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苍月从容地按熄屏幕，抬眼，“掉头，去惠灵顿。”
安室透：“？”
“不去落日庄园了吗？”
“改主意了，”她眉目间隐约闪现无可奈何的笑意，“琴酒每多活一天我都抓心挠肝。”
安室：“…”猛踩刹车。
这回苍月早有准备，抓紧扶手，没有被磕到后背。
“又怎么了？”
“那个高中生侦探给你传简讯了吧？”
苍月闻言放松肩膀，往后一靠，“是。”
她答得轻巧，却让安室眉头紧皱，不得不怀疑起她的立场。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是为FBI或者军情六处服务，那隔江苍月这个人还值得信任吗？
他没有听她的掉头，而是故意激她：“落日庄园里有秘密，你害怕了？”
“科尔曼会邀请我的，”苍月瞥他一眼，“现在去反而打草惊蛇。工藤新一的简讯动摇不了我的想法，只是让我冷静下来。”
“你是在自欺欺人，”安室说道，“接下来真的要去惠灵顿？”
“当然。”
“可我们还需要琴酒。据我所知，你们扮演的是一对名流夫妻吧？”
“刚才我已经联系报社，告知了我先生的「死讯」，估计报纸已经刊印出来了吧。”
“…”他沉默片刻，“看来做你「丈夫」还真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他们赶去惠灵顿医院，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琴酒早已秘密转移，连同伏特加也不知去向。
“我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我找到，伏特加给了我假消息。”苍月嗤笑，“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安室透沉思：“不论如何，我们先计划好这次行动。虽然UG在日本的势力被你捣毁了，但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必须彻底消灭才行。”
苍月瞥了车顶一眼，忽然说道：“你怎么转行当起司机了？”
“这是琴酒派来接你的车，我打晕了原本的司机。”
“…”苍月嗯哼一声，下一秒，接到了伏特加的电话，他声音低沉，却怎么听都觉得滑稽：
“Camus，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邀请函来了？”
“没错，就在三天之后，这次大哥希望你能找到更关键的线索，如果能找到UG隐藏的秘密更好，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线索，线索，动不动就线索，连垃圾什么时候丢进垃圾桶他们都觉得是线索。苍月真的受够这个有病的世界了。
不过，为什么是在三天之后？这比她预料的要晚了很久。
“落日庄园有事发生？”
“是的，老查理斯去世了，预计三天后举行追悼仪式。”
“？”苍月冷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三个小时以前才见过他。”
“在你走后他就被宣告死亡了，你可以看看当天的晚报——哦对了，就是你刊登大哥死讯的那一张。”
“…”苍月轻咳一声，“琴酒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
对面伏特加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说：“大哥暂时没有交流的兴趣。”
“那就打开扩音器。”
“哦，你说吧——”
话音未落，苍月的冷笑就顺着话筒钻了过去：“Gin，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至于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安室无奈地回头。
片刻的沉默后，电话对面响起一声冷冰冰的笑，只回了几个字：
“我等着。”
苍月刚不耐挂断，面前就递过来一个像胸针或者发饰的东西，主体是一轮银白色弯月，精美异常。
她懒懒抬眸，“怎么？”
“这是量身打造的饰品，也是锋利的武器，你可不要小看它。”
弯月的凹面锋利，冷光闪闪。
这哪里是弯月，分明是弯刀。
“装饰品，”苍月掂量了一下，“戴在哪儿？”
“随你。”
苍月便随手把它卡在了盘发上。
-
出席老查理斯追悼会的那天，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令人不得不感叹他们的效率。
这样的规格少说也是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
人群黑黢黢一片，鸦雀无声，听着上方科尔曼伯爵在漠然地哀悼。
无视所有窥探的目光，苍月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低调地离开会场。
趁现在人群聚集在这里，她要再去探探这座庄园，首先就是白干酒窖。
她上次就想把白干给柯南或者灰原哀灌几瓶，可没想到碰上烂摊子耽搁了。
正为自己无耻的想法未能落实而深感遗憾时，外头竟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苍月立刻藏进最靠里的酒架后面，可没等站稳，脑袋忽然眩晕起来。她试图扶住酒架，可惯性让她整个人前倾撞了上去。
