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 Chapter 16
“克里斯顿爵士，”国王严肃地说，“你必须为你的话负责。”
韦赛里斯的眼神不如他的语气那般坚定，实际上，他对这出乎意料的状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一直认为克里斯顿·科尔是个靠得住的人，很放心将女儿交给他保护。
在今夜之前，韦赛里斯以为雷妮拉也很依赖信任科尔……可现在她如此激烈地反驳科尔……难道克里斯顿爵士私下侍奉雷妮拉并不是那么尽心吗？
韦赛里斯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看向科尔的目光也不再和善，不怒而威。
见老好人国王摆出这幅面孔，科尔不得不放下胡乱思绪，打起精神应对国王：“我绝没胡说。”
阿莉森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劝韦赛里斯：“陛下，克里斯顿爵士侍奉王室多年，在朝中声誉很好，人品有目共睹。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讲，只怕有些误会。”
“爵士，”阿莉森鼓励科尔，“陛下只是关心公主，并非质疑你的忠心。别急，慢慢说。”
克里斯顿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以骑士的荣誉发誓，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看见了什么”发问的是雷妮拉。
科尔脸颊紧绷：“我无意指责或评判殿下，但我的确看见哈尔温·斯壮趁公主不备，强行亲吻您，就好像，就好像在亲吻他的未婚妻，这实在有失体统。”
韦赛里斯重重咳了一声。
雷妮拉依然平静从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科尔：“哦？克里斯顿爵士，你能描述出哈尔温爵士是怎样‘亲吻未婚妻’一样亲吻我的，并以天上七神的名义发誓，你所言属实吗？”
“怎、怎样……”科尔摇头，“抱歉，我实在不能说出污言秽语……但这都是真话。”
“那好，”雷妮拉缓缓走近科尔，“我问你，哈尔温爵士吻了我几次？是吻在头发、前额，还是脸颊、嘴唇？我们的鼻子碰到了吗？嘴唇呢？既然你都看到了，请你告诉所有人。”
“我……”科尔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说不出来？是吗？”雷妮拉不依不饶，“因为以我们刚才的方位，你只可能看到是我的后脑！你分明没有看到我与哈尔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轻率断定他在轻浮地吻我。克里斯顿爵士，你的信誉难道是建立在想象上的吗？”
“科尔！她说的是真的吗？”韦赛里斯低吼，“你究竟看到了没有？回答我，是或否。”
夜风袭袭，十分凉爽舒适。
克里斯顿后背却渗出一层冷汗，脸像被火烤一样阵阵发烫，他硬着头皮说：“我虽然看不到全部细节，但但是那个姿势……我想任何人都明白……”
雷妮拉冷笑：“父亲，我想克里斯顿爵士的意思是’否‘。”
“或许吧，”阿莉森抢话，“但是克里斯顿爵士为何会产生这样误解呢？雷妮拉，我很好奇，你和哈尔温爵士当时究竟在做什么？”
雷妮拉胸有成竹地笑了：“很简单。克里斯顿爵士没有全错，那的确是个吻。为了感谢哈尔温爵士送我回来，我拥抱了他，亲吻了他的脸颊。”
她坦然道，“斯壮家的两个小姐是我的贴身女侍，哈尔温爵士对我来说就像是我不曾拥有过的哥哥一样。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竟被克里斯顿爵士指责有失体统！”
“爵士先生，”雷妮拉转向科尔，“我也曾吻过你的脸颊，以妹妹亲近兄长的心情。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不是纯洁高尚的吗？”
克里斯顿·科尔怎么也没想到，雷妮拉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机，颠倒黑白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更不敢相信，雷妮拉为了维护斯壮，真的愿意同他翻脸。
以往的很多次，他和雷妮拉之间大大小小的不愉快，雷妮拉最终总是会不顾对错站在他的一边的。
要不是坚信雷妮拉会为他着想，科尔也不会冲动捅破她的秘密……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科尔明白厉害，只能强忍羞辱说：“对不起，公主殿下。恐怕是我关心则乱，弄错了。我愿为我的轻率接受惩罚。”
韦赛里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够了，不过是虚惊一场。我看时候太晚，大家伙脑子都不清楚了，都先给我回去休息！”
他又指着雷妮拉的鼻子说：“就算是戴蒙起的头，你也不该跟着他胡作非为。禁足三天，给我认真反省！”
雷妮拉一本正经道：“是，国王陛下。”
韦赛里斯绷不住笑了，无奈地对雷妮拉说：“瞧瞧你，越来越野了。真不知道像了谁。”
雷妮拉亲切地牵起父亲的手：“我的运气真够差的，只要溜出去必定被发现。父亲，您不是习惯早睡的吗，怎么突然想到来查房了？”
