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刚出宿舍楼就碰见了折回来捡东西的段宜，两人像猫捉耗子一样多了很多天，这才算是真正打了一个照面。为了缓解尴尬，她点头微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朝食堂走去，段宜也跟了上来，寸步不离。等走到食堂楼下时，段宜拦住了她，提出去附近的花园把有些事情说明白。
“当年的事就真的不能原谅吗？”
堂溪知道他指的是朋友圈照片的事情，“不是说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过不去这个坎。”
“你明知道我那是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和她当时什么事都没有啊。”
“就是你这种幼稚的行为才令我觉得可笑。你都快要毕业了，何必再回头来找我，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耗时间了，没有结果的。”
“从第一眼见到你那天开始，我就想将你牢牢握在手里。你的家世、容貌、言行都是我所爱慕的，百般呵护之后你始终都不为所动，冷漠的态度令我几近疯狂，到底当时你真的在与我交往，还是说那只是你排解寂寞的工具？”
花园之中只有他们二人，经段宜放声嚷嚷，更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堂溪察觉到他的理智已开始被情绪左右，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所爱慕的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家世？也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些陈年往事，不过我想告诉你，正因为我的家庭我对感情不抱有任何憧憬。跟你相遇相知最初我并不是破罐破摔玩弄感情，反而是你一次次天真的行为让我觉得可笑这才选择离开。你的目的动机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是想傍着我的家世以后平步青云？还是以后能成为你吹嘘的把柄？我跟我父母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讨好我也没什么意义，还是早做打算，别吊在我这里了。”
“就因为你说了这些话，他就疯了似的追你？”虞舒明问。
“应该我说的太刻薄吧，为了留给彼此好脸面，现在弄得我不知该怎么办。”
“光是这样你跑到人群之中也就能化解危机了，那你身上树枝的划伤，还有……”虞舒明还想问她怎么哭成了那个样子。
“我没走几步，就被他抓住了。然后——”堂溪眼睛里瞬间汪出泪水，啪嗒眼泪珠子就砸到碗里。
她说不出，自己在花园中被段宜差点强吻，对方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自己挣扎的太过于吃力，在不断地反抗后重重栽倒花坛里，干枯的树枝也顺势划破了皮。
虞舒明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拿起纸巾走到她身边坐下，“一会儿就买机票我送你回家吧。等开学了，平时出门也不要独自一人。”
“我不要回家。”堂溪抽泣的说，“我还有家吗？即使回去了依旧是一个人，留在学校哪怕是除夕夜都有人在。”
“你父亲过年也不回来？”
“他是个商人。”
虞舒明自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轻柔的揽住堂溪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你父母的事情这五年我一直都记得，但主要是忘不掉你当年的那句话。你要想哭，大可以来我这里尽情发泄，就当做我的一点弥补。”
当年的话，堂溪靠在虞舒明臂膀上轻声的说：就是你，夺走我一切的凶手。
“我记了五年，就像个小魔鬼饶在我的身边，挥之不去呢。”虞舒明的语气很风趣自然没有一丝抱怨。
“对不起。”
“没关系。”
堂溪终于跟他说了这句道歉，以后不能再无理取闹的抵触他了，不能牵扯无辜的他陪自己受罪。她擦干眼泪坐起来问：“我想去超市囤一个月的泡面饼干，你能带我去学校附近的超市吗？”
“一个月都吃这些？”
“那能怎么办，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又不太现实，躲在宿舍里才是好办法。”
“段宜这么骚扰你。你就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老师？”
“他这么疯狂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当初我也有自己的毛病。这种事捅出来谁面子上都不好过，万一他因此做出更无耻的举动，那我该怎么办。熬过他毕业就好了。”
堂溪心里担心的不过是此次事件造成的影响，虽说放假留校的人不多，可八卦流言传播速度超出常人想象。段宜越距的事情，都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为了以后的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淡化是最好的。
虞舒明认为这样躲避终究不是明智的办法，把堂溪一个人留在学校难保再遇到什么纷扰，陷入沉思。
