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带着恼怒的气话一出，她身后的人惊讶一刹，低笑了一声，又俯身纠缠过来。这场莫名的梦就消散在了那刻，随之一起消散的还有凌苋原本沉沉的睡意。
.
艾米莉意识到自己似乎找错话题了。
自从她那个问题问完，凌苋就冷着脸不说话了，脸色好像更差了。
……1号不愧是当年的公认的冰山美人，虽然美丽，但真的非常、非常冻人。
他们三个诡异地站在门口，彼此之间隔着一段礼貌社交距，看起来像个稳定的三角形。
埃利斯还蹲在角落，可能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而艾米莉茫然地回想哪儿出了问题，凌苋则面色极度不虞地回想着昨晚的梦。
好在他们三个没尴尬多久，两分钟后，姜凛终于到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灰色翻领风衣，从远处缓步走来的时候，身形几乎和六年前如出一辙，只是更高几分，肩也宽了一寸。
不同的是，那股张狂的少年气和疯劲不再明晃晃地浮在面上，而是沉淀到了骨子里，现在一眼看去更为散漫随和。
凌苋没转头，只是用余光扫过他这副人模人样的打扮，又想起梦里那人截然相反的举动，不由冷笑一声。
埃利斯“蹭”地从角落里站起来：“姜哥，你来了！我们现在……”
他话没说完，姜凛就偏过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怎么感冒了？”埃利斯懵道，“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咦，姜哥，你的眼睛怎么也青了，没睡好吗。”
……
姜凛昨晚冲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躺下后，他一闭眼，眼前就是几个非常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对方深凹泛红的锁骨窝、轻微仰起的脖颈，似透非透的丝织衬衣……
于是还没把被子捂热，他就忍无可忍地起身，忽视金手指系统的严肃警告，又去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他的伤本来就没恢复完全，被冷水一激，病上加病，今天终于喜提感冒咳嗽一条龙。
姜凛无视眼里冒着八卦精光的埃利斯，目光轻飘飘掠过凌苋眼下的淡青，率先抬腿迈进入口。
.
地下二的赌场是整个地下城里人最多的地方。不同于享有vip地位的地下七金卡休息室，更不同于争抢过期食物和污水的地下一底层新人，这里挤满了各个层级的人。积分低的妄想大捞一笔，积分多的渴望捡到便宜。
埃利斯从人群中挤过，顺带介绍：“整个赌局都是由系统操纵，谁也不知道它是按对个人的好恶，还是纯靠程序运行的，先去录个信息。”
两兄妹领着他们走到了一处空桌前。毛毡桌子的正中心是一面全息投影，一个巨型立体人脸浮在空中，下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露出紧闭的双眼。
埃利斯抬起手环，从人脸面前扫过。
人脸转向他，感应红点如同菌丝一样缠绕在手环上，随后投影的眼睛瞬时睁开，比正常眼球大数十倍的机械眼球来回转动，闪烁着扎眼的橙光。
投影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埃利斯·艾德里安，编号2999，积分2040，排行第二。”
埃利斯习以为常地收回手，耸肩：“这个光基本代表系统对你的好恶，根据它对你具有的危险性和破坏性的预估而定，按绿、黄、橙、红四个等级，好感度依次递减。”
艾米莉也扫了一遍，投影的眼睛先是投出了黄光，而后升级为了闪烁不停的橙光。
她侧身让开位置，姜凛才往前迈了一步，还没抬手，那双才合上的眼睛就猛然张开，愤怒地盯着他。
姜凛：？
“姜凛，编号\x35\x30\x30\x30。”投影嘴唇一动，念出一串乱码，转动的眼珠射出刺眼的红光，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惹的旁边几桌都害怕地瞥了过来，“积分23.2，排名7987。”
“果然是很厌恶你啊……”埃利斯嘀咕道。
他扫了眼三次任务的最终分数，有些惊讶，“你们上个任务才6分？怎么惹到系统了？”
……
上个迷宫的任务里，系统像是终于能抓到大力扣分的机会，强加了“战斗时间过长”、“违规破坏场地”等一众莫名罪名，甚至包括“违规牵手”和“违规亲密”，细数下来，直接给最终分扣到60分，离不合格就差一分，简直是有意恶心他们。
姜凛眼神飘忽，轻咳一声：“不重要，这样就算录入完了吧？”
他挪了一步，给身后的凌苋让出地方。
凌苋抬起眼，平淡地看过去，连动都没动。