天地倒转，引力失灵。
随着一阵哗啦啦酒瓶落地的破碎声，来人只见她面无血色地倾倒在地。柔软布料拂过冷玉般的小腿，又毫不留情地被惯性拨走。
为了追悼会而穿的服饰让她看起来像一朵盛开在水中又被泼向大地的黑色玫瑰。
朦胧间，她听见来人的窃窃私语：
“她真的晕过去了吗？没问题吧？”
“当然，难怪先生女士们这么狂热，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令人向往的宝藏！”
“…”神经。
苍月彻底昏睡过去。
…
明亮。
巨大。
空旷。
高台上不合时宜地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与其他棺材不同的是，它竖着摆放，紧紧靠在墙上。
本来色调搭配就丑得吸睛，更别提还有人推开棺材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
这种糟糕的门是谁设计出来的？有病吗？
一排年轻美貌的男女齐刷刷站在下方，苍月最为显眼，脸色也最冷。
冰冷的酒液浸透了她的黑衣和黑发，导致她面色惨白，在这个没有暖气的空间里身形发颤。
“各位，晚上好。”科尔曼微笑着从棺材门里走出，目光落在苍月身上，“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吗，黑泽夫人？或者说——隔江苍月小姐？”
苍月抬眼，“是我小看你们了。”
“这要多亏了「黑泽先生」。”另一道声音穿插进来，好心解释道，“如果不是他去暗杀工藤夫妇，我们不会知道工藤新一也到了伦敦。
组织派我紧急调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女儿热情款待的这位「黑泽夫人」，对工藤新一相当了解。”
声音粗糙如老树皮，难听又直白。它的主人也从黑漆漆的棺材里走出。
苍月再次暗骂琴酒节外生枝。她退后一步，紧接着却被四面八方涌入的持枪者重重包围。
老查理斯说道：“你无法离开，进入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两个下场。”
“什么？”
“健康漂亮的人会被冰封，成为永生的躯壳，而不健康却漂亮的，会沦为一次性的祭品，为永生之路招来旅客。”
闻言，在场的年轻男女都面面相觑，惊恐不已。
“那么祭品的尸体你们会怎么处置？”
“当然是冰冻起来，让会员随意取用了。不过隔江小姐不用担心，那是祭品的去处，不是你的——”
科尔曼面泛红光地接过话茬，走下来围着她转了一圈。“你一定会成为我最美的躯壳。”
“…”
话音未落，查理斯就开口否决了她：“不可以。对于她，我有其他安排。”
科尔曼不悦回头：“难道你想让她被那些恶心的臭东西玷污？那些肮脏的、下…”
“当然不是，他们怎么配？”查理斯上下扫视着苍月，忽然阴翳地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工藤新一也来到了这里吧？”
科尔曼惊愕，“你说什么？”
苍月诧异地蹙眉，选择静观其变。
查理斯环顾四周，扬声道：“工藤新一，作为我们观测的对象，我承认你的确有些本领，但你应该不希望这位小姐沦为祭品吧？”
“明知是龙潭虎穴，他怎么可能跑过来送死？”苍月垂下眼睛。
“你没有否认，看来他知道你被抓来了，对吧？”查理斯哈哈大笑，“还不出来吗，工藤新一？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情人陷入险境？”
苍月刚想冷嘲，磁性的少年嗓音就在她耳边乍然响起，“老查理斯果然慧眼如炬，名不虚传。”
苍月一怔，下一秒，右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灼热的温度顺着手心传遍全身，令她一个激灵，身体的寒冷瞬间被驱散。
她偏头，只见身边的「陌生青年」蓦然撕掉伪装。
面具下的那张脸，赫然是——工藤新一！
“你怎么…”
“不用担心，有我陪你。”工藤新一也偏头看向她，明亮的光芒全部沉溺在他眼内，“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你果然放心不下她。”查理斯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一对年轻的爱侣啊，让我把你们的爱保留下来，成为我永生的养分吧！”
科尔曼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掐断他的胡言乱语：“工藤新一已经抓到了，快把隔江小姐交给我。”
“谁说这女人归你了？”查理斯挥挥手，五六个武装者冲上来抓住了工藤新一，随后他才缓缓靠近苍月，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好醉人的酒香…在我漫长的一生里，见过无数惊艳世俗的美人，可只有你，隔江小姐，令我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不准碰她！”工藤新一见状奋力挣扎，可被几个人死死钳制无法动弹。
苍月仿佛看见一根会吸食生命即将枯萎的树杈向自己袭来，心中烦躁，下意识歪头一躲。
“…”查理斯眯了眯眼，扯出一个阴戾的笑，垂下手道，“我喜欢你冷冰冰的样子，或许，你应该成为一个真正的冰美人。”
