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虽然猜到价格不会便宜，但一百万星币，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茶风歌眼神一沉，将右手伸进了风衣里。
她习惯性地想要拔枪交涉，却不料莫扎特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想做什么？
茶风歌的动作不由一顿。
就在这时，莫扎特向兽医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们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他诚恳地说道，“但黑犬的病情您也知道，能不能请您先救救它，我这就想办法筹钱。”
兽医皱起了眉头，“这——”
他没有答应，却也没有一口回绝，看起来还真有协商的希望。
茶风歌有些意外，姑且将手拿了出来。
“黑犬是宇宙濒危动物，我也很想帮你，但这事我做不了主。”兽医犹豫说道：“要不我找领导商量一下，帮你们争取分期付款。”
莫扎特眼睛一亮，“那真是太感……”
“等等，你先别着急谢。”
兽医打断了他，“就算可以分期支付。但机构规定，做手术至少要先付百分之十的定金。十万星币，你们拿得出来吗？”
“不能再少一点吗？”
莫扎特表情苦涩，硬着头皮恳求道：“这条黑犬真的很可怜，它之前被坏人抓走了，被迫参与决斗，才伤得这么重。”
“这是规定。”兽医深表同情，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我顶多再帮你们报个警，多残忍的人才能对这样一只小狗下手啊。”
“……”
不才，正是在下。
茶风歌一挑眉，终于也开口问道：“贵机构接受物品抵押吗？我们虽然没钱，但还有一些宝石饰品。”
兽医还是摇头，“抱歉，我们只收星币。”
……那就没办法了。
茶风歌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莫扎特急忙拦住她，低声劝道：“别动手，这里是医院。让我再交涉一下，我账上还有——”
“三万星币，我知道。你别忘了，那是我的钱，只是暂放在你的账上。”
茶风歌拍了拍他，转头对乌冬说：“转钱，十万星币。”
乌冬点点头，走到了兽医跟前。
“你哪来这么多钱？”莫扎特惊讶地问。
茶风歌半开玩笑地回答，“抱歉大小姐，这是我的私房钱。”
这笔钱，其实是她刚收到的货款。
当初在龙鸣星上偷到的宝石，她都让乌冬挂到了黑网上出售。大的不容易出手，小的倒是卖出去了一些。
这十万星币昨晚才汇来，她都还没捂热呢。
……真是来得容易，去得也快。
不一会，乌冬发来了电子收据。脑机屏上弹出窗口，茶风歌眼疾手快直接关闭。只要她没看见，这钱就是没花。
与此同时，兽医和上级协商过后，拿出一份电子合约。
“领导同意了，我们会先救黑犬，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筹集余款。这是付款协议，您同意的话，请在最后签字。”
“一个月，不能再长一点了吗？”莫扎特皱起眉头。
兽医摇了摇头。
茶风歌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如果一个月之后，我们没能还清余款呢？”
兽医看了她一眼，老实回答：“按照《星际宠物收养法》视作遗弃黑犬，它将由我们机构接收——您可以参见协议的最后一条。”
果然，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茶风歌点点头，没说话。
反倒是莫扎特有些忐忑，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吗？”
她答应救黑犬的原因，不也是准备之后卖了它吗？要是付完定金，狗最后却归了机构，她不就白白亏了十万星币。
当然有关系。
可都到这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茶风歌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调戏道：“我要是说不救了，你答应走吗？”
“……”
莫扎特心虚地低下了头，默默签上名字。
茶风歌瞄了一眼签名的地方，至少他还知道签“茉莉”，不算太无药可救。
付款协议达成，兽医收起平板，立即通知同事准备手术。莫扎特提出想去看一眼黑犬，兽医同意了。
“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茶风歌说道。
莫扎特点点头，跟着兽医出去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她和乌冬，茶风歌这才哀嚎一声，抱头瘫在了沙发上。一个月九十万星币，她的生活怎么老和钱过不去。
“救我，乌冬——”
乌冬淡定地走到沙发后，替她按摩起了太阳穴。
“需要我降低一些宝石的售价吗？”
“不用……黑网上都是些老狐狸，突然降价只会让他们起疑。”
而且就算那些宝石全卖出去，大概也就能凑个五十万左右。
茶风歌苦着脸，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不如想想线下的渠道。暴风都市这么大，总该有黑市吧，正好我也去瞧瞧有没有活干。”
“可我们初来乍到怎么找黑市？”乌冬建议道，“不如找高老头代售？”
茶风歌摇摇头，“算了吧。”
那也是一头老狐狸。东西毕竟是她从莱诺那儿偷来的，以龙鸣星目前的情况，他肯定嫌烫手不接。
怎么找黑市……
她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唔，一会我带莫扎特出去转转。你留在这里照看黑犬，盯着点机构和别的人，有事我们线上联络。”
乌冬罕见地沉默了两秒，“为什么不让莫扎特留下？”
“他留下有用吗？”
——他自己不被拐跑她就谢天谢地了。
茶风歌睁开眼睛，仰头看向乌冬，“怎么了？”
