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风歌恍然大悟，这名字就合理多了。
“好的，红恶魔。”
……虽然叫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下，将黑色布包递了过去。红酒保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两块成色不错的黑紫晶。
单块市场价大概在十万星币左右。
这不是茶风歌手里最好的货，毕竟第一次合作，总得先试探一番。她继续说道：“二十万，两块都要可以打九折，接吗？”
“可以接，但加急的货单抽成加倍。”红酒保询问道，“您的时限是？”
茶风歌思忖了一会，“两周内。”
“那按本店规定，货品需付四成佣金，您接受吗？”
……四六开？他们怎么不去抢！
茶风歌皱起眉头，但她知道黑市的中介费一向很高，尤其面对新客。所以她才会选择自己在黑网卖，宁肯多等些时间。
“那要是没卖掉呢？”
红酒保答道：“不收一分钱。”
这倒是还算良心。
“行，那就试试吧。”茶风歌做出了决断，“东西需要先给你们吗？”
“您拿着就好。”红酒保将布包还给了她，“货品我已经拍照了，请您留下联系方式。找到买家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络您。”
几乎就在同时，茶风歌的脑机屏上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她立即选择同意，然后反手发了个红包，“还有一件事，最近城里有什么活儿吗？”
红酒保似乎并不意外，“您是赏金猎人？”
“嗯，代号玫瑰，以前在中星域接活。”茶风歌点点头，“最近手头比较紧，有没有钱多又快的任务，难度不限。”
“暂时没有……如您所见，暴风都市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红酒保抬眼示意了一下周围的酒客，却还是收下了她的红包，狡黠地答道：“不过我可以帮您先留意着。”
留意归留意，有没有还是另说。
茶风歌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但也只能点点头，回上一句——“多谢。”
心情不禁有些失望，但也算在意料之中。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将面具揭开稍许，喝了一口酒，复杂的滋味在舌尖上涌动。回头看向莫扎特那边，却发现机械兵的位置空了。
茶风歌一挑眉，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他人呢？”
莫扎特扶着额头，闷声回道：“走了，说是不会再找我了。”
“……哦。”
这结果，她只能说有点意外又没那么意外。茶风歌在空位上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敬我们不顺利的人生一杯？”
莫扎特看了她一眼，“你没接到活儿？”
茶风歌点点头，拿酒杯碰了碰他桌上的杯子，看起来倒没怎么沮丧。她碰壁的日子可多了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总是会眷顾爱笑的人？
“要不还是敬我们自己一杯。”
她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脑机屏上的时间，今天是星历75年8月21日，“想不到吧，我们已经认识十五天了。”
“才半个月吗？”莫扎特讶然说道。
茶风歌笑了笑，“感觉更像认识了大半年？”
莫扎特沉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抱歉。”
茶风歌抿了一口酒，“嗯？”
“我应该把那个机械兵留住的，至少托他找个工作。”莫扎特惭愧地低下了头，“明明决定这次一定要帮上忙的……我真是个废物。”
那倒也不至于。
就算他能把人拿下，她也就想蹭几顿饭，帮忙找个住处什么的。现在人跑了，那就自己花点时间找呗。
还能因为缺钱，真让雇主去卖屁股不成？
“没事，努力了就行。”茶风歌耸耸肩，八卦道：“所以你跟他说了什么，把他气走了？”
“我告诉他，我喜欢女人。”
“咳咳……”
茶风歌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他这不是压根没努力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骗人。”莫扎特的头顿时更低了，直接磕在了桌子上，“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没这么夸张，你还是有优点的。”
茶风歌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安慰道：“你会做饭，在兽疗机构也表现得挺好。要不是你求情，我们怎么拿得到分期付款？”
都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可费用一分没少，钱还得靠你赚。”
莫扎特忽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欠你的太多了。谢谢你答应救黑犬，谢谢你救了我……好几次，我该怎么谢你？”
“那以身相许？”
茶风歌开玩笑地回道，端起了酒杯。
“不行。”莫扎特摇了摇头，“我还没和别人上过床呢。”
“噗——”
茶风歌这次是真喷出了一口酒。
他说那句话的声音还不小，瞬间吸引了周围许多视线。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了多少？”
莫扎特指向一旁的空酒杯，眼神有些迷离。
一杯倒，他酒量这么差？
茶风歌摇了摇头，“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
“不回……你先说，要我怎么感谢你。”莫扎特抱住了身下的椅子，“你不让我谢，我就不跟你走！”
