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晚回到公寓时，房间里没有开灯。
出去了吗？她不适地按了按眉心，有些疑惑地想。
顾念那一击虽无形，却宛若有一把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刺进她的脑海，至今仍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异物感。
“去哪里了？”
站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时云霆突然开口，他墨绿的眼瞳在这黑暗之中更显诡谲。
符晚心下微微一惊，慌忙地收回手，不知自己的擅自行动被他知道了多少。
“我去吃了点东西。”她勉强地笑着。
“你这些天经常一个人出去？”
时云霆从暗处中走了出来，慢步走到她身前。
“你……你说顾念很可疑……”符晚的心跳得擂鼓似的，“我就跟着她……查了查——”
“啪！”
符晚被这狠厉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缓缓浮现出红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有些惊讶，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撒谎！谁让你去杀顾念的？”时云霆的语气森冷得仿佛极点的寒冰，“长本事了，敢自作主张！”
自打两人认识起，时云霆骂过她笨，训过她懒，也嫌弃过她太倔，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暴戾无情。
符晚只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陌生。
“你为了一个D级的废物打我？！”她一字一顿地质问，“什么时候我杀一个D级的废物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了？”
“一个D级杀就杀了。”时云霆用力地扳过她的下巴，眼中升腾的是符晚从未见过的怒意，“但如果坏了我的大事，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还要杀我？就为了顾念？”她的声音颤抖，漂亮的瞳孔被泪水浸湿，时云霆在其中看见了模糊的自己。
“没有下次。”他将符晚大力地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符晚头疼得厉害，但她却好似一无所觉，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地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
·
一直到顾家晚宴开始的当天，顾念都没再见过符晚，也不知是不是顾明雅的袒护让她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弃子。
她有些遗憾，这件事不尽快解决的话，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生怕下一秒符晚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偷袭她。
“选好了没有，你要买什么？”陆言问她。
她正和结束机甲训练的二人凑在一起，商量着宴会上要送给顾明雅的礼物。
这个宴会是顾家老爷子为了顾明雅的生日而办，据说每年都很隆重，亚兰星年青一代中有名有姓的翘楚都会受到邀请。
不管家世、相貌还是实力，顾明雅毫无疑问都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想与她结交之人，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数不胜数。
更何况这样的宴会，就算攀不上主家，出席者都有不小的来头，自然也是社交的极佳场合。
陆言和周闻昊以前年纪小，又和顾家人不熟。今年以首席和次席的名头入学奥顿，也算是迈入杰出青年的行列。自然收到了顾家的邀请函。
而也就是在他们的邀请函中，顾念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因为这不仅仅是顾明雅的生日宴会，还是她回归顾家的欢迎宴会。
——如果这行字不是被挤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如果她不是在宴会开始前三天才从别人的邀请函上知道自己是主角之一这件事，她也许就信了顾老爷子是真心欢迎她。
但无论顾家人真心与否，礼物总是要送的。毕竟顾明雅刚刚救过她的命。
只是给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星战指挥系天才少女送礼物显然有些超出顾念的能力范围。
她摇摇头，试图从他们那里抄作业。
“你买了什么？”
陆言自信满满：“我们男生群里曾发过一个送女生礼物的帖子，我直接买了被推荐的第一名。”
……
尽管顾念有很强烈的直觉他被坑了，但她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周闻昊，你呢？”
周闻昊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光脑，看得很专注。
顾念和陆言对视一眼，连忙凑到他的光脑前看。
原来是一个做工精良，外表极其霸气的黑色机甲手办，而且详情显示该手办可操控，可放技能，力图在威力上做到原型的万分之一的还原。
