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嫣醒来的时候刚拉上夜幕，姜乔还没有回来。
她揉了揉脑袋，把床铺整理好后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昏暗的灯光下，她有些晕乎乎的。
透过洗手间前的镜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高领毛衣，只不过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下来了。
佟嫣凑近了些,仰起下巴仔细地观察着早上方启然留下的印记，颜色已经淡了不少，几乎融入了她皮肤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脖颈那一块的皮肤呈奶白色,为了不让姜乔看出端倪来,佟嫣在那一块周围拍了些粉底。
换完衣服出房间，小家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动画片。
睡了两个多小时,佟嫣的嗓子有些发干，她俯身在柜电视下的柜台里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然后起身走到箱从冰箱里,倒一些橙汁。
抬头喝澄汁时,目光突然扫到沙发上方启然留下的那几套竞赛真题专练。
想到这会儿时间还早,自己也答应了方启然晚上把剩下的那一套做完发给他，就赶紧行动了起来。
最后这一套的专练是针对各种题项的受力分析的训练，题目里的受力情况极为复杂，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漏掉。
佟嫣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搞定，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电视里的动画片刚好到了广告时间,段钦恒才看见仰躺在旁边的佟嫣。
他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时间,扭过身子问她:"姐姐,妈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佟嫣慢悠悠地直起身躲，抽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还真是。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吃了点饺子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肚子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站起身子,伸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摸了摸:"恒恒是不是饿了？姐姐现在去煮饭,等妈妈回来弄些菜就可以吃了。"
段钦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仰起脑袋回声:"好!"
姜乔下班的时间在十点左右,时间不是太固定。
在医院工作,遇到紧急情况而加班再正常不过。
佟嫣和段钦恒等到了十点,肚子发出的信号琴瑟和鸣,奏成了交响乐。
就在佟嫣快蒙生点外卖的想法时,去关终于有了响动，两人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
门打开之后,姜乔提着一袋子的菜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
小家伙眼前一亮,冲到他的身边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俯下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目光对上佟嫣的双眸:“冷冷越来越漂亮了。”
佟嫣上前走了几步帮乔把手里的东西接过,微笑着说:"姨父您也越来越帅了。"
寒喧了几句之后,段豫铭进了厨房给养帮忙，两人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弄好了几个家常菜。
有佟嫣在的餐桌上,总少不了聊天的热情，特别是她和段豫铭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佟嫣伸手夹菜的时候,衣服被拉伸,镯子从衣袖里跑了出来。
段豫铭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个镯子上,他虽然是搞建筑的,但对玉石这一块比较感兴趣,身边也有一群朋友喜欢搞一些这方面的收藏。
他能看出来,佟嫣手上戴着的那块绝对价值不菲。
姜乔也注意到了那个镯子，问道："冷冷,你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我之前都没有见过,是你最近在哪里买的吗?看起来还怪精致的。"
佟嫣顿了顿,俏脸红了些:"这个是别人送给的。"
姜乔笑了声:"是小方送的吧,你不用在乎你姨父的想法，他知道的。”
段豫铭闻言跟着点了点头:"你乔姨跟我说过你谈恋爱这件儿。"
不说还好,一说佟嫣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开始扒饭。
"谈恋爱是什么东西啊?"段钦恒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姜乔看了他一眼,抽了张纸把擦掉他嘴角的几颗饭粒:"你以后长大了自己就会明白。”
小家伙"哦"了一声,扭头看向闷头苦干的佟嫣。
不知怎么得,佟嫣被这小家伙盯着有些心点,接着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好了，那个我待会儿还要交作业，就先回房间了。"说完便起身走到沙发边拿起那本专题跑回了房间。
姜乔和段豫铭相视一笑。
佟嫣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仰着脑袋叹了口气。
洗完澡出来后,她重新坐回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二点。
她晚上是很少熬夜的,一般地睡觉时间大约都在大点半之前,这段时间她会迎来最汹涌的睡意。
到了这个点,即使下午睡了不少时间,佟嫣还是打了几个哈欠。
可能是刚才做的竞赛专题杀死了她太多下午制造出来的脑细胞。
佟嫣倚着床头直起身子,把那套专题摊开放在腿上拍了几张照片给方启然发了过去。
佟嫣:[图片][图片].jpg
佟嫣:任务完成，
过了几秒。
方启然:?
他的这个问号瞬间让被睡意包裹的终嫣陷入了头脑风暴。
佟嫣:是错了太多吗?还是我的解是步骤有问题?
方启然:没，题做的没问题，但是图片拍得问题挺大。
拍得有问题?
