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中心医院（六）
诊室里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谁呀？这里在做抑郁症测试，无关人等不得进入。”那护士高声说道。
“啊！不好意思！”门外的声音即刻变得慌乱起来，“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同伴是不是在这里！”
……是今天。
他怎么又折回来了？
启奏：“……我在这里。”
“那就好！总之你、你们继续！”今天听上去舒了一口气。而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需要帮忙吗？”
启奏有点无奈地轻叹一声。
她转而直视向护士——刚才今天的打断，已经让她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除了懊悔自己心智不够坚定之外，还感到一阵怒火。
她讨厌别人插手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在游戏中。
她不需要其他人来对自己的人生状态指手画脚，她自有自己决策的标准与存在的方式。
“……你得为刚才的事情付出代价。”她低声说，握紧了漆黑的双剑。
“嗯？你已经准备好要继续了吗？”
护士仿佛已和房间中的黑蛇融为了一体，她说话的同时，它们也“嘶嘶”地吐着信子，发出无言的威胁。
突然，“轰隆啪啦”一阵巨响，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大腿和膝盖上。
电脑屏幕被掀翻，桌子上的鼠标、笔筒、镇纸，还有其他文具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你这是……”她张了张嘴。
下一秒，她忽然被迫住了口。
启奏一条腿跪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漆黑锋利的短剑不知何时抵在了护士喉口，距离脆弱的皮肤只有数毫米之遥。
“我没有病。”启奏俯视着她，冷冷道。“我的精神状态好得很。”
他妈的，她才没有得病。她想继续玩游戏，她要赶快完成任务然后和队友汇合。
她想活下去！
起码要死也不是现在。
“你乖乖的……”护士又张开口，启奏又把剑刃往前送了一点，这一回割破了她的脖子。
“再说一次，我没有病。”她定定地凝视着护士，再一次，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给我开具报告。我没有抑郁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护士冷笑道。黑蛇再次从她身后升起，作出要围歼、撕碎她的架势。
启奏同样冷笑一声，并不惧怕。
那些黑蛇明显不是真正的活物，看起来更像是灵体一类。
只要不是活着的生物，她就敢往自己的天赋空间里塞。
况且，只要在那之前先下手为强不就行了？反正是个游戏，杀一个NPC又怎么了？
“我只再说一次。我没有病。给我开报告。你要再有一句异议，我就往下割了。”
两分钟后。
5诊室的门再次“嘎吱”一声开了，在门外等得焦急的今天看到启奏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她神色平静，毫发无伤。太好了，看起来并没遇到什么危险。
“你没事就好，”他急忙迎上去，“大漠让我上来找你……”
“等一下，我先去一趟3诊室。”启奏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报告单，“我找医生看一下测试结果，完成整个看病流程。”
“好。我等你。”今天几步小跑跟上，“话说，测试结果还好吧？你没真的病吧？”
得到的回答是：“没事。我好得很。”
今天：“喔……”
但不知为何，他总直觉在5诊室，他看不到的门背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启奏等着医生对上一个病人嘱咐完，然后将抑郁量表测试的结果报告单塞给他。
“嗯……轻度抑郁。”医生推了推眼镜。
“其实挺常见的。现代生活节奏太快，很多人都有轻微的抑郁。这种程度还不需要用药物控制，你不用过于担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好了。有空时可以和家人、朋友多倾诉……”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启奏没等他说完，就扔下一句，离开了诊室。
【抑郁量表测试已完成。】
【祝贺你，没有被外界影响，坚持了自己的本心。】
启奏：……这叫什么坚持本心啊。
她不过就是用武力威胁了一下对方。
那护士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看来诊室里的黑蛇，都不过是那个“抑郁”的自己的幻觉。
这已经不是抑郁症了，是妄想症吧。
她扶了扶额头，又听到系统播报：【恭喜你获得奖励：技能卡*1】
哦？启奏来了兴趣。
因为这张卡并不是她在副本环境里找到的，而是作为奖励直接发放给她的，所以系统并没有给她卡片的形式，而是默认直接装在了她的技能栏里。
启奏打开面板，看了一眼排在“隐匿行踪”之后，新出现的那个技能。
【名称：读心术-反制】
【类型：被动技能，】
【说明：使一切形式的精神攻击（包括但不限于读心、催眠、幻术等）无效化。受到攻击时，自动触发并扣除技能点。在该副本中，免疫同种类型的攻击。】
【技能点消耗：1点/次】
