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临江市，已经初显春天的痕迹，但是由于临海的缘故，席卷而来的寒意丝毫不输冬季。夜幕蓝调时刻，渐渐下起雨来。
虞舒明撑着伞远远就望见堂溪裹着一件卫衣朝他跑来，伴着踩踏细雨的脚步声逐渐放大。
“等久了吧。”堂溪很自然地就把右手揣进他的衣兜，却明显感到兜里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
他盯着堂溪的一脸疑惑，右手从怀里拿出一杯奶茶，“喏，这个给你。”
“哇！！！你去买这个了，可要排队很久才能买到呢。”堂溪语气里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可是看着他只拿出了一杯于是问道：“怎么，没有你的？”
“小孩子的东西。”虞舒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从未把堂溪看作是小孩。看她满是喜悦着急撕开吸管上的包装纸，伸手捋顺她脸颊两侧被雨水浸湿的碎发，好方便享用此刻。“我看最近很多人都爱喝这个，办公室年轻的女孩子基本人手一杯。我就想，别人有的，我们家宝贝也要有。”
“你叫我什么？”堂溪咬着吸管，一脸痴笑。
“宝贝，宝贝宝贝！”
虞舒明将这两个字重复得干脆利落，惹得堂溪咯咯咯笑个不停。她就是要虞舒明在大街上如此称呼她，一遍又一遍在耳边说，说给自己听，说给世界听。
“怎么叫声宝贝变成傻姑娘了。”
“我喜欢听！”堂溪满是娇羞，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像只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胸膛，软软的、绵绵的。
路灯下的两个人，脸上身上闪耀着地面雨水反射来的光芒，无论是掩盖不住笑意的嘴角，还是弯月般的眼睛都散发着无言的幸福与爱意。对虞舒明来说，这一刻是珍贵而雀跃的；对堂溪来说，这一刻也是温暖而安心的。
两人一路嬉嬉闹闹回到了虞舒明在公园附近的公寓，因为堂溪要准备搬过来，这几日陆陆续续搬来很多杂物，全部堆在了客厅中央，这让虞舒明皱起了眉，几日没回来这还是他的家吗？
“这是把宿舍都搬空了吗？”
堂溪坐在杂物中间，一点点从纸箱中拿出整理，丝毫不在意虞舒明内心的抓狂。要知道，无论是家还是办公室虞舒明都把他们收拾得井井有条。
堂溪挑眉一副轻蔑的样子扫视周围的狼藉，“当然没有。这几天天冷要穿厚衣服吧，过几天天热要薄衣服吧，而且衣服需要换洗，只拿一两件怎么够？那我还有鞋子和包包，都要带呐！”
“我新换的衣柜明天就能到，叠好以后先堆在沙发上吧。”虞舒明一个大步跨过纸盒坐在堂溪身边，也一起叠起了衣物。
“你现在的衣柜就很大啊，而且空出来的位置足够放这些了，为什么还要买新的呢？”
堂溪一直忙着手里的活，并没有看到虞舒明神情有几分黯然。这间公寓很多留有过去回忆的家具早已被虞舒明尽数换去，唯独这衣柜她当然不知道这是虞舒明当年与毕遥结婚，恩师送予二人的新婚礼物。因为是恩师所送，他才没有卖掉。
“有些旧了。”
虞舒明企图加快叠衣服的速度掩盖思绪的变化，但很快堂溪察觉到了异样。
“舍得吗？”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打得虞舒明措手不及，迟迟不敢开口。
“不说说好要接受彼此的过去嘛，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你都能帮我逃离往事，怎么到了自己就迷茫不安了呢？”
堂溪拿走虞舒明手里的叠了一半的衣服，半跪着将他整个人揽到自己怀中，手指肆意拨弄着他的头发。
虞舒明顺势环抱着堂溪，这种指尖不断划过头皮的感觉令他逐渐放松，正要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就听到一阵很轻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笑什么，有白头发了？”
“我们俩真的好像——”
“好像什么？”
“两只猴，哈哈哈哈哈哈。”
“……”
卢琰拖着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终于在宿舍熄灯前行尸走肉般挪到了宿舍。一言不发的她，褪去外衣爬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只想与这个世界说拜拜。
宿舍另外两人见此状，都聚到她的床边，只能露出两双眼。
“喂，你怎么被祝哥叫过去这么久？”
每一届祝崤带过的学生，都会喊他“祝哥”，当然这是他厚脸皮要求的。
“祝哥？”卢琰缓缓睁开双眼，但表情逐渐扭曲。“他就是个大铁柱！”
二人：惊！
“他说他这门课不挂科很容易，但满分只有当他的课代表才有可能。”
“让你当课代表了？”两人小心询问。
课代表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了卢琰人生的警报，猛然间坐起来，连带着床都开始颤抖。