同样，都不用扫她的手环，系统感应光就直接识别出了她的虹膜，无机质的眼睛乍然睁开！
“凌苋，编号\x31。”投影低声说，那双巨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积分23.2，排名7987。”
重复完这句话以后，投影卡壳了一下，竟然闪起了代表好感度最高的绿光。
所有人：？
这系统终于bug了？
凌苋也没料到，高高挑起眉，神色一言难尽，像是被真心恶心到了：
“……它故意的？”
人脸抽动了一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里的绿光又变红了。然而红光还没闪两秒，又切成了绿光，跟个卡壳的灯带一样反复切换。
“……好了，反正信息是录入完了。”埃利斯干笑，伸手划过屏幕上的大小额积分、武器、营养剂、医疗物资等众多高热度选项，挑了张无人问津的组队卡，按下确认键。
投影在空桌上摆出了一个虚拟圆形转盘，上面一共十个格子，五空五满，五个满的格子上只有一个是“组队卡”。
十分之一的概率，也不算低得离谱。
转动一次转盘需要5积分，埃利斯扫了眼自己两千多的余额，财大气粗地选了“转动十次”，来了个十连抽。
于是轮盘缓缓转动了起来。
四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小小的指针上。
然而不知道是埃利斯的手气太差，还是系统故意下调了爆率，十抽七空，中的那三个分别是：一针标价1积分的营养剂、一顿0.8积分的营养餐和一个2积分的大白菜。
投影当场把实物从采购区传了过来，埃利斯抱着那颗价值2积分的大白菜，绿着脸问：“……它在嘲笑我是饭桶吗？为什么中的全是食物啊？？”
五十积分就这样扔没了。
艾米莉不信邪，也试了一次十连抽。
投影对她的态度似乎要好一些，转盘三空七满，十连抽里只空了三次，五十积分换回了十积分和价值五积分的物品，比如一包猫粮。
艾米莉面无表情地拎着猫粮，感觉自己被嘲讽得更狠：“它还不如给我颗白菜，至少能自己吃。”
一直旁观的凌苋终于动了，她忽然问：“你养猫吗？”
艾米莉：?
连人都活不下去，谁会在这里养猫？
退一万步说，哪儿来的猫？
凌苋仔细观察片刻，发现这是采购区标价最高的猫粮，配料里有鱼子酱、龙虾、蟹黄和冻干，是上次由于积分不够被迫放弃的那袋，眼眸忽地亮了。
——正好给黎光带回去加餐。
于是凌苋替她拎走了猫粮，语气难得友好了一些：“谢了，帮我省了五积分。”
……
第三个轮到姜凛了。
他散漫地插着兜，根据前两轮的情况推断：“抽中的概率似乎真的和系统的好感度挂钩，我抽只会更差。”
然而埃利斯被打击狠了，硬要姜凛抽一次，以此彰显自己不是运气最差的那个。
反正用的也是埃利斯的积分，姜凛于是抬手一按。
系统的红眼睛对他怒目而视，收起之前的轮盘，摆出了一个更大的转盘。
这个新的转盘有二十个格子，十九空一满，唯一满的是一张组队卡。
姜凛低眸扫了一眼：“……”
这倒是有点针对性过强了。
他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按下十连抽。
转盘转动十次，结果出了，四个人同时看去——
空、空、空……
十个空。
“……姜哥，还好有你在，衬托得我像个战神。”埃利斯终于消气了，从自己被无声地骂“饭桶”中缓了过来，努力压着嘴角，拍了拍姜凛的肩，“没事，我的营养剂分你一只。”
姜凛自己早有预料，对这个结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和那双红光闪烁的机械眼睛对视了最后一次，才挑衅地眯起眼眸，就被心疼积分的埃利斯劝到一边了。
最后上去试的是凌苋。
她一上前，投影的眼睛就又开始卡bug，红绿光交替着闪烁了起来，乍一看有点喜感。
机械眼睛扫描了她一遍，摆出的转盘没变，还是那个二十格的大转盘，十九空一满。
那张组队卡就摆在最高点的满格里。
凌苋指尖一划，往回一翻，随手点了个“单抽一次”。
“怎么不用十连？我听说赌场的十连抽的抽中概率更大。”埃利斯以为她不舍得按连续的十抽，凑过来纠正，“要点这个……等等，啊？？”
转盘的指针转动了一圈，慢悠悠地定住了。
——指向了唯一一个满格。
至尊单抽，一发入魂。
埃利斯瞠目结舌，把刚“指点”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吞了。
就连艾米莉都有些惊讶，靠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真是组队卡……手气真好。”
这也在凌苋的意料之外。她抬起眉，扫了一眼投影，看到眼睛的光正巧定格在了绿光上。
不知道是被绿光照的，还是纯粹被这个绿光所代表的“最高好感等级”恶心的，凌苋的脸色也有点发绿，一言不发，拿起组队卡：
“这个拿到了，另一个任务卡怎么抽？”
.
