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潇潇的高三岁月

    而其实潇潇自己也会用文言的东西写下一些对生活的感受,其中有一篇自命不凡,桀骜不驯。别看她平时似乎微微弱弱,谨慎笃定。但是她的脾气性情固然不是一般女子的那般柔弱或是矫揉造作。其中在此列出她的得意之作《无题》:

    枉自别离伤神,悄然惘,忘悲叹,待那时花开,已落红满地无数,伤情久时,人皆哀,哀至极时心已老。——题记

    余自谓少时,盛气凌人,自人万事犹为吾一人为握,天下之大是为天下之微,亦于反掌之间,而年岁日增,然复察觉身心俱难耐也。

    乃知前世后生将来俱不易也,天之大亦天之微,天之无穷亦天之明德矣,乃复问吾心,意难容,情难了,两难全,无非学业资历俱不有焉。

    哀哉,否也,是谓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乃吾少年之时所受之经历,将于来时为吾所用也。

    天时,地利,人和,三条件俱首乃可成大器也!呜呼,吾只明了也,众人语云: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亦悲亦喜悲之伤心欲绝之痛,落榜之恨,喜则创佳绩于将来,警现时之玩乐。

    犹守中道,勿急功近利矣。成大器者,海量,心细,思捷者也。稳步前行,乃可成人。

    话说如果高三的女生没有幻想过爱情那可能是书呆子也就是英文里的:bule stockings 或者就是书呆子。爱美的天性其实应该在初中就暴露无遗了,而有的初中会禁止女生披肩发,烫发,戴首饰,纹身,更不用提什么高中三年级这个危险时期了。

    但是潇潇和熙如不同,虽然她也好学,但是毕竟没有熙如那么多才多艺,懂几国的语言,精通多项乐器,会多种舞蹈。可以想象熙如一定机会去很多地方,接触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见过很多风景,甚至有机会出国看看异国风情。而且她并没有熙如那么矫情,那么文艺,她所想的无非是考上个好些的大学,得到一份和母亲一样的工作,顺便探寻母亲失踪的缘由而已。

    所以两者的人生观价值观或许也会有很大或者稍微的不同。而且事实上潇潇挺羡慕仙女的,但是这种羡慕眼红日积月累久了就会变成嫉妒。不过事实上班级上的每个女生都会有这样一些或者是很多的羡慕和嫉妒。

    但是有些思想或许只适合放在脑海之中。世间有太多的人,而每天发生不同的事,难保那一天你不经意间吐露的思绪成为小人手中的把柄,无聊的人饭后谈资,而且最悲剧的是你也不知道究竟是出卖了你。只能被人骗了还替别人数钱。

    有人说越长大越孤单,其实是人在有了一定的阅历之后所产生的一种自我保护。就像变色龙会选择在不同颜色的自然环境中变幻出不同的肤色,其实有的时候大千世界的动物拥有和人类一样的心肠。

    所以,大家虽然和仙女的关系表面上看非常友好,但是其中的真切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仙女或许早就看透了这些小伎俩,所以本能似地可以屏蔽掉自己不想看的,不想听的,不想知道的她都可自动地删除掉。

    有的时候大家都会很佩服仙女同学的大度气派,其实心思细腻的女生大多可以猜测到对方对自己的喜好和厌恶,而且毕竟金熙如又是个心比比干多一窍,回眸一笑众人惊艳的角色。所以运筹帷幄在这些高中女生之中她的如鱼得水可想而知。

    而在这一方面潇潇绝对是出于劣势的,因为毕竟没有母亲的教诲,没有完整的亲情,所以她的内心多少是比其他正常家庭的孩子缺少关爱的。

    所以她的好朋友一直不多,小学的嘛大多离自己遥远了许久,也不大联系,说不定连看到了都不一定可以记得,所以暂且不谈,而初中时代她也不过和凌惠歆能说得上句真心话来,加上还有一点书信来往所以两者的关系可谓是发小了。而高中时代和滕筱彤还算是可以互相看得惯的好友,因此两人也算是知己的那种。

