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傻柱举报立功的消息就在四合院里传开。</P>
对于傻柱踩着刘光齐爬起来这事，院里人并没有过多表示。</P>
不仅是刘光齐活该，成为人民的敌人，是个人都不会放过。</P>
不过对傻柱这浑人，众人也没多大欢喜。</P>
大部分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P>
当然，也有人听着就难受。</P>
后院</P>
许大茂坐在炉子前，手里磕着瓜子，脸上阴沉不定。</P>
“这该死的傻柱，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这种事都能撞着，娘的！”</P>
“这刘光齐也是混蛋，早知道要是这货色，老子去举报了多好，说不得还能回机械厂继续当放映员呢！”</P>
想到傻柱得到的好处，许大茂就牙疼。</P>
死对头，永远是最了解彼此的人。</P>
对傻柱来说，工厂里那点工资真不算什么。</P>
只要有手艺，就跟他一样，有没有放映员这身份，无所谓。</P>
反正凭手艺挣得更多。</P>
所以傻柱回来了，就可以接私活，就能挣钱，落好处了。</P>
“混蛋！”</P>
啪嗒</P>
将瓜子皮砸在裤子上，又回头对着秦京茹喊道，“我说你平日里在院里没少打听。这刘光齐，你就没看出来？”</P>
秦京茹正消化着傻柱回来的消息，脑海中再次勾起往事。</P>
虽然许大茂这一阵吃了不少药，但效果嘛。</P>
不能说没有，三分钟提升到六七分钟，看似提升了一倍。</P>
但对她来说，没啥两样。</P>
就这种状态，想要孩子？</P>
何其难也！</P>
可怀不上孩子，咋办？</P>
并不是怕许大茂跟她离婚，因为她已经证明过，自己是能够生的。</P>
她怕的是，就这样下去，自己老了也没个后人照顾，看看院里的一大妈就知道，没了老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啊！</P>
自己要是老了，就许大茂这样的，算了吧！</P>
正想着以后的事，突然听到许大茂吆喝，秦京茹猛地抬头，“我咋知道？他要是那么容易被发现，院里早就有人举报了，还有傻柱的事？”</P>
白了眼许大茂，秦京茹从床上下来，靠近炉子。</P>
“说的也是！”</P>
许大茂应了一声，不过又想起什么，冷哼一声，“别以为回来了就没事，老子还没出手呢！”</P>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只是抓过瓜子好心提醒道，“你闹归闹，可别把自己搭进去。”</P>
“现在，这院里的人，可精着呢！”</P>
闻言，许大茂点头，心里更加谨慎。</P>
一大妈家。</P>
一大妈看着傻柱得意的忙上忙下，嘴角露出笑意。</P>
现在，傻柱家没了，那这里就是他的家。</P>
“柱子！”</P>
“一大妈，啥事您说！”</P>
“没事，大妈明天就把里屋收拾出来，以后回来就住这里，咳咳…”</P>
傻柱放下铲子，“一大妈，这可不成，我啊！”</P>
“住在外面就行，里屋还是您住着，我这进出也方便！省的回来晚了打扰您休息不是！”</P>
一大妈听了也不多说，只要傻柱同意在家里住下就行。</P>
至于贪图他家房子什么的，这有啥？</P>
等他们老两口没了，房子还不是留给别人？</P>
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交给傻柱呢。</P>
也让他有个落脚的地。</P>
傻柱同意，一大妈心情舒畅，脸色也好了点。</P>
“柱子，大妈问你件事！”</P>
“你跟秦淮茹，还能在一起？”</P>
傻柱听了低下头，他也知道，这次举办刘光齐，自己算是走了大运，得利最多。</P>
也清楚，秦淮茹这次是被牵连了，但他不后悔。</P>
再一次选择，他也会举报的。</P>
不为别的，就为了现在的改变。</P>
“随缘吧！”</P>
傻柱淡淡的说着。</P>
倒不是傻柱看得开，而是这件事在公安的确定下，秦淮茹行为不端已成定局。</P>
他何雨柱叫傻柱，但却不是真的傻。</P>
什么叫行为不端，肯定是有牵扯，有勾连。</P>
至于到什么地步，他，不想知道。</P>
每每想到这里，傻柱就觉得心里憋屈。</P>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心里面一直认为是圣洁的存在，却不想背后里竟然，竟然行为不端。</P>
呼~~~</P>
努力保持平稳心境，傻柱继续做饭。</P>
见此，一大妈只能在心里叹息。</P>
砰砰砰</P>
就在傻柱将饭菜放在桌上时，敲门声响起。</P>
傻柱开门，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双目赤红的站在门口。</P>
手上端着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两个窝窝头，不看傻柱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P>
“一大妈！”</P>
秦淮茹声音里透着委屈，尤其是看到桌上的饭菜，那么多肉…</P>
说出来后，强忍着眼中泪水，将窝窝头放下，嘱咐一大妈按时吃药，然后扭头就走。</P>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傻柱一眼。</P>
傻柱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P>
“柱子，柱子！”</P>
一大妈见傻柱还在愣神，连连叫了几声。</P>
傻柱这次回神坐在桌前，只是看到碗里的窝窝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P>
“唉，淮茹这些年也不容易。”</P>
“你也知道她家情况，要不是上次的事太突然，你们俩啊，也在一起了。”</P>
一大妈说着，同时观察傻柱的脸色，见他一副愧疚模样，就知道心里还是有秦淮茹位置的。</P>
只是，现如今的傻柱也不是以前的愣头青，经历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却让他懂得取舍。</P>
坐在桌前，拿起窝窝头，“一大妈，我知道，咱们先吃饭。”</P>
“唉！”</P>
一大妈叹息一声，随后拿起筷子。</P>
一夜过去，院里早起的人多了几道身影。</P>
贾张氏穿着破棉袄跟在秦淮茹后面，再往后是棒梗。</P>
不同的是，棒梗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看样子像是出远门。</P>
“妈，我不要去，那里太冷，妈...”</P>
棒梗委屈着小脸，心里一万个难受。</P>
“棒梗听话，去了要安分点，别再惹事了啊。”</P>
秦淮茹并没有上前安慰，只是老远的看着。</P>
自己生出来的贾家的种，在她心目中越来越远。</P>
以前还指望棒梗长大后，能够给她养老，但照这形势下去，长大这段时间，自己不够给他擦屁股的。</P>
而且，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哪会儿。</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贾张氏听到棒梗可怜的话，却是上前一把将其抱住，眼泪哗的流了下来。</P>
现如今家里面，小当槐花就是个赔钱货，将来嫁出去还不知道回不回来。</P>
秦淮茹这个寡妇，说不好哪天就另嫁了，再者也不是没有撇下孩子跑了的寡妇。</P>
若真如此，那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面前的孙子了。</P>
虽然还小，却也是贾家的人啊。</P>
“奶，我不去。”</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奶，你帮帮我，我不去，那里太冷了，我要在院里。”</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奶奶，我怕...”</P>
棒梗紧紧的攥着贾张氏的袖子，两人就在院子里哭起来，让早起的人们看了热闹。</P>
傻柱出门，今天要去煤场上班，恰好看到面前一幕。</P>
对于贾张氏和棒梗，傻柱以前还能爱屋及乌，但现在嘛。</P>
他对秦淮茹的感情自己都拿不准了。</P>
若是没有举报功劳这件事，或许还会一如既往的想着她的好，但现在嘛，看着贾张氏和棒梗一对‘真情流露’，不由得当成热闹看。</P>
只是在看到秦淮茹那凄苦模样，内心还是有些触动的。</P>
秦淮茹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也没去制止贾张氏的真情流露，眼角只是扫了下傻柱，便静静等着。</P>
片刻后，外面走进来一人，身穿制服，脸上不怒而威。</P>
“贾梗？”</P>
来人看了眼院子，然后放在正痛哭的贾张氏身上，这种场面，见多了。</P>
