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定了闹钟,次日的六点半就起了床。
七点的早读,佟嫣先把方启然拉到她经常给他买早餐的那家店里,一口吃点了十个大肉包和两碗热腾腾的豆浆。
两人找了个座位坐下，佟嫣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肉包,笑着对他说:"吃吧。"
方启然指着这一大盘包子有些不知所措:"你想撑死我?"
佟嫣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啮不清地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说完又端起旁的豆浆喝了一口。
方启然看着她那吃得香喷喷的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方启然才发现这里的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皮不厚,馅又特大特鲜,一口下去还爆汤汁。
之前佟嫣给他带的时候他的睡意太浓,三两口就打发了,完全没有品尝到包子的精华所在。
但时间偏偏不给他们慢慢品尝的机会。
吃到最后小姑娘破天荒吃了三个,还不停地打饱隔，方启然塞了五个在嘴里,提着剩下两个和佟嫣回了教室上早读。
昨天到今天早上方启然提前向老板请了假,没有去做兼职,睡了一个半年来几乎最舒服的觉。
因此早读他完全没有困意,拿起词汇集记了起来。
佟嫣看他每次看与英语有关的书都是这本,就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只记单词,语法也很重要的哦。"
方启然翻了一页:"我语法还不算差。"
“这样啊。”
"那月考的物理卷是你出的,物理的分数是直接算你满分吗?"佟嫣猜测似的问他。
"没,年级组的老师给我出了另外一套试卷让我单独考，不过其实也差不多。"方启然略带嚣张地解释。
其实他记词汇集只是为了掩盖他思考时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自己身旁这个小姑娘眼睛尖得很,他的情绪和动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佟嫣就能及时捕捉到。
不过显然他所想的事不是考,而是担心,母亲的病。
几年前方启然的母亲病有过一段时间的恶化,住了院进行治疗。当时几乎花光了母亲稿费存下来的积蓄，这也是启然打工做兼职的原因。
但当时却没有根治,留下了隐疾。
方启然怕母亲的病这几年可能又会出新的状况,再加上学费和生活费。虽然他在学校拿了不少奖学金,但压力还是不小。
最近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垃圾蒌里纸团的数量明显增多,虽然母亲和他明面上说话的时候没什么,但晚上方启然睡得很晚空经常能听到母亲剧烈地咳嗽。
接下来的复习大家都很认真,因为校领导说过的话,大家都把这次的考试当成模考来对待。
带着思绪,时间总过得很快,一下子进入了月考。
虽然不是联考,但也要与其他名校的成绩进行比较特别是这届高三。都说一模的成绩无比接近高考成绩,各学校拼得就是这一次高三的成绩。
考试的规格也是严格按照高考的要求,为求公平，还邀请了其他学校一些名望很高的老师来监考。
一连考了三天。虽然人家进入了紧张的状态,但大家发挥得好像都不错。
特别是佟嫣,由于这次的物理和数学不像前几次那么变态。她觉得自己都几乎能拿满分,而语文和英语一直都是她的强势科目，让她这次有了和她同桌一争高下的信心。
考完后刚好到了周六放假,羽忆晴约了佟嫣和乔楠楠出来放松。
三人先是准备去看场电影再去吃饭。
到了电影院，佟嫣她们不像上次她和方启然,电影快开场才冲到电影院,票都卖光了。
这次她们到的时候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开场,巧合的是她们这次看得刚好还是恐怖片。
想到这里,佟嫣不禁开始分享起来:"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方启然怕鬼,不敢看恐怖片。"
"这个付清文跟我讲过，不过他好像不是怕鬼,而是那种比较诡异的娃娃和人偶。"羽忆晴笑着说。
"我...我都不...不知道诶，没和...和他看...看过电影,感觉他...他什么都...都不怕。"乔楠楠开始回忆之前她和方启然相处的时候，他那副淡然的表情。
羽忆晴这才反应过来:"嫣嫣你和方启然一起去看电影了?"
