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捧着果汁看着两位美女姐姐battle,一杯接一杯灌下,美女们喝的面目潮红。

    段至韵不仅面目潮红,眼眸忽然也泛起了红,段意和周露皆一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段至韵双手捧着脸,趴在膝盖上,肩膀微微颤抖。

    “姐姐,怎么了?”

    段至韵不说话,只摇摇头,片刻过后,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

    “喝!”

    周露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态度跟段至韵碰杯,段意招呼服务员拿了一大瓶的果汁,打算陪姐姐喝个过瘾。

    服务员路过齐姚硕,他轻哂一声,一口把酒杯里的喝尽。

    酒过几巡,段意虽然喝着果汁,但仿佛喝了酒似的,有些迷迷瞪瞪。

    她果汁喝多了,起身和姐姐们打过招呼后,寻找洗手间。

    段意在洗完手后,转身正好对上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齐瑞言。

    好巧,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段意抢占先机,“呦,这不是好学生吗,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齐瑞言略过她,走到洗手池前洗手,“怎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段意脸不红心不跳:“我来这当然是有事。”

    齐瑞言:“我来当然也是有事。”

    段意:“你能有什么事,你就老实说是不是来找刺激的,放心我不会揭发你。”

    齐瑞言:“我看你是来找刺激的吧。”

    齐瑞言想段意虽然看着文文弱弱,内心可大胆的很,也倔的很。

    被戳中心思的段意面上不显,嘴硬:“切,酒吧有什么刺激好找,无聊。”

    说罢,往卡座的方向走去。

    齐瑞言跟上,他也喝了一点啤酒,声音带着低沉的暗哑:“看你熟门熟路,不少来吧。”

    段意回头瞥了眼不屑的说:“不知道路,我是怎么找到洗手间的。”

    齐瑞言被噎住,结束了这场嘴仗。

    段意坐回到卡座,发现段至韵和周露已经开始上头了,两人正在猜拳,出拳的时候恨不得往对方脸上呼。

    齐瑞言停在了段意的卡座旁边,看着烂醉的两个女人皱了皱眉。

    周露醉的并不深,只不过她陪段至韵玩的尽兴,又怕她放不开,干脆装作也醉的不轻。

    面前一黑,她抬头一看,是个俊俏的少年郎,红唇嫣然:“哪里来的少年郎,真俊。”

    话说的轻浮,齐瑞言眼眸一深。

    段意看热闹不嫌事大,跟上一句:“好俊俏的少年郎。”

    齐瑞言看了一眼她,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段意以为齐瑞言生气了,被气走了,嘴上嘟囔着真小气,眼睛紧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心里默默想,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齐瑞言回到卡座,拍了拍盯着酒杯沉思的齐姚硕。

    “哥,别喝了,遇见熟人了,帮我送他们回家。”

    齐姚硕以为是他那些个兄弟喝醉了,没想到是三个女生,其中一个还如此眼熟。

    齐姚硕从看到段至韵起,心里的火愈烧愈旺,燎起了整片心原。

    走到正在灌酒的段至韵面前,一把夺过酒杯,把她横抱起来。

    齐瑞言看着齐姚硕怀里不断挣扎的女人,“哥!”

    “她就是你嫂子!”

    齐瑞言和段意对视,两人都看出对方眼底的震惊。

    “嫂子?”

    段意看着挣扎的段至韵,转到齐姚硕又看向齐瑞言,“什么情况?”

    突然,段意想起了段至韵钱包里的照片,和抱着她的男人重合。

    可能刚刚的掩面痛哭就是和这个男人有关。

    还不等段意做出反应,齐姚硕抱着段至韵往大门走去。

    她急忙追去,“你为什么要带走我姐?”

    齐瑞言拦住了段意,“这是我嫂子,他俩结婚了。”

    “什么?”

    段意怔愣的时候,齐姚硕已经带着段至韵离开了酒吧,离开时不忘把钱付了。

    段意震惊的问,“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齐瑞言:“我也只是知道姚硕哥结婚了,一两年前他突然告诉家里结婚了,具体什么时候倒是不清楚,嫂子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段意:“你哥不会欺负我姐吧?”问了也是白问,人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再者说,真想做点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什么也做不了。

    齐瑞言:“我哥人挺不错的。”

    段意心里安稳了些。

    “接下来?”段意瞥了瞥身旁抱膀慵懒的靠在卡座的男生。

    酒吧里彩色交替的灯光下,她看不清男生的眼睛,只觉得昏暗的环境里给他平添了氛围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正在发酵,肆意生长。

    齐瑞言也看着身前的人儿,他正好能看见头顶,她没有把头发扎起来,柔顺的头发搭在肩上,不知是环境使然,她的脸蛋红润,嘴唇更是殷弘。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醉了,分泌出口水,喉结滚了滚咽下。

    出口的声音低沉暗哑:“还有一位呢?”他往卡座里挺起下巴。

    卡座里周露东倒西歪的坐着,一会儿功夫,她还是被醉意攻占,泛起迷糊。

    段意:“你来还是我来?”