当然，每次他们出来的时候，都说明一件事，问题很严重。</P>
这些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若是不能及时改正，及时受到思想教育，将来必定是社会的不安分因素。</P>
“我不要，我不要气，奶奶，救救我，奶奶...”</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可惜，贾张氏来回，还是那句话。</P>
下一秒，棒梗感觉被人抓住后领，直接站了起来。</P>
“哭什么哭，后悔了，犯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P>
“国家给你一次机会，不好好把握。”</P>
“现在是第二次机会，最好别浪费了。”</P>
棒梗瞪着独眼，看着来人那高大的身影，也不敢挣扎，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看着屋子里漏出头的小当和槐花。</P>
“我不要去，妈，奶奶，我不要去，啊~~~”</P>
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秦淮茹两行泪珠滚下。</P>
“棒梗，别怕，半年，很快的。”</P>
“妈等你回来了，给你做红烧肉吃哈...”</P>
“听话啊。”</P>
秦淮茹说着，来人看了眼，便拉着棒梗往外面走，秦淮茹在后面跟着。</P>
很快，卡车的声音响起，随后迅速远离。</P>
贾张氏看着垂花门消失的背影，颤巍巍的起身，一点点往外走。</P>
很快，院里就没了贾家的身影。</P>
而此时，杨小涛正看着兑换栏刷新出来的物品发愣。</P>
今早上起床，一番收拾后，听到院里的动静杨小涛看了眼，随后便准备出门去机械厂。</P>
在家里呆了三天，也算是放了元旦小长假，机械厂那边也该去看看了。</P>
尤其是变速箱的设计图搞出来了，拖拉机和三轮车的进度提高一大截。</P>
后面的难度小，应该用不了多久。</P>
至于生产安排，还得跟杨佑宁刘怀民商量下。</P>
争取在前年将样机做出来。</P>
呃</P>
还有不到一个月，有点赶。</P>
就在杨小涛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周一。</P>
也是今年的第一个周一，杨小涛对此还是很抱希望的。</P>
果然，在打开系统面板后，兑换栏的物品更新后，一张独特的单子出现在眼前。</P>
其他的东西杨小涛没去看，只盯着单子看去。</P>
肥皂提炼技术，学分。</P>
“靠！”</P>
看到后面的学分要求，杨小涛突然觉得系统这是在玩他。</P>
昨天刚挣了两千学分，今天就出来个两千的东西。</P>
真是...</P>
“肥皂提炼技术？这东西，一看就是生产肥皂的。”</P>
“不过，现在还需要吗？”</P>
杨小涛记得上次获得第一名的时候，就发了两块肥皂的。</P>
当时拿回家里，冉秋叶和冉母可是非常欣喜的。</P>
用他们的话来说，家里人多了，要洗的衣服多，平常洗手也要用，一块肥皂根本不够用的。</P>
而且肥皂票也不是每个月都能发的，有时候肥皂用完了，就得想办法去洗。</P>
院里人用的最多的是草木灰，杨小涛就看到过冉秋叶用来清洗月经带，那东西用起来，冉秋叶都觉得害羞。</P>
当然，在杨家庄的时候还见过有人用地菜的根磨碎了，用来揉洗衣服。</P>
总而言之，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是关乎人民的生活水准。</P>
杨小涛对这些生活用品了解的不多，但从冉秋叶两人的面上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比杨小涛想象的要珍贵。</P>
一块肥皂就如此了，那肥皂提炼技术呢？</P>
有了这东西，会不会增加肥皂的产量？</P>
“希望物有所值吧。”</P>
杨小涛看了会，果断同意，然后两千学分凭空消失。</P>
空间里，出现三页纸。</P>
下一刻，提炼技术出现在手心，杨小涛看了眼，随即摇头。</P>
“这也不难啊。”</P>
看着上面的反应原理，看着一个个表明清楚的操作流程，杨小涛想起前世看小说时候，那些穿越到古代争霸的时候，敛财工具中除了玻璃就是肥皂。</P>
一个穿越古代的都能做出来，他，为啥不行？</P>
何况现在就是有现成的原理，配方。</P>
没理由做不出来吧。</P>
想到这里，杨小涛决定，找机会去趟化工厂，将这肥皂做出来，省的洗个衣服都精打细算。</P>
将肥皂提炼技术放回空间里，杨小涛收拾一番，出门前往机械厂。</P>
......</P>
机械厂大门口，一辆卡车缓缓停下。</P>
车斗里，老道揉着坐麻的大腿，脸上布满风霜。</P>
“无量天尊。”</P>
“终于回来了。”</P>
“咳咳，终于回来了。”</P>
身后王浩的声音紧接着传来。</P>
三人一车在路上跑了三四天，风餐露宿的，这会儿终于回来了。</P>
“张组长，你说这东西，有用吗？”</P>
王浩看着照看一路子的‘炼丹炉’，费这么大的事，若是没用，那岂不是白费力气？</P>
“有用。”</P>
老道斩钉截铁的说着，脸上不容置疑。</P>
“走，开进去。”</P>
老道拍着车头，司机会意，缓缓前进。</P>
等杨小涛开车来到机械厂的时候，就听娄晓娥说张老道回来了，正在后面仓库里。</P>
杨小涛顾不得变速箱的事，立马来到仓库。</P>
老远就看到仓库里站满了人，不时有吆喝声指挥着。</P>
等杨小涛靠近后，就看到七八个人正在车上一点一点挪动着‘炉子’。</P>
只一眼，杨小涛就觉得，这炉子，跟西游记里的，不一样啊。</P>
不过，分量不轻。</P>
“杨总。”</P>
“杨总来了。”</P>
杨小涛靠前，众人看到纷纷招呼。</P>
老道站在一旁，捋着胡须，脸上难掩疲惫。</P>
“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在家里过年呢。”</P>
杨小涛靠前，一边将外套脱下来，挽起袖子。</P>
老道眼一白，“说得轻巧，这东西脆的很，路那样，能跑回来，也是司机本事好。”</P>
杨小涛笑着，然后来到车下，车上的刘军等人正指挥着往下挪。</P>
“我来。”</P>
杨小涛直接来到车下，用手抵住炉子，试了下分量，感觉还行。</P>
“放下方。”</P>
下一秒，车上的人开始放绳子，杨小涛双手用力，身体往下蹲了下，然后稳稳接住。</P>
周围人瞪大眼睛。</P>
老道摇头，心里骂着变态。</P>
当初他们往山下运的时候可是费了大力气，那一段路整整好了大半天的功夫，然后又是往车上送。</P>
“别看了，搭把手啊。”</P>
杨小涛的声音响起，众人赶紧上前帮忙。</P>
五分钟后，被老道寄以厚望的‘炼丹炉’终于归置到位。</P>
杨小涛活动手臂，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叉车搞出来。</P>
叉车有点难，但手动液压叉车却是可以试试。</P>
将这想法记下，杨小涛让人将炉子看好了，便领着老道前往食堂，听老道和王浩说起路上的事，这次回去不说坎坷，却也事情不少。</P>
尤其说到道观的情形时，老道明显多了点惆怅。</P>
几人在食堂吃了点东西，三人也得知这几天机械厂的事情。</P>
尤其是听说比武大会圆满结束，而且杨小涛还得到了一台电视机，三人里除了老道还算镇定，王浩跟司机小王都是张大嘴不敢相信的样子。</P>
杨小涛知道三人这次不容易，便亲自给三人申请了特殊补助。</P>
一人一条毛毯。</P>
也让王浩两人心里感激。</P>
给杨总干活，不亏。</P>
这边安排三人回家休息，另一边，杨小涛回到办公室跟刘怀民和杨佑宁了解情况。</P>
办公室里。</P>
杨佑宁捏着烟，满脸愁绪。</P>
“西北延州那里情况不算好，上次夏老来消息，厂址的确立还在扯皮中。”</P>
“地方上有他们的考虑，我们有我们的需求。这中间，还不知道咋办。”</P>
刘怀民点头，“没办法，咱们在人家地头上建厂，就得考虑当地的民生。”</P>
“可那样，咱们的运输成本就会增加。这可不是小数目啊。”</P>
两人不说话，杨小涛听了也默不作声，这种事情，他们也就是说说，真正拍板的还是上面的头头。</P>
“首长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吧。”</P>
最后刘怀民开口，杨佑宁也是没办法。</P>
“对了，你的三轮车和拖拉机怎么样了？”</P>
杨佑宁开口，杨小涛从包里拿出一叠图纸，“变速箱已经搞定，接下来顺利的话，年前能够拿出样机来。”</P>
“这么快？”</P>
“我还跟王首长说了，让他们不要急，年后春天试车就不错了。”</P>
杨佑宁诧异的说着，拿起图纸仔细打量，虽然看不懂，但里面的设计却是有些复杂。</P>() ()
“王首长那里我会协调的，不过到时候咱们得去人帮忙。”</P>
“这点没问题，机修厂和三车间的人都能出，不过，你要去吗？”</P>
杨小涛沉默片刻，“到时候再说吧，钢铁厂和化工厂的事情，也是紧要关头。”</P>
“钢铁厂那里，要尽快完成转炉的改造，到时候咱们机械厂的钢铁将不会受到制约。”</P>
