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今夜月圆，圆月上笼罩着缕缕暗烟，群星黯淡，静谧，诡异暗处涌动，戒律堂前空无一人，劲风撕扯出低鸣的哀叫。
空气中掺合着奇怪的香气。
四人行事快速，趁戒备不严时，溜入戒律堂内。
尹岁芷闻到缕缕幽香，“便是这个香气，陈望师兄。”
幽香扑鼻，这抹香气罕见，陈望没怎么闻过。
戒律堂物件的摆放也极为古怪，正常来说宗门创立者的画像应置于门对中央，可半音宗的却偏右了些。
戒律堂也从不点光，历来是红烛长明，而半音宗的却于屋檐正中挂上了琉璃塔，用以照明，既然有了琉璃塔，又为何在画像两侧放置烛台。
越看越奇怪，越看越熟悉。
尹岁芷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她想起来了，是驱邪阵法，是树林里那少女所摆出的驱邪阵法。
挥剑斩断一侧的蜡炬，群光亮，阵起。
遁入黑暗，再度睁眼时，尹岁芷已至无人之境，远处一个小女孩欢呼雀跃地奔向父母的身旁。
小女孩父母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正是尹岁芷千百睡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庞。
“阿爹，阿娘，阿霁想放灯笼。”
“好，阿爹阿娘陪你一起放灯笼。”
父母牵起小女孩的手，大手握小手，一片馨然，小女孩却停止步伐，松开两边的手，径直走向尹岁芷。
“我叫尹岁芷，也可以叫我阿霁，姐姐，你叫什么？”
手起剑落，尹岁芷将小女孩斩于剑下。
黑暗又来了，等光明重聚时，眼前已换了一副场景。
少女站立于台中，台下是一个个跃跃欲试的修者，可每个上台的修者不过三招便被击落。
“尹家庄连能握得住剑的人都没有吗？”音调单薄，居高临下般看着一切。
那少女跳下高台，又走至尹岁芷面前。
“你能否一战？”
剑未出鞘，只凭剑意，少女被斩于剑下。
“你就这般无情？”
阴冷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
两幅场景，这蓝衣少女内心毫无波澜，天下不应会有此等无情之人。
可只有尹岁芷知道，上一世为了练就无情之道，她早就将自己杀了无数次，不论年少亦或是长大。
“你想试试吗？”声音如玉瓷落地却不尖鸣，目光凌然，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试试什么？”
“我的剑。”
少女剑意极快，向四面八方袭去，黑雾四处飘散，凝神闭眼，唯独风声，剑出剑鞘，冷线击入黑暗，一击即溃。
黑境破碎，尹岁芷却身处深渊之中。
周遭是他人的梦境。
韩漪远远观望着陪小男孩打闹的男子，男子身体健全，腿脚利索，于阳光下随意挥洒笑容的韩漪，是许久不见的样子。
千里桃花下，有缘人舞剑会义，剑锋相对，却处处留情，而远处的黎花辞就静静地看着。
陈望躺在金银财宝之中，桌子上堆满了珍奇药材，他哈哈大笑，乐不思蜀。
“他们皆有情，你为何没有？”
少女没有停顿，眼波是一面宁静的湖。
“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说罢，将银剑击出，剑分三身，虚无缥缈，玻璃梦境各个击破。
黑夜彻底消失了。
众人苏醒，好似做了很久的一场梦。
“我的钱啊……”陈望正要放肆地大吼大叫，韩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师兄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这么大声，硬把韩漪的魂吓出来。
