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呆住，眨巴了好几下眼，半天才发出一声：“啊？”
河惠然的酒窝钉凸起，随即笑出了声。
“快尝尝，这道是它家特色，叫火箭鱿鱼。”
河惠然从番茄锅里捞起两个鱿鱼放进司念的碗中，顺带将话题转移，司念只当是河惠然不太想谈论其中真正的缘由所以开了个玩笑逗她，于是没再追问。
“噢，怪不得，没见过呢。”那鱿鱼上半部分划了花刀下半部分切条，经过滚水的鱿鱼下面一条条鱿鱼丝轻微起翘，造型着实像极了火箭。司念咬了一口，两眼放光：“好脆弹！确实好吃！”
河惠然闻言端起盘子里剩余的鱿鱼正要全部放入番茄锅，司念拦住她，说：“惠然姐姐等等，倒辣锅里吧！感觉辣锅涮这个会更好吃。”
“好。”
“嗯嗯。”
“看你这么勇于尝试来点他家自调的起泡酒怎么样。冰就不加了。”河惠然拿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
“好，但我没喝过酒。”
“度数不高，之前我没开车时来尝过，我觉得挺好喝。”
“那好呀。”
“鱿鱼，还有别的都可以吃了，你先尝一个看辣度可以接受吗？”河惠然捞起一个放到司念碗中，随后关闭了锅子的开关。
“好的，我试下。”司念夹起在蘸料上的鱿鱼，相比起番茄锅，辣锅煮好的明显颜色更红，还有些辣油在上面。司念先咬了口微微起翘的两条鱿鱼丝。
“好吃！果然辣的更好吃哇。”司念把整个都送入口中。
“会太辣吗？”
“有蘸料完全不会欸！”
于是河惠然又给司念捞了两大勺。
“谢谢，姐姐你也吃呀，可以啦放不下了。”司念的碗被塞的满满当当。
“好。”这时河惠然才开始往自己的碗里放煮好的食物。
“咚咚”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服务生端着一绿一紫两大杯饮品放到桌上。
“饮品来了。起泡酒是哪位的？”
“我。”司念像上课要发言似的举起右手。
河惠然在旁边看见了这一幕，抿嘴偷笑着。
“好的。您的青柠起泡酒、您的桂花酸梅汤。请慢用。”服务员在她们面前各自放下一杯后，收走空盘便出去了。
河惠然解下围裙脱掉了外套，将其挂在椅背，她的毛衣紧贴上身，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
司念不禁想偷偷多看两眼又怕被河惠然发现，于是她将视线转移到起泡酒上。
一大杯浅浅的绿看起来很是清爽，里面有几片青柠跟薄荷叶，杯身约三分之一处到杯底都是小块的青提果肉，密集的小气泡随处附着。
司念刚拿起吸管，河惠然就问道：
“等下喝。你的手脚现在热了吗？”
“热了，我还有点出汗呢。”司念也解开围裙，正要脱掉外套，河惠然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背，轻握住。
“确实热起来了。”河惠然很快松开。
“嗯嗯。”司念也脱了外套，里面也是一件毛衣不过因为她消瘦的身材那毛衣显得有些宽松。
“来，围裙，我帮你重新系上。”河惠然拿起司念放在一边的围裙，先套过了她的头。
“好呀，谢谢。”
“你，真的太瘦了。我一只手就能扣住你的腰。”河惠然的右手停留在司念的后腰上，大拇指和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一弯，真就扣上了。
河惠然扣住她腰的时候司念一激灵，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
“多吃点。我做模特几年了也不常见到你这样瘦的。”河惠然放开了扣在她腰上的右手，双手用围裙带子打了个蝴蝶结。
“好……我会多多吃的……”
“你脸怎么红了？”河惠然歪头看她。
“我……我热啊，刚才不是说出汗了嘛！姐姐我也帮你重新系上！”司念扶着河惠然的肩将她背对自己后才为她套上围裙系好。
“那你喝吧。”
“嗯嗯。”
司念吸了半口，它的气泡感没有市面上常见的气泡饮料那么冲，要更细腻些。青柠的果香、薄荷的清凉与提子的清甜很快在口腔里散发开来，细品能尝出些许酒香与茉莉花香。甜度适中口感清新，搭配火锅的确很是合适。
“这个真好喝啊，味道很丰富！也有酒香但喝起来感觉就像在喝果茶。”
“喜欢就好。别光喝，多吃点菜。”
“好。”
“这个也好吃的。”
“好。”
司念刚吃两口，碗就又被添满。就这么来了几个回合，司念突然觉得辣劲上来了，大吸一口起泡酒。
“怎么了，觉得辣了吗？”河惠然侧头看她。
“……对……嘶…哈……”许是因为司念碗中没什么蘸料了，最后几口着实吃了辣。
“还是吃番茄锅里的吧，辣的别吃了。”桌上的菜基本已经一扫而空，河惠然把最后一盘蔬菜尽数倒在番茄锅里，烫好后捞出，夹了几筷子盛进一个新的空碗，换走司念没吃完的碗。