说罢，他按下手中的遥控，暗门打开，又有一队武装者走出来。查理斯吩咐道：
“把他们两个带去「雪之国」，任何人都不许动用。”
科尔曼反应过来后皱紧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理解吗，我的孩子？”查理斯拄着拐杖转身，“等我用侦探小子的身体复活，隔江小姐就是你的母亲了——你可不能住在母亲的躯壳里。”
科尔曼表情难看：“你想用工藤新一的身体得到永生，然后占有隔江小姐？”
她难以理解，一直不好色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对她看中的躯壳起了色心，甚至想用人家男朋友的身体霸占对方。
感受到苍月投来的匪夷所思的目光，查理斯目露痴迷，喃喃道：“只要把你们冰冻起来，十几年后，我会借助他的身体重生，而隔江小姐，你还是你。
我们会一起得到永生，一样年轻，一样的强壮。我要和你每天做.爱，从早到晚，享受最精彩的生活。”
他满口污言秽语，让工藤新一咬牙切齿，目光阴沉，“闭——嘴！”
“我将来的躯壳，你尽情发怒吧。虽然你的身体可以享用她，可那时你就不再是你。所以你尽情地骂吧，希望你的灵魂能够安息。”
苍月忍无可忍，一巴掌抽过去调停，“你没病吧？”
这一巴掌效果惊人，引得全场寂静。
只有工藤新一在怔愣过后露出笑意。
下一秒，苍月一把抓住了科尔曼，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怎么移动的，不过眨眼的功夫，科尔曼就像小鸡崽一样被她拎在了手里。
由于苍月的外形，没人对她的武力抱有警惕，他们甚至牵制住了工藤新一，也没有想过防备苍月。
而安室透送的那枚弯月没有被他们搜走，此时恰好派上了用场。
“敢动任何一个人，你们就都得死在这儿。”苍月知道，查理斯不敢让这个女儿出事。毕竟她是UG不可或缺的肱骨，如果因为他的贪婪导致肱骨折损，组织不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查理斯虽然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像淬了毒，却一下也不敢多动。
“你想怎么样？”
苍月没有理会他，而是低笑着问科尔曼：“知道我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抓你么？”
科尔曼眼眸一颤，“为什么？”
“看似他掌控你，实际上，你才是地位更高的那一个。你父亲敢在这里作威作福，全部都要仰仗你…”
“科尔曼！”查理斯怒喝一声，“为什么不反抗，你在等什么！你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
安室透：“？”
“不去落日庄园了吗？”
“改主意了，”她眉目间隐约闪现无可奈何的笑意，“琴酒每多活一天我都抓心挠肝。”
安室：“…”猛踩刹车。
这回苍月早有准备，抓紧扶手，没有被磕到后背。
“又怎么了？”
“那个高中生侦探给你传简讯了吧？”
苍月闻言放松肩膀，往后一靠，“是。”
她答得轻巧，却让安室眉头紧皱，不得不怀疑起她的立场。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是为FBI或者军情六处服务，那隔江苍月这个人还值得信任吗？
他没有听她的掉头，而是故意激她：“落日庄园里有秘密，你害怕了？”
“科尔曼会邀请我的，”苍月瞥他一眼，“现在去反而打草惊蛇。工藤新一的简讯动摇不了我的想法，只是让我冷静下来。”
“你是在自欺欺人，”安室说道，“接下来真的要去惠灵顿？”
“当然。”
“可我们还需要琴酒。据我所知，你们扮演的是一对名流夫妻吧？”
“刚才我已经联系报社，告知了我先生的「死讯」，估计报纸已经刊印出来了吧。”
“…”他沉默片刻，“看来做你「丈夫」还真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他们赶去惠灵顿医院，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琴酒早已秘密转移，连同伏特加也不知去向。
“我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我找到，伏特加给了我假消息。”苍月嗤笑，“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安室透沉思：“不论如何，我们先计划好这次行动。虽然UG在日本的势力被你捣毁了，但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必须彻底消灭才行。”
苍月瞥了车顶一眼，忽然说道：“你怎么转行当起司机了？”
“这是琴酒派来接你的车，我打晕了原本的司机。”
“…”苍月嗯哼一声，下一秒，接到了伏特加的电话，他声音低沉，却怎么听都觉得滑稽：
“Camus，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邀请函来了？”
“没错，就在三天之后，这次大哥希望你能找到更关键的线索，如果能找到UG隐藏的秘密更好，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线索，线索，动不动就线索，连垃圾什么时候丢进垃圾桶他们都觉得是线索。苍月真的受够这个有病的世界了。