而且最重要的是，顾念非常眼熟……
“这是联邦那台狩猎？”陆言挑挑眉，“连狩猎都做出来了，那有没有阿努比斯？有的话我就买了！”
周闻昊和顾念同时瞥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真的阿努比斯就在他舅舅手上，他买一个手办回去干什么？放着好看吗？
“为什么顾明雅不是机甲系？”周闻昊的声音有些惋惜，“如果是机甲系的话，就买这个给她了。”
要不你买过来送我，我不嫌弃。
顾念看着那一串闪瞎人眼睛的“0”，默默地咽下自己的话。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小金库，发现若硬要买也不是买不起，只是需要小小地破产一下而已。
可她为什么要倾家荡产买一个狩猎手办？
话说回来，这个手办这么贵，除了这些钱多的要死的世家子弟，到底谁会买啊？！
“咦？”陆言忽然指了指屏幕，“卖光了。”
顾念：……
周闻昊：……
顾念确信，她从周闻昊永久都是一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懊悔。
·
六点，顾家老宅，宾客开始陆续入场。
但据顾念的观察，顾家包括顾老爷子在内的一大家子就没几个喜欢交际的，她认识的话最多的顾家人应该是顾明泽，可是他不在。
连自己亲妹妹的生日宴都没有出席，也不知是不是又出任务去了？
顾念算了算，竟然也有小两月没见到他了。
由于无人愿意担负起热场的职责，于是切蛋糕送祝福等流程很快走完，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开始回归出席的本意。
——至于今晚宴会的还有一个主题是欢迎顾家二女儿的回归？
连作为主角的顾念都不在乎的事，别人就更不在乎了。
顾念环顾四周，忍不住想，帝国隆重的标准和联邦还真不太一样，衬得动辄大张旗鼓搞宴席的联邦怪腐败的。
她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切了一块蛋糕，坐在高脚椅上吃得心满意足，眉眼弯弯。
不过东西还挺好吃，也不枉她耗费巨资给顾明雅买礼物。
“嘿，又见面了。”她的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
是那天站在顾明雅旁边的S级女生，她依旧是一身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便服，与豪华气派的环境颇有些格格不入。
但她毫不在意，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开朗而有朝气，让人不自觉跟着会心一笑。
“我叫安蓁，你叫什么？”
“顾念。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顾念再一次道谢。
“多大点事？”安蓁挥挥手，满不在乎道：“再说我也没出手，那小丫头就被顾明雅吓跑了。”
“她还有来找你麻烦吗？”
“没。”顾念咽下一口蛋糕，“要坐下聊聊吗？”
安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椅面上，身体随着转椅的转动来回的晃。
“你怎么不去和他们喝酒？”
“不认识。”顾念很实诚。
“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对着自己不认识的人怎么就能这么自在？”安蓁深有同感地点头，“顾老爷子每年搞这么一遭也不嫌烦。”
“你和明雅认识很久了？”
“对啊。我们一届的嘛。在野外实训的时候我帮了帮她，她就黏上我了。”她的笑容透着掩也掩不住的得意。
“本来她是指挥系，我是机甲系，学院离的远，课又不一样。可她跟我说她没朋友，这么可怜！我多善良啊，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就勉为其难地跟她一起走啦！”
顾念看了一眼不远处和人寒暄的顾明雅，来和她攀谈的人络绎不绝，她却始终不动声色，对谁都是淡淡的。
这样的顾明雅会卖可怜？
顾念想象不出那个场面，大概率是安蓁对顾明雅的话理解出了偏差。
“你们关系真好。”她道。
她真心实意地夸，安蓁却不好意思起来，嘿嘿一笑。
“不过说到野外实训，你最好早点找人一起。”安蓁突然想到了什么。
“以你的体质。”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念，摇摇头，“参加实训太危险了，虽说断手断脚也能接回来，但那感觉也不好受啊。”
……
顾念决定不去问她从哪里看到一个实训就会让人断手断脚。
“我是医学院的，应该没那么危险……吧。而且我是精神力治疗系的，一般都会在后方？”顾念其实也有些不确定。
“精神力治疗系？”安蓁眼睛一亮，“那快帮我看看我的精神力。”
“你是S级，一般来说，S级的精神力自带屏障。”顾念老老实实地背书。
“自带屏障，我怎么没有感觉？”安蓁不解地撇了撇嘴。
“因为是自带的。”顾念打哈哈，“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自从去年实训回来……”安蓁的眉毛拧了拧，不自然道：“我就一直……”
“顾念小姐。”一个机器人来到她们身边，“顾中将请您进入内厅。”
顾念带着歉意看了一眼安蓁，“抱歉。”
“没事。”安蓁却无所谓地笑笑，“你去吧。我也去找顾明雅。”
她跳下椅子，“我还没跟她说生日快乐呢。如果一会儿忘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发脾气！”