佟嫣诚实地点点头。
"你竟然和他偷偷约会都不跟我说。"羽忆晴语气有些责怪。
佟嫣想了想:"我和你说过呀,你当时还问了我。”
"哪次?"
"就上次你约了楠楠问我去不去看电影。"佟嫣看着她说。
习忆晴脑海一闪:"原来那个胆小鬼说的是他啊。"佟嫣笑着点头.
电影开场后三人买了不少爆米花和可乐,三个人都是恐小布电影爱好者,抗恐吓的能力就是这么练成的。
她们都觉得看恐怖电影时嘴里含着几颗爆米花能大大减少恐惧感。嘴里的爆花越来越少,胆子就会越大越大。
不像某个胆小鬼看恐怖片段还要把眼睛闭起来。
几公里外的方启然的了个喷嚏,手一抖,一杆白球进洞。
和他对杆的郭少凡震惊地看向一旁正在给羽忆晴发消息的付清文:"活见鬼了老付,方哥白球进袋了。"
付清文抬头对着他咆哮:“撞邪了?”
方启然擤了擤鼻子:"滚你妈,应该是感冒了。"
他用台球杆戳了下郭凡:"愣着干嘛自由球啊,接着打。"
郭少凡摸了摸额头:"第一次在方哥你手里拿到自由球权,挺不习惯的。"
电影结束后,三人去了一家A市新开的披萨店吃披萨。
“羽晴,你这有时间都不陪陪付清文,他难道不怪你吗?"佟嫣随口问了句。
羽忆晴的表情凝重了些,推了推镜框:"他一点也不主动,我得等他来找我才行。"
乔楠楠接着问:"那...那他找...找你了吗?"
羽忆睛点开手机看了眼:"刚刚发消息约的我,不过我给他拒绝了。"
"为什么?"
"当然是不能便宜了他，如果让他轻易得到,那么时间一长他就会不珍惜我。"羽忆晴一副情感分析帝的气势。
旁边的两位初学者似懂非懂地点头。
周日回到学校,七中的老师刷新了大家对他们改卷的速度。
而对于十五班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黄祖元从帝都一中安流学习回来了，早读快结束的时候他刚好来宣布考成绩放榜的消息,以及他下个月去哪个学校学习交流。
早读一结束,大家都因为月考成绩一改往日的作风,睡意全无地冲出教室到楼下的公告栏看成绩。
除了方启然还是在座位上睡得很沉。
佟嫣知道他要兼职的事,也没有打扰他,一个人去楼下看成绩。
到了公告栏处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边看边讨论，佟嫣在外面看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清大家在讨论着什么，人声嘈杂的很。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佟嫣转过身子,方启然正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你怎么醒了。"佟嫣抬起头问他。
"因为有只傻狍子看不到成绩。"
方启然背过身子蹲在她身前,双手托着她的小腿站起,把她背了起来。
佟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子有些不稳,下意识用双臂环在他修长的脖子上,下巴靠在他的头顶,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结实的背上。
方启然瞬间觉得有柔软的东西靠在了他的身上,就像一团软糯糯的棉花糖,吹弹可破,身体不由得怔了怔。
"你干什么呀!"楼下这边现在全是来看成绩的人,佟嫣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面红耳赤。
"现在能看到吗?"方启然问她。
佟嫣这才反应过来，方启然一米八五左右,佟嫣现在在他背上高度超过了两米,瞬间让她有巨人才拥有的视觉效果。
佟嫣松开环着的手臂,用手轻轻撑在他两边的肩膀:"我看看噢。"
总分榜上第一,689分,方启然,佟嫣同学并列第一。
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松开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看到了吗?"方启然见她看了半天还说话便问她。
"你往往前再走走,我好像出现幻觉了。"佟嫣的声音有些发颤。
方启然往前走了几步:"现在呢?"
