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灯街女人
一条条街道交错相叉，街道两边铺满了石头房子、地摊、商铺。偶有人停留进店。
这些街巷组成塔利多伦小镇的城市，围绕伯爵的城堡而建，四周发散出去90%的领地其实都是村庄，花桥之前所在的河对面的树林就是通往村庄的路。
这城镇也很大，是村民交易的集市、自由民商人的居住地、外来旅商的贸易中心，条条街巷都存在着朴素的商业交易。
摆摊的估计不少都是没有住处的村民，将森林打到的猎物拿来售卖。沿途店铺有裁缝店、修鞋店、酒馆……充满生活的气息。
花桥从大街穿过，路过一个柴火摊子：“您好，请问附近的红灯街怎么走？”
据闻小镇有六条红灯街，达莉娅所在的红灯街位于东南方向，所以她沿着河流一路向南游。南面有两条，只好一个个找过去。
摊主抬头，看到黑色眼睛吓了一跳：“雅地人怎么跑大街上来了？滚远点，死老鼠！”
说着还拿起一根木柴赶人，生怕对方偷他的柴火。
周围的人听到“雅地人”三个字，大惊失色。
“什么，雅地人？”
“啊，我钱包不见了！一定是这该死的雅地人偷了。”
“人在那里！看，肮脏邪恶的黑眼睛，就是她！”
有人拿石头砸她：“雅地人都是骗子、小偷、女支女，滚回你的红灯街！”
又有人意味深长：“别那么说，里面的女人还是很不错的，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花桥见状迅速离开，躲进无人小巷。
她猜到雅地人声名狼藉，出去问路可能受人白眼，脸厚些就好。没想到雅地人已经成为过街老鼠了，连上街都不被允许。
雅地人的地位比她想象中更差。
思索片刻，花桥从空间拿出一件斗篷，遮住上半张脸，然后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出去。
花桥来到一家修鞋店前，提起一双女士皮鞋。
“老板，帮我看一下这双鞋。”
修鞋匠转身，突然，眼睛黏在了那双做工精美的双层皮鞋上。
“这是什么材料？上帝，怎么这么软厚结实！还有这做工、款式，我从未见过。”
花桥嗤笑一声：“牛皮而已，我们那里多的是，你一小小修鞋匠平时只给泥腿子修修草鞋布鞋的破洞，当然没见过了。”
牛皮！
修鞋匠一惊，目光移向被黑斗篷笼罩的奇怪女人，上下打量。
看她的鞋，明明也只是一双简陋的布鞋啊，再看那露出的下半张脸，平平无奇。
难道是哪个贵族老爷的侍女？所以见过很多这种鞋，还被老爷赏赐了一双？或者……这就是某位淑女小姐穿过的！
这样一想，这双鞋顿时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修鞋匠惊喜：“这难道是贵……”
花桥点头，语气高傲：“上等人穿的，现在旧了不喜欢了，想着扔了吧，不如换点钱买顶帽子。”
修鞋匠兴奋地将鞋抱在手中爱不释手，检查一通后，发现质地十分精良，保存完好。转卖一定能卖个高价！
快速思量着自己的存款，又看对方天真高傲的样子，想必不懂行情。修鞋匠试探地报了一个价：“5个银币，您看……”
花桥怪叫：“什么！这鞋花了3个金币呢！五个银币我还不如扔了，白花我走路的功夫。”
修鞋匠一惊。暗道老爷小姐的用品果然不一样，一双鞋就要三枚金币！基本就是他所有的财产了。
平时那些泥腿子穿的鞋也就几枚铜币应付，他叫银币还是看在这鞋不一般的份上。
这样一来，转卖一定能卖高价。要赚大钱了！
修鞋匠拿出气势，必须得唬住这女人：“小姐，不是我给得低，鞋子这东西只要穿过就不值钱了。淑女小姐们不会买别人穿过的鞋，而我们这些泥腿子，没有人买得起一双5银币的鞋。
说实话，这鞋我买了就亏了，要不是想给我女儿穿，我还舍不得5枚银币呢。您来都来了，扔了不如换给我，找别人也卖不出去。”
花桥不耐烦道：“别唬我，我又不是不懂，买的人多的是，你至少能赚十倍。五十银币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了。”
说完竟然直接提着鞋走出去。