    齐瑞言看了看面前人的细胳膊细腿:“还是我来吧。”

    他没像齐姚硕那样把周露抱起来,而是攥住胳膊环上他的脖颈。

    出了酒吧,“去哪?”

    段意:“好问题,去哪。”

    深思片刻,“去酒店?不现实,去我家吧。”

    “这条路直走,超市门口左转。”

    齐瑞言比周露高出半个头,他环着周露的要以防不稳。

    周露迷离之间,看清了齐瑞言,呼出一口酒气,往齐瑞言的脸凑。

    “俊俏的少年郎,真帅啊,姐姐亲亲。”

    齐瑞言在闻到传来的酒气后,嫌弃的把头歪到另一边,回头望向身后看热闹的段意。

    “过来,你来扶着。”声音严厉,眼神里像是要冒火。

    “我扶不动。”

    段意走到周露的另一边,伸头比了比身高,段意不算矮,实在是周露太高。

    “就当我没说,那你把她的脑袋掰过去。”

    段意:“对待女孩子要温柔点。”

    齐瑞言见段意没有动作,他只好一只手托着周露的脑袋,一只手扶着腰。

    周露跟一条泥鳅似的,全身无力,少了攥住她胳膊的力量,走起路来十分费劲。

    突然,一个纸板拍在了齐瑞言的手上,不知何时她从路边顺的。

    “放手吧,这样就不害怕露露姐亲你了。”

    “被大美女亲,心里偷着乐吧。”

    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三人走了一个小时。

    来到楼上,家门口,段意掏出钥匙,转了两圈,眼看就要打开却停了下来。

    面面相觑。

    齐瑞言挑眉:“怎么?”

    段意冷淡:“你也要进去?”

    齐瑞言:“不进去,那你来?”说罢,就要把比周露往段意怀里塞。

    家里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段意打开门侧身让出空位。

    “姐,你回来了。”段江干听见动静,从沙发上起身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他看见陌生的两个人,以及其中还有一位已经不省人事。

    段江干懵懂的说:“你上哪去了?还是跟至韵姐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总不好跟江干说好去了酒吧。

    “这个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先把露露姐放进那个房间。”

    段意的房间就在进门左侧,她指着房间跟齐瑞言说。

    齐瑞言推开门,一眼便看出这一定是段意的房间,新中式风格,窗帘上都是毛笔字,书桌上纯色的花瓶里插着一只梅花。

    这个天气哪来的梅花,逼真的仿品罢了。

    齐瑞言没有仔细打量,把周露放在床上,盖上杯子后,推出了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听见了一声。

    “真俊啊!”

    齐瑞言的脸瞬间黑了一个度。

    “额,我只是和至韵姐一起去买个夜宵,没想到露露姐,就那个美女,她给至韵姐打电话说喝醉了,我们就去接她了。”

    江干一下就抓住了话语间的漏洞,“那至韵姐去哪了?”

    段意直截了当:“又碰见熟人了呗。”

    嘲笑声打断了段意继续编瞎话,她回头瞪了发出声音的人。

    江干看向声音来源问道:“那他是谁?”

    “熟人。”不等段意开口,齐瑞言淡淡回答。

    段意走到冰箱前,想给他拿个饮料,犒劳下他一路的辛苦,又听见他说。

    “那地方少去,我走了。”

    不言而喻,那地方是酒吧。

    段意关上冰箱,把可乐抛给齐瑞言,“还说我呢,你也少去。”

    “快走,快走!”她推搡着齐瑞言走出家门,门差一点合上,段意想起来了什么。

    “等等,你喝酒了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一根羽毛,在齐瑞言心上荡啊荡。

    “喝了一点。”

    段意:“那你醉了吗?”

    齐瑞言轻轻笑了笑:“喝了,你准备把我送回家吗?”

    段意毫不犹豫跨出门,反身关门。

    “走吧。”

    齐瑞言挑了挑眉,“你没喝吗?”

    段意摇摇头,“没喝。”

    齐瑞言:“那个要饮料的不会就是你吧。”

    段意:“是我,怎么了?”

    她等来的又是一阵轻笑。

    “饮料是比酒好喝,用不着你送,走了。”

    齐瑞言留给段意一个摆手的背影,阔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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