“至于化工厂。”</P>
杨小涛想到今天早上两千学分换来的肥皂提炼技术，虽然化工厂在上报的规划中，将以石油化工为主，但在这目标实现的路上，也可以找些额外项目，‘创收’一下嘛。</P>
杨佑宁和刘怀民听到杨小涛说到一半突然没声了，立马看过来。</P>
然后就看到杨小涛自信的笑着，“咱们的双子星计划就是两条腿，可不能一条粗一条细啊。”</P>
刘怀民两人听的一头雾水，杨小涛也没有解释，“西北那里，要是没空的话，让老陈帮忙去趟。”</P>
“反正陈叔也懂！”</P>
杨佑宁笑着，“老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谢谢你的。”</P>
“你们可得保密。”</P>
“哈哈！”</P>
......</P>
从办公室出来，杨小涛直接来到研发科。</P>
这几天在四合院里，研发科的工作都是张冠宇主持，三轮车和拖拉机的设计进展顺利，车体框架已经有了轮廓，其他设计也有长足进展。</P>
将变速箱的设计图交给张冠宇，然后在研发科待了会儿，跟众人讲解变速箱的设计要求，探讨过后，这才回到办公室。</P>
上午在机械厂处理完琐事，下午杨小涛开车前往钢铁厂。</P>
钢铁厂在三十吨的平炉改造成功后，现在正针对一百吨的大型平炉进行改造。</P>
“要尽快带出一批技术工人，掌握转炉改造工作。”</P>
杨小涛看了眼改造现场，对着身边管志勇和安仲生说道。</P>
“杨总放心，最近我们正在整理改造心得，整理出来后，会加快改造速度。”</P>
管志勇在一旁解释着，杨小涛点头，随后看着安仲生，“安老师，西北延州那里的情况你也知道。”</P>
“知道，杨总。”</P>
“现在还不需要钢铁厂的同志，但明年吧，一旦建起来，咱们厂要做好准备。”</P>
“我明白，只要需要，我们决不退缩。”</P>
安仲生认真说着。</P>
在钢铁厂这里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但并不代表就安于此状。</P>
能够参加延州的钢铁厂建设，能够建立起一台先进的钢铁厂，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P>
更是一种机遇。</P>
延州的钢铁厂建起来了，将来，他还要建造更高更大的钢铁厂。</P>
“管厂长，人才这方面，你们要重点培养。”</P>
这边杨小涛继续说道，“到时候，我打算让安老师以机械厂的名义支援延州建设，人员你们自己商量。”</P>
“不过，人少了，钢铁厂的建设不能落下，年后机械厂的钢铁用量会直线上升，不妨告诉你们，今后咱们机械厂要生产大型拖拉机和三轮车，对钢铁的需要只会越来越多。”</P>
杨小涛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安仲生倒是没什么，去延州支援本身就在计划内。</P>
但管志勇却是感到压力倍增。</P>
尤其是钢铁产量的增加，让他有些心里没底。</P>
只能让钢铁厂的平炉加快改装。</P>
在钢铁厂里转了一圈，总体来说，钢铁厂是往好的方向发展。</P>
这点，杨小涛很是满意。</P>
傍晚回到四合院，杨小涛在家里炖上了羊肉火锅，特意招待回来的老道。</P>
两人在屋子里喝酒，院里不时有人路过，想要看看杨小涛有没有打开电视。</P>
可惜，杨小涛对现在的电视节目并不热衷，家里冉秋叶又不在，院里人也没好意思进来。</P>
第二天，杨小涛照常上班。</P>
上午在车间里看了一遍，因为比武大会的刺激，车间工人那积极性，杨小涛都觉得，车间里的温度太高了。</P>
都怀疑烧锅炉的师傅是不是加料了。</P>
查看了双星发动机的进度，随后下午便带着娄晓娥前往化工厂。</P>
此时，化工厂的蒸馏塔已经安装完成，现在正在处理收尾工作。</P>
来到化工厂，杨小涛在徐远山的陪同下参观了蒸馏塔，同时也听取了相关技术人员的分析。</P>
“徐叔，年前能试产？”</P>
看着数十米高的蒸馏塔，杨小涛开口询问。</P>
徐远山摇头，“年前够呛。”</P>
“现在天寒地冻的，工人操作困难是一回事，还有温度对于化学反应是重要的影响因素。”</P>
“温度过低，严重影响了催化剂的效率。”</P>
“根据同志们的计划，年前能够检修装备完成，年后暖和，就能试产。”</P>
徐远山说着，杨小涛点头，也清楚现在是以安全为主。</P>
“那以后呢？总不能每到冬天都放假吧。”</P>
徐远山笑着，“那不能，就是这开始时候，确保万一。”</P>
“等技术成熟了，今后会源源不断。”</P>
“那就好。”</P>
随即在徐远山陪同下继续参观一番，最后回到办公室里。</P>
徐远山让人上了茶水，屋子里除了杨小涛娄晓娥还有几个化工厂的主任。</P>
“徐叔，我想知道，咱们化工厂搞过肥皂吗？”</P>
杨小涛喝了两口，说出此行的目的。</P>
徐远山放下缸子，不明所以。</P>
不过杨小涛问起来，还是看向一旁的主任，“王主任，你说下。”</P>
王主任是一名戴眼镜的圆脸中年人，乍一看跟张冠宇有点像，不过看眼神比起张冠宇多了份灵巧劲。</P>
果然，王主任在得到指示后，立马站起来，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P>
“杨总，厂长。”</P>
“不用见外，坐下说，我就是问问。”</P>
“是。”</P>
王主任顺势坐下，然后点头开始说道，“这肥皂咱们化工厂以前也参与过，可后来因为技术问题，加上上级的分派任务，咱们厂便没有再投入。”</P>
“那现在市面上的肥皂都是哪里生产的？产量如何？”</P>
“现在大部分肥皂都是化工一厂生产出来的，至于产量，那要看工艺了。”</P>
“有什么不同？”</P>
杨小涛明显来了兴趣，见此王主任也愿意搭话，介绍起来很是认真。</P>
“这其中，最早的肥皂因为工艺问题，使用的原料都是动物油脂，处理不好，就会存在异味，颜色还难看，有时候洗完的衣服带着一股腥味...”</P>
“不过现在听说化工一厂改进了工艺，生产出来的肥皂能够有效祛除异味杂色，也就是咱们用的灯塔肥皂...”</P>
王主任将情况介绍清楚，“至于您说的产量，若是其他肥皂，咱们国内也有不少，但人们都喜欢新的肥皂，所以这灯塔肥皂供不应求...”</P>
“我猜应该是原件和工艺问题，限制了产量！”</P>
杨小涛听了，突然笑起来，“既然产量有限，那化工一厂为什么不公布新工艺？让大家一起来生产那！”</P>
徐远山听了，古怪的看了眼杨小涛。</P>
“咳咳。杨总。”</P>
“这个，各个化工厂都有自己的擅长，都有自己的任务！这，自己的任务都做不完呢！”</P>
“化工一厂，没有公布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P>
杨小涛摇头，知道这所谓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P>
归根结底，就是人家化工一厂不想白费力呗！</P>
他们机械厂可是贡献出蒸汽发动机的设计图呢，甚至连启明星这样的‘宝贝’都发给其他人，这觉悟，化学厂的人，有点低啊。</P>
“这怎么行呢，既然是工艺改进了，那就应该贡献出来，让更多的化工厂生产更多肥皂嘛。”</P>
“都是为革命建设做贡献，都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怎么能自私保守呢。”</P>
将杨小涛这么说，王主任露出苦笑，随即看向徐远山。</P>
“杨总。”</P>
徐远山说了一声，“有些东西，是工厂特有的，就像机械厂的红星拖拉机，是吧。”</P>
“这化工一厂的肥皂技术可是耗费多年，人力精力物资消耗无数，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其中。”</P>
“有些工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P>
“上级，也不会看着不管的。”</P>
杨小涛翻个白眼，“也就是说，咱们化工厂不知道肥皂的生产技术呗。”</P>
徐远山还以为杨小涛打人家‘秘方’的主意，想要化工厂生产肥皂，连忙开口，“这个也不是不能，只要咱们下功夫研究，凭借工厂的技术设备，应该能做出来。”</P>
说着看向王主任，“你们说是吧。”</P>
王主任立马点头，“杨总，按照我们现有的技术，器材，只要有时间，有精力，肯定能够研究出来！”</P>
王主任的意思很明确，可以做，也能做到，但要时间。</P>
而且，看样子，应该要不少的时间！</P>
杨小涛点头，“对于咱们厂的技术，我还是很认同的。”</P>
徐远山几人点头。</P>
但接下来杨小涛的动作却是让众人一愣。</P>
只见杨小涛伸手接过娄晓娥手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P>
“这是一份关于肥皂的生产工艺，你们看看，能不能行？”</P>
瞬间，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沉默。</P>
就连娄晓娥坐在后面，也是手一抖。</P>
