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拐弯角继续前行，在寂静无声的过道中行走，一抹动作轻快的背景在这间略过，地面没有响起任何脚步声，原来过客是把鞋子脱了提在手里，深紫色的纯棉袜子踩在泛着光圈发射的地板瓷砖上，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过客的身前也是一间早已熄灯锁门的店铺，只是在这里风格独特，铁艺栏杆和玻璃拼接看着是花费了不少装修费用。
楚与寒又一次来到了“古灵精怪”。她高高托起手腕，让江一栩从一处推拉开窗的玻璃缝隙中进入，过程是顺利的，祂进入到店内后拧开窗户的卡扣，在外面的楚与寒听到声音后配合着丈夫的动作把窗户往右侧拉过去——一个约有40厘米高，50厘米宽的入口出现了。
因着高度问题，要是只有楚与寒一个人的话，翻窗时间也许会需要费一些功夫，可她不是孤身一人，窗户打开后江一栩便缠绕在她的腰部，往上牵引，在翻过窗户后楚与寒掉在一张舒适的布艺沙发上，她迅速稳住身形把窗户关上，锁好卡扣。
外面还是灯光明亮，楚与寒靠在小沙发上，这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形，她小心翼翼地凑过落地玻璃，看着她来时的方向仍然没有蟾蜍追上了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楚与寒知道那是江一栩，可低头看的时候仍然是被吓了一条，张着嘴巴险些尖叫出声，只见一条通体散发着剔透莹白光芒的白蛇缠在了楚与寒的手臂上，祂见自己吓到对方了，充满惬意地用蛇头蹭着妻子的右前臂。
“江一栩？”楚与寒压着气音问道。
白蛇温顺地吐了吐信子，主动地往上爬行，展示着祂的最新拟态：鳞片细密，眼睛也是白色的，祂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出在大师之手精心雕刻打磨的玉蛇，从原料变成成品了。
这是先前楚与寒提出让祂暂时把形状变成绳子连接在皮带末端，灵活方便，也让江一栩有换一个拟态的想法，模拟成原先的身体需要极多的能量，可要是蛇类的话，对能量分配和维持的需求则少许多。头一回模拟成蛇类祂就缠上楚与寒的手臂上，灵魂上紧贴的面积更大了，初生的白蛇在黑暗中满意地吐出蛇信子舔舐着祂所盘旋占据着的肌肤……
“啊?!你在干什么……？？”
楚与寒大为震惊，这怎么换了个形态还变态了？
“你要不还是变回史莱姆吧，史莱姆也很可爱的，当然我不是在说你变蛇不好看，就是这你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痴汉你晓得吧？”
：「不要，这样我可以更灵活。」
：「还是你嫌弃我？别说手臂了，你哪儿我没」
“OK，OK，停，这个话题跳过，好吧你赢了，现在看来你尾巴使得确实还挺灵活。”眼看着对话走向越发不妙，楚与寒趁着祂后面的话还没打出来，赶紧抢过手机，强制停止这话。
夸赞江一栩蛇尾使用的灵活也不全是为了转移话题，那是真真正正地在一秒钟之内能把她手机从口袋里顺出来还极速打开备忘录，用着尾巴吧啦吧啦输出，这蛇尾巴刚弄出来呢，熟练度已经比巴黎的扒手还厉害。
：「好吧，那说回现在，要怎么办好，要是直接吞了那群蟾蜍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考核心里有底了吗？」
楚与寒抱着双腿窝在小沙发上，看着头上方的窗户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她也没想到一个小小发现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当时她正在跟“古灵精怪”的年轻老板在闲聊，她说起自己决定搬点到这儿来的机缘，楚与寒在听的过程中也在欣赏着店内装修的一尺一寸，她看到背着橱窗的那座草绿色布艺沙发的上方有一个窗户，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所有商店都装有空调，窗户在商店里完全失去了本该有的作用。
打开它也不能带来新鲜空气不是吗。
可老板说是为了加快消散甲醛，商铺铺租贵，少开门一天都是亏了这一天的租金，可是所有装修材料都是多多少少有些甲醛，老板想着能少吸一点一点是一点吧，便安排了两扇窗，上个月还是每天又开空调又大开门窗的，科学角度有没有用先不论，这心理安慰效果倒是很好。
在逃亡之际，看着每一条过道在灯光下照的亮晶晶，又没有其余的大件物品可以做遮挡，只站在前方一眼看到底就知道这儿有没有站了个人。
楚与寒就心想干脆进别人店里吧，难不成还像电影那样找通风管道爬进去么？
这一打算就打算到“古灵精怪”上了，正好它有窗户，江一栩又可以变换形态，在紧张万分的试课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好在结果还不错，是顺利进入了。
