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在河惠然家做客那次，她就再没有发自内心地开心笑过，昨日体育课上河惠然与她搭话她也自觉笑容僵硬。于是司念对着镜子开始练习起了微笑，她心想：今天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人家请你吃饭欸，若笑得那样勉强也太煞风景……估计食欲都没了……
天刚有点擦黑司念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河惠然说她已到楼下，让司念可以下来了。
司念回复：“好的惠然姐姐，马上来”。她抬了抬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检查下笑容，最后这才关灯出门去。
没下两层就听到正上楼的两个女生在讨论：
“刚才！寝室楼下那个小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像个女明星一样！她的车也好酷啊，诶你看她还在那。”
“真绝了，我们学校居然有这么美的同学吗！”
司念觉得她们说的一定是河惠然，便放慢了脚步向楼梯间的窗户看去。
下方路灯不远处的河惠然穿着一身黑，脖颈围了一条黑白格纹的围巾，她的下身是紧身黑色牛仔裤，加上过小腿的长靴，将她那双腿修饰得又长又直。她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站在车旁，视线的方向正是寝室一楼出入口。
司念呆站了几秒，想到对方是在等自己的，她便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下到二楼时司念却突然刹住了车，退回几步到窗前。
只见河惠然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打开，抽出一根轻咬住，放好烟盒后又拿出一支外型像口红又像笔一样的东西。她微微低头左手挡风，右手按压着那东西，这么看来那东西是打火机了，可好巧不巧吹过一阵风，换了角度连着几次都没有点着火。
司念看得入迷，这是她第一次见河惠然抽烟，不知怎么想的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
相机里，河惠然原本齐整的一刀切短发被风吹乱，打火机忽明忽暗的橙色火光照在她亮黑色的指甲上、映在她的脸上，她新做了黑色美甲，化着小烟熏眼妆，唇色淡淡的，一切都那么美。
司念蹲在窗前连按了几下拍摄键，于是这幅美景就被她保存了下来。
河惠然点上烟后吸了一口，用戴着星星戒指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她视线依旧朝着寝室一楼的出入口处看去，想是司念只说“马上来。”没说是从哪来，河惠然又转头看了看别的地方，司念见着这一幕，小声自言自语道：“惠然姐姐对不起再等我一下下。”
于是这画面也被她记录了下来。司念还想继续多拍几张，没想到这时屏幕里的河惠然竟抬眼正看着她！
不好！被发现了！司念手忙脚乱的火速要将手机锁屏却无意点到了拍摄的快捷键，这波操作让她差点没拿住手机……河惠然见此情景松开了眉头轻笑着看她，司念真想自己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惠然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司念小跑着过来。
“我说怎么半天没见你人影，原来是在偷拍我啊？”河惠然勾着嘴角斜靠在车身上看着她说。
“不，不是偷拍……你今天很美，我想帮你记录下来。啊……当然平时也很美。”
“是嘛，那快上车给我看看你拍的。”河惠然边说边将那还剩下一半的烟熄在路灯旁的垃圾桶灭烟处，然后为司念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司念坐下系好安全带后就拿出手机翻看相册，没想到这些张照片都把河惠然拍得十分好看。
待河惠然坐定，司念便把手机递过去，说道：“你看，每张都好美啊。我手机像素不太好没想到拍出来反而很有感觉！果然人好看随便拍都好看，在楼梯间里我还听到有人夸你呢。”
河惠然眼睛看看司念讲话，又看看司念手机里的照片，指尖滑动屏幕说道：“可以啊你，这些照片都发我吧，说真的比我遇到的一些用专业设备的摄影师拍得还好，就是最后一张……”
“怎么了吗？”司念探着脑袋抬了抬眼镜也过去看。
“我刚才对你的眼神，这么凶吗？怪不得把你吓得手机都拿不稳了。”
“不不，没有的，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当时是想锁屏来着……但我觉得这张的神情很符合被偷拍的第一反应。”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你的眼光。”
司念接过河惠然递回的手机，开心地答道：“好！”车里的灯透过司念的眼镜照得她双眼亮晶晶的，河惠然笑盈盈地伸手过来摸了下司念的头，司念也笑了。
