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熙如的记忆碎片

    “原谅我到现在还是不确定你对的感情,我明白你坚定的眼神,但那只是局限在明白上面的,加上我比较不够聪明吧,好多目标都没有达成呢,而且其实我好多好多缺点的,一点也不好,性格脾气都不好的,你确定要和我这么个缺点满身的人走下去吗?还有你总是那么不容易靠近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甚至现在和你出去玩我都会觉得很闷,我明白你不喜欢拍照我也是,但是说起来没有一张合照是多么奇怪,是因为你嫌弃我吗?虽然只是一张合影,但是可是我总觉得一张照片不至于那么吝啬吗?总之你也看不到,就当随便说说吧”

    “忙到没有时间发一条短信打一通电话吗?或许你在和父母亲戚们谈天说地。真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难道我是男生要主动约你还要被“婉拒”,主动联系你,主动给你发短信?你说你上网的,但是聊天室里总是没有你的回应。你说很想我,我压根觉得自己在被愚弄你知道吗?算了,感情任谁主动久了都会累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早就和你说过的不用勉强。不用让我那么难受。”

    “你真的是自己感觉喜欢我吗?不是你父母关照或者是被逼的吗?如果实情是我预测的后者,那我觉得你可以再重新考虑的哦:)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我也明白和你的感觉不像是恋爱反而是在听从你父母的安排。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孩没有话说没有共同语言。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总之我感觉我们之间性格可能不太合拍,如果你身边有优秀的可以和你性格合拍的人不要错过,毕竟我也希望你幸福”

    “看来你确实是这样伟岸的男子。就算女孩子再主动你也不会心动,不知道你算不算喜欢过我,总之很郁闷,我提出分散你也不挽留,不说话,就算我想让你删除我的号码你也不曾记得我的号码吗?不知道你是真得不晓得还是假的不晓得,你说过会对我好。可是一个礼拜,半个月,一个月不见在你看来却很正常,好不易熬到了暑假你也不陪我,陪我时候就像是完成任务,拜托你是司机吗?归根到底你只是喜欢我,喜欢不是爱,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冷落心爱那么久,爱一个人多少会理解包容,所以我一开始很心痛,可是仔细想来你压根就没有要我做你女友的意思吧?也许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夕阳》

    当你的背影在我的视野中逐渐模糊,而至没有了身影

    当青春的韶华在繁盛的花丛中消失,而至没有了娇艳

    我开始了解什么是失去

    开始的总是美好而单纯的

    结局却是如此不甘和难受

    我们没有理由决定对方的

    我们也没有权利操纵对方

    也许这一切似夕阳中的霞

    美好却又短暂

    相守陪自己走到最后的竟然

    只是那一缕夕阳

    “很久没有了你的消息,也不敢去涉及关于你的一切。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新的朋友。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有点想你。想问你一句:最近好吗?”

    “起风了,秋叶的思念随风飘洒,漫天的叶子,就像我想你的心。想你,很想你。”

    “我不记得上次见面时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仿佛是在夏天,那个连冰激凌都讨厌的夏天。咖啡凉了,侍者告诉我我呆在那个咖啡店一个下午了,咖啡早就凉了。我震惊,回想一下原来也快有一年了吧?却还是想问你最近好吗?你会想我吗?”

    “隐藏在回忆里的画面,带着优美的旋律,久久徘徊不肯离去。伴着淡淡的沁甜,却找不到那些曾经。一整天,幻想着最美的风华,也许是年少的轻狂将残酷的现实转化成了轻佻的自负,将残缺的能力变成了优雅的步履,但终有一日发现,原来一切皆空,纵使明媚鲜艳,终抵不过老之将至的事实。”

    “听说你获奖了,恭喜你,你总是那么吸引人眼球,那位能站在你身旁的女生一定很幸福,记得不要这么狠心对他。”

    “女人越爱越深,是因为女人天性需要去依赖,而男人越爱越浅是因为男人无法原来那个女人的天生多疑,或许是因为你嫌我总是难以信任你吧?其实我有多么想去相信你!你知道吗?只是那么多沉默那么多冷漠,即使相隔那么近,可是心却仿佛在天南地北那么遥远,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曾经的记忆》

    曾经的记忆带着皑皑的白雪

    遗散在冬季的美丽开始模糊以至消失不见

    分不清楚是感觉还是现实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局的凋残着

    凋残着人的心和人的伤痛

    忧伤向来不是自己的强项

    可岁月把我剥蚀到一种难以惆怅的基调

    想展望未来的美好

    却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变得迟疑和迷惑

    或许我还是不够有能耐

    曾经是曾经

    现在是现在

    可是我为什么忧伤?为什么难以割舍?