江一栩问起来打算的事情，楚与寒也有些苦恼，原本只想跟经理谈妥了就大家都能有交代给上级，可没想到经理这么抗拒，从他跟蟾蜍的对话里，貌似还有一种能够令人失去短时间内记忆的东西，而让他人昏迷失忆后再抬去麦当劳……
这听起来意外地还挺奉公守法，不过楚与寒可没敢指望什么“万一”。
“首先，蟾蜍出现是做收费凭证的，有了这个印记就不会迷失在这里的弯弯绕绕，没有的话就会一直耗到你消费，总会有的，哪怕是一瓶水一串烤肠，可是这到底是这里的规则还是蟾蜍的规则呢，蟾蜍究竟是规则的显化还是与规则形成了共生关系呢？”
两个问题，只要寻找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楚与寒的任务就完成了。
楚与寒心中已有打算，她站起来活动了筋骨说：“走吧，出发，去麦当劳，你记得方向在哪边吗？”
：「十点多了还吃麦当劳会不好消化吧，要不等下回去我煮点面条给你？」
“想什么呢，有个事情想要验证一下，现在这个点还在开的不是麦当劳就是肯德基了吧，等下我说冲的时候你要帮我扎住那小东西，然后咱俩一起跑出去。”
不知是经理和蟾蜍还没找到这边还是怎地，“古灵精怪”外边还是一片寂静，连空调冷气的声音都能够听到，一切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楚与寒耳朵贴在玻璃上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也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她如同来时那般离去，刚站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把小沙发上被坐出来的小褶皱都给抚平。
她依旧是把鞋子提在手上，看着江一栩把人家的窗户给锁好了，便抬起手臂等待着白蛇缠上。
精巧又剔透的蛇尾为这场奔走提供了无比精确的导航，祂只需在适当的时候摇摆蛇尾的方向，楚与寒就会毫不犹豫地前往，她们一路上江一栩吞噬了了三只蟾蜍。
那三只蟾蜍有两只是从拐弯角遇上，剩下一只正好是楚与寒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那只蟾蜍检查完里面往外跳，那便很巧地被江一栩一口吞了，连半点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得再快点了，也不知道那些蟾蜍之间有没有别的交流方式。”
蛇尾在她手臂上轻快地点了两下又往右边指。
到了路口的时候楚与寒已经看见麦当劳那个无比显眼的黄色大M了，只是面前的门从内部锁上了，它依旧是营业的，店内的暖光灯和熟悉的香味无一不这样说明的。
也许是防止半夜有客人从麦当劳后门进入女人街偷窃才锁上的吧，楚与寒不太在意地想到，只要里面有店员在，也不是没有办法进去。
“你好，我被锁在后门了，麻烦你过来开一下门吧。”楚与寒从导航上找到这家分店的电话，拨打过去后是一位男人接听，她直接了当说自己是错过了闭门时间，想要出去的话得要他们把后门开了。
店员当即就应声说好，过了一会儿拿上钥匙匆匆过来开门。
“进来吧，我们正门在那边，您可以从那边出去。”店员很客气地指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到门口的方向，也是如此一眼望去店内只有四五个人在用餐，还都是在打游戏的青少年。
“好，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不用，我们这里是24小时营业的，偶尔也会有些客人错过时间被锁在里边，那也只能走我们这边了，不然在里边呆一晚上也太恐怖了。”
“那倒是，还好你们没关门，还能经过这里出去，我刚才在里面绕了好久，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还怪吓人。”
“说起来今天怎么这么久里面还没关灯呢。”
“它一般几点关的？”
“十点十分吧，现在都十五分了。”
楚与寒打趣说道：“说没准今天负责关灯的人请假了，同事又忘了呢。帮我点个甜筒吧。”
店员笑而不语，手上利索地拿好扫码枪。
“滴”
一只小蟾蜍出现了。
它看起来像是很困，眼皮子都眯了三分之二，无精打采地蹲在收银台上，它正要“工作”，抬头一看来人长着嘴巴愣在原地。
等待它回过神来想要逃走的时候已经迟了——江一栩把蟾蜍绞地死死的，似乎再用力一些这只蟾蜍就是全身骨折。
小蟾蜍长大嘴巴却不敢进行下一步，也不敢发出叫声叫来同伴，生怕惹到这个女人半点不快就会被对方的蛇一口吞掉。
黄豆大的眼泪就从小蟾蜍眼睛里冒出来了，楚与寒一看，还是舌头断了一半的，正是在美甲店遇到然后又被江一栩砍掉舌头的那只。
真可怜啊，楚与寒有些恶劣地想到，说不定就是因公受伤才被允许的不用跟着来找她，被安排来这儿上夜班，却没想到又遇上了。
“你也不用怕，就是找你来试一个想法而已，等会儿就把你放了。”店员一转过后，楚与寒这么说着。
