然没回礼也就没把她们二人放在眼里，她也不必这般自降身份，于是坐定，垂眼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随口闲谈，何必当真？”
此话一出，男人才像是真正把许五放进眼里：“许小姐，久仰，我是亓山寨大当家亓元坤。”
许五这才正眼看他：“亓大当家好，难为你为了合情合理的把我们带到亓山寨如此大费周章了。”
亓元坤摆摆手：“不必，我也是听了我们亓山寨二当家的建议，才把你们带回亓山寨看看——到底是哪来的妙人让他高看，这一见才知道，许小姐果真不同凡响。”
“大当家谬赞了。”许五说，“还请大当家明说，请我二人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亓元坤说：“不怕许小姐低看，此番请许小姐前来，还希望许小姐能帮我们除去冯治这条狗——有他在，等他完全接管了这方土地，这里的百姓一个也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大当家此言何意？”许五皱眉问道，“听你这话，你是之前就知冯治此人？”
亓元坤一昂头，把主位上的凉茶全灌进肚子里：“了解冯治的不是我，是我们二当家，他跟冯治之间有血海深仇——所以此番一为报仇、二来也是不想林阳县的百姓落到他手里。”
许五听亓元坤这话的意思，不由得停住了捏着茶杯正要往嘴里送的茶，抬眼和小肖对视一眼，其中疑惑不言而喻，许五问：“冯治……到此上任之前，还在其他地方对百姓做过什么？”
亓元坤道：“这般看来，亓元坤还做过别的什么，才让你们想除掉他？”
许五颔首：“还请亓大当家告诉我事情的全部。”
亓元坤沉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事关二当家，我不能这么擅自决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绝对没有冤枉过冯治，是他作恶多端、罪该万死！”
“好。”许五沉默片刻，说，“那就等你们二当家回来之后再说吧——最迟也不过明日入夜了吧。”
亓元坤挑挑眉，不见风流，到有几分狂妄的意思：“你怎么知道？”
许五浅浅喝了口茶，放下被子拂了拂裙袂，带着身后的小肖起身就往外走，轻飘飘的撂下一句：“不妨看看。”
不等明日，当晚入夜，那传说中和亓元坤关系甚好的二当家就回来了。
亓山寨二当家回来的时候，整个亓山寨上上下下，瘦的壮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了动静，整个寨子都带上了几分欢腾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两个月过年，这个寨子有没有这么热闹。
“小姐，他们二当家好像回来了。”小肖从木桥最头上，隐约看到山寨门口传来的火光和热闹的人声，结合许五白天的话，大约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五笑了，又倒了杯茶：“他来得到快——回来吧小肖，这壶茶还热，赶紧喝了，待会他来请我们只怕一时半刻回不来，免得糟蹋了这壶好茶。”
小肖依言入屋。
二人刚喝了几杯，茶壶壁尚还有余温，屋门就被敲响了。许五猜得不错，他们二当家一回来就来请人了。
“何事？”许五垂眼，问。
“许小姐、肖小姐，我们二当家请你们一叙。”还是之前那个长相凶恶的男人来的。
许五撑着下巴：“是你们大当家吩咐的吧？”
“这……”
“许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另一道男声——显然是之前文弱男子说，“二当家刚回寨，正是大当家让我们来请您二位的。”许五放下茶杯，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出言也是如这磕碰一样的干脆：“我再稍等片刻，你们先回去吧。”
“这……”凶恶男人迟疑不定。
倒是文弱男子领会到了许五的意思：“是。”
二人走后，许五起身抻了抻外衣的衣袖，一副准备动身的样子。
“小姐？”小肖问，“怎么了？”
许五笑：“准备走了，人应该快到了。”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许小姐？之前有所隐瞒，还请多多包涵。”
“他……”小肖大为惊讶的看着屋门，难以置信的熟悉声音，又转头看许五，却见许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小姐你早就知道？”
许五摇摇头：“我也是今日才知罢了。”
小肖向来信任许五，可这次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小肖却猜不到了。
“走吧，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许五说。
“是。”
小肖开门。
门外可不就是威郎中那张熟悉的脸吗。
“二当家？”许五挑了挑眉，抬眼打量着身材颀长的男人，“失敬失敬。”
“不……”威将似要解释，可许五却不欲听下去，说完就带着小肖停也不停的越过威将走了——反正她们下午已经走过一遍了，倒不会找不到路。