她拿了一路子，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是这种东西。</P>
杨小涛将文件放在桌上，徐远山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王主任点头。</P>
王主任立马拿起文件，认真看起来，只片刻，身旁一人也凑过来。</P>
“老李，你看下！”</P>
王主任咽口吐沫，这三张纸上写的原理简单明了，化学反应也很准确，尤其是里面的工艺流程，有些他看明白了。</P>
有些，却是给他焕然一新的感觉，就是不知道真假了！</P>
李主任没说话，只是接过文件，打开认真看着。</P>
没一会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然后在周围寻找草纸。</P>
见此，杨小涛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过去。</P>
那人客气点头，然后迅速在本子上验算着。</P>
“小涛，你这是，哪来的？”</P>
徐远山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杨小涛没学过化学啊！</P>
应该不是他拿出来的吧！</P>
“这几天看了点化学类的书！”</P>
杨小涛没有仔细说，但意思很明确，就是杨小涛写的。</P>
徐远山张着嘴，脑海中一片混乱。</P>
哗啦</P>
突然间，李主任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杨总，厂长，这，这上面反应没有问题！”</P>
徐远山反应过来，迅速起身，伸手接过那份文件。</P>
他不懂上面的技术，但他能看懂杨小涛的字。</P>
那种书法，一般人写不出来。</P>
仔细一看，果真是杨小涛的字。</P>
“真是你写的？”</P>
徐远山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P>
“难道还会有别人吗？”</P>
杨小涛笑着反问，而此时，一旁的李主任再次开口，“厂长，杨总给的这份。”</P>
“我了解过化一的工艺，但在设计上，跟杨总的还是有差异的。”</P>
徐远山拿文件的手一抖，对于李主任的技术，他是明白的。</P>
若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做最后的确认。</P>
而李主任这么说，就说明，这份技术并不是杨小涛从化一那里搞来的。</P>
“确定？”</P>
“我敢保证。”</P>
李主任认真的说着，“这份技术在原理上与化一的还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对酸碱的比例、分子置换...”</P>
李主任解释了一通，在场的人却是没一个说话的。</P>
徐远山还是不敢相信。</P>
杨小涛却是看看手表，在化工厂不少时间了，该给的也给了，是时候回去了。</P>
“徐叔，能不能行，你们按照这个试试。”</P>
“反正您也说了，化工厂设备什么的都有，试一下，能用最好，不能用，就算了。”</P>
“我就是看书时候有感而发，没别的意思。”</P>
说着，杨小涛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发呆的徐远山说道，“徐叔，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我这先回去了。”</P>
“好，有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P>
徐远山也淡定下来，对着杨小涛点头。</P>
随即杨小涛带着娄晓娥离开化工厂，开车往机械厂赶去。</P>
“杨总，你，你真的懂化学？知道怎么做肥皂？”</P>
“略懂略懂！”</P>
杨小涛开车，谦虚说着。</P>
娄晓娥坐在后面，神情突然黯淡。</P>
两人回到机械厂，已经到了下班点，杨小涛放下娄晓娥，便开车往冉家走去。</P>
这两天，天气越来越冷，距离过年也越来越近。</P>
刚到大杂院大门，小薇就冲到跟前。</P>
自从杨小涛将小薇派到孩子跟前，小家伙一周就几天见到。</P>
“咻咻！”</P>
躲在杨小涛口袋里发出亲昵的声音，杨小涛拍拍胸口，然后迈步走进去。</P>
院子里冉红兵正带着端午玩耍，随着端午长大，两人越来越能作，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都不怕。</P>
要不是有冉秋叶这个大姐镇着，冉红兵这能带着小端午翻了天。</P>
杨小涛刚走进来，小端午看了就迈腿跑过来。</P>
杨小涛将其保住，然后一起进了屋子。</P>
“妈！爸还没回来？”</P>
屋子里，冉心蕊从学校里回来，帮着看悦悦和蓉蓉，冉母正在切菜。</P>
“他啊，这些天跟疯了似的，有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住在办公室里了。”</P>
冉母抱怨着，“不回来也好，反正我们都习惯了。”</P>
杨小涛放下端午看了眼坐在炕里面的俩闺女，逗弄一阵，便去准备做饭。</P>
“爸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忙点挺好。”</P>
冉母摇头，“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啊。”</P>
“再说了，能有你忙？”</P>
杨小涛低头，这话，没法接。</P>
曹家沟</P>
夜幕落下，傻柱双手插在袖子里，胳膊上还挂着一个饭盒，顶着风，晃晃荡荡的，看分量不少。</P>
上次要来看望易中海，结果走到半路碰到刘光齐一档子事，一直拖到了现在。</P>
眼下，终于有了时间，傻柱直接从煤场带了点‘剩菜剩饭’，特意过来看望易中海。</P>
刚走到村口，就被巡逻的护村队拦下。</P>
傻柱熟稔的上前打招呼，顺手将半包烟抽出一支递上前。</P>
说明来意后，护村队将情况跟大队长说了下，随后同意傻柱去找易中海。</P>
来到熟悉的地方，傻柱敲敲门，就推门进去。</P>
“柱子，你，你怎么来了？”</P>
易中海正在烧火，这天寒地冻的，要是不把炕烧好了，晚上根本睡不着。</P>
看到傻柱进来，易中海除了惊奇还是惊奇。</P>
要知道，傻柱的劳改可是煤场啊，没有批条，能出来？</P>
就像他，没有上级的同意，都走不出这村子。</P>
“一大爷，我咋就不能来了。”</P>
傻柱得意的说着，坐在一旁炕上。</P>
“您啊，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吃点，给您带的好东西。”</P>
傻柱说着将饭盒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煎鸡蛋跟馒头，下面还压着一层土豆丝，隐隐有肉色。</P>
屋子里冰冷的空气中，出现一股油香气，易中海喉咙涌动，拍掉手上灰，快步起来。</P>
“柱子，你，到底怎么回事？”</P>
“一大爷，你先吃，我待会儿跟你说。”</P>
易中海见此，也不多说，从旁边炕台上饭盒里抽出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快速扒拉起来。</P>
傻柱见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花生，放在桌上扒着皮，不时递给易中海几个。</P>
“一大爷，我现在可是能够回四合院了。”</P>
“嗯？啥？”</P>
“嘿嘿，这事啊，还多亏了您！”</P>
易中海本来听傻柱能够回四合院就很吃惊了，眼下还跟他有关，更是摸不着头脑，吃饭都稀里糊涂的没了味。</P>
“您啊，听我仔细说。”</P>
“这事是这么着...”</P>
傻柱开始讲述事情经过，易中海听到刘光齐是敌特时，手上饭盒一抖，脸色瞬间惨白。</P>
仿佛想到什么惨痛的回忆。</P>
听到傻柱直接举报刘光齐，然后带人抓了刘家一家子，最后更是将院里的情况说了一遍。</P>
前前后后，傻柱说个透彻。</P>
当说到秦淮茹因为跟刘光齐亲近的时候，低头吃饭的易中海目光凶狠。</P>
当说到秦淮茹壮士断腕，主动揭发举报刘光齐时，又是露出欣慰。</P>
当说到贾家的情况时，易中海面无表情。</P>
“就这样，我因为立功表现，上面减了三年，这算下来，跟您差不多了。”</P>
“不仅如此，还能回家住着，您放心，一大妈我一定替您照看好了。这几天，一大妈的感冒都好多了。”</P>
“还有啊，凭我傻柱的手艺，煤场的领导一眼相中，直接进了后厨，您这吃的东西就是...”</P>
傻柱洋洋得意的说着，却没发现一旁吃饭的易中海已经停下了动作。</P>
甚至嘴里的咀嚼都停下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傻柱。</P>
直到傻柱说完，易中海才将嘴合上，目光中隐隐透着愤怒。</P>
“柱子！”</P>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来跟我说一声！”
