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殿内觥筹交错的时候，无霜出门透风去了，外室倒是安静不少，只有零星几个醉酒的正被人馋着回窝。
她并不习惯待在公众场合，尤其是参加这种闹人的宴席，可自从有了不凡...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透过窗，无霜眯眼审视着那个人，她发现不凡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他喜欢亮出他的利爪，可惜这个武器总是扑空。无霜盯着，又笑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记起了家中还有只挨饿的鸾鸟，回神后才发现宴席已经散了。
......
无霜提灯在前，不凡跟在后面。他不记得宴席是什么时候散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四下已经无人，只有师尊还在等自己。
还好，有师尊。
石面光滑如墨，不凡数着步子跨了过去，他带着几分醉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独自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师尊也不曾回头。不凡表示不理解，“师尊，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嘛”
“那，你在笑什么”无霜回了头，抬了眼，理了他。
不凡却楞了，过了半天才笑说，“身上湿了，感觉更像乞丐了”他甩了甩半干的衣袖，各种酒水混合在一起发出一种怪味儿，他感叹这副模样比真乞丐还真。
无霜嘴角慢慢浮起笑意，或许是真的很像，她盯了半晌。
这让不凡得寸进尺，“师尊，你也觉得这宫服丑？可不是嘛，花里胡哨的，怎么能衬得出我们宫门高贵的气质”
“不丑”无霜扭头过去，表示懒得跟不凡一般见识。
明明就很丑。不凡悟了，看来师尊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知是人群散的太快，还是两人走的太慢，总之，乌黑蜿蜒的山路上只有他们二人。不凡以为师尊会施法，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飞毯，只等来了一根竹竿子。
这是...？不凡想起了日月麓的盲女阿姊，阿姊常常被阿三这样牵着走路，可他...又不是盲人！
“师尊，我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不凡便觉得烫嘴，好歹是师尊第一次照顾自己，他不舍得不要。
下一秒，不凡主动搭上了竹竿，“谢师尊”
黑夜淹没了脚步声，不凡不甘寂寞，胡乱动了几下。果然，竹竿另一头的无霜察觉到后方的动静，停了下来。
不凡抬头，看到了师尊的脸。
不凡，“......”
我好像...喜欢你，师尊。他不敢开口，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埋低了头。
他怕了。
过去的不凡：老子天下第一好，老子配天配地配世间所有。现在的他：开始怀疑，他配吗？他连身世都搞不清楚。
这样的怀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无霜已经悄悄施了法，带他回了赤风宫。
无霜喂鸾鸟的时候，不凡还在感叹走夜路的过程太短，短暂到像尝了一块杏仁蜜，甜味还没出来，苦味儿就蔓延至嗓子眼。
夜已深，不凡回了屋，没有入睡。
由于衣裳沾上的酒比喝进肚子里的多，他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一脱下衣服，酒味儿更盛，不凡拧着眉穿上了夜行衣。
怎么发霉了。不凡一边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擦干了衣袖上的霉点。
出门的时候，夜更深了，不凡瞅见师尊的房间依旧亮着灯火，那一瞬，他有些木也有些意外。
师尊还未休息？
不凡没有多想，径自摸黑下山，去了藏书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凡从阁楼顶层溜达到最底层，直到溜达饿了，他都没找到任何有关魔族的记载。
怎么什么都没有。他有些崩溃，没想到修仙界竟然这么保守。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此关门修炼、不问外事，靠什么胜。
哦，不对，修仙界好像真的从没败过，只靠墨氏一族的“魑魅”，就没打过败仗。这样一想，不凡自闭了，他很想知道魔族的现状，最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
若他只是魔族普通的一员，那他还配得上师尊吗？若他身份特殊，那他和师尊还有机会吗？
不凡越来越急，他好像成了漂在沧渊上的一只孤舟，好不容易跟上了大船，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只能被迫原地打转，最后落的个晕头转向，啥也不是。
“狗屁藏书阁”不凡低头骂了一声，接着他眼皮下意外地出现了一抹白，不凡揉了揉眼，随之感到愕然，“不会是闹鬼吧”
亏大发了，大半夜的，不仅浪费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还要遇到这种事！
这只鬼竟然还在动！不凡越来越惊恐，直到一抹白变成一片白，他的惊恐度才降了下来，“师尊！”是怎么找来的，还是，一开始就在了。
