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剑贴着湖面划过，湖水泛起细小的涟漪。
扯着陆凌衣摆的喻鱼越靠越近，引来某人的不耐。
“咱们没熟到这个地步吧，你能不能稍微往后挪一点。”
喻鱼拽着陆凌不放，“不怪我，是这个湖地势不平，你别贴着湖面飞，你没感觉我们俩快随着剑俯冲到湖里了吗？”
陆凌闻言将剑尖稍稍抬起，“什么是俯冲？”
喻鱼：“……就是从上往下冲到湖里，别在意，我自己瞎编的……”
她转移话题，“这到底是哪里，真奇怪，明明这边地势更低，水应该往低处走却没有汇集。”
所以以水面为参照物时才会出现错觉。
陆凌维持剑尖比剑尾翘起的弧度，“如果没有猜错，我们进了某个秘境，浮生三十六峰里我没有见过这般奇景的。”
“秘境？”喻鱼这才有机会往后退了一点点，远离了御剑的陆凌，眉头拧起，“都是水，去哪找出口，我们不会一辈子被困在里面吧？”
她就不应该来掺和陆凌的事，不然怎么会在这里遭罪，早就在丹阳峰捣药炼丹了。
陆凌并没有回答喻鱼的问题，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那这个秘境地势的最低处到底在哪？”
喻鱼刚刚喘了两口气，还来不及拾掇一下衣服头发，“砰”一倾倒，额头又撞陆凌硬邦邦的后背上了。
她揉着额角，“你干嘛啊，不是你让我离你远一点，好好飞，都说了地势是倾斜的！”
剑尖已经戳入湖面，破开了湖水一道蓝色的口子。
见此陆凌抬起浸入湖水的剑，却不改让剑顺着地势低洼方向划去的意图，“找到最低点，说不定有出口。”
喻鱼把自己的脸从陆凌后背上抬开，满脸痛苦，她的脸也好疼。
就这样顺势飞了一会儿，陆凌突然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喻鱼还在呲牙咧嘴揉脸和额头。
“地面。”
喻鱼侧出本来被陆凌后背挡住的视线，看了一眼，“真的有啊，这里就是地势最低点，怎么没被湖水淹没……”
她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剑似乎更陡了，然后本来风平浪静的湖水突然起浪，哗啦啦倾倒下来。
水一下子疯涌，不待陆凌提高剑的位置，全从两人裤脚处倾灌而过。
喻鱼：……我闭嘴。
地势抬高带来的重力作用下，她的脸又一次抵到陆凌后背，只能伸手拍陆凌，声音被堵的严实，嗡嗡嗡的从陆凌后面传来，“快快快，往上，等会儿我们俩都被淹了。”
湖水越涌越疯狂，喻鱼感觉现在如果出个题，用最准确的方式描述她目前的状态，那就是随着灵剑一起跳伞。
她脚下的湖面快变成九十度垂直的瀑布了，简直就是自由坠落！
她在现代都不敢尝试跳伞啊，小说世界里的她真的太惨了。
“别怕，抓好我！”陆凌冷冷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急急带着灵剑九十度一个转弯，飞行方向突变平稳，岔开了垂直从天而降的湖水。
身后喻鱼却还在急急喘气，呼吸很急促。
温热湿漉的感觉从他的后背传来，不知是汗还是泪水。
陆凌伸出一只手去够身后的女孩，“你怎么了，喻鱼，喻鱼——”
……
“沈兆昭，湖面水位上涨了。”
林无瑕溜达一圈回来，把刀往地上一扔，跟还在原地闭目养神的沈兆昭随口提了句。
他们凛刀峰最烦执剑峰这些高冷剑修了，一天天讲求什么出剑出尘脱俗，迷得那些女修士哇哇乱叫，说什么堪称“谪仙”。
啧啧，管他谪仙还是天仙，来了秘境还不都是出不去的废仙，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招不招修士喜欢。
林无瑕又转头看了看还在一边神神叨叨摆棋盘的何莫问，大好青年啊，已经蹲在湖边自言自语半天了，像一个招摇撞骗精神不正常的神棍。
不对，藏拙峰的不都是神棍吗？天天嚷着要算自己的命，还津津乐道算别人的命。
这不算了半天就算出个“此地禁止高空御剑飞行”。
唉，只有他才像是个正常人。
姜嫣婉和卢景相伴回来，手里拿着刚刚拾的柴火，两人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见此，林无瑕便问道，“姜道友，卢道友，怎么了？”
姜嫣婉将干树枝放在地上，在卢景前面开口，“林师兄，我俩去捡柴火，看见湖里飘着好多……”
“好多什么？”本来闭着眼的沈兆昭突然开口问道。
他初一睁眼，眼神锐利带着锋芒，吓得姜嫣婉一哆嗦。
“你怕我？”沈兆昭轻轻抬起嘴角一笑。
“不是啊，沈兆昭，人家姜师妹刚刚可没得罪你，你这番态度拿出来可不得吓到人家。”林无瑕开口打圆场。
卢景连忙抬起手臂将其挡在身后，“沈师兄，师妹胆小，我来说吧。”