修鞋匠一惊，连忙追出去拉住花桥的手。
他从没见过这种现代人喊价的方法，一时间以为对方真要走，气势顿时就弱了。
“别呀，您要是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就是了，干嘛直接走人呀。”
花桥冷哼一声，却也没甩开他的手。
修鞋匠咬牙：“二十，您看可以吗？”
“四十。”
“二十五……”
“四十。”
“三十！三十，不能再多了！”
花桥嘴角未变，遮住的目光却带了笑意：“成交。”
修鞋匠：“……”
趁着他取钱的功夫，花桥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
“喂，你知道红灯街怎么走吗？”
修鞋匠一惊，疑惑道：“红灯街？你不是……你去红灯街干嘛？”
“哼！”花桥冷笑一声，“我那死鬼不听话，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拿我的钱去找女人，今天我让他做不成男人！”
修鞋匠身下一紧，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来这位侍女小姐还是个悍妇啊。
不过也是可怜，明明自己有这么体面的工作，男人却是个吃白饭找女人的死鬼。难怪她用斗篷遮着，做侍女都是要脸面的，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丈夫去红灯街这种地方。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为她指明了两条路：“小姐，附近有两条红灯街，一个位于东面，前面第三个街口右拐，再在第五个街口左拐，直走两条街就到了；还有一个在西面，前面第……。”
花桥思索，达莉娅的姨母在东南方的红灯街。她现在小镇南面，看来是东面那条街无疑了。
拿到钱和消息，花桥气势汹汹出发，看得修鞋匠直为那倒霉男人唏嘘。
没多久，花桥找到了红灯街。
原来红灯街之所以叫红灯街，是因为街头挂了一只造型精美的灯笼。
墙上横插了一根杆子，杆子的另一头挂着菱形的架子，里面放了一只蜡烛，燃烧着红红的火光，这便是红灯。
收起斗篷，走进街道。
沿途有大大小小的石头平房，有的只是草搭的棚屋。街道意外的干净，有的石头房子爆出热闹的喊声，有的房子外面站着衣着暴漏的女人。
有男人找到房外的女人，直接一阵搂抱就进了房子。做什么，不言而喻。
经过一个修建得很大很平整的房子前，热闹的声音传来。
“大！大！大！哎呀怎么是小！？？”
“这小子赢了好几场，10个铜币，我赌他赢！”
“赔率太低了，我赌那胖子赢，看着体格就大，赔率还高。”
“兰斯，你可输的底裤都没了，再输下去你家母老虎得打你了，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借我点钱。”
花桥驻足。
这是一家赌场，有赌大小的，也有赌擂台赛的。
而且……兰斯，达莉娅姨父的姓氏就叫兰斯。红灯街，爱赌钱，兰斯，都对上了，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姓兰斯的……
她抬脚走进赌场，手里摸出衣帽间为了裁衣服而留下的剪刀。
要在这里拿到身份，得有一个立得住不被欺负的人设。
兰斯正在四处借钱，然而大家都是烂赌鬼，谁身上还能有剩。就是有也不借给他，他拿什么还？都知道兰斯夫人是个母老虎，把钱看得死死的。
突然，兰斯感觉身后的衣服被人猛地一揪，他下意识跟着后退，差点摔倒。
“谁啊？长没长眼睛！”
“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花桥幽幽地说：“是我啊，姨父。”
兰斯一愣，想起被自己卖掉的外甥女，当时好像就长这样？
他只在喝醉时见过一面，能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被家里的母老虎好一通埋怨，那时母老虎天天找他打架，身上到处都是抓痕。
