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外面摊位生意就够好了，没想到旁边的小饭馆才是人气王者，一家医院成功带动了周边各行业真不是说说而已，除了这些小饭店包括旅店，超市，等等各有所长客流爆满。如果后期百货大楼能顺利交工，宁城北区肯定比现在还要繁华。
霓虹灯牌闪着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特色菜馆坐满了席位。
李飏进屋踏过众人，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笑容满面，特地赶来打招呼:“飏子，你小子有日子没来了。毕了业反而见不到你人影了？”
俩人像是旧识般，他走过来，抬起胳膊大力的拍在李飏肩膀，声音豪放不羁问:“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李飏:“挺好，就是太忙了，比上学时忙多了。”
老板笑得格外开心，紧接着又拾起拳头锤了他胸口一下:“我想也是，身上这身衣服肯定能把你累够呛。”
“快坐快坐，来我这好好给你补补。”然后他就招呼旁边的服务员负责领座。
期间遇到一点突发情况。
老板为人风趣幽默，好像天生就适合处理这些难事一样。难怪来他店里的回头客络绎不绝，其中一桌投诉上菜太慢，他为了表示歉意二话不说大手一阔，相当豪迈连送了对方几瓶啤酒，那本来想动怒的客人，得到免费啤酒后脸色又荡开一片笑意。
待老板安排妥当后，本该是服务员的任务，他却专门举着菜单又跑来亲自为李飏他们点菜，操着外地的口音，尽可能满足他们:“想吃点啥？还是老几样？给你们加点菜不？”
李飏先是询问李清秋的意见，李清秋随和地表示:“我吃什么都行，你对这里熟悉，还是你来点吧。”
李飏只好独自翻开菜单，圈出其中几道菜品说:“今天不吃老几样了，换换口味，想尝尝你们最近推出的特色菜。”
老板取下耳旁夹带的铅笔，憨笑:“要不说你小子有口福啊，我这特色菜推出还没几天，你就过来了。”
“说不是故意的，我可不信了哈。”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道菜现在卖的老好了，瞅见那鱼没？那可都是现杀现宰，不走冷冻。”老板打着赤膊，后背热汗不断外冒看起来极度的忍受疲惫，可一讲起这些又不免春风得意，就顾不上身外那些状态了。
幸好努力配的上收获，这段时间应该赚了不少钱，现在随随便便的出手都比之前阔绰许多。说起现杀现宰，李飏也起了劲头，“真的假的？那我自己挑鱼让你做成吗？”
“成啊，咋不成。”
老板和他打赌:“你要多少两，我就能给你挑出多少两，绝对一点不差。”
李飏挑眉:“这么厉害？”
“熟能生巧嘛！”
“我不信。”
“嘿，我这暴脾气。”
老板一激动，亲自领着李飏去后厨挑选，李清秋坐在位子上安静的支起下巴，笑看两个暗自较劲的幼稚男人。不过这老板外表看起来粗枝大叶，实际上真的很心细，走之前还不忘再三叮嘱服务员:“一会儿这小姑娘的饮料别忘了拿过来，多拿几瓶等会直接记我账上！”
老板催着李飏走:“今天客人比较多，等会儿我可不管你们了哈。这饮料就算我请你们了，你们一会儿自便好吧？”
李飏回拒:“这怎么能行？不收钱，下次我可不来了。”
“哎呀都认识，你跟我客气什么啊？走吧走吧，先去挑鱼去吧。我一会儿还得照顾客人呢。”
俩人边走边聊一顿撕扯，免不了惹来注目，旁边桌上的客人连连瞟向他们，李清秋撞见后假装没眼看，果断把头转向一边，暗叫好丢人。
街灯昏黄，窗外宁城夜景正美，小吃街对面就是医院大楼，无数个白色光源与长夜缝合，融入长夜却又挣脱长夜，望着它，似乎总有一口想要带着自己冲破黑色桎梏的勇气。
一片美好下，往来行人纷纷，道路川流不息，移动中的光明，又构成了另一幅人间四月。
凭窗而望的李清秋不知不觉坠入其中，玻璃窗上有个小小的反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意识回过头，只看见趴在自己桌子上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一眨不眨盯着那杯未启封的果汁。
小姑娘岁数不大，约莫四五岁的年纪，一双睫毛又长又密，绒绒的上下扫动。望眼欲穿的表情稚嫩而坚定，她发现李清秋在看着她，于是侧过头，歪脑袋的动作连带头上的小揪揪也跟着轻轻摇摆。
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出声。伴随着不断涌入的客人，和更加嘈杂的环境，李清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旋即起身张望，朝着各个角落环视了许久，大家都各忙各的，正赶上饭点连服务员都没时间停留，观察后依然很难摸清女孩的家人。
她想喊两句，又被此起彼伏的传菜声隔断。李清秋只好重新坐回位子上。
女孩对她怯生生的微笑，一点也不怕人。李清秋有点束手无策，扶着额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屁孩怎么办才好。但她始终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独自看那瓶饮料，也没有说出想要，也没有擅自去拿。