他还捧着树枝，刚刚是他俩自告奋勇去提议去捡树枝的。
此时乱蓬蓬一团的树枝一半横在他脸庞边，不知哪沾来的泥土也乖顺铺在脸上，倒减了些他身上十几岁少年满腔无用的桀骜不驯。
“湖里突然多了很多角荻兽。”
林无瑕大惊，“我刚近处绕了一圈都没看见，角荻兽好端端怎么跑湖里去了，没听说过它们喜凫水啊。”
卢景回，“我俩也奇怪。”
他们一行人修士四五十人上午早些时候进的秘境，到这会儿除了嫣婉妹妹，也才将将碰见三人，执剑峰沈兆昭，凛刀峰林无瑕，藏拙峰的何莫问。
没碰见几个修士倒也不奇怪，毕竟虽从一个入口进，但是出现在秘境的位置本来就随秘境法则的运行而不尽相同。
这种新出世的秘境，危机往往难以判定，修士之间都墨守不相互竞争自相残杀的规则，偏向于合作，遇上了自动结成小团体。
只是，这个秘境颇为普通，卢景这会儿也放了树枝，树枝压到的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长势茂盛的露禾草。
他眼神一暗，明早或许可以早起搞点露禾草带回去给禾苗。
但归根到底，这个但归根到底，这个秘境灵兽罕见，灵草平凡，山与湖都平平无奇，唯一称得上奇观的就是，刚刚满湖的角荻兽。
他看了下默默发呆的姜嫣婉，不管怎么样，得快点找到这个秘境的出口，这样的秘境不值得多待。
沈兆昭执起寒光剑起身，阳光下，他的玉冠和他的脸庞一般温润通透。
但身边之人却感到一阵阳光中莫名的寒意。
“这不奇怪，林道友刚刚说湖面上涨，又有不喜水的灵兽突然出现在湖水中，说明有地势高处的水流将这些灵兽带至此处。”
林无瑕不太赞同，“哪来的地势高处，有山的地方隔着老远早就看到了，难道能平底起山峰不成。”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莫问这时幽幽插话，“秘境之中一起皆有可能，身处秘境，就要相信秘境自身的运行法则。”
这个破神棍，林无瑕在心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去了不少秘境，没见过这样有违常理的地方。”
他止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不管怎么样，这个破秘境也没啥好探寻的，看了一圈连根值钱的灵草都没有，我们早点找到出口为好，莫浪费时间。”
……
“你还好吧？”
喻鱼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话说她也第一次见几乎没有表情的陆凌露出明显关切的眼神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问她要不要丹药，问她要不要喝水。
“我没事。”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腿却依旧使不上劲。
喻鱼在心底默默吐槽，原身的身体真的不咋地，还好从小有个丹修的娘，不然丹药都吃不起。
陆凌见了，在喻鱼身边坐下，随手抱着膝盖，“不急，反正也出不去，我们在此歇息片刻。”
倾倒湖水的场景早已消失不见，湖面又恢复平静，两人此时又陷入了没有头绪的状态。
喻鱼盯远处的乍现的绵延群山，又转头打量陆凌，“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难看透唉，说你要杀我，关键时刻你又救我，说你要救我，你又把剑抵我脖子上。”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陆凌见喻鱼有心情说笑，低头揪了下杂草，这里除了杂草就只有平平无奇的露禾草，对于他这种常年采药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小心保护的价值。
“也对，你只记仇。”他拨了两片叶子。
喻鱼：……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人都是这样的，记仇不记好，仇恨上头可以掩盖一切优点。”
她的唇色有些白，刚刚被撞的生疼的脸颊浮出一丝丝撞后的充点点血的红，杏眼却仍然弯弯，像可爱中透着狼狈的小兔子。
陆凌抬头两人眼神撞了个正着，随即他又温吞不着痕迹地垂下头。
她为什么老是笑，明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嘴角老是勾勾向上弯起。
陆凌试着抬了抬自己紧绷的嘴角，弧度浅浅，肌肉牵强紧迫，最终放弃。