“呜呜呜……”伤心欲绝，他示意韩漪把手放下。
韩漪却捂得更紧了，他要窒息了，拜托小师弟，饶过师兄吧……
“半音宗可不简单啊。”黎花辞意味深长地说道。
单就这驱邪之法，谁家宗门会在戒律堂里设下驱邪执法。
“唔也觉得。”陈望闷哼几声，韩漪将手放了下来。
咦，师兄，口水，陈望直接把韩漪松开的手按在了韩漪的衣服上，弯眼笑，韩漪石化了。
好师兄。
“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黎花辞说完，一手拎起韩漪，一手拎起陈望就走，尹岁芷跟了上去。
……
晨光出照屋梁明，女子轻扶含露花，未待她反应过来，一阵剑气斩落指尖的梨花。
“一大早，脾气这么差？”
外人突如其来，一旁弟子阻拦不住，围在她后面进来，女子仍旧看着含苞的花朵。
“纳兰师姐，我们拦不住她。”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拈花轻闻，纳兰汐望着她，“黎姑娘所为何事？”
“你们半音宗不止宗门和长老闭关那么简单吧？”
“怎么会，本宗怎敢欺骗贵宗。”
“那戒律堂驱邪之法又是为何？”
“你闯了戒律堂？”
“不算闯，只是看看。”
纳兰汐抿唇而笑不言一语。
“你一个器修打不过我的。”黎花辞剑不出鞘，剑意直直把人压住。
玉笛飞出，由黎花辞背后袭来。
却在半路被一柄剑挡住了。
“伤我师姐，先过我这一关吧。”藏于暗处的少年现身，眸光飒飒。
卿荽冷哼一声，炼气期的小毛头，哪来的底气。
正要发力却腹部镇痛。
？
“不好意思，给贵宗送了点小礼，在早膳里。”陈望不知从哪儿冒出，做了个愧疚的表情。
“实话实说才能有解药哦～”三人如出一口。
……
万生宗的弟子这么欠的吗？
“纳兰师姐，今日饭里是有什么吗？同门他们都这样了……”姗姗来迟的弟子抱腹进来，步履维艰。
纳兰汐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宗门的人原来都这么阴险。
“如你们所见，半音宗有魔。”她只好作罢，如实说出。
“魔，你们私藏魔族？”黎花辞冷言相向。
“结界灵力低弱，师父与长老修筑结界时，有魔族小人下手，师父与长老皆受重伤，修补完结界后，他们合力将其封印于戒律堂，未料灵力不足，遭遇反噬，入魔了。”
“那戒律堂里便是那魔？”
“是。”
“那你师父与长老呢？”
“此殿。”
纳兰汐挥过衣袖，殿中血色，她换了模样，眉间阴冷，殿外原先弟子纷纷现形，皆如魔怪。
“你不是纳兰汐？”
“今日不是。”魂魄离体，乃是半音宗宗主。
“你们冲破禁制了？”卿荽急忙问道。
“单凭你们？”四字如山崩，将人压的喘不过气。
黎花辞拔剑以抵气压。
“到底什么情况？”陈望询问着卿荽，百思不解。
“宗主与长老入魔后，为不被其他宗门发现，纳兰师姐命上百乐修弟子下镇魔乐，可他们还是破了。”
“胡闹。”声音从耳后传来。
卿荽回眸望去，素纱翩翩，佳人婷婷。
当真是胡闹，一个大乘加几个合体能被几百个筑基和金丹的乐修拦住？
被气压逼得后退，黎花辞无法站住。
尹岁芷接住了她。
“师姐，你能争取拖住外面那些长老吗？”
“阿霁，你能行吗？”
“陈望师兄给了我药。”
临行前，陈望始终担忧着，若是如他们猜测，定是个大难。
半音宗的宗主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那是大乘期的修仙者，入魔后灵力扩涨，她应该是大乘后期了。
而他们一群人中最高的才是化神，黎花辞虽是化神期，但受过伤，灵力有所跌落。
于是他给了尹岁芷一枚丹药，是他出发前刚炼制成的升灵丹，能让修仙者在一炷香内灵力涨幅。
他不知道能涨多少，瞎猫碰上死耗子，只能拼一拼了。
“他的药当真行？”黎花辞发自内心的不相信。