“没事儿，一块吃，不能浪费。”司念又将没吃完的碗端回来，把里面的食物都夹到那个新的碗中。
河惠然还想劝阻，司念已经吃了起来。
“嗯……这样不咋辣了！”
“真的吗？”
“…………”
“嗯？”
“当我没说！！”
司念这下直接端起自己那杯只剩不到一半的起泡酒，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拿掉吸管大口喝着。
“你真是……”
司念喝完后，用吸管吸完了所有底部的青提果肉，最后还把贴在杯壁上的半片青柠移到杯口，放到嘴里咬咬果肉部分，顿时，刺激的酸超越了辣觉，司念紧皱眉头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待吃不出酸味了她才将那柠檬片吐出来。
余光扫到河惠然的视线，司念转头，河惠然正略显担忧地看着她。
“还辣的话喝我这个酸梅汤吧。”河惠然将她还有大半杯的酸梅汤移到两人中间。
“好多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吃辣能力……哈哈……”司念带着点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河惠然认真地说道：
“我的错，不该一直叫你吃。”
司念将手搭在河惠然手上说道：“怎么会，是我自己要吃的。你看……我吃了辣这下手脚都不会冷了！”
司念用手指轻拍搭在河惠然手上的手，继续说道：
“今天，我好开心呀，这都是因为姐姐你，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什么错，你是最最好的！”
司念感觉到脑袋有点晕乎乎，觉得是自己在这室内太久的原因，于是她起身要开门出去。
“你去哪？”
“我……我去洗手间……”
河惠然见司念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便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醉了？”
“醉？不能吧……醉是什么感觉啊，我就是，就是待久了有点闷……”司念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的。
“我陪你一起去。”河惠然揽着司念的肩，打开了门。
“好，好。”
司念走路不太稳当，导致肩膀总碰到河惠然的胸，于是她大步走着想快点到洗手间，没想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惊呼一声“卧槽！！！”，还好河惠然及时捞住了她的左臂。
“慢点。”
“没事儿……你就在这吧……我……很快出来。”
“小心些，我等你。”
司念对河惠然比了个OK的手势步伐不稳地向洗手间里走进去了，直到她关好门河惠然才放下心没继续盯着了。
片刻过后司念左右摇摆着步子出来，见她一会扶墙一会又扶门，河惠然走上前接她。
“惠然。啊……洗手……洗个手。”
河惠然调好水温，帮司念袖口卷起一点，把她的双手对准在水龙头下面，司念动作僵硬地搓着。
突然，司念转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把手举到嘴边，踮起脚对着河惠然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跟你说……它这马桶还……还暖暖的，肯定前面有人……有人刚上过，这坐的时间还不短呐……”
河惠然偏头听着，瞧见司念那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和嘴唇，她一张口说话河惠然便凝视着她若隐若现的舌钉。
须臾河惠然抿嘴笑道：
“它是智能恒温的，冬天用不会冷。”
“噢！怪不得……那么多按钮，原来也是……高科技哈……”司念傻傻地笑了，放下了手。
河惠然抽出旁边的纸巾盖在司念的双手上，帮她擦干。
司念眼神朦胧脸颊发烫，脚上也无力，河惠然捞着司念右臂，行走时司念身体也往□□，几乎半个身子靠在河惠然身上。
“我送你回学校吧，你住寝室楼几号？”
听到河惠然这么问，司念摇摇头，再不想走，手去探墙后离开河惠然身上，侧身贴着墙壁滑坐到地板上。
“不回吗？”河惠然蹲在她身旁关切地问。
司念先是不语，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加上本就醉了的缘故，她只觉头晕，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她用手臂挡住眼睛，带着点哭腔说道：
“不想回寝室……我讨厌那里……”
“那你……”