对于傻柱踩着刘光齐爬起来这事，院里人并没有过多表示。</P>
不仅是刘光齐活该，成为人民的敌人，是个人都不会放过。</P>
不过对傻柱这浑人，众人也没多大欢喜。</P>
大部分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P>
当然，也有人听着就难受。</P>
后院</P>
许大茂坐在炉子前，手里磕着瓜子，脸上阴沉不定。</P>
“这该死的傻柱，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这种事都能撞着，娘的！”</P>
“这刘光齐也是混蛋，早知道要是这货色，老子去举报了多好，说不得还能回机械厂继续当放映员呢！”</P>
想到傻柱得到的好处，许大茂就牙疼。</P>
死对头，永远是最了解彼此的人。</P>
对傻柱来说，工厂里那点工资真不算什么。</P>
只要有手艺，就跟他一样，有没有放映员这身份，无所谓。</P>
反正凭手艺挣得更多。</P>
所以傻柱回来了，就可以接私活，就能挣钱，落好处了。</P>
“混蛋！”</P>
啪嗒</P>
将瓜子皮砸在裤子上，又回头对着秦京茹喊道，“我说你平日里在院里没少打听。这刘光齐，你就没看出来？”</P>
秦京茹正消化着傻柱回来的消息，脑海中再次勾起往事。</P>
虽然许大茂这一阵吃了不少药，但效果嘛。</P>
不能说没有，三分钟提升到六七分钟，看似提升了一倍。</P>
但对她来说，没啥两样。</P>
就这种状态，想要孩子？</P>
何其难也！</P>
可怀不上孩子，咋办？</P>
并不是怕许大茂跟她离婚，因为她已经证明过，自己是能够生的。</P>
她怕的是，就这样下去，自己老了也没个后人照顾，看看院里的一大妈就知道，没了老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啊！</P>
自己要是老了，就许大茂这样的，算了吧！</P>
正想着以后的事，突然听到许大茂吆喝，秦京茹猛地抬头，“我咋知道？他要是那么容易被发现，院里早就有人举报了，还有傻柱的事？”</P>
白了眼许大茂，秦京茹从床上下来，靠近炉子。</P>
“说的也是！”</P>
许大茂应了一声，不过又想起什么，冷哼一声，“别以为回来了就没事，老子还没出手呢！”</P>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只是抓过瓜子好心提醒道，“你闹归闹，可别把自己搭进去。”</P>
“现在，这院里的人，可精着呢！”</P>
闻言，许大茂点头，心里更加谨慎。</P>
一大妈家。</P>
一大妈看着傻柱得意的忙上忙下，嘴角露出笑意。</P>
现在，傻柱家没了，那这里就是他的家。</P>
“柱子！”</P>
“一大妈，啥事您说！”</P>
“没事，大妈明天就把里屋收拾出来，以后回来就住这里，咳咳…”</P>
傻柱放下铲子，“一大妈，这可不成，我啊！”</P>
“住在外面就行，里屋还是您住着，我这进出也方便！省的回来晚了打扰您休息不是！”</P>
一大妈听了也不多说，只要傻柱同意在家里住下就行。</P>
至于贪图他家房子什么的，这有啥？</P>
等他们老两口没了，房子还不是留给别人？</P>
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交给傻柱呢。</P>
也让他有个落脚的地。</P>
傻柱同意，一大妈心情舒畅，脸色也好了点。</P>
“柱子，大妈问你件事！”</P>
“你跟秦淮茹，还能在一起？”</P>
傻柱听了低下头，他也知道，这次举办刘光齐，自己算是走了大运，得利最多。</P>
也清楚，秦淮茹这次是被牵连了，但他不后悔。</P>
再一次选择，他也会举报的。</P>
不为别的，就为了现在的改变。</P>
“随缘吧！”</P>
傻柱淡淡的说着。</P>
倒不是傻柱看得开，而是这件事在公安的确定下，秦淮茹行为不端已成定局。</P>
他何雨柱叫傻柱，但却不是真的傻。</P>
什么叫行为不端，肯定是有牵扯，有勾连。</P>
至于到什么地步，他，不想知道。</P>
每每想到这里，傻柱就觉得心里憋屈。</P>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心里面一直认为是圣洁的存在，却不想背后里竟然，竟然行为不端。</P>
呼~~~</P>
努力保持平稳心境，傻柱继续做饭。</P>
见此，一大妈只能在心里叹息。</P>
砰砰砰</P>
就在傻柱将饭菜放在桌上时，敲门声响起。</P>
傻柱开门，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双目赤红的站在门口。</P>
手上端着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两个窝窝头，不看傻柱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P>
“一大妈！”</P>
秦淮茹声音里透着委屈，尤其是看到桌上的饭菜，那么多肉…</P>
说出来后，强忍着眼中泪水，将窝窝头放下，嘱咐一大妈按时吃药，然后扭头就走。</P>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傻柱一眼。</P>
傻柱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P>
“柱子，柱子！”</P>
一大妈见傻柱还在愣神，连连叫了几声。</P>
傻柱这次回神坐在桌前，只是看到碗里的窝窝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P>
“唉，淮茹这些年也不容易。”</P>
“你也知道她家情况，要不是上次的事太突然，你们俩啊，也在一起了。”</P>
一大妈说着，同时观察傻柱的脸色，见他一副愧疚模样，就知道心里还是有秦淮茹位置的。</P>
只是，现如今的傻柱也不是以前的愣头青，经历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却让他懂得取舍。</P>
坐在桌前，拿起窝窝头，“一大妈，我知道，咱们先吃饭。”</P>
“唉！”</P>
一大妈叹息一声，随后拿起筷子。</P>
一夜过去，院里早起的人多了几道身影。</P>
贾张氏穿着破棉袄跟在秦淮茹后面，再往后是棒梗。</P>
不同的是，棒梗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看样子像是出远门。</P>
“妈，我不要去，那里太冷，妈...”</P>
棒梗委屈着小脸，心里一万个难受。</P>
“棒梗听话，去了要安分点，别再惹事了啊。”</P>
秦淮茹并没有上前安慰，只是老远的看着。</P>
自己生出来的贾家的种，在她心目中越来越远。</P>
以前还指望棒梗长大后，能够给她养老，但照这形势下去，长大这段时间，自己不够给他擦屁股的。</P>
而且，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哪会儿。</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贾张氏听到棒梗可怜的话，却是上前一把将其抱住，眼泪哗的流了下来。</P>
现如今家里面，小当槐花就是个赔钱货，将来嫁出去还不知道回不回来。</P>
秦淮茹这个寡妇，说不好哪天就另嫁了，再者也不是没有撇下孩子跑了的寡妇。</P>
若真如此，那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面前的孙子了。</P>
虽然还小，却也是贾家的人啊。</P>
“奶，我不去。”</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奶，你帮帮我，我不去，那里太冷了，我要在院里。”</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奶奶，我怕...”</P>
棒梗紧紧的攥着贾张氏的袖子，两人就在院子里哭起来，让早起的人们看了热闹。</P>
傻柱出门，今天要去煤场上班，恰好看到面前一幕。</P>
对于贾张氏和棒梗，傻柱以前还能爱屋及乌，但现在嘛。</P>
他对秦淮茹的感情自己都拿不准了。</P>
若是没有举报功劳这件事，或许还会一如既往的想着她的好，但现在嘛，看着贾张氏和棒梗一对‘真情流露’，不由得当成热闹看。</P>
只是在看到秦淮茹那凄苦模样，内心还是有些触动的。</P>
秦淮茹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也没去制止贾张氏的真情流露，眼角只是扫了下傻柱，便静静等着。</P>
片刻后，外面走进来一人，身穿制服，脸上不怒而威。</P>
“贾梗？”</P>
来人看了眼院子，然后放在正痛哭的贾张氏身上，这种场面，见多了。</P>
当然，每次他们出来的时候，都说明一件事，问题很严重。</P>