不过，为什么是在三天之后？这比她预料的要晚了很久。
“落日庄园有事发生？”
“是的，老查理斯去世了，预计三天后举行追悼仪式。”
“？”苍月冷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三个小时以前才见过他。”
“在你走后他就被宣告死亡了，你可以看看当天的晚报——哦对了，就是你刊登大哥死讯的那一张。”
“…”苍月轻咳一声，“琴酒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
对面伏特加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说：“大哥暂时没有交流的兴趣。”
“那就打开扩音器。”
“哦，你说吧——”
话音未落，苍月的冷笑就顺着话筒钻了过去：“Gin，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至于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安室无奈地回头。
片刻的沉默后，电话对面响起一声冷冰冰的笑，只回了几个字：
“我等着。”
苍月刚不耐挂断，面前就递过来一个像胸针或者发饰的东西，主体是一轮银白色弯月，精美异常。
她懒懒抬眸，“怎么？”
“这是量身打造的饰品，也是锋利的武器，你可不要小看它。”
弯月的凹面锋利，冷光闪闪。
这哪里是弯月，分明是弯刀。
“装饰品，”苍月掂量了一下，“戴在哪儿？”
“随你。”
苍月便随手把它卡在了盘发上。
-
出席老查理斯追悼会的那天，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令人不得不感叹他们的效率。
这样的规格少说也是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
人群黑黢黢一片，鸦雀无声，听着上方科尔曼伯爵在漠然地哀悼。
无视所有窥探的目光，苍月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低调地离开会场。
趁现在人群聚集在这里，她要再去探探这座庄园，首先就是白干酒窖。
她上次就想把白干给柯南或者灰原哀灌几瓶，可没想到碰上烂摊子耽搁了。
正为自己无耻的想法未能落实而深感遗憾时，外头竟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苍月立刻藏进最靠里的酒架后面，可没等站稳，脑袋忽然眩晕起来。她试图扶住酒架，可惯性让她整个人前倾撞了上去。
天地倒转，引力失灵。
随着一阵哗啦啦酒瓶落地的破碎声，来人只见她面无血色地倾倒在地。柔软布料拂过冷玉般的小腿，又毫不留情地被惯性拨走。
为了追悼会而穿的服饰让她看起来像一朵盛开在水中又被泼向大地的黑色玫瑰。
朦胧间，她听见来人的窃窃私语：
“她真的晕过去了吗？没问题吧？”
“当然，难怪先生女士们这么狂热，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令人向往的宝藏！”
“…”神经。
苍月彻底昏睡过去。
…
明亮。
巨大。
空旷。
高台上不合时宜地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与其他棺材不同的是，它竖着摆放，紧紧靠在墙上。
本来色调搭配就丑得吸睛，更别提还有人推开棺材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
这种糟糕的门是谁设计出来的？有病吗？
一排年轻美貌的男女齐刷刷站在下方，苍月最为显眼，脸色也最冷。
冰冷的酒液浸透了她的黑衣和黑发，导致她面色惨白，在这个没有暖气的空间里身形发颤。
“各位，晚上好。”科尔曼微笑着从棺材门里走出，目光落在苍月身上，“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吗，黑泽夫人？或者说——隔江苍月小姐？”
苍月抬眼，“是我小看你们了。”
“这要多亏了「黑泽先生」。”另一道声音穿插进来，好心解释道，“如果不是他去暗杀工藤夫妇，我们不会知道工藤新一也到了伦敦。
组织派我紧急调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女儿热情款待的这位「黑泽夫人」，对工藤新一相当了解。”
声音粗糙如老树皮，难听又直白。它的主人也从黑漆漆的棺材里走出。
苍月再次暗骂琴酒节外生枝。她退后一步，紧接着却被四面八方涌入的持枪者重重包围。
老查理斯说道：“你无法离开，进入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两个下场。”
“什么？”
“健康漂亮的人会被冰封，成为永生的躯壳，而不健康却漂亮的，会沦为一次性的祭品，为永生之路招来旅客。”
闻言，在场的年轻男女都面面相觑，惊恐不已。
“那么祭品的尸体你们会怎么处置？”
“当然是冰冻起来，让会员随意取用了。不过隔江小姐不用担心，那是祭品的去处，不是你的——”
科尔曼面泛红光地接过话茬，走下来围着她转了一圈。“你一定会成为我最美的躯壳。”
“…”
话音未落，查理斯就开口否决了她：“不可以。对于她，我有其他安排。”