“达莉娅？你不是被买走了吗？”
“姨父还记得我是被买走的，那你记得我是被谁卖的吗？”
兰斯尴尬，转移话题：“那是我喝醉了干的傻事，现在回来就好，回头让你姨母好好招待你。”
看见擂台赛那边快要开打了，兰斯心痒痒：“好外甥，你有钱吗？”
花桥没好气道：“没钱！带我去找姨母。”
一听没钱，兰斯顿时没了兴趣：“自己去找，没看我忙着呢？”
那边有人喊他：“兰斯！比赛快开始了，你还不押钱吗？”
“来了来了！”
兰斯连忙跑过去，又开始四处借钱。
竟然真的有人愿意给他：“那女孩是谁，怎么没见过？”
“我妻子的外甥，来投奔她姨母的。”
那人惊讶：“你外甥？不是听说被你卖了？”
“嗨呀，又跑回来了，可能主人家嫌弃她给扔回来了吧。”
那人点头：“这样啊，她以后在你家还得吃饭，不花钱吗？不如趁你妻子不知道她回来了，把她卖给我，我给你两个银币。”
兰斯犹豫，上次卖了她才被家里母老虎打了好多天，现在……
“再加五十铜币。”
“成交。”
花桥冷眼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还不时望了望自己。
傻子都知道这是又要卖外甥了。
兰斯满脸笑容地走过来，露出一口大黄牙。他一把拉住花桥的手：“走，达莉娅，姨父带你回家。”
拽了一下，没拽动。
花桥满脸质疑：“这不是赌场大门的方向。”
“怕什么，带你见见我朋友，我跟他打个招呼再回去。”
花桥生气：“我不去，你是不是又想卖我？我要回去见姨母！”
见对方发现，兰斯眼神一变，准备直接用强。
赌场的规矩，不能直接抢人，所以刚才那人不能帮忙。但他自己卖外甥不违规吧。
“跟我走！”
手上用力，他使劲儿拽，竟然拽得花桥一个趔趄。
“啊！！——”
手上突然一疼，兰斯回头一看，竟然看到自己手掌有个血窟窿，上面插着一把被好外甥握住的剪刀！
“血，血！好痛……”
兰斯心中生出些许惊恐，他想夺走剪刀，却见达莉娅直接在伤口上转了两圈。
“啊啊！！痛痛痛——”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这些街巷组成塔利多伦小镇的城市，围绕伯爵的城堡而建，四周发散出去90%的领地其实都是村庄，花桥之前所在的河对面的树林就是通往村庄的路。
这城镇也很大，是村民交易的集市、自由民商人的居住地、外来旅商的贸易中心，条条街巷都存在着朴素的商业交易。
摆摊的估计不少都是没有住处的村民，将森林打到的猎物拿来售卖。沿途店铺有裁缝店、修鞋店、酒馆……充满生活的气息。
花桥从大街穿过，路过一个柴火摊子：“您好，请问附近的红灯街怎么走？”
据闻小镇有六条红灯街，达莉娅所在的红灯街位于东南方向，所以她沿着河流一路向南游。南面有两条，只好一个个找过去。
摊主抬头，看到黑色眼睛吓了一跳：“雅地人怎么跑大街上来了？滚远点，死老鼠！”
说着还拿起一根木柴赶人，生怕对方偷他的柴火。
周围的人听到“雅地人”三个字，大惊失色。
“什么，雅地人？”
“啊，我钱包不见了！一定是这该死的雅地人偷了。”
“人在那里！看，肮脏邪恶的黑眼睛，就是她！”
有人拿石头砸她：“雅地人都是骗子、小偷、女支女，滚回你的红灯街！”
又有人意味深长：“别那么说，里面的女人还是很不错的，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花桥见状迅速离开，躲进无人小巷。
她猜到雅地人声名狼藉，出去问路可能受人白眼，脸厚些就好。没想到雅地人已经成为过街老鼠了，连上街都不被允许。
雅地人的地位比她想象中更差。
思索片刻，花桥从空间拿出一件斗篷，遮住上半张脸，然后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出去。
花桥来到一家修鞋店前，提起一双女士皮鞋。
“老板，帮我看一下这双鞋。”
修鞋匠转身，突然，眼睛黏在了那双做工精美的双层皮鞋上。