顿了顿，她又想起一茬，“对了，你还没说，这次为什么突然想换人型机体出来……和莫扎特有关系吗？”
“有。”乌冬坦率回答，“但主要是因为你。”
“……我？”
茶风歌诧异地指向自己。
乌冬停下按摩的动作，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调整措辞。然后开口问道：“你上次使用念力的时候，又失控了是吗？”
她很想对这个“又”字提出抗议，但也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茶风歌移开了视线，“……没那么严重。就一小会，我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在莫扎特的帮助下。”乌冬冷冷地接口。
“对，在他——”
茶风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他，“你吃醋了吗？”
“……”
乌冬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真的？”
茶风歌弯了弯眼睛，厚着脸皮凑上去，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黑暗中，她听见了乌冬幽幽的声音。
“只是有点不甘心……不能战斗也就算了，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却还是帮不上忙。AI无法处理情绪类问题，这是我天生的缺陷。”
听出他话中的沮丧，茶风歌的嘴角一僵。
她原本还想趁机玩闹一下，这时也转为了安慰，“我的情况真没有那么严重，大不了以后不用念力了。”
茶风歌伸出手，将掌心覆盖在了乌冬的手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搭档。也让点机会给别人，欠我人情债的家伙还不少呢。”
“……可我不想让。”
茶风歌哑然，他这闹别扭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她忍不住笑了笑，正要继续开导，乌冬却突然移开了手。
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少年碧绿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他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一字一顿开口道：“我想为你变成人，风歌。”
“……”
茶风歌愣了足足半分钟。
这句话太像台词了。她很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可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们可以做到的，我也能。”乌冬注视着她，冷静地说道：“不需要别人帮忙，我会成为完美的搭档，永远保护你。”
半面具下的脸微微发烫，无论他说这句话是出于攀比、独占欲……任何原因，这都是一句无可挑剔的情话。
沉睡的少女心蠢蠢欲动。可是，她一天前才测试过乌冬的觉醒程度——她知道，他这句话绝非表白。
他是她的私人AI，爱护她是他的核心规则。
“谢谢你，乌冬。”
茶风歌叹了一口气，真诚地回答：“但你不需要‘成为’人，因为你就是人。人本来就是各种各样的，你不必去成为谁……”
这也不是换一具人型机体就能实现的。
乌冬不由一怔。
“不过，我尊重你的自由意志。”她站了起来，伸手抱住乌冬，“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无论是不是为了我。”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乌冬困扰地说道，却垂下眼眸，温柔地回抱了她。
“是吗？”茶风歌笑着开口，“我倒觉得，是你还没到能听懂我话的时候。总之，任务分工不变，这里就交给你了。”
“收到，船长。”乌冬无奈回答。
就在此时，茶风歌的背后传来了开门声，还有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见了表情复杂的莫扎特。
莫扎特张了张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等一下，这句话好像真是台词？
茶风歌一挑眉，鬼使神差地接口道：“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
莫扎特和乌冬同时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哎，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桥段吗？”茶风歌松开手，摸摸鼻子，“算了不重要，我正分配一会的任务呢。黑犬没事吧？”
莫扎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没事。”
“那行，我们出发吧。”
茶风歌朝乌冬点点头，走到门边，拽着人就往外走。莫扎特踉跄地跟进了走廊，“什、什么任务？”
“乌冬留在这里照看黑犬，你跟我去筹钱。”
“我去？”莫扎特惊讶地问道，“可是我能赚什么钱？”
……他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茶风歌挑了挑眉，“所以狗是你提议救的，付款协议是你签的，轮到出力赚钱的时候，你不想干？”
“没没。”莫扎特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赚过钱，得麻烦你教我。但无论什么工作，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茶风歌脚步一顿，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无论什么工作？”
