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你认识他？”
尤利嘉愣了一下，胳膊夹住的机械鸟突然发出了声音：“下去。”
毫无波澜的机械音调，但能听出强压下去的忍耐之意。
“诶——小容，怪鸟讲人话了！”尤利嘉惊讶，瞪大了眼。
她将机械鸟抱进怀里，要仔细观察研究时，身下少年抓住这个间隙，腰身一扭摆脱了禁锢。
他有一张精致俊俏的脸，杏眼眼尾上翘，唇瓣饱满微红，本是讨人喜爱的长相，却面无表情，比洒在雪山的月光还冷。
经过一场激烈打斗，漆黑碎发贴住额头，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蓝制服也被弄得满是尘土，却因他淡漠冷冽的气质不显狼狈，别有一种惹人心怜的美感。
可惜罪魁祸首毫无悔意，把他的GBT-H-AD394187号试作型战斗鸟当玩具，摁在怀里埋头折磨，热乎乎的气息都扑到战斗鸟翅膀上了。
他皱起眉头，想走过去拿回机械鸟，姜容恰好上前几步，将那个女人挡在身后。
姜容说：“鹤春，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昨天就离开了。”
鹤春冷冷的目光扫过姜容，嘴唇张合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声音。
反而是尤利嘉怀里的机械鸟，又突然发出了机械音：
“昨晚宴会上的闹剧我看见了，他们今天说要给你一个教训，我只是来看看，没想到你带来的帮手，比想象中强上一些。”
尤利嘉一颗心全扑在怀里的机械鸟上，听它又像人似的开口说话，兴奋地拉住姜容指给他看：
“小容小容，怪鸟又说话了！比我今晚拆掉的那只军犬厉害多了，还装了机械声带呢，真高级。”
姜容沉默了，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能感觉到尤利嘉对机械制品的钻研热情，刚才连鹤春挣脱束缚都没多抛一个眼神过去，没注意到鹤春是哑巴的事实也很正常，但直接当鹤春的面指出这件事，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撇开同学关系，他们还是回校后要朝夕相对的舍友。
机械鸟转动脑袋，闪着金属冷光的眼睛锁定尤利嘉：
“它是我制作的第五代试作型战斗鸟，编号GBT-H-AD394687号，适用于各类作战场景，可通过内置芯片链接人体，代替人类发声，请不要用‘机械鸟’这类简单幼稚的名称称呼它。”
尤利嘉终于将视线转向交手过的少年面上。
尤利嘉微微屏息：“它是……你做的？”
“由我一人耗时三年独立开发改良完成，有什么问题吗？”
鹤春回视她的目光，神色坦荡地指了指喉间，操控机械鸟说，“因为我无法自主开口说话，除了战斗辅助机械，还需要一款发声装置克服日常沟通的困难。”
他伸出一只手，越过挡在尤利嘉身前的姜容：“所以它对我很重要，可以还给我了吗？”
鹤春昂起头，面上现出几分傲然，眼底却晦暗不明。
伪装alpha活到现在，他最清楚这类群体会怎样看待一个哑巴alpha。
欺压弱小的，畏惧强大的。
他之所以没变成另一个姜容，除了身后有鹤家可依仗，也因为他是所有人里最杰出的优等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如果不是偶然听见那群alpha叫嚣着要弄死姜容，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也就不会被这个叫尤利嘉的女alpha抢走GBT-H-AD394687号。
鹤春见眼前灰发女人眼睛忽地亮起，下意识去收回手，却被她一把攥住。
她兴奋地喊道：“你做的？你做的687？好厉害好厉害！！！教我也做一个吧，我也想要会说话的687！！”
以为又要打起来的姜容、以为又要（被）打架的鹤春：“？？？”
尤利嘉一把将愣住的鹤春拉到身旁，脸色激动，宝贝的捧着机械鸟，一口气不带停的说了一大堆话：
“你的技术太强了！我第一次摸到完全没有任何熔接缝隙的机械武器！刚才打斗中的闪躲俯冲动作都很流畅，和真鸟的差别几乎没有！它的变形原理是什么，你从哪里把它变出来的？还有还有——它能通过芯片和你意识链接替你说话是吗？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点子的，好聪明！！！”
鹤春三岁大病后失去说话能力，愈发不喜过多接触旁人，渐渐痴迷起机械研发，机械虽然冰冷，却不会对他抱有各类目的索取任何东西，即使成年要承担起鹤家的重担，他最放松的时刻，还是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研究机械。
父亲满意他的优秀，但不喜欢他钻研机械，见到他常常挂在嘴边说，“你也不小了，别总是鼓捣些破铜烂铁，多出去社交交点朋友不好吗？”
鹤春厌恶他鄙夷的口吻，但他的生存仰赖鹤家，并没有反抗的理由。
这个女alpha居然直白夸奖他的机械鸟，虽然不知真假，但鹤春无法忽视心底涌上的一丝喜悦。
鹤春蹙起的眉头松开，微微别过脸说：“只是花几天时间拆解了几台淘汰款的发声装置，弄清它们链接芯片接收脑电波发声的原理后，再嫁接到战斗鸟身上不断进行调试而已。”
他板着脸顿了顿，纠正道：“还有，它的型号是GBT-H-AD394687号，不要擅自起小77之类的奇怪名字。”
尤利嘉：“GA……H77？”
鹤春：“GBT-H-AD394687号。”
尤利嘉：“GBT,GBT77？”
鹤春：“是GBT-H-AD394687号。”
“GBT，GBT……哎呀，反正结尾是687对吧。”
尤利嘉最不擅长背长串的东西了，头发一甩，干脆道：“总之叫687好了，好听又好记。”
鹤春：“......”