“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当课代表！怎么快毕业了还要摊上这档子怪事情。”卢琰抱头嚎叫，之后又傻呵呵地乐起来，让其余两人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他不是要课代表吗！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冬天的小裤衩夏天的小棉袄！
“完蛋，疯了。”室友咋舌。
“她不一直如此？”另一室友无奈耸肩。
祝崤的手机从早晨九点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整个律所除了翻阅文件和低声交流，还有他逐渐绝望的声音。
虞舒明和他办公室紧挨着，也因此受到了些影响。好不容易临近中午，他才抽空去隔壁一探究竟。
“你一上午哪来这么多的电话？别说外面那几个新来的实习生，就连我都听得烦。”
祝崤趴在办公桌上默不作声。
“你不会是惹到——”
“对，我是惹到人了。”祝崤依旧没有抬头，语气非常沉闷。
“是谁？”
“我学生。”
虞舒明知道祝崤向来喜欢调侃，但绝不是什么滥情的人，但这次关乎他的学生，自己也有点惊愕。再联想到堂溪昨天跟他怨声载道，试探性地问了句，“是卢琰？”
“你怎么知道！？”
卢琰这个名字大概也成了祝崤的警报，突然地抬头办公椅也抖三抖。
“我昨天听宝贝说了，你有一天刁难她。”
“什么？”祝崤眯起眼睛，带着豹子扑食前一般的警觉。
“说你有意刁难她。”
“这不是重点，这句话前一句你再说一遍。”
虞舒明很快就了解到她想听什么，于是走到她面前很镇定地说出那俩字，宝贝。
祝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缓缓开口。
“出去，不送。”
虞舒明也识趣地很快离开，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祝崤心里嘀咕了一句。
“当了一辈子孔雀，现在才知道开屏，呸呸呸！”
虞舒明走出办公室，正好遇到其他律师们准备出门吃午饭，在众人的强烈邀请下，遂与他们一同前往。
“隔壁餐厅新来了一位厨师，品质比以前高不少呢！”
“虞律最近忙着案子，看您好久没去楼下吃过午饭了。”
虞舒明本来在翻阅堂溪上午给他的留言，突然被点名问道，只是浅浅点了点头。
“虞律看手机怎么还这么开心，一副幸福的样子，想必不是在跟当事人聊天吧？”
“和我女朋友。”
调侃她的几人都是多年的好友，彼此志同道合，虞舒明也没有瞒他们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电梯里出现一阵不小的雀跃之声。
“那什么时候能吃到虞律的喜酒呢？”
“恐怕，还要等一阵儿呢。”虞舒明满脸笑意。
一行人出了写字楼向附近的餐厅晃去，脚步优哉游哉。楼前花坛边早已等待许久的堂溪激动地朝他们招手。
“虞舒明！”
大街上突然有人如此大声喊着他的大名实属罕见，众人循声望去。
“莫非这就是——”
“不好意思，改日我们再一起吃饭吧。”虞舒明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怦怦的心跳，大步流星地走去。
“怎么突然到这来了？”看着堂溪被风吹红的耳朵，虞舒明赶忙伸手一左一右地捂着，“怎么不戴顶帽子呢，耳朵这么冰。”
“我怕你中午又忘记吃饭，到时候晚上胃疼难受总找我抱抱。”
“你看我今天中午就是按时吃饭的，晚上就不会再胃疼了。”
“切～那不过是你今天运气好罢了。”堂溪脸撇向一边继续说道：“我发现你还真受女孩子欢迎。”
“嗯？”虞舒明感到莫名其妙。
“你看她。”
虞舒明朝着堂溪鼻尖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李之婉慌乱低头的瞬间。
“从你们出这栋楼我发现她一直在偷摸看你的背影，而且就在刚才她一直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哦，像是在窥探，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你是生气了？”虞舒明小心试探，他一直洁身自好，这次自己纯属一头雾水。
“那你会怕我吃醋？”
看着眼前这狡黠又带有挑衅意味的神情让虞舒明不知该怎么回答。
“腿长在你身上，心长在你肚里，我还能左右得了你？而且我很相信你的为人。只是我好奇，未来她会做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呢？”
堂溪瞧他战战兢兢的，自己笑了起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虞律师居然也会慌了神。
“以后别忘了给我八卦哦。”
“八卦什么？”
“暗恋你的人到底有几个。”
“傻瓜！”
“你才是！”
堂溪的古灵精怪像极了一直难以捉摸脾气的猫，好奇、好动、有一时兴起疯癫，也有柔软黏人的体贴，虞舒明自己大概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慢慢跟着她的跳脱步伐，逐渐放下过去沉重的心绪，走上快意自由的路途。