这些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若是不能及时改正，及时受到思想教育，将来必定是社会的不安分因素。</P>
“我不要，我不要气，奶奶，救救我，奶奶...”</P>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啊。”</P>
可惜，贾张氏来回，还是那句话。</P>
下一秒，棒梗感觉被人抓住后领，直接站了起来。</P>
“哭什么哭，后悔了，犯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P>
“国家给你一次机会，不好好把握。”</P>
“现在是第二次机会，最好别浪费了。”</P>
棒梗瞪着独眼，看着来人那高大的身影，也不敢挣扎，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看着屋子里漏出头的小当和槐花。</P>
“我不要去，妈，奶奶，我不要去，啊~~~”</P>
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秦淮茹两行泪珠滚下。</P>
“棒梗，别怕，半年，很快的。”</P>
“妈等你回来了，给你做红烧肉吃哈...”</P>
“听话啊。”</P>
秦淮茹说着，来人看了眼，便拉着棒梗往外面走，秦淮茹在后面跟着。</P>
很快，卡车的声音响起，随后迅速远离。</P>
贾张氏看着垂花门消失的背影，颤巍巍的起身，一点点往外走。</P>
很快，院里就没了贾家的身影。</P>
而此时，杨小涛正看着兑换栏刷新出来的物品发愣。</P>
今早上起床，一番收拾后，听到院里的动静杨小涛看了眼，随后便准备出门去机械厂。</P>
在家里呆了三天，也算是放了元旦小长假，机械厂那边也该去看看了。</P>
尤其是变速箱的设计图搞出来了，拖拉机和三轮车的进度提高一大截。</P>
后面的难度小，应该用不了多久。</P>
至于生产安排，还得跟杨佑宁刘怀民商量下。</P>
争取在前年将样机做出来。</P>
呃</P>
还有不到一个月，有点赶。</P>
就在杨小涛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周一。</P>
也是今年的第一个周一，杨小涛对此还是很抱希望的。</P>
果然，在打开系统面板后，兑换栏的物品更新后，一张独特的单子出现在眼前。</P>
其他的东西杨小涛没去看，只盯着单子看去。</P>
肥皂提炼技术，学分。</P>
“靠！”</P>
看到后面的学分要求，杨小涛突然觉得系统这是在玩他。</P>
昨天刚挣了两千学分，今天就出来个两千的东西。</P>
真是...</P>
“肥皂提炼技术？这东西，一看就是生产肥皂的。”</P>
“不过，现在还需要吗？”</P>
杨小涛记得上次获得第一名的时候，就发了两块肥皂的。</P>
当时拿回家里，冉秋叶和冉母可是非常欣喜的。</P>
用他们的话来说，家里人多了，要洗的衣服多，平常洗手也要用，一块肥皂根本不够用的。</P>
而且肥皂票也不是每个月都能发的，有时候肥皂用完了，就得想办法去洗。</P>
院里人用的最多的是草木灰，杨小涛就看到过冉秋叶用来清洗月经带，那东西用起来，冉秋叶都觉得害羞。</P>
当然，在杨家庄的时候还见过有人用地菜的根磨碎了，用来揉洗衣服。</P>
总而言之，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是关乎人民的生活水准。</P>
杨小涛对这些生活用品了解的不多，但从冉秋叶两人的面上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比杨小涛想象的要珍贵。</P>
一块肥皂就如此了，那肥皂提炼技术呢？</P>
有了这东西，会不会增加肥皂的产量？</P>
“希望物有所值吧。”</P>
杨小涛看了会，果断同意，然后两千学分凭空消失。</P>
空间里，出现三页纸。</P>
下一刻，提炼技术出现在手心，杨小涛看了眼，随即摇头。</P>
“这也不难啊。”</P>
看着上面的反应原理，看着一个个表明清楚的操作流程，杨小涛想起前世看小说时候，那些穿越到古代争霸的时候，敛财工具中除了玻璃就是肥皂。</P>
一个穿越古代的都能做出来，他，为啥不行？</P>
何况现在就是有现成的原理，配方。</P>
没理由做不出来吧。</P>
想到这里，杨小涛决定，找机会去趟化工厂，将这肥皂做出来，省的洗个衣服都精打细算。</P>
将肥皂提炼技术放回空间里，杨小涛收拾一番，出门前往机械厂。</P>
......</P>
机械厂大门口，一辆卡车缓缓停下。</P>
车斗里，老道揉着坐麻的大腿，脸上布满风霜。</P>
“无量天尊。”</P>
“终于回来了。”</P>
“咳咳，终于回来了。”</P>
身后王浩的声音紧接着传来。</P>
三人一车在路上跑了三四天，风餐露宿的，这会儿终于回来了。</P>
“张组长，你说这东西，有用吗？”</P>
王浩看着照看一路子的‘炼丹炉’，费这么大的事，若是没用，那岂不是白费力气？</P>
“有用。”</P>
老道斩钉截铁的说着，脸上不容置疑。</P>
“走，开进去。”</P>
老道拍着车头，司机会意，缓缓前进。</P>
等杨小涛开车来到机械厂的时候，就听娄晓娥说张老道回来了，正在后面仓库里。</P>
杨小涛顾不得变速箱的事，立马来到仓库。</P>
老远就看到仓库里站满了人，不时有吆喝声指挥着。</P>
等杨小涛靠近后，就看到七八个人正在车上一点一点挪动着‘炉子’。</P>
只一眼，杨小涛就觉得，这炉子，跟西游记里的，不一样啊。</P>
不过，分量不轻。</P>
“杨总。”</P>
“杨总来了。”</P>
杨小涛靠前，众人看到纷纷招呼。</P>
老道站在一旁，捋着胡须，脸上难掩疲惫。</P>
“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在家里过年呢。”</P>
杨小涛靠前，一边将外套脱下来，挽起袖子。</P>
老道眼一白，“说得轻巧，这东西脆的很，路那样，能跑回来，也是司机本事好。”</P>
杨小涛笑着，然后来到车下，车上的刘军等人正指挥着往下挪。</P>
“我来。”</P>
杨小涛直接来到车下，用手抵住炉子，试了下分量，感觉还行。</P>
“放下方。”</P>
下一秒，车上的人开始放绳子，杨小涛双手用力，身体往下蹲了下，然后稳稳接住。</P>
周围人瞪大眼睛。</P>
老道摇头，心里骂着变态。</P>
当初他们往山下运的时候可是费了大力气，那一段路整整好了大半天的功夫，然后又是往车上送。</P>
“别看了，搭把手啊。”</P>
杨小涛的声音响起，众人赶紧上前帮忙。</P>
五分钟后，被老道寄以厚望的‘炼丹炉’终于归置到位。</P>
杨小涛活动手臂，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叉车搞出来。</P>
叉车有点难，但手动液压叉车却是可以试试。</P>
将这想法记下，杨小涛让人将炉子看好了，便领着老道前往食堂，听老道和王浩说起路上的事，这次回去不说坎坷，却也事情不少。</P>
尤其说到道观的情形时，老道明显多了点惆怅。</P>
几人在食堂吃了点东西，三人也得知这几天机械厂的事情。</P>
尤其是听说比武大会圆满结束，而且杨小涛还得到了一台电视机，三人里除了老道还算镇定，王浩跟司机小王都是张大嘴不敢相信的样子。</P>
杨小涛知道三人这次不容易，便亲自给三人申请了特殊补助。</P>
一人一条毛毯。</P>
也让王浩两人心里感激。</P>
给杨总干活，不亏。</P>
这边安排三人回家休息，另一边，杨小涛回到办公室跟刘怀民和杨佑宁了解情况。</P>
办公室里。</P>
杨佑宁捏着烟，满脸愁绪。</P>
“西北延州那里情况不算好，上次夏老来消息，厂址的确立还在扯皮中。”</P>
“地方上有他们的考虑，我们有我们的需求。这中间，还不知道咋办。”</P>
刘怀民点头，“没办法，咱们在人家地头上建厂，就得考虑当地的民生。”</P>
“可那样，咱们的运输成本就会增加。这可不是小数目啊。”</P>
两人不说话，杨小涛听了也默不作声，这种事情，他们也就是说说，真正拍板的还是上面的头头。</P>
“首长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吧。”</P>
最后刘怀民开口，杨佑宁也是没办法。</P>
“对了，你的三轮车和拖拉机怎么样了？”</P>
杨佑宁开口，杨小涛从包里拿出一叠图纸，“变速箱已经搞定，接下来顺利的话，年前能够拿出样机来。”</P>
“这么快？”</P>
“我还跟王首长说了，让他们不要急，年后春天试车就不错了。”</P>
杨佑宁诧异的说着，拿起图纸仔细打量，虽然看不懂，但里面的设计却是有些复杂。</P>() ()
“王首长那里我会协调的，不过到时候咱们得去人帮忙。”</P>
“这点没问题，机修厂和三车间的人都能出，不过，你要去吗？”</P>
杨小涛沉默片刻，“到时候再说吧，钢铁厂和化工厂的事情，也是紧要关头。”</P>
“钢铁厂那里，要尽快完成转炉的改造，到时候咱们机械厂的钢铁将不会受到制约。”</P>
“至于化工厂。”</P>