河惠然还没说完就看到司念双手用力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两手穿过眼镜遮住双眼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也没有家……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喜欢我……”
旁边房里的客人听见这动静开门出来查看。
服务员闻声从远处跑来问：
“这位客人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河惠然举起食指轻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静，服务员便站在了原地。她又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吃瓜群众，那几个人纷纷缩回脑袋关上了门。
河惠然跪坐下来，伸手帮她理着头发，俯身柔声道：
“怎么会呢，我就很喜欢你。好司念，跟惠然姐姐回家吧。”
司念听了这话当真不再哭闹，她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却还想睁眼瞧瞧河惠然，眼睛越眨越睁不开，最后安静地睡了。
河惠然双手将司念公主抱起来，对服务生说：
“麻烦你，帮忙开下门。”
“好的没问题。”
河惠然先将司念轻轻靠在椅背上，取下她的围裙再为她穿上外套。
“女士，我带你们从后门出去吧，前厅人多拥挤不便行走。”
“好。”
河惠然穿好衣服后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然后才抱起司念。
“请跟我这边走，小心阶梯。”
“嗯。”
河惠然跟着服务生一路走出店外。
“我来帮您开车门吧，您的车是……？”
河惠然按下车钥匙，她车上的灯闪了闪。
服务生便快步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多谢了。”
“应该的，没什么需要我就回店了。”
“嗯。”
河惠然把司念慢慢放在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又调整了座椅倾斜度，让她后躺着睡。
路上河惠然将车开得极平稳，时不时扭头看向司念，她睡得沉，一路上都没怎么动过。这些时日她是真的累了。
河惠然的酒窝钉凸起，随即笑出了声。
“快尝尝，这道是它家特色，叫火箭鱿鱼。”
河惠然从番茄锅里捞起两个鱿鱼放进司念的碗中，顺带将话题转移，司念只当是河惠然不太想谈论其中真正的缘由所以开了个玩笑逗她，于是没再追问。
“噢，怪不得，没见过呢。”那鱿鱼上半部分划了花刀下半部分切条，经过滚水的鱿鱼下面一条条鱿鱼丝轻微起翘，造型着实像极了火箭。司念咬了一口，两眼放光：“好脆弹！确实好吃！”
河惠然闻言端起盘子里剩余的鱿鱼正要全部放入番茄锅，司念拦住她，说：“惠然姐姐等等，倒辣锅里吧！感觉辣锅涮这个会更好吃。”
“好。”
“嗯嗯。”
“看你这么勇于尝试来点他家自调的起泡酒怎么样。冰就不加了。”河惠然拿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
“好，但我没喝过酒。”
“度数不高，之前我没开车时来尝过，我觉得挺好喝。”
“那好呀。”
“鱿鱼，还有别的都可以吃了，你先尝一个看辣度可以接受吗？”河惠然捞起一个放到司念碗中，随后关闭了锅子的开关。
“好的，我试下。”司念夹起在蘸料上的鱿鱼，相比起番茄锅，辣锅煮好的明显颜色更红，还有些辣油在上面。司念先咬了口微微起翘的两条鱿鱼丝。
“好吃！果然辣的更好吃哇。”司念把整个都送入口中。
“会太辣吗？”
“有蘸料完全不会欸！”
于是河惠然又给司念捞了两大勺。
“谢谢，姐姐你也吃呀，可以啦放不下了。”司念的碗被塞的满满当当。
“好。”这时河惠然才开始往自己的碗里放煮好的食物。
“咚咚”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服务生端着一绿一紫两大杯饮品放到桌上。
“饮品来了。起泡酒是哪位的？”
“我。”司念像上课要发言似的举起右手。
河惠然在旁边看见了这一幕，抿嘴偷笑着。
“好的。您的青柠起泡酒、您的桂花酸梅汤。请慢用。”服务员在她们面前各自放下一杯后，收走空盘便出去了。
河惠然解下围裙脱掉了外套，将其挂在椅背，她的毛衣紧贴上身，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
司念不禁想偷偷多看两眼又怕被河惠然发现，于是她将视线转移到起泡酒上。