韦赛里斯又被逗笑了：“要不是王后——”
说到一半，他隐隐感到不对，突然停住，心虚的觑向他的王后。
阿莉森不大自然地微笑道：“其实我的堂姐妹给我寄来一些香料，是雷德温家的货船从盛夏群岛带回来的。我急于同你分享，谁知道……”
韦赛里斯一拍脑门：“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哦。” 雷妮拉若有所思，向阿莉森回以更灿烂的微笑，“我最喜欢香料了，您明日一定别忘了给我，提前谢谢了。”
雷妮拉热情拥抱了阿莉森，感到后者身体有些僵硬。
她心情大好，又快速抱了下父亲，轻快地跑开了。
**
禁足第三天，克里斯顿·科尔终于找上门来。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可眼里的红血丝却显示着，他这几天过得不大安稳。
见雷妮拉没有开口的意思，科尔沉下脸，开门见山道：“公主殿下，你应该选个更配得上你的人。”
科尔的语气听起来仿佛一个嫉妒发狂的丈夫，含着被背叛的恼羞和誓要扳回一局的自恋。
他怎么敢？
雷妮拉皱起了眉，怒意油然而生，但还是虚伪地笑了笑，故作不解：“克里斯顿爵士，你想要推荐适合我订婚的对象吗？你认为谁合适，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雷妮拉很清楚，除了他自己的，科尔不会提出任何一个名字。他想将她据为己有，却又不敢承认。
“我并无此意。”
克里斯顿·科尔突然向前，半跪在雷妮拉面前，握住雷妮拉置于膝上的手。
他直视雷妮拉，暗绿的眼眸深如碧潭：“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
雷妮拉能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抖动，和切实的痛苦。
科尔的痛苦。
原来连你也会因为忽然的疏离冷淡而苦恼吗？
雷妮拉心底狂笑，很好，那就再痛苦一些吧，毕竟你所承受的痛苦还不如我的万分之一。
“像从前？”雷妮拉抽回手，嘴角现出一抹讥笑，“从前你是忠于我的，至少我是那么以为的。现在，恐怕不是这样了。”
科尔蹙起眉间，像受了莫大侮辱：“我当然忠于你！是你先……”
他抿了抿嘴，控制住脾气，意有所指道:“如果这里有人不够诚实，那个人不是我。”
“你逼我的。”雷妮拉站起身，面色冷如寒冰，“你曾发誓对我效忠，保护我的安全，捍卫我的荣誉。可一旦事情不如你愿，你首先想到的不是维护我，也不是找我问清楚。恰恰相反，你选择以伤害我的方式发泄你个人的不满，任意散步风言风语，不顾轻重地烦扰国王……”
“克里斯顿爵士，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于我吗？”
科尔站起身，因为应付不来女孩的伶牙俐齿，表情有些局促。
他想要习惯性地说些大道理，让雷妮拉明白他是为她好，只有他会为她好，可雷妮拉提出的那件事确实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科尔思考片刻，放软了语气：“是我欠考虑，不该将殿下的秘密随意说出。也许就像国王说的，太晚了，我的头脑也不清醒了，看到斯壮如此放肆，我有些……过度保护了。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允许他再靠近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雷妮拉受够了，“你无权替我决定接近谁，不接近谁。我也不需要附带条件的效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侍奉了。”
科尔忙拉住雷妮拉袖角，英俊潇洒的脸上划过一丝惶恐：“公主什么意思？”
“你听得很清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贴身护卫和誓言骑士了。”
“你不能这么做！”
雷妮拉倒是有些佩服科尔，即使已经接近怒吼，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能。”她不为所动，“我能将你从无产骑士提拔到御林铁卫，能让你来到我身边，当然也能请你离开。”
科尔如遭雷劈，英俊的脸从脖子根开始寸寸变红，太阳穴迸出一根青筋：“你因为哈尔温·斯壮放弃我？！”
雷妮拉本已准备离开，听到这句又转过来：“这和哈尔温无关。克里斯顿爵士，迁怒别人比正视不忠诚的自己容易多了，是吗？”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才是最忠诚的人！”
科尔终于无法忍受，摘下雷妮拉赠他的信物，扔在地毯上，连告辞也没说就走了。
你是最会以忠诚之名操控我的人。
雷妮拉按了按眉心。
她终于清除了身边的一条毒蛇，也正式树立了一个敌人。
但科尔终究只是个跳梁小丑，假如手上没有坦格利安，科尔也不能成事。她真正的对手只能是坦格利安……雷妮拉沉吟许久，最终决定先不去对付科尔。
克里斯顿·科尔不是个容易让人抓到错处的男人，最近这两次只能说是雷妮拉有备而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有了防备，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与其在科尔这里浪费时间，不如……