虞舒明撑着伞远远就望见堂溪裹着一件卫衣朝他跑来，伴着踩踏细雨的脚步声逐渐放大。
“等久了吧。”堂溪很自然地就把右手揣进他的衣兜，却明显感到兜里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
他盯着堂溪的一脸疑惑，右手从怀里拿出一杯奶茶，“喏，这个给你。”
“哇！！！你去买这个了，可要排队很久才能买到呢。”堂溪语气里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可是看着他只拿出了一杯于是问道：“怎么，没有你的？”
“小孩子的东西。”虞舒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从未把堂溪看作是小孩。看她满是喜悦着急撕开吸管上的包装纸，伸手捋顺她脸颊两侧被雨水浸湿的碎发，好方便享用此刻。“我看最近很多人都爱喝这个，办公室年轻的女孩子基本人手一杯。我就想，别人有的，我们家宝贝也要有。”
“你叫我什么？”堂溪咬着吸管，一脸痴笑。
“宝贝，宝贝宝贝！”
虞舒明将这两个字重复得干脆利落，惹得堂溪咯咯咯笑个不停。她就是要虞舒明在大街上如此称呼她，一遍又一遍在耳边说，说给自己听，说给世界听。
“怎么叫声宝贝变成傻姑娘了。”
“我喜欢听！”堂溪满是娇羞，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像只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胸膛，软软的、绵绵的。
路灯下的两个人，脸上身上闪耀着地面雨水反射来的光芒，无论是掩盖不住笑意的嘴角，还是弯月般的眼睛都散发着无言的幸福与爱意。对虞舒明来说，这一刻是珍贵而雀跃的；对堂溪来说，这一刻也是温暖而安心的。
两人一路嬉嬉闹闹回到了虞舒明在公园附近的公寓，因为堂溪要准备搬过来，这几日陆陆续续搬来很多杂物，全部堆在了客厅中央，这让虞舒明皱起了眉，几日没回来这还是他的家吗？
“这是把宿舍都搬空了吗？”
堂溪坐在杂物中间，一点点从纸箱中拿出整理，丝毫不在意虞舒明内心的抓狂。要知道，无论是家还是办公室虞舒明都把他们收拾得井井有条。
堂溪挑眉一副轻蔑的样子扫视周围的狼藉，“当然没有。这几天天冷要穿厚衣服吧，过几天天热要薄衣服吧，而且衣服需要换洗，只拿一两件怎么够？那我还有鞋子和包包，都要带呐！”
“我新换的衣柜明天就能到，叠好以后先堆在沙发上吧。”虞舒明一个大步跨过纸盒坐在堂溪身边，也一起叠起了衣物。
“你现在的衣柜就很大啊，而且空出来的位置足够放这些了，为什么还要买新的呢？”
堂溪一直忙着手里的活，并没有看到虞舒明神情有几分黯然。这间公寓很多留有过去回忆的家具早已被虞舒明尽数换去，唯独这衣柜她当然不知道这是虞舒明当年与毕遥结婚，恩师送予二人的新婚礼物。因为是恩师所送，他才没有卖掉。
“有些旧了。”
虞舒明企图加快叠衣服的速度掩盖思绪的变化，但很快堂溪察觉到了异样。
“舍得吗？”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打得虞舒明措手不及，迟迟不敢开口。
“不说说好要接受彼此的过去嘛，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你都能帮我逃离往事，怎么到了自己就迷茫不安了呢？”
堂溪拿走虞舒明手里的叠了一半的衣服，半跪着将他整个人揽到自己怀中，手指肆意拨弄着他的头发。
虞舒明顺势环抱着堂溪，这种指尖不断划过头皮的感觉令他逐渐放松，正要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就听到一阵很轻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笑什么，有白头发了？”
“我们俩真的好像——”
“好像什么？”
“两只猴，哈哈哈哈哈哈。”
“……”
卢琰拖着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终于在宿舍熄灯前行尸走肉般挪到了宿舍。一言不发的她，褪去外衣爬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只想与这个世界说拜拜。
宿舍另外两人见此状，都聚到她的床边，只能露出两双眼。
“喂，你怎么被祝哥叫过去这么久？”
每一届祝崤带过的学生，都会喊他“祝哥”，当然这是他厚脸皮要求的。
“祝哥？”卢琰缓缓睁开双眼，但表情逐渐扭曲。“他就是个大铁柱！”
二人：惊！
“他说他这门课不挂科很容易，但满分只有当他的课代表才有可能。”
“让你当课代表了？”两人小心询问。
课代表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了卢琰人生的警报，猛然间坐起来，连带着床都开始颤抖。