不用说，这个技能和她刚才完成的任务息息相关。肯定是系统为她量身定制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收起面板，问等在外面的今天，“为什么大漠派你来找我？”
“哦，我们触发了一个隐藏任务。”今天挠了挠头，“就是，我们之前在大厅里时，看到的第一个感染者你还记得吗？他逃跑了，现在在住院部。大漠和银白A要去击杀他。”
“时间紧迫，他们怕你不知道，下来时找不到我们人，就叫我上来通知你一声。”
启奏：“原来如此。住院部在哪儿？”
“往那边走，要经过一段负一层的通道。”今天道，“我们先回一楼大厅吧。”
启奏点头，跟着今天乘扶梯下楼。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两个人该不会是在故意甩掉今天吧。
毕竟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拖油瓶。那两个人大概觉得撇下他更好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医院里还有行动能力的人纷纷离开，人流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
他们一路下行，都没遇到什么上楼来看病的人。
“唉，真可怜啊。”今天发出感叹，“都是无辜的普通人，怎么就遇上了丧尸危机这种事呢……”
他完全没有身为拖油瓶的自觉，还在替别人担心。
启奏斜睨他一眼：“这只是游戏，他们是NPC，你别入戏太深了。”
“我知道啦。”今天道，“只是，如果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事，那就未免太可怜了……诶？那边怎么了？”
他的注意力忽然被大厅中的一阵骚乱吸引了过去。
只见医院的出口处，不知何时被一群人围堵了起来。他们争相拉扯，正在大声地争吵些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今天还不等启奏答应，就自顾自地朝那边跑去。
启奏其实根本不想管那边的动静，她一心只有游戏任务；但今天都跑过去了，她也只好无奈地跟上。
走近一看，最外围的几个人在叫喊的是：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就是啊！我下午还要去上班，谁陪你们在这医院里耗！”
“嗯？出口被封住了吗？”今天踮起脚，伸长脖子朝外面张望。
启奏走过去：“发生什么了？”
“警察来了。”今天一脸严肃地道。
只见玻璃大门外，黄黑色的警戒线将医院围了起来，警笛呼啸，在人群此起彼伏的吵闹声中若隐若现。
远远地，能听到有一个人在拿着扩音喇叭大喊：“在一切感染源被排除之前，谁都不要出去！这是为了广大市民的安全考虑，请大家配合！”
“凭什么啊！我们不是人吗！”“就是啊！”
“都让开让开！清理现场的来了！”人群忽然被强行扒开一条通道，一列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端着漆黑的枪口，小跑着鱼贯而入。
启奏猝不及防被人潮猛推了一把，差点和今天一块被挤成沙丁鱼罐头。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挣扎着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怎么着？我们的任务还做不做？”
【主线任务已更新。】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在15分钟之内离开医院。】
“……喂，你听到了吗？”今天扭过头，对她说，“主线任务更新了。它让我们十分钟之内离开医院。”
“我当然听到了。你不用特意跟我讲。”启奏都快被这家伙整无语了，“想来大漠他们也听到了。不知道他们打完那个感染源丧尸了吗？”
“我看看，我的面板上显示，隐藏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们应该还在打。”今天道，“我们要去帮他们吗？”
“我看也来不及了。干脆在这儿等他们过来，再一起从医院出去吧。”
“可是十分钟之内，他们能清完场吗？”今天发出疑问。
他一不做二不休，竟然直接挤过去，大声问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道：“请问大概要多久我们才能离开？十分钟够吗？”
“哪儿有那么快，得把整个医院搜查完，起码半个小时吧。”
工作人员忙得顾不过来，抽空应了他一句，又转过头去对着对讲机说些什么。
“说明这里不是出口。系统是在让我们寻找别的办法出去。”启奏当机立断地下了结论，“走，我们先往大漠那个方向。”
“啊？不是说不去找他们吗？怎么又过去了？”今天一头雾水。
“大不了直接硬冲。”启奏回头看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门一眼，“我一个人杀不出去，得喊他们一起。”
“啊？你的意思是……”
今天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她：“不、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管你行不行的，这副本主线你爱通不通。”启奏实在懒得理他了，甩开他的手就走。
“不能杀那么多人啊！”今天急得大喊。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地跺了跺脚，只好追了上来。
“我又没说要杀他们！如果路上能找到别的出口，不就行了吗！”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朝着通往住院部的方向跑去。