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这么乖的孩子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李清秋犹豫了下，想想还是拿起瓶子询问:“你是要这个吗？”
女孩只看不说，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于是李清秋便擅自做主拿起李飏的杯子只倒了浅浅一杯，刚从冰柜拿出来还冒着冷气，她怕女孩喝不惯，更怕万一喝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女孩接过杯子，在李清秋不安地情绪中试探性的抿了一口，果汁的酸甜在口中立刻得到满足，她便将全部一饮而尽。
“啊……不要喝太快了，有点凉……”李清秋隐隐的担忧起来，杯子外壁与热气接触往下渗出凝结的水珠，滴在女孩的手背上，她眨了眨眼就那样好奇的观察。
然后又仰起脸，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想再讨一杯。给了第一杯就像开了一道口子，还想接连获得，但是李清秋却不敢擅作主张了。她挑了挑面前已经上完的部分菜拿起其中一根肉肠，在女孩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这个行不行呀？”
女孩摇头，再次指了指那瓶果汁，这下就轮到李清秋有点伤脑筋了。
不是不乐意给她，而是担心这样做是否妥当。她在村中长大，听过也看过，甚至开始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她果汁。
李清秋撤了回手，转而询问家长在哪？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说明，只是眼神略带着往靠后排位置的桌子上瞥去。同时从她的身后匆匆而过一个端着热汤的服务员，俩人同时吓了一跳，李清秋连忙将孩子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又检查了一遍幸好没被碰伤。
“喔！还好还好。”她拍着胸脯，赶紧劝说:“你在这不安全，还是快回到家长身边吧。”
伸手拦下一位服务员，将孩子放心的交给了对方。
女孩被服务员抱起，李清秋稍稍松了一口气，和孩子逗乐也松弛许多。只是，当她递出那根肉肠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阳阳，你跑到哪里去了？”
“服务员看见我孩子了吗！”
这的服务生很多都是年轻的打工小妹，刚才正值饭点，太忙了自然很难留意有这么一个小孩子从自己身边跑走，她略显茫然地摇头，却立即遭到女人的责骂:“都干什么吃的，来你们这吃饭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快点带人去找啊！”
那边的声音引起不少的骚动，李清秋大概猜到身边这个女孩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站起来主动招手，“你好，请问这个小朋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柔软的腔调在这个喧哗的空间被拉长后反而变得清晰，女人闻声，一双美目惊奇地望了过来，她看向服务员手里抱着的小孩，在确定是自己的孩子后，美艳的容颜因生气而扭曲，三步并作两步，从自己的位置上径直走向他们。
一路走来气势汹汹，张巧玉的脸色垮了很多，整个人沉默不语，浓郁娇艳的五官仿佛笼罩一层冰霜。
走到一半，眼尾梢弯起一道凛人的钩子，阴沉地低头看向小孩，红冽的唇色逐渐下撇显现出很不耐烦。还没等李清秋说话，张巧玉走到服务员身前，直接从对方手中抽走小孩子，拎起女孩的胳膊就往身边扯，一个趔趄几乎把孩子带倒在地。
阳阳站不稳，然后被她迅速抓起后脖领提溜起来扶正，完全不给她自己调整的机会。张巧玉责怪着，顺势在背后还推了一把，嘴上骂道:“你上哪去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
“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平时我怎么教你的？到底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
阳阳嘟着嘴被她训哭，她便更加恼怒:“闭嘴！都是你爸惯的你！哭什么哭？不准哭！”
说罢，张巧玉夺走阳阳手中甩来甩去的肉肠，大力拍在桌子上。
看了一眼便火冒三丈:“吃吃吃，这谁的东西你就乱吃？！”
“我说了多少次，馋嘴的毛病为什么就是改不掉！”
哭声阵阵，张巧玉脸上有点挂不住面，越急越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骂起女孩，她急得满头大汗，弄得周围气氛也十分尴尬。
李清秋和服务员面面相觑，一筹莫展。她搓了搓手，想从中缓和母女的气氛，善意劝解:“您放心这都是店里的东西，安全上肯定有保障。而且她也没吃多少，一直就在店里玩呢，可乖了。”
“真的。”
李清秋无比真诚地点了点头。