艾米莉意识到自己似乎找错话题了。
自从她那个问题问完，凌苋就冷着脸不说话了，脸色好像更差了。
……1号不愧是当年的公认的冰山美人，虽然美丽，但真的非常、非常冻人。
他们三个诡异地站在门口，彼此之间隔着一段礼貌社交距，看起来像个稳定的三角形。
埃利斯还蹲在角落，可能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而艾米莉茫然地回想哪儿出了问题，凌苋则面色极度不虞地回想着昨晚的梦。
好在他们三个没尴尬多久，两分钟后，姜凛终于到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灰色翻领风衣，从远处缓步走来的时候，身形几乎和六年前如出一辙，只是更高几分，肩也宽了一寸。
不同的是，那股张狂的少年气和疯劲不再明晃晃地浮在面上，而是沉淀到了骨子里，现在一眼看去更为散漫随和。
凌苋没转头，只是用余光扫过他这副人模人样的打扮，又想起梦里那人截然相反的举动，不由冷笑一声。
埃利斯“蹭”地从角落里站起来：“姜哥，你来了！我们现在……”
他话没说完，姜凛就偏过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怎么感冒了？”埃利斯懵道，“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咦，姜哥，你的眼睛怎么也青了，没睡好吗。”
……
姜凛昨晚冲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躺下后，他一闭眼，眼前就是几个非常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对方深凹泛红的锁骨窝、轻微仰起的脖颈，似透非透的丝织衬衣……
于是还没把被子捂热，他就忍无可忍地起身，忽视金手指系统的严肃警告，又去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他的伤本来就没恢复完全，被冷水一激，病上加病，今天终于喜提感冒咳嗽一条龙。
姜凛无视眼里冒着八卦精光的埃利斯，目光轻飘飘掠过凌苋眼下的淡青，率先抬腿迈进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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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二的赌场是整个地下城里人最多的地方。不同于享有vip地位的地下七金卡休息室，更不同于争抢过期食物和污水的地下一底层新人，这里挤满了各个层级的人。积分低的妄想大捞一笔，积分多的渴望捡到便宜。
埃利斯从人群中挤过，顺带介绍：“整个赌局都是由系统操纵，谁也不知道它是按对个人的好恶，还是纯靠程序运行的，先去录个信息。”
两兄妹领着他们走到了一处空桌前。毛毡桌子的正中心是一面全息投影，一个巨型立体人脸浮在空中，下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露出紧闭的双眼。
埃利斯抬起手环，从人脸面前扫过。
人脸转向他，感应红点如同菌丝一样缠绕在手环上，随后投影的眼睛瞬时睁开，比正常眼球大数十倍的机械眼球来回转动，闪烁着扎眼的橙光。
投影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埃利斯·艾德里安，编号2999，积分2040，排行第二。”
埃利斯习以为常地收回手，耸肩：“这个光基本代表系统对你的好恶，根据它对你具有的危险性和破坏性的预估而定，按绿、黄、橙、红四个等级，好感度依次递减。”
艾米莉也扫了一遍，投影的眼睛先是投出了黄光，而后升级为了闪烁不停的橙光。
她侧身让开位置，姜凛才往前迈了一步，还没抬手，那双才合上的眼睛就猛然张开，愤怒地盯着他。
姜凛：？
“姜凛，编号\x35\x30\x30\x30。”投影嘴唇一动，念出一串乱码，转动的眼珠射出刺眼的红光，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惹的旁边几桌都害怕地瞥了过来，“积分23.2，排名7987。”
“果然是很厌恶你啊……”埃利斯嘀咕道。
他扫了眼三次任务的最终分数，有些惊讶，“你们上个任务才6分？怎么惹到系统了？”
……
上个迷宫的任务里，系统像是终于能抓到大力扣分的机会，强加了“战斗时间过长”、“违规破坏场地”等一众莫名罪名，甚至包括“违规牵手”和“违规亲密”，细数下来，直接给最终分扣到60分，离不合格就差一分，简直是有意恶心他们。
姜凛眼神飘忽，轻咳一声：“不重要，这样就算录入完了吧？”
他挪了一步，给身后的凌苋让出地方。
凌苋抬起眼，平淡地看过去，连动都没动。