科尔曼不悦回头：“难道你想让她被那些恶心的臭东西玷污？那些肮脏的、下…”
“当然不是，他们怎么配？”查理斯上下扫视着苍月，忽然阴翳地笑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工藤新一也来到了这里吧？”
科尔曼惊愕，“你说什么？”
苍月诧异地蹙眉，选择静观其变。
查理斯环顾四周，扬声道：“工藤新一，作为我们观测的对象，我承认你的确有些本领，但你应该不希望这位小姐沦为祭品吧？”
“明知是龙潭虎穴，他怎么可能跑过来送死？”苍月垂下眼睛。
“你没有否认，看来他知道你被抓来了，对吧？”查理斯哈哈大笑，“还不出来吗，工藤新一？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情人陷入险境？”
苍月刚想冷嘲，磁性的少年嗓音就在她耳边乍然响起，“老查理斯果然慧眼如炬，名不虚传。”
苍月一怔，下一秒，右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灼热的温度顺着手心传遍全身，令她一个激灵，身体的寒冷瞬间被驱散。
她偏头，只见身边的「陌生青年」蓦然撕掉伪装。
面具下的那张脸，赫然是——工藤新一！
“你怎么…”
“不用担心，有我陪你。”工藤新一也偏头看向她，明亮的光芒全部沉溺在他眼内，“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你果然放心不下她。”查理斯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一对年轻的爱侣啊，让我把你们的爱保留下来，成为我永生的养分吧！”
科尔曼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掐断他的胡言乱语：“工藤新一已经抓到了，快把隔江小姐交给我。”
“谁说这女人归你了？”查理斯挥挥手，五六个武装者冲上来抓住了工藤新一，随后他才缓缓靠近苍月，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好醉人的酒香…在我漫长的一生里，见过无数惊艳世俗的美人，可只有你，隔江小姐，令我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不准碰她！”工藤新一见状奋力挣扎，可被几个人死死钳制无法动弹。
苍月仿佛看见一根会吸食生命即将枯萎的树杈向自己袭来，心中烦躁，下意识歪头一躲。
“…”查理斯眯了眯眼，扯出一个阴戾的笑，垂下手道，“我喜欢你冷冰冰的样子，或许，你应该成为一个真正的冰美人。”
说罢，他按下手中的遥控，暗门打开，又有一队武装者走出来。查理斯吩咐道：
“把他们两个带去「雪之国」，任何人都不许动用。”
科尔曼反应过来后皱紧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理解吗，我的孩子？”查理斯拄着拐杖转身，“等我用侦探小子的身体复活，隔江小姐就是你的母亲了——你可不能住在母亲的躯壳里。”
科尔曼表情难看：“你想用工藤新一的身体得到永生，然后占有隔江小姐？”
她难以理解，一直不好色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对她看中的躯壳起了色心，甚至想用人家男朋友的身体霸占对方。
感受到苍月投来的匪夷所思的目光，查理斯目露痴迷，喃喃道：“只要把你们冰冻起来，十几年后，我会借助他的身体重生，而隔江小姐，你还是你。
我们会一起得到永生，一样年轻，一样的强壮。我要和你每天做.爱，从早到晚，享受最精彩的生活。”
他满口污言秽语，让工藤新一咬牙切齿，目光阴沉，“闭——嘴！”
“我将来的躯壳，你尽情发怒吧。虽然你的身体可以享用她，可那时你就不再是你。所以你尽情地骂吧，希望你的灵魂能够安息。”
苍月忍无可忍，一巴掌抽过去调停，“你没病吧？”
这一巴掌效果惊人，引得全场寂静。
只有工藤新一在怔愣过后露出笑意。
下一秒，苍月一把抓住了科尔曼，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怎么移动的，不过眨眼的功夫，科尔曼就像小鸡崽一样被她拎在了手里。
由于苍月的外形，没人对她的武力抱有警惕，他们甚至牵制住了工藤新一，也没有想过防备苍月。
而安室透送的那枚弯月没有被他们搜走，此时恰好派上了用场。
“敢动任何一个人，你们就都得死在这儿。”苍月知道，查理斯不敢让这个女儿出事。毕竟她是UG不可或缺的肱骨，如果因为他的贪婪导致肱骨折损，组织不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查理斯虽然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像淬了毒，却一下也不敢多动。
“你想怎么样？”
苍月没有理会他，而是低笑着问科尔曼：“知道我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抓你么？”
科尔曼眼眸一颤，“为什么？”
“看似他掌控你，实际上，你才是地位更高的那一个。你父亲敢在这里作威作福，全部都要仰仗你…”
“科尔曼！”查理斯怒喝一声，“为什么不反抗，你在等什么！你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