威将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耳根，他算不得多大的人物，但也有好些年没吃过这种冷脸了——没办法，谁让他有错在先呢。
隐瞒倒是其次的，毕竟一见面谁也不会把一切都敞开了说，可昨天夜里让亓元坤带人以劫人的办法带走许五和小肖就是他不地道了，更何况还是在他还知道许五身体不好的情况下。
威将落后两步，不远不近的跟在主仆二人身后。
亓山寨不算小，但比起皇宫、又或者是比起许五在南疆的封地宫殿府邸，都算不得大，因此许五也不觉得这两步路有多远，不消片刻一行三人进了建筑。
先前白日看的不明显，夜里点了灯才看的鲜明，这三层小楼分明是个怪兽的模样，二层左右两间房是眼睛，中间还有一间单独关押的牢房，另一面临山，没有安置灯，夜里都是黑漆漆的。三层是小阁楼，高低起伏的有五幢，像是怪兽的头发。而一楼没装门的厅堂排着两排木椅，则像是怪兽嘴里的牙。
“你们来了。”亓元坤远远的就看到这一行三人，走下台阶来接着他们，“威老弟，此行如何啊？”
威将拱拱手：“亓大哥，冯治此人只怕野心更大了，不除不行，只是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法子，此行不必冒险，只要稍加拖延就好了。”
“威老弟快说，冯治又想贪图什么？又是什么好法子？”
威将道：“此事是许小姐发现的……”
许五倒了杯茶，不欲亲自说，便交给威将来说此事：“尽管说，你既如此信任亓元坤，想来大抵也不是什么恶人，前些年世道乱，落草为寇者也未必草菅人命。”
威将拱拱手，朝许五道了声多谢，这才把冯治勾结外敌的事情一一道来。
事关重大，亓元坤缓了缓才闹明白冯治这次到底犯了多大的罪。亓元坤虽然落草为寇，早些年也曾入军卫国，再苦再难也没想过靠卖国活下去，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衣食无忧的冯治干了这种勾当，当下拍桌而起：“这畜生，非sha了他不可！”
威将叹了口气：“大哥——就是知道你这暴脾气，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些事情，何不听小弟把话说完？”
亓元坤这才冷静下来：“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打一顿放了我可不同意！通敌卖国者，罪不容赦。这是我们赤虎营的规矩，谁也不能改！”
“赤虎营……？”许五道，“听你这意思，你出身赤虎营？”
亓元坤大笑：“别看我现在落草为寇，成了山匪，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赤虎营出身，从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通敌卖国者，罪不容赦。”许五垂了垂眼盯着手里的茶，重复道，“赤虎营的规矩……”
亓元坤道：“那是自然，九年前长公主亲自定的规矩，我可是亲耳听见的，所以冯治非除不可，这事没得商量。”
“没说不除，只是此事不该由你来动手。”许五举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喉，“通敌叛国自该朝廷发现朝廷处决，我们要做的是让这件事被朝廷发现。监察使已经快到了，我们最多再拖两天，然后和监察使来个里应外合围堵冯治，让他没空藏起那些罪证，他必si无疑，缘何要为此脏了自己的手？”
亓元坤听这计划，虽然头头是道，但事事都撞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巧合，说起来轻巧，其实并不容易实现：“你有什么把握让冯治一定被监察使撞见？”
许五勾了勾唇，艳丽的眉眼此时锋芒乍现：“我已经派人和监察使联系了，只待监察使处理完手上的案子来追冯治了。”
亓元坤这才算信了许五几分。
威将笑道：“怎么样大哥，我就说有更好的法子吧？”
亓元坤点头：“比起我动手解释不清的给赤虎营蒙羞，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听你这意思，你很喜欢赤虎营？”许五试探道，万一亓元坤见过她，纵然现在想不起来，过后也肯定能想得起来。若亓元坤真的见过她那此地不宜久留了。
亓元坤倒是毫不设防，显然对自己曾经是赤虎营一员的身份甚为骄傲：“是啊，只要在赤虎营、不，是只要在长公主麾下效力，热血男儿又有谁会不以此为傲？”
许五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喝口茶躲过这直直的一问，调整好心情后才附和：“是啊，那你也见过长公主？”
许五和小肖一前一后的进去，最后停在两排对着摆放的桌椅前，挑了个副桌椅坐下了。
“坐吧。”许五说，“这亓山寨大哥估计也快来了。”
小肖问：“那我们不该站着等一会吗？小姐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像个庶女？”
许五笑：“不必惊慌，这亓山寨大哥只怕早已对我们有所了解了。”
“许小姐这话说的到有意思，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我又如何能了解你？”男人哈哈大笑，声音浑厚粗犷，从昏暗中走出来。