小姑娘又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两只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指缝渐渐张开--总分佟嫣与方启然同学并列第一,689分。
啊!
佟嫣脑子里突然炸成一团浆糊。
"方启然!你知道吗,我跟你考了一样的分数,我们并列第一。"小姑娘在他身上尖叫,还用两只手去捏方启然的脸，只不过他脸上的肉很紧致,跟块风干了的牛皮糖似的，硬邦邦，不是很好捏。
"第不第一不重要，你要是再捏我,就把你扔进旁边的垃圾车。"方启然的声音突然冷了些。
"……"佟嫣瞬间噤了声。
方启然非常厌烦别人捏他脸,就算是他的妈妈也要凶着张脸。
"那咱们回教室?"佟嫣虽然无比兴奋,但还是小声地问了问。
方启然抖了抖身子:"要我背你回去?"
“哦,那你先放我下来。”
方启然身子半蹲下来,松来了托着她小腿的双手。
佟嫣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了来。
"真是属兔子的,这么喜欢蹦。"方启然看着她笑了声。
佟嫣有点儿搞不明白他的脾气,上一秒还冷着张脸,下移又对着你笑。
小姑娘反驳道:"小兔子明明是很可爱的,你怎么就只注意到它会蹦这点。"
方启然笑而不语,两人一起走回教室，路上有不少人讨论这次考的成绩。
——我操,十五班新来那插生太逼了,一上来就把付渣和楠楠学霸给干下去了。
——最逼的是人小姑娘还能和方神并列,以前这种大考那可都所谓群雄逐鹿,方神一人问鼎中原。
——哈哈那这次是什么,诸神黄昏?方神和新来那插班生脾睨众神?那下次模考岂不成双神之战了。
——我还听说人插班生是跳级上来的,高中内容大部分都是自学的。
——我操,这么逼!终于见到能威胁到方神的人了。
听得佟嫣回到教室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方神听到没有,下次双神之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启然摆了摆手,打了个吹欠:"那你加油。"接着倒头睡了过去佟嫣之前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他昨天没去加班,没想到是这家伙强撑的。
算鸟,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正准备去找羽忆晴和乔楠楠问问她们的成绩,刚才她太激动,只顾着看自己和方启然的了。
恰巧羽忆晴和乔楠楠这时候火急火燎地冲进教室。
佟嫣赶紧把她们拉到了教室远一些的角落。
"诶,羽晴、楠楠,你们这么考得怎么样。"佟嫣问道。
"年…年级第三,就就媽嫣你和...和哥哥比我高了十...十分"乔楠楠之前就一直考第二,也就方启然能比她考得高。这会儿佟嫣和方启然并列第一,分数还是第二,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佟嫣一听真不愧是被大家称为楠楠学霸的大佬。
"羽晴那你呢?"
“还好吧,第五。不过嫣嫣你可真是麻雀啄牛屁股,居然一来就能和方启然考了同一个分数。”
羽忆晴给她比了个赞。
佟嫣没听得她刚刚那句夸赞:"什么牛屁股?"
乔楠楠有点难为情地替羽忆晴回:"牛逼坏了。"
佟嫣笑得有些僵硬，真不愧是七中,连歇后语都这么有特色。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物理课,也是佟嫣第一次上的黄祖元的物理课。
黄老头先是对这次的考做了一波分析:"这次的考试大家整体发挥得都很好,多方面碾压了隔壁班。要突出表扬的还是我们的佟嫣同学,刚到一个新的学习环境就能有如此优秀的成绩。真是让老师倍感欣慰,各位同学给她来点掌声。"
佟嫣笑着给自己鼓掌,虽然黄祖元的普通话也有点口音,但好歹她能听得懂。
接下来就是对方启然出的这张试卷的讲评。
佟嫣虽然只错了一个选择题,但还是听得很仔细，这次的试卷主要的特色就是考得细致,高分容易满分难，佟嫣也栽了跟头。
七点的早读,佟嫣先把方启然拉到她经常给他买早餐的那家店里,一口吃点了十个大肉包和两碗热腾腾的豆浆。
两人找了个座位坐下，佟嫣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肉包,笑着对他说:"吃吧。"
方启然指着这一大盘包子有些不知所措:"你想撑死我?"