这时候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楼梯在点餐处的左手边，位于海报后方。
那人一出来，打了个照面后电光火石见两人顿时作出行动。
“冲！”
过客的身前也是一间早已熄灯锁门的店铺，只是在这里风格独特，铁艺栏杆和玻璃拼接看着是花费了不少装修费用。
楚与寒又一次来到了“古灵精怪”。她高高托起手腕，让江一栩从一处推拉开窗的玻璃缝隙中进入，过程是顺利的，祂进入到店内后拧开窗户的卡扣，在外面的楚与寒听到声音后配合着丈夫的动作把窗户往右侧拉过去——一个约有40厘米高，50厘米宽的入口出现了。
因着高度问题，要是只有楚与寒一个人的话，翻窗时间也许会需要费一些功夫，可她不是孤身一人，窗户打开后江一栩便缠绕在她的腰部，往上牵引，在翻过窗户后楚与寒掉在一张舒适的布艺沙发上，她迅速稳住身形把窗户关上，锁好卡扣。
外面还是灯光明亮，楚与寒靠在小沙发上，这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形，她小心翼翼地凑过落地玻璃，看着她来时的方向仍然没有蟾蜍追上了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楚与寒知道那是江一栩，可低头看的时候仍然是被吓了一条，张着嘴巴险些尖叫出声，只见一条通体散发着剔透莹白光芒的白蛇缠在了楚与寒的手臂上，祂见自己吓到对方了，充满惬意地用蛇头蹭着妻子的右前臂。
“江一栩？”楚与寒压着气音问道。
白蛇温顺地吐了吐信子，主动地往上爬行，展示着祂的最新拟态：鳞片细密，眼睛也是白色的，祂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出在大师之手精心雕刻打磨的玉蛇，从原料变成成品了。
这是先前楚与寒提出让祂暂时把形状变成绳子连接在皮带末端，灵活方便，也让江一栩有换一个拟态的想法，模拟成原先的身体需要极多的能量，可要是蛇类的话，对能量分配和维持的需求则少许多。头一回模拟成蛇类祂就缠上楚与寒的手臂上，灵魂上紧贴的面积更大了，初生的白蛇在黑暗中满意地吐出蛇信子舔舐着祂所盘旋占据着的肌肤……
“啊?!你在干什么……？？”
楚与寒大为震惊，这怎么换了个形态还变态了？
“你要不还是变回史莱姆吧，史莱姆也很可爱的，当然我不是在说你变蛇不好看，就是这你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痴汉你晓得吧？”
：「不要，这样我可以更灵活。」
：「还是你嫌弃我？别说手臂了，你哪儿我没」
“OK，OK，停，这个话题跳过，好吧你赢了，现在看来你尾巴使得确实还挺灵活。”眼看着对话走向越发不妙，楚与寒趁着祂后面的话还没打出来，赶紧抢过手机，强制停止这话。
夸赞江一栩蛇尾使用的灵活也不全是为了转移话题，那是真真正正地在一秒钟之内能把她手机从口袋里顺出来还极速打开备忘录，用着尾巴吧啦吧啦输出，这蛇尾巴刚弄出来呢，熟练度已经比巴黎的扒手还厉害。
：「好吧，那说回现在，要怎么办好，要是直接吞了那群蟾蜍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考核心里有底了吗？」
楚与寒抱着双腿窝在小沙发上，看着头上方的窗户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她也没想到一个小小发现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当时她正在跟“古灵精怪”的年轻老板在闲聊，她说起自己决定搬点到这儿来的机缘，楚与寒在听的过程中也在欣赏着店内装修的一尺一寸，她看到背着橱窗的那座草绿色布艺沙发的上方有一个窗户，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所有商店都装有空调，窗户在商店里完全失去了本该有的作用。
打开它也不能带来新鲜空气不是吗。
可老板说是为了加快消散甲醛，商铺铺租贵，少开门一天都是亏了这一天的租金，可是所有装修材料都是多多少少有些甲醛，老板想着能少吸一点一点是一点吧，便安排了两扇窗，上个月还是每天又开空调又大开门窗的，科学角度有没有用先不论，这心理安慰效果倒是很好。
在逃亡之际，看着每一条过道在灯光下照的亮晶晶，又没有其余的大件物品可以做遮挡，只站在前方一眼看到底就知道这儿有没有站了个人。
楚与寒就心想干脆进别人店里吧，难不成还像电影那样找通风管道爬进去么？
这一打算就打算到“古灵精怪”上了，正好它有窗户，江一栩又可以变换形态，在紧张万分的试课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好在结果还不错，是顺利进入了。
江一栩问起来打算的事情，楚与寒也有些苦恼，原本只想跟经理谈妥了就大家都能有交代给上级，可没想到经理这么抗拒，从他跟蟾蜍的对话里，貌似还有一种能够令人失去短时间内记忆的东西，而让他人昏迷失忆后再抬去麦当劳……