佟嫣赶紧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画质和清晰度都蛮好的,光线也不算暗，
沉思之际又看到方启然发了几条信息过来。
方启然:[图片].jpg
方启然:你这样让我有些分不清主次。
什么鬼啊，佟嫣把他发过来的照片放大。
佟嫣发现他用彩笔把除那本专题外自己的大腿两侧到小腿的部分勾勒了出来。
方启然:以至于让我怀疑,你在深夜给我发这种照片是妄图勾、引、我。
小姑娘盯着看了半天,脸才终于烧了起来。
佟嫣赶紧一顿解释加诋毁:你脑袋里能不能别整天装着些黄色废料,我就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儿的,急急忙忙搭在腿上拍的。
佟嫣：你把图片放大看题就行了嘛,还在乎其它的干吗。
方启然:行，那我看看题。
方启然:解题步骤不错,还挺细的。
这应该是在夸她的解题步骤细致入微,每个细节都掌据地非常完美,佟嫣在心里暗想。
方启然:解题思维虽然不算太长,但好在很直,非常白。
那这应该是在说她的思维虽然受到了一些限制,但好在能直接解及到出题者的想法,不弯弯绕绕拐弯抹角,非常直白。
方启然:整体线条均匀流畅
佟嫣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他的形容词有些奇怪什么细、直、白。
搞半天这家伙还是在盯着她腿看。
小姑娘咬了咬牙，忍着隔着屏幕给他一大逼斗的脾气回:你能不能认真点看题目。
方启然:其实这套专题的难度不大,就是复杂了些练一练你的作图和分析,能做完目的就达到了。
佟嫣:哦,那我去睡觉了。
方启然勾唇:以后如果真想发这种照片，不用欲盖弥章的做名种铺垫，我也看得心安理得。
佟嫣不想理他:晚安[中指]
竞赛的地点定在了A市隔壁的C市,由老师带队,具体的时间是月末周六,为了不影响参赛者的正常上课进度,学校给大家多放了一天的假。
省级赛区和国家级赛区的时间错开了些,整体搞完竟赛已经到晚上九点左右了,由此会在C市住宿一天。
七中的条件给得不错,费用全由学费承担。
母亲那边有了外公外婆他们的照顾，方启然心中的压力减了大半。
他能更加全注地冲击这次的国家级竞赛，这次要的不仅仅是A大的保送名额，更是一份荣耀。
最后几天的竞赛培训课程老师没有再接着讲解各类题型,而是直接拿出了前几届的竞赛题来给大家做课堂检测,让大家又境赛难度有个自我的认知。
前面的课程佟嫣都全神贯注地听着，没露下老师讲得每一个细节，再加上方启然的课后辅导，她有了巨大的提升。
竞赛的时间是两小时，一共是十道选择个六道大题，可见每一道题目的难度。
佟嫣的正确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但速度还是有些欠缺，她做完需要多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来。
老师对她的期望不小，检测成绩出来之后把她单独叫去了办公室传授心得。
方启然在最后几天的培训是和其他人分开在一起的。
因为题的难度和数量不同，老师给他特地准备了国家级那一套的试题。
五到选择和十道大题，一共三个小时。
放学后的晚上他们才有了二人世界的时间，虽然也基本上交代给了竞赛。
佟嫣把那前几届竞赛的题又重新做了一遍，主要针对那些非常损耗时间的题。
但毕竟是做过的题目，她每次都会先入为主地把答案和解析带入题目，导致思路没固定在了之前思路上。
方启然告诉她,速度即经验,做过题越来越多,思维黏性就会越来越强,解题思路和方法自然会呼之欲出。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惟手熟尔。
不过并非是一定通过海量的题型来增强熟练度。
如果自我总结能力强,可以把做过的各种题型的思路方法整合,也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做题速度。
佟嫣就属于后者。
隔天是周六,也是竞赛的日子,佟嫣上午做完老师布置的最后一套综合训练后终于算是结束这一个月的培训。
尽管她已经达到了老师对她要求,但这次竟是她首次参与这种正规的竞赛,难免心里有些慌乱。
方启然侧过身子,看着一脸忐忑的小姑娘在心里笑了一声,说:“先放松一下,这段时间的培训你已经把你能提升的做得很好了,明天就要比赛,我也不建议你现在还去寻求突破。”
佟嫣趴在桌子上,扭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可是我还是紧张,而且明天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方启然眉眼一动,瞥了一眼她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勾唇问:"什么非常重要的日子?