佟嫣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啮不清地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说完又端起旁的豆浆喝了一口。
方启然看着她那吃得香喷喷的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方启然才发现这里的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皮不厚,馅又特大特鲜,一口下去还爆汤汁。
之前佟嫣给他带的时候他的睡意太浓,三两口就打发了,完全没有品尝到包子的精华所在。
但时间偏偏不给他们慢慢品尝的机会。
吃到最后小姑娘破天荒吃了三个,还不停地打饱隔，方启然塞了五个在嘴里,提着剩下两个和佟嫣回了教室上早读。
昨天到今天早上方启然提前向老板请了假,没有去做兼职,睡了一个半年来几乎最舒服的觉。
因此早读他完全没有困意,拿起词汇集记了起来。
佟嫣看他每次看与英语有关的书都是这本,就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只记单词,语法也很重要的哦。"
方启然翻了一页:"我语法还不算差。"
“这样啊。”
"那月考的物理卷是你出的,物理的分数是直接算你满分吗?"佟嫣猜测似的问他。
"没,年级组的老师给我出了另外一套试卷让我单独考，不过其实也差不多。"方启然略带嚣张地解释。
其实他记词汇集只是为了掩盖他思考时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自己身旁这个小姑娘眼睛尖得很,他的情绪和动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佟嫣就能及时捕捉到。
不过显然他所想的事不是考,而是担心,母亲的病。
几年前方启然的母亲病有过一段时间的恶化,住了院进行治疗。当时几乎花光了母亲稿费存下来的积蓄，这也是启然打工做兼职的原因。
但当时却没有根治,留下了隐疾。
方启然怕母亲的病这几年可能又会出新的状况,再加上学费和生活费。虽然他在学校拿了不少奖学金,但压力还是不小。
最近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垃圾蒌里纸团的数量明显增多,虽然母亲和他明面上说话的时候没什么,但晚上方启然睡得很晚空经常能听到母亲剧烈地咳嗽。
接下来的复习大家都很认真,因为校领导说过的话,大家都把这次的考试当成模考来对待。
带着思绪,时间总过得很快,一下子进入了月考。
虽然不是联考,但也要与其他名校的成绩进行比较特别是这届高三。都说一模的成绩无比接近高考成绩,各学校拼得就是这一次高三的成绩。
考试的规格也是严格按照高考的要求,为求公平，还邀请了其他学校一些名望很高的老师来监考。
一连考了三天。虽然人家进入了紧张的状态,但大家发挥得好像都不错。
特别是佟嫣,由于这次的物理和数学不像前几次那么变态。她觉得自己都几乎能拿满分,而语文和英语一直都是她的强势科目，让她这次有了和她同桌一争高下的信心。
考完后刚好到了周六放假,羽忆晴约了佟嫣和乔楠楠出来放松。
三人先是准备去看场电影再去吃饭。
到了电影院，佟嫣她们不像上次她和方启然,电影快开场才冲到电影院,票都卖光了。
这次她们到的时候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开场,巧合的是她们这次看得刚好还是恐怖片。
想到这里,佟嫣不禁开始分享起来:"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方启然怕鬼,不敢看恐怖片。"
"这个付清文跟我讲过，不过他好像不是怕鬼,而是那种比较诡异的娃娃和人偶。"羽忆晴笑着说。
"我...我都不...不知道诶，没和...和他看...看过电影,感觉他...他什么都...都不怕。"乔楠楠开始回忆之前她和方启然相处的时候，他那副淡然的表情。
羽忆晴这才反应过来:"嫣嫣你和方启然一起去看电影了?"