“谁呀？这里在做抑郁症测试，无关人等不得进入。”那护士高声说道。
“啊！不好意思！”门外的声音即刻变得慌乱起来，“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同伴是不是在这里！”
……是今天。
他怎么又折回来了？
启奏：“……我在这里。”
“那就好！总之你、你们继续！”今天听上去舒了一口气。而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需要帮忙吗？”
启奏有点无奈地轻叹一声。
她转而直视向护士——刚才今天的打断，已经让她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除了懊悔自己心智不够坚定之外，还感到一阵怒火。
她讨厌别人插手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在游戏中。
她不需要其他人来对自己的人生状态指手画脚，她自有自己决策的标准与存在的方式。
“……你得为刚才的事情付出代价。”她低声说，握紧了漆黑的双剑。
“嗯？你已经准备好要继续了吗？”
护士仿佛已和房间中的黑蛇融为了一体，她说话的同时，它们也“嘶嘶”地吐着信子，发出无言的威胁。
突然，“轰隆啪啦”一阵巨响，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大腿和膝盖上。
电脑屏幕被掀翻，桌子上的鼠标、笔筒、镇纸，还有其他文具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你这是……”她张了张嘴。
下一秒，她忽然被迫住了口。
启奏一条腿跪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漆黑锋利的短剑不知何时抵在了护士喉口，距离脆弱的皮肤只有数毫米之遥。
“我没有病。”启奏俯视着她，冷冷道。“我的精神状态好得很。”
他妈的，她才没有得病。她想继续玩游戏，她要赶快完成任务然后和队友汇合。
她想活下去！
起码要死也不是现在。
“你乖乖的……”护士又张开口，启奏又把剑刃往前送了一点，这一回割破了她的脖子。
“再说一次，我没有病。”她定定地凝视着护士，再一次，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给我开具报告。我没有抑郁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护士冷笑道。黑蛇再次从她身后升起，作出要围歼、撕碎她的架势。
启奏同样冷笑一声，并不惧怕。
那些黑蛇明显不是真正的活物，看起来更像是灵体一类。
只要不是活着的生物，她就敢往自己的天赋空间里塞。
况且，只要在那之前先下手为强不就行了？反正是个游戏，杀一个NPC又怎么了？
“我只再说一次。我没有病。给我开报告。你要再有一句异议，我就往下割了。”
两分钟后。
5诊室的门再次“嘎吱”一声开了，在门外等得焦急的今天看到启奏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她神色平静，毫发无伤。太好了，看起来并没遇到什么危险。
“你没事就好，”他急忙迎上去，“大漠让我上来找你……”
“等一下，我先去一趟3诊室。”启奏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报告单，“我找医生看一下测试结果，完成整个看病流程。”
“好。我等你。”今天几步小跑跟上，“话说，测试结果还好吧？你没真的病吧？”
得到的回答是：“没事。我好得很。”
今天：“喔……”
但不知为何，他总直觉在5诊室，他看不到的门背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启奏等着医生对上一个病人嘱咐完，然后将抑郁量表测试的结果报告单塞给他。
“嗯……轻度抑郁。”医生推了推眼镜。
“其实挺常见的。现代生活节奏太快，很多人都有轻微的抑郁。这种程度还不需要用药物控制，你不用过于担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好了。有空时可以和家人、朋友多倾诉……”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启奏没等他说完，就扔下一句，离开了诊室。
【抑郁量表测试已完成。】
【祝贺你，没有被外界影响，坚持了自己的本心。】
启奏：……这叫什么坚持本心啊。
她不过就是用武力威胁了一下对方。
那护士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看来诊室里的黑蛇，都不过是那个“抑郁”的自己的幻觉。
这已经不是抑郁症了，是妄想症吧。
她扶了扶额头，又听到系统播报：【恭喜你获得奖励：技能卡*1】
哦？启奏来了兴趣。
因为这张卡并不是她在副本环境里找到的，而是作为奖励直接发放给她的，所以系统并没有给她卡片的形式，而是默认直接装在了她的技能栏里。
启奏打开面板，看了一眼排在“隐匿行踪”之后，新出现的那个技能。
【名称：读心术-反制】
【类型：被动技能，】
【说明：使一切形式的精神攻击（包括但不限于读心、催眠、幻术等）无效化。受到攻击时，自动触发并扣除技能点。在该副本中，免疫同种类型的攻击。】
【技能点消耗：1点/次】
不用说，这个技能和她刚才完成的任务息息相关。肯定是系统为她量身定制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收起面板，问等在外面的今天，“为什么大漠派你来找我？”