杨小涛想到今天早上两千学分换来的肥皂提炼技术，虽然化工厂在上报的规划中，将以石油化工为主，但在这目标实现的路上，也可以找些额外项目，‘创收’一下嘛。</P>
杨佑宁和刘怀民听到杨小涛说到一半突然没声了，立马看过来。</P>
然后就看到杨小涛自信的笑着，“咱们的双子星计划就是两条腿，可不能一条粗一条细啊。”</P>
刘怀民两人听的一头雾水，杨小涛也没有解释，“西北那里，要是没空的话，让老陈帮忙去趟。”</P>
“反正陈叔也懂！”</P>
杨佑宁笑着，“老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谢谢你的。”</P>
“你们可得保密。”</P>
“哈哈！”</P>
......</P>
从办公室出来，杨小涛直接来到研发科。</P>
这几天在四合院里，研发科的工作都是张冠宇主持，三轮车和拖拉机的设计进展顺利，车体框架已经有了轮廓，其他设计也有长足进展。</P>
将变速箱的设计图交给张冠宇，然后在研发科待了会儿，跟众人讲解变速箱的设计要求，探讨过后，这才回到办公室。</P>
上午在机械厂处理完琐事，下午杨小涛开车前往钢铁厂。</P>
钢铁厂在三十吨的平炉改造成功后，现在正针对一百吨的大型平炉进行改造。</P>
“要尽快带出一批技术工人，掌握转炉改造工作。”</P>
杨小涛看了眼改造现场，对着身边管志勇和安仲生说道。</P>
“杨总放心，最近我们正在整理改造心得，整理出来后，会加快改造速度。”</P>
管志勇在一旁解释着，杨小涛点头，随后看着安仲生，“安老师，西北延州那里的情况你也知道。”</P>
“知道，杨总。”</P>
“现在还不需要钢铁厂的同志，但明年吧，一旦建起来，咱们厂要做好准备。”</P>
“我明白，只要需要，我们决不退缩。”</P>
安仲生认真说着。</P>
在钢铁厂这里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但并不代表就安于此状。</P>
能够参加延州的钢铁厂建设，能够建立起一台先进的钢铁厂，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P>
更是一种机遇。</P>
延州的钢铁厂建起来了，将来，他还要建造更高更大的钢铁厂。</P>
“管厂长，人才这方面，你们要重点培养。”</P>
这边杨小涛继续说道，“到时候，我打算让安老师以机械厂的名义支援延州建设，人员你们自己商量。”</P>
“不过，人少了，钢铁厂的建设不能落下，年后机械厂的钢铁用量会直线上升，不妨告诉你们，今后咱们机械厂要生产大型拖拉机和三轮车，对钢铁的需要只会越来越多。”</P>
杨小涛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安仲生倒是没什么，去延州支援本身就在计划内。</P>
但管志勇却是感到压力倍增。</P>
尤其是钢铁产量的增加，让他有些心里没底。</P>
只能让钢铁厂的平炉加快改装。</P>
在钢铁厂里转了一圈，总体来说，钢铁厂是往好的方向发展。</P>
这点，杨小涛很是满意。</P>
傍晚回到四合院，杨小涛在家里炖上了羊肉火锅，特意招待回来的老道。</P>
两人在屋子里喝酒，院里不时有人路过，想要看看杨小涛有没有打开电视。</P>
可惜，杨小涛对现在的电视节目并不热衷，家里冉秋叶又不在，院里人也没好意思进来。</P>
第二天，杨小涛照常上班。</P>
上午在车间里看了一遍，因为比武大会的刺激，车间工人那积极性，杨小涛都觉得，车间里的温度太高了。</P>
都怀疑烧锅炉的师傅是不是加料了。</P>
查看了双星发动机的进度，随后下午便带着娄晓娥前往化工厂。</P>
此时，化工厂的蒸馏塔已经安装完成，现在正在处理收尾工作。</P>
来到化工厂，杨小涛在徐远山的陪同下参观了蒸馏塔，同时也听取了相关技术人员的分析。</P>
“徐叔，年前能试产？”</P>
看着数十米高的蒸馏塔，杨小涛开口询问。</P>
徐远山摇头，“年前够呛。”</P>
“现在天寒地冻的，工人操作困难是一回事，还有温度对于化学反应是重要的影响因素。”</P>
“温度过低，严重影响了催化剂的效率。”</P>
“根据同志们的计划，年前能够检修装备完成，年后暖和，就能试产。”</P>
徐远山说着，杨小涛点头，也清楚现在是以安全为主。</P>
“那以后呢？总不能每到冬天都放假吧。”</P>
徐远山笑着，“那不能，就是这开始时候，确保万一。”</P>
“等技术成熟了，今后会源源不断。”</P>
“那就好。”</P>
随即在徐远山陪同下继续参观一番，最后回到办公室里。</P>
徐远山让人上了茶水，屋子里除了杨小涛娄晓娥还有几个化工厂的主任。</P>
“徐叔，我想知道，咱们化工厂搞过肥皂吗？”</P>
杨小涛喝了两口，说出此行的目的。</P>
徐远山放下缸子，不明所以。</P>
不过杨小涛问起来，还是看向一旁的主任，“王主任，你说下。”</P>
王主任是一名戴眼镜的圆脸中年人，乍一看跟张冠宇有点像，不过看眼神比起张冠宇多了份灵巧劲。</P>
果然，王主任在得到指示后，立马站起来，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P>
“杨总，厂长。”</P>
“不用见外，坐下说，我就是问问。”</P>
“是。”</P>
王主任顺势坐下，然后点头开始说道，“这肥皂咱们化工厂以前也参与过，可后来因为技术问题，加上上级的分派任务，咱们厂便没有再投入。”</P>
“那现在市面上的肥皂都是哪里生产的？产量如何？”</P>
“现在大部分肥皂都是化工一厂生产出来的，至于产量，那要看工艺了。”</P>
“有什么不同？”</P>
杨小涛明显来了兴趣，见此王主任也愿意搭话，介绍起来很是认真。</P>
“这其中，最早的肥皂因为工艺问题，使用的原料都是动物油脂，处理不好，就会存在异味，颜色还难看，有时候洗完的衣服带着一股腥味...”</P>
“不过现在听说化工一厂改进了工艺，生产出来的肥皂能够有效祛除异味杂色，也就是咱们用的灯塔肥皂...”</P>
王主任将情况介绍清楚，“至于您说的产量，若是其他肥皂，咱们国内也有不少，但人们都喜欢新的肥皂，所以这灯塔肥皂供不应求...”</P>
“我猜应该是原件和工艺问题，限制了产量！”</P>
杨小涛听了，突然笑起来，“既然产量有限，那化工一厂为什么不公布新工艺？让大家一起来生产那！”</P>
徐远山听了，古怪的看了眼杨小涛。</P>
“咳咳。杨总。”</P>
“这个，各个化工厂都有自己的擅长，都有自己的任务！这，自己的任务都做不完呢！”</P>
“化工一厂，没有公布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P>
杨小涛摇头，知道这所谓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P>
归根结底，就是人家化工一厂不想白费力呗！</P>
他们机械厂可是贡献出蒸汽发动机的设计图呢，甚至连启明星这样的‘宝贝’都发给其他人，这觉悟，化学厂的人，有点低啊。</P>
“这怎么行呢，既然是工艺改进了，那就应该贡献出来，让更多的化工厂生产更多肥皂嘛。”</P>
“都是为革命建设做贡献，都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怎么能自私保守呢。”</P>
将杨小涛这么说，王主任露出苦笑，随即看向徐远山。</P>
“杨总。”</P>
徐远山说了一声，“有些东西，是工厂特有的，就像机械厂的红星拖拉机，是吧。”</P>
“这化工一厂的肥皂技术可是耗费多年，人力精力物资消耗无数，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其中。”</P>
“有些工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P>
“上级，也不会看着不管的。”</P>
杨小涛翻个白眼，“也就是说，咱们化工厂不知道肥皂的生产技术呗。”</P>
徐远山还以为杨小涛打人家‘秘方’的主意，想要化工厂生产肥皂，连忙开口，“这个也不是不能，只要咱们下功夫研究，凭借工厂的技术设备，应该能做出来。”</P>
说着看向王主任，“你们说是吧。”</P>
王主任立马点头，“杨总，按照我们现有的技术，器材，只要有时间，有精力，肯定能够研究出来！”</P>
王主任的意思很明确，可以做，也能做到，但要时间。</P>
而且，看样子，应该要不少的时间！</P>
杨小涛点头，“对于咱们厂的技术，我还是很认同的。”</P>
徐远山几人点头。</P>
但接下来杨小涛的动作却是让众人一愣。</P>
只见杨小涛伸手接过娄晓娥手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P>
“这是一份关于肥皂的生产工艺，你们看看，能不能行？”</P>
瞬间，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沉默。</P>
就连娄晓娥坐在后面，也是手一抖。</P>
她拿了一路子，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是这种东西。</P>