佟嫣诚实地点点头。
"你竟然和他偷偷约会都不跟我说。"羽忆晴语气有些责怪。
佟嫣想了想:"我和你说过呀,你当时还问了我。”
"哪次?"
"就上次你约了楠楠问我去不去看电影。"佟嫣看着她说。
习忆晴脑海一闪:"原来那个胆小鬼说的是他啊。"佟嫣笑着点头.
电影开场后三人买了不少爆米花和可乐,三个人都是恐小布电影爱好者,抗恐吓的能力就是这么练成的。
她们都觉得看恐怖电影时嘴里含着几颗爆米花能大大减少恐惧感。嘴里的爆花越来越少,胆子就会越大越大。
不像某个胆小鬼看恐怖片段还要把眼睛闭起来。
几公里外的方启然的了个喷嚏,手一抖,一杆白球进洞。
和他对杆的郭少凡震惊地看向一旁正在给羽忆晴发消息的付清文:"活见鬼了老付,方哥白球进袋了。"
付清文抬头对着他咆哮:“撞邪了?”
方启然擤了擤鼻子:"滚你妈,应该是感冒了。"
他用台球杆戳了下郭凡:"愣着干嘛自由球啊,接着打。"
郭少凡摸了摸额头:"第一次在方哥你手里拿到自由球权,挺不习惯的。"
电影结束后,三人去了一家A市新开的披萨店吃披萨。
“羽晴,你这有时间都不陪陪付清文,他难道不怪你吗?"佟嫣随口问了句。
羽忆晴的表情凝重了些,推了推镜框:"他一点也不主动,我得等他来找我才行。"
乔楠楠接着问:"那...那他找...找你了吗?"
羽忆睛点开手机看了眼:"刚刚发消息约的我,不过我给他拒绝了。"
"为什么?"
"当然是不能便宜了他，如果让他轻易得到,那么时间一长他就会不珍惜我。"羽忆晴一副情感分析帝的气势。
旁边的两位初学者似懂非懂地点头。
周日回到学校,七中的老师刷新了大家对他们改卷的速度。
而对于十五班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黄祖元从帝都一中安流学习回来了，早读快结束的时候他刚好来宣布考成绩放榜的消息,以及他下个月去哪个学校学习交流。
早读一结束,大家都因为月考成绩一改往日的作风,睡意全无地冲出教室到楼下的公告栏看成绩。
除了方启然还是在座位上睡得很沉。
佟嫣知道他要兼职的事,也没有打扰他,一个人去楼下看成绩。
到了公告栏处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边看边讨论，佟嫣在外面看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清大家在讨论着什么，人声嘈杂的很。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佟嫣转过身子,方启然正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你怎么醒了。"佟嫣抬起头问他。
"因为有只傻狍子看不到成绩。"
方启然背过身子蹲在她身前,双手托着她的小腿站起,把她背了起来。
佟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子有些不稳,下意识用双臂环在他修长的脖子上,下巴靠在他的头顶,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结实的背上。
方启然瞬间觉得有柔软的东西靠在了他的身上,就像一团软糯糯的棉花糖,吹弹可破,身体不由得怔了怔。
"你干什么呀!"楼下这边现在全是来看成绩的人,佟嫣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面红耳赤。
"现在能看到吗?"方启然问她。
佟嫣这才反应过来，方启然一米八五左右,佟嫣现在在他背上高度超过了两米,瞬间让她有巨人才拥有的视觉效果。
佟嫣松开环着的手臂,用手轻轻撑在他两边的肩膀:"我看看噢。"
总分榜上第一,689分,方启然,佟嫣同学并列第一。
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松开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看到了吗?"方启然见她看了半天还说话便问她。
"你往往前再走走,我好像出现幻觉了。"佟嫣的声音有些发颤。
方启然往前走了几步:"现在呢?"