“联盟各大小学的武器课程中，武器编号命名方式是最基础的课程，你没上过小学吗？”他忍不住问。
尤利嘉精神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上过学？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十三区出来的？”
十三区最为落后贫穷，治安混乱的三不管地界，前些年慈善会费劲建起一栋学校想普及教育，却因耗时半年招收不到一个学生草草闭校，成了一片荒地。
在其他区的人认知中，十三区最大的作用，是接收全联盟废弃物品的垃圾场。
鹤春怎么也没料到她的出身会是这样，抿住嘴唇，垂眼轻声道：“我不知道你……”
哪想到尤利嘉哈哈笑起来：
“你在学校成绩很好吧，一定是优等生。可刚刚还是被我摁在地上打了，起都起不来。我看上没上学差别也不大嘛。”
鹤春：她不值得同情，绝对不值得。
缓了缓，鹤春平静道：“我在军校的格斗成绩一直第一，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但我想纠正你一点——上学并不只是为了学习打架，知识会带给你更富有可能性的未来。”
尤利嘉一怔。
相似的话，西利克斯教她时也说过很多次。
她最喜欢西利克斯教的武器课、格斗课，她在这些事物上天赋非凡，一点即透，她可以用这些东西上战场，和西利克斯并肩作战。
最讨厌的是理论课，还有上下几千年七拐八拐的联盟历史课，西利克斯给的课本每一页都是字，她一个个分开看能懂，连起来只想睡觉。
西利克斯抓到她盖着书本猫在树上睡觉，一边擦拭被口水打湿的书本，一边无奈地笑着，告诉她，总归还是要多读书，免得以后只会打架不识字，被人买了还要替人数钱。
当时她一听“读书”就眼冒金星，连连摇头说，那把卖掉她的人也打一顿就好了。
然后西利克斯收起书本，搬来椅子，温柔地拉着她讲了四个小时的联盟征战史。
“读书肯定是好事，所以你才能做出来687这么厉害的机械鸟。”
尤利嘉摸摸机械鸟，随即笑起来：“不过你也太天才了吧！我从来没在哪个武器博物馆里看见过类似的产物，表情都逼真的和真鸟差不多。”
说着说着，她的手忍不住从鸟头摸摸索索一路滑下去，正要把机械鸟全须全尾撸上一遍，一只手猛地夺走了机械鸟。
鹤春突然冷声道：“你看的够久了！”
像怕她再来抢，话音未落，鹤春就点了下机械鸟后背，一道银光闪过，机械鸟变回银色颈环，被他戴回颈间。
尤利嘉不由赞叹：“原来另一形态是颈环，难怪刚才没察觉到小77的踪迹。”
她上前一步，鹤春警觉地后退一步，显然不肯再让她接近一点。
尤利嘉小声嘟囔：“小气，让我多摸几下再收回去也不行。”
姜容凑过来拉住尤利嘉，轻轻说，“我听说......鹤春上中学开始研究GBT-H-AD3，这代687了，花了三年才研究成功，全联盟只有这么一只，挺珍贵的。”
尤利嘉恍然大悟：“原来我有钱也买不到，算了。你是该宝贝点，万一坏了也没有替换的，说不了话多麻烦。”
鹤春眉眼一压，寒声道：“我有替代的发声装置！鹤家没你想的那么寒酸。”
鹤春悄悄按住左腕处隐隐发光的链接芯片——
它能最大程度提高机械鸟的灵敏程度，同时也使机械鸟的感知和他共通相连，刚才尤利嘉那样肆无忌惮的摸机械鸟……
后背的酥麻感过电一般，她皮肤的温度好像也同步过来，他只能咬住唇肉，用疼痛感转移注意力。
机械鸟珍贵，可他着急收回才不是害怕机械鸟被弄坏……
尤利嘉愣了一下，胳膊夹住的机械鸟突然发出了声音：“下去。”
毫无波澜的机械音调，但能听出强压下去的忍耐之意。
“诶——小容，怪鸟讲人话了！”尤利嘉惊讶，瞪大了眼。
她将机械鸟抱进怀里，要仔细观察研究时，身下少年抓住这个间隙，腰身一扭摆脱了禁锢。
他有一张精致俊俏的脸，杏眼眼尾上翘，唇瓣饱满微红，本是讨人喜爱的长相，却面无表情，比洒在雪山的月光还冷。
经过一场激烈打斗，漆黑碎发贴住额头，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蓝制服也被弄得满是尘土，却因他淡漠冷冽的气质不显狼狈，别有一种惹人心怜的美感。
可惜罪魁祸首毫无悔意，把他的GBT-H-AD394187号试作型战斗鸟当玩具，摁在怀里埋头折磨，热乎乎的气息都扑到战斗鸟翅膀上了。
他皱起眉头，想走过去拿回机械鸟，姜容恰好上前几步，将那个女人挡在身后。
姜容说：“鹤春，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昨天就离开了。”