虽然猜到价格不会便宜，但一百万星币，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茶风歌眼神一沉，将右手伸进了风衣里。
她习惯性地想要拔枪交涉，却不料莫扎特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想做什么？
茶风歌的动作不由一顿。
就在这时，莫扎特向兽医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们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他诚恳地说道，“但黑犬的病情您也知道，能不能请您先救救它，我这就想办法筹钱。”
兽医皱起了眉头，“这——”
他没有答应，却也没有一口回绝，看起来还真有协商的希望。
茶风歌有些意外，姑且将手拿了出来。
“黑犬是宇宙濒危动物，我也很想帮你，但这事我做不了主。”兽医犹豫说道：“要不我找领导商量一下，帮你们争取分期付款。”
莫扎特眼睛一亮，“那真是太感……”
“等等，你先别着急谢。”
兽医打断了他，“就算可以分期支付。但机构规定，做手术至少要先付百分之十的定金。十万星币，你们拿得出来吗？”
“不能再少一点吗？”
莫扎特表情苦涩，硬着头皮恳求道：“这条黑犬真的很可怜，它之前被坏人抓走了，被迫参与决斗，才伤得这么重。”
“这是规定。”兽医深表同情，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我顶多再帮你们报个警，多残忍的人才能对这样一只小狗下手啊。”
“……”
不才，正是在下。
茶风歌一挑眉，终于也开口问道：“贵机构接受物品抵押吗？我们虽然没钱，但还有一些宝石饰品。”
兽医还是摇头，“抱歉，我们只收星币。”
……那就没办法了。
茶风歌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莫扎特急忙拦住她，低声劝道：“别动手，这里是医院。让我再交涉一下，我账上还有——”
“三万星币，我知道。你别忘了，那是我的钱，只是暂放在你的账上。”
茶风歌拍了拍他，转头对乌冬说：“转钱，十万星币。”
乌冬点点头，走到了兽医跟前。
“你哪来这么多钱？”莫扎特惊讶地问。
茶风歌半开玩笑地回答，“抱歉大小姐，这是我的私房钱。”
这笔钱，其实是她刚收到的货款。
当初在龙鸣星上偷到的宝石，她都让乌冬挂到了黑网上出售。大的不容易出手，小的倒是卖出去了一些。
这十万星币昨晚才汇来，她都还没捂热呢。
……真是来得容易，去得也快。
不一会，乌冬发来了电子收据。脑机屏上弹出窗口，茶风歌眼疾手快直接关闭。只要她没看见，这钱就是没花。
与此同时，兽医和上级协商过后，拿出一份电子合约。
“领导同意了，我们会先救黑犬，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筹集余款。这是付款协议，您同意的话，请在最后签字。”
“一个月，不能再长一点了吗？”莫扎特皱起眉头。
兽医摇了摇头。
茶风歌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如果一个月之后，我们没能还清余款呢？”
兽医看了她一眼，老实回答：“按照《星际宠物收养法》视作遗弃黑犬，它将由我们机构接收——您可以参见协议的最后一条。”
果然，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茶风歌点点头，没说话。
反倒是莫扎特有些忐忑，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吗？”
她答应救黑犬的原因，不也是准备之后卖了它吗？要是付完定金，狗最后却归了机构，她不就白白亏了十万星币。
当然有关系。
可都到这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茶风歌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调戏道：“我要是说不救了，你答应走吗？”
“……”
莫扎特心虚地低下了头，默默签上名字。
茶风歌瞄了一眼签名的地方，至少他还知道签“茉莉”，不算太无药可救。
付款协议达成，兽医收起平板，立即通知同事准备手术。莫扎特提出想去看一眼黑犬，兽医同意了。
“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茶风歌说道。
莫扎特点点头，跟着兽医出去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她和乌冬，茶风歌这才哀嚎一声，抱头瘫在了沙发上。一个月九十万星币，她的生活怎么老和钱过不去。
“救我，乌冬——”
乌冬淡定地走到沙发后，替她按摩起了太阳穴。
“需要我降低一些宝石的售价吗？”
“不用……黑网上都是些老狐狸，突然降价只会让他们起疑。”
而且就算那些宝石全卖出去，大概也就能凑个五十万左右。
茶风歌苦着脸，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不如想想线下的渠道。暴风都市这么大，总该有黑市吧，正好我也去瞧瞧有没有活干。”
“可我们初来乍到怎么找黑市？”乌冬建议道，“不如找高老头代售？”
茶风歌摇摇头，“算了吧。”
那也是一头老狐狸。东西毕竟是她从莱诺那儿偷来的，以龙鸣星目前的情况，他肯定嫌烫手不接。
怎么找黑市……
她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唔，一会我带莫扎特出去转转。你留在这里照看黑犬，盯着点机构和别的人，有事我们线上联络。”
乌冬罕见地沉默了两秒，“为什么不让莫扎特留下？”
“他留下有用吗？”
——他自己不被拐跑她就谢天谢地了。
茶风歌睁开眼睛，仰头看向乌冬，“怎么了？”
顿了顿，她又想起一茬，“对了，你还没说，这次为什么突然想换人型机体出来……和莫扎特有关系吗？”
“有。”乌冬坦率回答，“但主要是因为你。”