    原来那不是迷恋,那是爱

    《夜行船》

    那泛开的涟漪

    伴着波光

    漾在心头

    回望那缠绵而昏黄的灯火

    似水年华

    不禁间流逝

    那河畔的女贞

    摇曳了千年的绿呀

    若恬淡的微笑

    静静地

    在心头绽放

    《冷月中秋》

    此事无关风与月,花开花落共婵娟,

    沦落世间亦孤惆,淡雅冷落而清高,

    遗忘过往忧心事,笑谈冷月春秋季。

    “终于,我大概理解到了什么是经书中的“空”,倘若有来世我希望什么都不要做,就做空。空是万物之开始,是人类最初的开始,是晨曦荷花上的露水,是黑夜皎洁的月光。我明白了或许我们只能是情深缘浅,有缘无分吧。”

    “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记得我吗?”

    《追寻最美的阳光》

    回首发现阳光的足迹曾那么清晰地影射在斑驳的墙面

    很多时候

    放弃挣扎追溯,

    却总没有收获

    都说

    安静地观察

    才会有动态的结果

    可是

    为什么没有呢

    疑惑中

    明白

    也许

    我只是惘然了沉思

    最美的阳光

    在我心里

    “其实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恍然一梦》

    悄然不见星月,风若狂,仇怨丁香庭院歇芬芳。理不了,道不明,是迷惘。别是一番惶惑在心头。

    《红楼遗梦》

    想当初,风月飘雪。

    却晓那,好事无常。

    空对着,冷月清风。

    纵娇艳,纵究虚化。

    奈何言,空心似雪。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情深意切可是却挽回不了一段曾经美好的感情,那些字体虽然娟秀大气,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些描写那么动人,却难再有人体会,就像无力的秋天的落叶,飘飘洒洒地打着旋儿下落,美丽却又那么凄凉。

    有的感情就像那四月的樱花,芬芳美丽,任是无情也动人,却总是让人难以忘怀,或许也是,有的感情或许在最美丽的时刻结束时很美好的事情。

    信笺里还有几篇动人的文言文以及诗词,想必是她看多了古文的经书,语气里总让人觉得像《红楼梦》里的姑苏气质才女潇湘妃子的笔锋,那么清秀而婉转。名字起得也很有清冷的诗意。有一篇文字大概是记录微雨时节的,那种哀怨的忧伤仿佛是戴望舒的《雨巷》。

    《且听,那温婉的冷雨》

    “雨,带着生来的记忆,飘散着闲愁柔绪。那么有条不紊不紧不慢的感觉似乎尤其难受。路过曾经,感觉自己是回不去了,那么多曾经那么多记忆,全部都留在了那些岁月之中。”

    其中她还写道自己心中的难受无人知晓又不想让人知晓的彷徨和忧伤,这篇文言文的小作品就写得极好,那种清冷的孤单惆怅,那种淡然不下的青春的悸动,那种看似无情却充满了情意的叙写,那种哀悼青春易逝,韶华易老的悲凉,那种为鲜花哀悼其平生的细腻到位,那种感慨岁月流逝,似水流年的不舍,都那么淋漓酣畅:

    《廖疏引》

    微寒时节,春意阑珊,遥想当初意气风发,奈何苦心经营无人会,热心暖肺逐成个冷月清风。羡煞旁人,鹣鲽情深,相守相伴,无奈空对风花雪。怨难平,恨难消,几度泪痕满面阑干。