    但是即使面对这两位好友,她也总是不能够很是抒怀,因为她内心总是对他人放不下心。那是因为有一件事情她总是难以遗忘。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总是会被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伤怀感慨,为自己不争气落泪为他人的冷漠哭泣,而从来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大有人在。而奈何不了的是潇潇就是这样的一种典型。

    都说童年的记忆里若是充满了阳光和关爱的孩子长大以后会乐观向上积极活泼,而如果童年里充满了坎坷和嘲讽的孩子长大以后要么特别坚强要么就特别叛逆,我想潇潇或许应该是属于后者的,因为她的童年并没有如此幸福甜蜜。

    印象中她的理科不好,所以常常被老师留下来单独辅导。虽说在现在看来是老师开小灶努力治学,但是老师每次都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要求她留下来。而且还以她的姓名长相为理由多次对她进行嘲笑讥讽,导致她的自卑怯懦,每次回家哭泣向父亲诉说缘由,却总是得不到父亲的安慰或是为女儿出头,只有说老师的好,女儿的不是,从来没有为女儿幼小的心灵留下慰藉。

    后来长大了虽然明白那或许是老师家长的用心良苦但是却深深触动了她内心的自卑感和挫败感,导致后来她面对理科问题就恐惧畏缩难以驾驭。那时候的高考绝对是得理科者得天下,所以很多时候潇潇并没有竞争力,尤其和理科成绩优秀的学生相比。心知肚明后的内心比以前更加难受,逆来顺受的感觉虽然压抑但是也实在没有办法。高考结果一出来潇潇就知道了理科的威力真的可怕。

    其实从凌惠歆那里知道了金熙如和李梦熙的故事以后,她内心早就害怕了情感带给一个女孩子的伤害,弥散不去的痛还不如一开始就终结掉。所以仓央嘉措的《十诫诗》里就告诉我们:“第一最好不想见,从此便可不相忘。第二最好不相知,从此便可不相思。”既然已经相见了,那么最好不要相知。

    所以潇潇的自知之明和心知肚明成功让自己和恋爱划清界限。李梦熙虽然把潇潇看的和其他女同学不一样,但是也没有打破这种潇潇努力维护下的和谐友爱的层面。

    高中三年,转瞬即逝,但是记忆里让李梦熙难忘的还是那秋天的图书馆,那天的她撑着他的雨伞走过一条两旁梧桐树叶纷飞的小路,风吹过她的披肩长发,那么温婉那么安静。他愿意站在她家门口等待她一起去学校,也愿意让她先进校门确保无误以后他再进校门,他乐意等她做完值日以后一起顺路回家,其实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但是时间过得很快,荏苒了岁月,惊艳了时光。很多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像一个猜不到结果的谜语,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真得是爱你。你的话有时候像悬在天边的云,让我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其实那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说的喜欢我,像断了线的风筝,那么飘摇不定。我至今感受不到你的消息。如果说可以重新选择,我仍然希望可以在那样的年华和境遇中选择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呢?有的时候,沉默的答案总是让人觉得无奈和痛苦。

    有人说现实中的爱情终将转化成亲情,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博大的爱去包容和理解彼此的瑕疵和隔阂,所以说所有的婚姻最后都会成为爱情的坟墓,亲情的开始。但是我曾清晰地记得你说过我们不会。可那些美丽的话语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和可悲。

    高三这一年是炼狱是劫难对每一位学生而言都是一种挑战,如果没有机会经历过这场炼狱的时间,可以说是不幸的。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真正的幸与不幸只有上天知道自己知道。有的时候如果错过高考或许也不失为一种幸运,但是每个人对幸福有不同的解释,如果因为自己参加过高考而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命运,有的人生性好斗,喜欢真强好胜,凡事求个结果不怎么在意过程的艰辛,而有的人则偏好宁静,喜欢恬淡清和,凡事求个自在不怎么在意结果的风光,而有的人确实介于前两种人群之中,时而会奋发向上额,时而却会被许多类似于命运的理由而停滞不前。