“……我？”
茶风歌诧异地指向自己。
乌冬停下按摩的动作，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调整措辞。然后开口问道：“你上次使用念力的时候，又失控了是吗？”
她很想对这个“又”字提出抗议，但也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茶风歌移开了视线，“……没那么严重。就一小会，我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在莫扎特的帮助下。”乌冬冷冷地接口。
“对，在他——”
茶风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他，“你吃醋了吗？”
“……”
乌冬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真的？”
茶风歌弯了弯眼睛，厚着脸皮凑上去，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黑暗中，她听见了乌冬幽幽的声音。
“只是有点不甘心……不能战斗也就算了，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却还是帮不上忙。AI无法处理情绪类问题，这是我天生的缺陷。”
听出他话中的沮丧，茶风歌的嘴角一僵。
她原本还想趁机玩闹一下，这时也转为了安慰，“我的情况真没有那么严重，大不了以后不用念力了。”
茶风歌伸出手，将掌心覆盖在了乌冬的手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搭档。也让点机会给别人，欠我人情债的家伙还不少呢。”
“……可我不想让。”
茶风歌哑然，他这闹别扭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她忍不住笑了笑，正要继续开导，乌冬却突然移开了手。
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少年碧绿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他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一字一顿开口道：“我想为你变成人，风歌。”
“……”
茶风歌愣了足足半分钟。
这句话太像台词了。她很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可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们可以做到的，我也能。”乌冬注视着她，冷静地说道：“不需要别人帮忙，我会成为完美的搭档，永远保护你。”
半面具下的脸微微发烫，无论他说这句话是出于攀比、独占欲……任何原因，这都是一句无可挑剔的情话。
沉睡的少女心蠢蠢欲动。可是，她一天前才测试过乌冬的觉醒程度——她知道，他这句话绝非表白。
他是她的私人AI，爱护她是他的核心规则。
“谢谢你，乌冬。”
茶风歌叹了一口气，真诚地回答：“但你不需要‘成为’人，因为你就是人。人本来就是各种各样的，你不必去成为谁……”
这也不是换一具人型机体就能实现的。
乌冬不由一怔。
“不过，我尊重你的自由意志。”她站了起来，伸手抱住乌冬，“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无论是不是为了我。”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乌冬困扰地说道，却垂下眼眸，温柔地回抱了她。
“是吗？”茶风歌笑着开口，“我倒觉得，是你还没到能听懂我话的时候。总之，任务分工不变，这里就交给你了。”
“收到，船长。”乌冬无奈回答。
就在此时，茶风歌的背后传来了开门声，还有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见了表情复杂的莫扎特。
莫扎特张了张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等一下，这句话好像真是台词？
茶风歌一挑眉，鬼使神差地接口道：“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
莫扎特和乌冬同时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哎，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桥段吗？”茶风歌松开手，摸摸鼻子，“算了不重要，我正分配一会的任务呢。黑犬没事吧？”
莫扎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没事。”
“那行，我们出发吧。”
茶风歌朝乌冬点点头，走到门边，拽着人就往外走。莫扎特踉跄地跟进了走廊，“什、什么任务？”
“乌冬留在这里照看黑犬，你跟我去筹钱。”
“我去？”莫扎特惊讶地问道，“可是我能赚什么钱？”
……他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茶风歌挑了挑眉，“所以狗是你提议救的，付款协议是你签的，轮到出力赚钱的时候，你不想干？”
“没没。”莫扎特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赚过钱，得麻烦你教我。但无论什么工作，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茶风歌脚步一顿，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无论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