但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一想到跟河惠然分开后不得不继续面对讨厌她和她讨厌的人，她就笑不出来了。
司念望着河惠然双手握着的方向盘出了神：虽然可能不太准确，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灰姑娘，坐上了河惠然的“南瓜车”与她一同去“约会”，“约会”结束后美梦就该醒了，一切都得恢复原样。
“到了。”
河惠然的声音将司念的思绪拉回。
“这么快。啊，好多人。”
“对，不过我们有预约不用等。”
河惠然停好车，看了看这座无虚席的场面拉起司念的手说：“人太多了，我牵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河惠然先抓起司念的手腕，又抓住她的手心。
“抱歉被冰到了吗，我……冬天手脚大多数时间都是冷的，没事，等会吃了饭就热了。”河惠然双手的温热传来，她担心河惠然被冰得手也冷了于是想抽走自己的手，但河惠然紧抓着不让她抽走。
“别动……比我手上的戒指都冰。”司念感觉到河惠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生气的味道，但她的行为上却不是生气的样子，她左手尽可能盖住司念的双手，戴着戒指的右手揽着司念的肩以防她被人挤到。
司念此刻不光手上，心里也感受到了温暖，可又怕河惠然生她的气，所以河惠然她刚才在气什么呢？是因为被冰到手吗？但她现在不是在帮她暖手吗？她不明白，于是她沉默，没再说话。
“你好，我有预约。”
“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是？”
“河惠然。定的是包间。”
“好，请跟我这边走。”
过道上，忙碌的服务生们端着各种装好食材的盘子快步经过。目之所及大多摆放得满满当当，正中央咕噜咕噜的锅子们都冒着白色的雾气。人们或大快朵颐，或把酒言欢，或甜甜蜜蜜……看来这是一家备受客人喜爱的店。
不过在包间里吃火锅倒是司念从前没见过的，跟着带路的服务生上了二楼，突然就好像走进了什么结界，又或者说开启了一键静音。来回的服务员却同样也不在少数，他们的动作又快又轻。
“洗手间是在这边。”服务员伸手示意道。
很快服务员打开一间房间，对她们说：
“这一间，请两位稍坐，马上上菜。”
“麻烦尽快。”河惠然说道。
“没问题，如需加菜扫这里点单即可。”
司念看了下，里面不大，房间温度比一楼要暖和些。桌子比较特别是圆形的，还有一个转盘在上面，正中央的锅子外型上和一楼那些倒是别无二致，里面有两格一格是番茄锅，一锅是麻辣锅。
服务员打开火后走了出去。
“随便坐吧。”河惠然松开了司念的手。
“好。”
司念坐到了最边角的位置，河惠然也靠了过来。
刚坐下敲门声就响起，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进来，把汤倒入两格锅中后将菜一一摆上转盘。
司念看着逐渐被摆满的桌子，这些菜大多都是她喜欢的。司念看了一圈还纳闷蘸料在哪调，原来蘸料也是和菜一样端来的。
“这里可以调火的大小，有任何需要按铃即可。”
河惠然应了声“好。”，司念点点头。
“你吃辣吗？”
“不太能吃。”
“还好我定的双格锅。蘸料，喜欢吃什么样的自己调。”
“嘿嘿好，我喜欢吃麻酱的。”
“真巧，我也是。”
“麻酱加醋。”司念与河惠然异口同声地说。
司念有点惊讶地抬头，跟河惠然相视而笑。
“先戴个围裙，不会弄脏衣服。”河惠然拿起座位上叠得很方正的围裙摊开，帮司念穿上系好。
“噢，谢谢姐姐，我也来帮你系。”
“好。”
“我预约时顺便订了这些菜，省得到了还要花时间点菜。不知道你都喜不喜欢吃。”锅里已经烧开咕噜咕噜起来，河惠然先下了两盘子的牛肉片，一盘放在番茄锅里一盘放在麻辣锅里。
“我不挑的。”
“不挑食？那怎么这么瘦，刚才我抓你的手腕，跟抓小鸡崽似的。”
司念很快想象到河惠然抓着小鸡崽的样子。
“……这个……体质问题吧。”
“今天你放开了吃，吃完我再点，不许跟我客气。”
牛肉片经过咕噜咕噜后变成了卷卷的模样。河惠然先将番茄锅里涮好的牛肉片尽数夹到司念碗里，之后自己则夹起麻辣锅里的。
“谢谢。惠然姐姐你喜欢吃辣？”
“喜欢，不过也吃不了特别辣，他家这个蘸过蘸料后辣度刚好。”
司念夹起碗里夹起一片送进嘴里。虽然她没吃过这样好的肉，但她能确认这品质真是不错，吃起来滑嫩但舌头又能感受到肌肉的纹理。
“好吃！嗯……上海人貌似都不太能吃辣喔。”说完司念又夹了两筷子肉。
“我是山东的，你呢。”
“欸？我还以为是惠然姐姐是本地人呢，我老家福建的。”司念看着河惠然，嘴巴嚼着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不爱读书但家里钱很多的富家小姐。”河惠然说着下了些别的菜到锅中。
“那我说实话了喔……”司念咽完食物后继续说道：“可能有点冒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惠然姐姐你这么好，有钱是应该的，好人有好报嘛。”
河惠然微微笑着回答道：“那就借你吉言。”
“话说惠然姐姐你为什么这才重修大一的课呀？”
河惠然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改撑下巴，眼睛看着司念，用最平常温柔的语气说：