许五起身，朝他抱拳欠了欠身，说：“了解一个人未必要见一面——派个可靠的人认识一番也可以。”
“哦？”男人颇有兴致的问，“听许小姐的意思是，你身边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了？”
许五笑，这人既然没回礼也就没把她们二人放在眼里，她也不必这般自降身份，于是坐定，垂眼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随口闲谈，何必当真？”
此话一出，男人才像是真正把许五放进眼里：“许小姐，久仰，我是亓山寨大当家亓元坤。”
许五这才正眼看他：“亓大当家好，难为你为了合情合理的把我们带到亓山寨如此大费周章了。”
亓元坤摆摆手：“不必，我也是听了我们亓山寨二当家的建议，才把你们带回亓山寨看看——到底是哪来的妙人让他高看，这一见才知道，许小姐果真不同凡响。”
“大当家谬赞了。”许五说，“还请大当家明说，请我二人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亓元坤说：“不怕许小姐低看，此番请许小姐前来，还希望许小姐能帮我们除去冯治这条狗——有他在，等他完全接管了这方土地，这里的百姓一个也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大当家此言何意？”许五皱眉问道，“听你这话，你是之前就知冯治此人？”
亓元坤一昂头，把主位上的凉茶全灌进肚子里：“了解冯治的不是我，是我们二当家，他跟冯治之间有血海深仇——所以此番一为报仇、二来也是不想林阳县的百姓落到他手里。”
许五听亓元坤这话的意思，不由得停住了捏着茶杯正要往嘴里送的茶，抬眼和小肖对视一眼，其中疑惑不言而喻，许五问：“冯治……到此上任之前，还在其他地方对百姓做过什么？”
亓元坤道：“这般看来，亓元坤还做过别的什么，才让你们想除掉他？”
许五颔首：“还请亓大当家告诉我事情的全部。”
亓元坤沉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事关二当家，我不能这么擅自决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绝对没有冤枉过冯治，是他作恶多端、罪该万死！”
“好。”许五沉默片刻，说，“那就等你们二当家回来之后再说吧——最迟也不过明日入夜了吧。”
亓元坤挑挑眉，不见风流，到有几分狂妄的意思：“你怎么知道？”
许五浅浅喝了口茶，放下被子拂了拂裙袂，带着身后的小肖起身就往外走，轻飘飘的撂下一句：“不妨看看。”
不等明日，当晚入夜，那传说中和亓元坤关系甚好的二当家就回来了。
亓山寨二当家回来的时候，整个亓山寨上上下下，瘦的壮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了动静，整个寨子都带上了几分欢腾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两个月过年，这个寨子有没有这么热闹。
“小姐，他们二当家好像回来了。”小肖从木桥最头上，隐约看到山寨门口传来的火光和热闹的人声，结合许五白天的话，大约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五笑了，又倒了杯茶：“他来得到快——回来吧小肖，这壶茶还热，赶紧喝了，待会他来请我们只怕一时半刻回不来，免得糟蹋了这壶好茶。”
小肖依言入屋。
二人刚喝了几杯，茶壶壁尚还有余温，屋门就被敲响了。许五猜得不错，他们二当家一回来就来请人了。
“何事？”许五垂眼，问。
“许小姐、肖小姐，我们二当家请你们一叙。”还是之前那个长相凶恶的男人来的。
许五撑着下巴：“是你们大当家吩咐的吧？”
“这……”
“许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另一道男声——显然是之前文弱男子说，“二当家刚回寨，正是大当家让我们来请您二位的。”许五放下茶杯，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出言也是如这磕碰一样的干脆：“我再稍等片刻，你们先回去吧。”
“这……”凶恶男人迟疑不定。
倒是文弱男子领会到了许五的意思：“是。”
二人走后，许五起身抻了抻外衣的衣袖，一副准备动身的样子。
“小姐？”小肖问，“怎么了？”
许五笑：“准备走了，人应该快到了。”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许小姐？之前有所隐瞒，还请多多包涵。”
“他……”小肖大为惊讶的看着屋门，难以置信的熟悉声音，又转头看许五，却见许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小姐你早就知道？”
许五摇摇头：“我也是今日才知罢了。”
小肖向来信任许五，可这次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小肖却猜不到了。