酒品也这么差？
茶风歌好笑地看着他，“行，那你想怎么谢。”
“我想——”
莫扎特抬头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舞台上。他们进来的时候，那里有乐队在表演，不过现在正空着，可能是去休息了。
他眼睛一亮，看向茶风歌，“你想看现场演出对吧？”
“啊？”茶风歌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你居然还记得？”
“嘿嘿……”
莫扎特露出了标准的醉后傻笑，扶着桌边站起来，向舞台走去。茶风歌怕他惹麻烦，连忙跟了上去。
“我是想看，但你可以回夜莺号再给我表——”
“只有今天。”莫扎特捂住了她的嘴，又多余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唱歌了……但今天，是个例外。”
茶风歌挑了挑眉，为什么？
莫扎特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回答：“因为今天是我们认识十五天。”
“……”
这个醉鬼。
算了，反正正事都办完了，随便他胡闹吧。
她虽然收藏了一些古董唱片，但因为一直淘不到播放器，所以对地球音乐的了解仅限于包装盒上的介绍，确实也想听听看。
茶风歌没再劝他，找了根舞台边的柱子靠着。
另一边，莫扎特找上了附近的酒保。这其实就挺反常的，要是清醒状况下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和陌生人说话。
酒保回答，客人可以免费使用舞台。他还借给了莫扎特一把形似闪电，上面全是电子按键的乐器。
莫扎特将它挂在身上，摇摇晃晃走了回来。
“你会用吗？”茶风歌不禁轻笑。
莫扎特老实地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上了台。
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交谈声。有酒客看过来几眼，但因为不认识他，又纷纷移开了视线。
莫扎特试了麦克风，忽然又低头看向茶风歌。
“啊，对了。你想听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流行、古典、摇滚、电子……或者有喜欢的地球歌手吗？”
他像报菜名一样说出那些音乐门类，茶风歌略一沉默。
总觉得一站上舞台，莫扎特的气场就变了——或许喝了酒的关系，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放松得多。
“我没怎么听过地球的歌。”她问道，“你主人喜欢听谁的？”
莫扎特想了想，“周杰伦。”
“……？”
茶风歌没听过这个歌手，但没什么差别，反正她都没听过。
“行，那就来一首他的。”
“……好。”
莫扎特点点头，捧起身上的乐器。
指尖按下键，弹出了第一个音。他闭上眼睛，认真倾听每一个音，然后速度逐渐加快，渐渐连出了曲调。
就像在施展魔法一样。
果然是看家本领，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用法？
仿佛是注意到她惊讶的视线，莫扎特睁开眼睛。黑色的美瞳吞没了照进他眼里的光，眼神莫名有些深邃。
茶风歌忽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唱歌。
抒情的旋律流淌了出来，与酒吧火热的气氛格格不入。却意外抓耳，如泉水一般渗入了听者的心涧。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开着……”
他没有切换男声，只是用女声低低地吟唱。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平日的怯懦、犹豫、畏缩全都不见了。
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用歌声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原本喧闹的酒吧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莫扎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磁力，将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舞台上。
茶风歌无端想起了那天他在收藏室说的话。
“再造人类数量有限。在我们出生前，主人会根据我们继承的领域来调整基因，以便更有效地掌握技能。”
他曾说自己的嗓音、双手、容貌，全都是为了歌唱而生——她原本以为这句话多少有些夸张，却在此刻信了。
这一定才是那个菲尔吉人，不惜花费两千万也要抓回他的理由。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酒吧里鸦雀无声。
然后掌声与欢呼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酒客们自发站了起来。莫扎特大大方方站在舞台中央，向人群招手示意。
他半醉半醒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美女，会不会热烈一点的歌？”
有人在底下高喊，有人吹着口哨，还有人随手将花、手帕、金币之类的东西抛向舞台，可能是某些种族观看演出的习俗。
莫扎特也有些意犹未尽，低头看向了茶风歌。
茶风歌弯了弯眼睛，向他点了点头。
他抬起嘴角，再一次按下乐键。应观众要求，第二首歌的旋律明显快了不少。酒客们随地起舞，整间酒吧都变成了舞池。
所有人都沉浸在演出中，没人注意到，茶风歌却在此时走向了吧台。
她敲了敲台面，朝正在擦杯子的红酒保狡黠一笑：“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有没有兴趣谈个生意……”