“这是什么材料？上帝，怎么这么软厚结实！还有这做工、款式，我从未见过。”
花桥嗤笑一声：“牛皮而已，我们那里多的是，你一小小修鞋匠平时只给泥腿子修修草鞋布鞋的破洞，当然没见过了。”
牛皮！
修鞋匠一惊，目光移向被黑斗篷笼罩的奇怪女人，上下打量。
看她的鞋，明明也只是一双简陋的布鞋啊，再看那露出的下半张脸，平平无奇。
难道是哪个贵族老爷的侍女？所以见过很多这种鞋，还被老爷赏赐了一双？或者……这就是某位淑女小姐穿过的！
这样一想，这双鞋顿时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修鞋匠惊喜：“这难道是贵……”
花桥点头，语气高傲：“上等人穿的，现在旧了不喜欢了，想着扔了吧，不如换点钱买顶帽子。”
修鞋匠兴奋地将鞋抱在手中爱不释手，检查一通后，发现质地十分精良，保存完好。转卖一定能卖个高价！
快速思量着自己的存款，又看对方天真高傲的样子，想必不懂行情。修鞋匠试探地报了一个价：“5个银币，您看……”
花桥怪叫：“什么！这鞋花了3个金币呢！五个银币我还不如扔了，白花我走路的功夫。”
修鞋匠一惊。暗道老爷小姐的用品果然不一样，一双鞋就要三枚金币！基本就是他所有的财产了。
平时那些泥腿子穿的鞋也就几枚铜币应付，他叫银币还是看在这鞋不一般的份上。
这样一来，转卖一定能卖高价。要赚大钱了！
修鞋匠拿出气势，必须得唬住这女人：“小姐，不是我给得低，鞋子这东西只要穿过就不值钱了。淑女小姐们不会买别人穿过的鞋，而我们这些泥腿子，没有人买得起一双5银币的鞋。
说实话，这鞋我买了就亏了，要不是想给我女儿穿，我还舍不得5枚银币呢。您来都来了，扔了不如换给我，找别人也卖不出去。”
花桥不耐烦道：“别唬我，我又不是不懂，买的人多的是，你至少能赚十倍。五十银币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了。”
说完竟然直接提着鞋走出去。
修鞋匠一惊，连忙追出去拉住花桥的手。
他从没见过这种现代人喊价的方法，一时间以为对方真要走，气势顿时就弱了。
“别呀，您要是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就是了，干嘛直接走人呀。”
花桥冷哼一声，却也没甩开他的手。
修鞋匠咬牙：“二十，您看可以吗？”
“四十。”
“二十五……”
“四十。”
“三十！三十，不能再多了！”
花桥嘴角未变，遮住的目光却带了笑意：“成交。”
修鞋匠：“……”
趁着他取钱的功夫，花桥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
“喂，你知道红灯街怎么走吗？”
修鞋匠一惊，疑惑道：“红灯街？你不是……你去红灯街干嘛？”
“哼！”花桥冷笑一声，“我那死鬼不听话，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拿我的钱去找女人，今天我让他做不成男人！”
修鞋匠身下一紧，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来这位侍女小姐还是个悍妇啊。
不过也是可怜，明明自己有这么体面的工作，男人却是个吃白饭找女人的死鬼。难怪她用斗篷遮着，做侍女都是要脸面的，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丈夫去红灯街这种地方。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为她指明了两条路：“小姐，附近有两条红灯街，一个位于东面，前面第三个街口右拐，再在第五个街口左拐，直走两条街就到了；还有一个在西面，前面第……。”
花桥思索，达莉娅的姨母在东南方的红灯街。她现在小镇南面，看来是东面那条街无疑了。
拿到钱和消息，花桥气势汹汹出发，看得修鞋匠直为那倒霉男人唏嘘。
没多久，花桥找到了红灯街。