他不喜欢她笑，所有一切都不好笑，不值得她笑。
扯着陆凌衣摆的喻鱼越靠越近，引来某人的不耐。
“咱们没熟到这个地步吧，你能不能稍微往后挪一点。”
喻鱼拽着陆凌不放，“不怪我，是这个湖地势不平，你别贴着湖面飞，你没感觉我们俩快随着剑俯冲到湖里了吗？”
陆凌闻言将剑尖稍稍抬起，“什么是俯冲？”
喻鱼：“……就是从上往下冲到湖里，别在意，我自己瞎编的……”
她转移话题，“这到底是哪里，真奇怪，明明这边地势更低，水应该往低处走却没有汇集。”
所以以水面为参照物时才会出现错觉。
陆凌维持剑尖比剑尾翘起的弧度，“如果没有猜错，我们进了某个秘境，浮生三十六峰里我没有见过这般奇景的。”
“秘境？”喻鱼这才有机会往后退了一点点，远离了御剑的陆凌，眉头拧起，“都是水，去哪找出口，我们不会一辈子被困在里面吧？”
她就不应该来掺和陆凌的事，不然怎么会在这里遭罪，早就在丹阳峰捣药炼丹了。
陆凌并没有回答喻鱼的问题，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那这个秘境地势的最低处到底在哪？”
喻鱼刚刚喘了两口气，还来不及拾掇一下衣服头发，“砰”一倾倒，额头又撞陆凌硬邦邦的后背上了。
她揉着额角，“你干嘛啊，不是你让我离你远一点，好好飞，都说了地势是倾斜的！”
剑尖已经戳入湖面，破开了湖水一道蓝色的口子。
见此陆凌抬起浸入湖水的剑，却不改让剑顺着地势低洼方向划去的意图，“找到最低点，说不定有出口。”
喻鱼把自己的脸从陆凌后背上抬开，满脸痛苦，她的脸也好疼。
就这样顺势飞了一会儿，陆凌突然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喻鱼还在呲牙咧嘴揉脸和额头。
“地面。”
喻鱼侧出本来被陆凌后背挡住的视线，看了一眼，“真的有啊，这里就是地势最低点，怎么没被湖水淹没……”
她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剑似乎更陡了，然后本来风平浪静的湖水突然起浪，哗啦啦倾倒下来。
水一下子疯涌，不待陆凌提高剑的位置，全从两人裤脚处倾灌而过。
喻鱼：……我闭嘴。
地势抬高带来的重力作用下，她的脸又一次抵到陆凌后背，只能伸手拍陆凌，声音被堵的严实，嗡嗡嗡的从陆凌后面传来，“快快快，往上，等会儿我们俩都被淹了。”
湖水越涌越疯狂，喻鱼感觉现在如果出个题，用最准确的方式描述她目前的状态，那就是随着灵剑一起跳伞。
她脚下的湖面快变成九十度垂直的瀑布了，简直就是自由坠落！
她在现代都不敢尝试跳伞啊，小说世界里的她真的太惨了。
“别怕，抓好我！”陆凌冷冷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急急带着灵剑九十度一个转弯，飞行方向突变平稳，岔开了垂直从天而降的湖水。
身后喻鱼却还在急急喘气，呼吸很急促。
温热湿漉的感觉从他的后背传来，不知是汗还是泪水。
陆凌伸出一只手去够身后的女孩，“你怎么了，喻鱼，喻鱼——”
……
“沈兆昭，湖面水位上涨了。”
林无瑕溜达一圈回来，把刀往地上一扔，跟还在原地闭目养神的沈兆昭随口提了句。
他们凛刀峰最烦执剑峰这些高冷剑修了，一天天讲求什么出剑出尘脱俗，迷得那些女修士哇哇乱叫，说什么堪称“谪仙”。
啧啧，管他谪仙还是天仙，来了秘境还不都是出不去的废仙，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招不招修士喜欢。
林无瑕又转头看了看还在一边神神叨叨摆棋盘的何莫问，大好青年啊，已经蹲在湖边自言自语半天了，像一个招摇撞骗精神不正常的神棍。
不对，藏拙峰的不都是神棍吗？天天嚷着要算自己的命，还津津乐道算别人的命。
这不算了半天就算出个“此地禁止高空御剑飞行”。
唉，只有他才像是个正常人。
姜嫣婉和卢景相伴回来，手里拿着刚刚拾的柴火，两人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见此，林无瑕便问道，“姜道友，卢道友，怎么了？”
姜嫣婉将干树枝放在地上，在卢景前面开口，“林师兄，我俩去捡柴火，看见湖里飘着好多……”
“好多什么？”本来闭着眼的沈兆昭突然开口问道。
他初一睁眼，眼神锐利带着锋芒，吓得姜嫣婉一哆嗦。
“你怕我？”沈兆昭轻轻抬起嘴角一笑。
“不是啊，沈兆昭，人家姜师妹刚刚可没得罪你，你这番态度拿出来可不得吓到人家。”林无瑕开口打圆场。
卢景连忙抬起手臂将其挡在身后，“沈师兄，师妹胆小，我来说吧。”
他还捧着树枝，刚刚是他俩自告奋勇去提议去捡树枝的。