佟嫣把视线挪开,语气似乎有些不满:"不告诉你。
方启然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那行,一块儿去吃饭。"
他的态度彻底把小姑娘惹火了:“你自己去吃,我今天要跟楠楠和羽晴一起去。”
由于自习课没有老师守班,某些人不由得有些放肆。
方启然把身子凑了过去,唇贴在她的耳侧:“真不和我去?”
佟嫣身子一抖,没说话。
他低笑一声,俯下身子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裸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之势脱下她的鞋子，然后举着它悬在窗外:"去不去?"
佟嫣瞬间直起身子,眸子瞪得老大,红着脸压低声音吼他:“你还给我。”
一边说还一边用露着长白袜子的脚踹他。
"去不去?"方启然又问了一遍。
小姑娘气得眼睛里直冒火:"方启然，你幼稚得很。"
少年没说话,提着那只鞋子鞋带的一角把鞋子往下放了放。
佟嫣吓了一跳,还以为鞋子掉下去了,只好服软:“你把鞋子还给我就去。”
方启然抬手,鞋带连着鞋子从窗户外头被抽了进来。
佟嫣眼疾手快,一把将鞋子抢了回来穿好。
下课转一口响,她直接从座位上蹦起,一边向外跑一边朝着方启然做鬼脸:“去个屁。”
后者扬起眉头盯着她的背影,又是一笑:"明天有你受的。"
羽忆晴心血来潮地想去吃披萨,于是就拉着佟嫣和乔楠楠去了一家离学校比较远的一家网红店。
点完餐后,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佟嫣想着下午没什么自习课,就想早点回去补一会儿觉，就问道:“羽晴,咱们来这边到时候回去会不会迟到啊？”
羽忆晴点头:“估计是会晚点儿,不过午休没有工作人员查勤,不用担心的。”
乔楠楠打个哈欠,一语道破:"其...其实我也挺...挺周困的。"
“那咱们打包回去吃?"羽忆晴问道。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表示赞同。
佟嫣回教室的时候,方启然戴着耳机边听歌边刷题，其他人都在休息，
三个姑娘回来的动作很轻。
刚才在车上羽忆晴和养楠楠饿得不行,基本上已经吃了一大半,佟嫣愣是忍着一口没吃。
因此这会儿她馋的不行，赶紧把包装卸掉,只留下盒底垫着披萨。
味道有些香,连全神贯注的方启然都被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揉了揉脑袋，把床铺整理好后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昏暗的灯光下，她有些晕乎乎的。
透过洗手间前的镜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高领毛衣，只不过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下来了。
佟嫣凑近了些,仰起下巴仔细地观察着早上方启然留下的印记，颜色已经淡了不少，几乎融入了她皮肤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脖颈那一块的皮肤呈奶白色,为了不让姜乔看出端倪来,佟嫣在那一块周围拍了些粉底。
换完衣服出房间，小家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动画片。
睡了两个多小时,佟嫣的嗓子有些发干，她俯身在柜电视下的柜台里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然后起身走到箱从冰箱里,倒一些橙汁。
抬头喝澄汁时,目光突然扫到沙发上方启然留下的那几套竞赛真题专练。
想到这会儿时间还早,自己也答应了方启然晚上把剩下的那一套做完发给他，就赶紧行动了起来。
最后这一套的专练是针对各种题项的受力分析的训练，题目里的受力情况极为复杂，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漏掉。
佟嫣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搞定，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电视里的动画片刚好到了广告时间,段钦恒才看见仰躺在旁边的佟嫣。
他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时间,扭过身子问她:"姐姐,妈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佟嫣慢悠悠地直起身躲，抽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还真是。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吃了点饺子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肚子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站起身子,伸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摸了摸:"恒恒是不是饿了？姐姐现在去煮饭,等妈妈回来弄些菜就可以吃了。"
段钦恒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仰起脑袋回声:"好!"