“为了遇见你。”
霎时，房间里，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声音。
天刚有点擦黑司念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河惠然说她已到楼下，让司念可以下来了。
司念回复：“好的惠然姐姐，马上来”。她抬了抬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检查下笑容，最后这才关灯出门去。
没下两层就听到正上楼的两个女生在讨论：
“刚才！寝室楼下那个小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像个女明星一样！她的车也好酷啊，诶你看她还在那。”
“真绝了，我们学校居然有这么美的同学吗！”
司念觉得她们说的一定是河惠然，便放慢了脚步向楼梯间的窗户看去。
下方路灯不远处的河惠然穿着一身黑，脖颈围了一条黑白格纹的围巾，她的下身是紧身黑色牛仔裤，加上过小腿的长靴，将她那双腿修饰得又长又直。她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站在车旁，视线的方向正是寝室一楼出入口。
司念呆站了几秒，想到对方是在等自己的，她便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下到二楼时司念却突然刹住了车，退回几步到窗前。
只见河惠然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打开，抽出一根轻咬住，放好烟盒后又拿出一支外型像口红又像笔一样的东西。她微微低头左手挡风，右手按压着那东西，这么看来那东西是打火机了，可好巧不巧吹过一阵风，换了角度连着几次都没有点着火。
司念看得入迷，这是她第一次见河惠然抽烟，不知怎么想的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
相机里，河惠然原本齐整的一刀切短发被风吹乱，打火机忽明忽暗的橙色火光照在她亮黑色的指甲上、映在她的脸上，她新做了黑色美甲，化着小烟熏眼妆，唇色淡淡的，一切都那么美。
司念蹲在窗前连按了几下拍摄键，于是这幅美景就被她保存了下来。
河惠然点上烟后吸了一口，用戴着星星戒指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她视线依旧朝着寝室一楼的出入口处看去，想是司念只说“马上来。”没说是从哪来，河惠然又转头看了看别的地方，司念见着这一幕，小声自言自语道：“惠然姐姐对不起再等我一下下。”
于是这画面也被她记录了下来。司念还想继续多拍几张，没想到这时屏幕里的河惠然竟抬眼正看着她！
不好！被发现了！司念手忙脚乱的火速要将手机锁屏却无意点到了拍摄的快捷键，这波操作让她差点没拿住手机……河惠然见此情景松开了眉头轻笑着看她，司念真想自己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惠然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司念小跑着过来。
“我说怎么半天没见你人影，原来是在偷拍我啊？”河惠然勾着嘴角斜靠在车身上看着她说。
“不，不是偷拍……你今天很美，我想帮你记录下来。啊……当然平时也很美。”
“是嘛，那快上车给我看看你拍的。”河惠然边说边将那还剩下一半的烟熄在路灯旁的垃圾桶灭烟处，然后为司念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司念坐下系好安全带后就拿出手机翻看相册，没想到这些张照片都把河惠然拍得十分好看。
待河惠然坐定，司念便把手机递过去，说道：“你看，每张都好美啊。我手机像素不太好没想到拍出来反而很有感觉！果然人好看随便拍都好看，在楼梯间里我还听到有人夸你呢。”
河惠然眼睛看看司念讲话，又看看司念手机里的照片，指尖滑动屏幕说道：“可以啊你，这些照片都发我吧，说真的比我遇到的一些用专业设备的摄影师拍得还好，就是最后一张……”
“怎么了吗？”司念探着脑袋抬了抬眼镜也过去看。
“我刚才对你的眼神，这么凶吗？怪不得把你吓得手机都拿不稳了。”
“不不，没有的，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当时是想锁屏来着……但我觉得这张的神情很符合被偷拍的第一反应。”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你的眼光。”
司念接过河惠然递回的手机，开心地答道：“好！”车里的灯透过司念的眼镜照得她双眼亮晶晶的，河惠然笑盈盈地伸手过来摸了下司念的头，司念也笑了。
但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一想到跟河惠然分开后不得不继续面对讨厌她和她讨厌的人，她就笑不出来了。