这间住宅坐落在一处老街区，繁华地段，贩卖的吆喝声铃铛声此起彼伏，小孩的喊叫，汽车的鸣笛都是响不完的热闹。屋里的虞舒明清洗碗筷，堂溪自己坐在阳台的藤椅晒着透进来的日光。这是她从未体验过得烟火气息，小时候都住在清净的远郊，很难看到这样的街道，上了大学更不用说了，从未有过夜不归寝。
“晚上这里会更热闹。”虞舒明从厨房端来一揽子的橘子，从中挑了一个最红的扔给了她。
“等毕业我也要搬到这样的地方生活，平日里喧嚣个不停，但总有人生活的影子。”
虞舒明看她脸上抛开了之前淡漠的样子，自然露出温和的笑容和憧憬的泛光的眼神，附和着说：“再养一只小猫就更好了。”
“对啊，养只小猫。然后阳台也要放一个这样的藤椅。”堂溪右手不停摩挲着椅子的扶手。
“住下来吧。”虞舒明没有任何前兆的说了这句话，他自己也没有考虑清楚这句话的分量，只是见眼前的温柔慌了神，又因为之前的保护欲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堂溪心里其实比此时的虞舒明还要慌乱，仿佛心脏已经越到嗓子眼剧烈的抖动着，血压一路飚升，脖子耳根到脸一路都红透了。她明白自己的状态要立刻回答肯定会破音，只好咬着下唇瞥向窗外景色。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再——”虞舒明察觉状态不对连忙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堂溪站起来仰头问他：“倘若我留下来，我们会在一起过春节吗？”
“当然会了。”
两人相视一笑。当晚他们驱车回到学校，堂溪上楼火速打包了常用的衣物，临走前宿管阿姨还千叮咛万嘱咐，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和那个小伙子在一块时，阿姨神采飞扬的眼神让她害羞了起来。
其实这些事情的发生两个人暗中已生情愫，只是不说明白罢了。堂溪忌惮爱情的永恒和昔日怨恨的鸿沟，虞舒明是怕辜负未来可期的青春年华。二人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屋檐下辗转反侧，虞舒明当然也知道一个单纯的姑娘住在他们家意味着什么，只不过自己没找到适合的机会开口挑明，更重要他怕再一次失去。
距离新年还有十天，虞舒明发现家里的小台历多出了好几个标记，凑过去一看是堂溪勾出来倒计时的圈。从父母去世后，他再也没期待过这万家灯火的节日，而今年家里有个可爱的人会陪着他，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大清早律所打电话来说给位律师订购了两盒大闸蟹，让本人赶快领取。虞舒明出门的时候堂溪还没有醒，一个多小时后赶回家，她还在睡。睡懒觉的时间就是差了翅膀的窜天猴，一眼万年。等卧室的打开，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这么睡你怎么复习考研呢？”
堂溪没有理会虞舒明的问题，撅着小嘴转身去了卫生间。昨晚睡得晚，早上也起来的晚，睡梦中虚度了光阴，懊悔万分下的起床气让她想掐死自己。更何况虞舒明那张口就来的学习，气的只想薅头发。
然而堂溪突然回到那种冷漠的态度，让虞舒明心神慌乱，反复揣测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办错了事。
洗漱完的堂溪若无其事回到餐桌，此时虞舒明已经热好了她的早饭。
“堂溪。”虞舒明小心试探她的心情。
“怎么啦？”
堂溪很自然的拖长尾音，慵懒和俏皮一下子让他安了心。
“过年的新衣服买了吗？”
“没有，早就没有小时候那股子新奇劲了。你还在坚持这份朴实的快乐吗？”
“其实我也没有，怕你太无聊就问问。”
“难道你想陪我逛街吗？”
在堂溪狡黠目光的邀请下，他答应了，“陪你逛街，你请客。”
堂溪随手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巴拉两口饭又钻进了卧室，一个人叮叮咚咚鼓捣好一阵才出来。再看去，脸上的划痕被遮盖有十之七八，换了一身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一双马丁靴。
“第一次和律师逛街，我得穿的庄重些。”
“看你这样我也不能随便穿件军大衣就出门了啊。”虞舒明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从衣柜取出一件羊毛大衣，两人对比，一黑一红，肃穆与活泼。
堂溪一米七的升高，站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但在虞舒明身边就格外娇小可爱。在电梯里她躲在虞舒明身后比量身高，搞怪的动作都被电梯门反射出来，可她根本没注意到。
“一米八七。”虞舒明说。
“好高啊！”堂溪靠在他身边站着，侧目观察好一阵又说，“这么优秀的人来陪我，真是三生有幸。”
电梯门打开瞬间，堂溪搀住了虞舒明的胳膊，美名其曰：好好保护我！
俊男靓女走进商场那一刻就引来很多人羡慕的眼神，堂溪在学校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门放风，把每个楼层的每家店铺都转了一遍，虞舒明手里的购物袋也越来越多，他从未低估过女人的购物天分，但是堂溪的购买力着实让他叹为观止。怎么说呢，除了家具店没去，其余的地方都去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堂溪问。
“既然你请客当然你来安排啊。”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
堂溪思考一阵在手机里找出了一个地址拿给他看，那是一家出名的店，不仅味道出名，连价格也很出名。