门边一个影子晃了下。
雷妮拉从思绪中惊醒，猛地抬头：“丽莎？”
“克里斯顿爵士，”国王严肃地说，“你必须为你的话负责。”
韦赛里斯的眼神不如他的语气那般坚定，实际上，他对这出乎意料的状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一直认为克里斯顿·科尔是个靠得住的人，很放心将女儿交给他保护。
在今夜之前，韦赛里斯以为雷妮拉也很依赖信任科尔……可现在她如此激烈地反驳科尔……难道克里斯顿爵士私下侍奉雷妮拉并不是那么尽心吗？
韦赛里斯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看向科尔的目光也不再和善，不怒而威。
见老好人国王摆出这幅面孔，科尔不得不放下胡乱思绪，打起精神应对国王：“我绝没胡说。”
阿莉森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劝韦赛里斯：“陛下，克里斯顿爵士侍奉王室多年，在朝中声誉很好，人品有目共睹。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讲，只怕有些误会。”
“爵士，”阿莉森鼓励科尔，“陛下只是关心公主，并非质疑你的忠心。别急，慢慢说。”
克里斯顿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以骑士的荣誉发誓，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看见了什么”发问的是雷妮拉。
科尔脸颊紧绷：“我无意指责或评判殿下，但我的确看见哈尔温·斯壮趁公主不备，强行亲吻您，就好像，就好像在亲吻他的未婚妻，这实在有失体统。”
韦赛里斯重重咳了一声。
雷妮拉依然平静从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科尔：“哦？克里斯顿爵士，你能描述出哈尔温爵士是怎样‘亲吻未婚妻’一样亲吻我的，并以天上七神的名义发誓，你所言属实吗？”
“怎、怎样……”科尔摇头，“抱歉，我实在不能说出污言秽语……但这都是真话。”
“那好，”雷妮拉缓缓走近科尔，“我问你，哈尔温爵士吻了我几次？是吻在头发、前额，还是脸颊、嘴唇？我们的鼻子碰到了吗？嘴唇呢？既然你都看到了，请你告诉所有人。”
“我……”科尔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说不出来？是吗？”雷妮拉不依不饶，“因为以我们刚才的方位，你只可能看到是我的后脑！你分明没有看到我与哈尔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轻率断定他在轻浮地吻我。克里斯顿爵士，你的信誉难道是建立在想象上的吗？”
“科尔！她说的是真的吗？”韦赛里斯低吼，“你究竟看到了没有？回答我，是或否。”
夜风袭袭，十分凉爽舒适。
克里斯顿后背却渗出一层冷汗，脸像被火烤一样阵阵发烫，他硬着头皮说：“我虽然看不到全部细节，但但是那个姿势……我想任何人都明白……”
雷妮拉冷笑：“父亲，我想克里斯顿爵士的意思是’否‘。”
“或许吧，”阿莉森抢话，“但是克里斯顿爵士为何会产生这样误解呢？雷妮拉，我很好奇，你和哈尔温爵士当时究竟在做什么？”
雷妮拉胸有成竹地笑了：“很简单。克里斯顿爵士没有全错，那的确是个吻。为了感谢哈尔温爵士送我回来，我拥抱了他，亲吻了他的脸颊。”
她坦然道，“斯壮家的两个小姐是我的贴身女侍，哈尔温爵士对我来说就像是我不曾拥有过的哥哥一样。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竟被克里斯顿爵士指责有失体统！”
“爵士先生，”雷妮拉转向科尔，“我也曾吻过你的脸颊，以妹妹亲近兄长的心情。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不是纯洁高尚的吗？”
克里斯顿·科尔怎么也没想到，雷妮拉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机，颠倒黑白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更不敢相信，雷妮拉为了维护斯壮，真的愿意同他翻脸。
以往的很多次，他和雷妮拉之间大大小小的不愉快，雷妮拉最终总是会不顾对错站在他的一边的。
要不是坚信雷妮拉会为他着想，科尔也不会冲动捅破她的秘密……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科尔明白厉害，只能强忍羞辱说：“对不起，公主殿下。恐怕是我关心则乱，弄错了。我愿为我的轻率接受惩罚。”
韦赛里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够了，不过是虚惊一场。我看时候太晚，大家伙脑子都不清楚了，都先给我回去休息！”
他又指着雷妮拉的鼻子说：“就算是戴蒙起的头，你也不该跟着他胡作非为。禁足三天，给我认真反省！”
雷妮拉一本正经道：“是，国王陛下。”
韦赛里斯绷不住笑了，无奈地对雷妮拉说：“瞧瞧你，越来越野了。真不知道像了谁。”
雷妮拉亲切地牵起父亲的手：“我的运气真够差的，只要溜出去必定被发现。父亲，您不是习惯早睡的吗，怎么突然想到来查房了？”
韦赛里斯又被逗笑了：“要不是王后——”