“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当课代表！怎么快毕业了还要摊上这档子怪事情。”卢琰抱头嚎叫，之后又傻呵呵地乐起来，让其余两人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他不是要课代表吗！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冬天的小裤衩夏天的小棉袄！
“完蛋，疯了。”室友咋舌。
“她不一直如此？”另一室友无奈耸肩。
祝崤的手机从早晨九点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整个律所除了翻阅文件和低声交流，还有他逐渐绝望的声音。
虞舒明和他办公室紧挨着，也因此受到了些影响。好不容易临近中午，他才抽空去隔壁一探究竟。
“你一上午哪来这么多的电话？别说外面那几个新来的实习生，就连我都听得烦。”
祝崤趴在办公桌上默不作声。
“你不会是惹到——”
“对，我是惹到人了。”祝崤依旧没有抬头，语气非常沉闷。
“是谁？”
“我学生。”
虞舒明知道祝崤向来喜欢调侃，但绝不是什么滥情的人，但这次关乎他的学生，自己也有点惊愕。再联想到堂溪昨天跟他怨声载道，试探性地问了句，“是卢琰？”
“你怎么知道！？”
卢琰这个名字大概也成了祝崤的警报，突然地抬头办公椅也抖三抖。
“我昨天听宝贝说了，你有一天刁难她。”
“什么？”祝崤眯起眼睛，带着豹子扑食前一般的警觉。
“说你有意刁难她。”
“这不是重点，这句话前一句你再说一遍。”
虞舒明很快就了解到她想听什么，于是走到她面前很镇定地说出那俩字，宝贝。
祝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缓缓开口。
“出去，不送。”
虞舒明也识趣地很快离开，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祝崤心里嘀咕了一句。
“当了一辈子孔雀，现在才知道开屏，呸呸呸！”
虞舒明走出办公室，正好遇到其他律师们准备出门吃午饭，在众人的强烈邀请下，遂与他们一同前往。
“隔壁餐厅新来了一位厨师，品质比以前高不少呢！”
“虞律最近忙着案子，看您好久没去楼下吃过午饭了。”
虞舒明本来在翻阅堂溪上午给他的留言，突然被点名问道，只是浅浅点了点头。
“虞律看手机怎么还这么开心，一副幸福的样子，想必不是在跟当事人聊天吧？”
“和我女朋友。”
调侃她的几人都是多年的好友，彼此志同道合，虞舒明也没有瞒他们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电梯里出现一阵不小的雀跃之声。
“那什么时候能吃到虞律的喜酒呢？”
“恐怕，还要等一阵儿呢。”虞舒明满脸笑意。
一行人出了写字楼向附近的餐厅晃去，脚步优哉游哉。楼前花坛边早已等待许久的堂溪激动地朝他们招手。
“虞舒明！”
大街上突然有人如此大声喊着他的大名实属罕见，众人循声望去。
“莫非这就是——”
“不好意思，改日我们再一起吃饭吧。”虞舒明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怦怦的心跳，大步流星地走去。
“怎么突然到这来了？”看着堂溪被风吹红的耳朵，虞舒明赶忙伸手一左一右地捂着，“怎么不戴顶帽子呢，耳朵这么冰。”
“我怕你中午又忘记吃饭，到时候晚上胃疼难受总找我抱抱。”
“你看我今天中午就是按时吃饭的，晚上就不会再胃疼了。”
“切～那不过是你今天运气好罢了。”堂溪脸撇向一边继续说道：“我发现你还真受女孩子欢迎。”
“嗯？”虞舒明感到莫名其妙。
“你看她。”
虞舒明朝着堂溪鼻尖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李之婉慌乱低头的瞬间。
“从你们出这栋楼我发现她一直在偷摸看你的背影，而且就在刚才她一直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哦，像是在窥探，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你是生气了？”虞舒明小心试探，他一直洁身自好，这次自己纯属一头雾水。
“那你会怕我吃醋？”
看着眼前这狡黠又带有挑衅意味的神情让虞舒明不知该怎么回答。
“腿长在你身上，心长在你肚里，我还能左右得了你？而且我很相信你的为人。只是我好奇，未来她会做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呢？”
堂溪瞧他战战兢兢的，自己笑了起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虞律师居然也会慌了神。
“以后别忘了给我八卦哦。”
“八卦什么？”
“暗恋你的人到底有几个。”
“傻瓜！”
“你才是！”
堂溪的古灵精怪像极了一直难以捉摸脾气的猫，好奇、好动、有一时兴起疯癫，也有柔软黏人的体贴，虞舒明自己大概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慢慢跟着她的跳脱步伐，逐渐放下过去沉重的心绪，走上快意自由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