“哦，我们触发了一个隐藏任务。”今天挠了挠头，“就是，我们之前在大厅里时，看到的第一个感染者你还记得吗？他逃跑了，现在在住院部。大漠和银白A要去击杀他。”
“时间紧迫，他们怕你不知道，下来时找不到我们人，就叫我上来通知你一声。”
启奏：“原来如此。住院部在哪儿？”
“往那边走，要经过一段负一层的通道。”今天道，“我们先回一楼大厅吧。”
启奏点头，跟着今天乘扶梯下楼。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两个人该不会是在故意甩掉今天吧。
毕竟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拖油瓶。那两个人大概觉得撇下他更好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医院里还有行动能力的人纷纷离开，人流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
他们一路下行，都没遇到什么上楼来看病的人。
“唉，真可怜啊。”今天发出感叹，“都是无辜的普通人，怎么就遇上了丧尸危机这种事呢……”
他完全没有身为拖油瓶的自觉，还在替别人担心。
启奏斜睨他一眼：“这只是游戏，他们是NPC，你别入戏太深了。”
“我知道啦。”今天道，“只是，如果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事，那就未免太可怜了……诶？那边怎么了？”
他的注意力忽然被大厅中的一阵骚乱吸引了过去。
只见医院的出口处，不知何时被一群人围堵了起来。他们争相拉扯，正在大声地争吵些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今天还不等启奏答应，就自顾自地朝那边跑去。
启奏其实根本不想管那边的动静，她一心只有游戏任务；但今天都跑过去了，她也只好无奈地跟上。
走近一看，最外围的几个人在叫喊的是：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就是啊！我下午还要去上班，谁陪你们在这医院里耗！”
“嗯？出口被封住了吗？”今天踮起脚，伸长脖子朝外面张望。
启奏走过去：“发生什么了？”
“警察来了。”今天一脸严肃地道。
只见玻璃大门外，黄黑色的警戒线将医院围了起来，警笛呼啸，在人群此起彼伏的吵闹声中若隐若现。
远远地，能听到有一个人在拿着扩音喇叭大喊：“在一切感染源被排除之前，谁都不要出去！这是为了广大市民的安全考虑，请大家配合！”
“凭什么啊！我们不是人吗！”“就是啊！”
“都让开让开！清理现场的来了！”人群忽然被强行扒开一条通道，一列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端着漆黑的枪口，小跑着鱼贯而入。
启奏猝不及防被人潮猛推了一把，差点和今天一块被挤成沙丁鱼罐头。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挣扎着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怎么着？我们的任务还做不做？”
【主线任务已更新。】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在15分钟之内离开医院。】
“……喂，你听到了吗？”今天扭过头，对她说，“主线任务更新了。它让我们十分钟之内离开医院。”
“我当然听到了。你不用特意跟我讲。”启奏都快被这家伙整无语了，“想来大漠他们也听到了。不知道他们打完那个感染源丧尸了吗？”
“我看看，我的面板上显示，隐藏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们应该还在打。”今天道，“我们要去帮他们吗？”
“我看也来不及了。干脆在这儿等他们过来，再一起从医院出去吧。”
“可是十分钟之内，他们能清完场吗？”今天发出疑问。
他一不做二不休，竟然直接挤过去，大声问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道：“请问大概要多久我们才能离开？十分钟够吗？”
“哪儿有那么快，得把整个医院搜查完，起码半个小时吧。”
工作人员忙得顾不过来，抽空应了他一句，又转过头去对着对讲机说些什么。
“说明这里不是出口。系统是在让我们寻找别的办法出去。”启奏当机立断地下了结论，“走，我们先往大漠那个方向。”
“啊？不是说不去找他们吗？怎么又过去了？”今天一头雾水。
“大不了直接硬冲。”启奏回头看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门一眼，“我一个人杀不出去，得喊他们一起。”
“啊？你的意思是……”
今天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她：“不、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管你行不行的，这副本主线你爱通不通。”启奏实在懒得理他了，甩开他的手就走。
“不能杀那么多人啊！”今天急得大喊。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地跺了跺脚，只好追了上来。
“我又没说要杀他们！如果路上能找到别的出口，不就行了吗！”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朝着通往住院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