从托盘上顺了一杯酒，她嘻嘻哈哈地朝顾明雅走去。
顾念收回视线，对机器人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出去了吗？她不适地按了按眉心，有些疑惑地想。
顾念那一击虽无形，却宛若有一把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刺进她的脑海，至今仍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异物感。
“去哪里了？”
站在暗处、悄无声息的时云霆突然开口，他墨绿的眼瞳在这黑暗之中更显诡谲。
符晚心下微微一惊，慌忙地收回手，不知自己的擅自行动被他知道了多少。
“我去吃了点东西。”她勉强地笑着。
“你这些天经常一个人出去？”
时云霆从暗处中走了出来，慢步走到她身前。
“你……你说顾念很可疑……”符晚的心跳得擂鼓似的，“我就跟着她……查了查——”
“啪！”
符晚被这狠厉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缓缓浮现出红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有些惊讶，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撒谎！谁让你去杀顾念的？”时云霆的语气森冷得仿佛极点的寒冰，“长本事了，敢自作主张！”
自打两人认识起，时云霆骂过她笨，训过她懒，也嫌弃过她太倔，但从未像今日这般暴戾无情。
符晚只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陌生。
“你为了一个D级的废物打我？！”她一字一顿地质问，“什么时候我杀一个D级的废物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了？”
“一个D级杀就杀了。”时云霆用力地扳过她的下巴，眼中升腾的是符晚从未见过的怒意，“但如果坏了我的大事，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还要杀我？就为了顾念？”她的声音颤抖，漂亮的瞳孔被泪水浸湿，时云霆在其中看见了模糊的自己。
“没有下次。”他将符晚大力地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符晚头疼得厉害，但她却好似一无所觉，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地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
·
一直到顾家晚宴开始的当天，顾念都没再见过符晚，也不知是不是顾明雅的袒护让她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弃子。
她有些遗憾，这件事不尽快解决的话，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生怕下一秒符晚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偷袭她。
“选好了没有，你要买什么？”陆言问她。
她正和结束机甲训练的二人凑在一起，商量着宴会上要送给顾明雅的礼物。
这个宴会是顾家老爷子为了顾明雅的生日而办，据说每年都很隆重，亚兰星年青一代中有名有姓的翘楚都会受到邀请。
不管家世、相貌还是实力，顾明雅毫无疑问都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想与她结交之人，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数不胜数。
更何况这样的宴会，就算攀不上主家，出席者都有不小的来头，自然也是社交的极佳场合。
陆言和周闻昊以前年纪小，又和顾家人不熟。今年以首席和次席的名头入学奥顿，也算是迈入杰出青年的行列。自然收到了顾家的邀请函。
而也就是在他们的邀请函中，顾念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因为这不仅仅是顾明雅的生日宴会，还是她回归顾家的欢迎宴会。
——如果这行字不是被挤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如果她不是在宴会开始前三天才从别人的邀请函上知道自己是主角之一这件事，她也许就信了顾老爷子是真心欢迎她。
但无论顾家人真心与否，礼物总是要送的。毕竟顾明雅刚刚救过她的命。
只是给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星战指挥系天才少女送礼物显然有些超出顾念的能力范围。
她摇摇头，试图从他们那里抄作业。
“你买了什么？”
陆言自信满满：“我们男生群里曾发过一个送女生礼物的帖子，我直接买了被推荐的第一名。”
……
尽管顾念有很强烈的直觉他被坑了，但她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周闻昊，你呢？”
周闻昊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光脑，看得很专注。
顾念和陆言对视一眼，连忙凑到他的光脑前看。
原来是一个做工精良，外表极其霸气的黑色机甲手办，而且详情显示该手办可操控，可放技能，力图在威力上做到原型的万分之一的还原。
而且最重要的是，顾念非常眼熟……
“这是联邦那台狩猎？”陆言挑挑眉，“连狩猎都做出来了，那有没有阿努比斯？有的话我就买了！”