同样，都不用扫她的手环，系统感应光就直接识别出了她的虹膜，无机质的眼睛乍然睁开！
“凌苋，编号\x31。”投影低声说，那双巨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积分23.2，排名7987。”
重复完这句话以后，投影卡壳了一下，竟然闪起了代表好感度最高的绿光。
所有人：？
这系统终于bug了？
凌苋也没料到，高高挑起眉，神色一言难尽，像是被真心恶心到了：
“……它故意的？”
人脸抽动了一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里的绿光又变红了。然而红光还没闪两秒，又切成了绿光，跟个卡壳的灯带一样反复切换。
“……好了，反正信息是录入完了。”埃利斯干笑，伸手划过屏幕上的大小额积分、武器、营养剂、医疗物资等众多高热度选项，挑了张无人问津的组队卡，按下确认键。
投影在空桌上摆出了一个虚拟圆形转盘，上面一共十个格子，五空五满，五个满的格子上只有一个是“组队卡”。
十分之一的概率，也不算低得离谱。
转动一次转盘需要5积分，埃利斯扫了眼自己两千多的余额，财大气粗地选了“转动十次”，来了个十连抽。
于是轮盘缓缓转动了起来。
四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小小的指针上。
然而不知道是埃利斯的手气太差，还是系统故意下调了爆率，十抽七空，中的那三个分别是：一针标价1积分的营养剂、一顿0.8积分的营养餐和一个2积分的大白菜。
投影当场把实物从采购区传了过来，埃利斯抱着那颗价值2积分的大白菜，绿着脸问：“……它在嘲笑我是饭桶吗？为什么中的全是食物啊？？”
五十积分就这样扔没了。
艾米莉不信邪，也试了一次十连抽。
投影对她的态度似乎要好一些，转盘三空七满，十连抽里只空了三次，五十积分换回了十积分和价值五积分的物品，比如一包猫粮。
艾米莉面无表情地拎着猫粮，感觉自己被嘲讽得更狠：“它还不如给我颗白菜，至少能自己吃。”
一直旁观的凌苋终于动了，她忽然问：“你养猫吗？”
艾米莉：?
连人都活不下去，谁会在这里养猫？
退一万步说，哪儿来的猫？
凌苋仔细观察片刻，发现这是采购区标价最高的猫粮，配料里有鱼子酱、龙虾、蟹黄和冻干，是上次由于积分不够被迫放弃的那袋，眼眸忽地亮了。
——正好给黎光带回去加餐。
于是凌苋替她拎走了猫粮，语气难得友好了一些：“谢了，帮我省了五积分。”
……
第三个轮到姜凛了。
他散漫地插着兜，根据前两轮的情况推断：“抽中的概率似乎真的和系统的好感度挂钩，我抽只会更差。”
然而埃利斯被打击狠了，硬要姜凛抽一次，以此彰显自己不是运气最差的那个。
反正用的也是埃利斯的积分，姜凛于是抬手一按。
系统的红眼睛对他怒目而视，收起之前的轮盘，摆出了一个更大的转盘。
这个新的转盘有二十个格子，十九空一满，唯一满的是一张组队卡。
姜凛低眸扫了一眼：“……”
这倒是有点针对性过强了。
他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按下十连抽。
转盘转动十次，结果出了，四个人同时看去——
空、空、空……
十个空。
“……姜哥，还好有你在，衬托得我像个战神。”埃利斯终于消气了，从自己被无声地骂“饭桶”中缓了过来，努力压着嘴角，拍了拍姜凛的肩，“没事，我的营养剂分你一只。”
姜凛自己早有预料，对这个结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和那双红光闪烁的机械眼睛对视了最后一次，才挑衅地眯起眼眸，就被心疼积分的埃利斯劝到一边了。
最后上去试的是凌苋。
她一上前，投影的眼睛就又开始卡bug，红绿光交替着闪烁了起来，乍一看有点喜感。
机械眼睛扫描了她一遍，摆出的转盘没变，还是那个二十格的大转盘，十九空一满。
那张组队卡就摆在最高点的满格里。
凌苋指尖一划，往回一翻，随手点了个“单抽一次”。
“怎么不用十连？我听说赌场的十连抽的抽中概率更大。”埃利斯以为她不舍得按连续的十抽，凑过来纠正，“要点这个……等等，啊？？”
转盘的指针转动了一圈，慢悠悠地定住了。
——指向了唯一一个满格。
至尊单抽，一发入魂。
埃利斯瞠目结舌，把刚“指点”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吞了。
就连艾米莉都有些惊讶，靠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真是组队卡……手气真好。”
这也在凌苋的意料之外。她抬起眉，扫了一眼投影，看到眼睛的光正巧定格在了绿光上。
不知道是被绿光照的，还是纯粹被这个绿光所代表的“最高好感等级”恶心的，凌苋的脸色也有点发绿，一言不发，拿起组队卡：
“这个拿到了，另一个任务卡怎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