小姑娘又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两只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指缝渐渐张开--总分佟嫣与方启然同学并列第一,689分。
啊!
佟嫣脑子里突然炸成一团浆糊。
"方启然!你知道吗,我跟你考了一样的分数,我们并列第一。"小姑娘在他身上尖叫,还用两只手去捏方启然的脸，只不过他脸上的肉很紧致,跟块风干了的牛皮糖似的，硬邦邦，不是很好捏。
"第不第一不重要，你要是再捏我,就把你扔进旁边的垃圾车。"方启然的声音突然冷了些。
"……"佟嫣瞬间噤了声。
方启然非常厌烦别人捏他脸,就算是他的妈妈也要凶着张脸。
"那咱们回教室?"佟嫣虽然无比兴奋,但还是小声地问了问。
方启然抖了抖身子:"要我背你回去?"
“哦,那你先放我下来。”
方启然身子半蹲下来,松来了托着她小腿的双手。
佟嫣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了来。
"真是属兔子的,这么喜欢蹦。"方启然看着她笑了声。
佟嫣有点儿搞不明白他的脾气,上一秒还冷着张脸,下移又对着你笑。
小姑娘反驳道:"小兔子明明是很可爱的,你怎么就只注意到它会蹦这点。"
方启然笑而不语,两人一起走回教室，路上有不少人讨论这次考的成绩。
——我操,十五班新来那插生太逼了,一上来就把付渣和楠楠学霸给干下去了。
——最逼的是人小姑娘还能和方神并列,以前这种大考那可都所谓群雄逐鹿,方神一人问鼎中原。
——哈哈那这次是什么,诸神黄昏?方神和新来那插班生脾睨众神?那下次模考岂不成双神之战了。
——我还听说人插班生是跳级上来的,高中内容大部分都是自学的。
——我操,这么逼!终于见到能威胁到方神的人了。
听得佟嫣回到教室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方神听到没有,下次双神之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启然摆了摆手,打了个吹欠:"那你加油。"接着倒头睡了过去佟嫣之前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他昨天没去加班,没想到是这家伙强撑的。
算鸟,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正准备去找羽忆晴和乔楠楠问问她们的成绩,刚才她太激动,只顾着看自己和方启然的了。
恰巧羽忆晴和乔楠楠这时候火急火燎地冲进教室。
佟嫣赶紧把她们拉到了教室远一些的角落。
"诶,羽晴、楠楠,你们这么考得怎么样。"佟嫣问道。
"年…年级第三,就就媽嫣你和...和哥哥比我高了十...十分"乔楠楠之前就一直考第二,也就方启然能比她考得高。这会儿佟嫣和方启然并列第一,分数还是第二,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佟嫣一听真不愧是被大家称为楠楠学霸的大佬。
"羽晴那你呢?"
“还好吧,第五。不过嫣嫣你可真是麻雀啄牛屁股,居然一来就能和方启然考了同一个分数。”
羽忆晴给她比了个赞。
佟嫣没听得她刚刚那句夸赞:"什么牛屁股?"
乔楠楠有点难为情地替羽忆晴回:"牛逼坏了。"
佟嫣笑得有些僵硬，真不愧是七中,连歇后语都这么有特色。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物理课,也是佟嫣第一次上的黄祖元的物理课。
黄老头先是对这次的考做了一波分析:"这次的考试大家整体发挥得都很好,多方面碾压了隔壁班。要突出表扬的还是我们的佟嫣同学,刚到一个新的学习环境就能有如此优秀的成绩。真是让老师倍感欣慰,各位同学给她来点掌声。"
佟嫣笑着给自己鼓掌,虽然黄祖元的普通话也有点口音,但好歹她能听得懂。
接下来就是对方启然出的这张试卷的讲评。
佟嫣虽然只错了一个选择题,但还是听得很仔细，这次的试卷主要的特色就是考得细致,高分容易满分难，佟嫣也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