姜乔下班的时间在十点左右,时间不是太固定。
在医院工作,遇到紧急情况而加班再正常不过。
佟嫣和段钦恒等到了十点,肚子发出的信号琴瑟和鸣,奏成了交响乐。
就在佟嫣快蒙生点外卖的想法时,去关终于有了响动，两人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
门打开之后,姜乔提着一袋子的菜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
小家伙眼前一亮,冲到他的身边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俯下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目光对上佟嫣的双眸:“冷冷越来越漂亮了。”
佟嫣上前走了几步帮乔把手里的东西接过,微笑着说:"姨父您也越来越帅了。"
寒喧了几句之后,段豫铭进了厨房给养帮忙，两人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弄好了几个家常菜。
有佟嫣在的餐桌上,总少不了聊天的热情，特别是她和段豫铭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佟嫣伸手夹菜的时候,衣服被拉伸,镯子从衣袖里跑了出来。
段豫铭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个镯子上,他虽然是搞建筑的,但对玉石这一块比较感兴趣,身边也有一群朋友喜欢搞一些这方面的收藏。
他能看出来,佟嫣手上戴着的那块绝对价值不菲。
姜乔也注意到了那个镯子，问道："冷冷,你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我之前都没有见过,是你最近在哪里买的吗?看起来还怪精致的。"
佟嫣顿了顿,俏脸红了些:"这个是别人送给的。"
姜乔笑了声:"是小方送的吧,你不用在乎你姨父的想法，他知道的。”
段豫铭闻言跟着点了点头:"你乔姨跟我说过你谈恋爱这件儿。"
不说还好,一说佟嫣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开始扒饭。
"谈恋爱是什么东西啊?"段钦恒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姜乔看了他一眼,抽了张纸把擦掉他嘴角的几颗饭粒:"你以后长大了自己就会明白。”
小家伙"哦"了一声,扭头看向闷头苦干的佟嫣。
不知怎么得,佟嫣被这小家伙盯着有些心点,接着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好了，那个我待会儿还要交作业，就先回房间了。"说完便起身走到沙发边拿起那本专题跑回了房间。
姜乔和段豫铭相视一笑。
佟嫣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仰着脑袋叹了口气。
洗完澡出来后,她重新坐回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二点。
她晚上是很少熬夜的,一般地睡觉时间大约都在大点半之前,这段时间她会迎来最汹涌的睡意。
到了这个点,即使下午睡了不少时间,佟嫣还是打了几个哈欠。
可能是刚才做的竞赛专题杀死了她太多下午制造出来的脑细胞。
佟嫣倚着床头直起身子,把那套专题摊开放在腿上拍了几张照片给方启然发了过去。
佟嫣:[图片][图片].jpg
佟嫣:任务完成，
过了几秒。
方启然:?
他的这个问号瞬间让被睡意包裹的终嫣陷入了头脑风暴。
佟嫣:是错了太多吗?还是我的解是步骤有问题?
方启然:没，题做的没问题，但是图片拍得问题挺大。
拍得有问题?
佟嫣赶紧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画质和清晰度都蛮好的,光线也不算暗，
沉思之际又看到方启然发了几条信息过来。
方启然:[图片].jpg
方启然:你这样让我有些分不清主次。
什么鬼啊，佟嫣把他发过来的照片放大。
佟嫣发现他用彩笔把除那本专题外自己的大腿两侧到小腿的部分勾勒了出来。
方启然:以至于让我怀疑,你在深夜给我发这种照片是妄图勾、引、我。
小姑娘盯着看了半天,脸才终于烧了起来。
佟嫣赶紧一顿解释加诋毁:你脑袋里能不能别整天装着些黄色废料,我就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儿的,急急忙忙搭在腿上拍的。
佟嫣：你把图片放大看题就行了嘛,还在乎其它的干吗。
方启然:行，那我看看题。
方启然:解题步骤不错,还挺细的。
这应该是在夸她的解题步骤细致入微,每个细节都掌据地非常完美,佟嫣在心里暗想。
方启然:解题思维虽然不算太长,但好在很直,非常白。
那这应该是在说她的思维虽然受到了一些限制,但好在能直接解及到出题者的想法,不弯弯绕绕拐弯抹角,非常直白。
方启然:整体线条均匀流畅
佟嫣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他的形容词有些奇怪什么细、直、白。
搞半天这家伙还是在盯着她腿看。
小姑娘咬了咬牙，忍着隔着屏幕给他一大逼斗的脾气回:你能不能认真点看题目。
方启然:其实这套专题的难度不大,就是复杂了些练一练你的作图和分析,能做完目的就达到了。
佟嫣:哦,那我去睡觉了。
方启然勾唇:以后如果真想发这种照片，不用欲盖弥章的做名种铺垫，我也看得心安理得。
佟嫣不想理他:晚安[中指]