此时乱蓬蓬一团的树枝一半横在他脸庞边，不知哪沾来的泥土也乖顺铺在脸上，倒减了些他身上十几岁少年满腔无用的桀骜不驯。
“湖里突然多了很多角荻兽。”
林无瑕大惊，“我刚近处绕了一圈都没看见，角荻兽好端端怎么跑湖里去了，没听说过它们喜凫水啊。”
卢景回，“我俩也奇怪。”
他们一行人修士四五十人上午早些时候进的秘境，到这会儿除了嫣婉妹妹，也才将将碰见三人，执剑峰沈兆昭，凛刀峰林无瑕，藏拙峰的何莫问。
没碰见几个修士倒也不奇怪，毕竟虽从一个入口进，但是出现在秘境的位置本来就随秘境法则的运行而不尽相同。
这种新出世的秘境，危机往往难以判定，修士之间都墨守不相互竞争自相残杀的规则，偏向于合作，遇上了自动结成小团体。
只是，这个秘境颇为普通，卢景这会儿也放了树枝，树枝压到的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长势茂盛的露禾草。
他眼神一暗，明早或许可以早起搞点露禾草带回去给禾苗。
但归根到底，这个但归根到底，这个秘境灵兽罕见，灵草平凡，山与湖都平平无奇，唯一称得上奇观的就是，刚刚满湖的角荻兽。
他看了下默默发呆的姜嫣婉，不管怎么样，得快点找到这个秘境的出口，这样的秘境不值得多待。
沈兆昭执起寒光剑起身，阳光下，他的玉冠和他的脸庞一般温润通透。
但身边之人却感到一阵阳光中莫名的寒意。
“这不奇怪，林道友刚刚说湖面上涨，又有不喜水的灵兽突然出现在湖水中，说明有地势高处的水流将这些灵兽带至此处。”
林无瑕不太赞同，“哪来的地势高处，有山的地方隔着老远早就看到了，难道能平底起山峰不成。”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莫问这时幽幽插话，“秘境之中一起皆有可能，身处秘境，就要相信秘境自身的运行法则。”
这个破神棍，林无瑕在心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去了不少秘境，没见过这样有违常理的地方。”
他止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不管怎么样，这个破秘境也没啥好探寻的，看了一圈连根值钱的灵草都没有，我们早点找到出口为好，莫浪费时间。”
……
“你还好吧？”
喻鱼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话说她也第一次见几乎没有表情的陆凌露出明显关切的眼神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问她要不要丹药，问她要不要喝水。
“我没事。”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腿却依旧使不上劲。
喻鱼在心底默默吐槽，原身的身体真的不咋地，还好从小有个丹修的娘，不然丹药都吃不起。
陆凌见了，在喻鱼身边坐下，随手抱着膝盖，“不急，反正也出不去，我们在此歇息片刻。”
倾倒湖水的场景早已消失不见，湖面又恢复平静，两人此时又陷入了没有头绪的状态。
喻鱼盯远处的乍现的绵延群山，又转头打量陆凌，“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难看透唉，说你要杀我，关键时刻你又救我，说你要救我，你又把剑抵我脖子上。”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陆凌见喻鱼有心情说笑，低头揪了下杂草，这里除了杂草就只有平平无奇的露禾草，对于他这种常年采药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小心保护的价值。
“也对，你只记仇。”他拨了两片叶子。
喻鱼：……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人都是这样的，记仇不记好，仇恨上头可以掩盖一切优点。”
她的唇色有些白，刚刚被撞的生疼的脸颊浮出一丝丝撞后的充点点血的红，杏眼却仍然弯弯，像可爱中透着狼狈的小兔子。
陆凌抬头两人眼神撞了个正着，随即他又温吞不着痕迹地垂下头。
她为什么老是笑，明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嘴角老是勾勾向上弯起。
陆凌试着抬了抬自己紧绷的嘴角，弧度浅浅，肌肉牵强紧迫，最终放弃。
他不喜欢她笑，所有一切都不好笑，不值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