原来红灯街之所以叫红灯街，是因为街头挂了一只造型精美的灯笼。
墙上横插了一根杆子，杆子的另一头挂着菱形的架子，里面放了一只蜡烛，燃烧着红红的火光，这便是红灯。
收起斗篷，走进街道。
沿途有大大小小的石头平房，有的只是草搭的棚屋。街道意外的干净，有的石头房子爆出热闹的喊声，有的房子外面站着衣着暴漏的女人。
有男人找到房外的女人，直接一阵搂抱就进了房子。做什么，不言而喻。
经过一个修建得很大很平整的房子前，热闹的声音传来。
“大！大！大！哎呀怎么是小！？？”
“这小子赢了好几场，10个铜币，我赌他赢！”
“赔率太低了，我赌那胖子赢，看着体格就大，赔率还高。”
“兰斯，你可输的底裤都没了，再输下去你家母老虎得打你了，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借我点钱。”
花桥驻足。
这是一家赌场，有赌大小的，也有赌擂台赛的。
而且……兰斯，达莉娅姨父的姓氏就叫兰斯。红灯街，爱赌钱，兰斯，都对上了，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姓兰斯的……
她抬脚走进赌场，手里摸出衣帽间为了裁衣服而留下的剪刀。
要在这里拿到身份，得有一个立得住不被欺负的人设。
兰斯正在四处借钱，然而大家都是烂赌鬼，谁身上还能有剩。就是有也不借给他，他拿什么还？都知道兰斯夫人是个母老虎，把钱看得死死的。
突然，兰斯感觉身后的衣服被人猛地一揪，他下意识跟着后退，差点摔倒。
“谁啊？长没长眼睛！”
“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花桥幽幽地说：“是我啊，姨父。”
兰斯一愣，想起被自己卖掉的外甥女，当时好像就长这样？
他只在喝醉时见过一面，能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被家里的母老虎好一通埋怨，那时母老虎天天找他打架，身上到处都是抓痕。
“达莉娅？你不是被买走了吗？”
“姨父还记得我是被买走的，那你记得我是被谁卖的吗？”
兰斯尴尬，转移话题：“那是我喝醉了干的傻事，现在回来就好，回头让你姨母好好招待你。”
看见擂台赛那边快要开打了，兰斯心痒痒：“好外甥，你有钱吗？”
花桥没好气道：“没钱！带我去找姨母。”
一听没钱，兰斯顿时没了兴趣：“自己去找，没看我忙着呢？”
那边有人喊他：“兰斯！比赛快开始了，你还不押钱吗？”
“来了来了！”
兰斯连忙跑过去，又开始四处借钱。
竟然真的有人愿意给他：“那女孩是谁，怎么没见过？”
“我妻子的外甥，来投奔她姨母的。”
那人惊讶：“你外甥？不是听说被你卖了？”
“嗨呀，又跑回来了，可能主人家嫌弃她给扔回来了吧。”
那人点头：“这样啊，她以后在你家还得吃饭，不花钱吗？不如趁你妻子不知道她回来了，把她卖给我，我给你两个银币。”
兰斯犹豫，上次卖了她才被家里母老虎打了好多天，现在……
“再加五十铜币。”
“成交。”
花桥冷眼看着两人相谈甚欢，还不时望了望自己。
傻子都知道这是又要卖外甥了。
兰斯满脸笑容地走过来，露出一口大黄牙。他一把拉住花桥的手：“走，达莉娅，姨父带你回家。”
拽了一下，没拽动。
花桥满脸质疑：“这不是赌场大门的方向。”
“怕什么，带你见见我朋友，我跟他打个招呼再回去。”
花桥生气：“我不去，你是不是又想卖我？我要回去见姨母！”
见对方发现，兰斯眼神一变，准备直接用强。
赌场的规矩，不能直接抢人，所以刚才那人不能帮忙。但他自己卖外甥不违规吧。
“跟我走！”
手上用力，他使劲儿拽，竟然拽得花桥一个趔趄。
“啊！！——”
手上突然一疼，兰斯回头一看，竟然看到自己手掌有个血窟窿，上面插着一把被好外甥握住的剪刀！
“血，血！好痛……”
兰斯心中生出些许惊恐，他想夺走剪刀，却见达莉娅直接在伤口上转了两圈。
“啊啊！！痛痛痛——”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