“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请我吃这么贵的？”
“我都不心疼，你一个涉外律师倒觉得肉疼了？放心吧老虞同学，你吃不穷我的。”
“当年的事就真的不能原谅吗？”
堂溪知道他指的是朋友圈照片的事情，“不是说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我过不去这个坎。”
“你明知道我那是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和她当时什么事都没有啊。”
“就是你这种幼稚的行为才令我觉得可笑。你都快要毕业了，何必再回头来找我，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耗时间了，没有结果的。”
“从第一眼见到你那天开始，我就想将你牢牢握在手里。你的家世、容貌、言行都是我所爱慕的，百般呵护之后你始终都不为所动，冷漠的态度令我几近疯狂，到底当时你真的在与我交往，还是说那只是你排解寂寞的工具？”
花园之中只有他们二人，经段宜放声嚷嚷，更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堂溪察觉到他的理智已开始被情绪左右，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所爱慕的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家世？也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些陈年往事，不过我想告诉你，正因为我的家庭我对感情不抱有任何憧憬。跟你相遇相知最初我并不是破罐破摔玩弄感情，反而是你一次次天真的行为让我觉得可笑这才选择离开。你的目的动机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是想傍着我的家世以后平步青云？还是以后能成为你吹嘘的把柄？我跟我父母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讨好我也没什么意义，还是早做打算，别吊在我这里了。”
“就因为你说了这些话，他就疯了似的追你？”虞舒明问。
“应该我说的太刻薄吧，为了留给彼此好脸面，现在弄得我不知该怎么办。”
“光是这样你跑到人群之中也就能化解危机了，那你身上树枝的划伤，还有……”虞舒明还想问她怎么哭成了那个样子。
“我没走几步，就被他抓住了。然后——”堂溪眼睛里瞬间汪出泪水，啪嗒眼泪珠子就砸到碗里。
她说不出，自己在花园中被段宜差点强吻，对方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自己挣扎的太过于吃力，在不断地反抗后重重栽倒花坛里，干枯的树枝也顺势划破了皮。
虞舒明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拿起纸巾走到她身边坐下，“一会儿就买机票我送你回家吧。等开学了，平时出门也不要独自一人。”
“我不要回家。”堂溪抽泣的说，“我还有家吗？即使回去了依旧是一个人，留在学校哪怕是除夕夜都有人在。”
“你父亲过年也不回来？”
“他是个商人。”
虞舒明自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轻柔的揽住堂溪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你父母的事情这五年我一直都记得，但主要是忘不掉你当年的那句话。你要想哭，大可以来我这里尽情发泄，就当做我的一点弥补。”
当年的话，堂溪靠在虞舒明臂膀上轻声的说：就是你，夺走我一切的凶手。
“我记了五年，就像个小魔鬼饶在我的身边，挥之不去呢。”虞舒明的语气很风趣自然没有一丝抱怨。
“对不起。”
“没关系。”
堂溪终于跟他说了这句道歉，以后不能再无理取闹的抵触他了，不能牵扯无辜的他陪自己受罪。她擦干眼泪坐起来问：“我想去超市囤一个月的泡面饼干，你能带我去学校附近的超市吗？”
“一个月都吃这些？”
“那能怎么办，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又不太现实，躲在宿舍里才是好办法。”
“段宜这么骚扰你。你就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老师？”
“他这么疯狂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当初我也有自己的毛病。这种事捅出来谁面子上都不好过，万一他因此做出更无耻的举动，那我该怎么办。熬过他毕业就好了。”
堂溪心里担心的不过是此次事件造成的影响，虽说放假留校的人不多，可八卦流言传播速度超出常人想象。段宜越距的事情，都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为了以后的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淡化是最好的。
虞舒明认为这样躲避终究不是明智的办法，把堂溪一个人留在学校难保再遇到什么纷扰，陷入沉思。
这间住宅坐落在一处老街区，繁华地段，贩卖的吆喝声铃铛声此起彼伏，小孩的喊叫，汽车的鸣笛都是响不完的热闹。屋里的虞舒明清洗碗筷，堂溪自己坐在阳台的藤椅晒着透进来的日光。这是她从未体验过得烟火气息，小时候都住在清净的远郊，很难看到这样的街道，上了大学更不用说了，从未有过夜不归寝。
“晚上这里会更热闹。”虞舒明从厨房端来一揽子的橘子，从中挑了一个最红的扔给了她。
