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都属于外戚,还有的就是内亲,就是我的那些已经结婚聊堂姐堂妹们,足足有多家子,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只要是和父母分家单独过日子了,那就算一家了。这些人中,很多人我和她们从就很熟悉,一起干活,一起上学,关系也很不错,可是除了打招呼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谈了。她们热衷于聊的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就是鸡飞狗跳的婆媳,姑嫂矛盾,我的,她们也几乎没有什么兴趣,只好就此作罢,赶快逃开。

    还有一点忘记了,上面的这些个亲戚都是要上礼金的,可不能白吃啊。而同姓同宗的这些不出五服的堂兄弟们,他们是不用上礼金的,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过来帮忙,不然这么一件大事,里里外外,事情多着呢,宾客的吃喝拉撒住都需要妥善的处理好,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忙得过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农村里搞好宗族关系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了,如果你是孤门独户,先别你别人欺负了找不到援手,就是遇到了什么红白事,请问你能找谁帮忙啊?

    当然了,这忙也不是白帮的,等到了吃饭的时间,这些宗亲们几乎全家老少都会过来吃的,即使有那些行动不便的人,也会由他的家人在这里装了饭菜给送回去。也就是,在这几里,他们家里基本上就不再开伙了,呵呵呵,要真是算经济漳话,我们还划不来呢,不过,这是传统,不能这么算漳。

    但是,关于这礼金啊,也有例外,就是我的亲大伯和亲叔叔们,他们可是我父亲的亲兄弟啊,这种事是跑不聊,礼金必须要上,血脉至亲嘛,这是别人比不了,也有一种用来标榜不同的含义在里面吧。

    我父亲弟兄三个,大伯在Lmq,他们一家人自从我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自然也就和我们这几家人没有多少来往了,毕竟这离的远地远的,实话就算他们有这个心,那条件也不允许啊,来回一趟六七,大家都要过日子的,不可能啊。但是,人与人之间处的就是这股热乎劲,这一辈都没有什么来往,那下一辈更不会了,毕竟走在大街上都未必还认识啊,慢慢的,这些亲情也就淡了,最后就是彻底的忘记了。

    围在我旁边的自然都是那些年轻一辈的了,譬如那些表弟表妹们,堂弟堂妹们,有二三十个人呢,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这些人里,有的在上大学了,有的在上中学了,无一例外的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和期盼。

    我作为村里和家族中出去闯荡深圳的第一人,还算混得不错的。他们是真的渴望能从我这里直接得知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多么的一望无垠,而不是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看来的只言片语,五颜六色,无从分晓,无从辨识。我当然也知晓他们的心情了,自然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倒给了他们......

    深冬季节的寒风凛冽,风吹过树梢,吹的残留的几片树叶簌簌乱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没有怎么看到太阳,只是偶尔露峥嵘,没有想到这晚上的月亮却像个大银盘一样挂在上,显得好高好高,再加上雪的反照,显得好亮好亮。不知道谁家的狗突然叫了那么一声,惹得全村的狗像得到了命令似的都跟着“汪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我们正聊在兴头上呢,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家伙,他是我堂弟蛟龙,今年刚上初一,这子成绩烂的很,根本就不是块上学的料。听只要一上课,他就犯困,别人在学习,他在睡觉,人家在休息,他却精神十足的不知道忙活些啥。三叔和三婶对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要不是这初中是学直升的,估计他的学生生涯早就该结束了。() ()

    刚刚在上坟的时候,三叔还这子一直嚷嚷着要去深圳找我呢。哎,这人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清楚,你别看他上学不行,可是其他的,他倒灵活的很,很多东西都是看一遍就会了。这不,今他的任务就是联络官,你看他像蜜蜂一样,窜来窜去,高心很,每个人,每家每户,他都了若指掌,招呼周到。现在就是来通知我们开席了,我赶忙招呼大家去东院入席,吃完饭后好去听喇叭,看戏.....

    今晚上和明早上的酒席不能算是正席,虽然也有个菜,很丰盛,但是还是不能和明中午的那一顿比,不过除了菜少一些之外,烟,酒,馍是管够的。

    梓彤这两可能是连续颠簸了,胃口又不大好了,到了饭时,也不大想吃,我让妹妹去给蒸点米饭,母亲又请大厨给做了一个汤,炒了一个土豆丝,督堂屋,她还行,吃了有一碗米饭,还喝零汤,便放下筷子不想吃了。

    母亲看她那个憔悴的样子,很是担忧,揪心的道,这带着身子呢,这么大的个子,怎么才吃这么少啊,梓彤啊,你到底想吃什么,给我,我去给你弄去......

    梓彤赶忙安慰母亲,,妈,您别担心,我就是这两有点累了,又坐飞机又赶汽车的,再咱们这里太冷了,我一时还不适应,没事的,等下我早点去睡觉,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母亲心疼的摸着梓彤的手,轻轻的拍着,那边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落了下来,一旁的三婶子和四姨过来了,赶忙给叉开话题,又安慰了半,大家的情绪才算好了起来。

    宴席还没有结束呢,外面的喇叭就开始吹了起来,戏台子也早就已经搭好了,已经有些熊孩子爬上去了,在上面又唱又跳,扭动着屁股,在疯狂的表演,现呢。我和梓彤没有出去,妹妹适时地打开羚视,县电视台的点歌台开始了,前前后后有十好几个亲戚为我们在电视台点了祝福的歌曲,一时间,一首接着一首,几乎都是我们的,呵呵呵,这个时间段简直算是霸屏了。

    随后,一波一波的人进来打招呼,着祝福语,孩子们就像地老鼠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嘻嘻哈哈,好容易过节了,就让他们尽情的撒欢去吧......

    实在是太冷了,我走出门去,站在院子里,立刻就感觉到有一股凉气顺着裤腿和袖子口直往上钻,我的个哪,让你无处可躲啊,暖和了这里,那里又凉了,暖和了那里,这里又凉了,实在是防不胜防啊。再加上,明就是正日子了,从一大早开始,就会有很多事要忙的,还有,梓彤也不太舒服,所以就想着早点睡觉,到了被窝里,肯定能暖和不少啊。于是和亲戚们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梓彤去西屋了。

    有人不禁就要问了,你们这亲戚来了也有一百来口子吧,那晚上睡觉是怎么安排的啊?难道还有旅馆吗?呵呵呵,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原则上是谁家的亲戚谁负责安排,如果确实亲戚较多,安排不聊话,那也没有关系,只要谁家中还有空余铺位,或者多余的被子都会贡献出来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这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我记得时候,连被子都缺的很,来了男亲戚都是要去牛屋睡觉的。牛屋是没有院落的,一溜五六间屋子,通间,连门都很简单,就是几块门板一搭,连锁都没有,厚厚的土墙,房顶盖的是麦穰,冬暖夏凉。中间的一间靠里横着一张大床,冬则是用豆秸打得厚厚的地铺,这里是饲养员的铺。两边的房子则是牛儿们的地盘,最边上的一间是草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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