“走吧，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许五说。
“是。”
小肖开门。
门外可不就是威郎中那张熟悉的脸吗。
“二当家？”许五挑了挑眉，抬眼打量着身材颀长的男人，“失敬失敬。”
“不……”威将似要解释，可许五却不欲听下去，说完就带着小肖停也不停的越过威将走了——反正她们下午已经走过一遍了，倒不会找不到路。
威将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耳根，他算不得多大的人物，但也有好些年没吃过这种冷脸了——没办法，谁让他有错在先呢。
隐瞒倒是其次的，毕竟一见面谁也不会把一切都敞开了说，可昨天夜里让亓元坤带人以劫人的办法带走许五和小肖就是他不地道了，更何况还是在他还知道许五身体不好的情况下。
威将落后两步，不远不近的跟在主仆二人身后。
亓山寨不算小，但比起皇宫、又或者是比起许五在南疆的封地宫殿府邸，都算不得大，因此许五也不觉得这两步路有多远，不消片刻一行三人进了建筑。
先前白日看的不明显，夜里点了灯才看的鲜明，这三层小楼分明是个怪兽的模样，二层左右两间房是眼睛，中间还有一间单独关押的牢房，另一面临山，没有安置灯，夜里都是黑漆漆的。三层是小阁楼，高低起伏的有五幢，像是怪兽的头发。而一楼没装门的厅堂排着两排木椅，则像是怪兽嘴里的牙。
“你们来了。”亓元坤远远的就看到这一行三人，走下台阶来接着他们，“威老弟，此行如何啊？”
威将拱拱手：“亓大哥，冯治此人只怕野心更大了，不除不行，只是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法子，此行不必冒险，只要稍加拖延就好了。”
“威老弟快说，冯治又想贪图什么？又是什么好法子？”
威将道：“此事是许小姐发现的……”
许五倒了杯茶，不欲亲自说，便交给威将来说此事：“尽管说，你既如此信任亓元坤，想来大抵也不是什么恶人，前些年世道乱，落草为寇者也未必草菅人命。”
威将拱拱手，朝许五道了声多谢，这才把冯治勾结外敌的事情一一道来。
事关重大，亓元坤缓了缓才闹明白冯治这次到底犯了多大的罪。亓元坤虽然落草为寇，早些年也曾入军卫国，再苦再难也没想过靠卖国活下去，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衣食无忧的冯治干了这种勾当，当下拍桌而起：“这畜生，非sha了他不可！”
威将叹了口气：“大哥——就是知道你这暴脾气，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些事情，何不听小弟把话说完？”
亓元坤这才冷静下来：“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打一顿放了我可不同意！通敌卖国者，罪不容赦。这是我们赤虎营的规矩，谁也不能改！”
“赤虎营……？”许五道，“听你这意思，你出身赤虎营？”
亓元坤大笑：“别看我现在落草为寇，成了山匪，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赤虎营出身，从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通敌卖国者，罪不容赦。”许五垂了垂眼盯着手里的茶，重复道，“赤虎营的规矩……”
亓元坤道：“那是自然，九年前长公主亲自定的规矩，我可是亲耳听见的，所以冯治非除不可，这事没得商量。”
“没说不除，只是此事不该由你来动手。”许五举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喉，“通敌叛国自该朝廷发现朝廷处决，我们要做的是让这件事被朝廷发现。监察使已经快到了，我们最多再拖两天，然后和监察使来个里应外合围堵冯治，让他没空藏起那些罪证，他必si无疑，缘何要为此脏了自己的手？”
亓元坤听这计划，虽然头头是道，但事事都撞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巧合，说起来轻巧，其实并不容易实现：“你有什么把握让冯治一定被监察使撞见？”
许五勾了勾唇，艳丽的眉眼此时锋芒乍现：“我已经派人和监察使联系了，只待监察使处理完手上的案子来追冯治了。”
亓元坤这才算信了许五几分。
威将笑道：“怎么样大哥，我就说有更好的法子吧？”
亓元坤点头：“比起我动手解释不清的给赤虎营蒙羞，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听你这意思，你很喜欢赤虎营？”许五试探道，万一亓元坤见过她，纵然现在想不起来，过后也肯定能想得起来。若亓元坤真的见过她那此地不宜久留了。
亓元坤倒是毫不设防，显然对自己曾经是赤虎营一员的身份甚为骄傲：“是啊，只要在赤虎营、不，是只要在长公主麾下效力，热血男儿又有谁会不以此为傲？”
许五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喝口茶躲过这直直的一问，调整好心情后才附和：“是啊，那你也见过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