司念望着河惠然双手握着的方向盘出了神：虽然可能不太准确，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灰姑娘，坐上了河惠然的“南瓜车”与她一同去“约会”，“约会”结束后美梦就该醒了，一切都得恢复原样。
“到了。”
河惠然的声音将司念的思绪拉回。
“这么快。啊，好多人。”
“对，不过我们有预约不用等。”
河惠然停好车，看了看这座无虚席的场面拉起司念的手说：“人太多了，我牵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河惠然先抓起司念的手腕，又抓住她的手心。
“抱歉被冰到了吗，我……冬天手脚大多数时间都是冷的，没事，等会吃了饭就热了。”河惠然双手的温热传来，她担心河惠然被冰得手也冷了于是想抽走自己的手，但河惠然紧抓着不让她抽走。
“别动……比我手上的戒指都冰。”司念感觉到河惠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生气的味道，但她的行为上却不是生气的样子，她左手尽可能盖住司念的双手，戴着戒指的右手揽着司念的肩以防她被人挤到。
司念此刻不光手上，心里也感受到了温暖，可又怕河惠然生她的气，所以河惠然她刚才在气什么呢？是因为被冰到手吗？但她现在不是在帮她暖手吗？她不明白，于是她沉默，没再说话。
“你好，我有预约。”
“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是？”
“河惠然。定的是包间。”
“好，请跟我这边走。”
过道上，忙碌的服务生们端着各种装好食材的盘子快步经过。目之所及大多摆放得满满当当，正中央咕噜咕噜的锅子们都冒着白色的雾气。人们或大快朵颐，或把酒言欢，或甜甜蜜蜜……看来这是一家备受客人喜爱的店。
不过在包间里吃火锅倒是司念从前没见过的，跟着带路的服务生上了二楼，突然就好像走进了什么结界，又或者说开启了一键静音。来回的服务员却同样也不在少数，他们的动作又快又轻。
“洗手间是在这边。”服务员伸手示意道。
很快服务员打开一间房间，对她们说：
“这一间，请两位稍坐，马上上菜。”
“麻烦尽快。”河惠然说道。
“没问题，如需加菜扫这里点单即可。”
司念看了下，里面不大，房间温度比一楼要暖和些。桌子比较特别是圆形的，还有一个转盘在上面，正中央的锅子外型上和一楼那些倒是别无二致，里面有两格一格是番茄锅，一锅是麻辣锅。
服务员打开火后走了出去。
“随便坐吧。”河惠然松开了司念的手。
“好。”
司念坐到了最边角的位置，河惠然也靠了过来。
刚坐下敲门声就响起，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进来，把汤倒入两格锅中后将菜一一摆上转盘。
司念看着逐渐被摆满的桌子，这些菜大多都是她喜欢的。司念看了一圈还纳闷蘸料在哪调，原来蘸料也是和菜一样端来的。
“这里可以调火的大小，有任何需要按铃即可。”
河惠然应了声“好。”，司念点点头。
“你吃辣吗？”
“不太能吃。”
“还好我定的双格锅。蘸料，喜欢吃什么样的自己调。”
“嘿嘿好，我喜欢吃麻酱的。”
“真巧，我也是。”
“麻酱加醋。”司念与河惠然异口同声地说。
司念有点惊讶地抬头，跟河惠然相视而笑。
“先戴个围裙，不会弄脏衣服。”河惠然拿起座位上叠得很方正的围裙摊开，帮司念穿上系好。
“噢，谢谢姐姐，我也来帮你系。”
“好。”
“我预约时顺便订了这些菜，省得到了还要花时间点菜。不知道你都喜不喜欢吃。”锅里已经烧开咕噜咕噜起来，河惠然先下了两盘子的牛肉片，一盘放在番茄锅里一盘放在麻辣锅里。
“我不挑的。”
“不挑食？那怎么这么瘦，刚才我抓你的手腕，跟抓小鸡崽似的。”
司念很快想象到河惠然抓着小鸡崽的样子。
“……这个……体质问题吧。”
“今天你放开了吃，吃完我再点，不许跟我客气。”
牛肉片经过咕噜咕噜后变成了卷卷的模样。河惠然先将番茄锅里涮好的牛肉片尽数夹到司念碗里，之后自己则夹起麻辣锅里的。
“谢谢。惠然姐姐你喜欢吃辣？”
“喜欢，不过也吃不了特别辣，他家这个蘸过蘸料后辣度刚好。”
司念夹起碗里夹起一片送进嘴里。虽然她没吃过这样好的肉，但她能确认这品质真是不错，吃起来滑嫩但舌头又能感受到肌肉的纹理。
“好吃！嗯……上海人貌似都不太能吃辣喔。”说完司念又夹了两筷子肉。
“我是山东的，你呢。”
“欸？我还以为是惠然姐姐是本地人呢，我老家福建的。”司念看着河惠然，嘴巴嚼着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不爱读书但家里钱很多的富家小姐。”河惠然说着下了些别的菜到锅中。
“那我说实话了喔……”司念咽完食物后继续说道：“可能有点冒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惠然姐姐你这么好，有钱是应该的，好人有好报嘛。”
河惠然微微笑着回答道：“那就借你吉言。”
“话说惠然姐姐你为什么这才重修大一的课呀？”
河惠然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改撑下巴，眼睛看着司念，用最平常温柔的语气说：
“为了遇见你。”
霎时，房间里，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