说到一半，他隐隐感到不对，突然停住，心虚的觑向他的王后。
阿莉森不大自然地微笑道：“其实我的堂姐妹给我寄来一些香料，是雷德温家的货船从盛夏群岛带回来的。我急于同你分享，谁知道……”
韦赛里斯一拍脑门：“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哦。” 雷妮拉若有所思，向阿莉森回以更灿烂的微笑，“我最喜欢香料了，您明日一定别忘了给我，提前谢谢了。”
雷妮拉热情拥抱了阿莉森，感到后者身体有些僵硬。
她心情大好，又快速抱了下父亲，轻快地跑开了。
**
禁足第三天，克里斯顿·科尔终于找上门来。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可眼里的红血丝却显示着，他这几天过得不大安稳。
见雷妮拉没有开口的意思，科尔沉下脸，开门见山道：“公主殿下，你应该选个更配得上你的人。”
科尔的语气听起来仿佛一个嫉妒发狂的丈夫，含着被背叛的恼羞和誓要扳回一局的自恋。
他怎么敢？
雷妮拉皱起了眉，怒意油然而生，但还是虚伪地笑了笑，故作不解：“克里斯顿爵士，你想要推荐适合我订婚的对象吗？你认为谁合适，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雷妮拉很清楚，除了他自己的，科尔不会提出任何一个名字。他想将她据为己有，却又不敢承认。
“我并无此意。”
克里斯顿·科尔突然向前，半跪在雷妮拉面前，握住雷妮拉置于膝上的手。
他直视雷妮拉，暗绿的眼眸深如碧潭：“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
雷妮拉能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抖动，和切实的痛苦。
科尔的痛苦。
原来连你也会因为忽然的疏离冷淡而苦恼吗？
雷妮拉心底狂笑，很好，那就再痛苦一些吧，毕竟你所承受的痛苦还不如我的万分之一。
“像从前？”雷妮拉抽回手，嘴角现出一抹讥笑，“从前你是忠于我的，至少我是那么以为的。现在，恐怕不是这样了。”
科尔蹙起眉间，像受了莫大侮辱：“我当然忠于你！是你先……”
他抿了抿嘴，控制住脾气，意有所指道:“如果这里有人不够诚实，那个人不是我。”
“你逼我的。”雷妮拉站起身，面色冷如寒冰，“你曾发誓对我效忠，保护我的安全，捍卫我的荣誉。可一旦事情不如你愿，你首先想到的不是维护我，也不是找我问清楚。恰恰相反，你选择以伤害我的方式发泄你个人的不满，任意散步风言风语，不顾轻重地烦扰国王……”
“克里斯顿爵士，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于我吗？”
科尔站起身，因为应付不来女孩的伶牙俐齿，表情有些局促。
他想要习惯性地说些大道理，让雷妮拉明白他是为她好，只有他会为她好，可雷妮拉提出的那件事确实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科尔思考片刻，放软了语气：“是我欠考虑，不该将殿下的秘密随意说出。也许就像国王说的，太晚了，我的头脑也不清醒了，看到斯壮如此放肆，我有些……过度保护了。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允许他再靠近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雷妮拉受够了，“你无权替我决定接近谁，不接近谁。我也不需要附带条件的效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侍奉了。”
科尔忙拉住雷妮拉袖角，英俊潇洒的脸上划过一丝惶恐：“公主什么意思？”
“你听得很清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贴身护卫和誓言骑士了。”
“你不能这么做！”
雷妮拉倒是有些佩服科尔，即使已经接近怒吼，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能。”她不为所动，“我能将你从无产骑士提拔到御林铁卫，能让你来到我身边，当然也能请你离开。”
科尔如遭雷劈，英俊的脸从脖子根开始寸寸变红，太阳穴迸出一根青筋：“你因为哈尔温·斯壮放弃我？！”
雷妮拉本已准备离开，听到这句又转过来：“这和哈尔温无关。克里斯顿爵士，迁怒别人比正视不忠诚的自己容易多了，是吗？”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才是最忠诚的人！”
科尔终于无法忍受，摘下雷妮拉赠他的信物，扔在地毯上，连告辞也没说就走了。
你是最会以忠诚之名操控我的人。
雷妮拉按了按眉心。
她终于清除了身边的一条毒蛇，也正式树立了一个敌人。
但科尔终究只是个跳梁小丑，假如手上没有坦格利安，科尔也不能成事。她真正的对手只能是坦格利安……雷妮拉沉吟许久，最终决定先不去对付科尔。
克里斯顿·科尔不是个容易让人抓到错处的男人，最近这两次只能说是雷妮拉有备而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有了防备，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与其在科尔这里浪费时间，不如……
门边一个影子晃了下。
雷妮拉从思绪中惊醒，猛地抬头：“丽莎？”