一大杯浅浅的绿看起来很是清爽，里面有几片青柠跟薄荷叶，杯身约三分之一处到杯底都是小块的青提果肉，密集的小气泡随处附着。
司念刚拿起吸管，河惠然就问道：
“等下喝。你的手脚现在热了吗？”
“热了，我还有点出汗呢。”司念也解开围裙，正要脱掉外套，河惠然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背，轻握住。
“确实热起来了。”河惠然很快松开。
“嗯嗯。”司念也脱了外套，里面也是一件毛衣不过因为她消瘦的身材那毛衣显得有些宽松。
“来，围裙，我帮你重新系上。”河惠然拿起司念放在一边的围裙，先套过了她的头。
“好呀，谢谢。”
“你，真的太瘦了。我一只手就能扣住你的腰。”河惠然的右手停留在司念的后腰上，大拇指和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一弯，真就扣上了。
河惠然扣住她腰的时候司念一激灵，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
“多吃点。我做模特几年了也不常见到你这样瘦的。”河惠然放开了扣在她腰上的右手，双手用围裙带子打了个蝴蝶结。
“好……我会多多吃的……”
“你脸怎么红了？”河惠然歪头看她。
“我……我热啊，刚才不是说出汗了嘛！姐姐我也帮你重新系上！”司念扶着河惠然的肩将她背对自己后才为她套上围裙系好。
“那你喝吧。”
“嗯嗯。”
司念吸了半口，它的气泡感没有市面上常见的气泡饮料那么冲，要更细腻些。青柠的果香、薄荷的清凉与提子的清甜很快在口腔里散发开来，细品能尝出些许酒香与茉莉花香。甜度适中口感清新，搭配火锅的确很是合适。
“这个真好喝啊，味道很丰富！也有酒香但喝起来感觉就像在喝果茶。”
“喜欢就好。别光喝，多吃点菜。”
“好。”
“这个也好吃的。”
“好。”
司念刚吃两口，碗就又被添满。就这么来了几个回合，司念突然觉得辣劲上来了，大吸一口起泡酒。
“怎么了，觉得辣了吗？”河惠然侧头看她。
“……对……嘶…哈……”许是因为司念碗中没什么蘸料了，最后几口着实吃了辣。
“还是吃番茄锅里的吧，辣的别吃了。”桌上的菜基本已经一扫而空，河惠然把最后一盘蔬菜尽数倒在番茄锅里，烫好后捞出，夹了几筷子盛进一个新的空碗，换走司念没吃完的碗。
“没事儿，一块吃，不能浪费。”司念又将没吃完的碗端回来，把里面的食物都夹到那个新的碗中。
河惠然还想劝阻，司念已经吃了起来。
“嗯……这样不咋辣了！”
“真的吗？”
“…………”
“嗯？”
“当我没说！！”
司念这下直接端起自己那杯只剩不到一半的起泡酒，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拿掉吸管大口喝着。
“你真是……”
司念喝完后，用吸管吸完了所有底部的青提果肉，最后还把贴在杯壁上的半片青柠移到杯口，放到嘴里咬咬果肉部分，顿时，刺激的酸超越了辣觉，司念紧皱眉头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待吃不出酸味了她才将那柠檬片吐出来。
余光扫到河惠然的视线，司念转头，河惠然正略显担忧地看着她。
“还辣的话喝我这个酸梅汤吧。”河惠然将她还有大半杯的酸梅汤移到两人中间。
“好多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吃辣能力……哈哈……”司念带着点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河惠然认真地说道：
“我的错，不该一直叫你吃。”
司念将手搭在河惠然手上说道：“怎么会，是我自己要吃的。你看……我吃了辣这下手脚都不会冷了！”
司念用手指轻拍搭在河惠然手上的手，继续说道：
“今天，我好开心呀，这都是因为姐姐你，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什么错，你是最最好的！”
司念感觉到脑袋有点晕乎乎，觉得是自己在这室内太久的原因，于是她起身要开门出去。
“你去哪？”
“我……我去洗手间……”
河惠然见司念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便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醉了？”
“醉？不能吧……醉是什么感觉啊，我就是，就是待久了有点闷……”司念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的。
“我陪你一起去。”河惠然揽着司念的肩，打开了门。
“好，好。”