鹤春冷冷的目光扫过姜容，嘴唇张合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声音。
反而是尤利嘉怀里的机械鸟，又突然发出了机械音：
“昨晚宴会上的闹剧我看见了，他们今天说要给你一个教训，我只是来看看，没想到你带来的帮手，比想象中强上一些。”
尤利嘉一颗心全扑在怀里的机械鸟上，听它又像人似的开口说话，兴奋地拉住姜容指给他看：
“小容小容，怪鸟又说话了！比我今晚拆掉的那只军犬厉害多了，还装了机械声带呢，真高级。”
姜容沉默了，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能感觉到尤利嘉对机械制品的钻研热情，刚才连鹤春挣脱束缚都没多抛一个眼神过去，没注意到鹤春是哑巴的事实也很正常，但直接当鹤春的面指出这件事，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撇开同学关系，他们还是回校后要朝夕相对的舍友。
机械鸟转动脑袋，闪着金属冷光的眼睛锁定尤利嘉：
“它是我制作的第五代试作型战斗鸟，编号GBT-H-AD394687号，适用于各类作战场景，可通过内置芯片链接人体，代替人类发声，请不要用‘机械鸟’这类简单幼稚的名称称呼它。”
尤利嘉终于将视线转向交手过的少年面上。
尤利嘉微微屏息：“它是……你做的？”
“由我一人耗时三年独立开发改良完成，有什么问题吗？”
鹤春回视她的目光，神色坦荡地指了指喉间，操控机械鸟说，“因为我无法自主开口说话，除了战斗辅助机械，还需要一款发声装置克服日常沟通的困难。”
他伸出一只手，越过挡在尤利嘉身前的姜容：“所以它对我很重要，可以还给我了吗？”
鹤春昂起头，面上现出几分傲然，眼底却晦暗不明。
伪装alpha活到现在，他最清楚这类群体会怎样看待一个哑巴alpha。
欺压弱小的，畏惧强大的。
他之所以没变成另一个姜容，除了身后有鹤家可依仗，也因为他是所有人里最杰出的优等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如果不是偶然听见那群alpha叫嚣着要弄死姜容，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也就不会被这个叫尤利嘉的女alpha抢走GBT-H-AD394687号。
鹤春见眼前灰发女人眼睛忽地亮起，下意识去收回手，却被她一把攥住。
她兴奋地喊道：“你做的？你做的687？好厉害好厉害！！！教我也做一个吧，我也想要会说话的687！！”
以为又要打起来的姜容、以为又要（被）打架的鹤春：“？？？”
尤利嘉一把将愣住的鹤春拉到身旁，脸色激动，宝贝的捧着机械鸟，一口气不带停的说了一大堆话：
“你的技术太强了！我第一次摸到完全没有任何熔接缝隙的机械武器！刚才打斗中的闪躲俯冲动作都很流畅，和真鸟的差别几乎没有！它的变形原理是什么，你从哪里把它变出来的？还有还有——它能通过芯片和你意识链接替你说话是吗？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点子的，好聪明！！！”
鹤春三岁大病后失去说话能力，愈发不喜过多接触旁人，渐渐痴迷起机械研发，机械虽然冰冷，却不会对他抱有各类目的索取任何东西，即使成年要承担起鹤家的重担，他最放松的时刻，还是独自一人在实验室里研究机械。
父亲满意他的优秀，但不喜欢他钻研机械，见到他常常挂在嘴边说，“你也不小了，别总是鼓捣些破铜烂铁，多出去社交交点朋友不好吗？”
鹤春厌恶他鄙夷的口吻，但他的生存仰赖鹤家，并没有反抗的理由。
这个女alpha居然直白夸奖他的机械鸟，虽然不知真假，但鹤春无法忽视心底涌上的一丝喜悦。
鹤春蹙起的眉头松开，微微别过脸说：“只是花几天时间拆解了几台淘汰款的发声装置，弄清它们链接芯片接收脑电波发声的原理后，再嫁接到战斗鸟身上不断进行调试而已。”
他板着脸顿了顿，纠正道：“还有，它的型号是GBT-H-AD394687号，不要擅自起小77之类的奇怪名字。”
尤利嘉：“GA……H77？”
鹤春：“GBT-H-AD394687号。”
尤利嘉：“GBT,GBT77？”
鹤春：“是GBT-H-AD394687号。”
“GBT，GBT……哎呀，反正结尾是687对吧。”
尤利嘉最不擅长背长串的东西了，头发一甩，干脆道：“总之叫687好了，好听又好记。”
鹤春：“......”