    其实世间人大抵都类似于第三种类,自己要好却努力不到别人的程度,所以就产生了诸如羡慕妒忌恨的等等想法,然后就愤世嫉俗,今天责怪A君有个好爸爸,明天牢骚S君有个好妈妈,总之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关系,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和流行的语录里的话很像:“别人有的是背景,而我只有背影。”

    可是有个根本的原因大家可能都忘记了,为什么所有的幸福都好像是别人的,什么时候家里的一切我们忘记了,父母逐渐苍老的的身影,逐渐模糊的视力,我们逐渐成长的心境,逐渐我们忘记的是自己,在这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都市背景下,太美得夜让我们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本源。

    潇潇自己也逐渐明白了,其实有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仰望着别人的幸福而忘却了自己也成了他人去仰望的对象,不错,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部历史,在不同的历史中却看到了几乎相同的亲情友情和爱情,生命的开端和终结,爱情的欢愉和悲切,那么感伤却又那么甜蜜。

    说起那些高三的青葱岁月,总是有说不完的辛酸,道不完的苦痛,谈不尽的风华,以及叹不了的忧伤,青春像一把双刃剑,她美得叫人心醉,却伤得叫人难忘,我们有太多的话想去对那时候的自己回复,有太多的告诫或是类似于箴言一样的东要想去勉励自己的心,可是如花美眷终究抵不过似水流年。

    高三终于如期而至,高三终于如期终结。当高考一门门结束的时候直至完全终结时潇潇居然有些不太适应不用那么早起不用再那么拼命。伴着不是很差的成绩,潇潇考上了某个大学的考古专业,顺利完成了她可以追随母亲的理想。而这时候李梦熙却和金熙如同时去了英国,李同学考上了帝国理工大学工商管理专业,金同学考上了华威的国际金融管理专业。很显然两个曾经在一起,现在又去同一个国家的贵族千金和公子,必然会有一段另一段美丽的开始。事实证明也同样证明了这一点。看来一切只是潇潇自己的一段恍然的想法,很可笑有的时候想想。

    英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潇潇自己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比较向往,那个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女皇统治的天下,所有真正的绅士和淑女聚集地,汇集了世界上所有古文明的博物馆,国际顶尖的高等学府,高傲的身影就像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女神在召唤着你。但是英镑的汇率总是那么最高等的,不晓得为什么?虽然美国是等同于世界警察的地位,但是英国总是显得那么有身份和地位,即使是即将会没落的贵族也保留着那份残存的英伦皇家遗风。所以当她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她深深了解其中的差距。

    古语有云:“门当户对。”经过了岁月的考验,事实证明这句话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所以即使过去的那些在脑海深处残存的想法也只是一种对美得憧憬吧,或许。不论怎么样,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对的。也许聪明的你已经多少获知了。努力的途径有很多种,但是潇潇多少不是属于那种天资聪慧类型的。在她的词典里天才,才女她根本不着边际,印象中可以有这类评价的或许应该是她的母亲。

    哦,对了。故事讲到这里,心细的人会觉得疑点颇多,在之前我们提到潇潇的母亲,那位女性考古学家,还提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开始,一场离奇的考古行动,一次被隐匿掉的失踪。潇潇的母亲欧阳萧晨是何许人也,复姓本就不多见,加上学的专业又如此需要大量文化知识储备,所以大致可以推论是出自名门之后,有良好的家教,可是这些表面的推测都并不确切。

    潇潇的妈妈出生在杭州,外婆是上海人,外祖父是南京人。七八十年代的上海南京都是怎么样的背景想必大家都有了解。江浙沪一带从古至今历来富有。而各种江苏城市里最出名的是苏锡常三个市。红楼梦开篇说的不是北京南京,而是红尘中一二等风流富贵乡的姑苏。虽说外婆是上海人,但是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确实住在姑苏。潇潇对于姑苏其实是有印象的,尤其是卓园。因为卓园的西花园还曾经是潇潇外祖母祖上的府邸,虽然这段印象真的很远,但是很真切,很小的时候去卓园的照片上妈妈抱着小婴儿时期的她在亭台楼阁浅浅的微笑。妈妈!潇潇心里很想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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