“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师姐。”
“那我争取帮你多拖一会。”
陈望，韩漪与黎花辞一同转战门外，欲拖延时间。
“你这小丫头打我？”满满不屑，高高在上的宗主俯瞰着她。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狂妄！”
乐起，狂躁之音，震耳欲聋，音以震心，能使人心脉寸断。
剑出，将周围千丝万缕的音律挥落。
乐起，低迷之音，悲痛欲绝，音以乱心，能使人撕心裂肺。
“难听。”
剑影重叠，她将剑锋垂直于地，霜寒骤起，音丝被凝固。
举步生风，她凭剑踏空，与那宗主平行相峙。
“跪！”
音律交杂，五音十二律重创，屋檐松弛，顶柱颤颤，高高在上的宗主冷言发令。
少女却未被其令所控，会心一击。
她持剑挡住，却被击落重重摔下，嘶，她莽然意识到，隐去的灵力忘记打开了。
以指为刃，刮破手腕，鲜血溢出，弹出三滴，三滴鲜血滞空，尹岁芷剑染其血，挥出三刀。
不同于先前两刀，这三刀气吞山河，与日争锋，剑剑淬冷。
剑出，音碎。
“起乐，镇魔乐。”
听得尹岁芷这句话，卿荽赶忙吹笛。
音起，再度挥剑，以剑携音声，刀光剑影，一剑散魔。
宗主魔气消散，逐渐苏醒过来，见殿外魔气弥漫，琴声呜咽，幽幽响起，魔气出体，不一会全部散去。
长老们也恢复了正常。
尹岁芷顺手捏碎指尖的升灵丹。
见尹岁芷手腕鲜血不止，黎花辞匆匆踏入殿内，“阿霁。”满目忧心。
“无妨，师姐。”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尹岁芷连咳了几声。
陈望掏出止血草抹在了她的手腕处。
师妹那几剑当真让人叹为观止，他的升灵丹果然有效，他不愧为万生宗药修之神。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慈眉善目的宗主向尹岁芷看去。
少女抹去嘴角的血渍。
空气中掺合着奇怪的香气。
四人行事快速，趁戒备不严时，溜入戒律堂内。
尹岁芷闻到缕缕幽香，“便是这个香气，陈望师兄。”
幽香扑鼻，这抹香气罕见，陈望没怎么闻过。
戒律堂物件的摆放也极为古怪，正常来说宗门创立者的画像应置于门对中央，可半音宗的却偏右了些。
戒律堂也从不点光，历来是红烛长明，而半音宗的却于屋檐正中挂上了琉璃塔，用以照明，既然有了琉璃塔，又为何在画像两侧放置烛台。
越看越奇怪，越看越熟悉。
尹岁芷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她想起来了，是驱邪阵法，是树林里那少女所摆出的驱邪阵法。
挥剑斩断一侧的蜡炬，群光亮，阵起。
遁入黑暗，再度睁眼时，尹岁芷已至无人之境，远处一个小女孩欢呼雀跃地奔向父母的身旁。
小女孩父母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正是尹岁芷千百睡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庞。
“阿爹，阿娘，阿霁想放灯笼。”
“好，阿爹阿娘陪你一起放灯笼。”
父母牵起小女孩的手，大手握小手，一片馨然，小女孩却停止步伐，松开两边的手，径直走向尹岁芷。
“我叫尹岁芷，也可以叫我阿霁，姐姐，你叫什么？”
手起剑落，尹岁芷将小女孩斩于剑下。
黑暗又来了，等光明重聚时，眼前已换了一副场景。
少女站立于台中，台下是一个个跃跃欲试的修者，可每个上台的修者不过三招便被击落。
“尹家庄连能握得住剑的人都没有吗？”音调单薄，居高临下般看着一切。
那少女跳下高台，又走至尹岁芷面前。
“你能否一战？”
剑未出鞘，只凭剑意，少女被斩于剑下。
“你就这般无情？”