    介怀旧时,料峭缱绻,化烟难散。云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伤怀日,欢情薄,各安其意,冷暖自知。念当时依依,眼见尤怜,悔如今现实,空对嗟悼。

    惋惜风华正茂,已落寞凋敝,无人欣赏。可叹他日色衰爱弛,廖汀孤月,黄梅雨时,栀子花谢,琳琅一地繁华,香气犹存。待日归土,谁未曾经花开之盛而叹。

    昔有林黛玉作《葬花吟》悼花开花落之平生。意切情真,今偶一回忆亦感发林之悲切。女子若花,花开之盛正当时,香气扑鼻,形神姣美,惹人怜惜,而花败之日则注定落寞凋敝,好惜花之人为花之凋零而哭泣泪流,以至于葬花,叹花,而无心之人则任其雨水冲刷,化为尘土。

    余今年二十有余,却已占盛秋之气,念玄挂空,无心世故之事,往往懊悔来世之为何,苦苦悲悯,岂能人尽了之,安市侩之人不解,未及深意者鄙夷,实则伤怀矣。

    天若有情,天天亦老。忘却廖疏之意,解下纳兰心事,除去丁香之结,静置人生,端心礼神,平淡度日,以除心忧,岂不安能也?

    那些美好的往事已成回忆,但是刻骨铭心的感觉仿佛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心里。

    就像《山楂树之恋》里提到的:“如果在适当的时候打住,大多数爱情都可以是美好的,大多数情人可以是伟大的,故事里的爱情往往比生活的爱情买好,是因为故事能够打住,而生活却不能打住。”无缘无故的相爱,最动人,而无缘无故的分离,最伤情。

    那些迷恋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忽然间想起来却已经是很久很久的往昔了,所有的美好和痛苦仿佛就像是交缠在一起的绸带,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一切显得那么有程序性却又那么跌宕起伏着波澜。就像这篇仙女写的文章:

    “抬头不见星月,重回首往事氤氲,幻化的蝶,飘荡着没落的轻狂,曾经的美丽已经淡然了韶华,显露出沧桑和疲惫。

    忽然间觉得自己活得很幸福,有这么多回忆这么多欢笑和泪水,这么多故事这么多曾经,但是却不知是为何,心潮澎湃的竟然不是留恋而是淡然。有人说这是长大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冷漠却让我觉得可怕,因为自己并没有想过将来的日子究竟会怎么样。

    在命运这个叫人哭笑不得的理由面前,我们都显得太过于渺小和不堪,誓言和约定都让人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仿佛任何人都不可以轻信,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你自己。”

    很多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像一个猜不到结果的谜语,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真得是爱你。你的话有时候像悬在天边的云,让我一下找不到方向。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其实那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说的喜欢我,像断了线的风筝,那么飘摇不定。我至今感受不到你的消息。如果说可以重新选择,我仍然希望可以在那样的年华和境遇中选择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呢?有的时候,沉默的答案总是让人觉得无奈和痛苦。

    有人说现实中的爱情终将转化成亲情,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博大的爱去包容和理解彼此的瑕疵和隔阂,所以说所有的婚姻最后都会成为爱情的坟墓,亲情的开始。但是我曾清晰地记得你说过我们不会。可那些美丽的话语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和可悲。

    “谢谢你给我一场欢喜,虽然是一场空欢喜,但是还是谢谢你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些甜蜜的往事历历在目,只是被我的泪水浸泡得模糊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总是那么美好?就像当初只是爱你。”

    有的时候,潇潇会想起那些语句,想起那些笔迹里的感情,总会期待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爱情,可是奈何自己并没有金熙如那么优雅美丽,才情满腹,也没有妈妈那样温文尔雅,娴静悠然,她明白自己还有好多好多要学的要看的。所以对于感情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向往,只是很多时候就只是向往从来没有实践过。

    或许是女孩的心思比较细腻,或许是因为年纪到了,她不在是那个小女孩了,她不再用巧克力和糖果或者是书本名著就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思了,反而对发卡,各种商场里的化妆品香水品牌服饰有了兴趣。而对课本里那些微弱得牵起一丝感情的文章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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