“联盟各大小学的武器课程中，武器编号命名方式是最基础的课程，你没上过小学吗？”他忍不住问。
尤利嘉精神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上过学？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十三区出来的？”
十三区最为落后贫穷，治安混乱的三不管地界，前些年慈善会费劲建起一栋学校想普及教育，却因耗时半年招收不到一个学生草草闭校，成了一片荒地。
在其他区的人认知中，十三区最大的作用，是接收全联盟废弃物品的垃圾场。
鹤春怎么也没料到她的出身会是这样，抿住嘴唇，垂眼轻声道：“我不知道你……”
哪想到尤利嘉哈哈笑起来：
“你在学校成绩很好吧，一定是优等生。可刚刚还是被我摁在地上打了，起都起不来。我看上没上学差别也不大嘛。”
鹤春：她不值得同情，绝对不值得。
缓了缓，鹤春平静道：“我在军校的格斗成绩一直第一，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但我想纠正你一点——上学并不只是为了学习打架，知识会带给你更富有可能性的未来。”
尤利嘉一怔。
相似的话，西利克斯教她时也说过很多次。
她最喜欢西利克斯教的武器课、格斗课，她在这些事物上天赋非凡，一点即透，她可以用这些东西上战场，和西利克斯并肩作战。
最讨厌的是理论课，还有上下几千年七拐八拐的联盟历史课，西利克斯给的课本每一页都是字，她一个个分开看能懂，连起来只想睡觉。
西利克斯抓到她盖着书本猫在树上睡觉，一边擦拭被口水打湿的书本，一边无奈地笑着，告诉她，总归还是要多读书，免得以后只会打架不识字，被人买了还要替人数钱。
当时她一听“读书”就眼冒金星，连连摇头说，那把卖掉她的人也打一顿就好了。
然后西利克斯收起书本，搬来椅子，温柔地拉着她讲了四个小时的联盟征战史。
“读书肯定是好事，所以你才能做出来687这么厉害的机械鸟。”
尤利嘉摸摸机械鸟，随即笑起来：“不过你也太天才了吧！我从来没在哪个武器博物馆里看见过类似的产物，表情都逼真的和真鸟差不多。”
说着说着，她的手忍不住从鸟头摸摸索索一路滑下去，正要把机械鸟全须全尾撸上一遍，一只手猛地夺走了机械鸟。
鹤春突然冷声道：“你看的够久了！”
像怕她再来抢，话音未落，鹤春就点了下机械鸟后背，一道银光闪过，机械鸟变回银色颈环，被他戴回颈间。
尤利嘉不由赞叹：“原来另一形态是颈环，难怪刚才没察觉到小77的踪迹。”
她上前一步，鹤春警觉地后退一步，显然不肯再让她接近一点。
尤利嘉小声嘟囔：“小气，让我多摸几下再收回去也不行。”
姜容凑过来拉住尤利嘉，轻轻说，“我听说......鹤春上中学开始研究GBT-H-AD3，这代687了，花了三年才研究成功，全联盟只有这么一只，挺珍贵的。”
尤利嘉恍然大悟：“原来我有钱也买不到，算了。你是该宝贝点，万一坏了也没有替换的，说不了话多麻烦。”
鹤春眉眼一压，寒声道：“我有替代的发声装置！鹤家没你想的那么寒酸。”
鹤春悄悄按住左腕处隐隐发光的链接芯片——
它能最大程度提高机械鸟的灵敏程度，同时也使机械鸟的感知和他共通相连，刚才尤利嘉那样肆无忌惮的摸机械鸟……
后背的酥麻感过电一般，她皮肤的温度好像也同步过来，他只能咬住唇肉，用疼痛感转移注意力。
机械鸟珍贵，可他着急收回才不是害怕机械鸟被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