无霜看起来有些困倦，她半抬起眼，皱起眉头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做贼。不凡下意识想起这两个字，可他也没偷什么，所幸实话实说，“睡不着，想来找一些秘密”
“谁的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啊，谁的秘密都是秘密，嘿嘿，我来者不拒”
无霜显然没信醉鬼的话，她又重复了一句，“到底是想知道，谁的秘密”
好吧。不凡选择破罐子破摔，他用难得认真的语气回答，“关于魔族的秘密”
两人都沉默了，顷刻之间，藏书阁陷入死寂，不凡心想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嘛。
来不及了。
不凡翘首看着他的师尊，只等来无霜轻轻摇头，“这里没有，你也问不到”
“为什么，我...”不凡激动的钻出书橱，“啪”的一声，重重的撞上了书橱的雕花。
嘶，倒霉。
无霜楞了一下，问他疼不疼。
不凡说，“疼”
他下意识看了师尊一眼，奈何火光太暗，看不清师尊的表情。
不知哪儿刮来的怪风吹灭了烛火，紧接着，不凡的额头就传来一丝凉意，他能感觉到这双手的魔力，只要轻微触碰，痛感即刻消散。
两人的距离很近，不凡心跳加速，“不，不用”
他不舍得师尊浪费灵力，却又想要更多的亲近。在他吞咽口水的瞬间，无霜已经拔出了手，转了过去。
看着师尊模糊的轮廓，不凡有些惊慌失措，刚刚在想什么？他恨自己真是人渣，怎么能企图亵渎师尊。
“为什么来找魔族的秘密？”
无霜已经走出了藏书阁，不凡楞了片刻后跟了过去。他当然不能说实话，可谁大半夜不睡觉，来窥探这些呢。
他脑补出自己努力解释的场景，可越努力越刻意，简直是直接告诉师尊，他在说谎，在隐瞒，在掩饰...
“嗯”不凡回了一个字。
这个字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果然，无霜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以命令的口吻警告他，“修仙界禁魔，胡乱打听只会害人害己”
......
不凡停住脚步，他垂眸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很黑...
禁魔，呵。不凡自嘲了一声，他突然发现喜欢二字是多么沉重，重要他拎不起自己的身子。
无霜已经停下脚步等他，不凡呆在原地，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话，“那师尊呢，师尊你禁不禁？”
他快步跟了上去，不厌其烦的问着，“禁不禁？”
“到底禁不禁”
无霜在走神，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事，在不凡不停地追问下，终于开口，她说：“不禁”
不凡不吱声了，他已经听到了想听的。
够了。他告诉自己，足够了。
......
不凡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屋，只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睡了个美觉。
清晨，不凡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起的比狗还早，咳咳，是比龙兽还早”被吵醒的小白龙蹲在一旁张大了嘴，坐等投喂。
想象中的果子没有进嘴，反而看他拐进了厨房。
小白龙干瞪着眼，“这是要去炸厨房吗”
当然不是。不凡打着哈欠，由于缺觉，他眼圈发黑，好在脑袋还算清醒。他像打了鸡血般忙活不停，切果、摆盘，揉面、擀面...不亦乐乎。
至于成品嘛，看着还挺像样。只是动静闹得有些大，叮咚哐啷的声响，扰得同住在前院的幽梧心不得安宁。
走进来的幽梧心并没有表现出厌烦，反而要主动帮忙。
不凡当然不答应，他可不想一个没有味觉的人来分享他的功劳。
......
“不凡师兄，不如来一场比试”幽梧心说话的时候，手里已经摘来一大把桑树嫩叶。
比什么比。不凡懒得搭理他，心说你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嘛。
只一个转身，不凡瞬间就乐不出来了，因为幽梧心已经将手中的桑叶全部掺进面团中，绿叶变成了白叶，面团被迫转行。
“我...你...”不凡气得说不出话，他咬了咬牙，又闭上了眼。半晌，他慢慢睁眼，“想要比是吧，行啊”
他指向案上的所有食材，“这些，还有这些，你都不许用”
看你拿什么比。
话音刚落，幺儿从后门走来替幽梧心打抱不平，“你怎么这样，失去味觉已经很不幸，人家也是好心”
“麻烦好心人让让”不凡已经端出来一碗面，他要给师尊送去，完全不理会一旁正义愤填膺的幺儿。
幺儿看呆了，“什么情况这是？”她印象中的天下第一懒竟然主动做饭了？
两双眼睛默默看着，不凡回身朝他们努嘴，示意他们走开。
结果下一秒，两双眼睛更近了。
不管了。
其实不凡端面的时候后悔了，他不该这样冲动，应该提前问师尊爱吃什么，再做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碗葱花汤面就端来了。
也不知道师尊爱不爱吃。不凡想了想，还是敲门了。
她并不习惯待在公众场合，尤其是参加这种闹人的宴席，可自从有了不凡...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透过窗，无霜眯眼审视着那个人，她发现不凡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他喜欢亮出他的利爪，可惜这个武器总是扑空。无霜盯着，又笑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记起了家中还有只挨饿的鸾鸟，回神后才发现宴席已经散了。
......