竞赛的地点定在了A市隔壁的C市,由老师带队,具体的时间是月末周六,为了不影响参赛者的正常上课进度,学校给大家多放了一天的假。
省级赛区和国家级赛区的时间错开了些,整体搞完竟赛已经到晚上九点左右了,由此会在C市住宿一天。
七中的条件给得不错,费用全由学费承担。
母亲那边有了外公外婆他们的照顾，方启然心中的压力减了大半。
他能更加全注地冲击这次的国家级竞赛，这次要的不仅仅是A大的保送名额，更是一份荣耀。
最后几天的竞赛培训课程老师没有再接着讲解各类题型,而是直接拿出了前几届的竞赛题来给大家做课堂检测,让大家又境赛难度有个自我的认知。
前面的课程佟嫣都全神贯注地听着，没露下老师讲得每一个细节，再加上方启然的课后辅导，她有了巨大的提升。
竞赛的时间是两小时，一共是十道选择个六道大题，可见每一道题目的难度。
佟嫣的正确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但速度还是有些欠缺，她做完需要多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来。
老师对她的期望不小，检测成绩出来之后把她单独叫去了办公室传授心得。
方启然在最后几天的培训是和其他人分开在一起的。
因为题的难度和数量不同，老师给他特地准备了国家级那一套的试题。
五到选择和十道大题，一共三个小时。
放学后的晚上他们才有了二人世界的时间，虽然也基本上交代给了竞赛。
佟嫣把那前几届竞赛的题又重新做了一遍，主要针对那些非常损耗时间的题。
但毕竟是做过的题目，她每次都会先入为主地把答案和解析带入题目，导致思路没固定在了之前思路上。
方启然告诉她,速度即经验,做过题越来越多,思维黏性就会越来越强,解题思路和方法自然会呼之欲出。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惟手熟尔。
不过并非是一定通过海量的题型来增强熟练度。
如果自我总结能力强,可以把做过的各种题型的思路方法整合,也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做题速度。
佟嫣就属于后者。
隔天是周六,也是竞赛的日子,佟嫣上午做完老师布置的最后一套综合训练后终于算是结束这一个月的培训。
尽管她已经达到了老师对她要求,但这次竟是她首次参与这种正规的竞赛,难免心里有些慌乱。
方启然侧过身子,看着一脸忐忑的小姑娘在心里笑了一声,说:“先放松一下,这段时间的培训你已经把你能提升的做得很好了,明天就要比赛,我也不建议你现在还去寻求突破。”
佟嫣趴在桌子上,扭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可是我还是紧张,而且明天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方启然眉眼一动,瞥了一眼她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勾唇问:"什么非常重要的日子?
佟嫣把视线挪开,语气似乎有些不满:"不告诉你。
方启然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那行,一块儿去吃饭。"
他的态度彻底把小姑娘惹火了:“你自己去吃,我今天要跟楠楠和羽晴一起去。”
由于自习课没有老师守班,某些人不由得有些放肆。
方启然把身子凑了过去,唇贴在她的耳侧:“真不和我去?”
佟嫣身子一抖,没说话。
他低笑一声,俯下身子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裸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之势脱下她的鞋子，然后举着它悬在窗外:"去不去?"
佟嫣瞬间直起身子,眸子瞪得老大,红着脸压低声音吼他:“你还给我。”
一边说还一边用露着长白袜子的脚踹他。
"去不去?"方启然又问了一遍。
小姑娘气得眼睛里直冒火:"方启然，你幼稚得很。"
少年没说话,提着那只鞋子鞋带的一角把鞋子往下放了放。
佟嫣吓了一跳,还以为鞋子掉下去了,只好服软:“你把鞋子还给我就去。”
方启然抬手,鞋带连着鞋子从窗户外头被抽了进来。
佟嫣眼疾手快,一把将鞋子抢了回来穿好。
下课转一口响,她直接从座位上蹦起,一边向外跑一边朝着方启然做鬼脸:“去个屁。”
后者扬起眉头盯着她的背影,又是一笑:"明天有你受的。"
羽忆晴心血来潮地想去吃披萨,于是就拉着佟嫣和乔楠楠去了一家离学校比较远的一家网红店。
点完餐后,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佟嫣想着下午没什么自习课,就想早点回去补一会儿觉，就问道:“羽晴,咱们来这边到时候回去会不会迟到啊？”
羽忆晴点头:“估计是会晚点儿,不过午休没有工作人员查勤,不用担心的。”
乔楠楠打个哈欠,一语道破:"其...其实我也挺...挺周困的。"
“那咱们打包回去吃?"羽忆晴问道。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表示赞同。
佟嫣回教室的时候,方启然戴着耳机边听歌边刷题，其他人都在休息，
三个姑娘回来的动作很轻。
刚才在车上羽忆晴和养楠楠饿得不行,基本上已经吃了一大半,佟嫣愣是忍着一口没吃。
因此这会儿她馋的不行，赶紧把包装卸掉,只留下盒底垫着披萨。
味道有些香,连全神贯注的方启然都被勾得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