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白裙白鞋,眼神慵懒,笑容温淳,“她”是绝对单纯无害的天使。

    “慢慢想,想清楚些才知道自己要什么对不对?”天使在这个她耳边轻喃,轻轻捏着她紧绷的肩颈让她放松。

    “太大工程了对不对?做起来好辛苦的,不如……先休息下?”天使趴坐在那个她的对面,百无聊赖地扒拉她的空瓷杯,“咖啡再饮伤胃喔~”

    “她”游荡在工位间,漫不经心地营造出轻轻松松的氛围。

    没人继续加班。

    灯关上了。

    “她”坐在黑暗中的办公桌上,晃着脚,心情愉悦地偷笑,窗外污糟的霓虹反射在她的白裙上,像满兜颓废坠落人间再被殴打得鼻青脸肿的星星。

    拖延吧拖延吧,越拖延越堕落~

    “你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背后忽然出现的存在吓了她一跳,并且,那熟悉的声音令她厌恶,她连忙要躲避,然而男人比她更快一步,蹲在桌子一手箍肩一手箍腰,姿势怪异地困住了她。

    “我没错!”她偏头觑他,这个讨厌的Deadline督导员,随之,她勾勒出甜蜜的笑容主张:“拖延无罪!拖延有理!拖延万岁!”

    恶魔的歪理邪说,总是包装得诱人。

    浓妆艳抹的死线之神摇晃着脑袋,审视着这个天真无邪的拖延症恶魔,暴虐在心中快乐滋长。

    “拖延抵死!”温柔的威吓舔上了她颈窝。

    他接受了她的勾引。

    时尚杂志社展开了无形的争夺。

    在这里工作的人根本看不到,死线督导员巡视领地时候,歌舞剧咏叹调一般的夸张肢体语言。

    更没有人能看到,拖延症恶魔迈着芭蕾舞的优雅舞步,在格子间的极窄间隔上秀着绝佳的平衡力。

    他们都在不遗余力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一个威逼着人们工作,一个教唆着人们放弃工作。

    胜负在他们之间轮转。

    她赢的时候,他在她的上方,她会攀着他的脖子,张口咬住他的咽喉,“红酒”会满灌她的口腔,溢出,倾泻流淌她到她的脖颈、胸口,直到自她的足尖滑落。

    时钟与血液滴答应和。

    他赢的时候,她在他的上方,他像举起一个婴儿一样将她高举,双手牢牢扣在她的脖子上,生怕她摔落地不许她落地,任她在他胸前乱蹬也不停歇。

    斗争总是残酷得令人愉悦。

    但,斗得久了,他们也会暂且和平相处。

    没有需要引诱或者监管的对象,他们只能选择彼此磨练技艺。

    不是个好选择。

    拖延症在和死线苟合。

    懒惰的自由跟强硬的束缚在互相试探,混沌暧昧不清。

    难以理解的状态。

    没有人因为拖延症延误工作,也没有人被死线逼迫工作。

    不是糟糕的选择。

    灵感在拖延与死线之间孕育生长,犹如毒药一般令他们上瘾。

    “我绝对,会搞死你!”拖延恶魔自顾不暇喘息着还要试图咬住死线督导员的耳垂放狠话,“就这次后,绝对,搞死你!”

    张牙舞爪得令人讨厌。死线督导员不快地贴紧了拖延恶魔的侧面与之厮磨,同样的竭息喘气,口吻嘲讽又恶意:“我都一样!”

    越痛苦,越快乐;越快乐,越痛苦……

    这是人们看不到也无法知晓的诡异事件。

    无论如何,拖延症跟死线的办公室斗争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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