不说还好，一说全场的火力又集中在她这个疑似嫌犯的人身上。张巧玉眼睛一横，尖锐的眸子不禁上下打量着她，最后锁定那倒了半杯的果汁上面，气不打一处来:“她手里的东西是你给的？”
“你给她吃的了？”
霓虹灯牌闪着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特色菜馆坐满了席位。
李飏进屋踏过众人，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笑容满面，特地赶来打招呼:“飏子，你小子有日子没来了。毕了业反而见不到你人影了？”
俩人像是旧识般，他走过来，抬起胳膊大力的拍在李飏肩膀，声音豪放不羁问:“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李飏:“挺好，就是太忙了，比上学时忙多了。”
老板笑得格外开心，紧接着又拾起拳头锤了他胸口一下:“我想也是，身上这身衣服肯定能把你累够呛。”
“快坐快坐，来我这好好给你补补。”然后他就招呼旁边的服务员负责领座。
期间遇到一点突发情况。
老板为人风趣幽默，好像天生就适合处理这些难事一样。难怪来他店里的回头客络绎不绝，其中一桌投诉上菜太慢，他为了表示歉意二话不说大手一阔，相当豪迈连送了对方几瓶啤酒，那本来想动怒的客人，得到免费啤酒后脸色又荡开一片笑意。
待老板安排妥当后，本该是服务员的任务，他却专门举着菜单又跑来亲自为李飏他们点菜，操着外地的口音，尽可能满足他们:“想吃点啥？还是老几样？给你们加点菜不？”
李飏先是询问李清秋的意见，李清秋随和地表示:“我吃什么都行，你对这里熟悉，还是你来点吧。”
李飏只好独自翻开菜单，圈出其中几道菜品说:“今天不吃老几样了，换换口味，想尝尝你们最近推出的特色菜。”
老板取下耳旁夹带的铅笔，憨笑:“要不说你小子有口福啊，我这特色菜推出还没几天，你就过来了。”
“说不是故意的，我可不信了哈。”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道菜现在卖的老好了，瞅见那鱼没？那可都是现杀现宰，不走冷冻。”老板打着赤膊，后背热汗不断外冒看起来极度的忍受疲惫，可一讲起这些又不免春风得意，就顾不上身外那些状态了。
幸好努力配的上收获，这段时间应该赚了不少钱，现在随随便便的出手都比之前阔绰许多。说起现杀现宰，李飏也起了劲头，“真的假的？那我自己挑鱼让你做成吗？”
“成啊，咋不成。”
老板和他打赌:“你要多少两，我就能给你挑出多少两，绝对一点不差。”
李飏挑眉:“这么厉害？”
“熟能生巧嘛！”
“我不信。”
“嘿，我这暴脾气。”
老板一激动，亲自领着李飏去后厨挑选，李清秋坐在位子上安静的支起下巴，笑看两个暗自较劲的幼稚男人。不过这老板外表看起来粗枝大叶，实际上真的很心细，走之前还不忘再三叮嘱服务员:“一会儿这小姑娘的饮料别忘了拿过来，多拿几瓶等会直接记我账上！”
老板催着李飏走:“今天客人比较多，等会儿我可不管你们了哈。这饮料就算我请你们了，你们一会儿自便好吧？”
李飏回拒:“这怎么能行？不收钱，下次我可不来了。”
“哎呀都认识，你跟我客气什么啊？走吧走吧，先去挑鱼去吧。我一会儿还得照顾客人呢。”
俩人边走边聊一顿撕扯，免不了惹来注目，旁边桌上的客人连连瞟向他们，李清秋撞见后假装没眼看，果断把头转向一边，暗叫好丢人。
街灯昏黄，窗外宁城夜景正美，小吃街对面就是医院大楼，无数个白色光源与长夜缝合，融入长夜却又挣脱长夜，望着它，似乎总有一口想要带着自己冲破黑色桎梏的勇气。
一片美好下，往来行人纷纷，道路川流不息，移动中的光明，又构成了另一幅人间四月。
凭窗而望的李清秋不知不觉坠入其中，玻璃窗上有个小小的反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意识回过头，只看见趴在自己桌子上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一眨不眨盯着那杯未启封的果汁。
小姑娘岁数不大，约莫四五岁的年纪，一双睫毛又长又密，绒绒的上下扫动。望眼欲穿的表情稚嫩而坚定，她发现李清秋在看着她，于是侧过头，歪脑袋的动作连带头上的小揪揪也跟着轻轻摇摆。
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出声。伴随着不断涌入的客人，和更加嘈杂的环境，李清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旋即起身张望，朝着各个角落环视了许久，大家都各忙各的，正赶上饭点连服务员都没时间停留，观察后依然很难摸清女孩的家人。
她想喊两句，又被此起彼伏的传菜声隔断。李清秋只好重新坐回位子上。
女孩对她怯生生的微笑，一点也不怕人。李清秋有点束手无策，扶着额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屁孩怎么办才好。但她始终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独自看那瓶饮料，也没有说出想要，也没有擅自去拿。
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这么乖的孩子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李清秋犹豫了下，想想还是拿起瓶子询问:“你是要这个吗？”