阴冷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
两幅场景，这蓝衣少女内心毫无波澜，天下不应会有此等无情之人。
可只有尹岁芷知道，上一世为了练就无情之道，她早就将自己杀了无数次，不论年少亦或是长大。
“你想试试吗？”声音如玉瓷落地却不尖鸣，目光凌然，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试试什么？”
“我的剑。”
少女剑意极快，向四面八方袭去，黑雾四处飘散，凝神闭眼，唯独风声，剑出剑鞘，冷线击入黑暗，一击即溃。
黑境破碎，尹岁芷却身处深渊之中。
周遭是他人的梦境。
韩漪远远观望着陪小男孩打闹的男子，男子身体健全，腿脚利索，于阳光下随意挥洒笑容的韩漪，是许久不见的样子。
千里桃花下，有缘人舞剑会义，剑锋相对，却处处留情，而远处的黎花辞就静静地看着。
陈望躺在金银财宝之中，桌子上堆满了珍奇药材，他哈哈大笑，乐不思蜀。
“他们皆有情，你为何没有？”
少女没有停顿，眼波是一面宁静的湖。
“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说罢，将银剑击出，剑分三身，虚无缥缈，玻璃梦境各个击破。
黑夜彻底消失了。
众人苏醒，好似做了很久的一场梦。
“我的钱啊……”陈望正要放肆地大吼大叫，韩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师兄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这么大声，硬把韩漪的魂吓出来。
“呜呜呜……”伤心欲绝，他示意韩漪把手放下。
韩漪却捂得更紧了，他要窒息了，拜托小师弟，饶过师兄吧……
“半音宗可不简单啊。”黎花辞意味深长地说道。
单就这驱邪之法，谁家宗门会在戒律堂里设下驱邪执法。
“唔也觉得。”陈望闷哼几声，韩漪将手放了下来。
咦，师兄，口水，陈望直接把韩漪松开的手按在了韩漪的衣服上，弯眼笑，韩漪石化了。
好师兄。
“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黎花辞说完，一手拎起韩漪，一手拎起陈望就走，尹岁芷跟了上去。
……
晨光出照屋梁明，女子轻扶含露花，未待她反应过来，一阵剑气斩落指尖的梨花。
“一大早，脾气这么差？”
外人突如其来，一旁弟子阻拦不住，围在她后面进来，女子仍旧看着含苞的花朵。
“纳兰师姐，我们拦不住她。”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拈花轻闻，纳兰汐望着她，“黎姑娘所为何事？”
“你们半音宗不止宗门和长老闭关那么简单吧？”
“怎么会，本宗怎敢欺骗贵宗。”
“那戒律堂驱邪之法又是为何？”
“你闯了戒律堂？”
“不算闯，只是看看。”
纳兰汐抿唇而笑不言一语。
“你一个器修打不过我的。”黎花辞剑不出鞘，剑意直直把人压住。
玉笛飞出，由黎花辞背后袭来。
却在半路被一柄剑挡住了。
“伤我师姐，先过我这一关吧。”藏于暗处的少年现身，眸光飒飒。
卿荽冷哼一声，炼气期的小毛头，哪来的底气。
正要发力却腹部镇痛。
？
“不好意思，给贵宗送了点小礼，在早膳里。”陈望不知从哪儿冒出，做了个愧疚的表情。
“实话实说才能有解药哦～”三人如出一口。
……
万生宗的弟子这么欠的吗？
“纳兰师姐，今日饭里是有什么吗？同门他们都这样了……”姗姗来迟的弟子抱腹进来，步履维艰。
纳兰汐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宗门的人原来都这么阴险。
“如你们所见，半音宗有魔。”她只好作罢，如实说出。
