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曾经梦中不敢奢望的场景，那个由清晰逐渐变到看不清脸，直至身形都变模糊，像一缕缕抓不住的青烟，似有非有弥漫在梦境让她妥协他的离开。
伏维风，这个名字她在心底呼唤了数千遍数万遍，她以为声音、样貌都能刻进心里、灵魂里，但扰乱她心绪的事情从来不提前预告，每每都是当头一棒，让她措手不及。在灵魂不安与恐慌中，一个不能反馈的念想，逐渐消磨于时间之中。
堂溪没有急着回到虞舒明家中，而是跟伏维风一起在学校里闲逛，在外人看来是闲庭散步的他们，对她来说是一种久逢的尴尬与喜悦。伏维风比她年长5岁，他们最后一面是在她14岁那年，他还没见过自己成年后的模样，也没听到过自己成年后的声音，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无忧无虑少女，他们已经七年没有彼此联系了，短短七年心态、样貌、性格早已沧海桑田，而他似乎还是隐约记忆中的那样，沉静、温柔、风华正茂。
“长高了。”伏维风难免会对她仔细打量一番，“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我都是成年人了，肯定比以前长高不少。”
“你当初怎么不出国念书呢？听过你在高中——”伏维风不敢再继续讲下去。他在堂溪母亲与自己父亲谈话中曾经到堂溪高中被确诊了抑郁症，情况不是很好。
“即使出国了，也不可能让我跟你在一个城市、一个国家。”
“但可能那段日子你不会太难过。”
“这跟我在国内还是国外没有关系，更多还是因为我自己。”堂溪垂下眼眸不知在思量过去，还是在审视现在的自己，校园暴力、家庭破裂、个人性格汇在一起都似乎说不清的。
“现在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还好，男朋友也有，对我也很好。”
在堂溪回答之前，伏维风对这个回答是有些期待的，她期待堂溪过得好，也期待她独自一人，这是他的秘密。直到听见这回答后，他的希望落了空。
他不太敢再问下去，不了解她的近况他忍不住，但要是去问，又怕得到相同性质的答案，按捺不住的心痒恐怕也会让他声音发抖。
“维风哥哥。”堂溪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嗯？”
“我妈妈是不是要跟——”她不愿意将这事再从自己口中提起，可她很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对，婚期在下个月十号。”
早就知道的结果，现在很直白地交代于她的面前，悬着的心即使落了地，也已碎成千万瓣了吧。
“我不愿意他们结婚。”伏维风凝眸远望，眼底尽是荒凉。
堂溪很清楚他这个样子就是在生气在恼怒，他还是这样无论发多大的火都会自己忍着，绝不波及给旁人。没想到他也会不同意，她诧异。印象中的伏维风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这件事他居然给了否定牌。
他们之间没有再细谈什么，堂溪陪着他几乎逛遍整个校园，从春光明媚再到华灯初上。他发现堂溪虽然还像小时候那么活泼爱闹，但举手投足间已初现女性的优雅，尤其眼波中夹杂那淡淡的忧愁，在他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堂溪打了个寒噤。伏维风也才肯承认他们在外面已经散了很久的步，于是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到了堂溪身上。这一刻，他才算是详细地看到堂溪现在的容貌，暖黄色的路灯照在她的脸庞，恬静而温柔。他不知道自己愣神多久，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我还在学校呢，马上就过去。”
伏维风一直在看着堂溪通话的模样，这一刻，他想把那种洋溢幸福的笑容，不属于他的笑容，变为己有。
“是同学？”他还是想欺骗自己。
“是我男朋友，叫我回家。”
“你不住学校吗？”他追问。
堂溪摇摇头，“我搬出去了，跟他住在一起。你先不要告诉妈妈哦。”
“这怎么能行？你还没毕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个专业的……”他一口气问了很多，问到自己快无法呼吸。
堂溪笑着看他，看他这并非是关心的慌乱。和幼儿园有小男生送她礼物那时一样，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要说出来，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见过他，我爸妈离婚的时候，他是我爸爸的代理律师。”
伏维风被呛了口冷气，可他忍住了。
堂溪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公寓，虞舒明没来得及做晚饭，从外面带回来的饭菜都已经装碟摆好餐桌了。
“好暖呀。”堂溪在玄关双手握拳，赶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冷颤。
“不是说下午就过来吗，怎么回来得比我晚？”
“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衣柜已经摆好了，去看看？”虞舒明满怀期待。