女孩只看不说，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于是李清秋便擅自做主拿起李飏的杯子只倒了浅浅一杯，刚从冰柜拿出来还冒着冷气，她怕女孩喝不惯，更怕万一喝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女孩接过杯子，在李清秋不安地情绪中试探性的抿了一口，果汁的酸甜在口中立刻得到满足，她便将全部一饮而尽。
“啊……不要喝太快了，有点凉……”李清秋隐隐的担忧起来，杯子外壁与热气接触往下渗出凝结的水珠，滴在女孩的手背上，她眨了眨眼就那样好奇的观察。
然后又仰起脸，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想再讨一杯。给了第一杯就像开了一道口子，还想接连获得，但是李清秋却不敢擅作主张了。她挑了挑面前已经上完的部分菜拿起其中一根肉肠，在女孩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这个行不行呀？”
女孩摇头，再次指了指那瓶果汁，这下就轮到李清秋有点伤脑筋了。
不是不乐意给她，而是担心这样做是否妥当。她在村中长大，听过也看过，甚至开始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她果汁。
李清秋撤了回手，转而询问家长在哪？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说明，只是眼神略带着往靠后排位置的桌子上瞥去。同时从她的身后匆匆而过一个端着热汤的服务员，俩人同时吓了一跳，李清秋连忙将孩子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又检查了一遍幸好没被碰伤。
“喔！还好还好。”她拍着胸脯，赶紧劝说:“你在这不安全，还是快回到家长身边吧。”
伸手拦下一位服务员，将孩子放心的交给了对方。
女孩被服务员抱起，李清秋稍稍松了一口气，和孩子逗乐也松弛许多。只是，当她递出那根肉肠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阳阳，你跑到哪里去了？”
“服务员看见我孩子了吗！”
这的服务生很多都是年轻的打工小妹，刚才正值饭点，太忙了自然很难留意有这么一个小孩子从自己身边跑走，她略显茫然地摇头，却立即遭到女人的责骂:“都干什么吃的，来你们这吃饭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快点带人去找啊！”
那边的声音引起不少的骚动，李清秋大概猜到身边这个女孩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站起来主动招手，“你好，请问这个小朋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柔软的腔调在这个喧哗的空间被拉长后反而变得清晰，女人闻声，一双美目惊奇地望了过来，她看向服务员手里抱着的小孩，在确定是自己的孩子后，美艳的容颜因生气而扭曲，三步并作两步，从自己的位置上径直走向他们。
一路走来气势汹汹，张巧玉的脸色垮了很多，整个人沉默不语，浓郁娇艳的五官仿佛笼罩一层冰霜。
走到一半，眼尾梢弯起一道凛人的钩子，阴沉地低头看向小孩，红冽的唇色逐渐下撇显现出很不耐烦。还没等李清秋说话，张巧玉走到服务员身前，直接从对方手中抽走小孩子，拎起女孩的胳膊就往身边扯，一个趔趄几乎把孩子带倒在地。
阳阳站不稳，然后被她迅速抓起后脖领提溜起来扶正，完全不给她自己调整的机会。张巧玉责怪着，顺势在背后还推了一把，嘴上骂道:“你上哪去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
“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平时我怎么教你的？到底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
阳阳嘟着嘴被她训哭，她便更加恼怒:“闭嘴！都是你爸惯的你！哭什么哭？不准哭！”
说罢，张巧玉夺走阳阳手中甩来甩去的肉肠，大力拍在桌子上。
看了一眼便火冒三丈:“吃吃吃，这谁的东西你就乱吃？！”
“我说了多少次，馋嘴的毛病为什么就是改不掉！”
哭声阵阵，张巧玉脸上有点挂不住面，越急越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骂起女孩，她急得满头大汗，弄得周围气氛也十分尴尬。
李清秋和服务员面面相觑，一筹莫展。她搓了搓手，想从中缓和母女的气氛，善意劝解:“您放心这都是店里的东西，安全上肯定有保障。而且她也没吃多少，一直就在店里玩呢，可乖了。”
“真的。”
李清秋无比真诚地点了点头。
不说还好，一说全场的火力又集中在她这个疑似嫌犯的人身上。张巧玉眼睛一横，尖锐的眸子不禁上下打量着她，最后锁定那倒了半杯的果汁上面，气不打一处来:“她手里的东西是你给的？”
“你给她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