“好的，红恶魔。”
……虽然叫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下，将黑色布包递了过去。红酒保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两块成色不错的黑紫晶。
单块市场价大概在十万星币左右。
这不是茶风歌手里最好的货，毕竟第一次合作，总得先试探一番。她继续说道：“二十万，两块都要可以打九折，接吗？”
“可以接，但加急的货单抽成加倍。”红酒保询问道，“您的时限是？”
茶风歌思忖了一会，“两周内。”
“那按本店规定，货品需付四成佣金，您接受吗？”
……四六开？他们怎么不去抢！
茶风歌皱起眉头，但她知道黑市的中介费一向很高，尤其面对新客。所以她才会选择自己在黑网卖，宁肯多等些时间。
“那要是没卖掉呢？”
红酒保答道：“不收一分钱。”
这倒是还算良心。
“行，那就试试吧。”茶风歌做出了决断，“东西需要先给你们吗？”
“您拿着就好。”红酒保将布包还给了她，“货品我已经拍照了，请您留下联系方式。找到买家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络您。”
几乎就在同时，茶风歌的脑机屏上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她立即选择同意，然后反手发了个红包，“还有一件事，最近城里有什么活儿吗？”
红酒保似乎并不意外，“您是赏金猎人？”
“嗯，代号玫瑰，以前在中星域接活。”茶风歌点点头，“最近手头比较紧，有没有钱多又快的任务，难度不限。”
“暂时没有……如您所见，暴风都市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红酒保抬眼示意了一下周围的酒客，却还是收下了她的红包，狡黠地答道：“不过我可以帮您先留意着。”
留意归留意，有没有还是另说。
茶风歌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但也只能点点头，回上一句——“多谢。”
心情不禁有些失望，但也算在意料之中。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将面具揭开稍许，喝了一口酒，复杂的滋味在舌尖上涌动。回头看向莫扎特那边，却发现机械兵的位置空了。
茶风歌一挑眉，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他人呢？”
莫扎特扶着额头，闷声回道：“走了，说是不会再找我了。”
“……哦。”
这结果，她只能说有点意外又没那么意外。茶风歌在空位上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敬我们不顺利的人生一杯？”
莫扎特看了她一眼，“你没接到活儿？”
茶风歌点点头，拿酒杯碰了碰他桌上的杯子，看起来倒没怎么沮丧。她碰壁的日子可多了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总是会眷顾爱笑的人？
“要不还是敬我们自己一杯。”
她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脑机屏上的时间，今天是星历75年8月21日，“想不到吧，我们已经认识十五天了。”
“才半个月吗？”莫扎特讶然说道。
茶风歌笑了笑，“感觉更像认识了大半年？”
莫扎特沉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抱歉。”
茶风歌抿了一口酒，“嗯？”
“我应该把那个机械兵留住的，至少托他找个工作。”莫扎特惭愧地低下了头，“明明决定这次一定要帮上忙的……我真是个废物。”
那倒也不至于。
就算他能把人拿下，她也就想蹭几顿饭，帮忙找个住处什么的。现在人跑了，那就自己花点时间找呗。
还能因为缺钱，真让雇主去卖屁股不成？
“没事，努力了就行。”茶风歌耸耸肩，八卦道：“所以你跟他说了什么，把他气走了？”
“我告诉他，我喜欢女人。”
“咳咳……”
茶风歌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他这不是压根没努力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骗人。”莫扎特的头顿时更低了，直接磕在了桌子上，“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没这么夸张，你还是有优点的。”
茶风歌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安慰道：“你会做饭，在兽疗机构也表现得挺好。要不是你求情，我们怎么拿得到分期付款？”
都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可费用一分没少，钱还得靠你赚。”
莫扎特忽然抬起头，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欠你的太多了。谢谢你答应救黑犬，谢谢你救了我……好几次，我该怎么谢你？”
“那以身相许？”
茶风歌开玩笑地回道，端起了酒杯。
“不行。”莫扎特摇了摇头，“我还没和别人上过床呢。”
“噗——”
茶风歌这次是真喷出了一口酒。
他说那句话的声音还不小，瞬间吸引了周围许多视线。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了多少？”
莫扎特指向一旁的空酒杯，眼神有些迷离。
一杯倒，他酒量这么差？
茶风歌摇了摇头，“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
“不回……你先说，要我怎么感谢你。”莫扎特抱住了身下的椅子，“你不让我谢，我就不跟你走！”
酒品也这么差？
茶风歌好笑地看着他，“行，那你想怎么谢。”
“我想——”