杨小涛将文件放在桌上，徐远山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王主任点头。</P>
王主任立马拿起文件，认真看起来，只片刻，身旁一人也凑过来。</P>
“老李，你看下！”</P>
王主任咽口吐沫，这三张纸上写的原理简单明了，化学反应也很准确，尤其是里面的工艺流程，有些他看明白了。</P>
有些，却是给他焕然一新的感觉，就是不知道真假了！</P>
李主任没说话，只是接过文件，打开认真看着。</P>
没一会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然后在周围寻找草纸。</P>
见此，杨小涛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过去。</P>
那人客气点头，然后迅速在本子上验算着。</P>
“小涛，你这是，哪来的？”</P>
徐远山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杨小涛没学过化学啊！</P>
应该不是他拿出来的吧！</P>
“这几天看了点化学类的书！”</P>
杨小涛没有仔细说，但意思很明确，就是杨小涛写的。</P>
徐远山张着嘴，脑海中一片混乱。</P>
哗啦</P>
突然间，李主任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杨总，厂长，这，这上面反应没有问题！”</P>
徐远山反应过来，迅速起身，伸手接过那份文件。</P>
他不懂上面的技术，但他能看懂杨小涛的字。</P>
那种书法，一般人写不出来。</P>
仔细一看，果真是杨小涛的字。</P>
“真是你写的？”</P>
徐远山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P>
“难道还会有别人吗？”</P>
杨小涛笑着反问，而此时，一旁的李主任再次开口，“厂长，杨总给的这份。”</P>
“我了解过化一的工艺，但在设计上，跟杨总的还是有差异的。”</P>
徐远山拿文件的手一抖，对于李主任的技术，他是明白的。</P>
若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做最后的确认。</P>
而李主任这么说，就说明，这份技术并不是杨小涛从化一那里搞来的。</P>
“确定？”</P>
“我敢保证。”</P>
李主任认真的说着，“这份技术在原理上与化一的还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对酸碱的比例、分子置换...”</P>
李主任解释了一通，在场的人却是没一个说话的。</P>
徐远山还是不敢相信。</P>
杨小涛却是看看手表，在化工厂不少时间了，该给的也给了，是时候回去了。</P>
“徐叔，能不能行，你们按照这个试试。”</P>
“反正您也说了，化工厂设备什么的都有，试一下，能用最好，不能用，就算了。”</P>
“我就是看书时候有感而发，没别的意思。”</P>
说着，杨小涛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发呆的徐远山说道，“徐叔，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我这先回去了。”</P>
“好，有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P>
徐远山也淡定下来，对着杨小涛点头。</P>
随即杨小涛带着娄晓娥离开化工厂，开车往机械厂赶去。</P>
“杨总，你，你真的懂化学？知道怎么做肥皂？”</P>
“略懂略懂！”</P>
杨小涛开车，谦虚说着。</P>
娄晓娥坐在后面，神情突然黯淡。</P>
两人回到机械厂，已经到了下班点，杨小涛放下娄晓娥，便开车往冉家走去。</P>
这两天，天气越来越冷，距离过年也越来越近。</P>
刚到大杂院大门，小薇就冲到跟前。</P>
自从杨小涛将小薇派到孩子跟前，小家伙一周就几天见到。</P>
“咻咻！”</P>
躲在杨小涛口袋里发出亲昵的声音，杨小涛拍拍胸口，然后迈步走进去。</P>
院子里冉红兵正带着端午玩耍，随着端午长大，两人越来越能作，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都不怕。</P>
要不是有冉秋叶这个大姐镇着，冉红兵这能带着小端午翻了天。</P>
杨小涛刚走进来，小端午看了就迈腿跑过来。</P>
杨小涛将其保住，然后一起进了屋子。</P>
“妈！爸还没回来？”</P>
屋子里，冉心蕊从学校里回来，帮着看悦悦和蓉蓉，冉母正在切菜。</P>
“他啊，这些天跟疯了似的，有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住在办公室里了。”</P>
冉母抱怨着，“不回来也好，反正我们都习惯了。”</P>
杨小涛放下端午看了眼坐在炕里面的俩闺女，逗弄一阵，便去准备做饭。</P>
“爸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忙点挺好。”</P>
冉母摇头，“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啊。”</P>
“再说了，能有你忙？”</P>
杨小涛低头，这话，没法接。</P>
曹家沟</P>
夜幕落下，傻柱双手插在袖子里，胳膊上还挂着一个饭盒，顶着风，晃晃荡荡的，看分量不少。</P>
上次要来看望易中海，结果走到半路碰到刘光齐一档子事，一直拖到了现在。</P>
眼下，终于有了时间，傻柱直接从煤场带了点‘剩菜剩饭’，特意过来看望易中海。</P>
刚走到村口，就被巡逻的护村队拦下。</P>
傻柱熟稔的上前打招呼，顺手将半包烟抽出一支递上前。</P>
说明来意后，护村队将情况跟大队长说了下，随后同意傻柱去找易中海。</P>
来到熟悉的地方，傻柱敲敲门，就推门进去。</P>
“柱子，你，你怎么来了？”</P>
易中海正在烧火，这天寒地冻的，要是不把炕烧好了，晚上根本睡不着。</P>
看到傻柱进来，易中海除了惊奇还是惊奇。</P>
要知道，傻柱的劳改可是煤场啊，没有批条，能出来？</P>
就像他，没有上级的同意，都走不出这村子。</P>
“一大爷，我咋就不能来了。”</P>
傻柱得意的说着，坐在一旁炕上。</P>
“您啊，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吃点，给您带的好东西。”</P>
傻柱说着将饭盒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煎鸡蛋跟馒头，下面还压着一层土豆丝，隐隐有肉色。</P>
屋子里冰冷的空气中，出现一股油香气，易中海喉咙涌动，拍掉手上灰，快步起来。</P>
“柱子，你，到底怎么回事？”</P>
“一大爷，你先吃，我待会儿跟你说。”</P>
易中海见此，也不多说，从旁边炕台上饭盒里抽出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快速扒拉起来。</P>
傻柱见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花生，放在桌上扒着皮，不时递给易中海几个。</P>
“一大爷，我现在可是能够回四合院了。”</P>
“嗯？啥？”</P>
“嘿嘿，这事啊，还多亏了您！”</P>
易中海本来听傻柱能够回四合院就很吃惊了，眼下还跟他有关，更是摸不着头脑，吃饭都稀里糊涂的没了味。</P>
“您啊，听我仔细说。”</P>
“这事是这么着...”</P>
傻柱开始讲述事情经过，易中海听到刘光齐是敌特时，手上饭盒一抖，脸色瞬间惨白。</P>
仿佛想到什么惨痛的回忆。</P>
听到傻柱直接举报刘光齐，然后带人抓了刘家一家子，最后更是将院里的情况说了一遍。</P>
前前后后，傻柱说个透彻。</P>
当说到秦淮茹因为跟刘光齐亲近的时候，低头吃饭的易中海目光凶狠。</P>
当说到秦淮茹壮士断腕，主动揭发举报刘光齐时，又是露出欣慰。</P>
当说到贾家的情况时，易中海面无表情。</P>
“就这样，我因为立功表现，上面减了三年，这算下来，跟您差不多了。”</P>
“不仅如此，还能回家住着，您放心，一大妈我一定替您照看好了。这几天，一大妈的感冒都好多了。”</P>
“还有啊，凭我傻柱的手艺，煤场的领导一眼相中，直接进了后厨，您这吃的东西就是...”</P>
傻柱洋洋得意的说着，却没发现一旁吃饭的易中海已经停下了动作。</P>
甚至嘴里的咀嚼都停下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傻柱。</P>
直到傻柱说完，易中海才将嘴合上，目光中隐隐透着愤怒。</P>
“柱子！”</P>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来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