“等毕业我也要搬到这样的地方生活，平日里喧嚣个不停，但总有人生活的影子。”
虞舒明看她脸上抛开了之前淡漠的样子，自然露出温和的笑容和憧憬的泛光的眼神，附和着说：“再养一只小猫就更好了。”
“对啊，养只小猫。然后阳台也要放一个这样的藤椅。”堂溪右手不停摩挲着椅子的扶手。
“住下来吧。”虞舒明没有任何前兆的说了这句话，他自己也没有考虑清楚这句话的分量，只是见眼前的温柔慌了神，又因为之前的保护欲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堂溪心里其实比此时的虞舒明还要慌乱，仿佛心脏已经越到嗓子眼剧烈的抖动着，血压一路飚升，脖子耳根到脸一路都红透了。她明白自己的状态要立刻回答肯定会破音，只好咬着下唇瞥向窗外景色。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再——”虞舒明察觉状态不对连忙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堂溪站起来仰头问他：“倘若我留下来，我们会在一起过春节吗？”
“当然会了。”
两人相视一笑。当晚他们驱车回到学校，堂溪上楼火速打包了常用的衣物，临走前宿管阿姨还千叮咛万嘱咐，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和那个小伙子在一块时，阿姨神采飞扬的眼神让她害羞了起来。
其实这些事情的发生两个人暗中已生情愫，只是不说明白罢了。堂溪忌惮爱情的永恒和昔日怨恨的鸿沟，虞舒明是怕辜负未来可期的青春年华。二人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屋檐下辗转反侧，虞舒明当然也知道一个单纯的姑娘住在他们家意味着什么，只不过自己没找到适合的机会开口挑明，更重要他怕再一次失去。
距离新年还有十天，虞舒明发现家里的小台历多出了好几个标记，凑过去一看是堂溪勾出来倒计时的圈。从父母去世后，他再也没期待过这万家灯火的节日，而今年家里有个可爱的人会陪着他，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大清早律所打电话来说给位律师订购了两盒大闸蟹，让本人赶快领取。虞舒明出门的时候堂溪还没有醒，一个多小时后赶回家，她还在睡。睡懒觉的时间就是差了翅膀的窜天猴，一眼万年。等卧室的打开，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这么睡你怎么复习考研呢？”
堂溪没有理会虞舒明的问题，撅着小嘴转身去了卫生间。昨晚睡得晚，早上也起来的晚，睡梦中虚度了光阴，懊悔万分下的起床气让她想掐死自己。更何况虞舒明那张口就来的学习，气的只想薅头发。
然而堂溪突然回到那种冷漠的态度，让虞舒明心神慌乱，反复揣测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办错了事。
洗漱完的堂溪若无其事回到餐桌，此时虞舒明已经热好了她的早饭。
“堂溪。”虞舒明小心试探她的心情。
“怎么啦？”
堂溪很自然的拖长尾音，慵懒和俏皮一下子让他安了心。
“过年的新衣服买了吗？”
“没有，早就没有小时候那股子新奇劲了。你还在坚持这份朴实的快乐吗？”
“其实我也没有，怕你太无聊就问问。”
“难道你想陪我逛街吗？”
在堂溪狡黠目光的邀请下，他答应了，“陪你逛街，你请客。”
堂溪随手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巴拉两口饭又钻进了卧室，一个人叮叮咚咚鼓捣好一阵才出来。再看去，脸上的划痕被遮盖有十之七八，换了一身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一双马丁靴。
“第一次和律师逛街，我得穿的庄重些。”
“看你这样我也不能随便穿件军大衣就出门了啊。”虞舒明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从衣柜取出一件羊毛大衣，两人对比，一黑一红，肃穆与活泼。
堂溪一米七的升高，站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但在虞舒明身边就格外娇小可爱。在电梯里她躲在虞舒明身后比量身高，搞怪的动作都被电梯门反射出来，可她根本没注意到。
“一米八七。”虞舒明说。
“好高啊！”堂溪靠在他身边站着，侧目观察好一阵又说，“这么优秀的人来陪我，真是三生有幸。”
电梯门打开瞬间，堂溪搀住了虞舒明的胳膊，美名其曰：好好保护我！
俊男靓女走进商场那一刻就引来很多人羡慕的眼神，堂溪在学校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门放风，把每个楼层的每家店铺都转了一遍，虞舒明手里的购物袋也越来越多，他从未低估过女人的购物天分，但是堂溪的购买力着实让他叹为观止。怎么说呢，除了家具店没去，其余的地方都去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堂溪问。
“既然你请客当然你来安排啊。”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
堂溪思考一阵在手机里找出了一个地址拿给他看，那是一家出名的店，不仅味道出名，连价格也很出名。
“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请我吃这么贵的？”
“我都不心疼，你一个涉外律师倒觉得肉疼了？放心吧老虞同学，你吃不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