“那以前的衣柜卖了？扔了？”堂溪有些着急都快顾不上解开外套上倔强的扣子，嘴里时不时发出哼哼声。
“你慢点，不着急她又不会跑。”虞舒明放下碗筷走过去，有条不紊地帮她脱掉外套和围巾。
褪去外衣那一刻一只名叫堂溪的兔子“噌”的一声冲进卧室。虞舒明看着手中那条深色格子的围巾，明显不属于堂溪喜欢的颜色，正要开口问她是哪来的，就已经听到堂溪在卧室里激动地尖叫声了。
“木头的味道，好好闻啊，我今晚想睡在里面。”堂溪整个人贴在衣柜上，双手指尖不停地摩挲着柜门，冰凉细腻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你要是一直这么摸下去，我估计过不了几年这衣柜的价格就能翻一番了。”虞舒明倚在门框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每天盘一盘，我监督你。”
堂溪听他这么一说转身一跳，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吃饭吗？”
“不饿。”
“可是我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啊，反正我不饿。”
“没你，我这饭吃不了。”
堂溪怪异究竟是什么美味佳肴还需要她的参与才能进食，刚支棱其脑袋就见虞舒明凑了过来，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凝视。
“你干什么！”她瞪大眼睛。
“我说过了这饭没有你我吃不了。”虞舒明眼神从柔和瞬间变为侵略，他本来是想好好吃饭的，但是他此时更在意的是那条不知名的围巾，花色的风格、残留的气味让他明白这是属于某个男人的。
堂溪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原本平淡的呼吸渐渐出现紊乱，她不知道眼前是人还是狼。只能随意任他摆弄，整个灵魂都如同荡秋千般忽上忽下，心脏也随之漏了一拍又一拍。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房外一片沉寂。
“以前的柜子呢，你还没回答我。”堂溪窝在虞舒明的臂弯中，言语之间有气无力，似是在梦呓。
“找人搬走了。”
“搬哪去了？”
“不清楚，也许已经支离破碎，也许进了别人的屋子。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它自由了。”
“是你被束缚的念想，自由了。”堂溪抬眼瞅他，之间又开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锁骨处左右游荡，娇媚万分。
这一次看到这幕场景，虞舒明没有让她得手，反而压住涌上来的欲望，很风轻云淡地说：“早点休息，明天休息带你出去。”
“可是我明天有约了诶。”
“跟谁？”
“和维风哥哥。”
虞舒明皱眉，一个段宜阴魂不散就够让他心烦的，现在又来一个维风哥哥，而且还叫得那么亲切。而她叫自己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瞬间醋意翻滚不愿再多说一句。
堂溪看他神色不对劲，吃力地伏在他胸膛，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虞大律师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不说话？不说话我也猜不到啊。”
“我猜不到就不能给你正确的答案，你又胡思乱想，这可怎么办呢？”
连续几个疑问抛出来，虞舒明还是回答了她。
“我没有乱想。”
“还说没有？我明明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不同以往。”
“怎么就不同了？”他的语调突然傲娇起来。
“今天的心脏怎么会说话了，刚才明明在悄悄地跟我说——”堂溪故意托着长音，等虞舒明问她。
“说什么？”
“亲爱的。”
这句话，是堂溪在他耳边轻轻唤出的，那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冲击着自己的每一处毛孔。他似乎眼含热泪，激动地捧着堂溪的脸，那未褪去的婴儿肥兜在他温热的手掌中，柔软乖巧。
“我的宝贝。上天赐予我唯一的宝贝，你好美……”
要表达多少的情话才能填满两个人的心？又要诉说多少的爱意才能填满整间屋子呢？
只有当时人们最清楚。
酒店里，伏维风坐在床边发呆已经许久。
他努力地回想与堂溪相处的那十四年，努力忘掉堂溪接电话的一分四十秒。可这些都无济于事，他骗不了自己。他一直以为只要能真正的独立，就能把遗失那些年的缺憾补足，就能带她远走高飞，到天涯海角，到偏远小岛，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桃源生活。
过去，他一直为这个目标奋斗着，今天，他终于能摆脱家族的桎梏，带着自己的成就和底气回国找她，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今晚，甚至以后还有无数的夜晚，她一定是在别人的怀里，做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梦吧。