无霜提灯在前，不凡跟在后面。他不记得宴席是什么时候散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四下已经无人，只有师尊还在等自己。
还好，有师尊。
石面光滑如墨，不凡数着步子跨了过去，他带着几分醉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独自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师尊也不曾回头。不凡表示不理解，“师尊，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嘛”
“那，你在笑什么”无霜回了头，抬了眼，理了他。
不凡却楞了，过了半天才笑说，“身上湿了，感觉更像乞丐了”他甩了甩半干的衣袖，各种酒水混合在一起发出一种怪味儿，他感叹这副模样比真乞丐还真。
无霜嘴角慢慢浮起笑意，或许是真的很像，她盯了半晌。
这让不凡得寸进尺，“师尊，你也觉得这宫服丑？可不是嘛，花里胡哨的，怎么能衬得出我们宫门高贵的气质”
“不丑”无霜扭头过去，表示懒得跟不凡一般见识。
明明就很丑。不凡悟了，看来师尊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不知是人群散的太快，还是两人走的太慢，总之，乌黑蜿蜒的山路上只有他们二人。不凡以为师尊会施法，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飞毯，只等来了一根竹竿子。
这是...？不凡想起了日月麓的盲女阿姊，阿姊常常被阿三这样牵着走路，可他...又不是盲人！
“师尊，我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不凡便觉得烫嘴，好歹是师尊第一次照顾自己，他不舍得不要。
下一秒，不凡主动搭上了竹竿，“谢师尊”
黑夜淹没了脚步声，不凡不甘寂寞，胡乱动了几下。果然，竹竿另一头的无霜察觉到后方的动静，停了下来。
不凡抬头，看到了师尊的脸。
不凡，“......”
我好像...喜欢你，师尊。他不敢开口，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埋低了头。
他怕了。
过去的不凡：老子天下第一好，老子配天配地配世间所有。现在的他：开始怀疑，他配吗？他连身世都搞不清楚。
这样的怀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无霜已经悄悄施了法，带他回了赤风宫。
无霜喂鸾鸟的时候，不凡还在感叹走夜路的过程太短，短暂到像尝了一块杏仁蜜，甜味还没出来，苦味儿就蔓延至嗓子眼。
夜已深，不凡回了屋，没有入睡。
由于衣裳沾上的酒比喝进肚子里的多，他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一脱下衣服，酒味儿更盛，不凡拧着眉穿上了夜行衣。
怎么发霉了。不凡一边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擦干了衣袖上的霉点。
出门的时候，夜更深了，不凡瞅见师尊的房间依旧亮着灯火，那一瞬，他有些木也有些意外。
师尊还未休息？
不凡没有多想，径自摸黑下山，去了藏书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凡从阁楼顶层溜达到最底层，直到溜达饿了，他都没找到任何有关魔族的记载。
怎么什么都没有。他有些崩溃，没想到修仙界竟然这么保守。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此关门修炼、不问外事，靠什么胜。
哦，不对，修仙界好像真的从没败过，只靠墨氏一族的“魑魅”，就没打过败仗。这样一想，不凡自闭了，他很想知道魔族的现状，最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
若他只是魔族普通的一员，那他还配得上师尊吗？若他身份特殊，那他和师尊还有机会吗？
不凡越来越急，他好像成了漂在沧渊上的一只孤舟，好不容易跟上了大船，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只能被迫原地打转，最后落的个晕头转向，啥也不是。
“狗屁藏书阁”不凡低头骂了一声，接着他眼皮下意外地出现了一抹白，不凡揉了揉眼，随之感到愕然，“不会是闹鬼吧”
亏大发了，大半夜的，不仅浪费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还要遇到这种事！
这只鬼竟然还在动！不凡越来越惊恐，直到一抹白变成一片白，他的惊恐度才降了下来，“师尊！”是怎么找来的，还是，一开始就在了。
无霜看起来有些困倦，她半抬起眼，皱起眉头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做贼。不凡下意识想起这两个字，可他也没偷什么，所幸实话实说，“睡不着，想来找一些秘密”