莫扎特抬头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舞台上。他们进来的时候，那里有乐队在表演，不过现在正空着，可能是去休息了。
他眼睛一亮，看向茶风歌，“你想看现场演出对吧？”
“啊？”茶风歌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你居然还记得？”
“嘿嘿……”
莫扎特露出了标准的醉后傻笑，扶着桌边站起来，向舞台走去。茶风歌怕他惹麻烦，连忙跟了上去。
“我是想看，但你可以回夜莺号再给我表——”
“只有今天。”莫扎特捂住了她的嘴，又多余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唱歌了……但今天，是个例外。”
茶风歌挑了挑眉，为什么？
莫扎特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回答：“因为今天是我们认识十五天。”
“……”
这个醉鬼。
算了，反正正事都办完了，随便他胡闹吧。
她虽然收藏了一些古董唱片，但因为一直淘不到播放器，所以对地球音乐的了解仅限于包装盒上的介绍，确实也想听听看。
茶风歌没再劝他，找了根舞台边的柱子靠着。
另一边，莫扎特找上了附近的酒保。这其实就挺反常的，要是清醒状况下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和陌生人说话。
酒保回答，客人可以免费使用舞台。他还借给了莫扎特一把形似闪电，上面全是电子按键的乐器。
莫扎特将它挂在身上，摇摇晃晃走了回来。
“你会用吗？”茶风歌不禁轻笑。
莫扎特老实地摇了摇头，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上了台。
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交谈声。有酒客看过来几眼，但因为不认识他，又纷纷移开了视线。
莫扎特试了麦克风，忽然又低头看向茶风歌。
“啊，对了。你想听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流行、古典、摇滚、电子……或者有喜欢的地球歌手吗？”
他像报菜名一样说出那些音乐门类，茶风歌略一沉默。
总觉得一站上舞台，莫扎特的气场就变了——或许喝了酒的关系，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放松得多。
“我没怎么听过地球的歌。”她问道，“你主人喜欢听谁的？”
莫扎特想了想，“周杰伦。”
“……？”
茶风歌没听过这个歌手，但没什么差别，反正她都没听过。
“行，那就来一首他的。”
“……好。”
莫扎特点点头，捧起身上的乐器。
指尖按下键，弹出了第一个音。他闭上眼睛，认真倾听每一个音，然后速度逐渐加快，渐渐连出了曲调。
就像在施展魔法一样。
果然是看家本领，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用法？
仿佛是注意到她惊讶的视线，莫扎特睁开眼睛。黑色的美瞳吞没了照进他眼里的光，眼神莫名有些深邃。
茶风歌忽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唱歌。
抒情的旋律流淌了出来，与酒吧火热的气氛格格不入。却意外抓耳，如泉水一般渗入了听者的心涧。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开着……”
他没有切换男声，只是用女声低低地吟唱。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平日的怯懦、犹豫、畏缩全都不见了。
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用歌声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原本喧闹的酒吧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莫扎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磁力，将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舞台上。
茶风歌无端想起了那天他在收藏室说的话。
“再造人类数量有限。在我们出生前，主人会根据我们继承的领域来调整基因，以便更有效地掌握技能。”
他曾说自己的嗓音、双手、容貌，全都是为了歌唱而生——她原本以为这句话多少有些夸张，却在此刻信了。
这一定才是那个菲尔吉人，不惜花费两千万也要抓回他的理由。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酒吧里鸦雀无声。
然后掌声与欢呼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酒客们自发站了起来。莫扎特大大方方站在舞台中央，向人群招手示意。
他半醉半醒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美女，会不会热烈一点的歌？”
有人在底下高喊，有人吹着口哨，还有人随手将花、手帕、金币之类的东西抛向舞台，可能是某些种族观看演出的习俗。
莫扎特也有些意犹未尽，低头看向了茶风歌。
茶风歌弯了弯眼睛，向他点了点头。
他抬起嘴角，再一次按下乐键。应观众要求，第二首歌的旋律明显快了不少。酒客们随地起舞，整间酒吧都变成了舞池。
所有人都沉浸在演出中，没人注意到，茶风歌却在此时走向了吧台。
她敲了敲台面，朝正在擦杯子的红酒保狡黠一笑：“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有没有兴趣谈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