“魔，你们私藏魔族？”黎花辞冷言相向。
“结界灵力低弱，师父与长老修筑结界时，有魔族小人下手，师父与长老皆受重伤，修补完结界后，他们合力将其封印于戒律堂，未料灵力不足，遭遇反噬，入魔了。”
“那戒律堂里便是那魔？”
“是。”
“那你师父与长老呢？”
“此殿。”
纳兰汐挥过衣袖，殿中血色，她换了模样，眉间阴冷，殿外原先弟子纷纷现形，皆如魔怪。
“你不是纳兰汐？”
“今日不是。”魂魄离体，乃是半音宗宗主。
“你们冲破禁制了？”卿荽急忙问道。
“单凭你们？”四字如山崩，将人压的喘不过气。
黎花辞拔剑以抵气压。
“到底什么情况？”陈望询问着卿荽，百思不解。
“宗主与长老入魔后，为不被其他宗门发现，纳兰师姐命上百乐修弟子下镇魔乐，可他们还是破了。”
“胡闹。”声音从耳后传来。
卿荽回眸望去，素纱翩翩，佳人婷婷。
当真是胡闹，一个大乘加几个合体能被几百个筑基和金丹的乐修拦住？
被气压逼得后退，黎花辞无法站住。
尹岁芷接住了她。
“师姐，你能争取拖住外面那些长老吗？”
“阿霁，你能行吗？”
“陈望师兄给了我药。”
临行前，陈望始终担忧着，若是如他们猜测，定是个大难。
半音宗的宗主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那是大乘期的修仙者，入魔后灵力扩涨，她应该是大乘后期了。
而他们一群人中最高的才是化神，黎花辞虽是化神期，但受过伤，灵力有所跌落。
于是他给了尹岁芷一枚丹药，是他出发前刚炼制成的升灵丹，能让修仙者在一炷香内灵力涨幅。
他不知道能涨多少，瞎猫碰上死耗子，只能拼一拼了。
“他的药当真行？”黎花辞发自内心的不相信。
“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师姐。”
“那我争取帮你多拖一会。”
陈望，韩漪与黎花辞一同转战门外，欲拖延时间。
“你这小丫头打我？”满满不屑，高高在上的宗主俯瞰着她。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狂妄！”
乐起，狂躁之音，震耳欲聋，音以震心，能使人心脉寸断。
剑出，将周围千丝万缕的音律挥落。
乐起，低迷之音，悲痛欲绝，音以乱心，能使人撕心裂肺。
“难听。”
剑影重叠，她将剑锋垂直于地，霜寒骤起，音丝被凝固。
举步生风，她凭剑踏空，与那宗主平行相峙。
“跪！”
音律交杂，五音十二律重创，屋檐松弛，顶柱颤颤，高高在上的宗主冷言发令。
少女却未被其令所控，会心一击。
她持剑挡住，却被击落重重摔下，嘶，她莽然意识到，隐去的灵力忘记打开了。
以指为刃，刮破手腕，鲜血溢出，弹出三滴，三滴鲜血滞空，尹岁芷剑染其血，挥出三刀。
不同于先前两刀，这三刀气吞山河，与日争锋，剑剑淬冷。
剑出，音碎。
“起乐，镇魔乐。”
听得尹岁芷这句话，卿荽赶忙吹笛。
音起，再度挥剑，以剑携音声，刀光剑影，一剑散魔。
宗主魔气消散，逐渐苏醒过来，见殿外魔气弥漫，琴声呜咽，幽幽响起，魔气出体，不一会全部散去。
长老们也恢复了正常。
尹岁芷顺手捏碎指尖的升灵丹。
见尹岁芷手腕鲜血不止，黎花辞匆匆踏入殿内，“阿霁。”满目忧心。
“无妨，师姐。”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尹岁芷连咳了几声。
陈望掏出止血草抹在了她的手腕处。
师妹那几剑当真让人叹为观止，他的升灵丹果然有效，他不愧为万生宗药修之神。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慈眉善目的宗主向尹岁芷看去。
少女抹去嘴角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