“谁的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啊，谁的秘密都是秘密，嘿嘿，我来者不拒”
无霜显然没信醉鬼的话，她又重复了一句，“到底是想知道，谁的秘密”
好吧。不凡选择破罐子破摔，他用难得认真的语气回答，“关于魔族的秘密”
两人都沉默了，顷刻之间，藏书阁陷入死寂，不凡心想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嘛。
来不及了。
不凡翘首看着他的师尊，只等来无霜轻轻摇头，“这里没有，你也问不到”
“为什么，我...”不凡激动的钻出书橱，“啪”的一声，重重的撞上了书橱的雕花。
嘶，倒霉。
无霜楞了一下，问他疼不疼。
不凡说，“疼”
他下意识看了师尊一眼，奈何火光太暗，看不清师尊的表情。
不知哪儿刮来的怪风吹灭了烛火，紧接着，不凡的额头就传来一丝凉意，他能感觉到这双手的魔力，只要轻微触碰，痛感即刻消散。
两人的距离很近，不凡心跳加速，“不，不用”
他不舍得师尊浪费灵力，却又想要更多的亲近。在他吞咽口水的瞬间，无霜已经拔出了手，转了过去。
看着师尊模糊的轮廓，不凡有些惊慌失措，刚刚在想什么？他恨自己真是人渣，怎么能企图亵渎师尊。
“为什么来找魔族的秘密？”
无霜已经走出了藏书阁，不凡楞了片刻后跟了过去。他当然不能说实话，可谁大半夜不睡觉，来窥探这些呢。
他脑补出自己努力解释的场景，可越努力越刻意，简直是直接告诉师尊，他在说谎，在隐瞒，在掩饰...
“嗯”不凡回了一个字。
这个字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果然，无霜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以命令的口吻警告他，“修仙界禁魔，胡乱打听只会害人害己”
......
不凡停住脚步，他垂眸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很黑...
禁魔，呵。不凡自嘲了一声，他突然发现喜欢二字是多么沉重，重要他拎不起自己的身子。
无霜已经停下脚步等他，不凡呆在原地，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话，“那师尊呢，师尊你禁不禁？”
他快步跟了上去，不厌其烦的问着，“禁不禁？”
“到底禁不禁”
无霜在走神，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事，在不凡不停地追问下，终于开口，她说：“不禁”
不凡不吱声了，他已经听到了想听的。
够了。他告诉自己，足够了。
......
不凡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屋，只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睡了个美觉。
清晨，不凡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起的比狗还早，咳咳，是比龙兽还早”被吵醒的小白龙蹲在一旁张大了嘴，坐等投喂。
想象中的果子没有进嘴，反而看他拐进了厨房。
小白龙干瞪着眼，“这是要去炸厨房吗”
当然不是。不凡打着哈欠，由于缺觉，他眼圈发黑，好在脑袋还算清醒。他像打了鸡血般忙活不停，切果、摆盘，揉面、擀面...不亦乐乎。
至于成品嘛，看着还挺像样。只是动静闹得有些大，叮咚哐啷的声响，扰得同住在前院的幽梧心不得安宁。
走进来的幽梧心并没有表现出厌烦，反而要主动帮忙。
不凡当然不答应，他可不想一个没有味觉的人来分享他的功劳。
......
“不凡师兄，不如来一场比试”幽梧心说话的时候，手里已经摘来一大把桑树嫩叶。
比什么比。不凡懒得搭理他，心说你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嘛。
只一个转身，不凡瞬间就乐不出来了，因为幽梧心已经将手中的桑叶全部掺进面团中，绿叶变成了白叶，面团被迫转行。
“我...你...”不凡气得说不出话，他咬了咬牙，又闭上了眼。半晌，他慢慢睁眼，“想要比是吧，行啊”
他指向案上的所有食材，“这些，还有这些，你都不许用”
看你拿什么比。
话音刚落，幺儿从后门走来替幽梧心打抱不平，“你怎么这样，失去味觉已经很不幸，人家也是好心”
“麻烦好心人让让”不凡已经端出来一碗面，他要给师尊送去，完全不理会一旁正义愤填膺的幺儿。
幺儿看呆了，“什么情况这是？”她印象中的天下第一懒竟然主动做饭了？
两双眼睛默默看着，不凡回身朝他们努嘴，示意他们走开。
结果下一秒，两双眼睛更近了。
不管了。
其实不凡端面的时候后悔了，他不该这样冲动，应该提前问师尊爱吃什么，再做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碗葱花汤面就端来了。
也不知道师尊爱不爱吃。不凡想了想，还是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