这听起来意外地还挺奉公守法，不过楚与寒可没敢指望什么“万一”。
“首先，蟾蜍出现是做收费凭证的，有了这个印记就不会迷失在这里的弯弯绕绕，没有的话就会一直耗到你消费，总会有的，哪怕是一瓶水一串烤肠，可是这到底是这里的规则还是蟾蜍的规则呢，蟾蜍究竟是规则的显化还是与规则形成了共生关系呢？”
两个问题，只要寻找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楚与寒的任务就完成了。
楚与寒心中已有打算，她站起来活动了筋骨说：“走吧，出发，去麦当劳，你记得方向在哪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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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有个事情想要验证一下，现在这个点还在开的不是麦当劳就是肯德基了吧，等下我说冲的时候你要帮我扎住那小东西，然后咱俩一起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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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是把鞋子提在手上，看着江一栩把人家的窗户给锁好了，便抬起手臂等待着白蛇缠上。
精巧又剔透的蛇尾为这场奔走提供了无比精确的导航，祂只需在适当的时候摇摆蛇尾的方向，楚与寒就会毫不犹豫地前往，她们一路上江一栩吞噬了了三只蟾蜍。
那三只蟾蜍有两只是从拐弯角遇上，剩下一只正好是楚与寒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那只蟾蜍检查完里面往外跳，那便很巧地被江一栩一口吞了，连半点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得再快点了，也不知道那些蟾蜍之间有没有别的交流方式。”
蛇尾在她手臂上轻快地点了两下又往右边指。
到了路口的时候楚与寒已经看见麦当劳那个无比显眼的黄色大M了，只是面前的门从内部锁上了，它依旧是营业的，店内的暖光灯和熟悉的香味无一不这样说明的。
也许是防止半夜有客人从麦当劳后门进入女人街偷窃才锁上的吧，楚与寒不太在意地想到，只要里面有店员在，也不是没有办法进去。
“你好，我被锁在后门了，麻烦你过来开一下门吧。”楚与寒从导航上找到这家分店的电话，拨打过去后是一位男人接听，她直接了当说自己是错过了闭门时间，想要出去的话得要他们把后门开了。
店员当即就应声说好，过了一会儿拿上钥匙匆匆过来开门。
“进来吧，我们正门在那边，您可以从那边出去。”店员很客气地指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到门口的方向，也是如此一眼望去店内只有四五个人在用餐，还都是在打游戏的青少年。
“好，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不用，我们这里是24小时营业的，偶尔也会有些客人错过时间被锁在里边，那也只能走我们这边了，不然在里边呆一晚上也太恐怖了。”
“那倒是，还好你们没关门，还能经过这里出去，我刚才在里面绕了好久，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还怪吓人。”
“说起来今天怎么这么久里面还没关灯呢。”
“它一般几点关的？”
“十点十分吧，现在都十五分了。”
楚与寒打趣说道：“说没准今天负责关灯的人请假了，同事又忘了呢。帮我点个甜筒吧。”
店员笑而不语，手上利索地拿好扫码枪。
“滴”
一只小蟾蜍出现了。
它看起来像是很困，眼皮子都眯了三分之二，无精打采地蹲在收银台上，它正要“工作”，抬头一看来人长着嘴巴愣在原地。
等待它回过神来想要逃走的时候已经迟了——江一栩把蟾蜍绞地死死的，似乎再用力一些这只蟾蜍就是全身骨折。
小蟾蜍长大嘴巴却不敢进行下一步，也不敢发出叫声叫来同伴，生怕惹到这个女人半点不快就会被对方的蛇一口吞掉。
黄豆大的眼泪就从小蟾蜍眼睛里冒出来了，楚与寒一看，还是舌头断了一半的，正是在美甲店遇到然后又被江一栩砍掉舌头的那只。
真可怜啊，楚与寒有些恶劣地想到，说不定就是因公受伤才被允许的不用跟着来找她，被安排来这儿上夜班，却没想到又遇上了。
“你也不用怕，就是找你来试一个想法而已，等会儿就把你放了。”店员一转过后，楚与寒这么说着。
这时候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楼梯在点餐处的左手边，位于海报后方。
那人一出来，打了个照面后电光火石见两人顿时作出行动。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