司念走路不太稳当，导致肩膀总碰到河惠然的胸，于是她大步走着想快点到洗手间，没想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惊呼一声“卧槽！！！”，还好河惠然及时捞住了她的左臂。
“慢点。”
“没事儿……你就在这吧……我……很快出来。”
“小心些，我等你。”
司念对河惠然比了个OK的手势步伐不稳地向洗手间里走进去了，直到她关好门河惠然才放下心没继续盯着了。
片刻过后司念左右摇摆着步子出来，见她一会扶墙一会又扶门，河惠然走上前接她。
“惠然。啊……洗手……洗个手。”
河惠然调好水温，帮司念袖口卷起一点，把她的双手对准在水龙头下面，司念动作僵硬地搓着。
突然，司念转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把手举到嘴边，踮起脚对着河惠然的耳朵小声说道：
“我跟你说……它这马桶还……还暖暖的，肯定前面有人……有人刚上过，这坐的时间还不短呐……”
河惠然偏头听着，瞧见司念那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和嘴唇，她一张口说话河惠然便凝视着她若隐若现的舌钉。
须臾河惠然抿嘴笑道：
“它是智能恒温的，冬天用不会冷。”
“噢！怪不得……那么多按钮，原来也是……高科技哈……”司念傻傻地笑了，放下了手。
河惠然抽出旁边的纸巾盖在司念的双手上，帮她擦干。
司念眼神朦胧脸颊发烫，脚上也无力，河惠然捞着司念右臂，行走时司念身体也往□□，几乎半个身子靠在河惠然身上。
“我送你回学校吧，你住寝室楼几号？”
听到河惠然这么问，司念摇摇头，再不想走，手去探墙后离开河惠然身上，侧身贴着墙壁滑坐到地板上。
“不回吗？”河惠然蹲在她身旁关切地问。
司念先是不语，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加上本就醉了的缘故，她只觉头晕，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她用手臂挡住眼睛，带着点哭腔说道：
“不想回寝室……我讨厌那里……”
“那你……”
河惠然还没说完就看到司念双手用力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两手穿过眼镜遮住双眼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也没有家……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喜欢我……”
旁边房里的客人听见这动静开门出来查看。
服务员闻声从远处跑来问：
“这位客人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河惠然举起食指轻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静，服务员便站在了原地。她又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吃瓜群众，那几个人纷纷缩回脑袋关上了门。
河惠然跪坐下来，伸手帮她理着头发，俯身柔声道：
“怎么会呢，我就很喜欢你。好司念，跟惠然姐姐回家吧。”
司念听了这话当真不再哭闹，她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却还想睁眼瞧瞧河惠然，眼睛越眨越睁不开，最后安静地睡了。
河惠然双手将司念公主抱起来，对服务生说：
“麻烦你，帮忙开下门。”
“好的没问题。”
河惠然先将司念轻轻靠在椅背上，取下她的围裙再为她穿上外套。
“女士，我带你们从后门出去吧，前厅人多拥挤不便行走。”
“好。”
河惠然穿好衣服后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然后才抱起司念。
“请跟我这边走，小心阶梯。”
“嗯。”
河惠然跟着服务生一路走出店外。
“我来帮您开车门吧，您的车是……？”
河惠然按下车钥匙，她车上的灯闪了闪。
服务生便快步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多谢了。”
“应该的，没什么需要我就回店了。”
“嗯。”
河惠然把司念慢慢放在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又调整了座椅倾斜度，让她后躺着睡。
路上河惠然将车开得极平稳，时不时扭头看向司念，她睡得沉，一路上都没怎么动过。这些时日她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