而这个梦，也是他奢求的，甚至是祈求过的。
伏维风，这个名字她在心底呼唤了数千遍数万遍，她以为声音、样貌都能刻进心里、灵魂里，但扰乱她心绪的事情从来不提前预告，每每都是当头一棒，让她措手不及。在灵魂不安与恐慌中，一个不能反馈的念想，逐渐消磨于时间之中。
堂溪没有急着回到虞舒明家中，而是跟伏维风一起在学校里闲逛，在外人看来是闲庭散步的他们，对她来说是一种久逢的尴尬与喜悦。伏维风比她年长5岁，他们最后一面是在她14岁那年，他还没见过自己成年后的模样，也没听到过自己成年后的声音，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无忧无虑少女，他们已经七年没有彼此联系了，短短七年心态、样貌、性格早已沧海桑田，而他似乎还是隐约记忆中的那样，沉静、温柔、风华正茂。
“长高了。”伏维风难免会对她仔细打量一番，“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我都是成年人了，肯定比以前长高不少。”
“你当初怎么不出国念书呢？听过你在高中——”伏维风不敢再继续讲下去。他在堂溪母亲与自己父亲谈话中曾经到堂溪高中被确诊了抑郁症，情况不是很好。
“即使出国了，也不可能让我跟你在一个城市、一个国家。”
“但可能那段日子你不会太难过。”
“这跟我在国内还是国外没有关系，更多还是因为我自己。”堂溪垂下眼眸不知在思量过去，还是在审视现在的自己，校园暴力、家庭破裂、个人性格汇在一起都似乎说不清的。
“现在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还好，男朋友也有，对我也很好。”
在堂溪回答之前，伏维风对这个回答是有些期待的，她期待堂溪过得好，也期待她独自一人，这是他的秘密。直到听见这回答后，他的希望落了空。
他不太敢再问下去，不了解她的近况他忍不住，但要是去问，又怕得到相同性质的答案，按捺不住的心痒恐怕也会让他声音发抖。
“维风哥哥。”堂溪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嗯？”
“我妈妈是不是要跟——”她不愿意将这事再从自己口中提起，可她很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对，婚期在下个月十号。”
早就知道的结果，现在很直白地交代于她的面前，悬着的心即使落了地，也已碎成千万瓣了吧。
“我不愿意他们结婚。”伏维风凝眸远望，眼底尽是荒凉。
堂溪很清楚他这个样子就是在生气在恼怒，他还是这样无论发多大的火都会自己忍着，绝不波及给旁人。没想到他也会不同意，她诧异。印象中的伏维风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这件事他居然给了否定牌。
他们之间没有再细谈什么，堂溪陪着他几乎逛遍整个校园，从春光明媚再到华灯初上。他发现堂溪虽然还像小时候那么活泼爱闹，但举手投足间已初现女性的优雅，尤其眼波中夹杂那淡淡的忧愁，在他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堂溪打了个寒噤。伏维风也才肯承认他们在外面已经散了很久的步，于是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到了堂溪身上。这一刻，他才算是详细地看到堂溪现在的容貌，暖黄色的路灯照在她的脸庞，恬静而温柔。他不知道自己愣神多久，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我还在学校呢，马上就过去。”
伏维风一直在看着堂溪通话的模样，这一刻，他想把那种洋溢幸福的笑容，不属于他的笑容，变为己有。
“是同学？”他还是想欺骗自己。
“是我男朋友，叫我回家。”
“你不住学校吗？”他追问。
堂溪摇摇头，“我搬出去了，跟他住在一起。你先不要告诉妈妈哦。”
“这怎么能行？你还没毕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个专业的……”他一口气问了很多，问到自己快无法呼吸。
堂溪笑着看他，看他这并非是关心的慌乱。和幼儿园有小男生送她礼物那时一样，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要说出来，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见过他，我爸妈离婚的时候，他是我爸爸的代理律师。”
伏维风被呛了口冷气，可他忍住了。
堂溪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公寓，虞舒明没来得及做晚饭，从外面带回来的饭菜都已经装碟摆好餐桌了。
“好暖呀。”堂溪在玄关双手握拳，赶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冷颤。
“不是说下午就过来吗，怎么回来得比我晚？”
“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衣柜已经摆好了，去看看？”虞舒明满怀期待。
“那以前的衣柜卖了？扔了？”堂溪有些着急都快顾不上解开外套上倔强的扣子，嘴里时不时发出哼哼声。