周闻昊和顾念同时瞥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真的阿努比斯就在他舅舅手上，他买一个手办回去干什么？放着好看吗？
“为什么顾明雅不是机甲系？”周闻昊的声音有些惋惜，“如果是机甲系的话，就买这个给她了。”
要不你买过来送我，我不嫌弃。
顾念看着那一串闪瞎人眼睛的“0”，默默地咽下自己的话。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小金库，发现若硬要买也不是买不起，只是需要小小地破产一下而已。
可她为什么要倾家荡产买一个狩猎手办？
话说回来，这个手办这么贵，除了这些钱多的要死的世家子弟，到底谁会买啊？！
“咦？”陆言忽然指了指屏幕，“卖光了。”
顾念：……
周闻昊：……
顾念确信，她从周闻昊永久都是一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懊悔。
·
六点，顾家老宅，宾客开始陆续入场。
但据顾念的观察，顾家包括顾老爷子在内的一大家子就没几个喜欢交际的，她认识的话最多的顾家人应该是顾明泽，可是他不在。
连自己亲妹妹的生日宴都没有出席，也不知是不是又出任务去了？
顾念算了算，竟然也有小两月没见到他了。
由于无人愿意担负起热场的职责，于是切蛋糕送祝福等流程很快走完，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开始回归出席的本意。
——至于今晚宴会的还有一个主题是欢迎顾家二女儿的回归？
连作为主角的顾念都不在乎的事，别人就更不在乎了。
顾念环顾四周，忍不住想，帝国隆重的标准和联邦还真不太一样，衬得动辄大张旗鼓搞宴席的联邦怪腐败的。
她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切了一块蛋糕，坐在高脚椅上吃得心满意足，眉眼弯弯。
不过东西还挺好吃，也不枉她耗费巨资给顾明雅买礼物。
“嘿，又见面了。”她的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
是那天站在顾明雅旁边的S级女生，她依旧是一身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便服，与豪华气派的环境颇有些格格不入。
但她毫不在意，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开朗而有朝气，让人不自觉跟着会心一笑。
“我叫安蓁，你叫什么？”
“顾念。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顾念再一次道谢。
“多大点事？”安蓁挥挥手，满不在乎道：“再说我也没出手，那小丫头就被顾明雅吓跑了。”
“她还有来找你麻烦吗？”
“没。”顾念咽下一口蛋糕，“要坐下聊聊吗？”
安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椅面上，身体随着转椅的转动来回的晃。
“你怎么不去和他们喝酒？”
“不认识。”顾念很实诚。
“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对着自己不认识的人怎么就能这么自在？”安蓁深有同感地点头，“顾老爷子每年搞这么一遭也不嫌烦。”
“你和明雅认识很久了？”
“对啊。我们一届的嘛。在野外实训的时候我帮了帮她，她就黏上我了。”她的笑容透着掩也掩不住的得意。
“本来她是指挥系，我是机甲系，学院离的远，课又不一样。可她跟我说她没朋友，这么可怜！我多善良啊，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就勉为其难地跟她一起走啦！”
顾念看了一眼不远处和人寒暄的顾明雅，来和她攀谈的人络绎不绝，她却始终不动声色，对谁都是淡淡的。
这样的顾明雅会卖可怜？
顾念想象不出那个场面，大概率是安蓁对顾明雅的话理解出了偏差。
“你们关系真好。”她道。
她真心实意地夸，安蓁却不好意思起来，嘿嘿一笑。
“不过说到野外实训，你最好早点找人一起。”安蓁突然想到了什么。
“以你的体质。”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念，摇摇头，“参加实训太危险了，虽说断手断脚也能接回来，但那感觉也不好受啊。”
……
顾念决定不去问她从哪里看到一个实训就会让人断手断脚。
“我是医学院的，应该没那么危险……吧。而且我是精神力治疗系的，一般都会在后方？”顾念其实也有些不确定。
“精神力治疗系？”安蓁眼睛一亮，“那快帮我看看我的精神力。”
“你是S级，一般来说，S级的精神力自带屏障。”顾念老老实实地背书。
“自带屏障，我怎么没有感觉？”安蓁不解地撇了撇嘴。
“因为是自带的。”顾念打哈哈，“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自从去年实训回来……”安蓁的眉毛拧了拧，不自然道：“我就一直……”
“顾念小姐。”一个机器人来到她们身边，“顾中将请您进入内厅。”
顾念带着歉意看了一眼安蓁，“抱歉。”
“没事。”安蓁却无所谓地笑笑，“你去吧。我也去找顾明雅。”
她跳下椅子，“我还没跟她说生日快乐呢。如果一会儿忘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发脾气！”
从托盘上顺了一杯酒，她嘻嘻哈哈地朝顾明雅走去。
顾念收回视线，对机器人点了点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