“你慢点，不着急她又不会跑。”虞舒明放下碗筷走过去，有条不紊地帮她脱掉外套和围巾。
褪去外衣那一刻一只名叫堂溪的兔子“噌”的一声冲进卧室。虞舒明看着手中那条深色格子的围巾，明显不属于堂溪喜欢的颜色，正要开口问她是哪来的，就已经听到堂溪在卧室里激动地尖叫声了。
“木头的味道，好好闻啊，我今晚想睡在里面。”堂溪整个人贴在衣柜上，双手指尖不停地摩挲着柜门，冰凉细腻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你要是一直这么摸下去，我估计过不了几年这衣柜的价格就能翻一番了。”虞舒明倚在门框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每天盘一盘，我监督你。”
堂溪听他这么一说转身一跳，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吃饭吗？”
“不饿。”
“可是我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啊，反正我不饿。”
“没你，我这饭吃不了。”
堂溪怪异究竟是什么美味佳肴还需要她的参与才能进食，刚支棱其脑袋就见虞舒明凑了过来，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凝视。
“你干什么！”她瞪大眼睛。
“我说过了这饭没有你我吃不了。”虞舒明眼神从柔和瞬间变为侵略，他本来是想好好吃饭的，但是他此时更在意的是那条不知名的围巾，花色的风格、残留的气味让他明白这是属于某个男人的。
堂溪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原本平淡的呼吸渐渐出现紊乱，她不知道眼前是人还是狼。只能随意任他摆弄，整个灵魂都如同荡秋千般忽上忽下，心脏也随之漏了一拍又一拍。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房外一片沉寂。
“以前的柜子呢，你还没回答我。”堂溪窝在虞舒明的臂弯中，言语之间有气无力，似是在梦呓。
“找人搬走了。”
“搬哪去了？”
“不清楚，也许已经支离破碎，也许进了别人的屋子。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它自由了。”
“是你被束缚的念想，自由了。”堂溪抬眼瞅他，之间又开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锁骨处左右游荡，娇媚万分。
这一次看到这幕场景，虞舒明没有让她得手，反而压住涌上来的欲望，很风轻云淡地说：“早点休息，明天休息带你出去。”
“可是我明天有约了诶。”
“跟谁？”
“和维风哥哥。”
虞舒明皱眉，一个段宜阴魂不散就够让他心烦的，现在又来一个维风哥哥，而且还叫得那么亲切。而她叫自己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瞬间醋意翻滚不愿再多说一句。
堂溪看他神色不对劲，吃力地伏在他胸膛，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虞大律师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不说话？不说话我也猜不到啊。”
“我猜不到就不能给你正确的答案，你又胡思乱想，这可怎么办呢？”
连续几个疑问抛出来，虞舒明还是回答了她。
“我没有乱想。”
“还说没有？我明明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不同以往。”
“怎么就不同了？”他的语调突然傲娇起来。
“今天的心脏怎么会说话了，刚才明明在悄悄地跟我说——”堂溪故意托着长音，等虞舒明问她。
“说什么？”
“亲爱的。”
这句话，是堂溪在他耳边轻轻唤出的，那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冲击着自己的每一处毛孔。他似乎眼含热泪，激动地捧着堂溪的脸，那未褪去的婴儿肥兜在他温热的手掌中，柔软乖巧。
“我的宝贝。上天赐予我唯一的宝贝，你好美……”
要表达多少的情话才能填满两个人的心？又要诉说多少的爱意才能填满整间屋子呢？
只有当时人们最清楚。
酒店里，伏维风坐在床边发呆已经许久。
他努力地回想与堂溪相处的那十四年，努力忘掉堂溪接电话的一分四十秒。可这些都无济于事，他骗不了自己。他一直以为只要能真正的独立，就能把遗失那些年的缺憾补足，就能带她远走高飞，到天涯海角，到偏远小岛，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桃源生活。
过去，他一直为这个目标奋斗着，今天，他终于能摆脱家族的桎梏，带着自己的成就和底气回国找她，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今晚，甚至以后还有无数的夜晚，她一定是在别人的怀里，做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梦吧。
而这个梦，也是他奢求的，甚至是祈求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